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副样子,他不珍惜你,自有人会珍惜你!你若是还难过,便……当我故意逼迫他的吧,你怪我的话,心中会不会没有那么难受。”
赫连渊知道苏如卿不爱他,但是苏如卿爱不爱秦淮啸,他心里就拿不准了,只是现在看她难过的样子,赫连渊只觉得心像是被泡进了醋坛子里,酸涩的难受。
只是他自己也难过,所以就冷着脸,端着茶杯,喂她喝水,以表达自己心中的醋意。
苏如卿喝了大半杯茶,喉咙的干哑好了不少,虽身上还是没力气,可精神好了些,她主动摸了摸赫连渊的手,还未开口解释。
男人直接转过头,望着她可怜巴巴的撇撇嘴。
“好了,既然卿卿哄我了,那我便不气了,我是男子不该同小女子计较太多,你先歇着,我去打水。”
自己作为男子,本就不该让女子低头,更何况他那样爱苏如卿,虽说现在没有从前那样爱了,可还是挺爱的。
苏如卿已经卑微的低头了,他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大度些,显得他也有点骨气不是。
“我冤枉你了,阿渊别难过,是我不好。”
苏如卿摸摸他的脑袋,温柔的笑笑,她是该道个歉的,毕竟赫连渊什么都没做,就被她误会了。
赫连渊并不计较,却因为苏如卿真的哄他了,而高兴的翘尾巴,那压不住的嘴角让苏如卿有一瞬间,觉得这五年都是虚假的,她的少年郎又回来了。
男人端着一碗粥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
“啊……张嘴喝点粥,吃了早膳才能吃药,不然对身子不好的。”
苏如卿吃了小半碗,虽还是有点迷糊,可下意识的就想起来,昨天画绣就在房门外,她自幼是跟着师父学艺,十几岁才被苏如卿意外买到的,功夫虽不如赫连渊这样从战场下来的将军,可秦淮啸那样的草包绝对打不过她。
除非是……
“遭了!”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刚挪动了一下腿,整个人就失重般的朝着地上栽倒。
赫连渊拦腰将人抱在怀里,一只手端着碗,十分平静的接着喂。
“去哪里,什么遭了,你同我说,我给你解决!”
“画绣!昨日画绣守在门口的,我怕秦淮啸为了对我下手,杀了画绣啊!”
苏如卿解释不及,只想从他身上离开,可是赫连渊本就力气极大,别说是她被下了迷药,就算是平时,只要赫连渊想,她是如何都逃不开这个束缚的。
“沐风!”赫连渊对着外面喊了一句,然后手上不停继续喂她吃东西,“你去秦淮啸府上,将名唤画绣的婢女接过来,还有……孩子也一并接来吧,就说……”
苏如卿忙不迭接话。
“说去读书!去商铺,国公府的人知道,我的意可每日都要去商铺,教书先生是在那教意可读书的。”
“是!”
沐风拱手接令,转身出去。
赫连渊有些不解的问她,“你是觉得秦淮啸不会放人吗,卿卿他都将你主动送到我的床上了,还有什么不能付出的,莫不是那孩子……的身份……”
“孩子是秦淮啸的,我们成婚就有了意可。”
苏如卿看出他的顾虑了,可要她怎么说,当年是皇帝拿她全家的性命,和赫连渊的前程威胁她必须接下那赐婚圣旨呢。
赫连渊性子本就跋扈偏执,从前就是出了名的脾气差,天不怕地不怕的整日惹祸,那些年若非是她管着,赫连渊能闯出多大的祸事,当真是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