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再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是你……救了我？”
他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婉兮没有回答，挣开他的手，站起身，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清冷：“殿下吉人天相，自会无碍。
婉兮奉父母之命前来探望，如今殿下已醒，婉兮也该告辞了。”
“别走！”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闷哼一声，脸色更加苍白。
苏婉兮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为什么……要救我？”
他固执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和探究，“你……不是应该……恨我吗？”
苏婉兮心中剧震。
苏婉兮心想：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什么？
还是仅仅是凭着直觉的猜测？
苏婉兮缓缓转过身，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却平静无波。
“殿下说笑了。”
她淡淡道，“婉兮只是做了医者该做之事，与恩怨无关。
殿下好好休养吧。”
说完，苏婉兮不再给他追问的机会，转身决然离去。
走出寝殿，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她心中的寒意。
萧煜刚才的眼神，让苏婉兮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开始怀疑了。
而这份怀疑，一旦生根发芽，后果不堪设想。
她必须更快地行动，彻底斩断这一切！
数日后，萧煜的身体渐渐好转。
他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给苏婉兮送来了无数珍贵的谢礼，都被她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为由，悉数退回。
他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再坚持。
直到那一天，他亲自来到了丞相府。
彼时，苏婉兮正在院中看书。
他屏退了下人，独自走到她面前。
他瘦了些，脸色还有些苍白，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锐利，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
“婉兮。”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错过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苏婉兮的心猛地一沉，握着书卷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他苦笑了一下，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我知道，你不是过去的苏婉兮了。
赏花宴那日你的眼神，你对我一次次的疏离，还有……那晚你救我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恨意吧？”
他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