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人讲她与一个贫穷的酒店服务生坠入爱河。
渐渐地,人们不再关心她去到哪里、和谁做什么,新的笑声和故事填满了她曾在剧院占据的包厢。
花园露台近日里迎来了一位炙手可热的雕塑家。
他的名字在报纸、画廊和拍卖会上如同某种密码,轻而易举地撬动资本与名望。
他常常站在露台中央,手里随意晃着一杯灰皮诺,不紧不慢地和身边的权贵们交谈,他的话时而引来一阵低声附和。
人们说这位新晋艺术家已是身价最高的艺伶。
如今温迎再来,只在餐厅一角靠窗户的位置安静地啜着咖啡,大半张脸匿在宽沿礼帽下。
偶然有先前的熟人出现在视野里,她习惯性地摆上妥帖的微笑,刚刚扬起手,却见他们加入了露台中央的人群,她再把手放下。
5天入了冬。
每天清晨,温迎裹走沙发上的毛毯,光脚踩进他破洞的胶底鞋,从地下室跑上街道的冷风里去拣新送来的报纸。
白秀坤说不如我去吧,怪冷的。
不,温迎从毛毯里伸出手臂摇了摇食指,你还不知道吗,四楼的西西里太太专找软柿子捏。
她出去后不久,铁门“咣当”一声大响,但果不其然,楼上楼下鸦雀无声。
温迎很关心勒克莱尔画作失窃案。
她回来后盘腿坐在床头,裹在被单里,头发打着卷高高扎在头顶,脸埋进报纸的边边角角。
白秀坤看向家门口摆着的小铁炉,那是这间屋子唯一的取暖设备,墙角的煤球只剩下几块。
他习惯了在冷风里画画,只要手指还没冻僵就不打紧。
不过温迎被冻得鼻尖发红。
以往二人也去她家过夜。
温迎在上东区一幢拥有青铜大门和镀金铁艺阳台的大楼顶楼有套公寓。
她家除了蒸汽供暖,还有大理石的壁炉;她时常在奶油色的天花板底下把丝绸枕头丢满沙发;卧室装饰着珍珠母壳的梳妆台如同古战场般一片狼藉。
近来温迎不再邀请他到她的公寓去了,她从没解释过原因,他便也不问。
温迎合起报纸,抓起一片刚烤完的吐司塞嘴里。
瞧警察们煞有介事的样子,还不是因为大都会基金会尽给他们捐钱了!
要我看,勒克莱尔最多算个三流画匠。
而你,她严肃地皱起鼻子看着他,我的大艺术家,你将会是一颗冉冉升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