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小牙李木牙的现代都市小说《听说锦衣卫又抓错人了!小说》,由网络作家“排骨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午后,李小牙等人走进一家大茶馆。茶馆中坐满了贩夫走卒,三教九流,茶馆正中央的高台上,一名说书人正绘声绘色讲着《夜香郎拐走花魁》的段子,不时引起哄堂大笑,满堂喝彩,三脚拐等人急忙找地方坐下,兴致勃勃听起来。夜香郎拐走花魁的段子,至少能火十天半月。说书人的添油加醋,让故事变得精彩十倍。“话说情郎的粪桶,实在是臭不可闻,怎么办呢?单小姐灵机一动,揉了纸团将鼻子给堵住了,这用嘴呼气便闻不到臭味了。”堂下说书人的弟子配合道:“张着嘴呼气,不是像狗一样吗?”“粪桶都钻了,像狗又何妨?”堂下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李小牙忍俊不禁,这说书人的嘴可真是太损了,单诗远快被玩坏了。李小牙挤到柜台前,掌柜笑脸相迎:“小爷,今儿喝什么茶?”“解渴就行。...
《听说锦衣卫又抓错人了!小说》精彩片段
午后,李小牙等人走进一家大茶馆。
茶馆中坐满了贩夫走卒,三教九流,茶馆正中央的高台上,一名说书人正绘声绘色讲着《夜香郎拐走花魁》的段子,不时引起哄堂大笑,满堂喝彩,三脚拐等人急忙找地方坐下,兴致勃勃听起来。
夜香郎拐走花魁的段子,至少能火十天半月。
说书人的添油加醋,让故事变得精彩十倍。
“话说情郎的粪桶,实在是臭不可闻,怎么办呢?单小姐灵机一动,揉了纸团将鼻子给堵住了,这用嘴呼气便闻不到臭味了。”
堂下说书人的弟子配合道:“张着嘴呼气,不是像狗一样吗?”
“粪桶都钻了,像狗又何妨?”
堂下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哈……”
李小牙忍俊不禁,这说书人的嘴可真是太损了,单诗远快被玩坏了。
李小牙挤到柜台前,掌柜笑脸相迎:“小爷,今儿喝什么茶?”
“解渴就行。”
掌柜随手抓起一把茶壶,倒了一大碗茶,招呼道:“小爷,喝茶。”
李小牙喝了一口茶,扫了一圈喝茶听书的人,大部分都是贩夫走卒,但也有不少地痞泼皮,掌柜的可以震得住这么大的场子,自然不是泛泛之辈,茶馆的掌柜姓张,这一带的地痞头子,绰号【张天师】,无所不知的张天师。
“掌柜的,问你一个事。”
“什么事?”
“南京礼部主事家的公子常安认识吗?”
“常公子得罪小爷了?”
李小牙慢条斯理道:“半个时辰前,常公子往我脑门上吐了一口痰,还打了我跟兄弟们一耳光。”
张天师照本宣科的道:“常家三代为官,常安的叔公乃是湖广都指挥使,常都指挥使为人正直,不收贿赂,不结朋党,而侄子常书堂却为人圆滑,四处经营,众所周知南京礼部所辖有铸印局,教坊司,常书堂主管的便是教坊司,此外常书堂还是怡红院的幕后大东家。”
“怡红院?秦淮四绝顾青临呆的那家怡红院?”
“没错。”
李小牙皱起眉头,没想到常家背景这么深,踢到铁板了,难道真要改姓狗?
张天师说道:“据小人所知,常都指挥使并不待见常家父子,父子二人只是狐假虎威罢了。”
李小牙摇摇头:“他们毕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张天师补充道:“还有一个小道消息,常书堂与顾青临有私情,顾青临想进常家的门,奈何常书堂惧内不敢纳妾。”
李小牙又摇了摇头,即便能做实常书堂与顾青临有私情,并公之于众,也顶多损一点常书堂的官誉,不会造成任何实质伤害,当今圣上常年流连青楼,数次出游强抢民女民妇,上行下效,官员们也跟着放浪形骸,狎妓成风……
关于官员狎妓成风,言官弹劾过无数次了,武宗皆一笑置之,完全没有理会。
李小牙喝完茶,道了一声谢后,走出了茶馆,三脚拐等人紧随其后。
“老大,怎么样?”
“你们觉得狗小牙这个名字好听吗?”
“(⊙_⊙)”
李小牙叹气道:“踢到铁板了。”
“铁板?”
李小牙无奈的道:“常家靠山太硬了,我们若是碰常安,只会自取灭亡。”
“什么靠山?”
“常安的叔公是湖广都指挥使。”
都指挥使乃是一方武官之首,朝廷二品大员,麻子郁闷的道:“难怪常安如此嚣张跋扈,一点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秀才幽幽的道:“常安的叔公年纪肯定不小了。”
李小牙知道秀才的意思,摇头道:“没用的,常家三代为官,并出了一个都指挥使,关系网已经根深蒂固,很难动摇了,即便常安的叔公告老,其门生故吏仍会保着常家,另外常书堂又主管着南京教坊司,教坊司下辖的风月楼,背后的大东家是京师的皇亲国戚,只要常书堂不离任,风月楼背后的大东家便会一直保着他。”
麻子愤慨的道:“那我们就只能这么算了?”
李小牙一筹莫展的道:“我们确实斗不过常家,但南京城能扳倒常家的可不少,远的不说。”说着看向不远处的乌衣巷,冷笑道:“常安要是敢进乌衣巷里放个屁,常家顷刻间便会灰飞烟灭。”
“常家不会这么蠢,自己去撞王谢两家吧?”
“这倒也是。”
乌衣巷王谢两家,千年士族门阀,历代皇帝都不敢动的两大家族。
这是一个读书人地位尊崇的年代,出过书圣的王家跟出过不少士大夫丞相的谢家,他们被尊为天下士族首领,王谢两家底蕴太深厚了,千年的声望积累,造成他们的地位无比尊崇,当朝不少大员皆是王谢两家后人,王谢两家若是登高一呼,天下士子都会响应,顷刻间举国动荡……
宁惹阎罗王,莫惹乌衣郎。
当然了,李小牙并没有胆子去借王谢两家的刀扳倒一个南京礼部主事。
王谢两家如同一座大山,无论谁撞上去都是自取灭亡,但想搬起来砸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对付常家,只能从长计议。
……
……
乌衣巷,王家大院花园中。
一名戴着鬼面具的高挑黑衣人正在练刀,两把黑色唐刀,他的刀法出神入化,仿佛书圣的行书,笔走龙蛇,神鬼莫测,气吞山河……
“佳儿。”
黑衣人双刀齐挥,斩断数根木桩后,收刀看向一名走进花园的中年文士。
“爹。”
王成恺皱眉道:“你能把这瘆人的面具摘了吗?”
黑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沉鱼落雁的面容,调皮一笑:“爹找女儿何事?”
“你能不能不穿男装?”
“女儿常年行走江湖,男装方便一些。”
“佳儿,你年纪不小了。”
王佳人急忙打断道:“爹,你可是答应女儿,让女儿自己寻找如意郎君的。”
“那你找到了吗?”
“暂时没有。”
王成恺闻言快吐血了,这一句话他已经问了八年了,女儿每年的回答都是暂时没有,女儿如今已经二十四了……
“你这些年,游遍中原塞外,就没遇到一个看得上眼的?”
“没有。”王佳人耸了一下肩,接着道:“爹,我想去佛郎机,也许能有看上的男子。”
佛郎机?王成恺暴跳如雷:“你要敢给我找一个红毛猢狲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一名婉约妇人,莲步走进花园,笑着数落道:“佳儿,怎么刚回来就惹你爹生气?”
王成恺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丫头想去佛郎机,还想找一个红毛猢狲。”
王夫人闻言板起脸,呵斥道:“佳儿,你想自己择婿,我们都由着你,但你不可胡闹。”
王佳人完全不惧父亲,却有一点惧怕娘亲,吐了一下舌头:“女儿只是想去佛郎机见见世面而以。”
王成恺灵机一动,轻咳道:“你若是成了亲,我就同意你去佛郎机。”
“爹此言当真?”王佳人开心的道:“我马上去抓一个男人回来成亲。”
“……”
“你是不是想把你爹气死?”
王成恺捂着胸口,一副心疾即将发作的样子,王佳人急忙上前搀扶。
数名护法立即追出去,天生教的集会也这样被打乱了。
天未亮,但已百鸡争鸣。
李小牙睡得正酣,屋外的来福都快把门拍烂了,他也没醒过来了。
来福一脚将门踢开,进屋将卧榻上的李小牙揪起来,拍着他的脸……
“少爷?少爷?”
李小牙迷迷糊糊睁开眼,问道:“来福,出什么事了?”
三脚拐上前说道:“老大,出事了。”
“老拐?”李小牙清醒了一点,问道:“出什么事了?”
“秀才让人给埋了。”
“埋了?”李小牙彻底醒了,震惊道:“秀才让人杀了?”
“没有,秀才让贼人埋土里了。”
“埋土里了?”
“您跟我去看就明白了。”
李小牙跳起来,急忙跟着三脚拐出门了,此时,天色已微微泛白。
很快,两个人来到一处暗巷,走进一片杂草废墟,只见数名夜巡衙役,正打着灯笼掘土,大半截身子还埋土里的秀才见到李小牙,委屈地哭了。
“老大。”
“怎么回事?”
秀才说明道:“昨夜我从您家里回去,路过外面的暗巷,突然跳出来几个贼人,持刀劫了我的银子,还将我绑起来,封嘴埋进了土里。”
李小牙沉声道:“什么贼人如此大胆?锦衣卫都敢劫?”
“不知道。”
李小牙询问三脚拐:“老拐,你是怎么知道秀才出事的?”
三脚拐回道:“我家离秀才家近,秀才一夜未归,秀才他爹找到我家询问,我料想可能出事了,便沿路找过来了,路上遇到夜巡的衙役,我们就一起找,正巧一名衙役进这片废墟解手,就看到了被埋在土里的秀才。”
为首的衙役看向秀才,说道:“这条巷子平日没人进来,你运气好,若是埋两天没人发现,你就死这了。”
两名挖土的衙役汗如雨下,抱怨道:“娘的,埋得还挺瓷实。”
“再挖一点,差不多了。”
两名衙役又挖了一会儿,秀才已露出半截身子,而后众人合力将秀才从土里给拔出来了。
李小牙拿刀割断秀才身上的绳子,问道:“没受伤吧?”
“一点擦伤。”
“屁股不疼吧?”
“啊?”秀才下意识回道:“不疼。”
“那问题不大。”
“……”
李小牙感慨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劫了就劫了,千金散尽还复来,但清白若是被人劫了,可就彻底没了。”
秀才一头雾水:“他们劫我什么清白?”
李小牙懒得解释,反问道:“你被劫了多少银子?”
“五十六文。”
李小牙笑骂道:“妈的,你个穷鬼!难怪人家要将你埋土里了,人家冒着杀头的罪抢一名锦衣卫,只劫了几十文钱,还不如抓一条狗拿去卖,都比抢你钱多。”
“他们还抢我的配刀。”
三脚拐插嘴道:“我们的配刀倒是值几两银子。”
“那可不是。”
李小牙拍拍秀才的肩:“你先跟老拐回家,免得你爹担心,今天你就在家里歇着,你被劫一事,我会处理。”
“谢了,老大,那我先回家了。”
“回吧。”
李小牙目送秀才离去后,自己也回到家,天已经亮了,他洗漱一番后,便骑着马出门了。
……
……
锦衣卫镇抚司,李小牙找到副千户杨左使,说了昨夜秀才被劫一事。
杨左使皱起眉头,老拐这队是招瘟神了?前任小旗被人捅死,三名校尉重伤而亡,续任小旗从屋顶摔下来,差一点小命就没了,现在又一名校尉让贼人给劫了。
“人没事吧?”
“没事,就一点小擦伤。”
杨左使没有多考虑:“回头我跟五城兵马司打一声招呼,这事让他们查,你继续跟着刑部查贡院命案。”
李小牙点头:“知道了。”
陆总旗被拉上来后,坐在山路上,喘着大气,已经走不动了。
“陆总,伤得不重吧?”
“还好。”
李小牙夸道:“陆总,不得不说,您刚刚跳山崖那一下,真的很英勇决绝,我想拉都拉不住您。”
“……”
陆总旗骂道:“我他娘是掉山崖,不是跳山崖。”
“差不多。”
由于陆总旗掉下山崖,为首的徐益达下令老同志原地休息,年轻的继续跟猎户进山抓捕白莲妖人。
徐益达自己也是老同志了,也爬不动了,只能原地休息。
三脚拐同样是老同志了,原本也想仗着年事已高,留下来休息,可是又放心不下同伴,只能拼着老命一起继续爬山。
李小牙队伍里,还有一个体力连老同志都不如的秀才,已经累得快翻白眼了。
“秀才,这次回去以后,你一定要好好锻炼锻炼,不然你这体力,娶了媳妇儿,也是别人享受。”
“……”
麻子拍拍秀才的肩:“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哥哥们可以替你照顾一下弟妹。”
秀才虚弱的白眼道:“滚!”
李小牙看了一眼三脚拐,叹道:“你看人家老拐,那是黄土都埋到鼻孔的人了,他都没你喘得那么厉害。”
“……”
三脚拐哭笑不得:“老大,我觉得自己应该能活到九十岁,现在黄土最多埋到腰,没埋到鼻孔。”
李小牙意外的是四百斤的肥猪,虽然大汗淋漓,但并不喘,另外一个是筷子,山里的风大一点,他都要抱肥猪大腿,但爬这么陡峭的山路,他汗都不怎么出。
“猪头,你累吗?”
“还好。”
“筷子,你呢?”
“还行。”
李小牙看了一眼前方的人,鼓气道:“我们加油跟上去,吃不到肉,好歹也要喝一口汤。”
徐益达的亲兵营中,有不少高手,他们像猴子一样在山里上蹿下跳。
李小牙看到的上蹿下跳,那是人家施展轻功,登高望远,为大家探路,充当斥候……
领路的猎户不会武功,但长年上山捕猎,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要不是被秀才这种未老先衰的弱鸡拖累,人家早就跑没影了。
大部队随着猎户翻过一座高山,进入一片山坳林地。
猎户向身后一名仁兄传话:“林中有陷阱,大家要小心。”
身后的大哥叹道:“你能早一点说吗?”说着,痛叫一声坐下地,只见他的脚上,被一个捕兽夹夹住了,他尖叫道:“快帮我把夹子撑开。”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前人挖井,后人喝水,前人踩陷阱,后人就不用踩了。
李小牙看着一路上,被触发的陷阱捕兽夹,突然觉得走在队伍后面很幸福。
大部队的人越来越少,先是累倒了一批老同志,又让陷阱伤了一批马大哈,李小牙很担心遇到白莲妖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没剩几个人了。
敌不伤我,我自伤,二百人上山,先送一百聊表敬意。
突然,远处一支鸣镝射向天空,回声响彻天际。
走在最前方的数名锦衣卫高手,远远看到一个崖洞中,窜出来数十名白衣人,他们立即点燃火绳开枪……
砰!砰!砰!
可惜距离太远了,没有一枪命中白莲妖人。
为首的千户扬起手,大叫一声:“追!”
近百名锦衣卫奔向远处崖洞,等他们来到崖洞,发现崖洞旁边是一处很深的山谷,侧面石壁有一条被燃烧殆尽的绳索,等他们重新系好绳索,下落到谷内,早已不见白莲妖人的踪影,本着穷寇莫追的原则,只能无功而返。
崖洞内,非常宽敞,立着一尊泥土神像。
神像下面是一个莲花座,进到崖洞里面,可以到看起居的痕迹,散落着锅碗瓢盆。
李小牙在一个石洞中,发现了鼎炉以及一些练制丹药的书籍。
经过一番仔细搜查,偌大的崖洞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些没用的杂物。
应天府镇抚司的首次抓捕白莲妖人行动,以失败告终了。
李小牙等人灰溜溜地下山。
下山后,徐益达脸色很阴沉,明明看到白莲妖人了,却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跑了,连一根线头都没有揪回来,没抓到人就算了,居然还因为误踩陷阱伤了不少人,这要是传出去,让他们镇抚司的面子往哪搁?
徐益达也知道不能怪罪属下们,山里的地形太复杂了,白莲妖人又很狡猾,没抓到人也是情有可原。
虽然没有抓到人,但徐益达还是下令赏了猎户五十两。
夜幕降临,徐益达领着一群属下返回潜山县城,知县庆功宴的酒菜都命人备好了,谁知道却是空手而返,只能命人将酒菜撤掉,以免触怒指挥大人……
天一亮,徐益达便整装待发,准备返回安庆府。
因为英勇掉山崖,陆总旗伤到老腰,打算跟着一起返回府城医治。
徐益达估计白莲妖人受到惊吓后,多半会逃往外县,打算将大队人马全带走,想了想,决定留下一队人。
只因陆总旗的大力推荐,李小牙一队人很荣幸的成为留守儿童。
“陆老头不能留了,我要找机会将他踹进茅坑。”
“……”
李小牙在驿站的房间里,骂骂咧咧:“什么叫小牙虽不会武功,但机智过人,他的智谋,足够以一敌百,我敌你大爷!”
麻子等人掩嘴偷笑:“老大,别生气了,小心气坏身子。”
李小牙咬牙切齿:“我能不气吗?该死的陆老头,居然摆我一道,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呵呵。”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小牙无奈的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留下来,待两三天后,再返回安庆府,然后跟着大队人马一起回南京。”
秀才好像一条死鱼瘫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昨天爬了一天山,我现在混身疼。”
“你太虚了。”
李小牙回到屋里,拿出来两本书,神秘的道:“我昨天在白莲妖人住的山洞里,找到两本炼制丹药的秘笈。”
麻子虎着脸:“我听说白莲教有不少灵丹妙药,服药后,可以刀枪不入。”
“刀枪不入?你想多了。”李小牙送了麻子一记鄙夷的眼神,翻开其中一本秘笈道:“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强身健体的补药,练出来给秀才补一补。”
麻子拿起另外一本秘笈,随意翻了翻,惊恐道:“这本是练毒药的。”
“我知道。”李小牙耸肩道:“我昨晚看过了。”
麻子翻开其中一页,看了一眼道:“三足金蟾,世上有这种东西吗?”
“五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还不容易?”
“哪里容易?”
李小牙幽幽的道:“找一条四腿的蛤蟆,锯掉它一条腿,不就成三足了吗?”
“……”
麻子等人闻言冒出了汗,这都行?
李小牙翻了一会儿秘笈,点着头道:“我大致看了一遍,许多药材基本梦里才有,可以炼出来的滋补丹药就两种,一种是大还丹,一种是大力丸。”
“大还丹?”麻子震惊地道:“我听说吃了大还丹,可以让人功力倍增。”
李小牙不紧不慢的道:“我看了一眼炼大还丹的药材,吃了顶多强身健体。”
“大力丸呢?”
“大力丸等于弱效大还丹。”
两人对赌十把,胖子输了九把,输掉二十多两银子,便扛不住了。
李小牙坐下当庄,却没有一个人敢下注,庄家手气那么旺,谁敢下注啊?
赌坊眼看没人下注了,只好自己出来坐庄了,不过限注很严重,闲家封顶只能下三百文,李小牙当场扭头离开了,并将先前借的一贯钱还了。
小爷居然会还钱?赌场的人皆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目送着李小牙走出赌坊。
来福瞪目结舌跟出了赌坊,他们家少爷居然赢着钱出赌坊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小牙豪气买了三两银子酒肉回家,爷俩加一条小狗,坐在院中大快朵颐。
“少爷,你怎么不喝酒?”
李小牙摇摇头:“我要保持头脑清醒,吃完饭,我要去银勾赌坊赢一点银子。”
“银勾赌坊?”来福眼皮一跳:“少爷,你知道银勾赌坊背后的东家是谁吧?”
“当然,南城兵马司指挥的小舅子。”
“你不怕得罪五城兵马司指挥吗?”
李小牙淡定的道:“南京五城兵马司如今归我们南京锦衣卫镇抚司管,那老头没胆子动我。”
来福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道:“少爷,你长大了。”
李小牙点着头:“你也老了。”
“……”
李小牙匆匆吃完饭,便出门了。
银勾赌坊是应天府数一数二的大赌场,伙计都有上百人,这里的玩法更多,除了传统的筛盅,牌九,骨牌,花牌以外,还有一些趣味性较强的斗鸡,斗鸟,斗蟋蟀等,后院雅厅,东家时不时会从青楼请一些姑娘回来撕衣摔跤,下注赌输赢的同时,也能看清有没有姑娘垫大欺客……
两女一边摔跤一边撕衣乃是当今圣上武宗发明的,而后流传至民间。
武宗发明了很多丧心病狂的游戏,荒诞行径罄竹难书,登基至今已发生大小数十次叛乱,但战火没有一次烧进歌舞升平的应天府。
李小牙来到银勾赌坊许久了,却没有赌,只是站在一桌骰子与牌九结合玩法的桌前。
李小牙足足观察了一个时辰,发现牌都是作了记号的,这种记号一般赌客是看不懂的,庄家久不久会换一次新牌,记号又变另一种了,庄家控骰子的能力很强,基本都能掷出他想要的牌,做到吃大赔小,下注少的时候会出现庄家通赔,这是为了钓鱼。
一个时辰内,庄家应赌客要求,更换了十多次骰子牌九,李小牙看穿了其中六种记号。
六成的把握,那就是必赢了。
李小牙开始下注了,看似下得很随意,也很散,他不想赢得太明显,这样会导致大量的闲家跟着自己一起下注,庄家要是输太多了,会狂暴的……
两个时辰后,庄家看出李小牙的异常了,总是输小赢大,不着痕迹赢了近一千两银子。
“小爷,今晚手气不错啊?”
李小牙笑了笑,庄家这是提醒自己收手了,于是笑着起身了:“还行,小赢了一点,今儿先到这了,改日再来玩。”
“好的。”
庄家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他们的牌被看穿了,一晚上的流水,全都进李小牙口袋里了。
没想到小肥羊一夜之间变成了大野狼,吃人不吐骨头啊!
李小牙吹着口哨走向柜台,一晚上赢近千两银子,不出意外,他已经上了银勾赌坊的黑名单。
三更锣响,李小牙将一大袋银子全都兑换成金叶子,出门坐上马车回家了。
……
……
小院中,来福抱着小狗,坐在院中喝酒。
李小牙进门走到桌旁,将一袋金叶子扔给来福,交代道:“我回去睡一会儿,便要去镇抚司点卯了,如意赌坊的人若是来了,你就将钱给他们,把借据拿回来,我不想下衙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吊死在我们家门口。”
来福下意识点点头,掂了掂手中的金叶子,问道:“少爷,你没做杀人越货的事吧?”
李小牙虎着脸:“我今晚提刀冲进一家银铺,七进七出,与掌柜伙计大战了三百回合,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最终抢到了一袋金叶子。”
“……”
来福斜眼:“少爷,你真幽默。”
李小牙头也不回的道:“你明日去三光典当把房契赎回来,再找人把家里修缮一下,添置一些东西,买一辆马车,雇两三个下人。”
来福目送李小牙回房后,捧着一袋金叶子,来到李府祠堂内。
“老爷,夫人,少爷真的长大了。”来福擦拭着灵牌,喃喃道:“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心了。”
李小牙回到屋里,躺在冷硬的木床上,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事,怎么可能睡得着?
一个身体内,却拥有两个人的记忆。
人在困到极限的时候,不要说体内有两个记忆,哪怕体内有两个猴打架都睡得着……
李小牙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身子一颤醒过来了。
天已经亮了,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李小牙出门乘车来到锦衣卫镇抚司,正好赶上副千户杨左使亲自点卯,平日点卯露个脸就结束了,随后便各自巡逻分配的街区,今日点卯居然分发下来一则海捕公文,公文上盖着锦衣卫北镇抚司钱指挥使的大印,要求他们协查追捕公文上刺客。
“悬赏一千两,我们若是抓到这个刺客,那就发财了。”
“我若得到这一千两,便可以告老了。”
“我若有一千两,我要月临楼的花魁姬无相给我弹凤求凰。”
“秀才,我看你还是花四十文,听人弹棉花算了。”
“……”
李小牙看向正在分析海捕公文并想入非非的七名属下,全应天府锦衣卫镇抚司的垃圾都集中在他这一队了,老弱病残孕,五毒俱全……
最老的【三脚拐】,五十多岁的老同志,老寒腿,经常以刀为拐。
弱鸡【筷子】,二十来岁,胆小如鼠,阴阴柔柔,体重不足百斤。
病秧子【秀才】,十九岁,读过两天书,弱不禁风,三天两头窜稀染风寒。
残疾人【瞎子】,四十来岁,眼神原本就不好,偏偏又瞎了一只眼。
代表孕的【肥猪】,二十多岁,家里开肉铺的,体重四百斤,肚子大得像怀了十八胞胎。
最后两个也是极品,一个叫【板凳】,三十来岁,矮壮铁憨憨,身高一米五,另一个叫【麻子】,三十多岁,为人阴狠恶毒,脸上全是坑。
锦衣卫小旗不同于五军都督府小旗,五军都督府一名小旗统领近百军士,而他们南京锦衣卫镇抚司每个小旗下面只有十人,不过【三脚拐】等人全是校尉,地位俸禄比寻常军士高多了。
【三脚拐】等人的前任小旗也姓李,三个月前领队抓捕一名窃盗,李小旗被捅了三十多刀殉职,手下三名校尉重伤而亡,其余七人不同程度受伤,十人队就这样变成了七人队。
李小牙叹了一口气,能让前任老大被窃盗捅三十多刀,而后又让现任老大从青楼屋脊滚下来脑袋着地,统领这么一群蠢货,真是让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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