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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悍妻开挂!疯癫大佬追着入赘后续+完结

财神千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红波是刘红玲的亲弟弟,在军工厂当送货司机,他仗着外公是司令,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结识了一帮纨绔子弟,坏事没少干。前世原身就是被刘红波哄骗,才被那些纨绔子弟祸害了,何建军还指使他家人,在阮家湾散步谣言,说她在城里搞破鞋,和好多个男人都发生过关系。这个年代搞破鞋就是死罪,原身受不了村里人的欺辱,更不想连累姐姐和妹妹,投河自尽了。阮七七答应过原身,要替她报仇,这刘红波既然自己送上门,那她就不客气了。她照了照镜子,皮肤嫩得能掐出水,大眼睛翘鼻梁樱桃嘴,是软萌水灵的包子脸,和她前世有七八分像。刘红波在楼下等了半天,都没见到阮七七,不由冒了火,这村姑也太张狂了,不过听大姐说,这村姑长得还不错,正好他和兄弟们旷了好一段时间,阮七七来得正是时...

主角:阮七七陆野   更新:2025-04-12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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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七七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悍妻开挂!疯癫大佬追着入赘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红波是刘红玲的亲弟弟,在军工厂当送货司机,他仗着外公是司令,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结识了一帮纨绔子弟,坏事没少干。前世原身就是被刘红波哄骗,才被那些纨绔子弟祸害了,何建军还指使他家人,在阮家湾散步谣言,说她在城里搞破鞋,和好多个男人都发生过关系。这个年代搞破鞋就是死罪,原身受不了村里人的欺辱,更不想连累姐姐和妹妹,投河自尽了。阮七七答应过原身,要替她报仇,这刘红波既然自己送上门,那她就不客气了。她照了照镜子,皮肤嫩得能掐出水,大眼睛翘鼻梁樱桃嘴,是软萌水灵的包子脸,和她前世有七八分像。刘红波在楼下等了半天,都没见到阮七七,不由冒了火,这村姑也太张狂了,不过听大姐说,这村姑长得还不错,正好他和兄弟们旷了好一段时间,阮七七来得正是时...

《穿成悍妻开挂!疯癫大佬追着入赘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刘红波是刘红玲的亲弟弟,在军工厂当送货司机,他仗着外公是司令,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结识了一帮纨绔子弟,坏事没少干。

前世原身就是被刘红波哄骗,才被那些纨绔子弟祸害了,何建军还指使他家人,在阮家湾散步谣言,说她在城里搞破鞋,和好多个男人都发生过关系。

这个年代搞破鞋就是死罪,原身受不了村里人的欺辱,更不想连累姐姐和妹妹,投河自尽了。

阮七七答应过原身,要替她报仇,这刘红波既然自己送上门,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照了照镜子,皮肤嫩得能掐出水,大眼睛翘鼻梁樱桃嘴,是软萌水灵的包子脸,和她前世有七八分像。

刘红波在楼下等了半天,都没见到阮七七,不由冒了火,这村姑也太张狂了,不过听大姐说,这村姑长得还不错,正好他和兄弟们旷了好一段时间,阮七七来得正是时候。

“你找我?”

阮七七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刘红波面前。

刘红波看清她的脸,眼里闪过惊艳,这村姑水灵灵的,比城里姑娘都白嫩,他都有点舍不得和兄弟们分享了。

“我外公是陆司令,他老人家让我姐姐给你赔礼道歉,她在饭店等你,我来接你!”

刘红波长得还算端正,比他姐姐刘红玲漂亮得多,而且脸上总是带着笑,如果只看外表,定会以为他是个好同志。

而且他还抬出了陆司令,理由也很充分,前世原身就是这么被哄骗了,跟着刘红波去了饭店,然后被祸害了。

“行!”

阮七七表现得很腼腆,扭扭捏捏地跟在刘红波后面。

刘红波骑自行车来的,他让阮七七坐后座。

“你告诉我饭店在哪,我坐车过去。”

阮七七拒绝坐自行车,理由很充分,男女授受不亲,任由刘红波怎么说,她都不不为所动。

但其实是阮七七嫌自行车咯屁股,再就是厌恶刘红波,和他骑一辆自行车都嫌恶心。

刘红波气得差点骂人,暗骂村姑给脸不要脸,等去了饭店,有这贱人好受的!

“我送你去坐公交车吧。”

刘红波依然笑容满面,只是眼眸阴沉了不少。

“谢谢啦。”

阮七七不好意思地道谢,表现得一点都上不了台面。

刘红波眼神不屑,大姐还说这村姑嚣张跋扈,绝对夸大其词了,他可一点都看不出来,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等阮七七上了公交车后,他骑车走了,先到了饭店包间。

“妹子呢?”

包间里有三个穿着绿军装的年轻男人,见刘红波只一个人,都很不高兴。

“一会儿就到,这回的妹子绝对水灵,你们先避一下,别让她看到了。”

刘红波语气巴结,这些纨绔子弟里,他的家世最差。

这些公子哥都是大院子弟,父母不是军区干部,就是政府干部,有一个的爹,还是潭州市割尾会的副主任,他爹娘只是工厂的工人,要不是有个司令外公,他连和这些人同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能比那个资本家大小姐还水灵?”

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笑了笑,他爹就是割尾会副主任,是这伙纨绔的老大,叫石晓军。

“绝对是这个村姑漂亮,我什么时候哄过你们。”

刘红波拍着胸脯保证。

石晓军三人眼睛一亮,上次的资本家大小姐就够水灵了,他们玩了好几天,可惜跳楼了。

三人去了楼上的空房间打牌,他们中有一人,就是这间饭店的经理,所以,饭店也是他们一伙人吃喝玩乐的天堂。

半小时后,阮七七姗姗来迟,刘红波在饭店门口等着,看到她笑盈盈的,领着她去包间。

“不是要赔礼道歉吗?

刘红玲怎么不来?”

阮七七故意问。

“我姐医院上班,来了个急病号,耽搁了,忙完了就来!”

刘红波撒谎面不改色,而且他面相看起来一团和气,特别有欺骗性,前世原身就是被这张‘好人’脸迷惑了,骗得那么惨。

阮七七坐下了,“点菜吧,我饿了。”

刘红波正中下怀,下楼去点菜了,回来时,手里多了两瓶汽水,盖已经打开了,还插了吸管。

“菜还要一会儿,先喝点汽水。”

刘红波递给她。

阮七七接了汽水,不着急喝,刘红波却有点着急,笑着说:“你在农村没喝过这吧,味道很不错的。”

“我胃不好,喝凉的胃痛。”

阮七七随便找了个理由。

“怪我,没事先问问,我去弄热水。”

刘红波积极地跑下楼,不多时就捧来了一大盆热水,让阮七七将汽水烫一烫。

“谢谢,你人怪好的嘞!”

阮七七十分感激,将汽水放进了热水里,等烫热了后,吸了一大口,感慨道:“真好喝!”

刘红波这才放了心,喝起了自己的汽水,今天跑上跑下的,他确实口渴了,一口气喝完了一瓶汽水。

“好晕啊......”阮七七扶着头,娇弱无力地趴在桌上。

“阮姑娘?”

刘红波大喜,以为阮七七药力发作了。

一阵晕眩感突然袭来,他用力甩了下头,肯定是这段时间玩得太凶,身体亏了。

等玩完了这村姑,他得弄点补药好好补补。

阮七七无力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搀扶着去楼上,三楼都是空房间,其中一间被刘红波他们改成了休息室,在这儿祸害了不少姑娘。

刘红波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他强撑着扶阮七七到了休息室,用力撞开门,打牌的三人扭头,看到了阮七七,眼睛登时亮了。

确实够水灵,刘红波这回没哄人。

“热死了。”

刘红波热得满脸通红,眼里春水荡漾,看石晓军他们的眼神,比女人还妩媚。

“你发的哪门子神经,一边去!”

石晓军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用力推开刘红波,伸手去接阮七七,其他两人没来抢。

他们一伙人中,石晓军的爹官职最高,所以每回有姑娘,都是石晓军第一个,没人敢和他抢。

精虫上脑的石晓军,根本没注意到阮七七睁开了眼睛,手里还多了把面粉。

阮七七对着他面门撒了过去,面粉糊住了眼睛,石晓军一时间成了瞎子,另外两人反应过来,要冲过来抓她,但又一把面粉撒了过去。

三人都成了瞎子,他们骂骂咧咧地揉眼睛,直到此时,他们还没意识到即将大难临头。

阮七七也不废话,手里多了根棒球棍,利索地将三人砸晕了,然后给他们各喂了两颗小蓝丸,空间大药房里拿的。

刘红波她没喂,那瓶汽水里就有药,之前在包间里她给调换了。

刘红波已经神智不清了。

过去了十几分钟,石晓军三人体内药力发作,醒了,每个人眼睛都充了血,像要吃人一样。

......阮七七拿出一包五香瓜子,一边看戏一边嗑。

此情此景,理应高歌一曲。

阮七七哼了起来,这首歌可太应景了。


何建军胳膊脱臼,被踹得站不稳,摔倒在地上,陆得胜还要踹,刘红玲扑过去护着,央求道:“外公,别打了!”

“猪都比你聪明,一边去!”

陆得胜的怒火冲到了天灵盖,给蠢外孙女也赏了一脚。

“看着凶,下脚跟挠痒痒一样,难怪丑八怪敢仗势抢男人!”

阮七七声音不大,但屋里的人都能听见。

陆得胜的脚还在空中,听到这话,收不是,不收也不是。

“这要在我老家,这种勾引有妇之夫的贱人,绝对要扒了衣服点天灯,这癞蛤蟆一身的油膘,至少能点三天三夜!”

阮七七的声音糯糯软软的,可说出的话却凶残之极。

陆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毫不掩饰他的开心。

莫秋风到底是老狐狸,表情很平静,但眼角却微微弯着,显然心情很愉悦。

“现在是新社会,不可以点天灯,还有你姑娘家家的,说话文明点!”

陆得胜强忍火气,粗声粗气地纠正,刘红玲毕竟是他外孙女,当他面说得这么难听,这阮七七也太张狂了。

“我说癞蛤蟆呢,不要对号入座!”

阮七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到陆得胜气得半死,她心里痛快极了。

她也不怕陆得胜报复,因为这老头压根不是那种人。

她虽然癫,但也是看碟下菜的。

陆野看得津津有味,一点都不担心亲爹气死。

憋了一肚子火的陆得胜,冲刘红玲狠狠踹了一脚,都是这蠢货惹出来的麻烦,害他被个小丫头阴阳怪气,气死他了!

刘红玲闷哼了声,痛晕了过去。

何建军吓得瑟瑟发抖,只得同意赔钱,但他又说身上没那么多钱,提议每个月工资扣20,一直扣到还完九百块为止。

“一个月20,一年才240,四年才能还清,谁知道你能不能活满四年,必须一次性还清!”

阮七七翻了个白眼。

“一时间我哪有九百。”

何建军快气炸了,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没钱你去借啊,三天内必须还我九百,否则我就天天来闹!”

阮七七朝晕倒的刘红玲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这丑八怪肯定会出九百块,毕竟这么丑,能找到个像样的小白脸不容易,丑八怪肯定舍不得放手。

“你别太过分了,阮七七!”

何建军一时气急,骂了出来。

“我过分?

你收了我家三百块,就是我阮家的人,像你这种不守男德,勾三搭四的破鞋,要是以前,绝对要点你天灯,就算现在是新社会,也由不得你何建军出尔反尔!”

阮七七又暴躁了,冲何建军一顿拳打脚踢,打完后,她鄙夷地啐了口,骂道:“连我都打不过,你这种窝囊废居然还能提干,你们部队的战斗力......啧啧啧......”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却比说了更扎人,陆得胜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比抽他两巴掌还难受。

他朝狼狈不堪的何建军狠狠瞪了眼,打定主意要好好查查那立功的事,要是真有猫腻,他绝对饶不了这王八蛋!

何建军被这么一瞪,吓得冷汗直流,心虚地低下头。

阮七七提出告辞:“三天后我来拿钱!”

“小野,你送阮姑娘去招待所。”

莫秋风说道。

陆野朝他没好气地瞪了眼,他本来就打算送人去招待所,用得着这老狐狸说?

陆得胜也朝莫秋风瞪了眼,好人全让这老狐狸做了,他奶奶的!

阮七七没拒绝,坐着陆野的车走了。

潭州军区在八一路北边,军区招待所在南边,附近有省监狱,省公安厅,军区医院,菜市场,小学等,十分热闹。

陆野停在军区招待所门口,给她办了登记,还给了她一些粮票。

“谢谢。”

阮七七没客气,她确实缺粮票。

七十年代买啥都要票,没票寸步难行,连个包子都买不到,她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咕噜噜......”肚子欢快地叫了起来,阮七七表情淡然,“饿了。”

“走。”

陆野笑了笑,领着她去招待所食堂,让她先点菜。

“白辣椒炒腊肉,辣炒小鱼干!”

阮七七点了她爱吃的两样菜,还要了三碗米饭,她早上天没亮出门,只吃了两个煮红薯,到现在粒米未进,快饿死了。

陆野又点了道蒜苗炒腊肉和排骨莲藕汤,再要了五碗米饭。

食堂大厨的厨艺很不错,辣子放得足,特别下饭,阮七七和陆野都饿了,吃得胃口大开,又各添了一碗米饭,四碗菜都吃完了。

“嗝~~~”阮七七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七十年代的食材原汁原味,比后世的好吃多了。

她起了身,冲陆野挥了挥手,便要回招待所。

“我送你!”

陆野让她等一下,去找服务员开发票了,回头找老头子报销。

“你吃饭还能报销?”

阮七七好奇地问。

“找我爹报!”

陆野很诚恳地回答。

阮七七犹豫了三秒,对服务员说道:“剩下的腊味荷叶饭都要了!”

刚刚点菜时,她就看到蒸笼里还剩了六七个腊味荷叶饭,以前上学时,早上她最喜欢买一个荷叶饭,一边走一边吃,香死了。

之前还以为是陆野请客,她没好意思要荷叶饭,既然可以报销,她就不客气了。

“剩下的糖油粑粑也要了。”

陆野加了句,拿回去当宵夜。

“你们吃得完?”

服务员好心问了句,刚刚这俩人吃了四个人的饭菜,肚子还装得下?

“当宵夜。”

阮七七笑眯眯地说。

服务员没再问,用报纸给他们打包,荷叶饭六个,糖油粑粑有十五个,和之前的饭菜一起开发票。

总共花了六块六毛八,外加一斤肉票和三斤粮票,这一顿够农村人吃一个月了。

陆野收了发票,送阮七七回招待所,还同她平分了荷叶饭和糖油粑粑。

“你是东道主,糖油粑粑你多分一个。”

糖油粑粑有十五个,不好平分,阮七七便大方地表示只要七个,陆野拿八个。

陆野笑了笑,将多出的那个糖油粑粑塞进嘴里,没几下就吃完了,抱着满满一兜荷叶饭和糖油粑粑,愉快地开车走了。

阮七七也很愉快地回了房间,荷叶饭和糖油粑粑放在桌上,等处理完这边的事,带回家给小雪吃。

小雪是原身的妹妹,十七岁,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军区招待所条件还不错,陆野给她订的是单间,有单独浴室和卫生间,还有热水,阮七七痛快地洗了个澡,还把换下的脏内衣洗了,晾在窗外面。

看着迎风飘扬的花裤衩和打了补丁的内衣,阮七七叹了口气。

71年的农村太艰苦了,没通电,也没条像样的路,这些也就罢了,最让她愁的是,原身连件像样的内衣都没有。

要是阎君给的空间里有物资就好了,还有她的金手指,也不知道是啥?

阮七七眼前一花,就来到了个熟悉的地方,正是她出事时的超市。


阮七七刚睡午觉起来,昨晚上陪老银杏唠嗑到半夜,困死她了。

不过陆野带来的消息,让她立刻精神了。

“你爹同意?”

阮七七想不明白,何建军这狗东西,横看竖看都不是良配,陆得胜居然会同意?

陆得胜是军区司令,他如果不在结婚报告上签字,这两人绝对结不了婚。

陆野嘴角勾起嘲讽,“他在陆春草面前,向来不讲原则!”

老头子的原则只对他一个人讲。

对陆春草,对后妈,还有后妈生的两个儿子,老头子都没原则,唯独他。

他又解释道:“陆春草是刘红玲和刘红波的妈,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姐。”

“这陆春草是你爹的心头宝?”

阮七七还是想不明白,陆得胜对儿子那么严苛,怎么看都不像是慈父,居然会答应女儿那么没原则的要求?

陆野笑得更加讽刺,“心头宝算不上,只是我爸心里愧疚,他刚结婚两个月,就和路过的部队走了,之后十几年没回来,陆春草她娘带着她改嫁,过得挺艰难,我爸找到她们母女时,陆春草已经嫁在了本村,也过得很不好,所以他对陆春草特别愧疚,几乎有求必应!”

将陆春草一家都安排进城,还都是好工作。

陆春草夫妇都在酒厂,刘红玲军区医院当护士,刘红波是兵工厂,还有个刘红涛也在部队,现在是副连长。

“你爸怎么不对你愧疚,你更艰难啊,自生自灭长大的!”

阮七七脱口而出,陆春草再难,至少有妈照看着,陆野可是被爹娘抛弃,自生自灭长大的,他才更难呢!

陆野笑容滞住了,心里像被刀重重地刺了下,疼得他喘不过气。

原来就连外人都知道,他才是最苦的那个,可他爹为什么就没这觉悟?

“他说我是男人,要坚强些!”

陆野淡淡解释,老头子就是这么说的。

“你那时候是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需要父母照顾才能长大的小孩啊,哎呦,气死我了,你这个爹......实在不是个东西!”

阮七七也气得胸口疼,怎么会有这么差劲的爹啊!

陆得胜虽然是革命前辈,立了功流了血,可在当陆野的爹上,他绝对是个大坏蛋!

陆野本来心里难受,可看到阮七七这么生气,他心情一下子好了,笑着说:“我都不气了,你别生气了,走,我请你吃火宫殿!”

“老头子报销!”

他还补了句。

“走!”

阮七七也没客气,和他一块下楼。

火宫殿在坡子街,离招待所不远,骑车也就十来分钟,这里的小吃特别有名,前世阮七七来吃过几次,但味道感觉也没那么惊艳,潭州好多巷子的小吃,比火宫殿的都好吃些。

希望七十年代的火宫殿,能让她惊艳。

来火宫殿必然要点臭豆腐,这是连领导都称赞过的小吃,阮七七点了腊味双蒸,红烧肉,剁椒鱼头,还有龙脂猪血,煮馓子,这里的食物大部分是小碟装,分量不多。

陆野点了三角豆腐,五香酱干,腊味糯米饭,甜酒鸡蛋汤圆,热卤四合一,肥肠钵钵,还要了碗米粉。

热卤四合一,就是在卤菜里挑四样拌匀,陆野选的是捆鸡,千张丝,韭菜和牛肉,非常好吃,阮七七最爱吃捆鸡了,素的荤的都爱。

荤捆鸡用的鸡肠,鸭肠,猪小肠捆制而成,素捆鸡就是素鸡,两种都好吃,她百吃不厌。

两人点的吃食摆了满满一桌,别的桌四个人,都没他们点的多。

他俩胃口都好,将一桌饭菜都吃完了,陆野还分给她一半米粉。

“嗝......”阮七七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果然是七十年代的火宫殿更好吃,每一样吃食都绝了。

陆野打扫了剩下的,全都光盘了。

“他们办酒不?”

阮七七问。

“不办,我爸不同意办,他怕丢脸!”

陆野勾了勾嘴角,表情嘲讽。

阮七七又打了个嗝,才说:“脸早丢光了,你爸这人脑子不好使,没你后爸好使!”

莫秋风一看就老奸巨猾,是个老狐狸。

“他脑子要是好使,就当领导了。”

陆得胜轻哼了声,莫秋风的脑瓜子,一个顶老头子十个。

阮七七皱眉,这陆得胜脑子不好使,恐怕查不出何建军冒领功劳的事。

“何建军不是立功才提的干吗?

这事肯定有猫腻,他连我都打不过,还能立功?”

阮七七直接说了她的怀疑,陆野比他爹脑子好使多了,他去查肯定一查一个准。

陆野笑了,“我已经查到证据了,就等着他们领证呢,回头就给老头子!”

阮七七冲他竖起大拇指,两人相视一笑,都笑得像狐狸。

“何建军会被开除吧?”

她问。

“他这事很严重,论理要上军事法庭,但陆春草肯定会求情,顶多开除部队。”

陆野讥讽道。

“你抽空领我去趟刘红玲家吧,她差点落胎,我心里过意不去,想去慰问下,还有刘红波,也怪造孽的,我去看看!”

阮七七语气很诚恳。

陆野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欣然答应:“明天我带你去!”

一会儿他回军区,就把证据给老头子,明天陆春草家肯定兵荒马乱,他也想去看热闹。

“成,等慰问完你大外甥,我就回家了!”

阮家湾还有虎视眈眈的叔叔一家,她不放心小雪一个人在家,还有大姐阮霜降,现在过得水深火热,得把她们娘仨救回家,她答应过原身的。

陆野心里咯噔了下,涌上强烈的不舍,他和阮七七耍的这几天,心情格外愉悦,这姑娘要是回老家了,他找谁耍?

要是能让阮七七留在潭州城就好了,他挺喜欢和这姑娘交朋友的。

吃完饭,陆野送她回招待所,他则回了军区,先去司令部提交证据。

坐在办公室的陆得胜黑着脸,心情很差,他虽然同意了刘红玲的婚事,可心里却堵得慌,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你看看。”

陆野没敲门,直接进了屋,将证据塞进老头子手上。

“什么?”

陆得胜戴上老花镜看,只看了几行字,脸就气成猪肝色了。

“你可以亲自去查,证据确凿,何建军冒领了战友的功劳,是刘红玲仗着你的势,威胁恐吓得来的。”

陆野冷笑了声,摞下这句话就走了。

身后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他停下脚步,讽笑了笑,离开了。

“陆副营长,你外甥女都结婚了,你啥时候结啊!”

迎面走来的军官,和陆野关系很不错,朝他开起了玩笑。

陆野心思一动,脑海里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好办法。

只要他和阮七七结婚,不就能顺理成章地留城了嘛!


石晓军三人的药力还没散,阮七七看累了,准备回招待所。

她打开门走了,才走到楼梯间,就和匆匆赶来的陆野撞上了。

“你没事吧?”

陆野语气很急,不过他见阮七七衣服和头发都很整洁,情绪也没不对劲,才放了心。

他刚知道刘红波那小王八蛋,居然去招待所找阮七七了,紧赶慢赶地赶过来,幸好这姑娘没出事。

“没事,要不要看戏?”

阮七七眨了眨眼,露出神秘的笑容。

前世陆野也赶来了,但原身已经被祸害了,陆野将刘红波四人狠狠教训了一顿,石晓军两条腿都被打折了,刘红波差点被打死。

陆野要报告公安,可原身害怕流言蜚语,请求他保密,陆野只得答应。

但他们都低估了恶人的恶,石晓军父亲是割尾会副主任,大伯是军区领导,他又是两家唯一的儿子,被陆野打成了残废,石家记恨上了,三年后报复,害陆野头部受重伤,一受刺激就会癫狂伤人,五年后,陆野自杀。

这些都是原身成为鬼魂后,亲眼看到的。

原身恨这些人的恶毒,也恨自己太软弱,连累了陆野,所以才会把重生机会,让给把地府闹得鸡飞狗跳的阮七七,希望她能完成自己的遗憾。

陆野已经听到了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虽然他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耳根不由红了,还起了好奇心。

既然阮七七安然无恙,那屋子里的是谁?

阮七七看出他的心思,拉着他走。

陆野手心一片香软,像是被电了一样,他的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砰砰砰地蹦得欢,耳根也越来越红,眼睛只敢直视前方,走路像在腾云驾雾。

“你紧张?”

阮七七感觉到了手心的汗,还越来越多,便直接问了。

“没,天太热。”

陆野迅速抽回手,擦了额头的汗,表情还算镇静,只是耳根异常红。

阮七七瞄了眼,暗暗好笑,现在的男人可真守男德,25岁还跟小学鸡一样。

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屋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陆野第一眼大吃一惊,随即一脸嫌恶,再然后跟着阮七七一起看戏,还顺了把瓜子嗑。

“你怎么做到的?”

陆野求知欲爆棚了,他太清楚石晓军这些人有多畜生了,阮七七不仅能逃脱,还能反将一军,他真挺好奇是怎么操作的。

阮七七实话实说。

陆野乐了,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嗑完最后一颗瓜子,他笑嘻嘻地问:“想不想看更大的戏?”

“想!”

阮七七兴奋点头。

陆野从地上捡了件扯得稀烂的衬衫,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这衬衫是的确良,一点就燃,他将烧起来的衣服扔在窗帘底下,拉着阮七七跑下楼。

很快,三楼窗口冒出了浓烟。

“不得了,起火了,要烧死人了......”陆野扯着嗓子叫,饭店一楼是大堂,有不少人在吃饭,都吓得跑了出来。

不过很快,就有不少热心人来帮忙了,大家提着水跑去三楼,一脚踢开门,在滚滚浓烟中,他们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景象,然后整齐地向后转。

“还是先灭火吧,别烧大了!”

有人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于是,大家冲进房间灭火,只是窗帘着火,问题不大,几盆水泼下去就灭了。

他们沉默地看着屋里,过了几分钟,有人说:“好像是石副主任的儿子,经常来这里吃饭。”

大家都兴奋了,又一一辩认其他三人。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很快,刘红波三人的身份也被识别了。

此时,饭店楼下挤了很多人,都是赶来救火的,阮七七和陆野混在人群里。

“你外甥搞破鞋,你不怕受连累?”

阮七七问。

“他们连累不到我。”

陆野语气满不在乎。

阮七七放心了,以后她会更冷酷地报复刘红玲一家。

刘红波四人都被抬了出来,身上盖着桌布。

一阵风恰到好处地吹了过来,三月的春风很善解人意,掀起了四人身上的桌布,刘红波身上的桌布,还被风吹到了地上。

他遍体鳞伤的身体,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不知道谁大声说了句什么,引起了哄堂大笑,大家的表情都意味深长。

刘红波四人都送去了医院,饭店门口的人群也散了,看这些人兴奋八卦的神情,显然接下来的日子,潭州市百姓们有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陆野送阮七七回招待所,还邀请她吃中饭。

“能报销不?”

阮七七问。

“能!”

陈野笑了,昨晚他找老头子,不仅报销了饭钱,还预支了不少招待基金。

“刘红玲要不是仗着你的势,敢勾搭别人未婚夫?

阮七七更不会进城了,归根结底,你才是罪魁祸首,你不出钱谁出?”

他是这么怼的,老头子差点给他气吐血,不过还是出了钱,还让他好好招待阮七七,别委屈了人家。

陆野觉得讽刺,老头子总标榜自己军民一家亲,可却约束不了陆春草一家仗势欺人,每次事发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理由是他没尽到养育陆春草的责任,心有愧疚。

“你也没养我,怎么不对我愧疚?”

每次老头子这么说,他都是这样怼的,得来的却是更气人的回答。

“你是男人,不一样!”

老头子说得云淡风轻,好像男人一生下来就能喝西北风长大一样,陆野心里憋得慌,无处发泄,于是,他昨晚又把两面三刀后妈的花园给剪烂了,心里这才舒服点。

阮七七感觉到身旁男人的心情不好,她对人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她也没问,和陆野关系没那么熟。

“蒜苗炒猪血粑,辣炒小鱼干,小炒黄牛肉,三碗米饭。”

阮七七点了三个菜,其实她想吃擂辣椒皮蛋,但现在三月没有新鲜辣椒,她空间里倒有不少,但没法拿出来,她自己也懒得做。

“土鸡汤,炒青菜,五碗米饭。”

陆野也点了菜,服务员认出了他们,笑着问要不要开发票。

“不用。”

陆野付了钱和票,他昨晚从老头子那刮了不少,能下一个月馆子。

儿子花老子的钱,天经地义,他才不会假清高,便宜后妈和陆春草呢!

陆春草就是刘红玲的妈,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姐,一个虚荣自私恶毒还愚蠢的女人。

两人坐下吃饭,这家食堂的大厨手艺真不错,每道菜都够辣够香,阮七七吃嗨了,额头都冒了汗,嘴也辣红了,但停不下来,又添了一碗饭,拌在小鱼干盘子里吃。

陆野看出她爱吃小鱼干,一盘子都让给她了。

阮七七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吃得特别幸福,陆野受她感染,也添了碗饭,剩下的菜倒在一起拌饭吃。

“今天这事是刘红玲指使的吧?”

阮七七吃完了饭,满足地打了个嗝,问起了正事。

“嗯。”

陆野没否认,刘红玲和她妈一样,又蠢又毒。

“你真是她亲舅舅?”

阮七七还是不信,舅甥怎么会差别这么大?

“她妈和我不是一个妈,我像我妈。”

陆野解释,虽然他和他妈关系也不好,但还是很庆幸像了他妈,要是像老头子,他就和刘红玲一样丑了。

阮七七明白了,陆得胜这样的级别,结两次婚很正常。

不对,她记得原身说过,陆野有个喜欢挑拨离间的后妈,所以他们父子关系才会那么恶劣。

“你妈还健在不?”

阮七七很实诚地问。

“非常硬朗,又给我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陆野神情自嘲,爸爸有自己的家,妈妈也有自己的家,两边都不是他的家。

阮七七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想开点,至少你比他们都好看!”


“你和陆司令有仇?”

阮七七很好奇,尽管被好奇心害死过,但她依然不会吸取教训,好奇心反而更旺盛了。

“他是我爹!”

陆野也实话实说,他第一眼看到阮七七,就知道这姑娘是个癫婆,没必要说假话。

果然,阮七七乌黑的眼睛嗖地点亮了,主动伸出手:“我是阮七七,多多关照!”

“我是陆野,互相关照!”

陆野握住她的手,龇着大白牙乐。

阮七七眨了下眼,问:“尸横遍野的野?”

“对。”

陆野点头。

阮七七握他的手紧了些,这个陆野,正是前世唯一帮过原身的人,三年后执行公务时出事,后来因为癫狂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伤到照顾他的人,他在家里用电线电死了自己,年仅30。

陆野领着她去司令办公室,门虚掩着,他敲了下门。

“进来!”

陆得胜声若洪钟,中气十足。

陆野推开门,身后是阮七七,不过被他一米八的个子挡住了。

“还是提干那事?

你是我陆得胜的儿子,必须高标准高要求,去年才给你才提的干,必须缓一缓,这事没得商量,别再提了!”

陆得胜皱眉训了一通,他是标准的国字脸,父子俩只有眼睛像,都是丹凤眼,其他没一处像的。

“我都没开口,提啥了?”

陆野冷笑,满脸嘲讽。

陆得胜沉了脸,张口又要训斥,却看到了将裤腰带抛向房梁的阮七七。

她站在凳子上,惨白着脸,将裤腰带系了个死结,踮起脚尖,脖子套进去试了试,表情非常满意。

“一会儿给我凳子挪一下!”

阮七七扭头礼貌地说。

“好!”

陆野爽快答应,走过去准备挪凳子。

“胡闹!

姑娘你快下来,有啥委屈和我说,我替你作主。”

陆得胜狠狠瞪了眼儿子,又对阮七七挤出和颜悦色的笑,生怕刺激了她。

“我未婚夫是陈世美,你能作主?”

阮七七反问。

“当然能,你未婚夫是谁?”

陆得胜黑了脸,他最厌憎的就是白眼狼,如果是他手下的兵,必须严惩!

“何建军,在你手下当兵,上星期刚当排长!”

套在裤腰带里说话不舒服,阮七七把脖子挪了出来,继续说:“何建军攀上了高枝,对象叫刘红玲,他在电话里威胁我,说我要是敢来闹,就让我全家都活不了,因为他对象外公是大官,一根小手指都能碾死我!”

“真是巧了,你外孙女就叫刘红玲,刚找的对象也叫何建军,上星期刚当了排长。”

陆野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陆得胜的脸比锅底带黑,他对阮七七说:“姑娘,我就是刘红玲的外公,你放心,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会给你主持公道!”

他奶奶的,何建军这王八蛋连他外孙女都骗,他玛活腻了!

“你就是何建军对象当大官的外公?

唉......我这是自投罗网,活不了了!”

阮七七叹了口气,脖子重新套进裤腰带,还试图踢掉凳子。

“姑娘,我是为人民服务的,绝对不会欺压老百姓,我这就把何建军和刘红玲叫来!”

陆得胜放软了声音安抚,又冲陆野使眼色,让他趁阮七七分心时,出其不意制住她。

陆野撇过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浑不吝样,陆得胜气了个半死。

陆得胜一边安抚阮七七,一边打电话,语气很冲:“让何建军和刘红玲现在过来,立刻马上!”

挂了电话后,他对阮七七和颜悦色道:“姑娘,他们马上就到,你先下来好不好?”

“不好。”

阮七七拒绝,脖子还套在裤腰带里,随时准备上吊。

她闹出的动静不小,走廊上挤了不少人,都是军区的干部,有个斯文风雅的军装男人,大约五六十岁,冲陆野问道:“小野,怎么回事?”

“有人上吊!”

陆野态度冷淡。

斯文男人也不生气,对阮七七温和道:“姑娘,你有委屈进屋慢慢说,我是军区领导莫秋风。”

“你看起来像好人,我信你。”

阮七七乖乖下来了。

得给这些当官的留点面子,要不然全得罪完了,谁帮她教训渣男?

“两年前订婚,我家给了三百块彩礼,何建军答应当我家的上门女婿,白纸黑字写好的文书,你们看。”

阮七七从泛白的军绿书包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陆得胜伸手去接,但阮七七转了个弯,给了陆野,还说:“你是何建军对象外公,我不信你!”

陆得胜脸黑如墨,接二连三被这姑娘怼,他还发不了火。

该死的何建军,等查清楚要是属实,绝对饶不了他!

莫秋风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陆野大声读了文书上的内容,确实是阮七七说的那样,阮家给何家三百块彩礼,何建军给阮家当上门女婿,如果何家反悔,必须三倍返还彩礼。

文书上还有何家人和大队长的手印,非常正式。

“阮姑娘放心,等何建军来了,我定会查清楚,如果情况属实,一定会给你个交待!”

莫秋风说话和他的长相一样斯文,不像陆得胜跟吃了火药一样。

“何建军对象是他外孙女,你真能给我做主?”

阮七七指着黑着脸的陆得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村姑模样。

“只要情况属实,就算这何建军对象是我女儿,我都不会包庇他!”

陆得胜快气死了,他一世英名,如今却被个小姑娘指着鼻子骂,他还一个字都不能反驳。

他玛的!

撇着头的陆野嗤了声,神情不屑。

陆得胜被他这拽样刺了下,刚要骂,就听到阮七七小声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外孙女不就是仗着你的势,才敢抢人未婚夫的吗!”

“噗”陆野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莫秋风嘴角抽了抽,差点没忍住笑。

阮七七心里有数了,这陆司令的亲儿子反他,领导看他笑话,做人挺失败的。

陆得胜紧咬着牙,憋着一团火又拨通电话,吼道:“何建军和刘红玲怎么还没来?

是不是要老子八抬大轿去请他们?

十分钟内让他们滚过来!”

“咣”重重地挂了电话,陆得胜还没解气,拿起大搪瓷缸吨吨吨地灌,灌了大半杯水,火气依然没消。

办公室里很安静,谁都没说话,只有陆得胜粗重的喘气声。

阮七七朝左边看,是养眼的儒雅大叔莫秋风,朝右边看,是痞帅的男神小哥哥陆野,两边都是好风景,她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中间的黑脸陆得胜。

“报告!”

门口来了人。

阮七七坐直了身体,白嫩美丽的脸蒙上了一层冷意,瘦弱的身体也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莫秋风和陆野都朝她看了眼,眼神有些讶然。

陆得胜没注意到她的变化,冲门口吼道:“滚进来!”

门口的何建军吓得抖了下,不由自主看向旁边的对象,刘红玲安抚地拍了拍他,她底气很足,外公对她妈心有歉疚,所以这些年特别照顾她家,叫他们过来肯定没啥大事。

何建军立刻安心了,刘红玲可是陆司令放在心尖尖上的外孙女,叫他们过来应该是商量婚事,虽然刘红玲比他大三岁,长得丑,脾气差,可她外公是陆司令,这一点就足够弥补她的所有缺陷了。

他挺直了背,挤出笑容,推开门,才跨进一步,就看到了阮七七,吓得脸色大变,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进去啊!”

刘红玲不耐烦地推他,何建军没动,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阮七七来多久了,和陆司令都说了什么,他不由埋怨起了家里,叮嘱过那么多遍,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阮七七冷冷看着他,身高一米七,身板瘦弱,皮肤白皙,一副吃软饭的小白脸样。

吃软饭没关系,但吃了软饭还要害人就不对了,这种渣男在精神病院都是要被歧视的。

“王八蛋,我打死你!”

阮七七大叫一声,抄着板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何建军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砸中了,整个人晕沉沉的,一道粘稠的液体从额头顺着鼻梁流了下来,将他的小白脸均匀分成了两半。

“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两年前你妈病得快死了,要不是我家的三百块彩礼,你妈早变成灰了,你当初信誓旦旦保证,进我家门当上门女婿,你他玛发的誓言让狗吃了?

你这种不守信用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配穿这身军装?”

“你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谁和你当战友都得当心被出卖,你还敢躲?

打死你!”

阮七七养足了精神,武力值爆棚,抄着板凳将何建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她可是打遍精神病院的无敌美少女,区区一个小白脸小菜一碟。

“阮七七你发什么神经,这里是部队,不是阮家湾!”

何建军气急败坏地叫,他身上疼得要死,眼睛还让血糊住了,眼前一片血红,只能被动躲闪板凳。

“部队就能忘恩负义当陈世美了?

部队就能抢人未婚夫了?

何建军,别以为你勾搭了司令的外孙女,就能为所欲为丧尽天良了,我家祖上八辈都是贫农,根正苗红,身家清白,我可不怕你们,部队要是不给我作主,我就去京城,总会有人给我作主!”

阮七七又是一板凳砸了过去,不过她没对着何建军脑袋,砸的是臂膀,见点血就行,不能出人命。

“咣”板凳四分五裂,何建军疼得脸都白了,右手无力垂着,脱臼了。

〔好多读者搞不懂陆家的人口关系,我这里说明一下,陆得胜结了三次婚,第一任老婆是农村娶的,结婚两个月他去参加战争了,生了陆春草,也就是刘红玲妈妈。

第二任是陆野母亲,第三任是现在的这个后妈,生了两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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