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芭比、还有半盒受潮的摔炮。
“人类小崽子落下的。”
他叼着棒棒糖，糖纸是十年前流行的卡通图案，“他们说游乐园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
林眠用冰雾给他冻住伤口：“等治好小满，我带你们去真正的游乐园。”
绮羽突然安静下来。
他摆弄着生锈的八音盒，旋律走调得滑稽：“我活不了那么久的……母株重生需要百年，契约分走了你一半的命，现在咱们俩加起来，最多还剩十年。”
旋转木马的彩灯突然闪了闪。
林眠看着掌心游走的蓝光，轻声说：“十年够看很多场流星了。”
20后半夜江沉的人马包围了游乐园。
林眠站在摩天轮顶端，看着探照灯如野兽瞳孔逼近。
绮羽的新翅膀裹着她，鳞粉在夜空划出银河般的光带。
“怕吗？”
他问。
林眠握紧从苏茜身上扯下的控制器，上面还沾着血：“该怕的是他们。”
她按下自毁键。
这是下午在溶洞就预见的画面。
苏茜的控制器连着异能局的应急系统。
实验室现在应该乱成一锅粥了。
绮羽望着火光轻笑：“现在咱们真成亡命鸳鸯了。”
“是搭档。”
林眠戳他新长的翅膀尖，“从哪学的词。”
江沉的直升机在头顶盘旋，喊话声被风声撕碎。
林眠引动迷雾结成冰梯，踏上去的瞬间，整个游乐园的彩灯奇迹般亮起。
“抓紧了。”
绮羽带着她冲进云层，“带你看真正的流星雨！”
在他们身后，母株新生的枝芽正穿透岩层。
蓝雾花开的刹那，所有被毒雾反噬的人，都做了个关于星空的梦。
21摩天轮的铁架在风中嘎吱作响。
林眠抓着绮羽的翅膀尖保持平衡，掌心的蓝光像呼吸般闪烁。
脚下是翻涌的雾海，江沉的直升机像只发怒的马蜂，探照灯追着他们乱晃。
“抓紧了！”
绮羽突然俯冲，霜白的翅膀掀起冰雾。
林眠被气流呛得睁不开眼，耳边传来老赵的咒骂。
他们的直升机螺旋桨被冻住了。
苏茜从另一架飞机探出身子，举着扩音器尖叫：“林眠！
你妹妹的命不想要了吗？”
林眠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绮羽的翅膀猛地刹停，鳞粉簌簌往下掉：“不要信他们……是吗？”
苏茜突然掀开脚边的铁笼。
浑身插满管子的女孩蜷缩在笼角，手腕上还戴着医院的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