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宗李世民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唐皇太孙:黄袍加身,谁与争锋 全集》,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随我来。”说完,他摊开手掌,比划出一个请的手势,领着二人朝着显德殿方向而去。李纲、魏征跟在他身后,彼此对视了一眼,感觉李承宗还挺亲人。来到显德殿。李纲和魏征望了一眼殿内的情况,同时怔然。只见显德殿中,坐着李建成夫妇、李世民夫妇、还有李元吉。此时,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瞧见了李纲和魏征,纷纷皱起了眉头。太子妃见状,起身对着李承宗说道:“承宗,为娘先回去了。”李承宗将她送到门口说道:“娘亲慢些。”这时,李承宗瞧见秦王妃站了起来,知晓她想说什么,不等她开口,先指了指她的三个孩子,说道:“二婶,你先带着他们下去歇着。”秦王妃点了点头,立即带着李承乾、李泰、李丽质离开了显德殿。一时间,显德殿内,只剩下李承宗、李建成、...
《大唐皇太孙:黄袍加身,谁与争锋 全集》精彩片段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随我来。”
说完,他摊开手掌,比划出一个请的手势,领着二人朝着显德殿方向而去。
李纲、魏征跟在他身后,彼此对视了一眼,感觉李承宗还挺亲人。
来到显德殿。
李纲和魏征望了一眼殿内的情况,同时怔然。
只见显德殿中,坐着李建成夫妇、李世民夫妇、还有李元吉。
此时,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瞧见了李纲和魏征,纷纷皱起了眉头。
太子妃见状,起身对着李承宗说道:“承宗,为娘先回去了。”
李承宗将她送到门口说道:“娘亲慢些。”
这时,李承宗瞧见秦王妃站了起来,知晓她想说什么,不等她开口,先指了指她的三个孩子,说道:“二婶,你先带着他们下去歇着。”
秦王妃点了点头,立即带着李承乾、李泰、李丽质离开了显德殿。
一时间,显德殿内,只剩下李承宗、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以及李纲和魏征。
而此时,徐玥拿来了两个坐垫,放在了殿内。
李承宗投给她一个赞赏眼神,旋即指着坐垫,对李纲和魏征说道:“请坐。”
李纲、魏征立即行礼道了一声,然后又对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行了一礼,方才坐在了坐垫上。
就在此时,李建成带着几分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们来干什么?看本宫的笑话吗?”
李纲、魏征望向他,连连摇头,正想解释,李承宗却先开口说道:“李少保,魏学士,我父亲这会心里不平衡,你们不要介意。”
李纲、魏征闻言,立即摇了摇头,将要解释的话咽了回去。
李建成心中一恼,看出李承宗这是在宣誓主权,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抿着嘴唇不吭声。
旁边的李世民手握茶盏,轻轻的抿着,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李元吉坐在旁边,没心没肺的捏着糕点放进嘴里。
李纲、魏征望着这一幕,暗暗咂舌。
这三兄弟,以前是水火不容,属实没想到,有一天能看到他们坐在一起,且无事发生的样子。
魏征率先收回目光,望向了坐在主位上的李承宗。
此次来东宫,他有很多话想问一问这位皇太孙,但是现在,他觉得想问他一些别的,开口说道:“皇太孙殿下是否觉得,经此一事,朝廷的局面,会好过以前?”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李承宗。
李承宗有些意外,没想到魏征会这么直白。
他没有给出结论,而是说道:“魏学士觉得呢?”
魏征正襟危坐,沉声说道:“臣以为,现在的朝廷,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李承宗摸着下巴,瞅了一眼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说道:“我觉得比以前好。”
“至少,现在我父亲,还有我二叔,四叔,不会再争斗。”
说完,他看着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面露笑容道:“对不对啊,父亲,二叔,四叔?”
李建成脸色瞬间黑了几分。
李世民也放下了茶盏,直直盯着他。
李元吉嚼着的腮帮子,此时也停了下来。
这不是在戳他们三人的肺管子吗......李纲握紧手中的拐杖,心里想着。
魏征沉声说道:“三位殿下能够放下争执,和睦共处,对陛下而言,对臣民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同时板着脸看向魏征。
你也搁这戳肺管子......李纲目光异色看着魏征。
李承宗双手抱肩,歪着头望着魏征,隐隐感觉他要说但是。
果然,下一秒,魏征话锋一转道:“但是,朝廷的局面,在臣看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秦王府、齐王府废除之事,朕也会着他来办。”
“诸位爱卿,谁可有异议?”
李渊看向文武百官。
李承宗也好奇的望向文武百官,不得不说,坐在这个位置上,有种站在讲台上看学生的感觉,底下做什么事,都看的清清楚楚。
文武百官纷纷拱手道:“陛下圣明!”
李渊嗯了一声,转头对着李承宗说道:“好皇孙,刚才朕说的事,你现在就办。”
李承宗点头道:“孙儿遵旨。”
李渊扶着把手缓缓站起身,说道:“朕累了,今天的早朝,就到这里,退朝。”
文武百官立即道:“恭送陛下!”
等到李渊离开,文武百官纷纷将目光放在了从龙榻御座上站起身的李承宗身上,目光满是惊异和复杂之色。
想不到,太子、秦王、齐王争储君之位,争到最后,储君之位落在了皇太孙身上,他才十二岁吧......
一想到十二岁的少年,竟能平息这场乱象,且还是最后的赢家,文武百官便不敢心生轻慢,纷纷行礼道:
“臣等告退。”
李承宗笑吟吟挥了挥小手,说道:“都去吧。”
还挺温和......文武百官心里想着,同时在心中给李承宗打上第一印象的标签,随即纷纷离开。
太极殿中,登时只剩下李承宗、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四人。
当文武百官离开,徐玥和王晊,还有冯立、常何方才过来。
李承宗目光望向冯立,给出指示道:“冯立,你先带我父亲,二叔,四叔回东宫显德殿。”
李元吉叫道:“大侄子,绳子,绳子!”
李承宗对着冯立努了努下巴,“解开吧。”
冯立当即上前,用横刀刀刃将他们身上的绳索割开。
三人顿时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李建成揉着发酸的手腕,问道:“你不回去?”
李承宗笑道:“我要去一趟秦王府,把我二婶接到宫里来住。”
听到这话,李世民浑身绷紧,想起了秦王妃和三个孩子,凝视着李承宗,开口说道:“谢了,大侄子。”
“二叔见外了!”
李承宗笑了笑,旋即转头说道:“徐玥,王晊,前面引路,去秦王府。”
徐玥脆声道:“好的殿下!”
王晊抱拳道:“喏!”
在二人的引路下,李承宗很快来到秦王府。
而此时,秦王府内。
秦王妃手持短剑,站在屋门处,凝视着府门方向。
屋门之中,三个孩童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
就在此时,一名秦王府女婢快步走了过来,“王妃!”
看到对方慌张的神色,秦王妃心中一沉,握紧短剑剑柄,问道:“大王出事了?”
秦王府女婢连连摇头道:“奴婢不知。”
秦王妃皱眉道:“那你为何进来?”
女婢应声道:“是皇太孙来了!”
皇太孙,东宫的人......秦王妃抿着嘴唇,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问道:“他说什么?”
女婢道:“皇太孙说,秦王托他带句话。”
秦王妃拧着眉头问道:“只他一个人?”
女婢连忙道:“还有两个常随。”
秦王妃深吸了口气,将手中的短剑插回鞘中,说道:“请他进来。”
女婢应了一声诺,转身离开。
很快,府门方向,走来了三道身影,为首的是一个十二岁穿着雪灰亚麻广袖圆领袍的少年。
秦王妃一看,便认出对方是皇太孙李承宗。
而此时,李承宗也看见了秦王妃,看着对方姣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警惕,咧嘴一笑,挥手道:“二婶!”
秦王妃凝视着他,单刀直入道:“秦王如何?”
李承宗见她开门见山,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没什么事,也就谋反失败了而已。”
秦王妃虽然已经料到是这个结果,但听到这话,还是感觉快要晕厥过去,面容苍白道:“陛下决定怎么处置他?”
“如果是家法,陛下是在替母亲惩罚我吗?”
李渊脸色一沉,怒气冲冲道:“你还有脸提你的母亲!”
李世民大喝道:“我是母亲养大的,为什么不能提母亲?”
李渊怒斥道:“闭嘴!”
李世民上前两步,咬牙切齿道:“她会用马鞭抽她的儿子吗?”
“她说话食言过吗?”
李渊神色愈发愤怒,呵斥道:“朕叫你闭嘴!”
李世民大喝道:“我为大唐开疆拓土,为大唐立下战功,大唐的大半个疆土,都是我打下来的!”
“陛下你说过,封我为皇太子,到头来,你却封大哥为皇太子,你食言了!”
李渊沉默了两秒,开口道:“世民!”
李世民大吼道:“请陛下称秦王!”
海池边上,瞬间陷入寂静。
一旁的四个老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李承宗目放异色的看着李世民,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贞观年间李承乾试图推行玄武门继承制,失败的时候,怕也是这样。
李渊黑着脸道:“世民,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世民反问道:“陛下想要干什么?”
“母亲在天之灵,会保佑我的,她知道,我没有做错!错的是父皇你!”
李渊怒喝道:“世民,你不要逼朕!”
李世民笑了一声,“逼你?我逼你?敢问父皇,我当秦王这些年,我做错过什么?”
李渊抿着嘴唇道:“应该没有。”
李世民又问道:“你封我为天策上将,我又贪图过什么?”
李渊沉默了两秒,说道:“应该没有。”
李世民深吸了口气,说到:“我对得起秦王之位,对得起天策上将之位。”
“我知道,你要处死我,我不甘心,你为什么要偏袒太子!”
李世民情绪激动道:“太子喂我喝毒酒,我差点死在东宫,你没有惩处他,毒酒意味着什么,你是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就是偏袒他,你眼里只有他,没有我这个儿子吗!”
李渊恼羞成怒大喝道:“朕问你为什么谋反!”
李世民惨然一笑道:“我就是在说我为什么谋反。”
“谋反,是为了自救,自救,必然冒犯根源!”
“我别无选择,因为我不谋反,死的就是我,就是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部下!”
李世民盯着李渊那双既愤怒又有些羞愧的躲闪眼神,质问道:
“父亲当年为什么谋反,不就是杨广也这样对你吗!当年当日,你有选择吗?今时今日,我有选择吗?”
李渊再次陷入沉默,没有应声,眼神瞥向李建成,板着脸问道:
“太子,秦王谋反,是为了自救,你呢,你已经是皇太子了,为什么也要谋反?”
李建成此时听到李世民的话,心中多了几分沉重,他是这样,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沉声道:“儿臣也是为了自救!”
“父皇你封秦王为天策上将,你还将洛阳交给他经营,一旦父皇万岁之后,儿臣怎么办,和他划江而治?”
李建成眼眶通红道:“我不甘心,秦王也不会甘心,到时候,不是他攻伐我,就是我征讨他!”
“率兵打仗,我自认不是他的对手,为了自救,我就只能在这个时候先下手为强!换做父皇是我,父皇有别的选择吗?”
李渊张了张口,竟无言以对,只得转头看向李元吉,质问道:“齐王,你又是为了什么?”
李元吉不假思索道:“大哥做的没错,我是他的弟弟,我必须帮他!”
李渊扔掉了手中的马鞭,身体感觉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往旁边倒去。
裴寂、陈叔达、萧瑀、封德彝四个老头见状,脸色一变,纷纷上前想要扶住他。
一旁的贴身太监王贺眼疾手快,比他们速度更快的上前去搀扶。
然而,还有一道身影,比他速度还快,先他一步搀扶住了李渊。
四个老头和王贺仔细一看,竟然是皇太孙,便纷纷止住脚步。
李承宗扶住李渊,关切道:“皇爷爷,气大伤身,你消消气!”
李渊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是柔和,在他的搀扶下,稳住了身形,望向了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人,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们都有谋反的理由,难道有理由,你们就可以谋反?”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亲!”
李渊越说越感觉心如刀绞,属实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指了指搀扶着他的李承宗,说道:
“如果不是朕的好皇孙,出来收拾乱局,恐怕今天朕就要先尝一尝丧子之痛了。”
说完,他询问道:“承宗,你说,该怎么办?”
众人纷纷看向了李承宗。
李承宗早已想好措辞,认真说道:“皇爷爷,刚才我父亲,我二叔都说,他们谋反,是为了自救,他们为什么要自救?孙儿觉得,他们都是争‘储君’争的。”
“所以,孙儿以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取消他们三人的储君资格!”
“然后,废除太子,废除秦王,废除齐王,以示惩戒!”
李世民心中已经做好迎接玄武门之变失败的后果,无非一死而已,但是听到李承宗的话,不由多看了他一眼,眼里多了几分惊异,这小子还真为自己求情,请求陛下免他一死?
李建成心中却是一恼,暗骂了一声逆子,竟然敢唆使李渊废黜他这个太子!
李元吉则忍不住道:“父皇,不行啊,没了储君,谁来继承大统?”
李承宗先投给李元吉一个赞赏眼神,还得是四叔会说话,旋即目光深邃望向封德彝。
封德彝心领神会,果断站了出来,对着李渊拱手说道:
“陛下,没了太子,秦王,齐王,我大唐还有皇太孙!”
“皇太孙有平定三王谋反之功,且深谋远虑,不逊色于太子,果敢勇毅,亦不逊色秦王,皇太孙当储君,老臣以为最是合适!”
这是站队了?裴寂、陈叔达、萧瑀吃惊的望着封德彝,平时最稳重的封德彝,竟然会第一个出来站队,而且,还是力挺皇太孙?!
常何将圣旨接到手中,低头打开看了一眼内容,瞳孔猛地一缩,太子和齐王,就地拘押?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正当他震撼想着,李承宗的声音响起:
“常何,考虑好了吗?”
常何抬起头,迎上李承宗的目光,思考片刻,先将圣旨还给他,然后眼神坚定道:“秦王对我恩重如山,恕臣难以从罪!”
李承宗并没有因为常何的拒绝而恼怒,而是凑到他身边,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刚才说,我二叔对你恩重如山,那你就更应该效力于我。”
“否则,不只是我二叔秦王,秦王府一众僚属,还有你和被你用钱收买的禁军,所有人都会被我皇爷爷治罪。”
“到时候抄家灭族,大祸临头,你就是再有忠心,又有什么用?”
常何低着头,不为所动。
李承宗见状,继续劝道:“常将军,你是我大唐的良将,应该知道我大唐的处境,北边有大敌突厥,西边有吐谷浑,东面有高句丽,大唐正是用人的时候,少你一人,大唐就少一份力量,难道你想看到中原大地上再发生一次五胡乱华的惨状吗?”
常何立即摇头道:“不愿意。”
李承宗点头道:“那就是了,我也不愿意,但是现在,咱大唐的朝局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东宫和齐王府联手,与秦王府同室操戈,到最后蒙受损失的是谁?是我大唐!获利的是谁?是突厥,是吐谷浑,是高句丽!”
“所以,我必须平息京城的乱象,不给外患可乘之机!”
听到“平息京城乱象”几个字眼,常何脸上露出吃惊之色。
李承宗趁热打铁,伸出十二岁的小手,握住常何宽大的手掌,情真意切道:
“常将军,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担心你效力于我,会害了我二叔秦王?”
“你如果这样想,便是大错特错!你以为我平息的手段,是杀人吗?我的目的,不是杀,而是保!”
“我不仅要保我的父亲,我的四叔,还要保秦王,以及秦王府的一众僚属!”
李承宗握紧常何的手掌,认真道:“我更要保像你这样的良将!”
看到常何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李承宗当即拿出圣旨,再次趁热打铁,指着圣旨,正色说道:
“看到这份圣旨了吗?这就是我的底气,现在朝堂上,只有我有这个手段,有这个能力,保住所有人!”
“而你,常将军,我需要你像封公和王晊一样,站出来帮我!”
李承宗严肃道:“你帮我,才是在回报秦王的恩情,不帮我,就是置秦王于死地!”
“我已经跟我皇爷爷请旨,如果我没有平息庙堂上同室操戈手足相残的乱象,我便以死谢罪!”
常何闻言,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李承宗则发出一声低喝和不忿:“常何,我这个皇太孙,为了大唐,为了所有人,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是十二岁少年的嘴吗,这么能说......封德彝在旁边听得都恨不得表忠心。
常何沉默几秒,旋即眸中闪烁着几分坚定,对着李承宗单膝跪地,抱拳道:“只要皇太孙殿下能说到做到,臣常何,愿听命于皇太孙,为国尽忠!”
李承宗露出惊喜之色,认真道:“有常将军帮忙,我这心,一下子就安了。”
常何站起身,注视着李承宗,问道:“殿下需要臣做什么?”
李承宗说道:“我要你听从秦王的安排,秦王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到了关键时候,你就明白我的用意。”
常何抱拳道:“是!”
李承宗收起圣旨,笑着道:“常将军继续当职吧,就当我没来过,如果有人问起,我来做什么,就说我癔症犯了。”
“诺!”常何重重点了点头,随即注视着李承宗、封德彝、王晊离去的背影,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经过刚才的谈话,常何已经意识到,秦王府败象已定。
毕竟,连他这般隐秘的秦王暗棋,李承宗都知晓,常何不敢想象他还知道多少。
常何闭上眼睛,消化掉内心的震撼,旋即睁开眼,望了一眼秦王府方向,没有选择迈出脚步去通风报信,而是默默收回目光,继续当职。
而此时,皇宫之中,李承宗双手背在身后,走在路上,一想到原本的死局,现在已经被他盘活了大半,他便感到愉悦,终于不用死了。
封德彝、王晊跟在他的身后,此时还沉浸在常何的事情当中。
许久,封德彝率先回过神,问道:“殿下,你怎么知道常何是秦王的人?”
我要是不知道常何是秦王的人,我史书不就白读了吗......李承宗咧嘴一笑,当然,实话不能告诉他,面露神秘说道:
“秦王有眼线,难道我就没有?”
封德彝不敢置信道:“可是,你才十二岁啊。”
李承宗笑道:“秦朝的甘罗,也是在十二岁时,凭借才智,替秦国赢得十几座城池,从而被嬴政拜为宰相。”
“他十二岁能当宰相,我也是十二岁,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些常人所不能及之事?”
封德彝哑然,旋即感慨道:“殿下口才了得,老臣佩服。”
王晊连忙道:“臣也佩服。”
李承宗笑纳了二人的恭维,望向东宫方向,说道:
“走吧,去东宫。”
该做的已经做完了,现在该跟李建成和李元吉摊牌了。
封德彝、王晊没有多想,跟在他的身后,往东宫而去。
东宫,位于太极宫的东侧。
三人刚刚抵达东宫的嘉富门,便看到一名身形高挑,肤色白皙的貌美宫女,一脸欣喜的朝这边挥手。
“殿下!”
李承宗一眼认出那女子,正是徐玥,笑吟吟走了过去,直接说道:“咱们没事了。”
徐玥眼眶一红,听懂了他的意思,从现在开始,主仆二人不用住在太医署了。
这时,封德彝的声音响起:“徐玥,殿下不是让你拿着那一沓东西,找个距离秦王府近一些的地方候着吗,你怎么待在这里?”
李建成此时脸色铁青,对着李承宗怒目而视,怒气冲冲道:“承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李承宗重重点头,说道:“我知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父亲,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更清楚,你斗不过我二叔秦王!”
李元吉此时回过神,立即说道:“你父亲还有我呢!”
李承宗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加上你,更斗不过秦王了!”
李元吉睁大眼睛,这说的叫什么话!
就在此时,李承宗忽然站起身,手掌伸进怀中,取出一份金灿灿圣旨,小手高高举起道:“皇爷爷旨意!”
李建成、李元吉见状,脸色一变,连忙对着圣旨行了一礼。
紧跟着,李承宗的声音便再次传入他们耳中:“皇爷爷旨意:即刻起,将太子和齐王,就地拘押。”
“东宫和齐王府所有兵马,由皇太孙节制!”
“东宫和齐王府一切事宜,从现在开始,亦将由皇太孙接管,钦此!”
李建成浑身一震,抬头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敢置信他说的是真的,立即快步上前,从他手中夺过旨意,打开仔细一看,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李元吉赶忙凑过去看了一眼,确定李承宗念的就是圣旨上的内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李建成脸色难看的盯着李承宗,强忍着怒意道:“承宗,你要夺权?”
“为父造你皇爷爷的反,你造为父的反?”
李承宗摇头道:“我对东宫之权没有兴趣,等事情结束,我会把东宫之权还给你,但是现在,我必须接管东宫和齐王府!”
李建成猛地将圣旨甩在地上,怒骂道:“胡闹,简直是胡闹!”
说完,他转头对着李元吉说道:“四弟,你现在跟我一起,入宫面见父皇!”
李元吉当即点头,叫道:“我跟你去,我也要问问咱父皇,承宗患有癔症,他怎能相信承宗的话,又凭何就相信王晊的一面之词!”
李建成也是这个想法,只要矢口否认,坚持李承宗和王晊是在说谎,这件事就能圆过去。
然而,还不等他们走到殿门口,李承宗的声音响彻而起:“父亲,四叔,我刚才已经宣读过我皇爷爷的旨意,他要我将你们就地拘押,你们现在哪都不能去。”
李建成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李承宗,冷笑道:“逆子,你以为手持圣旨有用?”
李元吉也是一副看稚童的目光看着李承宗,说道:“大侄子,四叔今天就教你一个道理,想要成事,你得有人帮你!”
李承宗多看了李元吉一眼,点头说道:“我听四叔的。”
说完,他对着殿外大喊道:“封德彝!”
下一秒,殿外响起封德彝的声音:“老臣在!”
在李建成和李元吉错愕的目光中,封德彝头戴乌纱帽,身穿紫色官袍,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李建成难以置信道:“封公,你怎么......”
封德彝知晓他要说什么,看着太子,神色凝重道:“陛下已经料到你们不会相信皇太孙的话,所以让老臣跟在皇太孙身边,做个见证。”
说完,他对着二人行了一礼,劝谏道:“太子殿下,齐王殿下,陛下的旨意,你们也听见了,还请你们不要抗旨,一错再错。”
李建成神色一冷,“本宫若是决意入宫面见陛下,你又当如何?”
说完,他回头望向李承宗,板着脸说道:“你们一老一小,以为能拦得住我跟齐王?”
李元吉嗤笑道:“就是,派个老弱病残过来,就想拘押我们?”
李承宗再次多看了一眼李元吉,说道:“四叔教导的是,我听四叔的。”
说完,他对着殿外大喊道:“冯立!”
殿外顿时响起冯立的应声:“臣在!”
一道道脚步声,踩碎殿外的寂静。
在李建成和李元吉震惊的目光中,冯立身穿明光铠,手按佩刀刀柄,神色肃穆走了过来。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四十八名长林兵。
随着冯立挥了挥手,四十八名长林兵纷纷上前,以身体挡在了显德殿门口。
冯立神色凝重的对着太子和齐王抱了一下拳,声音坚定道:“请太子殿下、齐王殿下不要踏出此门!”
四十八名长林兵同时抱拳,异口同声道:“请太子殿下,齐王殿下不要踏出此门!”
李建成眼神瞬间清澈起来。
李元吉也从震惊中回过神,看了一眼目光清澈如孩童的大哥,抬起手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李建成转头瞪向李元吉,“乌鸦嘴!”
李元吉一脸纳罕道:“关我什么事,都是你儿子干的!”
李建成懒得说他,盯视着面前的翊卫车骑将军,一字一板道:“冯立,本宫视你为心腹,你就是这么回报本宫?”
冯立沉声道:“臣正是感念太子殿下知遇之恩,所以才请殿下您不要做傻事。”
“陛下既然能降旨给皇太孙殿下,予他节制东宫和齐王府兵马之权,要他将太子您和齐王殿下就地拘押,让他接管东宫和齐王府所有事宜,用意已然洞若观火,就是想让东宫关起门来自己解决这件事。”
“一旦太子殿下和齐王殿下抗旨,陛下必然会亲自出手,到那时,朝野沸腾,后果不堪设想!”
冯立情真意切道:“请太子殿下,给皇太孙一个机会,让他来解决!”
李建成见他宁愿相信李承宗,也不相信自己,内心更为光火,怒斥道:“承宗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指望他能解决什么?”
说着,他转头看着李承宗,质问道:“你告诉为父,你能解决什么?”
李承宗认真道:“我能解决你。”
“......”
李建成闻言脸色瞬间绿了。
李元吉看着二人,小声道:“大哥,我大侄子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你闭嘴!”李建成对着他怒骂一声,等李元吉捂住嘴,瞪向李承宗,想到他刚才说的话,质问道:“承宗,难道在你眼里,为父对付不了秦王?”
李承宗叹了口气道:“父亲当然能够对付我二叔秦王,但是,你对付我二叔的方法,和我二叔对付你的方法一样,都是杀死对方。”
“常言道,‘自古皇家无父子,从来帝王少弟兄’,我不想最后是这个局面,所以我才要站出来,我不仅想父亲你,还有我四叔,能活下来,我还想我二叔秦王也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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