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全局》,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让黑玉赫对她的漫不经心很不满。它顺着她纤细的脊背,在纪长安的衣服里一路往上爬。黑玉赫来到了纪长安的后脖子上,伸出它的蛇信子,舔着纪长安的后脖颈。纪长安被黑玉赫舔得浑身发麻,她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黑玉赫的尾巴尖。意思是想要警告黑玉赫,她现在正在办正事,没有空陪黑玉赫玩了。也就是在她与黑玉赫偷偷摸摸的打闹这档口,添香充满了憋屈的弯下了她的膝盖。对着纪长安跪了下来。纪长安将添香的神情看在眼里,她冷笑了一声,“你没有什么可觉得委屈的,这是你欠我的。”“你是我的丫头,做了我十几年的奴婢,别的丫头卑躬屈膝的,对主子不知有多卑微,可是瞧瞧你呢?”“你在我这里过的日子,比起寻常人家的大小姐,日子过得都要好。”“怎么着,现在你人在闻家,他们将你当成个...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全局》精彩片段
这让黑玉赫对她的漫不经心很不满。
它顺着她纤细的脊背,在纪长安的衣服里一路往上爬。
黑玉赫来到了纪长安的后脖子上,伸出它的蛇信子,舔着纪长安的后脖颈。
纪长安被黑玉赫舔得浑身发麻,她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黑玉赫的尾巴尖。
意思是想要警告黑玉赫,她现在正在办正事,没有空陪黑玉赫玩了。
也就是在她与黑玉赫偷偷摸摸的打闹这档口,添香充满了憋屈的弯下了她的膝盖。
对着纪长安跪了下来。
纪长安将添香的神情看在眼里,她冷笑了一声,
“你没有什么可觉得委屈的,这是你欠我的。”
“你是我的丫头,做了我十几年的奴婢,别的丫头卑躬屈膝的,对主子不知有多卑微,可是瞧瞧你呢?”
“你在我这里过的日子,比起寻常人家的大小姐,日子过得都要好。”
“怎么着,现在你人在闻家,他们将你当成个人吗?”
“说到底,你在闻夜松和闻老太太的心目中,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
“在闻家人的眼里,你还不如一个与自己小叔子偷情的贱货。”
纪长安一口气,将对添香的所有不满都发泄了出来。
添香被纪长安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张口想要反驳纪长安,可是却悲哀的发现,纪长安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闻夜松和双青曼之间,的确有苟且。
双青曼生的那两个孽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且添香在伺候纪长安的这十几年里,已经被纪长安身边的好日子养出了娇气。
她在纪家过的日子,的确与普通人家的大小姐日子过的无二。
一开始,这种感觉并不明显。
添香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但到了闻家之后,添香才知道,寻常人家伺候人的丫头,与纪长安身边的大丫头相比,犹如天壤之别。
纪长安对她身边的丫头真的很好。
但是在闻家,添香只是被当成一个普通的丫头。
哦,并不是普通的丫头,她今后是要给闻夜松暖床的。
所以闻家的人看添香,只不过是一个通房丫头罢了。
添香无数次的感到屈辱,甚至在闻老太太那里,添香都没觉得自己被正眼的对待过。
曾经不是这样的。
以前添香在纪长安身边伺候的时候,那个闻老太太每次看到了添香,都用这一种慈爱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添香。
仿佛在看她未来的儿媳妇那般。
那眼神,屡次让添香产生一种错觉,觉得闻母是很喜欢她的。
甚至闻母喜欢她,比喜欢纪长安更多。
那个时候的添香,内心多么的得意。
那么现在的添香,活得就有多么的憋屈。
她跪在地上,垂目看着自己的手。
原先在纪家时,她十指不染阳春水。
但是到了闻家,打扫,端茶,给闻母捏肩捶腿这些事情。
添香通通都要做。
她凭什么去做?
她可是做主子的。
“纪大小姐,你既然知道我的遭遇,又何必这样折辱我?”
添香没有忘记,纪长安今日叫她来,是要告诉她如何才能闻夜松的侧夫人。
纪长安欣赏够了,添香那又憋屈又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她端正大方的坐着,
“你还一直觉得,想要走出你如今的困境,是要爬上闻夜松的床,做上主子?”
添香的野心不小。
她之所以这么多年里,一直在研究如何讨好闻夜松,就是不想再背着一个丫头的身份。
目送纪长安离开书房后。
纪淮来到书房的隔间,里面挂着一幅画像。
他给画像里的爱妻上了一炷香,眼中含泪,
“夫人,你已经死了五年,这五年为夫没有一天不想你。”
“这世间真心人难求,真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如你我这般,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待她好的夫婿。”
“终究是你我的妄想了。”
他知道易求无价宝,难求无情郎。
这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才正常。
不正常的是自己这样的男人,从始至终对妻子深情无悔。
纪淮心中难受极了,在死去的爱妻画像前,落下了眼泪。
而闻夜松带着添香回了闻家,他和添香脸上的神色都不是很好。
“二叔。”
双青曼带着闻欢和闻喜匆匆的走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添香的身上,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警惕。
双青曼随即笑道:
“这不是添香姑娘吗?真是好长日子不见了。”
“添香姑娘这是有事儿?”
添香往闻夜松的背后站了站,伸出她素净柔嫩的小手,拉了拉闻夜松背后的衣衫。
闻夜松原本对于纪淮今日的态度,心中就很不满,连带着对添香也心生了不满。
但被添香这般小心翼翼的拉着衣衫,他的心顿时软了。
“添香今日开始起,就是咱们家的人了,嫂嫂,你收拾一间房给添香住。”
闻夜松一边说着,一边侧身握住了添香的手。
一见他这幅姿态,双青曼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她强笑道:“二叔,这是怎么个说法?添香姑娘不是纪大小姐的人吗?”
同所有人一样,双青曼也知道纪长安的那些美貌丫头,最后多数都会给闻夜松。
可双青曼有这个自信,未来她会让自己成为闻夜松所有的女人中,最特别的那个存在。
但现在纪长安都还没有和闻夜松成婚,添香就住在了闻家。
“这哪里有小姐还没过门,丫头先住过来的道理?!”
双青曼看着添香,态度逐渐尖锐。
添香则可怜兮兮的低头,带着一丝哽咽,
“闻公子......不,公子......奴婢害怕......”
闻夜松皱眉看着双青曼,
“嫂嫂,这是我与纪家的事儿,嫂嫂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说完,闻夜松就牵着添香的手,把她带进了自己的院子。
如今的闻家,住的是纪家的产业,三进的院落里也养了几个下人。
看起来日子过得还不错。
闻母与闻夜松,以及双青曼都忘了,当初闻家可是举家逃难来的帝都城。
当时闻家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如今的闻夜松走在外面,也能被人称一声“闻公子”。
闻母则是“闻老太太”。
添香靠入闻夜松的怀里,“公子,今后奴婢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公子,别再生奴婢的气了,奴婢的心中只有你一人,所以奴婢遇到了委屈,也只能来找公子。”
她揣摩了闻夜松近五年的时间,自然知道闻夜松为什么生气。
她又该怎么做,才能让闻夜松不那么生气。
果然,闻夜松在添香主动的投怀送抱下,他心头的怒火缓缓的消散。
最后彻底没有了踪迹。
添香有什么错呢?
她只不过是太爱他了而已。
“以后你住在闻家,就是我的人了。”
闻夜松享受着添香的主动贴近,
“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有与纪长安成婚,所以暂时不能纳你做妾室。”
他到底还算是头脑清醒的。
方才在纪家的时候,已经很明显的惹了纪淮不高兴。
她口不择言,也不管背后男人是什么鬼怪了。
他轻薄的举动,已经让纪长安忍无可忍。
“好大的本事!”
男人咬住她的肩,冷声的说,
“找个道士来收你的夫君,你怎么不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你那个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纪长安气的瞪圆了杏眼,“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
要论野男人,背后这个人才是。
好歹闻夜松也是她阿爹给她订下的未婚夫婿。
但在这梦中男人的嘴里,把闻夜松说得好似她的姘头一般。
纪长安哪里受过这样的污蔑?!
她猛然被身后的男人翻了个身。
一双锋利的血红色眸子,浮现在她的眼前。
纪长安并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她只觉得心中一悚。
那双血红色的眸子,便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纪长安惊醒了过来。
她心跳的厉害,半晌才察觉到黑玉赫的蛇身,正压在她的心口上。
难怪她会做噩梦。
纪长安偏头,想要把黑玉赫从她的身上解下来。
赫然便对上了黑玉赫那双宛若红宝石一般的蛇眼。
纪长安忍不住“啊”了一声。
她往后缩了缩。
黑玉赫的蛇身缠紧,把她的身子又拖了过来。
这时候,纪长安才恍然发现。
原来黑玉赫的力气还挺大的。
她与黑玉赫双眸相对。
那双充满了灵性的蛇眼里,充满了恼怒。
她居然敢躲着它?!
纪长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大概黑玉赫的蛇眼,对她的印象太深了。
她才会在梦中产生错乱,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有着一双血红色眼睛的男人。
尽快在梦中,她怀疑那个男人是个什么鬼怪。
但谁知道是不是她在梦中自己说服了自己?
说不定那个男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都是梦中自己杜撰的。
不会有人的眼睛,长成血红色。
纪长安觉得自己真是奇奇怪怪的。
她居然还做梦,梦见那个男人啃咬她的后肩。
难不成两辈子没有男人,她思春了?
一时间,纪长安十分唾弃自己。
她摸了摸缠在自己身上的黑玉赫,安抚它道:
“我做了个噩梦,摸摸,别生气呀。”
跟哄小孩儿似的。
但黑玉赫似乎很吃她这一套。
她一摸它,黑玉赫便眯了眯蛇眼,蛇头又依偎到了纪长安的脸颊边。
它重新放松了力道,不再禁锢着纪长安。
只吐出它的蛇信子,舔了舔纪长安的脖颈。
纪长安被黑玉赫的亲昵,一点点消散了心中的阴霾。
她决定今天出去走走。
说不定到外面走走,能够不再做思春的梦了。
闻家,闻母从双青曼的口中得知,添香居然进了闻家。
还花了闻夜松二十两银子。
闻母当即把闻夜松叫了过来说,
“明明该是你的人,往后你与纪长安成婚了,她也跑不掉。”
“你怎么还花了银子买她?”
闻母是穷惯了的。
她与纪夫人是年少时的好友,以前的纪夫人同她一样的穷。
后来她从乡下,拖家带口的来到帝都城投奔纪夫人。
也是这几年才靠着纪家,过上了有人伺候的日子。
骨子里,闻母还是掩盖不了自己身上的穷酸。
她觉着二十两银子也太多了。
就算是买个普通的丫头,也就一二两的银子。
更何况添香根本就不用买。
闻夜松无所谓的说,
“也就是二十两银子罢了,这个月纪家那边儿还会送银子过来的。”
纪长安见青衣和赤衣没有动,她抬起手,扯了扯黑玉赫的蛇尾巴。
“蛇君不会伤害你们的,快过来把它弄下去。”
这个时候,纪长安还以为青衣和赤衣跪在地上不动弹,是因为害怕黑玉赫是一条毒蛇。
她抬高手臂,两条白嫩嫩的纤细手臂,从宽大的衣袖中露出来。
黑玉赫摇了摇蛇尾,“啪”的一下打在纪长安的手腕上。
随后黑玉赫盘在金冠上的蛇身,略微抬高了一些。
它撑起蛇脑袋,朝着青衣与赤衣发出“嘶嘶”声,血红色的蛇眼中,透出一丝震慑的意味。
青衣与赤衣急忙提起衣裙,快步倒退着跑了出去。
“好疼啊。”
纪长安没有注意到这点细节,她甚至都来不及思考,青衣与赤衣为何突然跑了,
“蛇君,你居然打我?”
一时间,纪长安觉得心中涌起了一阵阵的委屈。
她将手臂拿下来,看着自己白嫩纤细的手腕上,被黑玉赫的蛇尾抽出来的红印。
黑玉赫那么喜欢她。
上辈子她从没有允许黑玉赫近过身,但是黑玉赫无数次的,在她危难之时护着她。
它替她吓退那些欺负她的人。
纪长安从没有想过有一天黑玉赫会打她。
盘在蛇冠上的黑玉赫,从上面滑下来一截蛇身。
它的蛇头凑进了纪长安雪白的手腕,血红色的蛇眼中透着一丝懊恼与心疼。
黑玉赫吐出了蛇信子,舔了舔纪长安手腕上的红印。
虽然那红印浅淡的不值一提,但是纪长安的眼眶却是红了。
“你居然打我?”
她充满了指责的看着黑玉赫。
黑玉赫的蛇身,缠上了纪长安的手腕。
它微微抬起蛇头,又凑近了纪长安的脸颊,用它的蛇脑袋蹭了蹭纪长安的脸。
它也不是故意的。
谁让她吩咐别的女人碰它的?
其实它也就轻轻的那么拍了纪长安一下,哪里知道这个姑娘这样的娇气。
这么一点力道就受不了,还委屈的红了眼眶。
蛇都重欲,那往后……她怎么受得了?
纪长安撇过了脸,故意不搭理黑玉赫。
“你去找别的姑娘盘着吧,反正你现在也不喜欢我了。”
“你看你都开始伤害我了。”
她故意说这样的话,歪着身子靠在了软榻上。
其实纪长安撇过去的脸,嘴角微微的弯起。
黑玉赫似乎被她逗急了,嘴里发出嘶嘶的声响。
它顺着纪长安的手臂一路往上缠,蛇脑袋钻入了她的衣襟之中。
又一路顺着她的衣襟,往她的衣裳里面爬。
它将纪长安的腰缠了一圈,蛇尾依旧圈在纪长安的手腕上,盖住了她手腕上那一道浅到不能再浅的红色印记。
纪长安忍不住脸上笑容更大了一些,但她并没有让黑玉赫看见。
这条蛇鬼精鬼精的,让它看见她在笑的话,黑玉赫保管能发现纪长安在戏弄它。
不知不觉,纪长安打了个呵欠,在黑玉赫顺着她的身子,将她的身体盘了好几个圈后。
纪长安居然莫名的睡了过去。
她在睡着之前,忘了将头上的蛇形金冠拿下来。
于是在睡梦之中,纪长安便顶着头上沉甸甸的蛇形金冠,站在了桃花瓣纷纷扬扬飘零的桃花林之中。
她抬起手臂,正要将头上的蛇形金冠拿下来。
手腕便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握住。
“还疼吗?”
梦中男人好听的嗓音响起,带着心疼。
帝都城分为东西两个集市。
卖人的集市在西集上。
原本身为千金大小姐,纪长安实在是不该亲自光顾这种地方。
可是奈何,整个纪府就跟筛子一样,没有一个能用的人。
纪长安没有办法,脸上覆着一层面纱,头上还戴着一层幕笠。
走在闹哄哄的西集上,纪长安心中也不慌。
她的底气来自于身上盘着的黑玉赫。
再加上帝都城的治安还算可以,等闲人等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怎么样的。
纪长安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
她有黑玉赫,还有一辈子的见识托底,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可靠的人牙子。
上辈子,她也用过这个人牙子。
多亏了这个人牙子,纪长安才能在细作遍地的纪府,买到几个自己人。
“这是一百两银子,我要你给我找十个人。”
底层奴仆并不值几个钱,这世上多的是民间疾苦,卖儿卖女。
人牙子诧异的看着面前的银票。
问都不问,开口就甩出一百两银票给她的人,还真是少见。
米婆子低下头,一脸憨厚老实的问,
“姑娘要买什么样的人?”
她穿得不太好,还有浓浓的口音。
今回是第一次把人卖到帝都城里来。
大户人家用人都是有讲究的,米婆子手里的人再好,也卖不进大户人家里去。
纪长安上下打量着米婆子身后,穿着破烂的几个小丫头。
那些小丫头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渴望的抬着头,望着纪长安。
“我要八个小丫头,一个会算账的先生,一个会做膳食的厨子。”
纪长安的说的人,米婆子手里除了四个小丫头,其余都得去找。
她一脸抱歉的看着纪长安,大概这笔生意是做不了了。
“人你慢慢的找,这四个丫头我先带回去。”
一百两银子不多,可是买十个人绰绰有余。
这些年,大盛朝天灾人祸不断。
米婆子带入帝都城的小姑娘,全都身世悲惨至极。
要么家中穷得都要饿死人了。
要么家中生了太多女娃,要卖了女儿养儿子的。
这些小丫头知道好日子来之不易,会更珍惜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日子。
换句话来说,她们比起纪府那些家生子,更懂得感恩。
而且米婆子手里的人,都是从外地来的。
没有帝都城的人,也少了很多帝都城里的人情羁绊。
米婆子诧异的看着纪长安。
她没料到自己第一天进入帝都城,就把手里的丫头卖光了。
“那,那小姐留个住处,剩下的人我尽快找来,就直接送到小姐的府上去。”
纪长安相信米婆子,这个人牙子老实巴交的,与别的人牙子不同。
她有良心。
纪长安留下了纪府的地址,捏着四个小丫头的卖身契往回走。
她的衣襟处,黑玉赫突然动了动。
它伸出蛇信子,轻舔着纪长安的脖颈。
走在路上的纪长安停下脚步,感觉到脖颈处的痒麻。
她捏了捏黑玉赫的七寸,让它收敛一些。
眼一瞥,就见西集拐角的角落里,跪着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丫头。
那个丫头年纪大约十四岁,低着头,跪也没什么跪样儿,看起来身子软趴趴的。
她的头上插着一根草,表示要把自己卖了。
纪长安的细腰上,黑玉赫的蛇尾滑动。
纪长安往前走一步,它的蛇身就收拢一点儿。
还好纪长安穿在外面的外衫够大,否则黑玉赫在她的身上动的这般厉害。
早就教人瞧出端倪了。
它的意思是要纪长安买了这个丫头?
纪长安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黑玉赫的意思。
她走过去,地上原本无精打采的青衣小丫头,立即扭着身子抬起头来。
“大小姐,我不要工钱,每天只要一个鸡蛋就能养活。”
青衣丫头的眼神中透着渴望。
纪长安噗嗤一笑,她当这是谁呢,原来是青衣啊。
只是青衣上辈子来到她身边的时间是五年后。
五年后的青衣是个十四岁的丫头。
现在的青衣跪在这里卖身葬父,依旧是十四岁的模样。
她今日出门寻人牙子时,还在想着,与米婆子再接触一段时间,就让米婆子去寻寻青衣的踪迹。
纪长安的眼眶有点儿湿润。
上辈子青衣这个大傻丫头,自从来到她的身边伺候后,果真一个铜板的银子都不要。
她只要吃鸡蛋就行。
后来青衣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赤裸,丢在护城河里。
纪长安悲痛万分的将青衣安葬,发誓要找出杀害青衣的凶手。
但最后给青衣下葬的时候,却不见了青衣的尸身,棺椁里只盘着一条死掉僵硬的青蛇。
纪长安将青衣从地上扶起来,看着青衣那隐隐泛着绿光的眼睛,
“好啊,一天一个鸡蛋不够,跟了我,管你够本。”
她充满了怜爱的摸了摸青衣的头,将她后领子里插的草丢了。
好多令人疑惑的点。
但纪长安一点儿也不在乎。
她家里都能养着一条充满了灵性的镇宅黑蛇了,那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青衣的眼睛里迸发出光彩,嘿嘿,鸡蛋,鸡蛋管够。
君上果然没有骗她。
大小姐就是这世上最最好的人。
青衣扭着身子,软趴趴的往大小姐靠拢。
突然接触到大小姐衣襟里的黑蛇。
青衣顿时站直了。
“走吧,我们回去。”
纪长安拉着青衣的手,丫头一扭一扭的,以着非常不自然的姿势,一步步走回了纪府。
她带着一个奇怪的丫头,和四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丫头回来。
整个纪府都轰动了。
管家匆匆的赶过来,捏着鼻子,满脸都是嫌弃的看着青衣和那四个小丫头,
“这,这不合规矩啊。”
纪长安根本就没理这个管家,带着人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满院子的丫头都默不作声。
尤其是添香,脸上的神情都快变成冰块儿了。
“你们四个去打水,将自己身上洗洗,从今儿起,你们就在我的房里伺候。”
纪长安吩咐四个脏兮兮的小丫头,手里还牵着青衣的手,
“月银就比照着大丫头的发。”
添香冷笑一声,“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长安看都没看添香一眼,她松开了青衣的手,
“青衣,有人对大小姐不敬,要怎么做?”
青衣一扭头,一把抓住添香的头发,就往墙上撞。
见纪长安只是坐在前厅的主人位上一言不发。
双青曼的心中一沉。
以前的纪长安可不是这样的。
她虽然爱端着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但是对于双青曼这位未来的大嫂,纪长安态度上还是很尊敬。
礼仪上也做的到进退有度。
双青曼的嘴里不是个滋味,心头的火气不断的往上翻滚。
又看纪长安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外衫,双青曼便是主动地说话,
“这件外衫虽然做工讲究,看起来价值不菲,可与妹妹相比,还是显得太过老气了些。”
纪长安以前很爱穿一些浅色的衣服,衬得她极为端庄出尘不染。
就宛若九天下凡的神女那般,让人不敢亵渎。
每一次闻夜松看着纪长安,不肯挪开眼睛时。
双青曼就会在心里暗骂纪长安下贱不要脸。
都怪纪长安长得那么漂亮,又会穿衣打扮,才会勾了闻夜松的魂去。
可是现在纪长安穿上黑色的外衫,越发显得高不可攀。
甚至还给了双青曼一种错觉,觉得纪长安如今很危险,有些不好惹的意味。
然而怎么可能呢?纪长安不过十七岁的年纪。
双青曼是闻夜松的大嫂,比起闻夜松那死去的大哥,她的年纪都要大好几岁。
所以双青曼比闻夜松和纪长安的年龄都要大。
一个才十七岁,还未出嫁,没有什么见识的深闺姑娘而已。
能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双青曼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不屑。
但是纪长安并不接双青曼的这个话茬,
“听说闻夫人是来看王嬷嬷的?劳烦闻夫人跑一趟了,王嬷嬷如今人还病着怕是不方便见外人。”
纪长安端正的坐在主人位上。
相比较双青曼那懒懒散散的坐姿,纪长安一身的贵气。
处于上位者的气息迎面而来。
双青曼心头很不自在,如坐针毡。
虽然纪长安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纪长安的眼角眉梢,甚至她的坐姿。
都透着对双青曼的一种藐视感。
双青曼对于这种感觉很熟悉。
她出身底层,在嫁给闻夜松的大哥之前,双青曼是青楼里面的妓女。
她身无长物,只有一生勾引男人的本事。
可这样的本事在青楼妓女这样的行当里,也不是最出类拔萃的。
双青曼在青楼里的生意不温不火,如果不是遇上一个对她痴心绝对的闻家大郎。
她只怕连赎身的银子都赚不回来。
而现在的双青曼,还没有正式的进入纪府当上主子。
她没有在纪府的主子作派。
只要纪长安稍稍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双青曼便下意识的,在心中有一种卑躬屈膝之感。
双青曼的脸上扯出一抹强笑,她看着纪长安,纪长安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长安妹妹,你今日怎么……?”
见纪长安面无表情的看过来,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似乎隐隐藏着对双青曼的讥讽。
双青曼的心中怒火翻滚,
“可是嫂嫂得罪了长安妹妹?若是有得罪长安妹妹的地方,望长安妹妹不要生嫂嫂的气!”
纪长安扯着嘴角,笑不达眼底,
“闻夫人,现在称呼自己为我的嫂嫂,还未免太早了一些。”
“自我进门到现在,可有过任何失礼的地方,让闻夫人产生了错觉?”
“阿爹从小就教导我要举止有度,千万不能丢了纪家大小姐的身份。”
的确,纪长安自进前厅之后,根本就没有说过几句话。
她的态度与以前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双青曼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能够从纪长安的一些细枝末节上,察觉出不对劲。
今日的纪长安,分明就是看不起她的。
双青曼心中憋着气,“那便让我见王嬷嬷一面可好?”
眼看着纪长安已经长大了,她与闻夜松之间的婚事要提上日程。
双青曼急于找王嬷嬷确定她们的计划。
如果王嬷嬷不能够帮她的话,双青曼还得趁着现在赶紧的换人。
纪长安见双青曼如坐针毡的样子,她便知道现在最着急的,并不是闻母和闻夜松。
而是双青曼。
上辈子双青曼为了怕闻夜松爱上纪长安后,不再喜欢她。
也纪长安生出自己的孩子来,不再真心实意的对待闻欢和闻喜。
她特意买通了王嬷嬷,在纪长安的新婚夜,给纪长安下了软筋散。
又让王嬷嬷打开了院子的门,放了一个男人进来。
她计划趁着闻夜松没有回喜房之前,将纪长安的清白玷污。
这着实是一个歹毒的女人,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多么的重要,双青曼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双青曼为了一己之私,却依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纪长安假装看不到双青曼脸上的算计,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既然闻夫人那么关心王嬷嬷,那就随我一同来吧。”
王嬷嬷由立春看着。
纪长安借口不放心院子里的那一些丫头,特意让立春按照大夫写的药方,出去抓了药煎给王嬷嬷喝。
只是纪长安说大夫开的那一些药材,都是次等的药材。
她让立春不要舍不得花钱,将药方上的所有药材,都换成了药铺里头最好的药。
这事儿纪长安做的十分大方,也没有瞒着纪府里的人。
旁人只当纪长安分外的关心王嬷嬷,并不会往多余的地方想。
双青曼从丫头们的口中,也反复的询问过。
知道纪长安对王嬷嬷的病情十分上心,她便知道纪长安并没有怀疑王嬷嬷什么。
成婚当日纪长安和闻夜松的婚房,有王嬷嬷一手把持着。
没有人会怀疑王嬷嬷会打开院子的后门,放一个男人进来。
所以王嬷嬷至今为止,依然是双青曼最好的合作人选。
跟着纪长安走到了王嬷嬷的房里,双青曼只觉得屋子中十分的阴冷。
这时候大量进补了珍贵药材的王嬷嬷,神情紧张地睁开了眼睛。
大夫给王嬷嬷开的药,本就是为了稳固神魂。
但是这药效过了量,王嬷嬷整个人便会神经过于紧张。
稍有风吹草动,她便心跳加速,只觉得浑身血液往脑袋上冲。
原本见到双青曼,王嬷嬷松了口气,但随后看到跟在双青曼身后,穿着一身黑衣的纪长安。
王嬷嬷突然尖叫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
“啊,蛇,蛇,蛇蛇,有蛇,有蛇!”
那扯着嗓子过分激动的样子,显得她疯疯癫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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