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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解怨气后,家主把自己当酬金给我全文

龇牙笑的兔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边她们刚发现一点线索,林刀就有感应了,想来与这有关。“先回去。”陆宝儿低声道。“嗯。”两人离开后,李怀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左青,去查查这两人的身份。”暗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回应:“是。”……这边,陆宝儿和林刀刚下楼就被人拦住了。“你们给我站住!”陆宝儿抬眼看着拦住自己的女孩。约莫十七八岁,衣着华贵,长得还挺好看,就是神态刁蛮了些,约莫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陆宝儿下意识地不喜。“何事?”“本小姐问你,你身上的衣服哪儿来的?”女孩语气蛮横。陆宝儿略皱了皱眉:“织锦阁买的。”“你胡说!”夏侯明月大怒:“织锦阁的衣裳每个款式都只做一件,这件裙子被祁六爷买走了,怎么会穿在你身上?”陆宝儿:“这位姑娘,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这衣服卖给祁六爷了...

主角:祁慕陆宝儿   更新:2025-04-09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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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慕陆宝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化解怨气后,家主把自己当酬金给我全文》,由网络作家“龇牙笑的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边她们刚发现一点线索,林刀就有感应了,想来与这有关。“先回去。”陆宝儿低声道。“嗯。”两人离开后,李怀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左青,去查查这两人的身份。”暗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回应:“是。”……这边,陆宝儿和林刀刚下楼就被人拦住了。“你们给我站住!”陆宝儿抬眼看着拦住自己的女孩。约莫十七八岁,衣着华贵,长得还挺好看,就是神态刁蛮了些,约莫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陆宝儿下意识地不喜。“何事?”“本小姐问你,你身上的衣服哪儿来的?”女孩语气蛮横。陆宝儿略皱了皱眉:“织锦阁买的。”“你胡说!”夏侯明月大怒:“织锦阁的衣裳每个款式都只做一件,这件裙子被祁六爷买走了,怎么会穿在你身上?”陆宝儿:“这位姑娘,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这衣服卖给祁六爷了...

《化解怨气后,家主把自己当酬金给我全文》精彩片段


这边她们刚发现一点线索,林刀就有感应了,想来与这有关。

“先回去。”陆宝儿低声道。

“嗯。”

两人离开后,李怀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左青,去查查这两人的身份。”

暗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回应:“是。”

……

这边,陆宝儿和林刀刚下楼就被人拦住了。

“你们给我站住!”

陆宝儿抬眼看着拦住自己的女孩。

约莫十七八岁,衣着华贵,长得还挺好看,就是神态刁蛮了些,约莫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陆宝儿下意识地不喜。

“何事?”

“本小姐问你,你身上的衣服哪儿来的?”女孩语气蛮横。

陆宝儿略皱了皱眉:“织锦阁买的。”

“你胡说!”夏侯明月大怒:

“织锦阁的衣裳每个款式都只做一件,这件裙子被祁六爷买走了,怎么会穿在你身上?”

陆宝儿:“这位姑娘,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这衣服卖给祁六爷了,但这衣服确实是我实实在在花钱买的。”

陆宝儿没撒谎!

祁慕那老六,说请客,但最后买单的是她自己。

看陆宝儿不像说谎的样子,夏侯明月也开始怀疑了:

“这衣服真是你买的?”

陆宝儿:“我们在织锦阁买了不少衣服,都在外头马车上呢,不信你自己看。”

夏侯明月蹙眉:

“可那贱人明明跟我说衣服被六哥买走了!”

丫鬟道:“小姐,定是那贱人擅自卖了您的衣服,怕受责罚,便拉了六爷当借口诓您呢!”

夏侯明月顿时大怒:

“贱人!竟敢骗本小姐!”

陆宝儿忽然意识到她们口中的贱人就是织锦阁的掌柜娘子。

这件衣服被她买了,掌柜娘子为自保拉了祁老六当挡箭牌。

不曾想冤家路窄,让她穿着这身衣裳跟这刁蛮小姐撞了个正着。

看刁蛮小姐这跟喷火龙一样的架势,掌柜娘子危矣!

本来陆宝儿可以不用管这闲事的。

但若真不管的话,望都城怕是再无织锦阁了。

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叫住了夏侯明月:

“等等!”

夏侯明月顿住脚步,不悦地看着陆宝儿。

“你要干嘛?”

陆宝儿:“我刚刚骗了你,这身衣裳是六爷送给我的!”

夏侯明月:“……”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陆宝儿:“我说这身衣服是祁慕送给我的。”

“不可能!!!”

夏侯明月冷笑一声:

“我与六哥青梅竹马长大,他是绝不可能送衣服给除了我以外的女人!”

“那你算是看错他了!”

陆宝儿耸耸肩,随后将小二招呼过来道:

“你告诉她,刚我跟谁一起来的?”

小二看了看陆宝儿,又看了看夏侯明月,不敢开口。

陆宝儿:“你只管说,不用怕!”

“说!!”夏侯明月怒斥。

小二只能硬着头皮道:

“是……是六爷和世子爷!”

陆宝儿:“哝!听到了吧!”

夏侯明月大怒,抽出腰上缠绕的鞭子,狠狠抽向陆宝儿。

“贱人去死!”

林刀将陆宝儿往怀里一带,轻而易举地避开。

“宝宝,你说你,干嘛要惹上这麻烦?”

陆宝儿:“为了你有织锦阁的衣服穿。”

林刀:“人家谢谢你啊!”

陆宝儿:“不客气!”

“贱人,还敢躲!我杀了你!”

夏侯明月功夫不高,下手却狠,每一鞭都往陆宝儿脸上招呼。

陆宝儿眼神越发冰冷了。

她原本以为这刁蛮小姐只是被惯坏了,却没想到心思如此恶毒。

就因为祁慕送了件衣服给她,就要毁了她的脸!

看刁蛮小姐这熟练程度,估计之前没少干这种事。

“林林,速战速决,别弄死就成!”

林刀早就看夏侯明月不爽了。


“祁振理如何了?”陆宝儿问。

祁慕低头,抿唇道:

“你昏睡时家里传来消息,祖父被召进宫里去了。”

陆宝儿眉头皱了皱,“这就麻烦了!”

祁慕:“为何麻烦?”

陆宝儿抿唇不语,沉默片刻后道:

“罢了,先从其他人入手,或许也没想象的那么糟!”

趁着路上的功夫,陆宝儿从祁慕和周玉那儿了解到了老太太的基本信息。

老太太本家姓刘,名曦月,清河郡人。

刘氏虽不是世家大族,但族中文人辈出。刘家老太爷曾任先帝太傅,有帝师之尊。

刘曦月是刘家嫡女,自幼便饱读诗书,声名在外。

后在四国朝会上以一首词击败各国才子,赢得魁首。

先帝大喜,破例钦点其入国子监任教,成了当朝唯一一名女官。

一时间,刘氏才女曦月之名传遍四国。

然,在这个时代,女子再出众也终归是要嫁人的。

一年后,刘曦月嫁给了当时刚崭露头角的明威将军祁振理。才女将军,一文一武,般配极了。

后来萧国来犯,祁振理奉旨出征边关,不知归期。

走之前,他留下和离书一封,言明不愿耽误刘曦月,许她改嫁。

但刘曦月并没有签和离书,而是独自一人撑起祁家,照顾婆母,抚养幼子。

十年后,祁振理终于归来。

他感念妻子忠贞,遂撕了和离书,以军功请求皇上亲笔御赐贞节牌坊,以作褒奖。

这件事在当时还被传作一篇佳话,为人津津乐道很久。

听到贞节牌坊,陆宝儿心中莫名的生出不适感。

祁慕见此,问:

“你怎么了?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陆宝儿语气冷硬。

祁慕不解。

他是哪儿说错了,得罪了法师吗?

林刀嘴角扬起讽刺的笑:

“贞节牌坊,这东西可真厉害啊!”

厉害到仅仅用一片木头,四个字,就锁住了一个雄鹰般的女人。

周玉没听出林刀言语中的讽刺,还乐呵呵道:

“美人,你若喜欢,本世子也送你一个!”

林刀递给周玉一个白眼。

不能跟白痴说话,容易被传染。

周玉摸摸鼻子。

美人怎么又翻脸了?

比我娘都莫名其妙!

祁府很快到了。

祁振理被宫里太监带走后,整个祁家都人心惶惶的。

老爷子不在,主持大局的就是祁慕的爹祁家二老爷祁远道。

但他此刻也惶惶不安,直到祁慕将陆宝儿带回来。

“大师,求您救我祁家,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祁远道作势要跪,陆宝儿却没去扶。

这膝盖自然也没碰到地面。

祁远道本就是做个样子,没想到陆宝儿不扶。

他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站也不是,跪也不可能真的跪。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祁远道拼命给祁慕使眼色。

臭小子,还不来扶一把。

祁慕知道这时候不能笑,但有点忍不住。

最后还是祁护眼尖地过去扶起了他爹,

“爹,您是一家之主,怎能跪拜他人!”

“就算要跪,也是儿子跪!”

说着,祁护便撩起衣袍,作势要跪下去。

他都已经做好了陆宝儿要是不扶,他跪就跪了的准备。

没想到这一次,陆宝儿竟然扶了。

“二公子不必多礼!”

祁远道心有不爽,他好歹算是长辈,他的膝盖陆宝儿心安理得地收,他儿子的反倒不收了。

这是何道理?

林刀好心地解释:

“我家宝宝向来以貌取人,你儿子长得比你好看,宝宝舍不得他跪。”

陆宝儿勾唇:“知我者,林林也。”

祁护的耳朵不由得染上了一层红晕。

若不是父亲黑沉的脸,他此刻应该道声谢的。

同样脸色阴沉的除了祁远道,还有祁六爷。

不舍得长得好看的跪?

那他磕的三个头算什么?

算他头铁吗?

论长相,他可比二哥俊多了!

疯婆子,真没眼光!

一番恼怒后,祁慕收了情绪,说回正事。

“陆宝儿,接下来要做什么?”

陆宝儿问祁远道:

“老太太生前身边伺候的人有多少?”

祁远道:“母亲喜静,身边人很少,基本上都在外院伺候,贴身服侍的唯有王妈妈一个。”

陆宝儿:“去把王妈妈找来,我有些事要问她。”

祁远道立即吩咐管家去找人。

王妈妈很快被带到。

看她年纪,约莫只有四十来岁。

陆宝儿微微蹙眉:

“王妈妈,你跟着老太太多久了?”

王妈妈看了一眼祁远道,得了点头,才回答:

“回姑娘的话,老奴跟着老太太有二十年了。”

陆宝儿:“才二十年!”

众人:??什么叫才二十年!

二十年很长了好不好!

二十年是很长,但不足以了解一个将近七十岁老人的全部。

了解不到全部,就很有可能找不到怨气源头所在。

陆宝儿:“你不是自幼服侍老太太的吧。”

王妈妈点头:

“的确不是,老太太有个娘家带来的贴身丫鬟,后来得病死了,才变成了老奴。”

陆宝儿有些无奈地喟叹一声:罢了。

“你跟我说说,老太太是个怎样的人吧!”

王妈妈吓得忙跪下:“姑娘恕罪,老奴不敢编排主子。”

陆宝儿无语地瞧了祁远道一眼。

祁远道忙开口:“王妈妈,你只管说,没人治你的罪。”

有了这话,王妈妈才犹犹豫豫地开口。

“老太太是个好人。”

陆宝儿:“怎么个好法?”

“她对下人很好,从来不打骂,即便犯了错,只要错处不大,多半只是罚点月钱。

老太太还常说,下人也是爹生娘养的,都是人,挨了打骂都会疼的。”

说到这儿,王妈妈还抬手抹了抹发红的眼角:

“我当了半辈子的下人,就没见过老太太这么通情达理的主子。”

陆宝儿:“老太太平时话多吗?”

“不多。”王妈妈毫不犹豫地回答。

“老太太最是沉默寡言,年轻时还好一些,后来岁数大了,一整天也说不了一句话。

说句不好听的,下人们常常觉得老太太是患了失语症。”

沉默寡言到这个地步吗?

陆宝儿心觉奇怪。


城东。

铁匠铺。

祁慕让下人套了辆马车送陆宝儿过去,周玉也跟着。

“城东就这一家铁匠铺,应该是这了!”

周玉跳下马车,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喂!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

周玉还以为没人,刚要推门而入时,门就开了。

他冷不丁失了平衡,一下趴在了开门人的胸口。

硬邦邦的,险些把他鼻子撞断了。

周玉疼得飙泪,不禁怒骂:

“哪个混账东西,撞死本世子了!”

预想中赔罪的声音没听到,倒听见一声雌雄莫辨的嗤笑。

周玉一抬头便看见一抹鲜红的倩影。

一身红衣,肤若凝脂,眉如远黛,桃花眼波光流转,眼下泪痣更添风情。

撞他的竟是个大美人!

周玉的火气瞬间没了。

这般美人,被她撞死都心甘情愿。

周玉垂涎三尺,美人却不太想搭理他。

“这里是铁匠铺,公子若是寻花问柳,还请出门右转!”

周玉忙道:“姑娘误会了,本世子不是来寻花问柳的。”

美人挑了挑细眉,声音冷冷的:

“不是寻花问柳,那就是来买刀的了?”

没等周玉回答,美人便推开他出去,自顾自道:

“店主不在,公子若要打铁铸剑,还是去别家吧!”

周玉被这冷冰冰的语气冻得打了个寒颤。

好好一美人,怎么冷冰冰的,跟刀子一样!

这时,祁慕抱着昏迷的陆宝儿走了过来。

冷冰冰的美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

一双美眸忽的被水雾笼罩,然后哇的一声嚎了起来。

“宝宝!”

“宝宝!!”

“我的宝宝啊!!!”

“你这是怎么了?可不许丢下我一个人啊!”

美人期期艾艾地嚎哭着,活像死了丈夫的寡妇。

祁慕和周玉都被她哭懵了。

良久,祁慕才黑着脸出声:

“行了!别哭了!她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祁慕刚说完,美人立马就收了眼泪,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没死啊!没死就好!”

周玉看向祁慕,眼神好像在问:刚刚哭那么惨的是她不?

祁慕:应该……是吧!

这美人,翻脸比提裤子还快。

美人从祁慕怀里将陆宝儿夺过来。

这一夺,祁慕便发现了。

美人的力气贼大!

打横抱陆宝儿跟抱小鸡仔似的,一点不费力。

“乖宝儿,回家了,好好睡一觉吧!”

美人对陆宝儿说话时温柔似水。

周玉羡慕极了!

等美人把陆宝儿安置好,周玉便忙不迭上前开屏:

“在下周玉,武侯世子,敢问姑娘芳名,跟法师是何关系?”

美人虽还是冷冰冰的,但也回了。

“我叫林刀,是她的……丫鬟。”

周玉一惊。

这般美人,竟是法师的丫鬟!

法师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让此等美人做丫鬟!

周玉跟鬼上身一样捶胸顿足。

祁慕实在忍不了狗友如此丢人现眼,忙拎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拽回来。

“周宁瑕,你再多说一句话,爷就让你去陪老太太!”

周玉咬牙切齿:

祁羡之,你个不肖子孙!

又让本世子陪你家老太太!

也不怕我给你家老爷子戴绿帽!

骂归骂,周玉可不想真去陪老太太,便闭嘴了。

祁慕问林刀:

“你既然是她的丫鬟,想必对她的事很清楚,可否……”

话没说完,林刀便直接拒绝:“不可以。”

祁慕:“你还不知道我要问什么,怎么就不可以!”

林刀一摊手,神色无奈:

“你要问主子的事,我作为丫鬟,怎敢透露主人隐私。

若要问你家老太太的事,我是真没那个本事回答。”

祁慕眉头轻拧:

“那她何时能醒?”

林刀脸上忽的扬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

“六爷,恕我直言,你这是自作自受。”

“若非这三日牢狱之苦,我家宝儿何至于流点血就昏迷不醒。”

“我……”祁慕想说他不是故意的。

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口。

牢头不给陆宝儿吃饭虽不是他授意的,但终究是因为他。

好在陆宝儿并没有昏睡太久。

午后便醒来了。

但就这几个时辰,也够祁家乱的了。

虽然竭力遏制谣言,但消息还是走漏了。

传到皇上耳朵里想必也就在这一时半刻。

“林林,我睡了多久?”陆宝儿问。

林刀端来一杯茶,给她润嗓子。

“不久,也就三个时辰。”

陆宝儿:“祁慕呢?”

正说,人就来了。

“陆宝儿,你醒了!”

祁慕眉头紧皱,一双细长凤眸中满是凝重。

陆宝儿立即猜到:

“祁家又有人出事了?”

虽然是问,但陆宝儿的语气很肯定。

没等祁慕开口,她便兀自推测道:

“你还在这,说明出的事你回去也搞不定,我猜……是祁振理出事了吧?”

“是……皇宫里那位发难了?”

祁慕眸中闪过惊色。

自己还一句话没说,她竟都猜到了。

如此七窍玲珑心之女,这望都城中从前竟无一丝风声。

她藏得可真好啊!

陆宝儿没理会祁慕探究的眼神,吩咐林刀:

“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林刀起身,见祁慕还不出去,便踢了他一脚:

“六爷愣着做什么?我家宝宝要洗澡,你是准备在这看着吗?”

祁慕神情一滞,“抱歉!我这就出去!”

看着祁慕略显慌张的脚步,林刀忍不住轻笑,

“宝宝,你救了祁家后,六爷若是以身相许,你要吗?”

陆宝儿蹙眉想了一会儿后,吐出两个字:“不要。”

林刀:“为什么?人家长得挺好看的啊!”

陆宝儿:“若只图男色,我找你也是一样的。”

“呵呵呵……”林刀笑得花枝乱颤:

“也是!论美貌,六爷可不及人家。”

林刀备了热水后便出去了。

一柱香的功夫,陆宝儿也出来了。

她换了身青色的衣衫,脸一如既往的苍白,但到底休息过,比刚回来时好上许多。

“六爷,走吧!”

祁慕:“去哪儿?”

陆宝儿递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没等她开口,祁慕就反应过来哦了一声,然后叫上周玉:

“宁瑕,走了!”

周玉:“去哪儿啊?”

祁慕学着陆宝儿,给了周玉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废话,当然是去我家。”

周玉:“去你家干嘛?老太太不都已经回棺材了吗?”

这个问题应该问陆宝儿。

陆宝儿径直上车:“没时间了,路上解释。”

众人立即上车出发。

“老太太只是暂时被我压回棺材,她的怨气未平,我压制不了她太久。”

回祁家,就是要找到老太太心中怨气的源头。


“还是我家宝宝好,爱你哟!唔嘛~”

改头换面地完毕,众人便直奔春香阁。

他们才走,织锦阁又迎来一位客人。

“掌柜的,本小姐上次看上的那件鹅黄织云锦齐胸襦裙呢?怎么没了?”

掌柜娘子忙赔礼:

“真不好意思!夏侯小姐,那件衣裳刚被人买走了!”

女孩一听这话,当即大怒:

“是谁竟敢抢本小姐的衣服!”

掌柜娘子眼中划过紧张。

眼前这位夏侯小姐可是当朝中书令夏侯坤的女儿,她一介平民,可惹不起。

“夏侯小姐,那衣服是……是祁家六爷买走了!”

掌柜娘子一边说一边暗暗道歉。

六爷,实在对不起了!

她得罪不起夏侯小姐,只能找个挡箭牌。

反正这祁六爷是夏侯小姐的心上人,两人想必也呛不起来。

果然,夏侯明月在听见是祁慕买走了裙子时,脸上的怒气瞬间被娇羞取代:

“六哥怎会来买女子的衣裙?”

身边的丫鬟忙奉承道:

“六爷定是知道小姐您喜欢,所以提前买了,想在您生辰那日送与您呢!”

闻言,夏侯明月的脸上划过一抹红晕,随后傲然冲掌柜娘子扬了扬下巴:

“既如此,那本姑娘就不计较你将我的衣裙卖给别人了!”

掌柜娘子其实很想说,那衣裙早穿别的姑娘身上了,但为了小命,还是闭嘴吧!

……

这边,陆宝儿还不知道自己即将会因为一条裙子被人记恨上。

晌午的春香阁不算最热闹的时候,但人也不少。

小二眼尖地发现几位贵客,忙将人请了进来。

“楼上可还有包房?”周玉问。

小二讪笑着赔礼:

“真不好意思,世子爷,今儿包房都有人了。”

周玉拧着眉,不悦:

“真这么赶巧儿,那么多包房都有人了?”

小二:“哎呦!世子爷,您这话说得,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诓您啊!”

祁慕:“算了!反正就吃顿饭,给我们找个雅座吧。”

“好嘞!”

小二忙要领着众人去雅座。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忽然拦住了祁慕和周玉的去路:

“六爷,世子爷,我家爷有请!”

两人一见这侍卫,眼底忽的闪过惊喜。

怀霖回来了!

祁慕和周玉忙不迭上楼,然而,跟在他们身后的陆宝儿和林刀却被拦住了。

“六爷,世子爷,这两位姑娘是……”

祁慕摆手笑道:“自己人,不妨事。”

侍卫抱拳:“六爷恕罪,我家爷只请了您与世子爷两位。”

言外之意就是这两姑娘不能进去。

祁慕脸色微变,正犹豫时,陆宝儿开口道:

“没关系!我跟林林在楼下也是一样的。”

祁慕歉意地看着陆宝儿,然后招呼小二:

“伺候好两位姑娘,她们的账都算爷头上。”

小二躬身谄笑:

“六爷放心,小的保证二位姑娘吃好喝好玩好!”

祁慕和周玉上楼后,陆宝儿和林刀便随小二去了一楼雅座。

“宝宝,你说楼上那位是谁啊?”林刀状似无意地问。

陆宝儿冲她微微一笑:

“是谁都不要紧,不影响我们的目的就好。”

陆宝儿来这可不是一时兴起来吃顿饭,更重要的是了解陆欣儿死亡时的更多细节。

陆欣儿的死要真像案卷上记录的那么简单,怨气便不会那么重。

时隔一年,查起来多少有点费劲,只能来春香阁碰碰运气了。

“小二,你在这干多久了?”陆宝儿问。

“回姑娘的话,小的从春香阁开业时候就在这干了,至今已有五年多了。”

陆宝儿:“那你还记得一年多以前,这儿发生的凶杀案吗?”


“年轻时的刘曦月是真好看,但性子也是真冷啊。

我一开始觉得她就是这么个脾气,谁曾想她只是不爱对我笑。”

祁振理:“起初我还变着法儿地哄她,后来时间长不见她有好脸色,我也就放弃了。

我好歹也是当朝将军,总不能一直热脸贴冷屁股吧!”

“就这样,一直到那年,萧国来犯,我奉旨领兵出征。

我想着此去不知归期,何必蹉跎她一辈子,便给了她一封和离书许她改嫁。

我也没想到她那般厌恶我,竟然没有走!”

陆宝儿:“你怎知她没走?”

祁振理愣住:“她走了吗?”

陆宝儿:“她应该是走了,但走到了十里坡那个地方,又回来了。”

祁振理低下头,似乎笑了一声:

“不管走没走,我回来时,她还在祁家。”

陆宝儿:“之后呢?”

祁振理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我在边关认识了莲儿,她救了我一命,我与她渐生情愫,有了夫妻之实,便将她带了回来。

我那时以为刘曦月已经拿了和离书走了,便想娶了莲儿。

谁知回来时发现她还在祁家!

边关书信难达,我一直不知道她没走。

若是知道,我断不会将莲儿带回来。”

他说的是不会将人带回来,而不是不会发生关系!

呵~男人啊!

陆宝儿:“我猜当时老太太应该要同你和离,但你没有同意!”

祁振理点头:

“她为我守了这个家整整十年,我怎么忍心与她和离,伤她的心!”

这话一出,陆宝儿忍不住轻哧。

林刀更是直接笑出声来。

两人的笑都带着些许嘲讽。

“你们笑什么?”祁振理不解。

陆宝儿笑完之后,便更加替刘曦月感到可悲。

祁振理说喜欢她,却从不懂她。

“祁老爷子,恕我直言,您在刘曦月的眼中连个屁都不是。与您和离只会让她乐得合不拢嘴。”

祁振理顿时脸色一僵:

“这……这怎么可能!”

在他眼里,当时刘曦月要和离完全是因为怨他带回莲儿,负了她的深情。

祁振理因着想要弥补,怎么都不肯放她离开。

没想到反而将她越推越远。

“若如你们所说,刘曦月对我无情,她又怎会撕了和离书,替我守着祁家!”

祁振理言之凿凿,似乎是想证明刘曦月是曾爱过他的。

是啊!

刘曦月如果不爱他,又怎么会在离开后又回头呢?

众人都纷纷看向陆宝儿,想知道一个答案。

陆宝儿沉默良久后才开口:

“那匹枣红骏马,刘曦月骑了两次,都到了十里坡,都回了头。

……

第一次回头,是为家。

刘家生她养她,她无法抛下一家人远走高飞,所以她回来了。

至于这第二次回头……

不是为情,而是为了…国!”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为国???

撕了和离书,留在祁家,怎是为国?

陆宝儿看向祁振理问:

“当年的祁家在朝堂是否炙手可热?”

祁振理点头:“祁家满门儿郎,皆英武不凡,战功赫赫。”

陆宝儿:“你领兵出征,祁家儿郎是否皆跟随左右?”

祁振理:“萧国来势汹汹,边境数十城危矣,能上战场的自然都去了。”

陆宝儿:“那当时朝中是否有很多人眼红祁家?”

祁振理:“祁家深受皇上器重,自然会被人视作眼中钉。”

“既是眼中钉,那必要拔之而后快!”

陆宝儿:“如果你是那些人,会如何对付祁家?”

祁振理一愣,眼中闪过迷茫:

“对付祁家?如何…对付…祁家?”

陆宝儿垂眸冷笑:

“老爷子性情耿直,自然不懂那些弄权者心中的弯弯绕!”

“这个问题,我来替你回答!”

“要对付祁家,一场败仗,足矣!”

此刻,陆宝儿仿佛成了朝堂上的那些弄权者。

“可祁家儿郎个个凶猛如狼,且远在边关,对付起来可真难啊!

但是没关系!

对付不了凶猛的成狼,还对付不了没了庇护的老狼和狼崽子吗?”

此话一出,众人脑中轰的一下,仿佛一道惊雷炸开。

他们明白了!

刘曦月留下来,是为了护住祁家的老弱妇孺。

众人大惊失色。

惊得不只是当时的刘曦月能想到这一层,更是陆宝儿仅凭一段段支离破碎的过去,就能猜到刘曦月的心思。

此女之心,当真如七窍玲珑!

祁振理的脸色愈发苍白了。

两军交战之时,若得知家人出事,祁家儿郎焉能不分心?

那一场大战,萧国十万精兵兵临城下。

而祁家仅有五万兵马,兵力极其不对等。

一旦军心有动摇,此战必败!

边关失守,祁家儿郎就算不死在战场上,回去也会被问罪。

真是好算计!

可是整个祁家,看到这一点的仅有刘曦月一人。

震惊良久,祁振理又不甘地发问:

“如你所言,刘曦月留下还是为了护住祁家人。

既是为祁家人,你如何能确定她不是为了我?”

陆宝儿嘴角扬起讽刺的笑:

“到现在还能问出这样的话,你当真一点都不懂刘曦月!”

能写出‘’不平须扫,纵有千险亦驱驰’这样词的人,怎会耽于情爱。

“祁老爷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陆宝儿闭了闭发酸的眼睛,沉声道:

“当年那一战,祁家若是败了,死的不只是祁家满门,还有边关数十城的百姓!”

祁振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瞪大眼睛。

陆宝儿直勾勾地盯着他,冷声道:

“这些百姓的命,朝堂上弄权的那些人不在乎,但刘曦月在乎!”

“别说了!!”祁振理急忙打断。

“抱歉!老爷子,我必须说!”陆宝儿厉声道。

刘曦月已经开不了口了,有些话,她必须替她说出来!

“当年,刘曦月回头不是因为她对你祁振理有情,而是为了让祁家儿郎安心在前方抵御外敌!

她舍了十年的自由,为的不是个人私情,而是黎民百姓!

她要护住的不仅是祁家老弱,更是保护百姓的那把刀!

她为家为国牺牲了自己,可你是怎么回报她的?

你将她视作笼中鸟!掌中雀!

不仅没有还她自由,还去求了那什么劳什子贞节牌坊羞辱她!”

陆宝儿气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祁!振!理!你!恩!将!仇!报!啊!”

祁振理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干涸的嘴唇翕动,忽然呕出一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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