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没死！
你怎么可能丢下我！”
商以柏想要抱住我，被许幻山拦住。
“这位先生，您认错人了。”
“这是我的学生，从小在冰岛长大，现在是我们实验室的助理教授。”
我默认了许幻山的说法。
商以柏勉强笑了笑。
“对不起，我太想我妻子了。”
“她五年前就去世了，我每年都来冰岛，完成我们未竟的旅程。”
“是林教授和她太像了。”
商以柏失魂落魄地离开，林曦却在这时跑了过来。
“妈妈，你看我画的极光！”
他猛地转身，看着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小脸。
“这是……”我抱起林曦，转身就要走。
“等等！”
他冲过来拉住我的手。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
“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躲开他的手：“你认错人了。”
商以柏却不肯放弃。
“我查过了，你五年前突然出现在这里，带着身孕。”
“你根本就是故意消失的，对不吗？”
“现在我找到你了，这不就是命运吗？”
我看着他通红的双眼，坚定地摇头。
我说过的话，从不后悔。
五年前就已经放下，如今更没理由重新开始。
“是因为韩芊芊吗？
我早就和她断了！”
“我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你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判我死刑！
这五年的痛苦还不够吗？”
商以柏跪在雪地里，而我的表情始终平静。
“从来就不是因为韩芊芊。”
“没有她，也会有别人。
她不是你唯一的背叛，不是吗？”
“我离开，是因为你变了。”
“我现在过得很好，请你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
他死死抱住我的腿：“那我们的女儿呢？”
“孩子需要父亲！”
“我发誓再也不会背叛你，我会好好爱你们！”
话音未落，许幻山已经把他踢开。
是追出来的许幻山。
“这位先生，请你离开我的学生。”
商以柏从雪地里爬起来，一拳打了过去。
“你的学生？
暖棠是我妻子！”
“你们实验室囚禁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我还没追究你们的责任！”
听到他耍无赖，我冷笑一声。
“离婚协议早就生效了，林暖棠也已经‘死’了。”
“你一个不相干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闹事？”
我拉着许幻山离开，留下商以柏独自跪在雪地里。
之后每天，他都守在实验室门口。
带着给林曦的玩具，和我从前爱吃的点心，但我一概不收。
我把他当成空气。
商以柏每天都能看到来接我和林曦的许幻山。
他的眼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迷茫。
我对许幻山的亲近，让他越来越不确定我是否会原谅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