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禾萧祈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沈清禾萧祈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雀翎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后眨眨眼,眉头愈发紧皱。“贤妃有孕,求了恩典让家中庶妹进宫探望,若贤妃打算得够好,她这两个妹妹就一定能与圣上见面,哀家记得,贤妃家中的几个庶妹都是端得容貌艳丽、聪明体贴。有可靠的家世,和一个做妃嫔的姐姐,哪怕庶女,也可以做正经人家里面的当家主母,更何况到宫中做一个位分低些的妃嫔。”太后将自己认为的剖析开,彻底揉碎了摊在皇后面前,她意图让皇后自己领会贤妃用意。皇后顿时心领神会其意思,愤慨道:“好啊贤妃,她打得竟是这样的主意,觉得自己有孕不好侍寝,就想从家中弄个庶妹进宫,好代替自己服侍圣上,等到她生产完,又好自己一个人霸占圣上,她真是异想天开,也不怕得不偿失,反丢了自己的恩宠。”太后神色缓和,对于皇后此番发怒,反而觉得皇后比先前能看透...
《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沈清禾萧祈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皇后眨眨眼,眉头愈发紧皱。
“贤妃有孕,求了恩典让家中庶妹进宫探望,若贤妃打算得够好,她这两个妹妹就一定能与圣上见面,哀家记得,贤妃家中的几个庶妹都是端得容貌艳丽、聪明体贴。有可靠的家世,和一个做妃嫔的姐姐,哪怕庶女,也可以做正经人家里面的当家主母,更何况到宫中做一个位分低些的妃嫔。”太后将自己认为的剖析开,彻底揉碎了摊在皇后面前,她意图让皇后自己领会贤妃用意。
皇后顿时心领神会其意思,愤慨道:“好啊贤妃,她打得竟是这样的主意,觉得自己有孕不好侍寝,就想从家中弄个庶妹进宫,好代替自己服侍圣上,等到她生产完,又好自己一个人霸占圣上,她真是异想天开,也不怕得不偿失,反丢了自己的恩宠。”
太后神色缓和,对于皇后此番发怒,反而觉得皇后比先前能看透不少事情,遂徐徐道之:“贤妃是个聪明人,她既然有这个想法,那一定会选了好拿捏之人进宫,要是真当如此,那哀家与你就得想想办法了,难得有一个贤妃的得宠不够,还要再来一个吗?”
“是啊,母后,咱们可要想想办法阻止贤妃。”皇后心焦,内心是恨毒了贤妃。
太后阖阖双眸道:“哀家先前听闻圣上答应了贤妃,也没想着阻止,如今想来,还是能拿规矩一词说上一说。可哀家觉得,圣上都已经答应了贤妃,要是反悔,那不仅是让贤妃难堪,也是让圣上失了颜面。此事,容哀家想一想,你也不要急,更不能在此刻与贤妃撕破脸面。时辰不早,回你的凤鸾宫去吧。”
皇后心头还记挂着一件事,小心翼翼问道:“那贤妃的胎?”
太后双眸一睁,里头的精光让皇后不敢直视,惊慌间急急忙退出慈安殿去。
暮霭昏沉的夜色逐渐代替白昼刺目的光,一盏盏明黄色的灯依次照亮深暗暗的斜长宫道,皇城中一日间最安静的时分即将到来,月色与风是晚间难得能撩动人心扉的美好事物,清凌凌的银辉撒满皇城内所有灰沉屋檐。
沈清禾提着一盏长柄羊皮宫灯,绕过廊下,听见慈安殿庭院中假山石孔里潺潺的流水声,万籁寂静下,尤为清晰。
这几日,天色在悄无声息中日趋暖和起来,宫里的宫人们一概换下冬日毫无生气的沉闷宫装,皆换上春日里特有的天水碧,而沈清禾也换下了一身青黛色宫服,取了相比于宫女们的天水碧要稳重很多的兰苕色宫装穿上。
此刻,她正往内殿去,适才伺候完太后用晚膳,圣上的轿辇便到了慈安殿外,沈清禾只得抽空去让宫人泡了茶送来,自己领着人进去。
羊皮宫灯转交到守候在殿门处的小宫女手上,沈清禾轻手轻脚进去。
她冲着太后与萧祈无声行礼后,将新泡好的茶端至萧祈面前,白皙素腕上罕见露出一只湖水绿平安镯来,挂在盈盈不可一握的纤细玉手上,湖水绿的颜色衬托的沈清禾凝脂愈发白,一来一回端茶的功夫,萧祈免不了多瞧上一眼。
这眸光扫视间,恰恰落在太后眼中,她泰然自若端起茶,撇去浮沫,不烫不凉的茶入口,正好平了她方才的怒火,太后望一眼沈清禾,宫女中尤其出挑的容貌在烛火下显得越发眉目如画,反观后宫当中,妃嫔颜色多为姝丽娇艳,这样的清丽美人,还真当没有。
正午的阳光异常刺眼,沈清禾出来时,膝盖处刺密针扎般的疼痛一直蔓延到脚尖,她几乎是挪着脚,偏头蹙眉躲避开,而有风扬起她裙衫时,她掌心顺势向下,抚平裙子上的褶皱。
寒津津的后背僵直着,沈清禾眸色间的惶恐在出来的一瞬间消失殆尽。
陈福躬着身在沈清禾之后出来,悄猫着关上勤政殿大门,他瞄一眼沈清禾膝盖,叹一句道:“你胆子也是愈发大了,要不是圣上顾念旧情,可不单单是跪着的事情了。快些回去吧。”
沈清禾冷幽的黑瞳中带上一丝暖意:“陈公公,方才多谢你为我讲话了。”
陈福呵笑道:“咱们也是旧相识,说这些,就是见外了。好在圣上仁慈,否则,我说再多的也是无用。你与圣上之间…”
“陈公公,我还得去皇后宫里,先走了。”沈清禾打断陈福接下去的话,嗓音中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疏离感。
陈福一半话噎在喉间,眼睁睁看着沈清禾走下阶梯,下面,慈安殿的散霜正等着沈清禾,见她下来,忙不迭赶上前搀扶了一把。
陈福望着沈清禾走远的身影,撇嘴嘟囔道:“我这不是自讨没趣儿嘛。”
瞧一瞧时辰,陈福朝两边的小太监招招手,示意午膳可以传进殿了,而他自己则先一步回到萧祈身边。
萧祈头也没抬道:“沈清禾去皇后宫里了?”
“回圣上,奴才瞧着是往那个方向去了。”陈福瞥见萧祈手底下没停,自发给其研墨:“您方才都饶过了她,只一句‘去皇后宫里吧’,那她自然再不敢违抗,奴才去外面瞧了,太后身边的散霜正在底下等着她呢。”
“你看她是不敢的样子吗?”萧祈笔尖悬空,莫名瞪了陈福一眼,陈福尴尬笑笑。
“说什么太后有令?实则呢?”萧祈继续边写边说道:“当着朕的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摆明着朕会看在太后面上轻饶了皇后,直等着朕开口呢。朕方才就应该留下贤妃,看她如何应对,也让外人看看她那窘迫样子!”
“哎呦圣上,她聪明着呢,要是换做贤妃娘娘还在,保不齐又换个说法了。”陈福将研好的墨放置在萧祈右手边,上等松烟墨散出的清香总算能静一静萧祈的心。
羊毫笔尖蘸取了饱满墨汁,萧祈一目十行下,唰唰写下批注,可几个字明显没有平日的好,仔细看下,便知道萧祈内里还存着些心浮气躁,他手腕一停,蘸取的墨汁最终没抵过往下滴的命运,啪嗒一声,晕染开他才写的几个字。
萧祈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眉骨间像是积了一层薄霜,眼神冷冷盯着纸张上瞬间脏污不堪的字,他眸光加深,不期然掀了眼皮,沉声问陈福:“你方才说要是贤妃在,沈清禾就换个说法了?你觉得她会怎么说?”
“这...”陈福无声张张嘴,压根儿没料到萧祈还能抓住这个不放,他干笑两声:“圣上,您就别难为奴才了,奴才愚笨。”
“你不是愚笨,你是不敢说。”萧祈忽而撑着龙椅站了起来,身长玉立,似笑非笑看着陈福道:“沈清禾在这个宫里向来不会得罪人,她是王姑姑一手带出来的,察言观色、人情世故,可要比宫中大部分妃嫔都懂得多。她知道,她必须替太后来掌握宫中实事,也得在太后需要的时候,展露些手腕来。但她同样不胆小,譬如方才面对贤妃,若她退缩了,传到太后耳中,那她这个宫令女官,也就没得当了。”
陈福在一旁听得萧祈娓娓道来,不得不佩服萧祈对沈清禾的了解程度,他陪着萧祈从内殿转悠到前殿,膳食已经摆上了桌,陈福双手恭敬递上一双象牙白玉筷,轻声道:“圣上所言甚是,所以奴才才说,她这人,聪明着呢,否则,当年王姑姑也不会单单选中了她。”
陈福欲言又止,夹了一筷子油淋茄鲞到萧祈面前,萧祈吃了,皱皱眉道:“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嗐,奴才不过是多想了一些。”陈福笑着,快速将萧祈只吃了一筷子的茄鲞挪得远远的,换了一碟鹿脯到前边,又舀了半碗金黄灿灿的蟹黄酿豆腐搁到萧祈手边,才慢悠悠道:“奴才是想着,现在皇后娘娘还不能顶事,而太后娘娘只怕觉得贤妃娘娘手会伸得很长,所以这六宫事,太后娘娘一边想插手,一边又不好插手。那不出意外的,身前的女官就成了替太后娘娘办事的不二人选了,说得难听点,那就是太后娘娘惯用的一把刀,想刺哪就刺哪。可奴才私心想着,这人无完人啊,要是哪次出了一丁点儿差错,又或是在这宫里得罪了谁,那太后娘娘能包庇她吗?”
陈福的担心也不为过,宫里嘛,向来是如履薄冰,别看现在太后娘娘器重沈清禾,可大事跟前,谁还不是个不打紧的奴才了。
轻则挨板子,重则丢性命,谁也保不齐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陈福见惯了宫中那些个主子娘娘不拿人性命当性命的,也实在不好明说这些事。
可萧祈又不是宫里才出生的奶娃娃,陈福三两句话下来,他端在手里的蟹黄酿豆腐早就凉透了,没了一时的鲜美无方,只剩下一丁点的腥气儿。
他眸光渐渐暗沉下来,似是思索,似是询问道:“沈清禾也快到了出宫的年纪了吧?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是,再过两年,就是出宫的年纪了。二十有四,正是花信年华。”陈福回想一下,迟疑道:“要说家里,据奴才了解,好像只剩一个跛脚的弟弟远在霁县,离京都就算车马疾行,也得日夜奔驰十几日方可到达,远着呢。所以要奴才说,还不如一直呆在宫中,或等太后娘娘…之后,再出宫也为时不晚。”
萧祈凝神听着,只在最后瞥了陈福一眼,当即嗤笑一声道:“你倒是替她打算的很好,却不知人家并不领情,她是到了年纪就要出宫的,否则,当年也不至于那样说。”
这么多年下来,贤妃甚至觉得,萧祈明面上不表露些许,可内里,恰恰证明他是天性凉薄之人,宫里事事纷扰,却不见得他对什么事特别上心,而那些女人,也不过是萧祈为着中宸、为着圣权稳固,安置在宫中罢了。
他平衡着自己与皇后之间的关系,不让任何一方处于弱势,也不让自己或皇后压了各自一头,他宠爱自己,也去别的妃嫔宫中,可相对来说,重华宫是萧祈踏足最多的地方而已,就比如今日的侍寝。
贤妃想也知道,萧祈没有抓住皇后宫女掌掴江美人一事,是给足了皇后面子,反之,萧祈会借由今晚的侍寝来告诉皇后,他对江美人一事,只是看在太后面上,无关其他。
帝王对于攻心之术,向来是常人不可比拟的。
那女人呢?萧祈真的就没有真正在意之人吗?
贤妃脑海中闪现过东西六宫所有人的脸,堪比雾间赏花,那些妃嫔的脸一轮轮在贤妃眼前划过,她想抓住其中一个,可却陡然发现,那人,萧祈一月也不过宠幸一两回。
贤妃正颓然间,却意外抓住一抹淡化的记忆,那是萧祈看着太后身边女官的眼神,那种眼神,贤妃从没有见过,她一壁惊讶于自己的好记忆,一壁暗暗心惊。
沈清禾在宫中伺候十余年,比任何伺候萧祈的妃嫔在这宫中生存的时间都要久,据贤妃了解,沈清禾还是一直伺候太后之人,而萧祈是太后养子。
低头不见抬头见,情窦初开的萧祈面对清冷疏离难掩玉颜姿丽的沈清禾会不会动心?有没有动心过?
贤妃陡然心慌了一瞬,萧祈那日不加掩饰看向沈清禾的眼神让她内心的狐疑更想得到验证,既然这么想了,那贤妃何不问上一嘴。
贤妃思绪万千下,娇柔着身躯,慵懒无比道:“臣妾才听说了皇后娘娘身边宫女被剔甲了,也不知江美人得到消息没有,要臣妾说,还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得力,不出半日,就将事情处理妥当了,不过就是残忍了些,那宫女的手只怕是要废了。圣上觉得呢?”
“不过是个宫女,手废了,皇后愿意养着她在宫中,那就干些粗活,等到年纪放出宫,也是皇后对她的恩典。”萧祈正阖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
贤妃笑笑:“事儿是这么个事儿,臣妾就是佩服太后娘娘身边的人,面不改色间准予了人剔甲,该是何等的心性啊。圣上难道不觉得沈女官做事果断利落吗?”
“沈女官。”萧祈唇间嗫嚅这个称呼,阖上的眼缓缓睁开,贤妃乌黑秀发映入眼帘,萧祈不动声色抚着贤妃,说道:“她代表的是慈安殿,若是在那些宫女太监面前软了性子,那就会丢了慈安殿的脸面,太后身边不止是她,四个大宫女也是当初王姑姑调教出来的,宫里,太后身边的人,都错不了。”
贤妃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还不死心道:“圣上少有对谁这么青睐的,怕是借着此话夸赞沈女官吧?”
贤妃说完,眼神清明,等着头顶萧祈说话,可呼吸间,萧祈迟迟没有发出声音,贤妃露在锦被外的手臂上激起一阵颤栗,她内心忐忑间,却不敢妄动,直到实在受不了煎熬,萧祈戏谑的嗓音才响起:“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老提太后身边的人?”
萧祈看着沈清禾巴不得与他划清界限的样子,属实气笑了,他眼风扫过沈清禾,刻意重重咬字道:“什么时候朕让陈福送来的膏药,变成是他的功劳了?沈清禾,你怕是谢错了人?”
沈清禾三字从萧祈嘴里说出,他心头的怒气荡然无存,他皱眉,突然意识到沈清禾三字就像一块重石压在他心口,多年来,他一再想要忽略的某些东西,今日方重见天日,萧祈内心不为人知的想法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几乎迫不及待想要去做接下去的事情。
而沈清禾也被萧祈突如其来的怒气激荡的心头一颤,她抬眸迎上萧祈含了愠色的黑瞳,怔忡间不知怎得面颊上拂过一层霞色,只因那双黑瞳之下更多的是隐藏够深的云霓之望。
“奴婢多谢圣上。”沈清禾喉间干涉,半晌,才吐露出这一句话,她隐忍克制让自己迎面而上,一汪秋水直视萧祈,却终究目光下移,落在萧祈薄唇之上。
萧祈淡然扬高唇角,噙着一抹肆意妄为的笑,他几乎是在沈清禾说完后便收回视线。月色清明,时辰不早。
贤妃有孕格外辛苦些,才短短两个多月,人都瘦了不少,此刻正面色苍白,手捂着丝帕斜靠在窗边软榻上,消瘦的身形隐藏在绣着百子图的软毛毯之下,梨云取了一盅清甜的银耳羹,轻声道:“娘娘,您请安回来后都没有吃什么,这银耳羹比燕窝清淡些,您稍稍吃点吧。”
贤妃蹙眉,瞟一眼梨云手里的东西,好容易咽下的酸水顺着喉管一下子涌到嘴里,她来不及倾身便干呕出来,好在蒋贵人眼疾手快拿了木痰盂到贤妃跟前,才免得贤妃闹了笑话,陆昭仪也略显担忧,急忙道:“梨云,快去给贤妃娘娘拿盏清水来,将这银耳羹拿下去。”
梨云忙答应一声,很快让小宫女奉了清水上来,贤妃吐得昏天暗地之后漱漱口,才觉得胸口好受多了,她惨白的面色更加我见犹怜,好似虚脱一般往后仰靠去。
蒋贵人快言快语,一壁趁着小宫女送来的铜盆盥洗手,一壁说道:“娘娘,您既这样不舒服,怎么不让医官来瞧瞧?即便有了身孕,那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瞧您瘦的,还是让医官开些药吧,也好受些。”
贤妃淡淡拿丝帕按压了嘴角,浅笑之余没说话,倒是陆昭仪出声打了圆场:“哪里能想吃什么药就吃什么药的,这女子有孕,前几个月吃些苦头都是正常的,贤妃娘娘如今还没到三个月,胎像不稳,大多时候好好休息便是,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可万不能勉强自己。”
“还是陆昭仪懂一些。”贤妃瞄一眼蒋贵人,笑道:“本宫如今万事以腹中孩子为主,自己吃些苦头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能为圣上诞下健康的皇子。”
陆昭仪递给蒋贵人自己的帕子用以拭手,蒋贵人接过撇撇嘴道:“是,嫔妾不曾生养过,倒是嘴快了。望娘娘恕罪。”
贤妃递给梨云一个眼色,示意她将云片糕放到陆昭仪与蒋贵人二人中间,温然道:“本宫还不知道你?你的性子最是好,一点子心思都是放在明面上的人,不像宫里有些人,自己没点本事还变着法子作践人。”
贤妃面色阴沉下来,适才的和颜悦色好似过眼云烟,眼底黑沉沉一片怒色,显然心中怒气翻涌,不好当着旁人发作。
贤妃松口气,面上笑意稳稳维持着,僵硬着口气,半是委屈半是真道:“臣妾这不是想讨太后欢心吗?臣妾与皇后娘娘,别说暗地里,就是明面上,也能被人一眼瞧出二人之间不合。可臣妾与皇后娘娘不合,那是另一回事儿,太后对臣妾的态度,臣妾还是能改观的嘛。若太后看得中臣妾,那臣妾岂不是日后在太后面前好说话许多?这对圣上来说,只会是好事,不是吗?”
贤妃半抬眸去瞧萧祈,萧祈果然笑着拍拍她的玉背,贤妃一颗心落回肚中,俯下头去,依旧靠在萧祈胸前:“可臣妾又不好直接去太后宫中,所有就想着先与太后跟前的人接触接触。”
可萧祈嘴角的笑意不过稍纵即逝,他眼角快速闪过一丝冷意,方才抚触贤妃的手慢慢垂在锦被上,嗓音却一如既往,慢悠悠道:“这的确是好事儿,太后能看中你,那日后你封贵妃、皇贵妃可不就容易多了。至于太后身边的人,朕是太后养子,那些人惯会见风使舵,不管宫女太监,对朕,能做到恭敬就不错了。”
萧祈声音低沉,可字字如重锤敲击在贤妃心上,还是令她忍不住心头产生莫大的悸动。
贵妃、皇贵妃,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位置,也是她认为能最近距离触碰凤座的位置,既然圣上这么轻而易举说了出来,那是不是就像她所认为的那样,若是将来凤位无人,下一个,该是她了。
贤妃用尽力气控制内心的激动,她深吸几口气,自动依偎到萧祈颈间:“那些宫人若对圣上不敬,圣上大可现在寻了他们一些错处,惩治了即可,也好出了自己心头一口气。”
“你说的对,朕对慈安殿的宫女是心存了厌恶的。”萧祈捻弄着贤妃的下巴,在贤妃看不见的地方,假意道:“可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朕还不能动,等到你做了贵妃、皇贵妃,朕对皇后和太后将再无顾忌,那时,朕一定会惩治了他们。”
贤妃心头最后一点疑虑,也在萧祈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蛊惑中消失,她笑得甜蜜与痴情:“那臣妾就不刻意接近太后身边的人了,免得圣上厌烦。”
“是了,是了。”萧祈似笑非笑般重新印一印贤妃的唇:“朕,厌烦极了他们。”
这个吻,对于贤妃来说,可遇不可求,她娇羞着想要更加近一步,萧祈却恰到好处的退了开去,纱帐外,陈福悄声道:“圣上,子时了。锦屏鸳鸯轿奴才已经安排等在殿外了。”
贤妃情动的样子堪堪止住,她面色暗淡下来,多了一丝不甘,妃嫔侍寝完,不能留在勤政殿内过夜,这是规矩,皇后都不曾,更何况还是贤妃的她。
纵然有万般不情愿,哪怕贤妃眼中带了一丝祈求,可落在萧祈眼里,他还是叮嘱道:“朕宠爱你,可这是规矩,朕不想你被太后与皇后捏住错处,去吧,路上小心。”
贤妃咬咬唇,心不甘情不愿道:“是,臣妾告退。”
“陈福,把朕的锦毛披风给贤妃带上,好好伺候着。”萧祈眼中温柔如水,看着贤妃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勤政殿,下一刻,他眯起双眼,里头的温柔仿佛潮水退却,不见踪影。
萧祈嘴角渐渐逼平成一条直线,良久,嗤笑一声,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他睨一眼脏污的床榻,翻身下床,冷然道:“来人,将床榻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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