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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之陵容避宠全局

梦中飘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闻言,皇帝忽然怔怔出神,“这般痴迷吗?”“可不是。安常在本就爱读书,一时在书里得了什么趣儿,总是要拿到现实中,琢磨一番的。依奴才看啊,没个十好几日的,这兴趣怕是很难消下去的。”皇上垂着眸,拨珠子的手指逐渐缓慢,“她若喜欢,就由着她,对了,朕记得库房有一副玛瑙围棋,你叫小夏子找出来去赏给敬嫔,就说……就说朕闲来无事忽然想起她擅棋,所以赐她。悄悄的,旁的不用提。”“嗻。”咸福宫,敬嫔悠然的喂着鱼缸里的几只乌龟,一旁的贴身侍女含珠一边给她递饵料,一边道:“娘娘,前几日安常在一直在还不觉得,这几日安常在忽然不上门了,倒觉得咱们屋里安静不少。”敬嫔将手里的饵料撒进鱼缸,神情淡淡的道:“有什么安静不安静的,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正说着,...

主角:安陵容甄嬛   更新:2025-04-11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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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陵容甄嬛的其他类型小说《甄嬛传之陵容避宠全局》,由网络作家“梦中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皇帝忽然怔怔出神,“这般痴迷吗?”“可不是。安常在本就爱读书,一时在书里得了什么趣儿,总是要拿到现实中,琢磨一番的。依奴才看啊,没个十好几日的,这兴趣怕是很难消下去的。”皇上垂着眸,拨珠子的手指逐渐缓慢,“她若喜欢,就由着她,对了,朕记得库房有一副玛瑙围棋,你叫小夏子找出来去赏给敬嫔,就说……就说朕闲来无事忽然想起她擅棋,所以赐她。悄悄的,旁的不用提。”“嗻。”咸福宫,敬嫔悠然的喂着鱼缸里的几只乌龟,一旁的贴身侍女含珠一边给她递饵料,一边道:“娘娘,前几日安常在一直在还不觉得,这几日安常在忽然不上门了,倒觉得咱们屋里安静不少。”敬嫔将手里的饵料撒进鱼缸,神情淡淡的道:“有什么安静不安静的,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正说着,...

《甄嬛传之陵容避宠全局》精彩片段


闻言,皇帝忽然怔怔出神,“这般痴迷吗?”

“可不是。安常在本就爱读书,一时在书里得了什么趣儿,总是要拿到现实中,琢磨一番的。依奴才看啊,没个十好几日的,这兴趣怕是很难消下去的。”

皇上垂着眸,拨珠子的手指逐渐缓慢,“她若喜欢,就由着她,对了,朕记得库房有一副玛瑙围棋,你叫小夏子找出来去赏给敬嫔,就说……就说朕闲来无事忽然想起她擅棋,所以赐她。悄悄的,旁的不用提。”

“嗻。”

咸福宫,敬嫔悠然的喂着鱼缸里的几只乌龟,一旁的贴身侍女含珠一边给她递饵料,一边道:“娘娘,前几日安常在一直在还不觉得,这几日安常在忽然不上门了,倒觉得咱们屋里安静不少。”

敬嫔将手里的饵料撒进鱼缸,神情淡淡的道:“有什么安静不安静的,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正说着,忽然外面的小太监刘秀进来禀告道:“娘娘,小夏子公公过来了。说是替皇上给您送赏。”

敬嫔微微侧首,手中动作一顿,想了想,道:“那先更衣吧。”

刘秀道:“娘娘,小夏子公公吩咐了,不可张扬,要您悄悄的领赏。”

敬嫔闻言眉头蹙的更紧了。

皇上向来想不起她,能给她送什么好东西?还悄悄的送。

带着含珠如意走出殿外。

小夏子默默将手中托盘举高,敬嫔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副玛瑙围棋。

盖子打开着,里面的棋子与棋盒质地相同,倒像是同一块玛瑙的不同部分雕刻而成。

贵重倒是极贵重。

但为什么送她这个?

她疑惑就直接问了出来。

小夏子照皇上原话答了。

但深知皇上为人的敬嫔,却一字不信。

皇上小气的很,他的赏,向来只有他真正在意,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才能得到,哪能是那么好拿的?

既送了围棋,想来肯定是与棋有关的原因。

敬嫔略微沉思,忽然眸光一闪。

莫非……她忽然想到了前些日子一直来找自己学棋的安陵容。

神情微变。

怎么可能?因为那个无宠抱病,家世低微,还长的平平无奇的小常在?她有什么地方值得皇上为她如此绕着圈子的打机锋?

小夏子走后,敬嫔抚摸着玛瑙棋盒许久,忽然转头望着殿中一角挂着的那幅《咏梅》挂轴,对一旁如意道:“将这挂轴好生收起来吧。”

想来以后会派上大用场,她心道。

围棋学了这几日,安陵容因为记忆甚多东西,颇有些头昏脑涨,所以特特叫小贵子和肃喜去内务府讨来一张躺椅,放在御花园毗邻湖边的偏僻一角。

春来御花园风景如画。

安陵容将鱼竿撑在湖边,自己却在这好春光中将书本盖在身上补觉。

宝娟在一旁轻轻为她打着扇。

一片岁月静好之意。

今日日光甚好,身子好了一些的端妃扶着吉祥慢慢逛着御花园。

为避华妃等生人耳目,她们也只在偏僻处走动。

沿着湖边转过一处茂密的藤蔓花墙,忽然发现远处一个衣着甚是素雅的少女,正姿态娴雅淡然的躺在一张长椅上小眠。

倒是好雅兴。

待她们缓缓走近。

又见少女身边的小宫女轻轻为她打着扇,神情甚为专注和宠溺。少女躺椅前还撑着一根鱼竿,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太监,嘴角擒着笑,正低头恭敬不错眼的盯着湖中鱼线动静。


华妃眸光微转,淬冰的水眸轻扫过甄嬛、沈眉庄,最后定格在安陵容身上。

甄嬛与沈眉庄切身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的威严,更加噤若寒蝉。

华妃垂眸凝视着安陵容,冷笑道:“你家世低微,容貌也不出众,性子却迂腐的紧。本宫今日不罚你,可不是因为你没有过错,只是因为你这般蠢货,不值得本宫多费唇舌罢了。”

说着又对甄嬛沈眉庄敲打道:“夏氏以下犯上,意在无礼,你们两个也不是让人省心的,好好回去闭门思过去吧!”

随着华妃带人浩荡离去,夏冬春也被小太监堵了嘴迅速拖走。

“娘娘(陵容),”甄嬛见安陵容还想跟着上前求情,忙唤她一声,微微摇头。

摒退下人,三人走到一处偏僻之地。

沈眉庄方才蹙眉道:“夏氏虽愚蠢狂妄,却罪不至此啊。”

甄嬛环顾四周后,也道:“素闻华妃厉害,却不想如此狠辣。”

安陵容垂着眸子,默默无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甄嬛见状,一把抓住她手道:“陵容,你不会还想着要去救她吧?”

安陵容低低道:“眉姐姐不也觉得,夏常在罪不至此吗?何况,何况她虽推了我,我却并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啊。”

甄嬛与沈眉庄对视一眼,皆为她的单纯感到吃惊。

沈眉庄道:“陵容,夏常在她,明显鄙夷你的家世,又对你说话甚不留情,你为何还对她抱有如此善意。”

安陵容想了想,道:“姐姐,一个被家人宠坏的人,我们可以让她受到规劝教导甚至零碎惩罚,却不能直接叫她去死,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只是不想一条生命白白消失,这也能叫对她抱有善意吗?我并不如此认为。”

甄嬛道:“陵容,你能有此心,说明你心性单纯善良。但是无论什么事,过犹不及,在我们没有能力去拯救旁人之时,还是先顾好自己,尽量祸不及家人才是。”

安陵容蹙眉,道:“姐姐说的是。陵容记住了。”

沈眉庄轻轻拍了拍安陵容的肩膀。

等到三人正准备起身回宫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从远处跑来,沈眉庄出声询问,宫女却受惊的说不出话,最后颤抖无措的跑了。

甄嬛眼疾手快拦住一个低头慌张奔走的小太监问话,小太监见三人是小主装扮,只得行礼结巴回话道:“那,那里面有……”

“你好好说话!不要吓着别人!”沈眉庄蹙眉斥责。

“嗻,”小太监深吸一口气,才重新开口道:“小主,奴才是御花园的,奉管事的命前来查看御花园各个水井是否有水,没想到刚来到这儿,就看见井里有,有……”

甄嬛见他语焉不详,就要亲自上前查看。

沈眉庄却害怕她遇见脏东西,阻拦了一把。安陵容见甄嬛执意要看,就对担忧的沈眉庄道:“眉姐姐安心,我陪莞姐姐去看。”

安陵容自然知道井里有什么鬼东西,她不是不能阻止甄嬛去看,只是前世甄嬛盛宠直接晋升为贵人与此事有些间接关系,她害怕若是此时阻止了事态进展,会让她以后错失在皇帝心中的特殊地位,从而以常在位份直面华妃各种打压。

那样说不定也是害了她。

好在今生她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给她心灵上的支撑和安慰。

两人拉着手,走至井边,缓缓低头一看,只见一张浮肿的苍白死人脸张着一双死不瞑目的黑目静静漂浮在水中凝视她们。

“啊————”

“啊————”

甄嬛与安陵容一起惊叫着抱成一团。饶是安陵容前世坏事做尽,自诩已经变得冷心冷肺,万事不能乱其心,此时也被福子那张死人脸给惊的不轻。

沈眉庄就欲上前,却被强自镇定的甄嬛拦住,并告知了井底真相。

安陵容脸色煞白,额间虚汗不断。

恍惚间,福子那张水肿的脸就在脑子里变成了前世沈眉庄死时的脸,甄嬛未出世孩子的脸,宝鹊的脸,宝娟的脸,以及富察贵人死胎的脸,还有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的脸。

那些脸有的是真实存在的,有的是她幻想出来的,它们一时是福子,一时又是无法看清的大恐怖,叫安陵容真真假假,竟分不清此时的她究竟是身在人间还是魂处炼狱。

生命的重量,忽然就在此时朝她灭顶而来。

安陵容霎时心脏绞痛到直接昏死过去。

“陵容!”惊的一旁的甄嬛、沈眉庄登时方寸大乱。

安陵容也不知自己昏昏沉沉睡了多久,梦中无时日,她只觉得自己一会儿变作前世那个心狠手辣,想拉所有人共沉沦的安嫔,一会儿又变作待字闺中与父母偶尔游湖划船采莲蓬的单纯无知少女。

“母亲!带我一起!”安陵容猛然直直睁开双眼,却没发现此刻手中紧紧抓着的不是她那几乎熬瞎了一双眼的母亲、林秀的手,而是一只年轻男人的手。

这双手匀称白皙,骨节分明,若说是女人的手,略显宽厚,若说是男人的手,却又显得太过秀气。

安陵容鼻尖闻见一缕幽香,意识浮沉间,还能凭借她天生的好鼻子闻出里面含着一抹栀子花香,是安神香,她想,里面不仅有栀子花,还有茉莉、艾草……安陵容分辨着分辨着意识再次模糊不清。

见她重新陷入沉睡,那只秀气好看的手才缓缓从她掌中抽出。

这时,宝娟刚好重新拧干手帕,回身去给安陵容擦额头的虚汗,边擦边道:“裴太医,我们小主今日怎么样了?为何还是呓语不断?”

安陵容床边,一个面容温和干净的挺拔男子缓缓站起身,先是旁若无人的从怀中取出一条帕子净了净手,然后才一团和气的笑道:“宝娟姑娘不必担心,安小主今日的脉象比前几日强劲有力多了,若无意外,最多三日就能醒了。”

“又是三日?”宝娟强忍着将庸医二字重新压回喉间。心里咬牙切齿的暗恨,“三日又三日,三日何其多。这都整整九日了,小主仍然没醒。这庸医每次来都是同一句话,也难怪整个太医院就他点卯最勤,却镇日里闲着无事了。”


沈眉庄不客气的自己落了座,道:“嬛儿,你不用担心这个皮猴,她前些日子常常往咸福宫跑,腿脚利索的很。难为敬嫔娘娘温厚,才生受了她五六日的胡搅蛮缠。”

甄嬛拉着安陵容坐下,笑着道:“可是为了围棋那事?”

“可不是么。”沈眉庄道,“亏得她见我忙的实在腾不开手,才去烦了敬嫔娘娘,不然我这耳朵也要起茧子了。”

甄嬛摸摸安陵容的手,颇为感慨道:“养病喝药有多无趣,我是知道的,陵容能找些消遣很好。”说着又转头去打趣沈眉庄道:“眉姐姐你干嘛要打击她,你再这样,在陵容心中的排名这个月又要落在我之后了。”

沈眉庄微微侧脸,酸道:“陵容对你偏心,我又不是第一日才知道。梅花插瓶是你第一个有的,海棠酥也是你第一个吃到的。”

安陵容假装委屈道:“可是眉姐姐,我几乎日日都去咸福宫陪你说话呀,难道善解人意的陵容本人还不及那些外物吗?”

“几日不见,越发能说会道了。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总成了吧。”沈眉庄宠溺道,虽说安陵容有时候是去拜访敬嫔顺道陪了她说话,但总归时时记挂着她就是了。

她才不会说后来的杏花插瓶,桃花插瓶……各种插瓶都叫她挺满意呢。

甄嬛在一旁笑望她们拌嘴,觉得有趣极了。

三人说话间,浣碧来报,温实初温太医来为甄嬛请平安脉。

甄嬛将人请进正厅,并未避讳沈眉庄和安陵容二人。

温实初替她把了脉,道:“小主,仍是按之前的药方煎服即可。”

甄嬛点头。

温实初正待退下,甄嬛却忽然又唤住了他,“温大人且慢走。”

“小主还有何吩咐?”温实初闻言,低着头,恭敬转身。

甄嬛望向安陵容,试探道:“陵容,温大人医术颇高,我瞧你面色苍白,看着身子仍是没有大好的样子,不如也请温大人帮你看看脉?”

沈眉庄也关心道:“是啊,陵容,虽然皇后已经为你指了专门的太医,但是多一个太医诊治,总归对你有益。”

安陵容闻言微微一笑,很是享受甄嬛与沈眉庄对她的贴心关照,顺从的将手腕朝温实初伸出,“听二位姐姐的,那就麻烦温大人了。”

温实初自然不会不从。

将二指轻轻按在安陵容脉门上,探听许久,面上忽然一抹奇异神色一闪而过。

甄嬛与沈眉庄见他探听许久,沉默不语,不禁有些担忧。

“可是有什么不对?”甄嬛率先开口问道。

“安小主,还请换右手。”

安陵容依言伸出右手,温实初再次细细把过,才缓缓道:“敢问安小主宫里是哪位太医服侍平安脉?”

“裴蕴裴太医。”

“那么,裴太医给小主探得何种脉象?”温实初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色。

“裴太医讲,我脉象一日比一日强劲有力了。”安陵容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道。

“那么,微臣也是此种结论。”温实初收回手,抬头也轻轻笑道。

温实初讲话向来不会如此云里雾里,但他既然选择如此讲话,那么一定有他的不能言说的道理。

甄嬛和沈眉庄对视一眼,见安陵容笑的单纯,默契的选择了转移话题。

送走温实初,几人又闲聊几句,安陵容方告辞回宫。

待走出碎玉轩很远,安陵容才缓缓收起笑颜,目中流露出一抹疑惑。

温实初替她诊脉的时候,神色分明有异,最后却又选择了隐瞒不发。


安陵容是心病,精神好时,四五日无事,精神差时,便夜夜心悸梦惊,因此即便她不再昏睡,裴蕴也不敢立刻就去报了她病愈。

就这般养着,一养就是三四个月。

安陵容每日在延禧宫读书写字,倒也不怕日子无趣。

期间,间或的,裴太医会借着每日为她请脉的机会,与她互通夏常在病理药方,但绝口不提她曾许出去的三个愿望。

安陵容本就不爱多事,他不提,她也乐得装作不知。

荷香时时从她宫里取走药方,许是裴蕴师长当真医术超群,很快就帮夏冬春稳定了病情。

安陵容也曾向裴蕴旁敲侧击过,知道了荷香的药材渠道并非走了太医院门路。

由此她推断出,夏家在宫中也并非全无根基。

只是前世,因为夏冬春的骤然离世,夏家的根基竟在宫中完全没有发挥余热之地。

也是叫人唏嘘。

安陵容身子长久不愈,皇后和华妃也乐得她困守延禧宫不出。

左右一个小答应,年俸30两,养她跟养个阿猫阿狗似的,倒也费不了多大功夫。

安陵容此生安贫乐道,日子虽然清贫,但心却真正得了几分自在。

借着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安陵容特意叫宝娟将殿中专门供她差遣的几个宫女太监聚在一起。

三个宫女,都是宝字打头,宝娟宝鹊宝莺。

一个小太监,名叫小春子,面容极不起眼,但心思活泛,时常在延禧宫巴结奉承富察贵人。

安陵容病中少事,倒也使唤不上他。

宝娟见人都聚齐了,就关了殿门。

今日阳光极好,即使关了殿门,殿里也亮堂极了。

见几人都疑惑抬头,安陵容将手中书籍放在桌上,柔声道,“你们几个命不好,跟了我这个家世低微、又不得皇上记挂的小主。”

“如今你们也伺候我一段时日了,咱们乐道堂日子清苦,我又没什么本事,因此今日叫你们来,也是想帮你们谋划谋划出路,至少不要陪着我这个废人,郁郁而终。”

宝娟一怔,倒不意她将人叫过来是要说这些话。

她也在乐道堂贴身伺候了安陵容一段时日,要说日子清苦,也确实清苦。每日里不仅少吃少穿,也得不到什么赏钱。但……她偷眼瞧瞧主位上的小主,安小主性子和善,纵然总是猜错她心思,她也从不着意斥责;宝鹊宝莺偶有失手坏她喜爱的笔墨和宝书,她也大度包容;就连小春子,经常在富察贵人身前盘旋奉承,也随他攀高枝去。

旁人落难,她会不忍心,身边人做错事,她肯耐心包容。宝娟虽不懂“宠辱不惊,安贫乐道”八字,但她能感觉出来,如安答应这般性情的小主,或早或晚,总有一天会叫人大吃一惊。

最近景仁宫那位逐渐放松了对乐道堂的监视控制,并隐隐有弃用之意。

宝娟本该趁此机会去求剪秋为她另择新主,但此时此刻,她却当真犹豫了。

新一轮选秀还要再等三年,如今就算去了别宫伺候,也当不了这些新妃嫔的贴身大宫女,还不如一心一意的服侍安陵容,哪怕受些皮肉之苦,最起码被人尊重。

人常说生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的尊重亦是。一旦浅尝了真正被当做人的日子,便是饮鸩止渴,飞蛾扑火,也不愿重归身心全被作践的低三下四。

“小主,奴婢只愿以后终生服侍小主,绝无二心。”宝娟做了决定,便不再犹豫踟蹰,立刻跪下表了忠心。

宝鹊与宝娟是同一批学规矩的宫女,她虽不如宝娟那般伶俐机智,但却深知宝娟的心高气傲。宝娟都愿继续服侍安陵容,她又怎会轻易离去。

于是也跟随宝娟其后,表忠心道:“奴婢也绝无二心。”

轮到宝莺,她想到在乐道堂清贫又被人看不起的苦日子,一时结巴,无法决断。

小春子倒是心中小算盘打的清楚,难得安陵容亲自点头肯放人,立刻便求她道:“小主,奴才愿意去往富察贵人殿里侍奉,这样既能为小主求得富察贵人向圣上美言,还能时不时在咱们乐道堂艰难时照顾一二。求小主成全。”

他说的好听,宝娟却深知他为人,不禁冷冷剜了他一眼。

这个不懂知恩图报的狗奴才!

乐道堂总共四个下人,一个踟蹰彷徨,一个早有二心,还有两个不知出自本心还是授意想要留下,安陵容倒也不恼。

只是笑了笑,道:“既如此,我便叫宝娟去回皇后娘娘,看能否给宝莺你,和小春子指个好去处,若你们能得偿所愿也罢,若不能,也望你们往后安享荣华,富贵一生。”

宝娟很迅速就去景仁宫回了话,皇后知道是奴才生了二心,但安陵容自己没本事留人,她自然不会替她作主训斥,就随手叫剪秋给那两个奴才指了去处。

恰巧甄嬛在宫中也处理了康禄海小印子等一波奴才,心中对安陵容的处境感同身受,就叫崔槿汐去回了皇后,将菊青指给了安陵容使唤。

皇后知晓甄嬛以后一定会得宠,为了拉拢她对抗华妃,自然应允她这种小事。

安陵容得了菊青,不禁感叹命运无常。兜兜转转,该遇到的人还是会遇到。

菊青到了延禧宫,安陵容对她心有愧疚,愈发夜梦不断,心悸频发。

裴蕴只能来她宫中“点卯”更勤。

冷眼瞧着,自然知道她是心病,可她的病头根源,却叫裴蕴一头雾水。

若说是她胆小,可最近也没看到什么恐怖场景,怎么忽然又再次复发?

找不到病症所在,自然无法开解她,只能叫宝娟常带她出门转转,看看花,赏赏景,瞧瞧四季花开,感受感受四时风物。

日子就这样过着,别的宫里时不时有新的流言传来,什么沈贵人的常熙堂被皇上赐了新名字存菊堂啦,华妃忽然开始讨厌菊花啦,沈贵人请安差点被华妃娘娘罚两个月月俸啦等等……似乎热闹的很。

乐道堂里,宝鹊绘声绘色的讲着这些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菊青一边裁剪衣裳一边随着宝鹊的话或替沈贵人欣喜或替沈贵人担忧,宝娟适时为执书的安陵容奉上热茶……岁月虽然平静无波澜,但胜在一片静好之意。


“什么原因?”

“嫔妾私下曾不小心听到那小印子对花穗说,要将此事污蔑成是安贵人指使,就因为安贵人曾经帮过嫔妾,他们便要以此莫须有的罪名,来污蔑安贵人!安贵人何辜啊?她甚至此刻还在宫中不省人事呢。嫔妾如何肯叫他们得逞!”

她话音刚落,皇帝目中一寒,冷道:“丽嫔心思歹毒,只因莞贵人旧奴反复,就欲残害莞贵人,着废弃于冷宫!至于你……”

皇上话音未落,甄嬛忙道:“皇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史官女子千错万错,也只是仰慕皇上的缘故,求皇上从轻发落吧。”

“既然莞贵人替你求情……”皇上想到永和宫的那人,接着道:“那便功过相抵。苏培盛,着人将史官女子重新迁回钟粹宫。””

“嗻。”

待史官女子退下,甄嬛语调缱绻的垂眸道:“四郎,若非史官女子揭破,嬛嬛永远也不知道那晚在倚梅园遇见的人,竟然是您。”

皇帝朝甄嬛伸出手,待握住那柔荑,将人拉近,才道:“朕也不知,那日叫朕一见倾心之人,原来是你,嬛嬛。”

想起那一夜的心动,皇帝不免对丽嫔暗害甄嬛的举动更生几分火气,便道:“苏培盛,再传朕旨意,丽答应祸乱后宫,肆意残害妃嫔,赐自尽。”

“嗻。奴才即刻去办。”

景仁宫,皇后原就刻意叫甄嬛党和华妃党打擂台。

如今华妃被断一臂,她开心还来不及,自然隔岸观火,不会去插手劝说此事分毫。

但……她一想到皇上竟然开了永和宫给那病歪歪的安氏养病,就微微膈应。

永和宫毕竟是先帝后孝懿诚和(私设)皇后所居宫室。

皇上为何会特开此宫给安氏居住?

为了甄嬛?还是这安氏本人?

她又细细琢磨一番会否是皇帝私心偏宠。

还是觉得不可能。

皇上是什么人她还不了解吗?

最喜爱跟姐姐容貌相似之人,或者本就貌美的,如华妃丽嫔之流等。

其他女子,哪怕再有才华,若无相貌,皇上也是看不上眼的。

那安氏……既无姿容,也无才华,便是读些书,也将自己读的刻板迂腐,说起话来,也只会对着书本生搬硬套,皇上怎么会喜欢她?何况两人从未见过,皇后唇角划过一抹不屑。

但她生性谨慎,虽然觉得安氏没有威胁,还是以防万一,叫剪秋暗中往永和宫塞了些人。

翊坤宫。

华妃瞧着跪在地上的曹贵人,直接将杯子砸到她旁边的地面上,“本宫替费云烟说了多少好话,才叫她爬上嫔位,她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叫甄嬛那贱人人赃并获?!跟肃喜一样不中用!”

“娘娘别生气,丽答应怕是错估了形势。她不知史官女子提前跟甄嬛串通一气,没有事先拿捏住史官女子的家人,这才叫人给先发制人了。”曹贵人见华妃暴怒,未免自己被殃及池鱼,连头都不敢抬。

“她不中用,你怎的也不提醒她!你不是一向脑子好使吗?”

曹贵人脑门上冷汗津津,“娘娘,沈眉庄的父亲沈自山官居济州协领,颇有些势力,嫔妾觉得不对劲时,已经叫人去拿人了,却不想被那沈眉庄提早一步,先将人给藏了起来,都是嫔妾的疏漏。”

“贱人!都是些贱人!都来与本宫作对!”

见华妃又拿起了手边的摆件欲砸,曹贵人赶忙道:“娘娘,甄嬛虽得宠,家世却不如沈眉庄,但沈眉庄一心护她,二人已成一党,咱们欲除甄嬛,必先除掉沈眉庄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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