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一路疾驰回府。谢瑜敏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谢家。二房夫人本来还有些高兴,谁知又听谢瑜敏说钟阳伯被交由大理寺审理了,事情又牵扯到他们,二夫人吓得直接昏死了过去。梅香将府中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都汇报给了谢寒照。他听完后,才问:“少夫人呢?”“少夫人下午回府后,就一直在院中睡着,围场中的事情没让别人知道。”“嗯。”谢寒照应了声,又说:“这几日看护好她。”“是。”-二房院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老夫人那边都惊动了。老夫人将谢瑜敏叫到了自己院中,让她将昨日在围场中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她一口气说了个干净,从钟阳伯盯上祝妙清,到几次三番想要污她清白。其中也包括钟阳伯“污蔑”谢寒照与祝妙清有奸情的事情。二夫人昨日昏死过去后,到现在还气的下不了床。今日...
《结局+番外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精彩片段
他一路疾驰回府。
谢瑜敏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谢家。
二房夫人本来还有些高兴,谁知又听谢瑜敏说钟阳伯被交由大理寺审理了,事情又牵扯到他们,二夫人吓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梅香将府中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都汇报给了谢寒照。
他听完后,才问:“少夫人呢?”
“少夫人下午回府后,就一直在院中睡着,围场中的事情没让别人知道。”
“嗯。”谢寒照应了声,又说:“这几日看护好她。”
“是。”
-
二房院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老夫人那边都惊动了。
老夫人将谢瑜敏叫到了自己院中,让她将昨日在围场中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她一口气说了个干净,从钟阳伯盯上祝妙清,到几次三番想要污她清白。
其中也包括钟阳伯“污蔑”谢寒照与祝妙清有奸情的事情。
二夫人昨日昏死过去后,到现在还气的下不了床。
今日是大夫人陪着老夫人,谢瑜敏将话说完后,大夫人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因着老夫人在这里,她没有发作,却还是气的吐了句:“简直是一派胡言!”
谢家上上下下最看重的便是谢寒照。
绝不能接受他身上背上这种传言。
老夫人也没想到竟会是她们二人传出了这种谣言。
还是先关切的问了问祝妙清的身体:“妙清那丫头怎么样了?”
大夫人压下火气:“昨日在围场的时候太医便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老夫人听见无碍便没再问。
眼下,谢寒照背上了这种流言蜚语,谁还有功夫去管祝妙清与谢瑜敏的事情。
大夫人又替谢寒照解释谣言:“母亲,寒照这孩子从小就性子寡淡,他又是最尊祖宗规矩、礼义廉耻的人,断然不会和妙清有什么的。”
“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钟家那孩子竟然会说出这话,那定然是瞧见、听见什么了。”
老夫人毕竟年纪在这里放着,许多见闻她听说的也多。
她相信谢寒照是个知道规矩的,也相信祝妙清的乖巧,可这事情不是全然不会发生。
果然,听了老夫人的话,大夫人也马上沉默不语了。
老夫人忽然问:“妙清的孝期还有多久?”
大夫人算了算日子:“还有三个多月吧。”
“嗯。”老夫人点点头,“她年纪尚轻,你这个做婆母的可以多为她寻寻上京城合适的人家,我们安定侯府不是拘俗守常的人家,若是真有合适的,按照礼法只要你这个做婆母的同意,让她从我们侯府改嫁出去又如何?”
老夫人没将话说的太直白。
就算谢寒照成了婚,只要祝妙清留在侯府,那这流言蜚语便还是有能传出去的可能。
倒不如光明正大的送祝妙清改嫁。
真有什么流言蜚语,也能不攻自破。
大夫人十分赞同:“母亲说的是。妙清如今年纪尚小,实在无需一辈子守在侯府。而且她又生的貌美,若是身边没有个人,于她自己而言,也容易被心思叵测之人惦记。”
-
祝妙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明月见她醒了赶紧过来扶着她坐了起来。
“姑娘,您怎么样了?要不要再叫个大夫来瞧瞧?”
祝妙清还是浑身乏的厉害,她摇摇头:“没事了。”
她又问了问二房的事情,听到事情如她所愿的解决,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从床榻上起身,还没来得及梳妆,谢寒照便青天白日的进了她的院子。
祝妙清下意识的遮了遮嘴巴,她尴尬的笑笑,“昨晚嘴馋,吃了些锦官城的辣菜,好久没吃了,竟将嘴巴辣肿了。”
陆雅没多想,如往一样挽上她的胳膊,与她一起往外走:“表姑母已经让人备好马车了,我初来京城,今日要辛苦姐姐带我去裁缝铺子了。”
“刚好我也打算做几身衣裙了。”祝妙清与她寒暄着,两人一起踏上了出府的马车。
两人去了如今上京城生意最好的一家铺子。
选布匹时,祝妙清还是照常选了两匹白色的,又选了一匹竹青色。
若是谢寒照哪天心血来潮让她穿新衣的话,她就穿这匹竹青色的料子做的新衣。
两人选好料子后,便一起进了铺子里的雅间,由店里的两个女裁缝为两人一起量腰身。
裁缝扯起祝妙清的一截衣裙,为她量腿长时,脚踝上带着的金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雅闻声看去。
她有些惊讶,祝妙清每日的打扮都是白色为主,就连首饰也没见她带过几支颜色跳脱的,这枚金铃铛倒是与她的一贯作风不太相符。
“妙清姐,你这枚金铃铛做工真精致,从前没见你带过这种首饰。你貌美又有贵气,应当多戴些这种首饰。”
祝妙清这才反应过来那枚铃铛还系在脚踝上。
她只得编了个谎话:“这是当初出嫁前父亲给的嫁妆。我的身份毕竟不太适合打扮的太明媚。金铃铛刚好戴在脚踝上,也不会被人说闲话。”
陆雅又看了几眼那枚铃铛,她总觉得这枚铃铛上的花样有些眼熟。
似乎是在哪本书上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本书上。
她没多想,量完腰身后两人刚从雅间中出来,便瞧见谢春晓也在。
祝妙清的眼神从她小腹的位置扫过。
陆雅已经率先走过去同她打招呼了:“春晓姐,竟然这么巧,你也来做衣裳吗?”
谢春晓的视线先落在了她身上,又顺着看向她身后的祝妙清。
昨天她娘本想帮她解决了祝妙清,结果祝妙清没解决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要被禁足整整半个月才能恢复自由。
这半个月若是世子妃突然生产的话,连个帮她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祝妙清又看见了她与盛绥在花园里见面。
昨日她虽然没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可保不齐她哪天心血来潮将昭这事告天下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对祝妙清的厌恶便又多了几分。
祝妙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如往常的与她打招呼:“小姑。”
谢春晓眼神有些闪躲,却又马上恢复正常。
陆雅瞧了瞧她选的料子,竟然有四五匹,她极少见到有人这般做衣服。
她觉得谢春晓不好相处,便也没有多问。
祝妙清也注意到她挑选了这么多布匹。
兴许是怕再过些时日会显怀,所以提前把衣服赶制出来。
闲聊了几句后,祝妙清又带着陆雅去买了些其他的东西。
陆雅家中还有个哥哥,听说要参加明年的乡试。
她让祝妙清带她去了家专卖文房四宝的铺子,为她哥哥挑选了几支不错的毛笔与墨宝。
准备过些时日让人带去她家中。
祝妙清又不科考,自然是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
陆雅挑选的时候,她便在铺子里四处看了看。
一支黑色嵌着螺钿团花的毛笔入了她的眼中。
她细细打量着毛笔,通体髹黑漆嵌细碎螺钿为地,再以极细碎金片为饰,毛笔显得流光溢彩,又选毫精致。
总觉得这毛笔和谢寒照还挺相配的。
如今对他多上些心,他也能降低一些戒备。
让他以为,她全心全意,满心满眼都是他,这样他才能对她放心。
祝妙清这样想着,当即便将那支毛笔买了下来。
陆雅恰巧也买完了,过来顺势瞧了眼她买的那支毛笔。
“妙清姐姐的眼光真好,这毛笔我刚刚也看中了,只是囊中羞涩,不然倒是可以买下来送给表兄。”
“……”
看来这毛笔还真是适合谢寒照……
祝妙清看着那毛笔,竟不知道还要不要送给谢寒照。
她笑的勉强:“我也是觉得好看,想着可以买下来到时候让人送去锦官城给我父亲,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与小叔也挺相配。”
祝妙清有些心疼她爹。
好在相隔千里,她有什么事情都能推到她爹头上。
若是离得近,还真是不好解释。
陆雅怕祝妙清想多,赶紧解释:“妙清姐你别多想,我只是随口一说。我入侯府时日太短,也没见过表兄几次,他的喜好我也摸不清。”
祝妙清调转了话头:“大夫人可说何时将你抬入小叔院中了吗?”
“还没有。表兄的婚事如今也没有定下,纳妾的事情更急不得。”
说到谢寒照娶亲的事情,祝妙清突然想起昨晚谢寒照在她耳边说的话了。
她隐约只记得一个“娶”字。
其他的全都没听清,也忘光了。
心里不免得有些好奇,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又希望“娶”这个字跟她沾不上一点关系。
-
等回到侯府的时候,陆雅想问祝妙清借些针线,她想绣几个荷包。
祝妙清便带着她一起回了春风院。
她走在前门,先一步去开房门。
门一打开,她就瞧见谢寒照竟然还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看着昨日没看完的那本话本子。
听见开门声,谢寒照也抬眼看过去。
他的脑袋稍稍一偏,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似有笑意在眼底倏然蔓延而开,眉尾还不经意的挑了挑。
祝妙清被吓得脸色发白,完全没理会他的眼神,一把又将房门紧闭上了。
他怎么还没走?!
陆雅刚好跟了过来。
她一脸不解:“妙清姐,怎么了?”
祝妙清眨了眨眼睛,压下眼底的心虚,“我突然想起来我这里也没有针线了。我让明月带你去库房拿吧。”
跟在身后的明月见状,赶紧走了过来,“表姑娘,我带您过去。”
还没等陆雅答话,她便在前方领路了。
陆雅见状,来不及多想,匆匆留下一句:“那妙清姐,我先走了。”
“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祝妙清亲眼看着陆雅出了院子,她才进了屋。
府中的侍卫带不进宫来,谢霄怕出乱子,走到祝妙清她们身边嘱咐:“今日的雅集来的虽然都是一些权贵子弟,可也有些混球在其中搅浑水,大嫂与两个妹妹多多注意,尽量别离我和二哥太远。”
“我记下了。”祝妙清垂着头应下。
雅集设在了皇宫中的御花园。
原以为只有皇后娘娘在,没成想连皇帝也来了。
还有几位皇子与公主也在。
祝妙清跟随着谢家的其他人一起去请过安后,便与谢娴静一起看起了今日皇后展出的一家些字画。
谢瑜敏忽然不知所踪。
她四下瞧了瞧并没在人群中寻到她。
谢娴静也帮她一起看了看,瞧着祝妙清神情中有些焦急,她安慰道:“大嫂,我们别找了。三姐姐很重视今日的,说不定是去哪里与心仪的男子说话了。”
话虽这么说,可祝妙清毕竟是长嫂,二房又处处针对她。
若真是在今日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是最大的罪人。
她又不敢留谢娴静一个人,先带着她去寻了不远处的谢霄与谢寒照。
她将谢娴静交给了他们二人,“瑜敏不见了,我得去找找,二位小叔照看一下娴静。”
谢霄刚要说和祝妙清一起去找时,谢寒照先他一步开了口:“御花园的路错综复杂,我跟大嫂一起去吧。”
谢霄倒没觉得有什么,叮嘱了两句后,便让他们去了。
反倒是谢娴静觉得有点子奇怪。
他们平日里与谢寒照并不亲近,恰恰正是因为不亲近,她才看得清楚,谢寒照不曾插手过这种小事。
她倒也没有多想,与谢霄一起等在原地。
祝妙清第一次进宫,而谢寒照小时候便已是太子伴读了,他对皇宫里的路驾轻就熟。
她只能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等两人走近花园深处,谢寒照的步子忽然慢了下来,祝妙清一心只在寻找谢瑜敏身上,并没注意他的速度。
眼看着她马上要撞上他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后一闪,又与他扯开了距离。
谢寒照眉眼一沉:“这边没人,离得近些也没事。”
祝妙清不肯离他太近,“这毕竟是皇宫里,人多眼杂,还是算了吧。”
她直接忽略了谢寒照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寻找谢瑜敏。
谢寒照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边,“现在又没在床榻上做亏心事,离得近一些又如何?你怕什么?”
祝妙清眉心蹙了下。
他这张嘴真是无时无刻都能说些让人讨厌的话。
两人的距离从一前一后变成了齐肩并行。
走了没一会儿,两人在路边捡到了一张手帕。
祝妙清赶紧走过去捡了起来,上面用极小的字体绣着一个“瑜”字。
“这是瑜敏的帕子。”她边说,便顺着这条路看了过去。
谢寒照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嗯,那就顺着这路进去找找。”
天气又热,他的步子迈的又大,祝妙清有些困难的与他一同走着。
顺着这条路走了没一会儿,祝妙清发觉越走人越少。
不知不觉的竟进入了一片桃林中。
桃花这时候早就败了,成片的桃林结着大大小小的果子,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见尽头。
祝妙清察觉到了些不对劲,她停下了步子,不肯走了。
“这路怎么越走越不对劲?”
谢寒照回头看她,话说的轻佻:“发现了?”
“这路错综复杂的,瑜敏怎么会来这边,她一会还能找得着回去的路吗?”
他唇角上扬着点点头,“那你觉得为什么你会来这儿?”
祝妙清后背一阵寒凉。
当初她与谢寒照那一晚荒唐的开始便是由一杯下了药的酒开始的。
第二日二夫人便忽然去春风院看她。
那副上下打量的模样,一看便是过来查看情况的。
却没想到她竟然安然无恙的在院中。
自那之后祝妙清便一直怀疑那杯酒是二夫人的杰作。
今日偏偏失踪的又是谢瑜敏。
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
她胸腔憋着一口气,“这可是在皇宫,她们胆子也太大了。”
谢寒照拉着她往桃林深处的一间屋子走去,“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祝妙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被打扫的很干净,就连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
一看就是有意而为之。
祝妙清瞧见之后脸色一片涨红,那双平日里清丽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韫色。
谢寒照却瞧不出什么表情,竟还直接坐在了榻上。
她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她忽然觉得,与谢寒照在这么一个隐蔽地方,好像也挺危险的。
祝妙清悄悄的离他远了一些。
她下意识的轻咳了声,“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们的目的,那咱们就先回去吧。过一会儿娴静他们该着急了。”
“你不想看看是谁对你图谋不轨的?”谢寒照坐着没动,递来的视线颇有些耐人寻味。
祝妙清刚有些动摇时,谢寒照又慢悠悠的说了句:“这里收拾的这么干净,若是不用,岂不是有些辜负他们的好意?”
她脸色陡然一变。
都什么时候,他脑子里怎么还是这些事情?
她又离得他远了些。
本来谢寒照跟着她,她倒还觉得没什么危险了。
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最危险的人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气氛正微妙着,外面传来了一阵走路的声音。
谢寒照眼疾手快,赶紧拉着她躲进了床边的衣柜中。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又隔得近在咫尺,连身体也紧贴在一起。
祝妙清浑身不自在,想扯出些距离,他又不动声色的靠了过来。
她低声呵斥他:“我们怎么不跳窗逃走?藏在这里被发现了怎么解释?”
这话刚说完,谢寒照就把她的嘴巴捂住了。
他故意凑到她耳边,用着极小的声音说:“小点声,有人来了。”
有些灼热的气息扑到了祝妙清的耳边,惹得她有些耳根发麻。
想扯开距离也扯不开。
隔着衣柜的缝隙,能隐约瞧见进来的是些谢瑜敏和一个男人。
“她已经从雅集上消失了,应当是来找我了,怎么还没找到这里?”
乞巧节这种日子,与祝妙清一个寡妇没有半点干系。
一入了夜,她便躺在床上了。
刚有了些睡意时,鼻息间突然多了些太行崖柏的熏香味道。
这味道男子用的多。
在这安定侯府中,只有一个男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这死了夫君的寡妇房里。
她不紧不慢的半撩起眼皮,正对上谢寒照那双于昏暗中略显幽深的视线。
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神中透着压迫。
祝妙清不动声色的拉过锦被盖到身上,“你怎么来了?”
“今日我议亲,你怎么不去前厅帮着母亲选选?”他唇角勾着笑,手背轻抚过她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惹得她汗毛直立。
他这人,不论做什么说什么,终归是让人觉察不到一丝温度。
她主动用脸颊往他手背上又蹭了蹭,“你议亲我去干什么?怪让人心虚的……”
安定侯府的小侯爷议亲,她一个寡妇去了做什么?
还不够府中那一大帮女人们碍眼的。
他听完后没答话,一把扯开她身上锦被,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四目相对,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手下的动作也没停,将她的白色里衣带子轻轻扯开。
赤红色的肚兜衬得肌肤似冰般滑腻,骨似玉般温润。
祝妙清主动迎合着他。
他正要把人往身下压时,她却及时拦住了他:“今日不行。”
“为何?”他眸子里荡起的情-欲未断,明明是芝兰玉树的脱尘模样,却在他神色里找不出一丝的克制。
祝妙清将凌乱的衣服拉好,冷静异常:“今日我来月事了。”
谢寒照唇角勾起个戏谑不悦的笑。
怪不得刚刚主动迎合讨好。
他倒也不急,将她慢悠悠的抱回了床上。
祝妙清微怔。
他今日竟这么好说话?
这念头刚起,还没给她多想的时间,接着她的两只手腕就被他钳在了头顶。
“你做什么!”
他现在这么禽兽了么!
谢寒照的轮廓冷峻而漂亮,肌肤泛着冷白色泽,鼻梁弧度极美,一双狭长的眼睛染着阴郁的暗芒,正挑眉盯着她。
“那大嫂总得给我些补偿吧。”
话落,他另一只手粗鲁的将她的肚兜扯了下来。
幸好绳结刚刚折腾的松垮了,不然得把她勒出血痕来。
他平时也没叫过谢奕舟兄长,如今对她的称呼倒是叫的守礼,这一行一动哪里像有半点克己复礼的模样。
谢寒照眼神一寸一寸的睨着那片春光,呼吸也沉重了些。
祝妙清怕他真做些禽兽的事情,赶忙调转了话头:“今日议亲可有定下合眼的姑娘?”
他沉了口气,放开了她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将肚兜叠好攥在了手里。
“没有。”
祝妙清赶紧将衣服合好,“怎么没有?”
谢寒照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静静看了会儿,没回答。
他眸色乌黑,像是外头漫长无垠的夜。
又带着一丝偏执的探究。
好半响儿,他忽然问:“我要议亲,妙清很高兴?”
“……”
她能不高兴吗?
谢寒照只要娶了亲,心思也能从她身上褪去不少。
她厌烦了侯府,心里向往着外面的天地。
他的洞房花烛夜,便是她离开侯府的好日子。
可心里这么想,她却不敢表现出来分毫。
他对她的称呼也变了。
祝妙清知道这时候不能惹他。
她眉眼里染上了一层忧伤:“自然不高兴。”
又伸出两条白皙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说话声像是透着引诱一般:“你娶亲了,我该怎么办?”
祝妙清极少对他这样,他心里的波澜被漾起。
并未察觉她眼底藏着的“坏心思”。
声音也不自觉的低哑了些:“我自有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
他的正妻必得是王妃精心挑选的大家闺秀。
难不成要她去他院中做妾?
安定侯府是正儿八经的高门贵族,怎么能接受这种事情?
别说谢家接受不了,祝妙清自己也不能接受。
房门外传来谢寒照贴身侍卫的声音:“小侯爷,侯爷请您到寿安院一趟。”
祝妙清收回手臂,“你快些去吧,别让父亲久等。”
谢寒照将她侧脸的发丝别在耳后,扯了扯她身上的锦被,“夜里凉,别贪一时凉爽。”
“嗯。”她敷衍着。
他站起身,手里还攥着刚刚她身上的那件肚兜,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
等他走远,祝妙清的心才安定下来。
若是祝家没有没落,如今该嫁给谢寒照的是她。
她父亲本是朝中三品官员,最风光时甚至要压谢家一头。
安定侯府的嫡长子便与祝家的嫡女有了一纸婚约。
不过八年前,父亲卷入了一场谋逆中,皇帝念着从前的恩情,免了祝家的死罪。
父亲早早告老还乡,他辗转上京城十几年,又回到了锦官城。
原以为与侯府的婚约早就不作数了。
谁知一年前,侯府的人突然上门来求娶她。
来的人自称是侯府嫡长子,实际上却是庶子,不过是记在了大夫人名下。
名义上的嫡长子谢奕舟。
婚书上写的是嫡长子,并没有写名字。
谢奕舟来时礼数也周全,祝家观察了几天他的性子,他做事倒是处处都周到。
祝家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祝妙清嫁进来的当天,敌军突袭雍州城池,谢奕舟作为军中校尉,当晚连合卺酒都没饮下,就醉醺醺的换上铠甲出征了。
她不思念,也不记挂。
毕竟两人成亲前也只有过一面之缘。
就这么在后宅中过了三个月,她没等回来夫君,却等回来了他战死沙场的消息。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一点没错。
祝妙清生的貌美,刚到上京城时就引起了一阵波澜。
先前本就因为谢奕舟不在京中,对她打坏主意的人就不少,谢奕舟死讯传来后,这些人更是越来越猖狂。
今年三月,宸王府办了场打春宴,她不知不觉竟喝了杯被下了药的酒。
她忍着难受,一路逃窜,阴差阳错的上了王府后门的一辆马车。
那马车上坐的人是谢寒照。
她与谢奕舟成婚前后那几个月,他并不在京中。就连成婚当日,他也没回来,听说是在荼州查案。
打春宴前没几天,他才归京。
那晚,是祝妙清第二次见他。
他端坐在马车上,一袭蓝色衣袍,头束白玉发冠,贵公子的气质隔着矜贵的做派透出。
她轻喘着,面色潮红的揪住了他的衣袖,“小叔,烦请你帮帮我。”
他严肃自持: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送我回府就好。”
他黑眸里涌动着辩不明的情绪:“我帮你。”
等祝妙清第二日在谢寒照身侧醒来时,她才反应过来那晚是有多荒唐。
她明明记得,跟谢寒照说的是送她回府,怎么就送到床上了?
再问他时,他只说,是她贴上去的。
祝妙清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可事情已经发生,她还能如何?
那晚后,她一直在躲着他,却根本躲不过。
日子越久,她看的越清楚。
谢寒照这人,一旦招惹上,便难以脱身了。
她不能久待,也不想再困在谢家,守在上京城了。
她要走,离开四角高墙的侯府。
祝妙清剜了他一眼。
他还知道?!
她现在手都是软的,估计都拿笔都要打颤。
许是瞧见了她气急败坏又不敢发作的模样,谢寒照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破天荒的说:“老实待着,下午我帮你抄。”
祝妙清也怔了下,随后又幽怨道:“咱们的字迹又不一样。”
“嗯,把字写好看了难,写丑了还不简单?”
他抓着机会刺她字写的丑。
祝妙清这会儿懒得和他争辩,“你别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骗的还少吗?
谢寒照直接冲着屋外命令:“传膳。”
这才不紧不慢的放开了她。
祝妙清整理好衣裙,躲得他远远的。
用完午膳后,祝妙清借着手累为理由,一个字也不肯写,只在一旁给他磨墨。
谢寒照倒是遵守诺言,学着祝妙清的笔迹,将《女则》抄写了五遍。
等第二天祝妙清去跟大夫人请安时,顺便将那一叠《女则》送到了她面前。
大夫人拿在手里看的仔细认真,愣是没瞧出来是她儿子抄写的。
她放下那一叠纸,让人拿过来了一本册子给她。
和昨日谢寒照手中的那本一样,里面装订着与他年龄家世匹配的女子。
“既然老夫人说让你帮我,你也看看,哪个合眼缘些。正好过几日就到老夫人的寿辰了,刚好能将人叫到府中与寒照打个照面。”
大夫人一方面是怕日后老夫人怪罪,另一方面,也是真想让祝妙清挑一挑。
如今谢寒照已经二十,他自己一点也不着急,精心为他挑选的女子一个也入不了他的眼,她为这事忧心的头痛。
祝妙清接过册子,认认真真的翻看了起来。
谢寒照只有早日订了亲,她才能早日脱离他。
为他选未来夫人这事,她必得上心。
心中猜测着他喜欢的女子类型,又认真看着册子上清楚写着的家世。
她最后指着骠骑将军家的二小姐说:“母亲,妙清觉得这位姑娘还不错。”
大夫人眼神落在了册子上的几行小楷上。
她认同的点点头:“我先前也是挑的这位姑娘。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寒照的眼。”
“小叔风光霁月,挑剔一些是应该的。”
大夫人揉了揉太阳穴,“他哪里是挑剔一些,他是挑剔千般万般!”
祝妙清没吱声。
连他生母都猜不出来的心思,她更猜不出来。
她从大夫人院中出来时,正巧遇见了陆雅。
她打扮的清雅,却也不失贵气。
想来是大夫人让人细细为她妆点过。
两人互相福了福身,陆雅先开口:“妙清姐,我刚做了些糕点,你也尝一尝吧。”
她毕竟还没入谢寒照的院中,祝妙清还算不得她的长嫂,干脆先以姐妹相称。
身后的小丫鬟将一盘糕点端到了祝妙清面前。
“多谢,只是我不爱吃甜食。”
“那妙清姐姐拿回院中分一分吧,刚刚已经差人送去大夫人院中了。”
陆雅有意与她交好,没等祝妙清同意,便接过糕点,亲自塞到了明月手中。
她身份卑微,在侯府和另外几房的人都说不上话。
祝妙清是个寡妇,家世也不算高,又都是大房院中的人,日后等她进了吟秋院,也能与她作伴。
“那多谢妹妹了。”她客气道。
陆雅垂眸笑笑,“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我先进去了。”
祝妙清点点头,也带着明月回去。
路过吟秋院门口时,她停下了步子。
忽然转身对明月道:“把这盘糕点送去吟秋院吧。”
明月愣了愣,还是听话的端着糕点进了吟秋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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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照看着自己桌上放着的糕点与明月手中端着的糕点一模一样,就连放糕点的盘子,也找不出差别。
他冷嗤一声,将手中的书合上,“你家主子倒是挺会借花献佛。”
明月大气儿都不敢出。
刚想把人叫来好好教训教训,若影却突然进了屋。
“小侯爷,太子殿下有要事相商,请您入东宫一趟。”
他眉宇间添了些烦闷,将书扔在了书案上,看着明月冷声道:“让她亲自做些糕点送来。不然她知道后果。”
明月忙答:“是,奴婢回去就转告少夫人。”
心里却为祝妙清捏了一把汗,小侯爷折腾人的法子,大都在床榻上,每次她家娘子都是脚步虚浮的回来。
看着让人怪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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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清下午亲自去厨房做了些糕点。
怕惹人生疑,老夫人和大夫人那里她都让人送去了。
入夜后,她才带着明月去给谢寒照送糕点。
二房的院子被烧了,从昨天开始,他们院子便一直在收拾残局。
整个侯府里,都满是忙忙碌碌的身影。
她进了那片小竹林。
小竹林里的路七通八杂,不仅能去吟秋院,也能去侯府的后门。
刚走了没几步,远远的便听见身后有道凌厉的声音传来:“妙清,你大晚上的干什么去?”
她呼吸一滞,这声音如此耳熟。
是谢奕舟的生母林氏。
她慢悠悠的回过头,就见她拎着衣裙急冲冲的走了过来。
“深更半夜,你为何踏入竹林?莫不是要去私会哪个野男人?”
竹林这边,平日里家中的女眷是不准走这边的。
只有丫鬟和小厮才走后门。
林氏身后跟了丫鬟,看样子也是要从后门出府。
她当初是安定侯的通房丫鬟,大夫人刚进门她便有了身孕。
老夫人一直嫌弃林氏,她生下谢奕舟后,便被抬为了妾室,谢奕舟也送去了大夫人院中教养。
一直到谢奕舟成婚前,他这个庶子才被记到大夫人名下,成了名义上的嫡子。
为的就是以嫡长子的身份娶祝妙清。
只不过,林氏毕竟是丫鬟出身,行事风格还是上不了台面。
面对林氏的质问,祝妙清只得实话实说:“我做了些糕点,给小叔送过来。”
林氏眉心紧蹙,冷哼一声:“送糕点为何不走吟秋院正门?需要深更半夜的送?”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了停又说,“你莫不是看奕舟离世,便想着勾搭寒照?”
“姨娘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先前小叔帮我去雍州带回了奕夫君的遗物,我心里念着这份恩情,今日恰巧多做了些糕点,又怕有损小叔名声才走的后门。”
“姨娘污了我一个寡妇倒无所谓,若是污了小叔的名声……小叔还没娶亲……”
她说的话林氏一个字也不信,而且根本没往她与谢寒照身上想。
府中谁不知道谢寒照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都挑剔的很,是万万看不上祝妙清的。
但不代表祝妙清没有想勾搭他的心思!
“谁会信你这套说辞?我看你就是还惦记着与嫡子的婚约,心思一直在寒照身上!跟我去见大夫人,让她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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