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愈发清晰,低沉而愤怒,像地底的巨兽在撕裂束缚。
阿辰靠在一块歪斜的木板旁,手中攥着护身符,掌心的血迹早已干涸,鸟儿的翅膀被泥土压得有些变形。
他喘着粗气,低声道:“它越来越近了……咱们闯门彻底惊醒了它。”
小萤蜷缩在木屋的阴影里,瘦削的身子微微发抖,手臂上熔岩烫出的水泡隐隐作痛,低声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比黑焰使者还吓人。”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崩溃的边缘,却强撑着不让自己软下去。
石伯拄着木棍,蹲在地上,脸色苍白,低声道:“我第六门时听过这声音,像咒语,像活的……可从没这么近。”
他的眼神游移,手指攥紧木棍,指节发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压得喘不过气。
空地上,其他人陷入混乱,有的踉跄着跑向木屋,有的跪地祈祷,声音细碎而绝望。
远处,矿井口的黑洞更深,雾气中那个高大身影若隐若现,手臂如枯树般伸展,缓缓逼近。
敲击声夹杂着低吼,像在敲碎地底的封印,九门齐鸣,震得地面龟裂,泥土翻涌,露出一道道暗红的裂缝,像血脉在跳动。
阿辰低声道:“不能等了,得去第六门。”
小萤瞪他:“你疯了?
第五门刚回来,那东西就要出来了!”
石伯低声道:“第六门是火海,比第三门还凶,我腿脚不好,帮不了太多。”
阿辰站起身,低声道:“我得知道,烬村到底在干什么。”
他看向矿井,低声道:“那声音,那身影,和九门有关。
我不去,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小萤咬牙,低声道:“你死了我可不收尸!”
可她还是爬起来,低声道:“算了,我跟你去,横竖是死。”
石伯拄着木棍,低声道:“我也去,再给你们指指路。”
三人收拾好仅剩的东西——几块黑面包、一根木棍、一块破布——走向第六门。
第六门比前几道更高,门面厚重,锈迹间渗出暗红的痕迹,像干涸的血。
符文密布,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在跳动。
阿辰低声道:“进去要注意什么?”
石伯低声道:“火海,烧得比熔岩还狠。
祭坛在中央,别碰火焰,黑焰使者在火里藏着,听到动静就躲,别硬拼。”
小萤低声道:“别烧着自己,烫得比第三门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