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问暖,仿佛想把这几个月我受的委屈,都用这一顿饭补回来。
看着他温柔体贴的样子,感受着周围食客投来的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我心里甜得冒泡,又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仿佛昨天我们还在为下一顿的米发愁,今天,却已经摇身一变,成了状元郎和状元夫人。
这幸福,来得太快,太猛烈。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
状元及第的第三天,靖勇侯府的马车,竟然停在了我们那破旧的小院门口。
来人是嫡母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嬷嬷,姓刘。
这位刘嬷嬷在侯府地位颇高,平日里对我都是不假辞色的。
今日却满脸堆笑,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
“老奴给状元郎、状元夫人请安!”
刘嬷嬷一进门就先行了个大礼,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手里捧着两个精致的锦盒。
“状元郎高中,真是天大的喜事!
侯爷和夫人知道了,都替夫人您高兴呢!”
刘嬷嬷对着我说道,那亲热劲儿,仿佛我们关系多好似的。
“夫人特意命老奴送来些贺礼,不成敬意。
另外,夫人说了,府中已备下酒宴,请状元郎和夫人务必赏光,回门一叙,也好让亲眷们都为您们道贺。”
我看着那两个明显价值不菲的锦盒,又看了看刘嬷嬷那张笑脸,心里只觉得讽刺。
当初我出嫁时,侯府何曾有过这般“关心”?
如今沈砚清一朝得中,他们倒立刻想起来还有我这个“亲眷”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沈砚清。
沈砚清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两个锦盒,语气平稳无波:“有劳嬷嬷走这一趟。
贺礼心领了,但东西还请带回。”
刘嬷嬷脸上的笑容一僵:“状元郎这是……至于回门,”沈砚清继续道,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当初锦绣出门时,侯府并未以礼相待。
如今,我与锦绣自成一家,不敢叨扰侯府清净。
这‘回门’二字,便不必再提了。”
他这番话,说得直接又毫不留情,简直是当面打脸。
刘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青一阵白一阵,却又不敢发作。
毕竟眼前这位,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任人轻视的穷书生,而是圣上钦点的新科状元,前途无量。
“状元郎……这……这怕是不妥吧?
夫人毕竟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