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项惜文黄凌萱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恶毒女配她又被男主宠爱了全局》,由网络作家“秾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娘,有人前来传话,请世子回大理寺议事。”隔着门,婢女压低的声音传了进来。“嗯,知道了。”锦棠在摇椅中起身,她绕过屏风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少年的手臂,唤道,“阿策,醒一醒。”祁云策有些迷茫的睁开眼,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入眼便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肤若白瓷,玉软花柔。微微侧了一下头,女子身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木质地板上,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缓慢的飞舞。街边热闹的人声隐隐约约传了进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了下来。祁云策眼中水光柔然,倒映出锦棠的轮廓,一时间,竟叫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许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他捉住了锦棠的手,贴向自己的脸颊,眷恋的蹭了蹭。见他清醒了,锦棠这才道,“有人叫你回大理寺,说有事商量。”“嗯。”祁云策应了一...
《快穿:恶毒女配她又被男主宠爱了全局》精彩片段
“姑娘,有人前来传话,请世子回大理寺议事。”
隔着门,婢女压低的声音传了进来。
“嗯,知道了。”
锦棠在摇椅中起身,她绕过屏风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少年的手臂,唤道,“阿策,醒一醒。”
祁云策有些迷茫的睁开眼,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入眼便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肤若白瓷,玉软花柔。
微微侧了一下头,女子身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木质地板上,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缓慢的飞舞。
街边热闹的人声隐隐约约传了进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祁云策眼中水光柔然,倒映出锦棠的轮廓,一时间,竟叫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
许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他捉住了锦棠的手,贴向自己的脸颊,眷恋的蹭了蹭。
见他清醒了,锦棠这才道,“有人叫你回大理寺,说有事商量。”
“嗯。”
祁云策应了一声,又似乎叹了一口气,才在床上坐了起来。
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叫锦棠好像看见了曾经不想上班营业的自己。
待一切收拾妥帖后,祁云策看着近在眼前的锦棠,不舍的情绪一点点在心底蔓延了出来。
他抬手,摸了摸锦棠的发顶。
“我回去了,你……”
祁云策沉默了一瞬,接着又嘱咐道,“你要照顾好自己,若有什么事就叫椿霖她们去找我。”
锦棠抿唇笑了起来,“知道了。”
祁云策掐了掐她脸颊的软肉,轻声道,“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嗯?”
锦棠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茫然的抬头看他。
祁云策的视线一顿,喉咙忽地有些发紧。
他低头,撞进女子那双水润润的眼眸中,祁云策甚至能在她极黑的瞳仁中瞧见自己的倒影。
他放在她脸颊上的手僵住,不知想到了什么,祁云策的喉结滚了一滚。
他抬起放在锦棠脸上的手,又落下,轻柔覆在她的眼上,将她乌黑明澈的眼遮了个严严实实。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做一些,他一直想做的事。
眼前骤然一黑,锦棠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像是羽毛一样扫过祁云策的掌心,一路痒到他心里。
祁云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成拳,他弯腰俯身,温热的呼吸落在锦棠的唇畔。
锦棠眼前漆黑,其他感官更加敏感,少年温热的唇轻轻覆了上来,像是轻啄了她一下。
他在她的唇瓣上些许研磨,又似不好意思一般,带着些恋恋不舍的快速撤离。
似蝴蝶轻吻晨露,又似游鱼吞吐月光,轻柔又虔诚。
这个吻还真是生涩又纯情。
覆盖在眼睑上的手抬离,锦棠得以重见光明。
她轻抬眼眸,入目便是少年殷红的唇,视线缓缓上移,瞧见他眼中还带着些未散的雾蒙。
祁云策不敢低头看她,余光中却能瞧见锦棠落在他脸上的视线。
他喉结滚动,脸上的温度不断上升。
手痒,心里更是痒得不行。
想遮住她的眼,想……再来一次。
祁云策情难自禁的同时,又怕锦棠嫌弃他贪得无厌、欲求不满。
“阿棠,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祁云策的声音中带着些颤意和祈求。
锦棠眨了眨眼,觉得莫名其妙,心道她怎么个看法了。
但见到少年红的仿佛要滴血的耳垂时,锦棠又将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他都快要把自己烫成熟虾仁了,她就让让他吧。
她默默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甚至还善解人意的解围道:
“大理寺那边应该是有急事,否则也不会派人来请,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祁云策神色一怔,过了几息,他垂眸去看锦棠。
对上她那双清亮眼眸时,不知为何,他忽然生出些委屈和不甘来。
这情绪来的猝不及防。
祁云策也说不清具体是因为什么。
就好像、好像锦棠没有多在乎他一样。
祁云策薄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但对上锦棠的眼睛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见祁云策的表情有些不好,锦棠瞬间警惕起来,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太冷淡,在他面前崩人设了。
主要是这个吻,系统给的资料里没有提到,叫锦棠多少觉得有些意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身是个配角,所以系统给的资料不算详细,很多情节都是一笔带过,被时间大法模糊掉了。
锦棠没深究原因,理了理自己的表情 ,眼中露出些恰到好处的不舍和关心,找补道,“阿策,公事虽然要紧,但你也要注意身体。”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还有,我、我会想念你的。”
说罢,锦棠捏着裙角侧过身去,扭捏的不敢去看他,只敢用余光偷偷打量他,脸上泛起红晕。
祁云策抿唇笑了起来,见她这副害羞的样子简直稀罕的紧,什么委屈、酸涩、不甘……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他!她明明超爱的!
祁云策要是有尾巴,现在恐怕摇的都快飞起了。
他含着笑,弯腰抬手蹭了蹭她的脸颊,低声像是轻哄道,“嗯,我也会想阿棠的,时时刻刻。”
锦棠弯眸笑了起来,她点头,“好。”
自那日分别后,两人又有数日未见,但锦棠倒是不在意。
这一日,她又带着婢女去了燕拂坊听曲。
两人正上楼梯的时候,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走在前边的锦棠被人迎面撞了下。
那人撞到了她的胳膊,力气还不小,好在身后的婢女及时扶住了她。
“你做什么?没看见我家姑娘么。”婢女没忍住怒斥道。
因着刚才那一撞,锦棠头上戴着的帷帽歪了。
此刻正歪歪扭扭的挂在她的脑袋上,莫名显得有些狼狈滑稽。
但撞她的人却轻笑出声,似乎很愉悦的样子。
实在是很难不发现这其中的恶意。
锦棠先是淡定的理了理刚才被撞到的衣角,然后把头上已经歪了的帷帽取了下来。
她抬眸看去。
这人生了一副好相貌,肤色是养尊处优的莹白,气质如锦似玉,一看就是富贵堆里养出来的公子。
他现在脸上带笑,右颊现出一个极浅的梨涡,眼型是男子中少见的杏眸,眼尾天然下垂。
再配上笑容里的恶意,活脱脱地一个恶劣美少年。
稍稍在脑中过了一遍,锦棠便已知晓他是谁。
本世界的男二,安信侯府的世子江洵舟。
锦棠打量他时,江洵舟亦在瞧着锦棠。
不知为何,他嘴角的笑僵住,眼中多了些明晃晃的诧异。
少女眉头微蹙,睫羽轻轻颤着,水润眼眸中透出些委屈和娇气来。
“裴鹤之,我命令你坐下,快点!”
裴衡的眼神微不可察地一顿。
片刻后,他坐在了木椅上,将官袍宽大的衣袖从锦棠的掌心抽了出来。
手中一空,衣袖流云似的飘走,小公主却并不恼,她双手托腮,笑盈盈地看着裴衡的侧脸。
但这人却像块清心寡欲的石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自顾自地喝着茶。
锦棠用手掩唇又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了些泪花和淡淡的绯色,像是揉碎了一片桃花。
看了一会儿,困意再度上头,但锦棠可还没忘今日调戏男主的任务。
于是她冒着被人甩开的风险,眼疾手快地将那人修长如玉的手给攥住。
趁着他指节微僵的瞬间,将脸颊贴上他半拢的掌心,顺势向下压了下去。
“弟子实在是太困了,劳驾老师做回玉枕头。”
她闭眼时,睫毛簌簌扫过他指腹,鼻尖隐隐约约闻到了些墨香。
她侧卧在书桌前,身体蜷成幼猫般舒服的姿态,拽着他的衣袖顺势向颈下塞。
“若吵醒我…我让父皇打你板子…还、还罚你给花园的锦鲤抄古籍...…”
半真半假的呓语,化作绵长的吐息。
柔软的呼吸有规律地喷洒在指节处,像是羽毛轻轻划过,带来痒意,很轻、却蚀骨。
僵硬的脊背,在这一刻,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下来,那如同霜月般洁白的耳尖,也染上了绯色。
裴衡平日洁身自好,更何况他性子清冷孤傲,与女子说话都是少事,更别提像今日这般亲昵的接触了。
他更不知道女儿家的脸颊会这般的软。
在泛着胭脂香的脸颊贴过来时,他本能的想将其甩开。
却又不知为何,硬生生的控制住了。
裴衡长眉微微蹙了起来,不知在想什么,但放置于桌子上供人睡觉的手,却克制的、始终未动。
装睡的锦棠,这才放下心来,她放任身体重量缓缓下沉,在对方温凉的掌心中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睡着的锦棠换了个姿势,将头往前蹭了蹭,鼻尖堪堪抵住他的腕骨,呼吸喷洒在如同青玉的肌肤上。
渐渐的,她的手也开始不老实,摸索着勾住了他腰间的玉带。
裴衡一惊,向来极稳的手竟然颤了颤,他下意识扣住了腰间的那只手。
少女的手腕比他纤细,比他柔软,还比他温暖,是比暖玉更加细腻的手感。
这温度像是灼烧了裴衡的指尖,叫他猛地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于是,少女的柔荑仍明目张胆地勾在他腰间的玉带上。
真是……哪里都碰不得。
裴衡平生第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感觉。
就在这时,熟睡中的少女又一次往前蹭了蹭,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如今他侧着身子、被压的微微俯身,倒更像是将人抱在了怀中。
更糟糕的是,因着方才接二连三的动作,少女身上穿的浅紫色薄纱儒裙,领口微微敞开了些。
露出了些许不该露的雪白。
裴衡的视线猛地一僵,迅速别过头去,一时间脸都滚烫了起来,那抹艳丽的红沿着耳根、顺着脖颈一直烧到官服衣领之下。
一双凤眼水光潋滟,他眼尾都泛起了些许的薄红,因着他肤色极白,这抹绯色便格外明显勾人。
裴衡保持着侧头的姿势,抬手,将绯色官服宽大的衣袖,覆盖在了熟睡的少女身上。
于是用那些金子买回来箱金首饰。
少年拿起其中一支金钗,动作轻缓地簪进少女乌黑浓密的发髻。
那些曾经妄图伤害锦棠的算计,在这一刻,变成了少年满腔赤诚的滚烫心意。
也变成了她鬓边流光溢彩的牡丹花簪。
屋子里没人,祁云策又亲了亲锦棠的脸颊,腻腻歪歪地缠着她,抱着她不肯放手。
锦棠想认真学一会儿下棋都不行。
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锦棠在祁云策怀里仰头问道:“长公主为何会同意我们的婚事,你是如何做到的?”
这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锦棠眼瞧见这人耳根都红了,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她狐疑地看着他,见他回答的慢了,还给他一拳。
祁云策挨了一拳,这才开口道,“那个,我、我去了京中有名的南风馆。”
“不过我没碰他们!也没让他们碰我!我就自个在屋子里待着了。”
祁云策别过头去,不肯看她。
锦棠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古代的南风馆是什么。
“这事传出去后,别人就以为我、那个好男风,我母亲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她嫌我给她丢人,就同意了。”
锦棠惊奇,“你是怎么想出这种主意的,你自己就不怕丢人么。”
祁云策抱着她,虽然不看她,但动作倒是依旧腻歪的慌。
“我当然不怕,只要你知道这是假的不就行了,别人怎么看,我又不在意。”
“况且,越难不是越能证明我要娶你的决心嘛,我母亲也是因此才不再阻拦我们的婚事的。”
听他这话的意思,仿佛还挺骄傲。
锦棠没忍住笑出了声。
“阿棠,那日在梅园,我听到你说是自己不对、是自己不好这句话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嘛?”
祁云策低头注视着她,嘴角也带着笑意。
见锦棠摇头,他又接着道,“我想,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听到阿棠说这种话。”
锦棠扬了扬眉,“这么说,你当时很开心、很高兴了?”
祁云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不是。”
“是很难过,是很自责。”
“阿棠,日后不要再说这几个字了。”
“还有,你那日说的话我都有在听,李杏花如今在京中的颐康医馆学医,我又赠了她金银做谢礼……”
她之所愿,他之所愿,皆已圆满。
春和景明,万物复苏。
华贵非凡的宫殿内,数不清的宫女来来往往、各司其职,每个人走在光洁的地板上却如同走在云尖上。
唯恐发出丁点动静,惊扰了这座宫殿的主人。
寝殿内,更是满目的奢华。
清风吹拂过门窗,满室花香随着鲛纱一起飘动。
锦棠就是在这个时候醒的。
她刚一坐起身,便有贴身宫女上前问安,隔着层层叠叠的床幔道:
“陛下为您择的老师人选到了,如今他们都在偏殿候着呢,公主可要去瞧瞧?”
闻言,刚睡醒午觉的小公主像是来了兴趣,一把拨开了帷幔,露出盈着明媚笑容的娇颜来。
“去,当然要去,叫人梳妆吧,本宫要打扮的漂亮些。”
“公主何时不漂亮。”贴身宫女面上带笑,小心将锦棠从床榻上扶了下来,还不忘恭维道。
原身骄纵跋扈,又极受皇帝爹的宠爱,殿中自然人人对她都是敬着、捧着、畏着。
锦棠穿来这些日子,已经习惯这些人这样小心翼翼对她。
今天,既是原身重选老师的日子。
也是她第一次和男主裴衡见面的日子。
“阿策,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女子虚虚伏在榻边,睫羽被沁出的泪花氤湿,瞧着榻上昏迷的少年,眼中难掩担忧。
她单薄肩头在人前恰到好处地颤了颤,姿态脆弱,如同雨中折枝的海棠。
待木门吱呀合拢,室内无人后。
女子这才直起腰身,眼眶还泛着红,却早不见方才的伤心色。
演技说收就收。
上辈子,锦棠就是在拍戏时意外身亡的,死后又被女配扮演系统选中。
任务就是扮演女配,维持女配人设,直至所属剧情杀青。
现如今在这个世界,锦棠的身份是小山村村长的女儿。
一个冒领功劳、妄图攀龙附凤的女配。
她顶替同村的采药女,成了男主的救命恩人,又趁男主失忆之际,与他绑在了一起,成了男主名义上的妻子。
……
锦棠到这个世界时,男主尚在昏迷中。
后来等人醒了,她就按照剧情,央着锦家父母招了祁云策做赘婿,已经和他做了三个月的便宜夫妻。
而就在今天,男主突然再度昏迷,剧情也迎来了重要的转折点……
忽然,握在掌心的手动了动。
锦棠惊喜抬眸,目光却又在下一秒怔住。
眼前的少年与往日相比,格外不同。
明明还是那副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好相貌,但他周身的气势肃杀,那是真正在尸山血海中厮杀磨练出的气势。
锋芒毕露。
女子自小在小山村长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小镇上,哪里见过这样的气势。
她下意识松开了两人相握的手。
然而就在下一秒,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捉住。
力道不重,但动作却带着些不容忽视的强硬。
大抵是久经沙场的缘故,他的手心有着与这双骨节分明的手不相符的粗粝。
少年在床上撑起身子,半坐了起来。
他抬手,用修长的手指揩过她眼尾的泪。
漆黑的双眸凝视着她,启唇道,“我都想起来了。”
……
少女眼睫还凝着未干的泪珠,湿漉漉的瞳仁里泛着微光,显得格外无辜。
祁云策猛然回神,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倏地收回放在她眼尾的手。
“失礼了,抱、抱歉。”
锦棠眨了眨眼,第一次瞧见对方这副嫌弃的模样,心里还觉得有点新奇。
虽没做过什么特别亲密的事,但两人好歹也是朝夕相处了三个月,牵手这种肢体接触还是有的。
果然是恢复记忆了,自动开启了男德模式,要全方位为女主守身如玉了。
锦棠内心表示理解。
但她现在的身份,可是指望着借他鱼跃龙门的新婚妻子。
她面色一僵,紧接着,眼中便透出些委屈和慌乱来,仿佛对方做了怎样对不起她的事。
“你恢复记忆了?那简直太好了。”她重新拉住了他的手,像是怕失去什么。
“阿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没有成亲?”
祁云策下意识回握住了她的手,“我没有成亲……”
他顿了一下,许是觉得不对又改口道:“没有明媒正娶的娶过亲。”
锦棠闻言在内心点头。
是啊是啊,她们两个当时就简单的拜了堂,连酒席都没摆,更没有拿婚书去官府登记备案,算哪门子明媒正娶。
当然,这也是个小伏笔,毕竟她这个虚假的妻子迟早是要下线的。
她眼眸闪了闪,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阿策,你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到这里。”
又一次问起关键之处,语气不由得染上了紧张。
许是觉得这样意图太过明显,她又笑着补充道:“我只是好奇,想要更好的了解你。”
少年的唇角似乎翘了翘,仿佛衔着朵带露的桃花。
又似是为了遮掩什么,唇边的笑意迅速被他压了下去。
“我父亲名叫裴青寂,在朝为官,我随母姓,母亲是当今圣上的姐姐,瑞嘉长公主……”
身份、来历,他讲的又细致又慢,声音娓娓动听。
明明说出来的名号一个比一个响亮吓人,但却又丝毫没有倨傲自得的意味。
一时间静悄悄的夜里,徒余少年讲话的声音,间或夹杂几声鸟叫虫鸣。
灯火昏黄,两人靠在一起说着话,墙上的影子乍一眼看上去仿佛格外亲密。
祁云策垂眸,见锦棠眼尾还带着些红意,大抵是刚哭过的缘故。
恰好此时她睁圆了眼睛,倒更像是个对什么感到惊讶的垂耳兔似的。
纤长浓密的睫毛又还在轻轻颤着。
祁云策凝视着她,笑意从眉梢到唇角缓慢地逸了出来,一时间竟忘了要说什么。
没了说话的动静,锦棠迅速回神,还以为是自己走神太明显了。
她忽地一扬头,忘了他们此刻靠的有多近,两人的鼻尖就此意外相撞。
彼此都有些错愕。
视线交汇不足三秒,两个人几乎同时各自向后退去。
祁云策不知怎么想的,迅速别过头,不去看她,只是露在一侧的耳尖隐隐有些泛红。
“抱歉,我又失礼了。”
这话说的,不像潇洒肆意的少年将军,倒像是个克己复礼的文臣。
锦棠知晓全部剧情,自然也晓得男主祁云策是个什么样的人。
倨傲恣意,是最视世俗规矩为无物的那种人。
锦棠捂着鼻子,眨巴着眼睛心道果然啊,女配就是女配。
现在她还没被揭穿真面目呢,你瞧碰一下叫男主排斥的,都开始用这种办法拉开距离了。
客栈中,锦棠懒洋洋的窝在摇椅上。
她回忆了下这一时间段的剧情。
元家一案时间久远,背后主使足够心狠手辣,做事干净利索。
饶是男女主,最开始开始也很难找到什么线索,两人为了此案忙得不可开交。
但落进女配眼中,那就是两人不清不楚、整日借查案的理由私混在一起。
以往她与男主好歹还能见一见面,但现在因着案子的事,两人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次。
女配心里本就有鬼,能不担忧害怕嘛。
但可惜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想做坏事都暂时没法做。
只能在每次好不容易与男主见面时,装装可怜、扮扮柔弱,暗戳戳地说些女主的坏话。
这就是把男主当傻子糊弄了,这不明摆着在恶意诋毁、中伤对方嘛。
男主能喜欢女配如此做派就怪了,事情由此进入恶性循环。
女配整日胡思乱想、担惊受怕,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消瘦了不少,甚至相由心生、有了病态之相。
与近来风光无限的女主,成了鲜明的对比。
……
想到这,锦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她沉默了几秒后,觉得肉好像是变多了点。
她坐直了身体,揽过桌上的镜子,发现脸似乎也圆润了些。
男女主忙着查案,正是两人感情升温、打得火热的时候。
有关她的戏份很少,锦棠乐得清闲。
更别提祁云策给她这个“救命恩人”留了不少金银。
这段日子以来,她不是窝在客栈里,吃吃喝喝,就是带着婢女出门听曲,逛街买买买,小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了。
清减是不可能清减的,胖了几斤倒是事实。
“姑娘,公子又叫人送东西来了。”
丫鬟笑着推门走了进来,怀中还抱着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锦织袋子。
“上上次是龙眼,前几日又送了葡萄,今个儿又是南丰的蜜橘……”
丫鬟走到锦棠身旁,蹲下身子,将袋中黄澄澄的蜜橘露给她瞧。
“公子当真是记挂着姑娘呢。”
龙眼和蜜橘也就算了,虽然难得,但高门大户中的贵人们若是肯使银子,或多或少都能尝尝鲜。
但葡萄这东西,在这个时节可真是稀罕物。
听说便是进贡到宫里的都不多,宫中一些不受宠的娘娘都吃不上呢,也不知道公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婢女唇边含笑,“奴婢为姑娘剥些蜜橘,姑娘尝个新鲜?”
锦棠刚吃了葡萄,现在不太想吃,兴趣不大的道:“先收起来吧。”
婢女笑着应好,贴心道:“蜜橘如何也比不得葡萄甜,那待吃过饭,姑娘再用一些,也好解一解腻。”
该说不说,现在男主对她这个救命恩人还真是不错。
人虽然没来,但倒是记着给她送东西。
其实,这段时间有关男女主的事,更多的都是女配的猜想,她以为两人整日亲亲热热。
但实际上,因着有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挡在中间。
就算男女主在心中对彼此有情,那也是有口难开,无法对彼此言明,更别提什么行动上了。
由此就能看出来,女配的性格是有些偏激的。
不过也是,若是她不偏激,日后也就不会因为害怕,做出给男主下药、妄图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儿了。
“姑娘早膳用的不多,可否饿了,要不要奴婢去买些点心回来?”婢女折返回来问道。
锦棠还真有些嘴馋了。
她点了点头,便听婢女道:“奴婢现在就去买。”
窗外天光大好,锦棠又有几日没出门了,想了想道:“我也一起去吧。”
“嗳,奴婢这就叫人去准备马车。”
……
从外边回来。
走到客栈门口,对上少年那双凌厉俊美的眼眸时。
或许是太过意外,锦棠甚至还愣了一下。
而就在她愣神的功夫,祁云策已经走到了她身前。
他十分顺手的拿过她捧在手心的油纸袋,自觉当起了人形移动支架。
纸袋口敞开着,他低头,见里边冒着热气的绵软奶糕已经被人吃了一些。
祁云策不知想到了什么,大抵是觉得她有些贪嘴,没忍住笑道:“怎地在路上就吃起来了。”
但很快,他又接着道:“天气寒冷,小心呛了寒风,下次记得回客栈再吃。”
锦棠眨巴了两下眼睛,“我在马车上吃的。”
意思就是不会呛到冷风。
只这一句话,祁云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眼中多了些细细碎碎的光。
看的锦棠莫名其妙的,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她小日子过的潇潇洒洒,当然不知道旁人的苦难与烦恼。
祁云策新官上任,大理寺那边有一堆事务等着他处理,又是奉旨调查案子,忙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这段时间来,他与锦棠见面次数少得可怜,很多时候都是他急匆匆来见她一面。
看不见的相思在不断累积,仿佛要顺着无数细小的血线沁入骨头里,实在是难捱极了。
他是牵肠挂肚、心心念念了,结果这人却偏像是个冷心肠一样。
就连此刻,她看向他的眼神都分外清明,只有意外却没什么欣喜。
祁云策心底生了些怨气,他在内心幽幽叹了一口气后,没忍住抬手,捏了捏锦棠的脸颊。
“真是个没良心的。”
“你说什么?”
锦棠没听清他在小声嘀咕什么。
女子仰头,眼神中带着些疑惑。
这副模样,清晰地映在祁云策漆黑的瞳仁中。
初冬温暖的阳光洒落,如有实质般落在她的脸庞,如同明珠遇光生晕,迸发出更加璀璨夺目的光芒。
祁云策似乎轻笑了一声,黑长的眼睫微微压了下来,多了些危险和凌厉。
但他心中的那点哀怨和不满,却早已经烟消云散,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她还什么都没说,他就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哄好了。
甚至还忍不住想,她这样没心没肺又有什么不好,又何必让她和他一样苦恼。
他用指腹摩挲了几下她白嫩的脸颊,又带着些不舍似的,一路向下牵起了锦棠的手。
温热的掌心,迅速将她带着些寒意的手包裹了起来。
“我们上去说。”祁云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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