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传来了十六进制密码的输入声。
“你提前了二十分钟。”
他举着淡绿色的药剂看着天花板，“要不要赌这次是苹果味的？”
灰原哀的白大褂带着地下通道的寒气，实验记录板擦过杨渊汗湿的掌心。
“昨晚室颤三次，最长持续了17秒！”
“我的杀手先生！
你....”她掀开了他皱巴巴的衬衫，电极片在苍白的胸膛上组成了残缺的星座。
“为什么！
为什么不按紧急呼救器！”
杨渊晃了晃手中的电极片，“我觉得应该是你的设备出故障了吧？”
“嘴硬！”
杨渊猛的凑近，“科学家小姐也没有听话，你的黑眼圈已经快要赶上大熊猫了呢！”
“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呢？”
“咋了想要通过照镜子来看大熊猫吗？”
被灰原哀重新按回床上，针头刺入静脉的瞬间，灰原哀的睫毛微微颤抖，杨渊知道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就像是知道她白大褂第二颗纽扣有0.3毫米的裂痕。
这些年两人的流浪，让他记住了太多不该记住的细节。
“新抑制剂会导致你的短期记忆混乱。”
她将注射器收入铅盒中。
“忘记你的毒舌攻击，那真是医学奇迹呢！”
杨渊撑起身子，未扣的衬衫擦过她的发梢，“灰原，要是我一会认不出你了？”
灰原哀将体温计塞到他的嘴里。
“那我会在你脖子上挂上狗牌。”
Chapter9 新生日冷藏库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
灰原哀看着杨渊在同意书上签下他潦草的名字，笔尖划破纸张，就像微型的东非大裂谷。
这是他们研究最接近成功的药剂了，但同样成功率依旧不足40%的死亡轮盘赌。
一旦注射药剂，七天内杨渊大概率是醒不来了。
“注射七天内都可能会出现记忆的逆行遗忘。”
她调试着生命监护仪，“建议....放心，我会先忘记你逼着我吃青椒的日子，那样的你是最不可爱的！”
杨渊扯开皱巴巴的衬衫，心口的疤痕泛着淡淡红色，“来吧，让我看看天才少女的魔法！”
药剂注入血管的瞬间，他抓住了灰原哀的手腕，体温透过橡胶手套传来，竟比镇静剂还要冰冷。
“如果....”他眼底泛着罕见的犹豫。
这是灰原第一次看到这个杀手先生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如果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