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这方中黄连与阿胶的配伍之妙？”
“黄连苦寒，能泻心火；阿胶甘平，可养肾阴。”
秦绾绾盯着他指尖划过的字迹，忽然话锋一转，“心火得降，肾水得养，方能心肾相交。
就像这御药房的账目，”她指腹划过账本上的数字，“若一味虚增用量，怕是要让真正需要药材的人无药可用，这和用药失衡又有何区别？”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正要再说些什么，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才人身边的宫女哭哭啼啼地闯了进来，鬓边的绢花歪在耳后，显得狼狈不堪：“秦娘子快去看看，才人娘娘腹痛如绞，怕是……怕是中了毒！”
药房内，秦绾绾捏着药渣，放在鼻尖仔细辨认。
深褐色的药汁里，几丝红色格外刺眼。
她忽然抬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站在门口的李公公：“这药里分明有藏红花。”
她又转向宫女，神色严肃，“敢问这药是何时煎的？”
“是、是卯初煎的。”
宫女声音发颤，显然被吓得不轻。
秦绾绾忽然想起方才在御药房看到的月信记录——李才人上月月信迟了十日。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跪在太后面前：“恳请太后准许民女查验才人娘娘的脉相。
若民女有误，甘愿领罪。”
诊脉时，指尖触到李才人尺脉滑数，秦绾绾心中“咯噔”一沉。
她抬头望向太后，却见太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神色。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侍卫捧着个布偶闯了进来：“启禀太后，在秦娘子的住所搜到这个！”
布偶身上穿着的淡青宫装，正是秦绾绾入宫时的旧物。
心口处插着三根银针，针尾系着的红绳上，还沾着些许朱砂粉。
秦绾绾只觉一阵眩晕，突然想起父亲入狱前，曾偷偷塞给她一块刻着同样朱砂符文的玉佩。
那时父亲的手在剧烈地发抖，掌心全是老茧：“绾绾，若有一日你在宫中见到这样的符文，记得……记得去找太后娘娘。”
<“好个毒妇！”
李才人裹着锦被，尖声尖叫，“竟敢用巫蛊之术诅咒本宫！”
秦绾绾盯着布偶袖口的针脚，忽然发现那是秦氏药庐特有的“云纹绣”。
她指尖轻轻抚过布偶衣襟，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沉香——这味道，分明与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