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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局外人颜沫沫顾越清全局

温如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笙刚做完一场手术,疲惫的回到办公室,却迎来了一位意外之客。“阿笙,帮帮我!”时隔三年,再一次看到闺蜜颜沫沫,时笙不禁有些怔楞。倒是颜沫沫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手,顾不上久别重逢的欣喜,反而一脸悲戚道:“我怀孕了,帮我做掉!”“什么?你……”时笙是一名妇产科医生,可是面对好友的请求,声音都难掩干涩,“沫沫,这个孩子是谁的?”“当然不是顾越清的,沫沫,你不知道,我在国外谈了一个男朋友,动不动就打我,我受够了……”颜沫沫也是走投无路才会来找时笙,想到自己的遭遇眼眶都红了一圈,“我想清楚了,我要回国,我爱的人是顾越清!这个孩子,我不能要!”时笙心里一颤,指尖都有些冰凉,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勉力扯了扯唇,“沫沫,打胎这种事情,你要想清楚……...

主角:颜沫沫顾越清   更新:2025-04-11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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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沫沫顾越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原来我是局外人颜沫沫顾越清全局》,由网络作家“温如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笙刚做完一场手术,疲惫的回到办公室,却迎来了一位意外之客。“阿笙,帮帮我!”时隔三年,再一次看到闺蜜颜沫沫,时笙不禁有些怔楞。倒是颜沫沫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手,顾不上久别重逢的欣喜,反而一脸悲戚道:“我怀孕了,帮我做掉!”“什么?你……”时笙是一名妇产科医生,可是面对好友的请求,声音都难掩干涩,“沫沫,这个孩子是谁的?”“当然不是顾越清的,沫沫,你不知道,我在国外谈了一个男朋友,动不动就打我,我受够了……”颜沫沫也是走投无路才会来找时笙,想到自己的遭遇眼眶都红了一圈,“我想清楚了,我要回国,我爱的人是顾越清!这个孩子,我不能要!”时笙心里一颤,指尖都有些冰凉,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勉力扯了扯唇,“沫沫,打胎这种事情,你要想清楚……...

《原来我是局外人颜沫沫顾越清全局》精彩片段


时笙刚做完一场手术,疲惫的回到办公室,却迎来了一位意外之客。

“阿笙,帮帮我!”

时隔三年,再一次看到闺蜜颜沫沫,时笙不禁有些怔楞。

倒是颜沫沫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手,顾不上久别重逢的欣喜,反而一脸悲戚道:“我怀孕了,帮我做掉!”

“什么?你……”时笙是一名妇产科医生,可是面对好友的请求,声音都难掩干涩,“沫沫,这个孩子是谁的?”

“当然不是顾越清的,沫沫,你不知道,我在国外谈了一个男朋友,动不动就打我,我受够了……”

颜沫沫也是走投无路才会来找时笙,想到自己的遭遇眼眶都红了一圈,“我想清楚了,我要回国,我爱的人是顾越清!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时笙心里一颤,指尖都有些冰凉,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勉力扯了扯唇,“沫沫,打胎这种事情,你要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阿笙,我忘不了顾越清,你会帮我的,对吧?”

——阿笙,你会帮我的,对吧?

一如既往的请求,一如既往的令人难以拒绝。

正如当年她哀求自己为她填词送信,替她出谋划策,一步步将顾越推到她的身边,而自己,退居幕后,仰望他们的幸福。

时笙唇角不觉泛起苦涩,面对全身心信任自己的闺蜜,她心里那一根弦,剧烈抖动起来。

许久,她才喑哑地吐唇,“好。”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可是时笙的心情却越发低沉,直到离开医院回到公寓,眉宇间仍旧是难掩的疲惫。

“工作很累?”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畔扬起,随即男人靠近,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略显苍白的脸,薄唇微翘,“医生和律师这份工作,一直都是世界死亡率比较高的职业。”

眼前的男人温润如玉,看似温柔,实则疏离。

偏偏是这样一个男人,是她三年来逃不开的魔咒,即使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结果,可是她却甘之若饴。

轻叹了一声,时笙顺从地靠进他的怀里,只有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才能够肆无忌惮的汲取他的温柔,沉默许久——

“越清,沫沫回来了。”

时笙明显的感觉到身前的男人动作一僵,连着呼吸都粗粝了几分。

看到顾越清下意识的反应,她的唇角不禁划过一丝自嘲。

三年改变了太多。

颜沫沫成为顾越清的前女友,而她,却变成了顾越清的——

时笙说不清和顾越清之间的关系。

女朋友?室友?爱人?

介于三者之间,扑朔迷离,根本无法理清。

这三年,他们像普通的情侣一样接吻,可是顾越清却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把她带出去,甚至从没有承认过,她是他的女朋友。

或许在顾越清的心里,她不过是颜沫沫的替代品。

这三年,顾越清的心里从没有放下过。

时笙的心狠狠的揉了一下,苦涩的疼痛席卷而来,鼻子一酸,忍不住从退出顾越清的怀抱,仰头对他四目相对。

逆着光,男人犹如刀铸的轮廓越发深邃,剑眉如星,眸色幽然,不得不说,顾越清确实是有让女人着魔的魅力。

否则,她怎么会飞蛾扑火一般爱了他六年……

甚至,比颜沫沫还要长。

思绪有些飘远,时笙敛了敛眸子,终于恢复如初的平淡,重复道:“沫沫回国了,你……”

要见见她吗?

这一句话,时笙终究没有勇气开口,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偷,独占了顾越清三年,而颜沫沫的出现,切切实实的提醒着她,顾越清从来没有属于过她。

“我知道了。”

沉吟片刻,顾越清淡淡应了一声,漆黑的眸子除了最初的停顿,又恢复往日的清冷,仿佛时笙不过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值一提。

而下一秒。

顾越清抬起手,所及之处犹如电流划过,让时笙瞬间酥麻。

同床三年

“别……”

时笙忍不住呢喃,对顾越清的反应有些诧异,她设想过顾越清听到以后的各种反应,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揭过去。

平淡的,让人心惊。

顾越清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女人,深邃的眸子里暗潮涌动。

霸道的吻,混杂着淡淡的烟草香。

“唔……不要……”


“没关系,挺好的,至少我融入到你的生活里了。”

感受到他目光里的炽热,她有些不安地低下了头。

如此盛情,她总担心自己担当不起。

从医院走出来,时笙想起自己答应了孤儿院的孩子们的事情,于是在走下阶梯的时候停了下来。

“怎么了?有什么忘记拿了吗?”莫煜谦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没有,我刚想起我今天有点事情,就不回宿舍了。”她歉意地歪着脑袋,“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

莫煜谦柔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受伤,“没关系,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我......”

“阿笙,”他温和地打断了时笙的拒绝,“你总要给我机会融入到你的世界吧。”

时笙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诚恳,只好告诉她自己要去孤儿院看望孩子们的事情。

两人来到时笙的宿舍里,把要送给孩子们的礼物一件一件地搬到车上。

“你经常去孤儿院吗?”莫煜谦把最后一箱礼物放进后尾箱,“以后我都陪你一起去,可以吗?”

“这不太好吧,会不会太耽误你的时间?”时笙有些为难,其实她私心里是不希望让莫煜谦一起去的。有些事情,一旦知道的人多了,就会变得危险。

莫煜谦看出了她的抗拒,没有勉强,淡淡一笑,“那就等有空的时候,你叫我我再来?我给你当免费的搬运工。”

“好。”

她知道这是他的权宜之计,但如果她再拒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时笙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在孤儿院长大的岁月。

如果不是孤儿院的院长,就不会有今天的时笙。

“时笙姐姐!时笙姐姐!”

等到了孤儿院,时笙刚下车就被一群孩子围在了中间,孩子们欢呼雀跃的样子感染了莫煜谦。

“有没有想时笙姐姐呀?”

“有!”

“是想姐姐还是想姐姐的礼物?”

“想姐姐!”

“想礼物!”

被围在中央的时笙,脸上明媚的笑容就像是冬日的暖阳,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周围渲染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听着她与孩童天真地话语,莫煜谦的心被填的慢慢的,她本该这样快乐,而不是像在温泉山庄的是那样目光忧郁。

“姐姐,那位大哥哥是谁啊?”一个看似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牵着时笙的手,走到莫煜谦的面前。

莫煜谦蹲下身,笑容亲切,轻轻地把手按在小男孩的头顶上,“你好,我叫莫煜谦,你可以叫我谦哥哥。”

“谦哥哥。”小男孩乖巧地喊了一声,“那你可以和我们一起玩游戏吗?”

莫煜谦抬起头看向时笙,接着站了起来,“可以呀!”

“太好了!”小男孩松开时笙的手,上前拉起莫煜谦的手就往中央的草坪空地跑,“快来快来!大哥哥陪我们玩游戏!”

明媚阳光照耀下的草坪上仿佛被蒙了一层水晶熠熠生光,时笙和护工们逗着低幼龄的孩子玩闹,不时地看向在草坪上玩耍的莫煜谦和孩子们。

“谦哥哥,你下次还会来看我们吗?”

莫煜谦在孩子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会,只要我有空,就一定会再来的。”

“真的吗?”

“谦哥哥,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小布偶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

“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具,我要把送给你!”

“我也是!我也要把我最喜欢的咸蛋超人送给你!”

“还有我!”

莫煜谦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这帮不断地往他怀里塞东西的孩子们,抬起眼想向一旁的时笙求助,却发现她正在与护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神情有些忧伤。

“为什么要送给谦哥哥?”他弯下身,对最开始送他玩具的小女孩说。

“因为我想让谦哥哥和时笙姐姐经常来孤儿院陪我们玩。”

小女孩眼神清澈而纯粹,莫煜谦的心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不期然地感到一丝心疼。

“谦哥哥谢谢你们的玩具哦!”他学着时笙的样子,像孩子说话一样的语气。

“但是这些太多了,我带不回去,你们帮我保管好,可以吗?”

“那你还会和时笙姐姐一起来看我们吗?”

“当然,我已经收下你们的礼物了,当然会和时笙姐姐一起来咯。”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瞟向了时笙的位置。

正在与护工说着话的时笙,分神地往旁边看了一眼,正好注意到了他,于是朝他微微一笑。


“对呀,你送过来的花都摆满了整个办公室了,我同事都跟我抱怨再这样下去,走都走不了了。”

她说话时,眼角眉梢处含满了笑意。莫煜谦的眉头锁得更深更紧了,微厚的嘴唇上下动了一下,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

时笙注意到,对他的神情感到不解,“学长?”

“阿笙,我只送过点心给你。”

她怔住,停下了脚步,突然扭头看向了走廊的另一端。如果那些花不是莫煜谦送的,那么难道会是顾越清送的吗?

她望着妇产科办公室门前泛着绿光的门牌,暗忖道:难道真的是他送的花?

莫煜谦跟着她停了下来,走廊里不时地有人走过,发出参差不齐的脚步声。

“阿笙,你说的那些花......”

时笙反应过来,微微偏头朝他一笑,“应该是病人送的吧。”

海城别墅里,颜沫沫正端正地站在客厅中央,极其不耐烦地听着父母数落自己的不是。

都怪她的经纪人汤米,居然把她的事情全都抖搂出来了,害得她这大好的周末都不能去找顾越清。

想到这点,颜沫沫一时间没有绷住,当着颜泓的面翻了一记白眼,立刻就引来他的怒气。

“怎么?我说你几句你还不满意了?”颜泓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她的额头用力地戳了两下,“还敢翻白眼,说你说得不对?你有什么意见,直接说!老子听着!”

“爸——”颜沫沫拉长了音,“我又不是什么都没做,你们不是总想让我嫁出去嘛,我这不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嘛。”

“幸福?什么叫幸福?每天就知道像只哈巴狗似的跟着个穷酸律师,你还能有什么出息?”

“越清不是穷酸律师,他是金牌律师,他.......”

“那也只是一个律师!他能够给你什么?”

颜泓只要一想到经纪人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情,简直就要七窍生烟了,颜沫沫居然为了顾越清,连著名导演的邀约都不去,甚至还推掉电影和发布会的工作。

这个穷小子,三年前就纠缠不休,到现在居然仍然不死心!

“你看看你自己,我颜泓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说着,他还往自己的脸上拍了两下,发出“啪啪”的声音。

颜沫沫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嘴唇嗫嚅却不敢开口,生怕自己再说出点什么惹得颜泓更加生气,万一不准她出门可就悲剧了。

“好啦,沫沫肯定知道自己错了。你就别再说她了。”颜母上前搂住颜沫沫的肩膀,柔声劝解。

“是吗?”一双犹如秃鹰般锐利的黑眸扫向颜沫沫,“你错在哪里了?”

颜母拍了拍她的肩膀,“沫沫,快跟你爸爸道歉。”

颜沫沫撇了撇嘴角,“我不该推掉工作。”

“既然沫沫都认错了,就算了,她以后肯定会好好工作的,不就几部电影和发布会的事嘛,我们沫沫那么能干,不差这些。”言罢,颜母对着她偷偷使了使眼色,让她赶紧回房。

颜沫沫接收到指示,往颜泓瞄了一眼,猫着身体便向后溜。

颜泓眼角瞥见她偷溜的背影,没有开口。

这个女儿,打小他们就没有委屈过她。她要什么,他也都会想方设法地去为她找来。本以为以他们的家世背景,颜沫沫长大后,能够嫁给上流社会里的精英,指望着她能成才成凤。

为了她的婚事,他们夫妻二人也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地给颜沫沫找了各个领域上家世背景都属一流的相亲对象,可不管他们怎么威逼利诱,她就是不肯去相亲。

这么多优秀青年,她一个都看不上。偏偏就看上这个顾越清,要钱没钱,在社会上也没什么地位,还是给别人打官司的,就算再能干,也只是一个律师而已,能有什么出息。

颜泓越想越气,深吸一口气,压制着自己胸腔里溢满的怒火,“你给我站住!”

她刚溜到楼梯口,就被颜泓声如洪钟的大嗓门给震住了,忐忑地转过身,“爸,我都认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那个顾越清真有那么好?”

“咦?”颜沫沫揪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不太相信颜泓会问起顾越清的情况,“爸爸,你刚问我什么?”

“你不是说他是你的真爱,要真的是真爱,就带他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一个穷酸律师用的什么迷魂汤,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真的?爸,你想见越清?”她惊喜地从楼梯口一路小跑回客厅,等站到颜泓面前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提出质疑:“爸,你是想了解越清呢?还是你想对越清做什么?”

颜泓闻言,皱起眉头,“我能对他做什么?我女儿挑的人,难道我身为父亲,都不能考验一下他了?”

“考验?”颜沫沫思索了几秒,忙不迭地点头,“可以可以!随便你怎么考验都行。”

“那你想什么时候见他?他工作好忙的,连我每次想见他都要等好久。”

“他还要让你等?”他声音微沉,心里暗忖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还要死乞白赖地等一个穷酸小子,这像样吗?

颜沫沫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急忙摆手,“没有!”

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颜泓不情不愿地开口:“老爷子八十大寿那天,你带上那小子一起出席吧。”

“爸爸,你是说真的?”颜沫沫怀疑自己是得了幻听了,颜泓居然会主动提出让顾越清参加老爷子的寿宴。

“假的!”

“谢谢爸爸,我现在就去告诉越清!”她怔愣了一会儿,旋即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刚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爸,我能叫上时笙和她男朋友吗?”

“随你。”

颜母看着自家女儿一蹦一跳地上了楼,直到关门的声音传下来,才朝颜泓靠近。

“你怎么会让沫沫带顾越清过去?”她是不赞成颜沫沫和顾越清的,颜家的女儿绝对不能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你真的认可他们了?”

“他配不上咱们的女儿。”颜泓的目光中闪过一道算计的精光,到了寿宴那天,他自然有办法让顾越清知难而退。“这个顾越清要是识时务的,就应该自己主动退场。”

“你是......”

颜母恍然大悟,刚要说话却被楼上的动静打断了。两人转过头看去,就看到颜沫沫正准备出门。

“沫沫,你又打算去哪里?”颜母皱眉,凑上去询问。

颜泓一副了然不屑的表情,“她还能去哪里,肯定又去找那个穷酸律师!”

“爸!越清他一点也不穷酸好嘛!”颜沫沫反驳道,接着侧头对颜母说:“妈,我去找越清和时笙,我总要当面邀请她们才比较礼貌的嘛,对吧?”

颜母叹息一声,“去吧,家里现在是困不住你的了。”

“那我走咯!”

颜沫沫欢欣喜悦地出了门,直奔律师事务所,刚到事务所,就被前台小姐拦住,告知她顾越清出庭去了,还没有那么快回事务所。

颜沫沫感到一丝丝失落,但想到寿宴的事情就马上释怀了。

时笙刚给病人检查完,摘下口罩走出检查室,就看见笑容明媚的颜沫沫。

“阿笙!”颜沫沫笑着耸了耸肩膀,刚要凑上前去,却被她的眼神制止住了。

“我还有病人在这儿。”时笙往门外的休息椅指了指,“你先坐会儿,我还有两个病人。”

“哦,好。”颜沫沫乖乖地走出去,却没有坐到椅子上安静地等她,反而在走廊上闲晃。

她此刻心情太亢奋了,一想到在老爷子的寿宴上,自己要和顾越清一起出现在大众面前,她就兴奋不已。

她还打算在寿宴上公布她和顾越清的恋情,这样一来,顾越清就是她的了,谁也不能分开他们两人。

四十分钟后,时笙从门诊办公室探出半个头来,就看见颜沫沫一个人站在走廊上,对着空无一物的墙壁笑得不明所以。

她疑惑地走过去,轻轻地拍了一下颜沫沫的肩膀,“沫沫?”

“你忙完啦?”颜沫沫转过身,依然一副喜滋滋的模样。

时笙拉着她回办公室,拉开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来,“心情很好?”

“被你看出来了。”颜沫沫坐下,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

每次她有什么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在第一时间就想要分享给时笙,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爷爷下个星期八十大寿哦。”

时笙不解地微微皱眉,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爸爸居然主动提出让我带上越清一起参加,怎么样?很不可思议吧?”

时笙怔住一秒,插在口袋里的手用力地握紧拳头,绯色的指甲嵌进掌心,用这轻微的疼痛感警醒自己务必冷静。

她艰难地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哦,那挺好的。”

“是啊。”颜沫沫歪着头,还沉浸在独属于自己的喜悦里,“我打算在那天公布我和越清在谈恋爱的消息哦,免得有一些不自量力的女人总是缠着他,哼!”

时笙听到“不自量力”这四个字的时候,心忍不住抽了一下,“你跟顾越清商量好了?”

“没有哦。”她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同意的吧,这可是好事,趁着我爸爸心情好,而且寿宴上公布的话,我爸肯定也会因为面子的问题,而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时笙听着她的自说自话,潜意识里觉得顾越清对她这种自作主张的安排可能会不配合。

“你找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颜沫沫闻言,眼睛转了转,“不是,我是来邀请你和莫煜谦一起参加寿宴的。”

“你肯定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你刚才好像跟护工聊了很久,聊什么呢?”

“没什么。”时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提不起精神回答他的问题。

“对了,下次你再来孤儿院看孩子们的时候,叫上我一起吧。”

“嗯?再说吧,最近医院挺忙的。”她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夜色渐浓,时笙却不是躺在自己的宿舍,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颜沫沫的家里。

思绪混乱的她刚到宿舍不久,就接到了颜沫沫的电话,电话里只听得清“顾越清”三个字,然而这三个字像是魔咒一样,哪怕她再疲惫不堪,也匆匆地赶了过来。

“沫沫。”

“阿笙,你可算来了。”颜沫沫看见她,连忙把她拉了进门,“我好难过。”

“怎么了?你和顾越清不是挺好的吗?”这几天以来,颜沫沫都没有出现过,是以时笙以为她和顾越清的发展一直很顺利。

“不好,一点都不好。”

颜沫沫扁着嘴,“他对我总是不理不睬的,弄得我好难过。”

“他或许是工作太忙了?”时笙听到她说顾越清不理她时,却有一丝的喜悦。

然而很快,她内心深深的罪恶感,就促使她把这种不应该存在的情绪压了下去。

“才不是!”

“我去找他,他一句话不说,我问他什么,他都用几个字来敷衍我,根本就是当我是空气嘛!”

颜沫沫不断地埋怨着顾越清对她的忽视,期间还不时地抱着枕头哀嚎。

时笙看着她的样子,羡慕却油然而起。

她从来做不到像颜沫沫这样,把自己的情绪外放出来,也许发泄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可她就是做不到。

“可能,他只是不太擅长表达自己......”时笙踟蹰地宽慰她,可是这话刚一出口,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一个金牌律师,不擅长表达,怎么打赢官司呢?

“阿笙,他是律师啊!呜呜,你别替他辩解了,呜呜......”颜沫沫趴在床上哭了一会儿,不过一会儿,却猛地坐了起来,“不行,我要喝酒!”

“走,阿笙,我带你去酒吧喝酒!”说着,她就拉起时笙的手来到了衣帽间。

“沫沫......”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衣服,时笙还有些失神。

刚刚不是还在哭诉痛斥吗?怎么突然就转换成要去夜店了?

“阿笙,你是不是还没去过夜店啊?”颜沫沫上下打量着穿着简单的T恤衫牛仔裤的她,一脸惊疑,“真的没去过?”

“我没时间。”时笙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缩了缩脖子,“而且我也不习惯晚上出门。”

“你的条件那么好,说不定去一次酒吧就收获不浅哦!”颜沫沫一边说着,一边在衣柜里挑选适合时笙的衣服。

“沫沫,我只是陪你去,我就不用换衣服了吧。”

颜沫沫连连摇头,“不行!”

“哎,找到了。”不一会儿,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紧身连体裙,“就这个了!”

“你平时白天都做白衣天使,到了晚上,穿点黑色的也不错。”

“我再帮你包装一下,就完美了。”

时笙看着她上蹿下跳地捯饬,无奈地扶额,“沫沫,我真是对你无可奈何。”

她看着镜子里浓妆艳抹陌生的自己,却觉得可笑。

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阿笙,我们走吧。”

隐匿在夜色之中酒吧,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时笙跟在颜沫沫身后,酒吧里闪烁着昏暗迷离的灯光,舞池中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跳跃着独特的舞步。

“沫沫。”她伸出手拉住颜沫沫,“我们还是回去吧?”

颜沫沫坚决摇头,“不要!”

时笙被她一路带到吧台前,嘈杂的声音淹没了她的叹息。

在嘈杂混乱的人群中,她总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就像这段错乱的感情,她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局外人。

昏暗的灯光下,随着音乐而扭动身体的调酒师,在见到她们时,适时地露出了迎客的服务笑容,“二位美丽的女士,想喝点什么?”


宴席中,莫煜谦在四周都找了一遍,却始终找不到时笙的身影。在走廊的门口看见颜沫沫的时候,便下意识地回到走廊。

刚从侧门出来,就看见洗手间旁边的杂物间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急忙迈开一步躲到拐角处。

顾越清在杂物间的门口站了一会儿后,便直接从另一道门离开了。

莫煜谦若有所思地等在拐角处,并没有立刻走了出来。果然,过了一段时间,杂物间的房门再次被人从里面打开。

时笙失神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肩膀微塌,神情落寞。他眼看着她再往前一步就要撞到走廊尽头的墙上,立刻小跑地跟上,在她身后叫住了她。

看着她落寞受伤的表情,他的心像是被钝刀凌迟一样,来不及思考便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

时笙诧异地抬起头,“学长?”

“你怎么在洗手间待了这么久?”莫煜谦松开手,拉着她往会场走。

“我......”她踌躇不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我等了你很久,一直也没见你回来,担心你迷路了,就赶紧过来找了。”莫煜谦用眼角余光观察她,“你该不会真的迷路了吧?”

“是啊,这宴会厅太大了,我找洗手间都找了两圈。”这句话倒是真话,但是她却感到非常地心虚。

“这样啊,”他停顿下来,牵着她冰凉的手举起来,“以后我牵着你走,你就不会迷路了。”

时笙怔怔地看着两人握着的手,心慌得更加厉害了。此刻的自己就像海上的浮萍,她知道自己急切需要一艘能到岸的船,可是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却让她的心更加凌乱了。

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莫煜谦越是什么都不说,她越觉得难堪和愧疚。

她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停在原地。

散落下来的及腰长发遮挡住了她的半边脸,莫煜谦却不需要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也能猜到此刻她是什么样的情绪。

在找时笙之前,他就已经留意到顾越清也不在现场。所以当在走廊看见顾越清的身影时,他一点也不觉得诧异。

他深知,她现在情绪低落,以及对自己的抗拒,都是因为顾越清。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如果他挑明了,时笙只怕再也不会给他一丝一毫接近她的机会了。

对他而言,即使她现在心里面还有顾越清也没关系,他有信心,假以时日,她的心里一定会有属于他的位置的。

“怎么了?是脚还疼吗?”莫煜谦微微弯着上身,俯下脑袋看她。

时笙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依旧不发一语。面对着这样诚恳的莫煜谦,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说实话会伤人,可是要她再对他说谎,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要是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吧。”

听到这话时,她突然抬起头,眼里含着星星点点的水光。

只一瞬间,她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于是别开脸,缓了缓心神,才说:“也好,我......我穿不习惯高跟鞋。”

“嗯,我去跟颜家的人说一声,你先到门口等我。”

时笙朝宴会厅里被几个人围在中间的顾越清看了一眼,旋即便收回自己的视线,点了一下头,说:“好。”

莫煜谦回到宴会厅后,首先在现场找到了顾越清的身影,接着才去找颜泓说明他们先行离开。

“顾律是哪所大学毕业的?什么学位?双博士吗?”

“听说你跟别人合伙开了一家小小的事务所,生意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介绍点生意?”

“还开什么事务所啊,直接到我的公司来当法律顾问得了,薪资你随意开!”

顾越清从杂物间回来后,心里对被他留在杂物间的时笙始终放心不下,正想回去找她的时候,就被颜泓生意场上的几个合作伙伴拦住冷嘲热讽一番。

凛冽的目光在宴会厅里不经意地扫了一圈,当瞥见莫煜谦与颜泓交谈几句后就快步离开时,他眼底一沉,下意识地在附近寻找时笙的踪影。

他刚要抬脚离开,却被人拦住,眼里流露出浓郁的不耐烦。

“各位在各自的领域上都有着不俗的战绩吧?”顾越清轻蔑地扫向面前四人,“在下不才,只是开了一家不起眼的律师事务所。”

“前阵子有人爆出王总公司亏空漏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陈总似乎气定神闲的样子,不过不知道您的太太在得知......祝你好运!”

“最近总有人匿名给我东西,我手上还有几份文件,好像就是关于几位的,不过为了参加颜老爷子的寿宴,现在还没来得及看。”

“你......”

顾越清讥讽地撇着嘴角,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说:“沫沫这会儿应该在找我了,失陪。”

不等身后敢怒不敢言的四人反应,他就径直地绕过他们,往走廊快步走去。

每走一步,他心里的懊恼就越深。当时不该就那样离开的,应该不管她有没有哭,直接把她按到自己的怀里狠狠揉捏才对。

一想到刚才莫煜谦着急离开的身影,顾越清越是怀疑时笙很可能已经跟着莫煜谦先行离开了。

但是他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绕着宴会厅和走廊,一遍一遍地找她。

找到时笙之后,他应该说什么?她刚才无声落泪的样子,不断地在他记忆里重现,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冲破禁锢和束缚,想要喷薄而出。

顾越清在走廊尽头停下,背过身遥遥地望着那扇已经敞开着的杂物间的门,仿佛这样能够看见时笙楚楚可怜的模样。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突然快步地朝会场的门口走去。

“越清!”偏巧这个时候,同样正在四处找他的颜沫沫正站在入口处。

颜沫沫看见他后,急忙地小跑到他跟前,“你刚刚去哪里了啊?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她习惯性地撅起嘴巴,一副娇惯委屈的样子。顾越清看着她这个样子,杂物间里时笙梨花带雨的模样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为什么时笙从来不会这样对他撒娇?顾越清低下头,看到一双白皙娇嫩的手臂已经挽上了他的臂弯,剑眉微微皱起。

“找我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啊?”颜沫沫跺了跺脚,“咱们该去给老爷子祝寿了。”

他眉头紧蹙,“我什么都没准备。”

颜沫沫闻言,咧着嘴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忘记,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保证老爷子会满意的,顺带也能让你在老爷子心里留下好印象哦!”

听到她这么说,顾越清的眉头锁得更深了。按照颜沫沫话里的意思,只怕着祝寿不是简单的送礼这么简单了。

“快走吧,别让老爷子等急了。”说着,便拉着他的手往主桌上小跑。

直到站到主桌前,颜沫沫以一种骄傲的姿态介绍他时,顾越清才意识到她是在向大家公开他们的关系。

“爷爷,这个是越清给你准备的寿礼。”

颜沫沫托着一件青花瓷举到颜老爷子的面前,只见老人家接过端详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眉眼间流露出惊喜之色。

“这个好,非常好!小伙子眼光不错啊!”

听到颜老爷子的赞赏,顾越清却没有感到一丝的喜悦,反倒觉得不耐烦。

“越清,爷爷在夸你呢!”

被颜沫沫这一提醒,顾越清才勉强地应了一声。

坐在颜老爷子旁边的颜泓却一脸的不快,刚才他安排的那四个合作伙伴愤怒不已地找到他,表示这个顾越清很难对付,奚落不成,反倒害得他们的老底被人揭开了个遍。

思及此,颜泓看着顾越清的眼神越发地憎恶和恶毒。

颜沫沫拉着顾越清的手摇晃,“越清,我这个女朋友够贴心了吧?”

“嗯。”顾越清敷衍地应声,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臂。

颜泓眼见着自家女儿竟然对着这样一个穷酸小子露出了讨好献媚的表情,立时怒气冲天。他推了一下站在身边的颜母,在她耳边小声地交代了几句。

颜母对着顾越清上下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便朝还欢欣雀跃的颜沫沫走去。

“妈妈,怎么了?”被突然拉走的颜沫沫觉得莫名其妙。

“没什么,你爸爸让我先带你回家。”

“为什么?越清都还在呢!”说着,她便挣扎开颜母的手,三步并一步地走到顾越清的身边。

“越清,要不我们先走了吧?”

颜沫沫笑得一脸明媚,今晚对她来说是一个美好的夜晚,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顾越清是属于她颜沫沫的。

顾越清闻言,侧着头看了一眼台上面色不语的颜泓,对于颜泓的邀请,他一直就抱着怀疑的态度。

他根本不相信颜泓是真心希望自己出席颜老爷子的寿宴,当他被那四个人拦住时,他就明白了颜泓这样做的目的。

无非就是像当年一样,要让他知难而退罢了。

“沫沫,都这么晚了,直接跟妈妈回家吧,省得让人家到时候还得送你回来。”颜母伸出手拉开她。

“顾先生,你要是有事就早点回去吧。”

顾越清冷眼旁观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微笑,“好。”

“越清!”颜沫沫挣扎着去拉他的手,“越清,你就这样走了啊?”

顾越清将她的手拉开,清冷疏离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烦,“嗯。”

颜泓走到颜沫沫身边,按住她不死心的手,“路上黑灯瞎火的,贤侄开车可注意点了。”

顾越清一脸淡漠地看着他,“我会的,同样的话也送给颜总。”

言罢,顾越清一眼都没有再看向颜沫沫,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颜母松开了拽住颜沫沫的手,无奈地长叹一声。

稀稀落落的人群里,顾越清干脆冷漠的背影深深地印在了颜沫沫的心里,她越发怀疑他是变心了,而变心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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