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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官秘录 番外

蟋蟀与蝉鸣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急忙对胖子用力挥了挥手,示意他快些向前游。不远处的胖子也是这般想,顾不得还有几只小龙虾夹在屁股上,用尽全身气力向墓道内游过去。二人谁也没有想到,这方才还如索命鬼般的小龙虾群,竟然一转眼成了自己的救星,还有那巨大无比的龙虾王,张老板要是知道自己虾塘里出了这么个东西,不知是喜是忧。生死关头,我和胖子二人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眼下已是鹬蚌相争,就等着我俩进入古墓,渔翁得利了。此时那黑尸已经和龙虾王纠缠在一起,仗着自己身体坚硬,用两只如钢刀般的手插进龙虾王的胸口,龙虾王疼的一阵扭动,蓝色的鲜血顿时将整个水下污染,我虽然憋着气,却还是仿佛能够闻到那血中腥臭无比的味道。而黑尸这头也被龙虾王的两只巨螯钳住腰间,竟是要硬生生的将它斩成两截!我...

主角:玉环李不沉   更新:2025-04-12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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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环李不沉的女频言情小说《水官秘录 番外》,由网络作家“蟋蟀与蝉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急忙对胖子用力挥了挥手,示意他快些向前游。不远处的胖子也是这般想,顾不得还有几只小龙虾夹在屁股上,用尽全身气力向墓道内游过去。二人谁也没有想到,这方才还如索命鬼般的小龙虾群,竟然一转眼成了自己的救星,还有那巨大无比的龙虾王,张老板要是知道自己虾塘里出了这么个东西,不知是喜是忧。生死关头,我和胖子二人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眼下已是鹬蚌相争,就等着我俩进入古墓,渔翁得利了。此时那黑尸已经和龙虾王纠缠在一起,仗着自己身体坚硬,用两只如钢刀般的手插进龙虾王的胸口,龙虾王疼的一阵扭动,蓝色的鲜血顿时将整个水下污染,我虽然憋着气,却还是仿佛能够闻到那血中腥臭无比的味道。而黑尸这头也被龙虾王的两只巨螯钳住腰间,竟是要硬生生的将它斩成两截!我...

《水官秘录 番外》精彩片段

我急忙对胖子用力挥了挥手,示意他快些向前游。
不远处的胖子也是这般想,顾不得还有几只小龙虾夹在屁股上,用尽全身气力向墓道内游过去。
二人谁也没有想到,这方才还如索命鬼般的小龙虾群,竟然一转眼成了自己的救星,还有那巨大无比的龙虾王,张老板要是知道自己虾塘里出了这么个东西,不知是喜是忧。
生死关头,我和胖子二人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眼下已是鹬蚌相争,就等着我俩进入古墓,渔翁得利了。
此时那黑尸已经和龙虾王纠缠在一起,仗着自己身体坚硬,用两只如钢刀般的手插进龙虾王的胸口,龙虾王疼的一阵扭动,蓝色的鲜血顿时将整个水下污染,我虽然憋着气,却还是仿佛能够闻到那血中腥臭无比的味道。
而黑尸这头也被龙虾王的两只巨螯钳住腰间,竟是要硬生生的将它斩成两截!
我见此也不敢多停留,不管这两个家伙哪一方获胜,都不是自己能够处理的。
趁着两只怪物内斗之际,我和胖子一前一后游进墓道,此时距离入水时间已经不短,胖子憋的满脸通红,眼看就要炸了气,若是再不出水,就算没被黑尸或是龙虾撕成碎片,也会被活活闷死在水下。
这倒不是说胖子的水平不如我,实则是因为在摸金校尉这个行当,普遍都是在陆地作业,手段大多也都是用来对付墓中的各处机关和沾了阳气的粽子。
至于分金定穴的手艺,则和疍民差不多,至少,在水中如此。
我眼看胖子要沉底,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游鱼一般窜了过去,一把抓住胖子的衣领,连带着他一同向水面游去。
好在二人先前这墓道内水并不深,我向前游了十几米便见到水面,咬牙带着胖子扑了出去。
一见了空气,我便大口的喘息起来,空气肆虐的进入肺中,颇有股子劫后余生的感觉,在水下如此激烈的行动,饶是我也有些吃力。
胖子就更别说了,佝偻着身体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向外吐水,方才若不是我拉了他一下,能不能上岸都是未知。
“我说,胖爷我这回算是栽了,以前我他娘,咳咳咳,还是市队的游泳冠军,这回算是泄了底,差点他娘的喂了鱼。”
胖子喘着粗气爬起身来,虽未对我说什么,但从其眼中,还是能看出感谢。
都说历经生死的感情,往往最为坚固,二人虽说才认识不久,可刚刚那么一遭下来,也有了那么一丝的情感将彼此串联起来。
我虽然向来话少,不过方才那一番周折下来,也算是对胖子的为人有些了解,此时见他如此,也忍不住揶揄几句:“你那一身肥肉,怕是这些小龙虾吃的都嫌腻。”
二人拌了几句嘴,也心知此时不是插科打诨的时候,顶着疲惫朝墓室快步走去,谁知道水中那两只怪物什么时候和解,万一对上眼,觉得还是先把这俩大活人收拾了比较好,那可就麻烦了。
少了黑尸的阻拦,二人再进入墓室比先前少了许多压力。
我快步走到棺椁旁,想看看这棺椁里到底有什么陪葬之物,那本让我心心念念的《疍民历事》到底在不在其中。
此时棺中的黑色液体已经流的差不多了,我向内望去,心中一沉。
这棺椁也不知是如何处理的,其内竟然空空如也,只有一枚拇指大的玉环躺在里面,这玉环在水中饱受侵蚀,此刻外表早已被水纹环绕,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卧槽,这粽子够他妈穷酸的,就这一件冥器陪葬,我说,你这回可是看走眼了,还什么宋代王妃墓,我看,连个地主都不如。”
胖子咧了咧嘴,他对于古墓里这些之前玩意,向来是秉持着宁拿错不放过的观点,可这次,就这么一件,让自己折腾了这么半天,差点把命都搭在这,可真他娘的不值。
我皱着眉头从棺中取出玉环,接着胖子胸口上矿灯的亮光细细打量。
胖子也低下头打量起来,就这么一眼,胖子就看出不对:“我说,你之前说,这是个宋代的墓?”
李不沉点点头,没开口。
“宋代的玉器都比较讲究,上面的纹饰也十分丰富,你这个,光秃秃的,不像是宋代的东西。”
一听胖子这话,我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几分:“那是?”
胖子没回话,拿起玉环在灯光下透了透,说来也怪,这玉环看起来明明晶莹剔透,可光打上去,却无半分光泽穿过。
“说不准,肯定比宋要久远,说不定,是这墓主人知晓这玉环特殊,这才用来陪葬的,不过具体情况,还是得找专人看看才行。”
我眉头紧锁,按理说自己的推算不会有错,纵是有些差别,可《疍民历事》上半本确实是这么说的,可为何这墓中空空如也,只有一枚玉环殉葬呢。
若是此番找不到《疍民历事》,那以后再想找到与之有关的信息,不就更是大海捞针,如此下去,这诅咒何时能解开。
就在我思绪混乱之时,墓道内突然传来一声嘶吼,震的人耳膜一阵刺痛。
“卧槽,是那大粽子!”
胖子惊呼一声,谁能想到,那黑尸竟然能从龙虾王的巨螯下生还,如此情形,我也顾不得再多想,是真是假,只能等上了岸再做计较!
也许是被龙虾王伤的不轻,那黑尸此时极为狂躁,数息间就从墓道内窜了出来。
二人见状,不禁心中稍缓,虽说那龙虾王没能阻止黑尸,却也让它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此时黑尸只有一条手臂还在,身上的黑毛更是被小龙虾咬的精光,只留下墨褐色的皮肤裸露在外。
若是如此,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这黑尸见到胖子手中的玉环,急的大吼一声,不要命的向他冲了过来!
眼见黑尸几步窜到自己面前,胖子哪还顾得了许多,只见他就势向后这么一闪,这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胖子!”
我惊呼一声,刚刚这一下发生的太快了,这黑尸到底怎么了,难不成这玉环对它而言,就这么重要?

我摇摇头,说道:“说不准,最常见的是磷火粘人。正常来说,磷火很轻,挥挥手的风都能推开它,但是墓里面的某些磷火相反。如果被粘上,会被活活烧死,跳进水里都没用。”
张老板的员工吓的脸色发白,不肯下河。张老板许下加工钱的承诺,员工才咬牙撑船,一边划船,一边撒虾头。
等员工把船划到虾塘的中心,平静的水面渐渐翻起水花,大大小小的龙虾在水面争抢处理过的虾头。
张老板喜的合不拢嘴,说道:“这效果太好了,虾都出来了,今年不用赔钱了啊。”
边说,边用手电筒在水面扫过来扫过去,越看越高兴。
“李兄弟,这虾好大啊!你快看,这个头怎么卖都不亏,还是噱头,以后就让龙虾钻墓里面,到卖的时候引出来。”
此时我正把白瓷盘里最后的一条虾尾塞进嘴里,听到张老板这话,立刻开口回道:“明年最好不要承包这块虾塘了。”
“为什么?”
“没有不透风的墙。”
张老板一脸不甘心的样子,但是很快被虾塘里夺食的龙虾吸引。
水花翻的越来越厉害,虾塘的水就像煮沸的开水,现在已经看不到小龙虾,全都是个头比平常大两倍的龙虾,相互之间争抢喜欢的食物。
“怎么这么多?”
我眉头一皱,看着大个头龙虾感到不对劲,于是扫视整个虾塘,问张老板今年撒了多少虾种。
张老板正要回答,虾塘西南角的水面冲出幽绿的磷火,像烟火一样升空,直到熄灭,映照得水面绿幽幽的,看上去妖异的很。
我面色一沉,扭头对划船撒虾头的员工大喊道:“快他妈用力划,上岸!上岸!”
可谁成想那个员工依旧不紧不慢的划船、撒虾头,根本就没听见我的话,似乎也没注意到升空的磷火。
“他耳聋了吗?”张老板也意识到出问题了,看见员工没反应,即担心出人命又恼火,“眼睛也瞎啊,那么亮的磷火。”
“闭嘴吧,跪下!”
我低吼一句,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燃,插在正对虾塘的西南角方位,说道:“张老板,磕头!”
张老板犹豫了一瞬,我见他生死关头,竟还如此犹犹豫豫,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腿弯,让他跪倒。
“不想出人命,不想赔钱就磕头!”我单手死死摁住张老板的后颈脖子说道,“我不说停不要停,磕实了,不要来虚的。”
磕三个头后,我手中力道稍缓,放开张老板,眼睛死死地盯着依旧划船的员工,时不时扫视虾塘的水。
水花越翻越大,有些龙虾的个头已经接近正常的三倍,异常的凶猛,进攻其他龙虾。
“李兄弟,还要磕吗?”
“磕!”
张老板不敢停,因为西南角的磷火再次升空,比上次还要密集。
一见这磷火升起,我心中暗骂一声,真他娘的背,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怕是比吃了老鼠屎还难看,随即利落的转身、跪在地上,嘭嘭嘭磕了三个头,说道:“疍民后人李不沉惊扰阁下,在此谢罪,只此一次,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说完,我望向虾塘里划船的员工,只见员工倒在船上,船晃晃悠悠的自行划到岸边。
“不用磕了。”
见此情形,我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发现,浑身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张老板额头碰的满是鲜血,也同我一样,躺在地上缓了老半天才开口:“李兄弟,刚才啥情况?是不是墓里面有东西,我这些龙虾还能捞吗?”
“能,但是要遵守三个规矩。”
“第一个规矩,过了晚上九点,一定不能捞龙虾,不然捞虾的人活不过当晚。”
“第二个规矩,三倍大的龙虾不能捞,不能卖,捞起来了也得放回去,否则谁吃谁倒霉。”
“第三个规矩,你的龙虾不能卖给同姓的人,卖了就会断子绝孙。”
张老板听得胆颤心惊,连连点头应好。
我交代完,与张老板结清尾款后回到家中,急忙从床底下的一只旧密码箱里翻出本破旧的书,首页写着《蜑民历事》。
这本《疍民历事》是我爷爷临终前传给我,老爷子替人看了一辈子水,临了,还是火化的。
老爷子曾经跟我讲过,李家祖上不是蜑民,只是沿海地区一户贫穷的人家,直到明朝的时候蜑民纷纷上岸,融合进当地的村镇,李家祖上娶了一个蜑民的女子,在女子这里得到并学习了《蜑民历事》的本领。
掌握了看水的本事,李家就此发家,一跃成为当地的首富,但是好景不长。
只要李家人学习了看水本事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手脚会长成蹼掌,耳朵后面裂开变得和鱼鳃一样,必须每天泡在水里,半年后身体开始流出大量的水分,等水分排尽成了一具似人非人的怪物干尸。
李家每代人都在寻找破除诅咒的办法,始终没有头绪,直到我爷爷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李家的诅咒来自《蜑民历事》,只有学全了才能解开诅咒。
不过,还未等他寻找,身上便产生了那诡异的变化,没过多久便驾鹤西去。
我爹亦是如此,当年离家前去寻找解决之法,便再未回来,想必也是凶多吉少。
我手中的这本《疍民历事》并非全本,而是我爷爷从南海的一个大墓中取来的,因为在水中浸泡的时间太长,其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故而能看之处并不多。
不过从那些能够辨认的字迹上可以知晓,这疍民看水的本事,共有八种。
分别是,观水、听水、闻水、逆水、顺水、算水、邪水、正水。
先前在张老板虾塘里出现的,正是邪水中所记的,磷火升天!
所谓磷火升天,是指水中的磷火达到某种密度,上升至水面,犹如整个水面都在燃烧的壮观景象。
老爷子曾说过,李家身上背负着的诡异诅咒,唯有剩下的半本《疍民历事》才可解除,而这半本书,最有可能出现在,磷火升天之地!

次日一早,一只眼便让我带着他去找残手,说是最近都没看过几样真东西,再这么怠慢下去,祖上留下来的手艺怕是要生疏了。
我知道,这家伙是想早点开张,把那批青头吃下,自然也不怠慢,吃过早饭,便拉着一只眼和胖子去找残手,至于水手的事情,千子昨晚已经承包下来了,她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退役人员,在专业性上,还是靠得住的。
我们三人到了残手的门店时,残手正坐在地上修东西,见我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起身相迎:“李兄弟,你可来了。”
我哈哈一笑:“定了的东西,我绝不反悔,这位,是咱们总部来的呃......项指导,对古玩青头是行家。”
一只眼,原名项天生,只是在道上混得久了,为了表达尊敬,所以大伙才管他叫一只眼,当然,像现在这种外交场合,用外号显然不太合适,故而我才把一只眼的大号,告诉了残手。
一只眼摘下眼罩,露出自己那颗白玉嵌金的眼珠子:“哪里哪里,听说大哥这里有些硬货,小弟特来长长眼。”
残手听一只眼说的还算客气,也没含糊,还是从柜台底下拽出两口大箱子,打开后看着我们说道:“这两箱青头,都是李兄弟定下的,虽说价格还没谈拢,但就冲李兄弟这份豪气,待会几位兄弟要是看中了,我先让给你们。”
我对一只眼使了个眼色,这残手说的还真仗义,一只眼暗自咧了咧嘴,他在这行里干了可不是一年半载了,像这种掏心窝子的话,若是真想说出来,肯定比残手叨咕的漂亮多了,要多仗义有多仗义,这家伙虽说也是同行,但跟自己这专业人士一笔,还是差了不止一个珠穆朗玛峰。
不过想来也是,这海潮村的黑市,哪有大柳树鬼市的水深。
此时既然已经取出来了,一只眼的意思是先看看货再说,尤其是我昨天反复跟他说过的,那两颗青铜人头。
以往我和胖子很少涉及此道,此时见一只眼上手,也蹲在旁边观看学习。
一只眼呲着牙花子说:“这些青头当真不错,看质地在海里泡了至少千年以上,铜锈便是绿色,这就是证明,而且我看,绝不是海路沉船上的东西,而且每件的质地各不相同,保存的程度也差了不少,但看形制又都是秦汉时期的古物,这海上孤岛能见到这些真东西,确实令人费解,您瞧这些地方如琉璃一般,当真是光怪陆离,真是好东西。”
这头一只眼和胖子嘀咕着怎么跟残手砍价,我却望着箱中的青铜人头出了半天神,以前和老爷子下海无数次,期间也见过不少东西,那时候老爷子就教过我这方面的知识,只不过那时候年龄太小,心神不定,老爷子的话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现在看来,当初老爷子的教导,颇有深意。
这头,一只眼和胖子也私下里商量完了,一只眼立刻冲残手咧嘴笑了笑:“我说兄弟,别看您是专门接青头的,可您不一定懂行情,说实话,您这些青头,着实烫手啊。”
其实无论是交易青头还是冥器,如果买卖双方都是懂行的行家,那和平时买卖截然不同,一者这行圈子并不大,跟同行做买卖,鲜有做一锤子交易的,讲究的就是来日方长,二是这古董行业,主要靠的就是眼力和经验,买卖双方看好东西,也不会纠结那毫厘之间的便宜,谁有理听谁的。
哪怕东西再好,可我若说出一番你这东西哪儿哪儿不好,哪儿哪儿让人不满意的话,你也卖不出高价来,所以在内陆,这古玩也被称为文玩,是自成体系的圈子。
文玩买卖,讲究的不是一物一件的交情,而是为了多学点东西,尤其是同行之间,若是这笔买卖能提高自己的水平,就算是低价出给对方,那也是心甘情愿,毕竟有些东西,不是想买就能买来的。
该说不说一只眼在文玩领域里的造诣,真不是盖的,听他和残手一通侃,我心里都合计,这家伙还在大柳树鬼市摆什么摊,干脆找个大学授课算了,凭他那嘴皮子,八成也能混个教授当当。
残手被一只眼说的是心服口服,连称佩服,情愿把这批青头高开低走,就算交了学费了,还和一只眼商定,以后一定去大柳树鬼市学习学习,不能留在这坐井观天。
一只眼这头也是捡了便宜还卖乖,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残手去了大柳树鬼市,自己一定尽足了地主之谊,吃喝玩乐全都包了,五湖四海是一家,只要到了四九城,那就是亲兄弟。
残手心神震撼之余,这笔买卖,就算是被一只眼拿下了,我们虽然从千子那获得了一笔不少的启动资金,但谁能想到,还没出海,就在海潮村发了一笔不大不小的横财。
成交之后,一只眼正跟残手这头点着票子,我见千子也背着包从远处走来,看样子她也颇有收获,随即上前搭话:“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千子点点头:“找到了几位,正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见残手这边事情已定,便和胖子等人打了个招呼,跟着千子来到了海潮村的另一头,据说这边,都是些靠出海采疍之人的群居地。
千子找的,是一家菲籍华人,年老的长者叫扎曼,虽然虽然脸上的胡子都白了。但目光锐利精神十足,是个沉稳干练经验丰富的老渔民。
另两个年轻的一男一女,那少年名叫“达恩”,是扎曼的徒弟,差不多十五六岁,女的,名叫达菲,是扎曼的女儿,这一家人在此采疍已有十多年了,即便在海狼云集的海潮村,也颇具声望。
此番受千子所顾,我自然也没多问什么,简单了解情况后,便同意了三人与我们同行。
将此事与胖子等人同步后,我便安排一只眼将先前准备好的物资搬上黑珍珠号,可没想到,扎曼一听我们租的船竟然是黑珍珠,脸色骤然大变,怎么说都不愿意再与我们同行。
我心中纳闷,追问之下扎曼才脸色惨白的指着停在海湾的柚木船说道:“那艘船里,有惨死的冤魂!”

“猪腿?”胡胖子一怔,好似没反应过来,我也等不得他在反应,一个箭步走上前,夺过猪腿转身扔向虾塘。
未等猪腿落水,那水中的龙虾好似疯了一般,争抢着蹦出水面,撕咬着猪腿上的血肉,一旁的胖子都看傻了,瞪着眼睛说道:“乖乖,这龙虾怕是要吃人呐!”
我见此心中也有些骇然,不过事已至此,容不得退却,索性把外套一脱,几步走到塘边回头看着胖子说道:“十五分钟我要是没上来,你就走吧。”
说完,也不等胡胖子回答,纵身一跃,宛如游鱼般钻进水中。
养虾的池塘,一般都不太干净,我一进水就知道自己这次是莽撞了,这水里本就浑浊,再让难以计数的龙虾这么一闹,水中更是乌烟瘴气浑浊不堪,睁眼看去,最多,也就是半米的距离。
可事已至此,也不能退缩,就算拿不到那半本《疍民记事》,也得看看这塘下的古墓,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好在先前在岸上的时候,自己已在心中推演过数次,现在入水,虽说水中环境恶劣,但也能克服。
我李家祖上,从疍民手中习得看水之术,这看水,可分为三类;
水行、入水、水势。
其中入水一类,几乎是每个族中会看水之人必会的门类,因为疍民,正是因为此类,才可在水中如游鱼般自若,此时水中情势随乱,但我也并未慌张,体表更是隐隐散发出一股淡棕色的透明状黏液,正是这些黏液,稀释了水中阻力,让我游的更是迅速,眨眼间便潜到了塘底。
这水底的情形,让我原本就悬着的心更加胆颤,只见那古墓所在的封土层,竟被龙虾活活豁开一个大口子,此时乌压压的黑水从古墓内渗出,好似在流血一般,看着人心里直起鸡皮疙瘩。
不过我从小生活在水上,对水势也十分了解,此时并未迎着黑水游去,而是到封土层上游,掏出手中的鹰嘴刀,将那裂口越凿越大。
可就在此时,我直觉水流骤然汹涌,身后一股巨力传来,下意识的的将鹰嘴刀向后挥去。
这一转身不要紧,我差点被吓得叫出声来,这要是在水底泄了气,就算我有入水只能,也绝难全身而退。
方才那打算从背后偷袭我的,竟是一条数米长的大鲶鱼,这鲶鱼不知潜藏在古墓中多少岁月,两只须子好似活物一般,足有一尺来长,通身暗红。
见此我心中暗道,这大鲶鱼怕不是吃小龙虾吃的染了色吧。
鲶鱼十分凶猛,肥硕的身躯一扭,卷起阵阵黑水又朝我撞过来。
我见此也不慌张,大江大河都过来了,区区一个虾塘能乃我何,当即后腰一摆,躲过鲶鱼的同时单手将鹰嘴刀插进鲶鱼腮中,吃痛的大鲶鱼在水中一阵翻滚,血色的水波四溢,引得周围的龙虾更为亢奋,竟放弃了猪腿,转头朝着鲶鱼游来。
我见此当机立断,一脚踩在鲶鱼身上,接着反弹的力道钻进古墓的裂缝当中。
此时的大鲶鱼,早已被无数龙虾咬住,身上血肉四溅,疼得坠在封土层上打滚,近米厚的封土层眨眼间就被它拱开,黑水瞬间涌出,将整个虾塘染得如墨色一般,漆黑无比。
而我这头,因为由于黑水被释放,眼前的整个古墓也随之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噗通”一声,好似有什么重物坠入水中,心中暗惊,难不成这墓中还有一只大鱼不成!
当即赶忙向墓外看去,却见到胖子竟然也跟了过来,见我已进入墓中,扑腾着向我游来。
不过此时已经顾不得询问,我对胖子打了个跟上的收拾,转身钻进墓室,只见水底尽是白骨,不知是殉葬之人,还是不慎被鲶鱼拖进此处的倒霉鬼。
我和胖子在墓穴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像样的陪葬品,更别说那本《疍民历事》了,不过想来也是正常,这虾塘下情况复杂,纵然那书材质特殊,可在水中泡了千年之久,能否保存完好,仍是未知。
倒是胖子这边,先找了通往主墓的甬道,可这甬道被一堵墙封住,在水下难以打开,他用力撞了几次都未有成效。
我见状快速游到胖子身旁,、正想帮忙,却看他对我摆摆手,撸起袖子,铆足了劲靠向封土层。
我见此心道,要不怎么说人傻力气大,胖子这一身横肉是真没白长,他这一撞,封土层顿时裂开一道半尺长的缝隙。
我刚要竖起大拇指夸夸他,就见到墓穴之外,那如白蚁般密密麻麻的龙虾竟然钻了进来,想来是龙虾见了血以后,凶性大发,想要吃人!
好在此地水流湍急,龙虾难以疾行,否则自己二人只得落得跟大鲶鱼一样的下场。
胖子一看就急了,娘的,自己长这一身横肉可不是为了帮张老板喂虾,当即发了狠,使出吃奶的尽头连连撞向封土层,我也顾不得在旁边看乐子,与胖子一同撞去。
二人接连撞了十几次,撞的我一阵眼黑,终于,封土层“扑哧”一下倒了下来,此时龙虾群已然追上,胡胖子的屁股,被好几只龙虾狠狠钳住,疼得他龇牙咧嘴,纵然如此,也不敢怠慢,万一被龙虾群缠住,外面那头只剩白骨的大鲶鱼,就是自己的下场。
我和胖子玩了命的,沿着甬道向前拼命游去,我见胖子脸色青紫,口鼻间有气泡不停窜出,知道这是散气的征兆,若是再找不到出水之处,胖子只怕会活活憋死在水下!
疍民入水,和旁人不同,在水中潜浮的时间足有十几分钟,远非常人可比,胖子,虽说也是游泳好手,可入水后遭遇太多险情,大量运动之下,氧气急速消耗,此时,也只剩半口气在肺中。
好在这宋朝墓穴,主墓所在之地势,往往比殉葬坑高上不少,我和胖子沿着甬道向前游了足有几十米,终于看见前方水波停滞,似有出路。
我急忙对胖子招了招手,先一步游了过去,二人浮出水面的瞬间,纷纷大口喘息起来,颇有劫后余生的味道。
胖子更是破口大骂:“娘的,这些小龙虾,等胖爷出去,非得,非得给你们红烧了不可。”
我抬头看了一圈,心道这古墓修得够高的,从规格上来看,八成是个哪个王爷的爱妃死了以后葬在此地,否则甬道绝不会这么长,不过现在二人所处的方位,应当早已脱离了虾塘的范围,此地偶有腥风吹过,短时间内,应当不用担心会缺氧。
胡胖子喘着粗气爬上岸,刚要起身,不料突然有个东西从天而降,正好落在胖子怀里。
“啊!”
听到胖子一声惨叫,我急忙跑了过去,竟见到胖子怀里,竟抱着一具白骨。
这白骨也不知在此地多少年月,那骷髅空洞的眼窝里,还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胖子吓得脸色惨白,支棱一下将白骨扔在地上:“娘,娘的,这天上咋还掉死人呢。”
“不是天上,是这墓顶。”
胖子闻言一怔,随我一同看向墓地,只见这墓顶上,竟然齐刷刷的挂着几十具白骨,正随风飘荡。

“哟呵,还是个女同志。”
即便到这般时刻,胖子这嘴还是不依不饶,李不沉暗道一声“这死胖子嘴可真他妈损”,不过我虽然心里骂着,手上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一个箭步冲到胖子身后,把他往后一拽,顺势将玉环抄在手中。
这黑尸见到玉环被李不沉拿走,果然舍弃了离它一步之遥的胖子,转身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只觉一股腥风拂面,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右手鹰嘴刀在身前一横,正好挡住那黑尸拍下的利爪。
这一下,着实把我揍的不轻,只觉得好似被一辆汽车硬生生撞在胸口,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撞在墓穴深处的墙壁上。
胖子这头此时也缓过味来,也不知从那拿出一把白花花的糯米,大骂着朝黑尸后背心抛过去。
“我去你姥姥,尝尝胖爷糯米的厉害!”
都说这三百六十行,各有各的道,疍民下海和摸金校尉,虽说都是从古墓中取东西,可面对的情况却迥然不同。
疍民采疍,大多都需要和水中恶鬼缠斗,这不仅仅是指粽子,什么海中的大鱼、巨蚌、甚至是传说中的人鱼!
而摸金校尉则不然,这棺中的古尸,一旦沾染了活人身上的阳气,便会发生尸变,故而摸金校尉的手段,大多都是针对古尸发生尸变后变成的粽子。
就那我和胖子二人来说吧,我在水中虽说身如游鱼,可面对这力大无穷的黑尸,则显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胖子则正好反过来,此时一把糯米撒到黑尸身上,竟然冒气一阵阵的黑烟,这黑烟散发着浓浓的恶臭,黑尸好似遭到什么酷刑一般,哪还顾得上去抢我手中的玉环,硬生生的转过头,瞪着一双血红的眸子看向胖子。
“卧槽,这黑尸的脑袋瓜子,能转到后边!”
只见这黑尸虽然身体向前,可头颅,竟然诡异的调转了一百八十度,盯着身后的胖子!
饶是胖子胆大,此时也吓得起了一身的白毛汗,转过身撒丫子就跑。
此时我心中越发奇怪,这黑尸原本好端端的躺在棺中,自己和胖子也都服用了绝气散,怎么会突然引得它诈了尸呢!
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墓道已经被水淹没,水位上涨,此时竟开始向墓穴中渗透,若是再不处理掉这黑尸,别说能否找到《疍民历事》,二人恐怕都得留在这喂鱼!
“胖子!”
我大喊一声,胖子一怔,随后看向我,见到我手里的东西,立即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糯米,撒向不知是面对着还是背对着他的黑尸。
原本以为糯米攻势很有效果,可谁成想这次黑尸的动作极快,胖子那头才刚出手,这黑尸就“噌”的一下跳向一旁,紧接着借力冲向胖子。
在这黑尸看来,胖子手中的糯米,远比我手中的鹰嘴刀要厉害的多。
“再给它一下子!”
此时我已然悄悄的绕到了黑尸背后,见糯米扔空,忍不住大喊了一嗓子。
胖子一摸兜,随后把口袋掏出来,摊摊手看向我:“没了!都他妈被水冲走了!”
我这一开口不要紧,黑尸似是被我惊到,转身又朝着我扑了过来。
由于我和黑尸的距离实在太近,根本没有时间容我反应,生死之间,我心中竟为觉得慌乱,侧身举起鹰嘴刀一挡,顺势爬在黑尸背后,正好与那转过来的头颅面对面!
那头颅上嘴一张一合,喷出令人闻之欲呕的腥臭之气,我差点被熏得没背过气去,不过此时也不是多想的时候,抬死死抓住黑尸身上所剩不多的黑毛,另一只手抽起鹰嘴刀朝着黑尸身上扎去。
说来也奇怪,先前坚硬无比的黑尸,此时竟变得十分柔软,鹰嘴刀每扎一下,便在黑尸身上留下一个拇指大的创口,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疼的黑尸嘶吼乱叫。
“他娘的,可算是让你破了戒了”我心中发狠,正打算用那鹰嘴刀将黑尸一刃封喉,却见黑尸竟将背部高高躬起,左右使劲这么一甩,将我直接甩飞出去,正好,把我抛入已经被水淹没的墓道之中。
我只觉水中腥冷无比,呛了几大口水,幸亏我水性极佳,在水中稍缓片刻便浮上水面。
胖子这头也急了,此时不拼命,还更待何时!
也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匕首,刚打算冲过去跟黑尸玩命。
我见黑尸动作依旧如此迅速,暗一沉吟,便对胖子喊道:“进水!这家伙不能入水!”
胖子一怔,也没犹豫,咬住匕首跃入水中。
那黑尸一看我们逃走,顿感怒火冲霄,也顾不得许多,笨拙的朝水中扑来。
先前被我所伤的伤口,也被水流不断冲刷,黑色的血液在水中越来越浓,如同墨水一般。
我回身看了一眼,这黑尸的动作果然越来越慢,而且先前那些小龙虾也被血腥味吸引,纷纷朝黑尸聚集过来,好像要为他们的祖宗报仇一般!
眼看黑尸被一群小龙虾裹在中间,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我心暗道,这张老板的虾塘怕是不能要了。
二人一路向前,身上的东西能扔的全都扔了,生怕耽误了游出此地。
也不知游了多远,胖子的脸,都憋青了,眼瞅着是要炸气,就在此时,一道井口大的光柱从远处照了进来。
我兴奋的朝胖子招招手,示意他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胜利了,可不能倒在黎明前的黑暗。
随后,也转而游到胖子身下,托着他向上一路游去。
水面外,金色的阳光洒下,照的整个虾塘波光粼粼好不漂亮。
不过劫后余生的二人也顾不得欣赏,纷纷瘫在岸边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说,下次再让胖爷跟你弄这种玩命的营生,咱就得谈谈......诶?这玉环怎么变了颜色!”
听到胖子的话,我才注意到,先前一直被他紧紧攥在手中的玉环,因为上岸的时候实在太累,就将其扔在一边,可原本是碧绿色的玉环,此时竟然泛起了一阵阵的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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