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腻，可在青棠的混沌眼里，他周身的金色忠诚正在剥落，露出底下被墨色侵蚀的心脏，“私闯冷宫，篡改验色卷宗，还敢……陛下请看。”
青棠突然举起父亲遗留的灰白结晶，“这是观心司前主簿孟明修的情感色，他用生命证明，所谓‘纯色贵女’的验色制度，不过是权力者的谎言——”她的话被贵妃的冷笑打断。
孔雀翎羽管内的逆心香突然全部释放，金銮殿的穹顶瞬间被染成虚假的金色，所有朝臣的情感色都在这甜腻中扭曲成紫蛇与银鳞，唯有沈砚之的绛红，像根刺般立在墨色海洋中。
“陛下，沈砚之的情魄封印已松动。”
贵妃将染血的验色纸呈给皇帝，“若不及时剜去他的情魄，整个大胤朝的验色制度都将……”她的话戛然而止。
青棠的混沌眼突然穿透逆心香的迷雾，看见皇帝袖中藏着的半块墨色玉珏——与贵妃之前破碎的那枚同源，正是当年用来压制沈砚之情魄的凶器。
而在玉珏内侧，刻着行几乎被磨平的小字：“皇后之死，朕早知真相，却不得不借贵妃之手……够了。”
皇帝突然摆手，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沈砚之暂押宗人府，孟青棠……”他看向青棠的眼神复杂，“随朕去观心司密阁，朕要亲自验一验，这传说中的混沌眼，究竟是照心镜，还是……”他的话没说完。
沈砚之突然挣断墨色锁链，染心刀抵住皇帝咽喉的瞬间，青棠看见他眼尾的血口已完全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绛红情魄——那是皇后用毕生爱意凝成的保护，此刻正发出刺目的光，将金銮殿的虚假金色一寸寸烧穿。
“别动。”
沈砚之的声音比冰雪更冷，却在看向青棠时软了三分，“你在冷宫看见的产卷，还有半幅没看完——当年皇后调换我与藩王之子，是为了让真正的嫡子在边疆长大，避开验色制度的清洗，而我……”他突然踉跄。
情魄的光芒开始不稳定，青棠看见他体内的绛红棠花正在大片枯萎，每片凋零的花瓣上，都映着他这些年为她积累军功的场景，为她修缮观心司偏殿的场景，甚至是七岁那年偷偷收藏她鸦青簪的场景。
“沈砚之！”
青棠冲过去抓住他的手，发现他掌心躺着半片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