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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万人迷假太监,美男们团宠我全局

早日退休的铲屎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长胥砚想。等大业完成之日,他私下里纳了这小太监,倒是也未尝不可。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柳禾哆嗦了一下,赶忙出声制止。“殿下!”如果她刚刚没猜错的话,长胥砚贴来的位置好像……是她的嘴。这小子在搞什么!不搞事业,你搞什么太监!经她这一唤,长胥砚也猛地回过神来,顷刻间止住了朝她唇瓣贴去的动作。“……”大手在她鬓角一捻,摘下了一棵枯草。“近来你表现不错,竟能潜伏至皇后身边,”男人微微侧目,饱含深意地打量着她,“皇后是太子最大的软肋,你若拿捏了皇后,不愁没有对付太子的办法。”一提起皇后,柳禾顿时呼吸一紧。长胥砚这小子该不会是要对皇后下手吧?“皇后……”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是个好人。”长胥祈眸中寒光一凛,冷笑一声。“好人?好人又如何...

主角:柳禾上胥   更新:2025-04-13 2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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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禾上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万人迷假太监,美男们团宠我全局》,由网络作家“早日退休的铲屎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胥砚想。等大业完成之日,他私下里纳了这小太监,倒是也未尝不可。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柳禾哆嗦了一下,赶忙出声制止。“殿下!”如果她刚刚没猜错的话,长胥砚贴来的位置好像……是她的嘴。这小子在搞什么!不搞事业,你搞什么太监!经她这一唤,长胥砚也猛地回过神来,顷刻间止住了朝她唇瓣贴去的动作。“……”大手在她鬓角一捻,摘下了一棵枯草。“近来你表现不错,竟能潜伏至皇后身边,”男人微微侧目,饱含深意地打量着她,“皇后是太子最大的软肋,你若拿捏了皇后,不愁没有对付太子的办法。”一提起皇后,柳禾顿时呼吸一紧。长胥砚这小子该不会是要对皇后下手吧?“皇后……”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是个好人。”长胥祈眸中寒光一凛,冷笑一声。“好人?好人又如何...

《穿成万人迷假太监,美男们团宠我全局》精彩片段


长胥砚想。

等大业完成之日,他私下里纳了这小太监,倒是也未尝不可。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柳禾哆嗦了一下,赶忙出声制止。

“殿下!”

如果她刚刚没猜错的话,长胥砚贴来的位置好像……是她的嘴。

这小子在搞什么!

不搞事业,你搞什么太监!

经她这一唤,长胥砚也猛地回过神来,顷刻间止住了朝她唇瓣贴去的动作。

“……”

大手在她鬓角一捻,摘下了一棵枯草。

“近来你表现不错,竟能潜伏至皇后身边,”男人微微侧目,饱含深意地打量着她,“皇后是太子最大的软肋,你若拿捏了皇后,不愁没有对付太子的办法。”

一提起皇后,柳禾顿时呼吸一紧。

长胥砚这小子该不会是要对皇后下手吧?

“皇后……”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是个好人。”

长胥祈眸中寒光一凛,冷笑一声。

“好人?好人又如何?”

似是压抑多年的情绪被牵起,男人的面上饱含恨意与不甘。

“在这皇宫之中,好人便不会死吗?我母妃当年何其与世无争,那些人害死她的时候,难道因为她是个好人就手下留情了吗?”

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些,柳禾微微愣怔。

所有事都出自她笔下,没人比她更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夏美人生下二皇子长胥砚后没多久便晋升了夏嫔,次年又紧接着怀了龙胎。

栾贵妃膝下无子,心生嫉恨,便在夏嫔的安胎药中下了毒。

就这样,夏嫔和肚子里的女胎都没能活下来,一尸两命。

因皇帝忌惮栾氏一族的势力,又不得不借助栾家护卫边关,皇后只好将夏嫔母女身亡的案子草草了结,将其追封了夏昭仪,入皇陵厚葬。

可这件事在小小的长胥砚心中根深蒂固,始终无法对皇后和栾贵妃释怀。

陈年的根,今日的果。

这位二皇子如此偏执好争、为追逐权力不惜一切的性子,皆是因为她曾亲手赋予了他一个悲惨的童年。

见柳禾久久不出声,长胥砚眯了眯眼打量她。

小太监的眼神哀悯又慈悲,那种充满了神性的审视仿佛让他内心的阴暗面全部无所遁形。

男人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的灰暗。

“……为何要这样看着我?”

就像是在……可怜他。

他便是再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需要一个太监来可怜。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柳禾忙垂下头错开了目光。

就好像方才那种看穿人心的视线都只是他的错觉。

也对,一个太监怎会知道他的秘密。

想来是他多心了。

“若你忠心可用,本皇子……”长胥砚安抚般地摩挲着她的下巴,逼近的气息格外暧昧,“有赏。”

柳禾后背冷汗津津,却也只好硬着头皮谢恩。

“多谢殿下。”

似是对她的反应相当满意,男人的大掌从她的下巴缓缓滑下。

脖颈,肩窝……

一路向下,最终游离在了纤细的腰肢上。

“殿,殿下……”

柳禾触电似的一哆嗦,忙拉远距离跪在了地上,只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鸡皮疙瘩起了个遍。

“怕什么?”长胥砚拧了拧眉,“本皇子又不会吃了你。”

便是吃,也不会现在就吃。

柳禾嘴角一抽。

是不会吃了她,但是这个反应比吃了她还吓人。

她可不想自己笔下的角色都变断袖。

“夜深了,殿下该回去歇息了,明日还要早起赴宴。”

小太监言语温吞,姿态轻柔,显然是在诚心规劝。


“殿下问,听说了芳菲阁之事后,小柳公公可解气了?”

见他满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柳禾微微愣怔。

长胥砚居然真的……

见柳禾愣着不吭声,那太监顾忌着此地不能多待,自顾自说了下去。

“殿下还说,若是小柳公公治脸的药用完了尽管去取,但是万不可用太子的。”

柳禾:……

这两件事,没一件是她猜中的。

明明是自己笔下刻画出来的人物,可不知怎么的,长胥砚的性情走向好像越来越脱离她的预计了。

“小柳公公?”

一声轻唤,将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柳禾忙冲他笑笑,低声道:“我知道了,劳烦公公跑这一趟,还请替我谢过二殿下。”

……

长胥砚房内。

“就只这一句谢?”男人墨眉紧蹙,显然是相当不满,“真的没别的了?”

传话的太监如实摇头。

“没了,小柳公公就只说了这些。”

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长胥砚冷哼一声,将手中拿着的密报发泄似的扔远了。

来人刚一进门,就瞧见什么东西被长胥砚直直地扔了过来,恰好落在自己脚边。

“哟,谁惹咱们二殿下生气了?”

长胥砚淡淡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夏英。

母妃夏昭仪胞弟的长子,是他的表兄,如今正在刑部当差。

“夏大人,您来了。”

几个太监忙跪下行礼。

“嗯,”夏英随口应了,俯身从地上捡起密报,“这么要紧的东西你竟说扔就扔,心可真大。”

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方才我听你们说什么谢,谢什么?”

迎着表兄好奇的目光,长胥砚随口应付过去。

“没什么,说正事吧。”

……

不得不说,长胥砚给她的药效好得出奇。

只三五日的功夫,脸上的伤就已经彻底看不出来了。

见自己的美貌又回来了,柳禾的心情格外好,干起活来也越发卖力了。

又是一日。

柳禾正在擦拭橱柜时,皇后忽然进来了。

“小柳,听太子说你按摩技术颇高,可有此事?”

手上的动作一顿,柳禾上前笑着回话。

“奴才惶恐,这民间学来的雕虫小技,哪能入得了太子殿下的眼。”

皇后却对她的推脱不甚在意,抬手捏了捏脖颈。

“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我近来时常肩颈酸痛,太医院开了多少热敷冷敷的方子都不见效果……小柳,不若你来给我试试吧?”

用药是长久之计,若能配上活血化瘀的按摩手法,定会好得快些。

柳禾没推辞,一口应了下来。

“疏通筋脉时会有些疼,皇后,您可得忍着些,不疼就没效果了。”

听她这样说,皇后虽有些紧张,却还是温柔地点了点头。

“好,我记下了。”

饶是柳禾已经有意收敛了力道幅度,娇柔的皇后还是连连呼痛,提前停了下来。

“小柳,真的好痛……”

皇后娇喘微微,如画的眉眼轻蹙。

柳禾停了动作,冲她笑着说道:“皇后现在活动活动肩颈试试呢?”

皇后试探着动了几下,满脸惊诧。

“竟当真好了许多……怎会如此神奇?”

柳禾嘿嘿笑了两声。

她虽说算不得多精通此道,但治一治这些小病小痛还是绰绰有余的。

接下来的几日,皇后时不时就会找柳禾按上一按。

阳华阁主殿内的呼痛声时常传出,阿佩等人知晓是小柳在给皇后按摩,也都见怪不怪。

翌日。

柳禾照例在给皇后按压着肩颈。

近来皇后的身子轻快舒畅了许多,配上太医院外服的药物,想来再按上几次便不会再疼了。


说起今日之事,她唏嘘不已。

“说来也奇怪,昨夜我的确曾梦见宴会之景,不过……言语颠倒之人却是太子。”

柳禾一怔。

只听皇后轻声叹息,眉眼间似是有些后怕。

“幸而只是梦,真若如此,陛下定会对太子加以责备,我这个做母亲的又如何能安心……”

柳禾不禁在心底长松了口气。

虽然今日以身涉险,后续的麻烦亦尚不知如何,可她却一点都不后悔宴会前的举动。

皇后安心,她便开心。

莺儿笑着安抚。

“皇后莫要忧心了,听闻殿下今日非但未受责备,反倒被陛下大加赞赏呢。”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

赞不赞赏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正说着,外头忽然进来了个面生的小太监。

“参见皇后,姜总管派奴才来传小柳公公。”

众人都是一愣。

这么晚了,姜总管为何要寻小柳?

柳禾心下暗暗叫苦不迭。

完蛋啊,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见众人神色各异,那小太监笑着安抚几句。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跟转职之事有关,需要小柳公公亲自去一趟。”

皇后略略思索,她隐约记得安插进后宫的太监都要有这么个流程。

“既如此,那小柳便去一趟吧,”她顿了顿,满脸慈爱地叮嘱着,“如今夜深了,切记早些回来,当心夜路。”

她真的像母亲一样。

被暖意强压下心中不安,柳禾笑着行了个礼。

“皇后放心,奴才一会儿就回。”

语罢,柳禾随那太监出了阳华阁。

传话的太监刚一出门便收了笑容,想来是被特意叮嘱过不许惊动皇后。

柳禾见状,心下顿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头。

二人一前一后,直直来了上宸宫。

独属于帝王居所的震慑之气扑面而来,柳禾不禁脚步一顿。

“小柳公公,怎么不走了?”

废话,我害怕。

“你我有几个胆子敢让主子候着,”那太监轻声催促,拉了她一把,“快些进去吧。”

柳禾无奈,只好心惊胆战地跟了进去。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一共见过两次皇帝,一次是金銮殿被亲审,还有一次便是被皇后要去阳华阁。

经过这两次照面,柳禾对皇帝的印象只有两个字。

吓人。

帝王的眸中毫无温色,若非看过他在皇后面前的小心谨慎,只怕所有人都只当他冷血残暴。

想来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镇得住底下这群皇子。

柳禾深吸一口气壮胆,抬步走了进去。

入眼却并非那个威严无双的明黄色身影。

眼前之人被紫色蟒带勾勒出笔直瘦削的腰身,深邃的黑眸宛若莹润的墨玉,正笑盈盈地瞧着她。

怎么是姜扶舟?皇帝呢?

还没等柳禾反应过来,姜扶舟就已摆摆手,示意将她带来的太监退下。

她趁势悄悄打量一圈。

……真的没人。

比起皇帝那张骇人十足的脸,眼前这位到底算得上是熟悉面孔,柳禾稍稍松了口气。

将她暗自庆幸的模样尽收眼底,男人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只是,他也没忘了将她带来的目的。

“小柳公公,到这里来,”姜扶舟一边坐下,一边笑眯眯地招呼她,“陪我饮杯茶。”

大晚上的,饮茶?

柳禾满腹狐疑,却也只得乖乖走过来。

经过了几次相处后,虽不知姜扶舟意欲何为,柳禾却莫名相信他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

像是一种……骨子里的信任。


……

阳华阁。

飞檐青瓦,垂柳依依。

整座宫殿的构造正如它的主人一般淡雅出尘。

皇后进了寝殿没一会儿,里头忽然出来了两个小宫女,说要带她去梳洗干净。

柳禾激动得差点哭了。

辛者库的水甭管吃的用的,一年四季都冷得刺骨,她已经很久没有用热水洗过舒服澡了。

洗完澡穿好衣服,柳禾还没往外走就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门外人影攒动,聚在一起像是在等什么人。

而房间里这会儿就只有她自己。

柳禾心底顿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按照传统后宫剧情,原本跟在皇后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绝壁看她不爽,很大概率会联合起来排挤她。

保不齐外头这群人就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只是自己选的路,哭着也得走完。

打定主意的柳禾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门口走去。

迈出门的前一刻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一会儿天上不是掉下水桶就是落下灰来。

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

深呼吸——

门开了。

“咔啦——”

开门的那一瞬间,一声异样的响动从头顶上方传来。

柳禾暗道一声不好,死死闭上了眼。

看来她猜得不错,上头果然有东西要掉下来了!

当一朵馨香温软的花瓣从眼前滑落时,随之而来的还有扑鼻的清香。

紧接着,花瓣雨从天而降。

这是……

柳禾愣住了。

“欢迎小柳公公!”

眼前是一张张亲切和善的面容,纷纷热情至极地同她打着招呼。

“小柳公公,打今儿起,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爱清净,咱们宫里人手不多,好容易盼来一个新人呢!”

“你们瞧,小柳公公生的比女娃娃还漂亮,怪不得咱们皇后一眼就相中了!”

“可不是嘛,我听皇后方才还在念叨呢,说从没见过这般俊俏的孩子……”

柳禾怔在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她做梦也没想到,在这座乌烟瘴气追名逐利的皇宫里,居然还有这样一方净土。

看着眼前四个亲善至极的宫女太监,柳禾不禁有些羞愧。

刚刚……

是她小人之心了。

忽地。

“都围在这儿做什么呢?”

只见远远走来一个宫女,发髻和服饰都比旁人要精致些,应是阳华阁的掌事女官。

“你们这群捣蛋鬼,手头的活儿做完没有?小心别把人家吓坏了。”

见她过来,几人纷纷笑着行礼。

“阿佩姑姑。”

其中一个小太监抬着脑袋,冲着她嬉皮笑脸。

“姑姑别忙着骂,我们这不是好奇新来的小公公长什么样子嘛,再说了,姑姑自己要是不好奇,这会儿怎么也来看了?”

阿佩被小太监的话气笑,伸了手要来拧他的嘴。

玩闹了一阵后。

“行了行了,不与你们闹了,”阿佩笑着看向柳禾,“小柳,皇后叫我来带你过去呢。”

……

正殿。

看着坐在正中央的皇后,柳禾不敢心生侥幸,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

“奴才小柳子,参见皇后。”

见她拘谨不已,阿佩和皇后对视一眼。

小柳刚来,一时不适应也无需着急,时间久一些便好了。

皇后柔柔地看着她,见这小太监左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与她的女儿长曦差不多大。

“好孩子,不必跪着了,快起来吧。”

“多谢皇后。”

柳禾乖巧地谢了恩,起身任由皇后打量着。

她用余光瞥见皇后此时已换了一身居家的常服,月白色越发衬得整个人温柔似水。

“洗干净了,模样越发俊俏了。”

阿佩亦笑着附和道:“可不,小柳若是个女孩,这天下的男子指不定怎么争抢呢。”

见整个宫里上上下下都没有半点架子,柳禾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小柳才来,对阳华阁的事务不甚了解,”皇后顿了顿,满脸慈爱地叮嘱着,“阿佩,你这些日子多带带他。”

“皇后放心,阿佩定会当亲弟弟一样待小柳的。”

一股暖流从心底滑过。

看来,她的选择没有让自己后悔。

闲聊了片刻,皇后随口问道:“太子的安神汤可备好了?”

“皇后放心,安神汤已经在炉上温着了,一会儿殿下来了正好用。”

说到此处,阿佩笑着拉了拉柳禾的袖口。

“小柳也留下吧,把日后要做的活计多看着些,就能早点熟悉了。”

话虽是好话,却说得柳禾心跳一滞。

太子一会儿要来?

要是看到她忽然出现在自己母后宫里,长胥祈会怎么想?

……不行。

她得赶紧找个借口开溜。

好容易憋了个合适的理由出来,柳禾小声开口,“阿佩姑姑,我……”

“太子殿下到!”

话未说完就被强行堵了回去。

坏了……

走不了了。

……

长胥祈进来的时候,柳禾刚好闪身藏在了角落里。

“皇后刚刚还念叨着安神汤呢,可巧殿下就来了。”

阿佩一边笑说,一边把长胥祈身上的披风接了过来,随手搭在了架子上。

男人身长如玉,清瘦又不失挺拔,行走间宛如一株霜雪中翠绿的玉竹。

“儿臣给母后请安,劳烦母后记挂。”

正说着,名叫莺儿的宫女恰好端了碗安神汤进来。

见柳禾小心翼翼地缩在角落里,莺儿思索片刻,本该被直接端上桌的托盘竟在下一刻来到了柳禾手上。

“小柳快去呀,把汤放桌上就成,”莺儿满脸鼓励地冲她笑了笑,“别紧张,太子殿下人很好的。”

柳禾欲哭无泪。

虽然知道莺儿是好心让自己在太子跟前露露脸,可她一点都不想露啊。

“莺儿姐姐……”

柳禾本想再挣扎一下,奈何莺儿却直接将她推了出去,还不忘加油打气般地冲她点了点头。

无奈之下,她只好端着安神汤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整个过程中柳禾都低垂着头,心里默念。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直到安神汤被安安稳稳放在了桌上,长胥祈依旧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跟皇后说着话。

柳禾长舒了口气,打算撤下托盘离开。

“来得正好呢,”皇后却在此时含笑开口,“阿祈你瞧瞧,这是我从你父皇手里抢来的人。”

言语间带了些小得意,像是在跟儿子炫耀自己的战绩。

柳禾哭丧着脸,头低得都快要折下去了。

长胥祈侧目瞥了她一眼,依旧没有正眼细看。

其实宫里多了什么人少了什么人,他都不甚在意,只要母后开心,他便开心。

见皇后兴致甚好,他便也随口问了句。

“叫什么?”

柳禾最后一点希冀也烟消云散。

完蛋。

躲不过去了。

主子问话哪有不答的道理,柳禾无其奈何道:“回太子殿下,奴才……小柳子。”

熟悉的名字一出,果然见太子打算去端安神汤的手僵住了。

那一刻。

柳禾心如擂鼓。

……


“孙公公!姜总管来了!”

小太监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了愣。

姜总管……姜扶舟?

他怎么来了?

柳禾心底顿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姜扶舟这个角色心机叵测,他出现的地方肯定没什么好事,保不准这回就是冲着她来的。

一听说姜总管来了,孙公公立马扭捏起来,矫情的模样没来由叫人反胃。

忽地想到什么,他恶狠狠地瞪了柳禾一眼。

“小柳子!你现在就搬着这堆脏衣服去最里头洗,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许回头!要是敢把脸上的东西抹掉,下次上脸的可就不是泥巴,而是刀子了!听见没有!”

怪不得要在她脸上抹泥巴呢,原来是怕她在姜扶舟面前抢了他的风头。

“是是是,我这就过去……”

柳禾冲着孙公公一阵点头哈腰,毫不犹豫地抱起脏衣服就走。

本来她也不想招惹那姜总管,此举倒是正合她心意。

柳禾走到角落放下衣服,见远处的王喜这才松了口气,偷偷冲他眨了眨眼。

“你快瞧瞧咱家,”孙公公随手抓了个小太监,摆弄了几下衣裳,“今儿的妆容可精致啊?不行不行,姜总管好容易来一回,我得去换上新衣裳……”

不男不女的声音听得柳禾一阵恶寒。

再出来时,孙公公已经换了一身新行头,脸上敷的白粉也更厚了,用力过猛的样子活像个跳梁小丑。

……

柳禾隐匿在人群中哼哧哼哧洗衣服,不多一会儿就累得大汗淋漓,屁股上微微裂开的伤口隐隐作痛。

她伸起胳膊,打算撸起袖子继续干。

下一刻。

手腕忽然被人轻轻捏住了,钳制的力道虽不大,却让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柳禾一愣,顺着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向上看去。

是张亦男亦女的绝美容颜,肌理细腻,白皙如瓷,一双眼睛好看得勾魂摄魄。

竟是姜扶舟。

他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眼睁睁看着姜总管握住了柳禾的手腕,却连半点眼神都没分到自己身上,孙公公简直气的牙根痒痒。

“大胆小柳子!见了咱们姜大人居然不知行礼!”

柳禾回过神来猛地起身,动作却不小心牵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姜扶舟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眼前小太监这张美秀俊俏的脸蛋被污泥糊住,唯有一双黑眸亮得过分。

不难猜测方才发生了什么。

“这位小公公,瞧着好生面善。”

姜扶舟面上挂着的明明是笑吟吟的表情,柳禾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面善个锤子。

她收回手往后缩了缩,低眉顺眼地行了个礼。

“奴才小柳子,请大人安。”

屁股上裂开的伤口越发疼了。

“哎……”姜扶舟拉长尾音,显得慵懒又性感,“不忙行礼,先站好了给我瞧瞧。”

先前的消息封锁及时,众人并不知晓她曾爬上太子床的事,只当姜总管无意中看上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太监。

柳禾硬着头皮站在原地,任由姜扶舟围着自己绕了一圈。

淡淡的兰麝香气钻入鼻尖,很是好闻。

“哟,好大的脚印……”

姜扶舟眼尖,一打眼就瞧出了不对劲,俯身凑近些笑眯眯地瞧着她。

“小柳公公,这是谁踹的?”

柳禾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屁股后头的鞋印。

再看留下这脚印的孙公公,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一个劲儿发狠地瞪着她。

真嚣张啊。

孙公公那张白面似的脸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柳禾也没打算隐瞒,下意识朝他看了过去。

迎着姜总管犀利的眸光,孙公公哆嗦了一下。

“哦?”

姜扶舟忽而轻笑一声,淡然自得地缓步踱到了孙公公跟前。

“你踹他?”

拿不准姜总管眼下是什么意思,孙公公支支吾吾,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薄唇轻启,不带任何情绪。

“杀了。”

杀……杀了?

此话一出,满院皆惊,柳禾本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被下了杀令的孙公公。

“姜大人!姜大人奴才冤枉!奴才没有踹他!是他自己凑过来的……”

话音未落。

“噗呲——!”

刀尖淬血,一招穿心。

姜扶舟面上甚至还挂着一丝浅笑,出手的速度却半点都没踌躇,电光火石之间就已要了一条人命。

死不瞑目的孙公公缓缓滑落,殷红的鲜血打湿了脏乱的地面。

一切发生得太快,柳禾连心跳都没反应过来。

她与姜扶舟不过几面之缘,并无过多交集,他为何要为了给她出气杀死孙公公……

“今日我头一次来你们辛者库,为何不见管事太监?”姜扶舟眼睫轻垂,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刀身上猩红的血迹,“莫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所有人面面相觑,却没一个敢吭声。

柳禾瞥了地上的孙公公一眼,心道,管事太监早就到了,你不是刚把人家噶了吗。

谁料姜扶舟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在狭小的辛者库惊起了千层浪。

“既然没有管事太监,那不如……”

美目四下扫了一圈,早有目标似的停顿在了某处。

眼前的小太监正顶着一张脏兮兮的狼狈面孔,故作镇定地躲闪着他的视线。

想躲?没那么容易。

姜扶舟轻笑,眉眼间带着几分戏谑,“小柳公公,你可愿暂代辛者库管事之职?”

辛者库……管事?她?

那一刻,柳禾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五雷轰顶。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本书的剧情怎么越走越偏了!

姜扶舟不但亲手杀了日后的亲信孙公公,还把辛者库管事太监的职位交给了她这个本该死于腰斩之刑的小喽啰?

乱了乱了,全乱了!

……

“到底是小孩子,高兴傻了?”

姜扶舟俯身凑近了些,皎白莹洁的手指轻轻拭过她的面颊,像是对上面沾染的脏泥毫不在意。

冰冷。

这是被他触碰到肌肤之后柳禾的第一反应。

“姜大人!”

生怕她一时失态被责罚,王喜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挡在了前面。

“姜大人!小柳头一次见您,亦是头一回遇见这么大的阵仗,一时反应不及,还请您千万别见怪!”

姜扶舟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他一阵。

这是小柳的……朋友?

这亲密无间的样子,可真叫人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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