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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结局+番外

临溪而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黄家人看着霍生肩头缠着的白布,都有点目瞪口呆。黄蓉也觉得无力解释,随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他从炕上跌下来摔破了。”霍生跟在她身后美滋滋的,“媳妇,你累了吧?一宿没睡成……”黄蓉恼怒地瞪他,这一次试探除了试探出这家伙是真的傻了,连武功都忘记了,什么都没得到。如此这般,霍生就正式成了黄家一员。白天还好说,黄蓉给他安排什么活计他定然一点折扣都没有地干完,哪怕咳嗽的快要背过气去了,到了晚上却只能在地上打地铺。饶是如此,仍旧狗皮膏药一样黏着黄蓉。刘氏每次看到霍生乐呵呵跟在黄蓉身后,恨得几乎要咬碎满口的糯米牙。黄二郎看着自己媳妇的眼神屡屡往妹夫那边瞟也恨得直咬牙,对霍生也就没个好脸色了。霍生却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只是每天乐颠颠跟在黄蓉身...

主角:黄蓉黄小丫   更新:2025-04-12 1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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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蓉黄小丫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临溪而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黄家人看着霍生肩头缠着的白布,都有点目瞪口呆。黄蓉也觉得无力解释,随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他从炕上跌下来摔破了。”霍生跟在她身后美滋滋的,“媳妇,你累了吧?一宿没睡成……”黄蓉恼怒地瞪他,这一次试探除了试探出这家伙是真的傻了,连武功都忘记了,什么都没得到。如此这般,霍生就正式成了黄家一员。白天还好说,黄蓉给他安排什么活计他定然一点折扣都没有地干完,哪怕咳嗽的快要背过气去了,到了晚上却只能在地上打地铺。饶是如此,仍旧狗皮膏药一样黏着黄蓉。刘氏每次看到霍生乐呵呵跟在黄蓉身后,恨得几乎要咬碎满口的糯米牙。黄二郎看着自己媳妇的眼神屡屡往妹夫那边瞟也恨得直咬牙,对霍生也就没个好脸色了。霍生却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只是每天乐颠颠跟在黄蓉身...

《农女当家:捡个傻夫去种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翌日,黄家人看着霍生肩头缠着的白布,都有点目瞪口呆。

黄蓉也觉得无力解释,随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他从炕上跌下来摔破了。”

霍生跟在她身后美滋滋的,“媳妇,你累了吧?一宿没睡成……”

黄蓉恼怒地瞪他,这一次试探除了试探出这家伙是真的傻了,连武功都忘记了,什么都没得到。

如此这般,霍生就正式成了黄家一员。

白天还好说,黄蓉给他安排什么活计他定然一点折扣都没有地干完,哪怕咳嗽的快要背过气去了,到了晚上却只能在地上打地铺。

饶是如此,仍旧狗皮膏药一样黏着黄蓉。

刘氏每次看到霍生乐呵呵跟在黄蓉身后,恨得几乎要咬碎满口的糯米牙。

黄二郎看着自己媳妇的眼神屡屡往妹夫那边瞟也恨得直咬牙,对霍生也就没个好脸色了。

霍生却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只是每天乐颠颠跟在黄蓉身后,只要黄蓉没骂人,他就比什么都高兴。

家里一群小孩子也一串蚂蚱似的跟在霍生身后。

深秋初冬的时节,田里没有农活,黄老爹和黄大郎拿早先砍回家鞣好了的荆条编筐头,张氏带着儿媳妇纳鞋底,准备过年的东西。

庄户人家就算是平日穿不起新衣新鞋,过年的时候也总要光鲜一些。

黄蓉不会做这些事,闷着头想怎么才能发家致富。

霍生那里得来的一袋金豆子还在屋子地下埋着,不到关键时刻是不能用的,这穷乡僻壤,拿出来金豆子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呢。

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就是销售反季蔬菜,就算在她那个年代,到了冬天,绿色蔬菜也比其他季节要贵得多。

只是,她很苦恼,这个农村的地理位置偏北,刚刚初冬,外面已经是北风呼啸万物凋零,若不是她改造了火炕和火墙,只怕早都被冻死了,这样的温度,能种什么啊!又没有暖棚……

想到暖棚,她眼睛忽然一亮,想到了那本《农事宝典》,急忙拿出来翻看,第一页目录页已经出现两个条目:土炕、火墙。

她口中念念有词:“还真是神奇的宝典啊!有没有暖棚?”

话音刚落,宝典上光芒流转,在土炕、火墙的条目下又出现了“暖棚”二字,她不由得欣喜若狂,孙猴子有如意金箍棒,她有了如意宝典!

急忙翻到那一页,便看到了详细的暖棚构造图,以及具体的建造方法,还贴心的分门别类展示什么样的暖棚适合种植什么样的蔬菜。

这个年代没有塑料没有玻璃,暖棚里采光不好,种绿叶蔬菜长不好,销路也好不了。那么只能种不需要光合作用的菌类,比如蘑菇。

黄蓉是个实干派,想到做到,立刻招呼霍生去帮忙。

霍生看起来人挺单薄的,但有一把好力气。

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上冻,挖土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黄蓉指挥着他在屋后搭了个两间屋子大小的暖棚,埋好了坑道,烧火一熏,里面很快就暖了起来。

几个小毛孩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帮着抱草递木柴,大妮好奇地问:“小姑,你和姑父这是要干啥?”

“种蘑菇啊!”黄蓉非常兴奋,尽管这个搭建的工程就足足花了七天才完成。

现在她又带着霍生和这群小孩儿一起准备玉米秆、麦草、牛粪等等按照宝典里的步骤一步步整理好,均匀的铺在了暖棚里,然后就开始喷水。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大妮带着弟弟妹妹大眼瞪小眼,整天盯着暖棚,隔上一阵就问一遍:“姑,啥时候蘑菇能长出来?能吃不?”

黄蓉带着霍生和小家伙们忙前忙后,在黄家和左邻右舍里还是引起了一番轰动的,来瞧热闹的人每天络绎不绝。

白氏悄悄跟黄大郎说:“小丫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大妮也不给我纺麻线了,耽误多少事!”

黄大郎就去跟黄老爹说,黄老爹也曾几次三番叫停。

黄蓉执意不肯,她要做什么,霍生恨不能双手双脚支持,承诺白天帮着黄蓉干活,到了晚上去编筐。黄老爹这才不说什么了。

刘氏忍不住冷言冷语嘲讽:“咱家小丫心真大,这么折腾,是要折腾个金山银山出来不成?”

黄蓉恨她明明有个好好的家庭,还非要觊觎霍生美色,弄得夫妻失和,家中气氛怪异,冷冷说道:“那又怎么样?我也没花家里一文钱!就是使唤使唤我家男人而已!”

刘氏倏然变了脸色,啐了一口:“小丫,这话也是一个姑娘家当说的?”

“怎么不当说?”黄蓉反唇相讥,“难道我二哥不是你男人,霍生不是我男人?”

刘氏一口气被堵在心口,真觉得,霍生那样一个神仙似的人物生生被黄小丫糟蹋了!

恨恨转身回屋。

黄蓉在她身后冷冷说道:“二嫂,做人要守本分,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不是自己的看到眼里也能拔出来!”

刘氏恼羞成怒,猛地转身,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黄小丫,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说谁不守本分了?”

黄蓉挑挑眉,“谁不守本分就说的是谁,怎么,二嫂要对号入座?”

刘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扬起手就要打黄蓉。

斜刺里霍生冲了出来,一把把黄蓉拉到身后,沉着脸跟刘氏说:“二嫂,你别欺负我媳妇儿!”

黄二郎把手里的书一丢,走出门来,冷着脸喊刘氏:“吵吵什么!回来!”又狠狠瞪了霍生一眼,女人长太好看了是祸水,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也是祸害!

黄蓉看着霍生母鸡护雏般的姿态,心里不是不感动。自从成亲以来,霍生对她可谓是体贴入微,一点脏活累活都不让她干,每天都把炕和火墙烧得热热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却是规规矩矩把一整条炕都让给她,自己在地上铺上两层草席打地铺,半夜里偶尔醒来还能听见他压抑的咳嗽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棉袄,里面的棉花也不知道是几年陈的,又沉又不暖和,住的是泥墙草顶的屋子,吃的是粗粝的杂粮,和秋天收获了的大白菜和萝卜。

脑海中不禁浮现一个词:一贫如洗。

如果一辈子都要这么过,有个霍生这样知疼知热的男人,似乎,也不错。


黄蓉站起来,揉了揉腰,扒开野草,让他们看清自己,一面回应:“我没啥事,别嚎了!”

她的目光却往半坡上看去。

以前闲得无聊的时候也看过几本穿越小说,里面的主人公都是有金手指的,莫非自己也要步入这个行列?要不然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能有什么钱途?

她相信,既然老天让她穿越了,就不会放任她不管,也许她的机缘就在这里呢?

这个坡还挺陡的,因为野草太高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她随口安抚了上头几个小毛头几句,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抓住那些长草往上爬,只是她这身子刚从溺水中恢复过来没多久,这几天也没有好好吃饭,实在没多少力气,往上爬了没有三分之一,手一滑,又叽里咕噜滚落下来,这一次比第一次滚落得还远!

全身的骨头都要摔散架了!

马丹!

黄蓉忍不住暗骂一声。

头顶上小毛头们惊慌失措,又开始鬼哭狼嚎。

“别嚎了!”黄蓉眼前冒火,本来就心浮气躁,他们还哭起来没完。

骂骂咧咧坐起来揉了揉屁股,正想站起来,忽然听到一声低微至极的呻吟。

她觉得头皮发炸,仗着胆子顺着声音找过去,就在长草从中看到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倒是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外伤。

她觉得心跳有点不受控制的加快,这是什么情况?

那男人忽然翻了个身,露出一张苍白而又足以惊艳时光的面孔。

黄蓉心跳骤停!

她以前看影视剧,看娱乐节目,也不知道见过多少花美男,魅力大叔,国民男神,可是只要跟这个人一比登时便会黯然失色。

即使这个人还在昏迷当中。

男人很年轻,大概不超过二十岁,只是此刻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也泛着白,双眸紧闭,轻微抖动的长睫毛,就像两只墨色蝴蝶。

他俊逸飞扬的眉紧紧蹙在一起,仿佛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楚。

虽然此男秀色可餐,可黄蓉还是不想多事。

因为这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是布料一点都不普通,自己身上的土布跟人家的一比,简直就是垃圾。

而且他皮肤细腻,一看就是没有受过什么风霜之苦的,可见出身不差。

万一是被仇家追杀才来到这里的呢?

若是把他救了,岂不是惹祸上身?黄家就是一贫农之家,禁不起折腾。

所以她转身就走。没有能力自保的情况下救人就等于自杀。

她不是圣母,不是菩萨,没有那么多慈悲心肠。

只是才一动脚,忽然脚踝发紧,已经被人牢牢抓住。

她吓得差点失声惊呼,急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头一看,抓住自己脚踝的人正是那男人。

男人仿佛只是不经意的抓住了她的脚踝,用力往自己身边带,嘴里还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

黄蓉只觉得脚下一股大力涌来,站立不稳,再次摔了个腚墩儿,屁股都要摔烂了!我擦,这是什么情况!

她用力去掰,奈何那男人的手铁钳一般,根本就不是她能撼动的。

我擦擦擦!

黄蓉大骂一声,简直欲哭无泪,前世金庸迷的老爸给自己取这个名字大概是希望自己成为黄蓉那样的女侠吧,人家黄蓉那一辈子可真是顺风顺水,可是特么的,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徒劳的挣扎了半晌,她都出了一身汗,那男人仍旧不松手。

小毛头们的哭声再次响起,她欲哭无泪,只得妥协:“大哥,你放了我,我一定救你离开这里,成不成?”

男人的手微微一松,但还是没放开,似乎是在判断她是不是在骗人。

黄蓉咬了咬牙,“大哥,我不骗你,我发誓,我要是不来救你,我……我是小狗!”

男人手指一松,黄蓉终于自由。

她急忙双手撑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起来,重新来到坡下,又开始手脚并用往上爬,为了怕再次打滑,还往手心里抹了两把土。

这一次上到一半的时候,她想起下落时看到的金光,仔细搜寻,果然在半坡上,草丛中,看到了一本破书,两只手掌大小。

是这东西放光吗?

本着宁可错误不可错过的原则,她伸手去抓,不料碰到带刺的野酸枣树,被树上的细刺划破了手,饶是这手是做惯了粗活的,也被刺得鲜血淋漓。

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就要打消念头了,可黄蓉是个倔犟性子,为了拿书都把手弄破了,就算这只是一本普通破书,也要当宝贝收藏起来!

她不顾受伤流血,把书抓过来扫了一眼,书页上是小篆,仔细辨认大约是什么“宝典”,管它呢,哪怕是葵花宝典也没关系啊,反正她也不需要自宫。胡乱把书塞进怀里,继续往上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爬上去,坐在坡边上喘气,几个小毛头又是哭又是笑,在她耳边嗡嗡直吵。

黄蓉本想立刻带着这群小家伙回家去,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眼前那张绝世美颜不断晃动,做人,不可言而无信的吧?

她咬了咬牙,让小家伙们把绳子都拿过来,连在一起,一头绑在坡沿的树上,一头垂下去,自己招呼了大妮英子一起抓着绳子下坡,把那男人拖到坡下,在腰里绑上绳子,再让大妮和英子爬上去,几个小家伙一起在上面拉,她在底下推,几个人把吃奶的劲都用完了,才把这男人弄到坡上。

在薄薄的暮色里,大小几个人仰面朝天倒在草地上开始呼呼喘气。

歇了一阵,黄蓉伸手就往那人身上摸去。

大妮吓了一跳,忙叫:“姑!你怎么摸男人!”她虽然年纪小,但很早就知道男女之间是有区别的,没成亲的男女是不可以这样摸来摸去的。

黄蓉翻了个白眼:“闭嘴!”

大妮不敢再说话了,这个只比自己大了六岁的小姑姑在他们中间有着绝对的权威,她已习惯了顺从。


足足试探了整整一个晌午,除了他名叫霍生之外,黄蓉什么都没试探出来。所以只能认为他是摔那一下摔傻了。

偏生这傻子赖上了她,还自来熟的管黄老爹夫妻喊爹娘。

要按照她的性子,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合该丢出去扔了,可惜霍生长了一副颠倒众生的面孔,别说几个小毛孩子看着喜欢,就连黄老爹夫妻也不舍得让她丢掉。

黄蓉想了想,反正狗皮膏药甩不掉,家里打坯还需要一个壮劳力,就先留下来呗,于是把活计安排下去。

霍生还蛮高兴的,除了偶尔会捂着胸口咳嗽几声,其余的时候表现都和健康人一样。

刘氏想要阻止,这么个细瓷捏出来的人儿,怎么舍得使唤嘛!可惜这话她不敢说。

吃过晌饭,霍生果真跟着黄老爹和黄大郎去打坯了,三个人的速度很快,一下午就打了一百块坯,一边打一边往回搬,在屋子旁边晒着。

黄老爹回来跟全家人夸:“干活儿也是一把好手!”

霍生则笑呵呵跟在黄蓉身后,把一把五颜六色的野花献宝似的送了过去。

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吃饭男女老幼都在一张桌上,十几口围着一张小方桌,除了老两口,其余众人都站着或者蹲着吃。

黄二嫂刘氏梳着整整齐齐的纂儿,发髻周围插了一圈黄灿灿的野菊花,脸上还薄薄敷了一层粉,涂了胭脂,唇上抿了红纸,面容就越发娇俏了,身上还穿着过年时节才拿出来穿的新衣裳。

刘氏本来就是这一带数得上的俏媳妇,这么一打扮就更加俊俏了,娇滴滴的目光有意无意往霍生那边瞟着。

黄二郎看的心头火起,他也是个俊俏人儿,可是跟霍生一比,哪怕霍生把脸涂黑了,也仍然是云泥之别!

刘氏仿佛没看到自家男人的脸色不对,还特特关照霍生多吃菜。

谁都不是傻子,刘氏平常因为自己是秀才女儿,从小也念过两本书,自视很高,不屑于和寻常妇人一样东家长西家短,婆媳妯娌姑嫂之间话少得很。只盼着自家男人读书上进,早日中举,也好搬离这穷乡僻壤。

今日对霍生却是这般热络,都不顾自己男人黑掉的脸了。

黄杨木一拍桌子,“吃饭!”

黄蓉狠狠瞪了霍生一眼,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霍生满腹委屈,可怜兮兮望着黄蓉,黄蓉故意不去看他那张脸,尽管故意涂黑了,可还是俊的一塌糊涂。

经过十来天的忙碌,打的坯也够盖一间屋了,于是黄蓉指挥着众人按照自己的想法盘炕、造火墙。

黄杨木本来不同意,架不住霍生也帮着黄蓉说话,霍生一张嘴,刘氏就支持,一群孩子更是盲目追随。

所以这间屋子就按照黄蓉的想法花了三天的时间造了起来。

只是新房子潮气大,还不能住人,黄蓉就去捡了干柴烧炕、烧火墙,足足烧了七八天,潮气散去,可以住人了。

于是黄蓉美滋滋带着两个侄女搬了进去。

不知怎么搞的,这天晚上黄蓉醒来发现自己的腰被箍得紧紧的,还以为是大妮睡迷糊了,就要去掰开那条胳膊,谁知道,耳边传来热热的呼吸,有人低喃:“好媳妇……”

黄蓉一声惊叫坐了起来。

霍生抱着她的腰不撒手,揉着眼睛问:“媳妇儿,咋啦?”

张氏听见动静不对,去火塘里吹了一根木柴当火把,过来敲门。

隔壁的门却开了,大妮二妮站在门口揉眼睛:“奶,咋了?”

张氏吓了一跳,急忙推开两个孙女进去,一看,霍生不在,就松了一口气,问:“刚才不是你们叫的?”

也不等孙女回答,火急火燎去敲黄蓉的门,霍生迷迷糊糊就要下地,一动弹,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了白皙而光裸的上半身。

黄蓉差点又尖叫出来,急忙拉住霍生的胳膊:“要死啦!”

张氏把门拍的啪啪响,满院子的人都被惊动了。

黄蓉急忙下地,在门边说:“娘,没啥事,睡吧,怪冷的。”

张氏脸都白了,“小丫,霍生是不是在你屋里?”

霍生随随便便披了件衣服,下地开门,叫了一声:“娘,在呢。”

张氏看见霍生衣衫不整的模样,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这回可闹大了。

老黄家鸡飞狗跳墙。

黄蓉真恨不能把霍生掐死,偏生霍生对她还是一脸的讨好,不光给她围得严严实实怕她冻着,还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鲜红的枣子给她吃。

张氏醒过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黄老爹拿着笤帚疙瘩,没头没脑把霍生打了一顿。乡下虽然男女之防没那么大,可年轻未婚男女钻一个被窝那也是伤风败俗的。

霍生也不躲也不闪,只是呵呵傻笑,憋急了就一句话“她是我媳妇儿,我不跟她睡跟谁睡”。

刘氏铁青着脸,恨恨瞪着黄蓉,仿佛黄蓉把霍生亵渎了一般。

等好容易大家都安静下来,黄蓉才说:“爹,娘,你们这是干啥,我俩啥事都没有!”

“媳妇儿,”霍生长臂一伸搂住了黄蓉细溜溜的腰,“天晚了,咱们回去睡觉吧……”

他应该叫“霍补刀”的吧?黄蓉脸都黑了。

张氏又开始哭,黄老爹手里的笤帚疙瘩又抡了起来。

霍生把黄蓉小心翼翼护在怀中,免得她被误伤,口中说道:“爹,你为啥打我,也说个明白嘛!”

刘氏忍不住说道:“爹,您也瞧见了,霍生是摔傻了的……”

黄二郎怒道:“这有你什么事!”

刘氏狠狠瞪了他一眼,“姓黄的,你是什么意思?我嫁给你这几年本本分分……”

姓黄的……

满院子都是姓黄的……

黄老爹使劲把笤帚疙瘩往地上一摔:“都滚回去睡觉!”

“走吧,”霍生搂着黄蓉就往回走,黄蓉一挣扎他就软语温声哄劝,“好媳妇儿,别闹了。”

黄蓉没有他力气大,挣脱不开。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爹娘。

张氏伸袖子抹了抹眼泪,“她爹,你说咋整?”

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黄大嫂白氏走了过来,道:“爹,娘,这事儿闹到了这地步,不如给他俩把婚事儿办了?”

“不行!”黄蓉直着脖子叫道,“我才不——”

一个“不”字还没说完,只觉得面前一黑,两片微凉的唇覆了上来,她瞪大了眼睛,脑子都不会转了。


但黄蓉性子倔不服输,她以前看过不少穿越小说,里面的女主不管遇到什么磨难,最后都能风光一世,为什么自己就不行?

自己这不是也开了外挂?

暖棚已经弄好,试验几天,采暖、保暖都还可以的。

只是一样犯难:没有菌种。

黄蓉背着人的时候抱着宝典,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菌种插图,眉心拧成了个疙瘩。

霍生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打扰她,带着几个小毛孩儿继续完善暖棚,把屋子烧得热热的,让她一个人呆着。

黄蓉手指轻轻抚摸着宝典,觉得这宝典似乎和刚开始有点不同了,但若要让她说出到底哪里不同了,她也说不上来。

“要是能有菌种该多好,”她喃喃低语,“哪怕只有一点点,这蘑菇就能种起来了……”

可惜他们所在的土疙瘩村太偏僻,距离最近的镇子也有二十多里,徒步走上半天都未必能到,就算是到了,又去哪里找菌种?她问过黄二郎,这个时常去镇上的读书人根本就没听说过冬天还能卖蘑菇的,所以,镇上根本就没菌种售卖,她也不必跑冤枉路。

忽然觉得指下的书页有点凸起,忙低头去看,只见原本的菌种插图一点点变得立体起来,就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从书页上长了出来!

黄蓉又惊又喜,等菌种完全冒出来,忙小心翼翼采下,再看书页上,插图仍然还在。

这些菌种虽然只有小小的一捧,却也足够她试验了!尽管是按照宝典里的步骤一步步来做的,但是理论和实际毕竟有一定的差距,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何况那些基料还差点东西。

她把宝典藏好,兴冲冲抱着菌种来到暖棚,加倍小心,将菌种分开,一点一点种好,大妮二妮等人想要摸一摸,都被她严厉呵斥了。

霍生自然是护着她的,好脾气跟几个小孩儿说:“等你小姑把蘑菇种出来,先给你们解馋!”

这一次种的是平菇。

黄蓉把菌种栽下去后,就每天精心伺候着,恨不能自己都睡在暖棚里。

这样煎熬了三天,黄蓉再去暖棚,便惊喜地发现,平菇发芽了!

那一簇簇小猫耳朵一样的蘑菇头让她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霍生也陪着在一旁呵呵直笑。

大妮二妮还有英子都被各自的娘叫回去帮忙做活,所以跟在他们身后的只剩了一个跟屁虫:大胖。

大胖乐颠颠跑出去,跟全家人宣布这个好消息。

刘氏第一个不信,还冷言冷语讽刺。被黄二郎狠狠剜了几眼,才悻悻然住口。

白氏眼珠转了转,起身去看:“我倒要瞅瞅,咱们家小丫到底捣鼓出来点什么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眼睛就有点发直,“大郎,你快去瞅瞅,小丫……神了!”

黄老爹和张氏也忍不住过去看,看到那毛茸茸的蘑菇头,张氏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到底是俺们家闺女,真能干!”

黄蓉看到跟在人群最后的刘氏恶意把暖棚的门大开着,脸就沉了下去,“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这蘑菇不能受冻,你们也别看了,就这么盯着它它也不会立马长高。”

大胖吧嗒吧嗒嘴:“小姑,什么时候能吃?”

黄蓉摸了摸他的头,“估摸着有个四五天就能吃了。”

刘氏冷哼一声:“谁知道长出来个什么东西,到底能不能吃呢!”

“不能吃你就别吃!”黄二郎瞪她,“谁还硬要往你嘴里塞不成?”他是见过世面的人,县里就有人大冬天吃蘑菇,还十分紧俏,所以他看得出来,黄蓉捣鼓出来的蘑菇,说不定能给家里带来大收益。

刘氏水蛇腰一扭,出门去了,还特特把暖棚的门摔得山响。

黄蓉脸一黑,“二哥,二嫂要这样,以后我可不敢让她进来了!”

黄二郎也觉得丢人,哼了一声:“甭搭理她!”抬头又瞪了霍生一眼,霍生没来的时候刘氏安分守己,一家人和和美美,可是自从见了霍生,刘氏的心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黄蓉对他这种迁怒很是看不惯,“二哥,你瞅霍生干啥,没有霍生,我咋种蘑菇?”

霍生乐滋滋站在她身后,小声嘀咕:“媳妇儿护着我。”

黄蓉皱眉,跟着我混的,我不护着,那是打我的脸!

黄二郎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如此,又过了四天,黄蓉带着霍生,把第一茬平菇采了下来,平菇长势很好,个头也大,伞面肥厚,装了整整一菜篮子。她又把长大了不少的菌种重新种了一遍,种植面积扩大,估摸着,下一次采摘就有两篮子了。

两人眼角眉梢带着笑把劳动成果展示给家里人看。

黄老爹和张氏都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几个小孩子更是直吸溜口水。一到冬天,家里吃的菜除了白菜就是萝卜,要么就是干野菜,吃的人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黄蓉兴冲冲自告奋勇下厨,熬了一大锅蘑菇汤,还炒了个蘑菇,一篮子蘑菇就没了。

这顿饭所有人都吃得开心极了,就连盘子里最后剩的一点汤汁,也被几个小孩儿争先恐后倒进了自己碗里。

刘氏自己不吃,冷眼看着,也不让自己怀里的安郎吃,冷冷说道:“不干不净的东西,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黄蓉把筷子“啪”的往桌上一放,也不看刘氏,只对着黄二郎说:“二哥,你怎么说?”

黄二郎脸上发红。

霍生抢先说道:“俺媳妇儿的蘑菇最好了!”

白氏忙笑着说:“一家人和和气气最重要了,都别说了,吃饭吃饭。”

黄二郎死死盯着刘氏,“你是嫌这日子过的太平静了是吧?”

刘氏眼眶一红,“我咋了?我说的不是实话?你也不看看这蘑菇是怎么种出来的!那里头还有牛粪呢!”

黄蓉冷笑:“二嫂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她伸手指着桌子,“咱们地里,菜园子里,哪里的粪使得少了?你嫌脏,这饼子你也别吃,这菜你也别吃了!”

刘氏气得直哆嗦:“黄小丫,我是你嫂子!”

“别凶我媳妇儿!”霍生急忙过来伸手把黄蓉搂在怀里。

黄蓉推开他的手,冷冷看着刘氏:“是啊,你是我嫂子,我是你小姑子,我该尊重你,可谁规定了嫂子就能给小姑子捅刀子?”


黄蓉在硬挺挺的土炕上翻了个身,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痛。

数日前,她从一片混沌中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穿越了,而且还穿越到了一个穷乡僻壤,成为了一户贫农的女儿,刚刚被人从水里打捞上来,昏头昏脑吐出一肚子脏水,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说之前她也不过是个小康之家的女孩儿,但好歹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长大,没受过半点委屈,别说种地了,她连小白菜和油菜都傻傻分不清楚。

谁知道一场车祸竟然把自己送到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还被泡在水里,差点就淹死了!

清醒之后便发现自己成为了一个有着十几口人的大家庭里的一员。

这个家,穷得很,房子虽有,却是五间土坯房。

好在,家虽穷,却不是佃户,而是比较有自由的自耕农,本来有祖传的十五亩地,奈何年前黄老爹生了一场病,黄家三郎又闯了祸打伤了人进了牢房,为了给老爹看病和往外捞人,卖掉了十亩地。

一家十几口种着五亩地,每天累死累活,也只够勉强果腹。

对,这户人家也姓黄,她本人有个土掉渣的名字叫黄小丫,是这一辈最小的娃。

父亲黄杨木,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一个老农民,母亲张氏爱热闹贪便宜,心地却不坏。

大哥黄大郎,憨厚本分,娶妻白氏,生了两女一儿,他们随口给孩子取名叫大妮、二妮、大胖。

二哥黄二郎,学名黄友树,是黄家唯一的读书人,才选了廪生,正准备考举人,娶妻刘氏,生有一子,取名安郎。

大姐黄大丫,本来嫁到了邻村,有个儿子,不料前年丈夫一病死了,紧跟着儿子下河摸鱼也淹死了,夫家逼着她改嫁,黄大丫也是个泼辣的,与婆家断绝关系,带着自己收养的女儿英子回到了娘家。

三哥黄三郎,是这个家里最不本分的人了,平素最好打抱不平,以侠士自居,到处惹是生非,长年累月不回家。

黄小丫今年只有十四岁,身材干瘪瘪,小脸蜡黄黄,一头头发枯草也似。她虽是个女孩儿家,也不能闲着,她的任务就是看孩子,打草捡柴。

大哥大姐家的小毛头全归她带,只有二哥二嫂对她看不上眼,黄安郎是由二嫂自己带的。

“姑姑姑姑,”黄大妮牵着妹妹二妮和弟弟大胖来叫黄蓉,“咱们该去捡柴了。”

黄蓉懒洋洋坐起来,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粗糙开裂的手,轻轻叹了口气,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个道理她懂,过去黄家不管是谁生病都会硬扛着,该下地下地该干活干活。

可她在炕上硬挺了三天,黄老爹和张氏也没说过她什么,张氏甚至还把本要拿去换钱的鸡蛋拿了两颗给她补身子。可见原主的爹妈还是挺疼她的,并没有那些要不得的重男轻女思想。

然而,她忘不掉这四个侄子外甥看着自己碗里的鸡蛋直吸溜口水的模样,心里一阵阵发堵,鸡蛋在这个家里都已经是难得一吃的美食了,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混下去?

低矮的土坯房外,是坑洼不平的羊肠小道,再远处是杂草丛生的荒野。

这是名副其实的穷乡僻壤,让习惯了现代高效优质生活的黄蓉有些难以接受。

“姑,”大妮今年八岁,已经懂事了,“你要是觉着身上不舒坦,你就别去了,我们……”

黄蓉已经收拾收拾下了炕,“去,怎么不去?”如果可以,她宁可穿越回去做个植物人!但事实是她回不去了!这几天她试验了无数种法子,哪怕是晕死过去,醒过来仍旧好端端在土炕上躺着,换来的也只有黄家人那些怜悯的目光。

既然回不去,就要接受现实,也许能找到什么出路呢?她虽然不懂农业,但是来自现代的眼光还是有的,说不定就能找到什么发家致富的路子呢。

到外面背了柴筐,拿了镰刀和耙子,带着身后一串小毛头,黄蓉往野外走去。

身为农民,烧火做饭用的柴当然都是就地取的。

黄小丫不能成为强有力的劳动力,所以这任务就是她的了。

野外到处都是一人来高的野草,黄蓉放下筐头,指挥着小毛头们挥动镰刀割草,这些草背回去晒干了,垛成垛,可以留着冬天慢慢烧。

但是草这东西最不禁烧,所以他们还需要捡干柴。

枯树枝到处都是,低矮的荆棘丛也是他们下手的好地方。

整理好的柴火捆成捆,小毛头们能背的就背上,不能背的就拖着,浩浩荡荡准备往回走。

“野鸡!”四岁的大胖抹着鼻涕喊了一嗓子,紧跟着人也窜了出去。

黄蓉一转头就看到一道五彩斑斓的残影。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穿越过来好几天了,哪怕是刚刚从溺水状态苏醒,她吃的都是粗粝不堪的饭食,玉米面高粱面窝头里一点白面也没有,干巴巴咽下去,喉咙都被摩擦的生疼。

大锅菜里更是一点油水也没有,叫人一看连食欲也没了。

仔细想想,前世在单位食堂里丢弃没吃完的白面馒头真是造孽。

如今看到这一只野鸡,她眼睛都要冒绿光了。

于是赶紧指挥着几个小毛头形成包围圈,要活捉这一只野鸡。

不过野鸡可不同于家鸡,灵活而弹跳力强,还能短距离滑翔,几个小家伙一直忙活到天黑,人人折腾出一身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也没能捉住。

不光没捞到野鸡,黄蓉急切之中还一脚蹬空从土坡上滚落下去。

她手忙脚乱在坡上乱抓,却除了抓断一些枯草之外,丝毫没有阻住下坠之势,心慌意乱间看到半截腰有金光一闪。

但是根本来不及看清楚,黄蓉就骨碌碌滚落草坡。

所幸是秋天,草丛全都枯脆了,她摔下去,有这些野草做铺垫,除了有些头晕目眩,倒也没受什么皮外伤。

几个小毛头却吓坏了,在上面带了哭腔一递一声叫着:“姑——姑——”趴在坡边上往下看。底下的草更长,黄蓉被掩盖起来,根本就看不到到人影,只有一路滚落下去,衰草被压扁的痕迹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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