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让问剑宗给我们一个交代。”
伴随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原本嘈杂的弹幕归于平静,仿佛从未出现。
可那些话,却像是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被抽骨锻器后,只留下了神魂残片。
亲眼看着宗门覆灭,同门被卖进青楼瓦肆、没价值后被打断手脚沿街乞讨。
我好像真的做错了,我不该救下少禹,我不该逆天而为。
“惊春,你做得很好。”
“不要妄自菲薄,错的从来都不是你,错的是人心诡谲。”
师尊的声音从我身后传出,那个明艳张扬的女人此刻隐在黑袍中,看不清楚模样。
可我知道,师尊也被感染了。
身上缠绕的花在不断地吸食她的生机,暗香满室,我只觉得难过极了。
若不再快些,我连师尊都没了。
“该去花满楼看诊了,你早些收拾。”
花满楼是山下的青楼,里面多是苦命人。
大夫嫌青楼脏污,恐坠了清名,不愿登门看诊。
素日里有个什么头晕脑热的,一病就是一大片,熬不过去的,一卷草席裹着丢了出去。
久而久之,积骨成山,生了怨、化了形、成了气候。
那疫鬼是我杀的,神魂俱灭前,她长长叹了一口气,似惋惜、似悲鸣。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我只是想让那些苦命的女子活得轻松些。”
我也想让她们轻松些,约定每月十五会去花满楼坐诊。
靠坐在师尊膝前,我向她禀明缘由,她也只是看着我轻笑:“都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惊春此举,亦有对众生平等的参悟。”
听闻此言,我连连摇头:“若我真能做到众生平等,便不会去看诊。”
“而是,漠视。”
5不到半日的功夫,少禹大闹合欢宗退婚的事,就已经人尽皆知。
谣言甚嚣尘上。
一说,少禹忘恩负义,问剑宗欺人太甚。
一说,柳惊春痴情错付,合欢宗蒙受大辱。
一路上,我听了不下三个版本的传言,只是不管在哪个版本里,我都是被辜负的那个。
合欢宗山脚下是个小城,花满楼便在里面。
走到一半我就停下了,前面的路被堵得严严实实,围着不少人。
“道友可要瞧瞧,上好的兽人,手脚麻利、力气惊人。”
是卖兽人的贩子,见我驻足观望,那贩子挤开人群,脸上堆满了笑。
我依言走到人群外围,朝里看去。
有大大小小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