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巴掌就将一侧脸颊打到红肿泛紫，就连耳朵都渗出了血，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后悔了？”
苏如卿想要摸摸他，却因为赫连渊的反应而有些退缩。
赫连渊猛的睁开眼，用力摇头，“不！我怕……我不敢做错事，怕你再丢掉我，可我还是错了……我违背卿卿的意愿，我引诱你，我……卿卿求你打我一顿出出气行吗，千万千万……别不要我。”
他转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塞到苏如卿手中，然后挽起衣袖，将手臂放到她身上。
“生气的话，可以刺我……割肉都行，我若是吭一声就当我赫连渊刚才那话是放屁！卿卿你怎么解气都成，姐姐……阿渊求你了，我只是爱你，只是爱你啊……”
一句话因为哽咽而断断续续，记忆中，苏如卿很少会见到这样的赫连渊，他会撒娇，会跟她吵架，甚至气急了也会说出不理她的话，可他从未如此不安过，仿佛发生一点小事就要被抛弃，非要豁出一条命罚自己不成。
她的阿渊终是被她的抛弃伤害到了，或许至此一生，她都不会再见到从前那个洒脱的少年郎了。
赫连渊承认，他是犯糊涂了，他是不该如此对苏如卿，他们还未成婚，不该逾矩。
可他就是想她，没有底线的、发了疯的想要得到她。
他怕极了失去，仿佛只有这样切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才能有一丝安心，能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苏如卿把匕首放下的瞬间，男人脸色惨白，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努力开口，可说出的话仍是气音。
“求你……别说、我走……我……”
苏如卿摸了摸他的头，温热的手掌顺势抚摸着男人红肿滚烫的面颊，看着他像是被定在了原地，纹丝不动，甚至呼吸都屏住了，苏如卿说不出的心疼。
“阿渊，我是愿意的，那晚一杯茶水而已，不足以让我失智，我只是同你一样怕。”
赫连渊一动不动的呆愣着，似乎在怀疑自己是发了疯，他一定是太过想念苏如卿，就像过去的那五年，每每他定是要累极了，亦或是服下安神的药物，才能入眠，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再见到苏如卿。
梦中的她，就是如此，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告诉他，其实她是有些爱他的。
“阿渊？你怎么了？”
苏如卿想要抱抱他，却因为身上实在痛的厉害，而完全动弹不得。
赫连渊吸了吸气，抬起胳膊擦干净脸上的泪，生怕自己会弄脏苏如卿的手。
“那便好！卿卿不生气就是最好的，我下回再也不莽撞了，对不起……我让你辛苦了，卿卿我错了，我跪了三个时辰，你……你吃些东西再睡，我再一直罚跪好不好？你要是觉得有一点点生气，可以……可以传军杖打我！”
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让苏如卿强忍怒火，生气就要立刻发泄出来，有问题就要马上解决。
瞧着她的眼神里除了纠结再无其他，赫连渊才勉强放心。
苏如卿被他缠的没脾气，只能硬着头皮说。
“我从未怪你，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只是下回……不许累着我了！”
赫连渊咬着唇，用力点头，“嗯！知道了，姐姐，阿渊记得了，那……阿渊去给你拿些吃的过来，你莫要动，等一下我给你梳洗，就在床上！”
他双臂撑着床，起来的瞬间只觉得膝盖像是被撕碎了一样的痛，走出去时，一瘸一拐的，像是受了重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