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宴修檀舒卉的其他类型小说《冷她十年,心死嫁人他却疯了姜宴修檀舒卉全文》,由网络作家“清扬婉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景淮始终站在二楼的窗台上望着,眼眸深邃,手边的电话声传来,“裴总,你吩咐的事情,办妥了。”“嗯。”挂断电话,裴景淮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今夜檀舒卉过去会是什么结局,他不用想都能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姜宴修就算能改也改不到哪里去,始终是卑劣之人。他们是相同的人,为达目的不罢休。......檀舒卉赶到包厢门口时,恰巧撞上苏梦卿从里面出来。苏梦卿穿着一身性感的红裙,衣衫不整,嘴上的口红也花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檀小姐,来的正好。”苏梦卿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趾高气扬地走了。檀舒卉心沉了沉,告诉自己,她会来只是出于姜家的看顾之情,用不着在意这些。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抽痛。她推门进去,把楼下顺手买来的...
《冷她十年,心死嫁人他却疯了姜宴修檀舒卉全文》精彩片段
裴景淮始终站在二楼的窗台上望着,眼眸深邃,手边的电话声传来,“裴总,你吩咐的事情,办妥了。”
“嗯。”
挂断电话,裴景淮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
今夜檀舒卉过去会是什么结局,他不用想都能知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姜宴修就算能改也改不到哪里去,始终是卑劣之人。
他们是相同的人,为达目的不罢休。
......
檀舒卉赶到包厢门口时,恰巧撞上苏梦卿从里面出来。
苏梦卿穿着一身性感的红裙,衣衫不整,嘴上的口红也花了。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檀小姐,来的正好。”苏梦卿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趾高气扬地走了。
檀舒卉心沉了沉,告诉自己,她会来只是出于姜家的看顾之情,用不着在意这些。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抽痛。
她推门进去,把楼下顺手买来的醒酒汤放在桌上,还没等开口,就看到姜宴修眼神冰冷:“你来做什么?滚!”
檀舒卉听他这么说,也来了气,“姜宴修,是你自己在电话里说......”
“说什么?”姜宴修打断她,“说我对不起你,说我其实离不开你?”
他笑了笑,不以为意:“那都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还是那么好骗啊,像以前一样,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檀舒卉听着这话,颤抖着握紧了拳头,内心一片冰凉。
她再次被姜宴修给耍了。
是她自己太天真,竟然还傻乎乎地相信姜宴修会回心转意,到头来又成了个笑话。
檀舒卉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镇定,“今晚我来只是来告诉你,我不欠你的了。”
撂下话,檀舒卉转身便要离开。
姜宴修却突然站起,一把拉住了她。“这么急着走?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戏谑。
檀舒卉冷漠地甩开他的手,“没必要了,游戏到此为止。”
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门外的寒风似乎也在为她呼啸。
她就不应该再对姜宴修抱有一丝一毫的念想。
既然要结婚了,就该把他忘的干干净净才对。
檀舒卉离开包厢,麻木地倒掉醒酒汤,平复了一下心情,给裴景淮打去了电话。
那边几乎立刻就接通了,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打过来,“怎么了?”
“裴景淮,你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她话语中满含憋屈,听上去像是哭过了般。
裴景淮顿了顿,却是道:“你哭了?”
檀舒卉有些诧异,她确实很难受,也红了眼眶,但是刻意控制着没哭出来,说话应该也没有鼻音,裴景淮是怎么听出来她哭了的?
见她不回答,裴景淮接着道:“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散心?”
“行。”
两人很快碰了面,一起慢吞吞地走在傍晚的街道上。
虽然不知道裴景淮是出于什么原因约自己散心,但是毕竟订了婚,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好的。
微凉的晚风吹过,檀舒卉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一件温暖的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和裴景淮明明是阔别已久的‘陌生人’,这个男人却总让她感觉到一种恰到好处的体贴,相处起来很舒服。
男人温和谦逊,既贴心,又不让人觉得突兀。
“谢谢。”
檀舒卉道谢,抬头看到前面的广场上摆着不少画,应该是展出。
奇怪了,这个时间,这条路人又不多,怎么会有画展?
偏偏檀舒卉从小就对这种艺术相关的东西感兴趣。
二人进入展厅,今天展出的是一个匿名画家的作品。
他的画很有特点,色彩用得尤其大胆,尤其喜欢用撞色。
特别爱红配绿,蓝配黄,紫配青。
这种颜色搭配在一块通常会让画面很不和谐,但在这位画家的笔下却做到了色彩融合,一点都不突兀。
檀舒卉在一幅戏水鸳鸯的画前站住了。
这幅画别有韵味。
寻常人作戏水鸳鸯,水面通常是青色,但他偏爱用绿蓝,鸳鸯也不是写实派的棕色,而是用了鲜艳的红色。
檀舒卉往后退了几步,更发现了这幅画的玄机。
近看是鸳鸯,远看却是一个人的心脏。
简直是巧夺天工。
“女士,这幅画是我们今天的首推呢,你眼光真好。”
展馆中的工作人员察觉到他们二人一直在观察这幅画后上前介绍起来,“就是画作的价格有些昂贵,毕竟这位画家在国外知名度很高,这回是头一次在国内公开展览。”
“今天也有不少人看中这幅画,但都被高价吓退了。”
“多少钱?”檀舒卉问。
工作人员伸出几个手指,“单位是亿元。”
檀舒卉失笑,那确实昂贵。
哪怕她现在重新回到檀氏集团,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把这幅画拿下来,就当我送给这位女士了。”
裴景淮看得出来她很喜欢。
那位工作人员听了很不屑,开始了讽刺起来:“送?先生你确定要这副吗?这幅归属于藏品,购买是需要验资的......”
不等他说完,裴景淮就已经把自己的黑卡递出去了,并且摘下了墨镜和口罩。
看到那张完美的脸时,工作人员捂住了嘴巴。
“裴先生!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
“把画拿下来送给我的未婚妻吧。”裴景淮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儒雅之气,仿佛从古典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一旁的工作人员还在犯花痴,直称赞檀舒卉福气好,还让其他人去把画包起来。
檀舒卉瞳孔骤缩,心也在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她推辞道,甚至主动上前去阻止工作人员刷卡。
可无论檀舒卉说什么,裴景淮都坚持己见,眼神坚定而温柔:“你喜欢就好,其他的无需多虑。”
工作人员将画作交到檀舒卉的手中,满嘴好听的话:“鸳鸯是好意头,那就祝裴先生和裴夫人百年好合,恩爱白头!”
“好,小费。”裴景淮递过去面额一百的美元。
“宴修哥怎么样?妹妹原谅你了吗?她是不是特别开心?”是不是已经住进医院了?
苏梦卿的电话刚打过来就被男人无情地挂断了。
看着黑屏的手机,她有些疑惑,不放心的开车出去找人。
绝对不能让檀舒卉那个小贱人又可乘之机。
她开车找到姜宴修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喝酒,想像以前那样依偎在他怀里,刚靠近就被男人掐着脖子压在了身下。
“宴...宴修哥,你干什么?”苏梦卿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刚才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姜宴修语气阴狠,明知道檀舒卉对玫瑰花过敏还要让他去送。
苏梦卿心尖一颤,难道她做的事情让姜宴修知道了?
眼光流转,眼眶瞬间就红了,委屈的直掉眼泪,“是我做错什么让妹妹误会了吗?对不起,我跟妹妹认识没多久,没想到她会生气。”
姜宴修盯着苏梦卿看了良久,最后起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是他误会了,苏梦卿跟在他身边的时间不长,怎么可能会知道檀舒卉那么多事情。
苏梦卿调整了一下情绪,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沙发上。
眼底闪过一抹愤恨,肯定是在檀舒卉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才会这样对她的。
平日里姜宴修护着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如此羞辱她?
“宴修哥,是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只不过无论她说什么姜宴修都没搭理过她,仿佛将她隔绝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
苏梦卿垂眸,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我还有其他的办法。”
这下姜宴修终于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苏梦卿心里嫉妒的发疯,不断地告诉自己楚姜宴修并不是真的喜欢檀舒卉,只是掌控欲太强了。
“说说看。”
姜宴修的声音沙哑,可能是酒喝得太多了,脑子晕沉沉的早就将白天郑舟鸣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宴修哥不小心出了车祸受伤,妹妹肯定会很担心的。”
姜宴修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苏梦卿。
几小时后檀舒卉收到了一条消息,还有一段血淋淋的视频,让人毛骨悚然。
“小舒,哥哥知道你还在生气,只是哥哥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能不能来看看哥哥?哪怕就一眼也好。”
声音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能断气。
檀舒卉穿着一件短袖坐在书房里处理公司的文件,胳膊上还隐隐带着白色的药膏,
这是今天早上裴景淮出门之前给她涂了药,其实经过一晚上她的过敏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裴景淮不放心而已。
檀舒卉收到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姜宴修在骗她,可是心里面下意识的慌乱还是骗不了自己。
挣扎许久,她还是换上衣服出门了。
就看一眼,如果姜宴修真的出事的话,姜奶奶也会伤心的。
当她的车子停在目的地发现真的是医院的时候,檀舒卉脚下的步伐不断地加快。
......
“裴总,檀小姐出门了要我们拦下来吗?”
接到电话的裴景淮正在电脑上听一段录音,是昨天姜宴修两人密谋的事情。
“不用,让她去。”不去怎么能死心呢?
裴景淮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经过的车辆,愉悦的勾唇,马上姜宴修就能彻底出局了。
医院,302病房。
檀舒卉站在门口良久,从窗户外面看过去,只能模糊地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具体伤成什么样子根本看不清。
这一刻泪水像是决堤的堤坝,一颗颗地往下掉。
颤抖着手指搭上门把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面前的门打开。
只是在看清楚病房里人后,瞳孔地震,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站在原地没有动。
“宴修哥我就说这方法管用吧,妹妹那么担心你怎么会不来呢?”
本应该命悬一线的姜宴修此时正懒洋洋地躺在病床上享受着怀里女人的投喂。
哪里像是出车祸的样子。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出车祸对吗?”檀舒卉声音沙哑,自嘲般笑了。
“你这是什么话?就这么盼着哥哥出事啊。”
在看到檀舒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对檀舒卉的态度也回到了从前。
“既然已经不生气了,那今天晚上你请大家吃顿饭就当是这段时间的赔罪了。”
“对了,还要多亏了卿卿的帮忙,你记得给买礼物感谢人家,我看新能源的那个项目你就让给卿卿吧。”
“真的吗?可是这是妹妹好不容易谈下来的项目。”苏梦卿犹豫的看向檀舒卉,眼里却清晰的带着势在必得。
“我再给她安排别的项目。”姜宴修笑得一脸纵容,在他眼里所有的事情都回归了正轨,只不过想到裴景淮,他眉头皱起。
“赶紧跟那个男人分手,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那种人,真让人恶心。”
他这话引起哄堂大笑,尤其是他身边的狐朋狗友。
“妹妹既然这么缺男人,当初怎么不找我们帮忙?看在宴修哥的份上,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不会反抗的。”
几个人下流地将视线放到檀舒卉身上,这么好的身段如果能让他们享受一番的话,说出去也特别有面子。
“你们都注意点,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回来的,别又给我气跑了。”
姜宴修佯装生气地骂道,只不过他心里特别清楚,檀舒卉不会走的。
檀舒卉眼神冰冷地看着病房里的人,不入流的话更是一句接一句地传进她的耳朵里了。
“所以你不仅没有出车祸,还跟他们联起手来一起骗我,对吗?”她仿佛自虐般,再次问道。
病房的气氛逐渐变得压抑。
“怎么能是骗你?”姜宴修有些不高兴,但是考虑到才刚把人哄好,语气缓和了很多,“我只是想办法给你找台阶下来而已。”
“大家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你如果还生气的话,我让苏梦卿给你道个歉。”
一旁的苏梦卿倒还真听话地站起身,非常认真地给她道了歉。
“呵!”檀舒卉冷笑出声,本来还闹哄哄的病房突然变得安静。
闻溪山庄。
檀舒卉穿着一身棕色风衣出现在熟悉的独栋西洋大别墅面前。
风里带着一股凉意,将她黑卷发的长发吹起。
别墅门前积了不少枯叶,踩上去便会发出吱呀的响声。
推开大门,里面的景象更是一片苍凉。
这就是曾经的檀家公馆,是她从出生时到未去姜家时一直生活着的地方。
要不是父母突然出了意外,她也不会离开自己从小长大的家。
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偏偏姜宴修又对她那样好,一个小女孩又怎会不沦陷。
听到外头的声响,别墅里面就探出一个人来,身上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扫帚。
看到檀舒卉眼里满是意外和惊喜,“大小姐,你回来了!”
“吴叔,好久不见了,怎么是你在......”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檀舒卉眼眶发酸。
吴叔是她父亲檀明谦的心腹。
家中出事那天她还年幼,根本没有办法接手和管理整个檀氏。
如果那时父亲将檀氏集团交付给她,势必会被姜家乃至其他家吞噬。
为了保住檀氏集团所有的股份,檀明谦便在奄奄一息之际将整个集团都给了吴叔,并让他把檀舒卉送去姜家寄养。
她在姜家长大的这些年,姜家待她还算不错,尤其是姜奶奶。
本来她已不打算管集团的事情,毕竟这些年吴叔搭理得确实好。
有吴叔在,她很放心。
幸好看清了姜宴修,否则真是害死了自己。
“大小姐快些进来吧,我不清楚你今天回来,宅里的保姆和佣人们还没来呢,说是要过些时日,这几日怕是要委屈一下大小姐了。”
吴叔擦掉自己脸上的汗,进屋去给檀舒卉倒了一杯热茶,“略为简陋,大小姐先将就一下吧。”
檀舒卉接过,望着这熟悉的香味,心中很是感慨。
吴叔又转身进入里屋,檀舒卉欲询问时手机响了。
那特殊的铃声从前是她给姜宴修设置的。
寻常人都是默认铃,只有他不一样。
那又能怎么样,在他眼里这些行为都是舔狗。
现在这个铃声已经属于她的未婚夫裴景淮。
三日后订婚宴,悦澜公馆
看着手机屏幕上醒目的几个大字,檀舒卉的心波动了几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
订婚宴的日期已定,从前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梦。
她和姜宴修都要各奔东西了。
脚步声逐渐逼近,檀舒卉抬眸,吴叔已经拿出了一沓合约。
“既然大小姐打算回来了,那这檀氏集团的股份就都归还给大小姐吧。”
吴叔适时拿出股份转移书交给檀舒卉,希望她能够签字。
檀舒卉并不打算拒绝。
她仔细看了合同里的每个字,细细跟自己暗中调查的公司财务对了一遍,再一次感叹吴叔的忠心和能力。
这么多年能将檀氏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将集团收益翻了好几倍,实属不易。
她没有任何犹豫就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外头传来骑车急刹车的声音,又将门口才扫好的枯树叶吹散,乱作一团。
“这就是以前的檀公馆?也太破旧了吧。”
听这熟悉的声音,檀舒卉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人。
姜宴修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丝毫没有做客人的拘谨。
“我不过就是去看卿卿一眼,你怎么又闹脾气了?还跑回本家来。”
“奶奶让我来找你回家一起参加家宴,这又是谁?”
姜宴修本以为她一个人在家,没想到她面前还站了一个系着围裙,腰挺得笔直的三十出头的男人,眼睛上还戴着黑边眼眶。
瞧那身板,姜宴修的脸色悠然沉了下来。
“我只是去照顾一下卿卿,你有必要回来找个男佣吗?这又是哪里来的不正经,赶紧和我一起回去!”
不知为何,他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了。
吴叔很是恭敬回话:“姜少,我是从前檀董事长的秘书。”
“哦?是你啊,狗腿子。”
姜宴修想起来了,上下打量着吴叔,“保养得不错,你真实年龄应该有四十好几了吧,整得跟夜场男模一样。”
“哥!”
檀舒卉开口呵斥,“吴叔这些年照顾檀氏集团有功,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他。”
“有功?你不要说胡话,我们姜家把你抚养长大难道没有功吗!”
“檀舒卉,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你现在敢为了这么个外人跟我吵架,还离家出走?”
姜宴修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姜少说话也要注意分寸。我们檀氏集团的大小姐只是寄养在你们姜家,年龄到了自然是要回归本家的,何来离家出走一说?”
“这里,才是大小姐的家!”
吴叔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
“走,跟我回家!”
姜宴修可不信这套说辞。
檀舒卉在他面前做了这么多年舔狗,对他唯命是从。
他说的话,她还敢违逆不成!
谁知下一秒,檀舒卉毫不留情甩开了他的手。
“哥,你也知道我是寄养在姜家的,这些年的费用我已经估算了一个只高不低的费用单放你那了,姜家对我的恩情我已经还清了。”
“现在我是檀氏的大小姐,不是你在姜家的妹妹,姜家的家宴我自然不会参加。”
听她语气中的冷漠,姜宴修的心一阵绞痛。
他置之不理,狠厉瞪着檀舒卉:“好,你最好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
“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后悔!”
门外再一次传来汽车离开的声音,才打理好的枯树枝再一次吹得满院子都是。
吴叔奇怪看了一眼还在原地无动于衷的檀舒卉:“大小姐,你不用去追姜少吗?”
这些年檀舒卉对姜宴修如何,他多少都听闻过一些。
儿孙辈们的事情,他是不会管的。
只是万一是良人,他也不忍心因此让大小姐错失。
“不必理会他,吴叔,你也别弄了,这些事还是等保姆们来了再弄吧。”
“你同我讲讲这几年集团里负责的项目和收益,越具体越好,我希望回来之后马上能够接手集团的业务。”
她不要做花瓶。
那样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
姜家养女,那个懦弱一心只会谈好姜宴修的檀舒卉死了。
现在她是檀氏集团未来的董事长,是要掌握整个檀氏集团的女人。
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男人动摇自己的本心。
看她态度决绝,吴叔心中欣慰。
“好,大小姐请吧。”
檀舒卉连忙将合约上的一些细则更改。
裴景淮勾唇,“举手之劳,别太在意。”
他目光柔和,顺手整理桌上散乱的文件,“有我在,你不必事事亲为。”
檀舒卉心中一暖,嘴角微扬,到了嘴边的话不曾说出口就被男人堵了回去,“我想应该时间还算宽裕,不如赏脸去看个音乐剧缓解一下心情?”
裴景淮帮了忙,檀舒卉没理由拒绝。
将剩余的工作交代给了吴叔后,两个人刚从公司出来就遇到了一个熟人。
“妹妹你这是下班了吗?”
檀舒卉皱眉看过去,只见一身名牌西装的男人正微笑着朝她挥手。
想了半天她才想起这个人是姜宴修的朋友。
“嗯,跟我老公去看音乐剧,有什么事吗?”
程哲一脸震惊,没想到檀舒卉真的找了一个男人结婚了。
到了嘴边的吐槽的话愣是说不出来,想着自己前来的目的,程哲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檀妹妹这是我家的合作项目。”
“看在姜宴修的面子上能不能让我走个后门?”
檀舒卉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用力的攥紧又很快松开。
裴景淮不动声色地挡在檀舒卉身前,语气冷淡:“合作事宜请通过正常渠道联系,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他语气不善,周身散发着寒意,让檀舒卉微微怔住。
“这,檀妹妹…”
程哲有些不死心。
裴景淮却将愣住的檀舒卉拉到身后,冷眼看着程哲:“请自重,我们还有事。”程哲讪讪一笑,还想再追上去,可是留给他的只有汽车尾气。
车内,檀舒卉低头注视着男人紧紧握着她的大手,心脏好像被人牵动了一下。
车内气氛温馨,窗外的霓虹灯映照在两人脸上,显得格外和谐。
檀舒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处理好。”
裴景淮侧过头,目光温柔:“你是我的未婚妻,保护你是我应该的。”男人眼睛直勾的看着她。
檀舒卉的脸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身下的手指却紧紧的拉住了男人的大手。
从街边路过的姜宴修看到这一幕,猛踩刹车。
跑车的惯性让他的额头直接撞在了方向盘上。
他不顾额头的疼痛,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檀舒卉,你当真是翅膀硬了,有家不回也就算了,如今连我这个哥哥也愈发不放在眼里了!”
姜宴修语气中带着怒意,目光锐利地扫过裴景淮。
檀舒卉眉头紧锁:“姜少爷,请你自重。”
她语气疏离又冷漠,好似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姜宴修怒火中烧,却见檀舒卉与裴景淮十指相扣的手。
他嗤笑一声,语气中吐露着不屑,“没看到我受伤了吗?”姜宴修顶着额上的红痕,步步向檀舒卉贴近。
望着男人恬不知耻的模样,檀舒卉心里升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她从前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我在。”
裴景淮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干燥温暖的大手与她十指相扣,将陷入痛苦回忆的檀舒卉拉了回来。
“姜少爷有什么事情吗?”
檀舒卉深吸一口气看向身后的男人。
“赶紧去附近商店给我买点冰块儿,还有跌打损伤药。”
他的语气熟稔,早就将檀舒卉上次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甚至对于她身边的裴景淮也不在意。
不过是用来和他赌气的一个工具人而已,只要他随便动动手,檀舒卉就会立刻回到他身边。
“愣着干什么?你该不会看到网上的那些热搜真以为自己是檀氏总裁了吧?”
姜宴修语气嘲讽,“你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吗?胡闹也要注意次数。”
裴景淮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姜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他脸上带了愠怒眼,檀舒卉眼眶泛红。
原来在姜宴修眼里,她只不过是个可以随意驱使的佣人罢了。
瞧出了她的脆弱,裴景淮适时下车。
檀舒卉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不得不承认裴景淮跟她之前眼瞎喜欢上了姜宴修天差地别。
迅速拉开车门,檀舒卉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冷眼看向姜宴修。
“既然姜先生如此没有素养,希望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我现在很快乐。”
姜宴修眼神阴鸷的看着她与裴景淮的亲密,心中怒火更盛,却无从发泄。
她脸上的笑容真刺眼,当初檀舒卉跟在他屁股后面百般讨好他的时候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现在却轻而易举的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笑。
“你这么讨好他,该不会是利用这男人帮你解决檀家的事情吧?”
“你又能用什么跟他做交易呢?”
姜宴修挑剔的眼神一寸寸扫过檀舒卉。
“早知道你有这些上前,从前怎么不直接跟我讲,何必讨好一个外人?”
啪!
檀舒卉的手指微微颤抖。
姜宴修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她。
他的脸上还带着鲜红的巴掌印,可见檀舒卉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檀舒卉你疯了吗?”
姜宴修下颚线紧绷,漆黑的眼眸中翻滚着滔天怒意。
果然是在外面待的时间太久了,性子都变野了。
导致她忘了谁才是她最应该讨好的人。
“这一巴掌是打我以前认人不清,居然喜欢上了你这种人。”
檀舒卉说完就拉着裴景淮离开。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姜宴修暗骂了句开车回了公司。
不就是管理公司吗?
外面那群人哪有他厉害。
是他疏忽了对檀舒卉的管束,让她在外面做了那么多有损姜家脸面的事情。
等这次拿下檀氏,他会让檀舒卉对在姜家的祠堂里面好好的反省!
“难受就别忍着,哭出来吧,没人会笑话你的。”
裴景淮将人轻轻的抱在怀里安慰,眼中闪过一丝得逞后的畅快。
檀舒卉靠在他肩头,泪水终于决堤。
即便她已经在渐渐的抹除姜宴修在她心中的位置了,但是刚才的事情还是在她心上开了一刀。
真疼啊,果然只有最熟悉你的人才会知道哪个位置是你的致命伤。
一直到檀舒卉哭累了,裴景淮才弯腰将人抱起来上车回了檀公馆。
吴叔担忧的询问檀舒卉状况。
“刚才在路上遇到了姜家少爷,出了点意外,舒卉太累睡着了。”裴景淮轻声解释,绕开吴叔亲自将人送到了楼上。
吴叔叹了口气,叮嘱裴景淮多照顾檀舒卉。
柔/软的大床上,檀舒卉蜷缩着身体,裴景淮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凝视着她紧皱的眉头,大掌缓缓轻抚上去。
她眉头渐渐舒展,裴景淮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裴景淮轻声叹息,呢喃道:“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
檀舒卉刚拿到未婚夫定的婚戒,就接到了养兄兼爱慕对象电话。
男人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醉意,旁边也很多起哄声。
“到景云会所来一趟,房间是V999,过来的路上顺便买两盒避孕/套,我今晚有用。”
只丢下这句话,电话便被挂断。
那边有女孩子的笑声,大约又是他的新欢,再加上他要她去买避孕/套,意思也昭然若揭。
檀舒卉攥着手里的婚戒,胸腔忽然涌起一股揪痛。
明明知道她喜欢他,却肆无忌惮用这种办法让她难过又难堪。
在姜宴修心里,她到底有多廉价?
好在还有一个月她就要结婚了。
不出意外的话,她会跟未来的丈夫去港城生活,跟姜宴修也只会是普通兄妹,再不会有什么关系。
本来她还在想,该找机会把姜家的东西都还回去,既然姜宴修在会所,那就顺便过去一趟,当做了断。
她赶去会所,上楼来到包厢,里面一阵笑声。
门虚掩着,能看见姜宴修一身西装坐在正中央,桌上放着一只生日蛋糕。
他怀里还拥着一个漂亮的女孩,正宠溺喂她吃水果,手腕上带着块百达翡丽,还是那副矜贵英俊,玩世不恭的模样。
檀舒卉这才想起,今天是姜宴修二十九岁生日。
她默了一瞬,拎着纸袋推开门,轻声开口:“哥,生日快乐。”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卧槽真来了!快快快,输了的给钱!一人两万!”
“真就纯舔狗啊?连帮宴修哥买套这事儿都愿意做......”
一群少爷嫌弃朝她看了一眼,嘀嘀咕咕扔出一沓钞票丢在桌上。
“你们说,檀舒卉不会觉得宴修哥让她买套,是要跟她有点什么吧?笑死,真就一点脸不要啊。”
“这算什么?檀舒卉以前还有更舔的呢。她一抽屉情书被宴修哥发现后,为了不被赶走,在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就这么饥/渴?想男人要不咱们谁去满足一下呗?”
“人家就好宴修哥这一口!为了当姜少夫人,就差脱光了直接扑宴修哥床上了吧!”
压低的议论声钻进耳朵里,像刀子在一点点剐她的心。
檀舒卉捏紧纸袋,直到指骨泛白。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姜宴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
只是她看不清,以为只要卑微付出,早晚有一天他能看见自己的好。
现在想想,她还真是蠢得可以。
眼看议论声越来越大,姜宴修终于抬眼,轻描淡写一句:“差不多得了。”
包厢里瞬间恢复安静。
说完,他又看向檀舒卉,语气听不出什么愧疚:“你回去吧,刚刚就是大冒险输了开个玩笑,要找个女孩子买那个,想了想就你比较方便。”
大冒险啊......
因为觉得她永远不会拒绝,所以使唤起来最方便?
她垂眸掩去眸底那一丝红,将手里的纸袋递过去,语气客套却带着哑:“这个给你。”
姜宴修蹙紧了眉,眼神有些怪异:“我不是说了大冒险,你拿回---这是什么?!”
瞥见里面的东西,姜宴修面色忽然沉了下来。
袋子里面装着的不是避孕/套,而是别墅的门卡,车钥匙,还有她用的那张信用卡。
包厢里的气氛忽然有些逼仄,众人也很震惊。
姜宴修盯着檀舒卉,冷声开口:“给我这些做什么?怎么?生气了?”
檀舒卉摇摇头,她没什么闹脾气的必要。
四周安静下来,姜宴修看她半晌,伸手端起酒杯,姿态漠然:“好,随你。”
檀舒卉转身走出包厢,里面的音乐声和笑声更大了。
有人调侃:“宴哥,愿赌服输,你要受罚了。”
“你家那条小舔狗长本事了啊,居然在你面前这么硬气了?”
姜宴修没说话,檀舒卉也不在意他会说什么,直接走出会所,打算找个地方落脚。
偏偏刚到酒店,老宅那边的管家打来电话,说奶奶想她了。
檀舒卉做得到不管姜宴修,却没办法不理会姜奶奶。
她父母去世后,是姜奶奶做主把她接回来的,老太太年事已高,身体一直不好,她不可能置之不理。
没想到刚到老宅去,外面便传来引擎声。
紧接着,管家惊喜道:“大少爷,您要回来怎么不和舒卉小姐一起?”
檀舒卉动作一僵。
客厅的门被推开,姜宴修迈步进来,看见她在,唇角似笑非笑:“凑巧,您上去照顾奶奶吧。”
管家没发现异样,转身上楼。
待客厅只剩他们两个人,姜宴修脸上染了些嘲讽,迈步逼近。
“话说得那么硬气,原来只是跑来奶奶这里?是觉得跟我赌气,我就会哄你了么?”
“舒卉,懂事一些别让我不开心,我还愿意把你留在身边,但要是给我添麻烦,我不确定自己有那样的耐心。”
檀舒卉与他对视,心忽然又冷了一些。
他都那么肆意践踏她的心意了,还要她懂事听话,不给他添麻烦。
现在她想通了,不再对她纠缠不清,他竟然觉得她只是在赌气?
在姜宴修看来,她就该一辈子围着他转,一辈子当条卑微的舔狗?
十八岁那年,她鼓起勇气对姜宴修告白,其实已经做好被他拒绝的准备了。
但姜宴修的回应是:“卉卉,我是你哥哥,家里不会同意我们的事情。”
“而且,哥哥在三十岁之前不想认真谈恋爱,只想随便玩玩。”
她以为这是告诉她,他们还能有希望,所以她执意将姓改回来,大学之后再没用过姜家的钱,对他予求予取的付出,觉得总有一天他会被打动。
所有人都知道她对他的喜欢,姜宴修也清楚,偏偏他一点不在意,觉得她就该理所应当那样做,只为了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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