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君珩俞初的女频言情小说《柔弱大佬白切黑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幽幽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什么?”陆君珩眼神微凝,眼里满是审视。但俞初是谁,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深渊之主,伟大的邪神大人,他做事向来随心,也从不看别人的脸色。他接着往前凑了凑,整个人都贴到了陆君珩身上,鼻子不停地四处嗅着,“这是什么味道?你藏了什么好吃的?”甚至他还觉得不够,鼻子凑到陆君珩的脖子,觉得味道就是从里边传出来的,伸手就要扒开陆君珩的衣领。“下去!”陆君珩的表情越来越冷,一把抓住在他身上作乱的手。俞初咽了咽口水,倔强极了,“我不!你让我看看里边藏了什么!”吃货属性大爆发的俞初完全忘了陆君珩的不对劲,一心只想找到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香。比刘姨做的叫花鸡还香!此时,陈叙白和洛煜终于反应过来了,看着趴在陆君珩身上揩油的俞初,两人赶紧冲过去将人拉了下来...
《柔弱大佬白切黑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你说什么?”陆君珩眼神微凝,眼里满是审视。
但俞初是谁,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深渊之主,伟大的邪神大人,他做事向来随心,也从不看别人的脸色。
他接着往前凑了凑,整个人都贴到了陆君珩身上,鼻子不停地四处嗅着,“这是什么味道?你藏了什么好吃的?”
甚至他还觉得不够,鼻子凑到陆君珩的脖子,觉得味道就是从里边传出来的,伸手就要扒开陆君珩的衣领。
“下去!”陆君珩的表情越来越冷,一把抓住在他身上作乱的手。
俞初咽了咽口水,倔强极了,“我不!你让我看看里边藏了什么!”
吃货属性大爆发的俞初完全忘了陆君珩的不对劲,一心只想找到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比刘姨做的叫花鸡还香!
此时,陈叙白和洛煜终于反应过来了,看着趴在陆君珩身上揩油的俞初,两人赶紧冲过去将人拉了下来。
“咳……俞初你不是想吃海鲜大餐吗?带你去看看其他海鲜,等螃蟹吃完了也差不多做熟了。”
其他海鲜?!
俞初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在哪?好吃吗?”
洛煜赶紧附和,“好吃好吃,听说今天有条十几斤的野生大黄鱼,这么重的不常见,走,哥带你去开开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架着俞初离开了,就连一向以谦谦君子著称的陈叙白也难得破了功,脚步匆匆,怎么看都像逃命。
陆君珩跟他们可不一样,他这人从小就这样,一副生人勿近的阎王相,没人敢接近他。
如果不是姜越川和洛煜这俩人当时艺高人胆大,他们也玩不到一起。
但即使他们成了朋友,平时也很难在他身上看到除了冷漠之外的任何表情,很多时候,他们都会怀疑这人到底有没有人体温度。
他们也是前不久在姜越川说漏嘴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每个消失的假期,他都去了山上苦修,至于原因,无人知晓。
几秒后,包厢就只剩下了陆君珩。
他眼神有些幽暗,静静地看着手掌,只觉得那光滑细腻的触感和扑在脖子上的呼吸一直挥之不去。
还有那双眼睛,太干净了……
干净到让人想藏起来独自欣赏。
半晌后,包厢内响起了一道模糊的声音,“俞初……”
砰——
砰地一声,包厢门被大力推开,姜越川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哪儿呢?俞初在哪儿?”
他一听人齐了,确认是四个人后,一口气穿过了花园爬了三层楼。
看着冷冷清清的包厢,姜越川把视线看向了独自品茶的人,“珩哥,他们人呢?服务员说人到齐了,俞初到了吗?”
“嗯,看鱼去了。”
“我怎么没看见你们俩?”姜越川有些无语,吐槽道:“就一条道儿还能错过,说起来都没人信,我过去看看他们。”
话音刚落,服务员推着餐车就过来了,一道道螃蟹大餐如流水般送了进来。
紧接着俞初催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们走快点,我们的菜都上了。”
姜越川眼睛一亮,几秒后,一颗耀眼夺目的红色脑袋就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俞初!好久不见!”
听见这道声音,熟悉感袭来,俞初总算意识到自己刚开始认错人了,他当时只想着海鲜大餐,完全没有关注其他东西。
难怪刚才洛煜和陈叙白那副表情。
普通人这时候或许会后知后觉地尴尬,但俞初完全不会,而且他是个诚实的孩子,“好久不见,对不起姜越川,我刚才没认出你。”
姜越川大方地摆了摆手,“没关系,十几年没见了,认不出来也是人之常情。”
“这不是我的错,是你和小时候长得不一样了。”俞初认真说道。
姜越川:“………”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人长大后本来和小时候不一样。
看到姜越川被哽住的表情,陈叙白和洛煜顿时心情舒畅多了。
珩哥的笑话他们不敢看,姜越川的还不敢吗?
“呃……那怪我长变了?!”姜越川声音有些飘忽,俞初好像,真的变了……
“哈哈哈哈哈哈……”
陈叙白拍了拍洛煜,“差不多行了,菜再不吃就冷了。”
俞初早就迫不及待了,在姜越川愣神的时候就钻到了座位上,看着满满一大桌飘香四溢的螃蟹,一时间挑花了眼,不知道该从哪道吃起。
陆君珩见状,眼神微动,手不自觉地开始拨弄手串。
与此同时,姜越川将一盅蟹黄蒸蛋推到俞初面前,“尝尝这个蟹黄蒸蛋,味道非常正宗,我记得你小时候每次都能吃一大碗。”
那时候他家阿姨每天都备着螃蟹,只要俞初一过去就给他蒸,俞初这人啊,从老人到小孩儿,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嗯,谢谢。”俞初头也没抬,专心进食。
一勺蟹黄蒸蛋入口,瞬间从脚鲜到了天灵盖,俞初眼睛都亮了几个度。
全蟹宴做了很多种螃蟹的吃法,或烤或炒,但味道最正宗的还是得属清蒸,但剥蟹是个技术活。
他们都不喜欢有人打扰,也没有叫剥蟹师,这种私底下的兄弟聚会,怎么舒服怎么来,也不用讲究什么餐桌礼仪。
因此问题就出现了,俞初不会剥蟹。
只要他想,这些螃蟹可以在一瞬间剥好,他甚至能连壳一起吃了,就是味道可能没那么好。
但……
俞初有些犹豫,心里似乎有道声音在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
可是剥蟹真的很烦。
“为什么螃蟹要长壳!”俞初的怨念都快溢出包厢了。
“谁让你嫌弃剥蟹师。”姜越川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我给你剥你又不乐意。”
俞初眉头微皱,看着他面前乱七八糟的桌面和沾了蟹黄的手套,嫌弃地别开了眼“鱼什么时候好?”
他不吃螃蟹了,他要吃鱼,刘姨做的鱼也很好吃。
姜越川摘下手套,按下了传唤铃,“应该差不多了,我催催。”
与此同时,俞初的眼神在桌上四处搜寻,突然他目光一定。
只见白色小碟上整整齐齐排放着一排蟹腿肉,另一只小碟堆着蟹肉,小碗里装着蟹黄,非常诱人。
就连螃蟹壳都依次摆放整齐,视觉感观满分,显然姜越川他们都习惯了。
俞初咽了咽口水,挪动椅子靠近了一点,“这个,你不吃吗?”
陆君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想吃吗?”
“嗯嗯!”俞初使劲儿点头,眼神充满了渴望。
陆君珩眼神微敛,像是深不可测的夜空,他摘下手套,轻轻推了推碟子,“吃吧。”
俞初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这个,真的……给我吗?”
“嗯。”
“谢谢!你真好!”俞初瞬间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能灼烧人心。
“珩哥,伏特加还是白兰地?”
郊区酒庄,沙发上慵懒地坐着三四个男人,皆是皓月之姿。
其中一位身穿白色衬衣,扣子系到了最顶上,他眉眼轻阖,双腿交叠,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慢慢地捻着一串妖异的红色佛珠。
在他周围,仿佛自成一方天地,静谧而又沉静,但他的五官却精致到锋利,睁眼的瞬间,眼角的锐利一闪而逝。
声音也不平不淡,“君山银针。”
“………”姜越川静了一秒,忍住不吐槽道:“不是我说,哥,你都下山了!而且我这是酒庄,你们可是第一批客人,居然跟我要茶喝!”
但吐槽归吐槽,姜越川还是不情不愿地放下酒瓶,从酒柜下方掏出了一罐茶叶。
“我说,既然都拿出来了,就不能先给我们俩倒上吗?我们俩等你这杯酒可等太久了。”陈叙白笑骂道。
姜越川暴躁地翻找茶具,“陈大公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来我这儿还指望我伺候你们吗?“
洛煜摇了摇头,也笑道:“算了叙白,姜大少爷肯邀请咱们已经很给面子了。”
说着他起身倒了两杯酒,递给陈叙白一杯后坐了下来,随后问道:“珩哥听说俞家的事儿了吗?”
“俞家?”陆君珩声音淡淡,“没听说。”
“珩哥要是能知道,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姜越川放下托盘,轻轻抿了一口红酒。
陆君珩,商场上的千里眼顺风耳,无冕之王,但生活中,他那网速说2G都是抬举他了。
“下个周,俞总又要结婚了。”姜越川无语道:“这是他第四个老婆,还真是越活越年轻了,不过这个挺能哄的,居然能让俞总在圣玛利亚大教堂办婚礼。”
俞家在A市权贵圈是个特殊的存在,陆陈洛姜是A市的老牌豪门,属于最顶级的圈层。
其下豪门众多,俞家起初只是个不起眼的设计公司,但仅仅只用了十几年,就异军突起,迅速发展壮大。
有不少营销号都在吹,俞家有可能打破A市权贵圈的百年格局,成为第五大顶级豪门。
想着,姜越川眼神微亮,“也不知道这次,俞初会不会回来。”
陈叙白、洛煜:“………”
行了,俞家每次办婚礼你都要念一遍,他们听得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不过俞初啊……
那确实长得漂亮,整个权贵圈独一份的漂亮,又乖又听话,就是不怎么爱说话。
那可是大家的梦中情弟。
想当年,A市谁家背地里不暗戳戳地羡慕俞家生了这么一个天使般的芭比娃娃。
…
A市国际机场外,停了一辆黑色大金杯,车身黝黑,车头和车尾还贴了两个大字。
四周停满了接客的车,但都非常有默契地远离了这辆车,留下来一个中空地带。
司机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自从干了这一行,走到哪儿都这样,要不是赶时间,他也不会开这车来送东西。
司机掐灭香烟,精准地扔进垃圾桶,熟练地系上安全带打火,准备离开。
突然,副驾驶车门被拉开,紧接着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少年窜了上来。
少年一上车就闭目养神,操着一口别扭的口音,礼貌地说道:“什么亚大教堂,谢谢。”
司机:“………”这说的什么呢?
“什么什么亚……哦~”司机顿时恍然大悟,“你说的是圣玛利亚大教堂吧!”
“嗯,就是这个,走吧。”
司机嘴角抽了抽,“小伙子,坐我这车你不介意?”
少年睁开眼,一双黑色双眸像是深渊般沉静而又危险,“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不都是车吗,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司机顿时像是被电了一般移开了视线,眼前这位,一头银灰色中长发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五官像是上帝精雕细琢之下的作品,气质悠远神秘。
特别是那双黑色的眼睛,仿佛多看一秒就会被吸进去,陷入万劫不复,他活了四十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咳……听口音,你是刚从国外回来吧。”司机回过神,一脚油门,车从一众出租车面前掠过。
他还特地打开了车窗,神情得意极了。
让你们忌讳,让你们用有色眼镜看老子,这么好看的人还不是上了老子的车。
其他人:“………”
无语地看着金杯离开,车屁股后边一个白色“奠”字闪得人眼睛疼。
没错,这辆黑色金杯,是一辆灵车。
俗称:拖尸车。
车上,司机心情好,话也多了起来,“不忌讳就好,年轻人就得这样,不能有职业歧视,谁还没有个生老病死了,我这干的也是正当职业,可偏偏走到哪儿都让人指指点点的,唉……”
司机悲春伤完秋,又愤愤不平了一会儿,余光瞟到副驾驶的人表情“沉重”,再结合他穿的一身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小伙子表情如此严肃,该没带行李,看来行程非常匆忙,这是……回来奔丧啊!
但圣玛丽亚大教堂已经很多年不开放办葬礼了,难道是他们宗教内部的人去世了?
胡乱猜测了一会儿,司机安慰道:“小伙子,人生在世,世事无常,还请节哀。”
“谢谢,请问三点之前能到吗?”
“啊?三点?能到能到,放心吧啊,一定给你准时送到!”司机一听,赶紧加快了速度。
压根儿没听司机说了什么的俞初看了看表,眉头紧皱,又拿出手机划拉了几下。
嗯……这些字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只要多看一会儿他就能立刻想起来了。
他的意识刚刚回归,很多东西还没认全,需要时间慢慢吸收这些知识。
祂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一抹诞生于深渊的意识,没有身体,没有形状。
祂只是一抹意识,通过吸食邪念而生长,久而久之,祂越来越强大,深渊里的生物们就赋予了祂一个名字。
邪神。
深渊里没有日夜,没有时间,只有无尽的黑暗,有一天,深渊突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群自称为神的家伙闯了进去。
他们也是神!
祂本以为那些是祂的同族,但祂们却对深渊所有的生命赶尽杀绝,而祂也在围攻之下受了重伤,陷入沉睡。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再次醒来,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挤压感,眼前一片白光,耳边还有温柔的说话声。
来不及仔细思考,他再次沉睡,期间他也偶尔清醒过几次,但都坚持不了几分钟就能量耗尽再次睡过去。
直到不久前,他突然感受到了久违的力量感,再一次醒了过来,但他发现自己被困住了,困在一个人的身体里。
不过他现在知道了,他没有被困住,只是以人类的身体再次诞生,和深渊其他的生物一样,拥有了属于自己身体。
出生后,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受他的意识,所以他一直在沉睡,而因为早产的的原因,他的身体也不太好。
司机见他看着窗外不说话,也不再开口,但车内空气太过安静,司机索性打开了音乐。
俞初瞬间回神,眼神微微发亮,“这是什么歌?”
一阵微风吹过,他转过身,撩起僧袍大步离开了这里,同时右手从腿侧摸出了一台……最新款的番茄手机。
“我要向前飞,我是等爱的……”
一段不怎么符合人设的去电铃声响起后,电话被接通了。
“拂因大师?您怎么……”
“阿弥陀佛,小陆啊,以后,你就不用每月来静华寺了。”
“昨天您不是说我心境……”
“佛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万物无常,不要太过于执着。”
陆君珩:“………”
“大师,昨天发生了什么?您为何突然改变了想法?”
拂因捋了捋胡子,沉吟道:“佛又曰:随心,随性,随缘。”
“………”
陆君珩从来都没有看明白过拂因大师这个人,说他超脱世外,但他也玩手机刷视频,特地设置的去电铃声还非常一言难尽。
但若说他是个假和尚,但他总能在他迷茫的时候一语点醒。
“大师……”
“小陆,你和静华寺的缘分已了,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日后,若有困惑,可再来寻我。”
“我知道了。”陆君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拂因大师,这十几年来,劳您费心了。”
“阿弥陀佛。”
挂断电话后,拂因看向了A市的方向,感叹道:“二十年了,师傅,您说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他也算,不负所托。
再说睡着了的俞初,他是被炸鸡的味道香醒的。
“炸鸡!”
“鼻子挺灵。”陆君珩轻笑一声,转身从车后座拿出一个打包盒子递给俞初,“刚炸好,还有点烫,你慢点吃。”
“你真好!”俞初也不客气,戴上手套揪下一只鸡腿就开始啃,炸鸡的椒香瞬间弥漫开来。
“你喜欢就好。”陆君珩说着凑了过去,整个人都覆到了俞初身上,从他右边拉出安全带重新扣上,解释道:“之前怕你勒着睡不好。”
俞初的视线跟着他打转,刚才陆君珩靠近他的时候,那扑鼻而来的香味勾得他连嘴里的肉都忘记嚼了。
“你在勾引我。”
“呵呵……你说是就是吧。”陆君珩满意地勾起了嘴角,笑声低沉而性感。
车辆启动,慢慢开进了黑暗中,陆君珩没看到,不远处的窗口,一双八卦的眼睛默默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江铭安被陆君珩发配寒冰地狱后,满腹委屈,他怎么知道他哥是真想吃炸鸡了?
这种食物,怎么也不可能跟他哥联想到一起啊,原本他还以为他哥是突发奇想。
堂堂国宴大厨,半夜起床只为了做一道麦当劳的同款炸鸡,换作其他人,绝对会被他骂回去,但那个人是他表哥,他认了。
直到他去门口停车场送炸鸡,看到了那熟睡的半张脸,他惊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表哥,你……”
“闭嘴,别吵。”陆君珩迅速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接过东西后翻脸无情,“行了,你回去吧。”
江铭安此刻是一点离开的想法都没有,也忘了害怕,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压低声音激动地问道:“表哥,你谈恋爱了对吧?姑姑知道了吗?”
这个消息,绝对能炸翻整个陆家!
他表哥陆君珩,从小就是陆家最神秘的人,很少出现,眼神总是很冷,总是带着一股让人害怕的气息。
小时候,他最怕的就是陆君珩,当然,现在也怕。
不止他怕,不知道为什么,整个陆家甚至包括他姑父,陆家的掌权人对他都有些忌惮。
直到现在,他才24家里人就已经开始催他结婚了,但他表哥已经快满27了,家里却没有一个人提过这件事儿。
他们早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局,但这实在太残忍了。
秦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挡住了他的神情,只听得见平静的声音,“嗯,尸体带回支队,看看现场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
接下来的气氛一直很凝重,现场没有一个人再说话,除了那个蛇皮编织袋,他们也没有找到其他东西。
一行人几乎将整片地方翻了两个来回,依旧一无所获,但没有人开口说结束。
事实上,已经三年了,即使有证据也早就被毁坏了,但谁都想再试试,万一就找到了呢。
秦深看了眼时间,喊道:“所有人,收队!”
“是!”
眼看大家都走了,秦深还站在原地不动,吴萧制止了想出声的队友,“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吧,天快亮了,你们先回去,我在这儿等秦队就行了。”
秦深站在树下,死死盯着眼前的树,突然,他狠狠一拳打了上去,紧接着一拳又一拳,疯狂地发泄内心的愤怒。
又或许……是在惩罚自己。
眼看情况不对,一旁充当透明人的吴萧赶紧冲上去拦住秦深,“秦队!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下来!”秦深目眦欲裂地大声吼道:“她就在这里,她离我那么近,三年!整整三年!她就在这里!但我却一直没有找到她……”
秦深抬起头,眼球充血布满了红血丝,眼神是痛苦、是愤怒,“我妹妹她爱美又自恋,她那么怕黑,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地方躺了三年!”
吴萧不忍地扭过了头,“秦队……这不是你的错。”
“这就是我的错,我是个失败的警察,也是个失败的哥哥。”
秦深慢慢跪了下去,他双手捂脸,声音哽咽,“湘湘,哥哥来晚了……”
他的手背一片血肉模糊,随着一阵压抑的啜泣声,血和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吴萧背过身,死死握紧拳头,眼眶早已经模糊。
以前,面对诸多案子他总是无法感同身受,总觉得似乎与自己无关,而警察也不过是一份工作。
直到现在,他第一次看见坚毅强大的队长如此痛苦无力,如此崩溃大哭,他终于意识到,他从来都不是局外人。
不幸正在降临在他身边,下一个这样痛苦的人或许就是他自己,警察,从来都不只是一份工作。
他发誓,一定要抓到凶手,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接受法律的制裁!
在他们看不见地方,秦湘湘正泪流满面地看着这一切,她跪在秦深面前,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哥,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是我的错,我应该听你的话,一放学就回家的,我不该生气拉黑你,哥,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然而,不管秦湘湘再后悔,再声泪俱下,秦深都听不见了。
…
夏日里的静华山,草长莺飞,生机盎然,潺潺的溪流叮叮咚咚流向远方,带走了几分暑热。
伴随着一阵树枝摩擦的沙沙声,一双黑色布鞋踏上了挖松的黑色土壤。
罗汉松下,已经被警戒线围了一个圈。
“喔喔喔———”
一只金黄色的小猴子窜上了松树,在树杈上来回走动,像是在表达什么。
“嘤嘤嘤——”
“阿弥陀佛,诸行无常,一切皆苦。”拂因将白色毛茸茸的小狐狸放到地上,轻轻拍了一下它的屁股,“去吧。”
“嘤嘤嘤——”
小狐狸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和小猴子一起追逐去了。
拂因站在圈外,风吹起了他花白的胡须,他满脸悲悯,双手合十,低声念诵了一段往生经。
陆君珩点了点头,眼神非常真诚,“当然,俞初,我是你最忠诚的信徒。”
嗯……他确实没说谎。
俞初满意了,“行吧,那本神就勉强接受你的提议。”转身的瞬间,一抹嚣张的红悄然晕染开来。
果然,没有谁能逃得过本神的魅力。
这是陆君珩第一次看见俞初变化的模样,白色的及腰长发变成了红色的中长发凌乱地翘着,黑色的眼睛如同暗夜中的黑宝石,神秘莫测。
俞初胡乱抓了几把胡乱翘着头发,于是头发更炸毛了,他也没耐心再扒拉,直接窜上了副驾驶,催促道:“快点,我饿了,想吃炸鸡。”
“那个不卫生,吃了对身体不好。”
俞初皱了皱眉,不悦道:“哪儿不卫生了,我连人都能吃,怎么就不能吃炸鸡了?”
炸鸡比人干净多了!
陆君珩:“………”
“行……带你去。”陆君珩说完,不放心地提醒道:“人不干净,别吃。以后要是饿了就给我打电话,别自己瞎乱吃。”
他还真担心俞初会干出吃人的事儿来。
但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俞初,却又可爱到让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
他亦然。
俞初嫌弃地看着陆君珩,决定大发慈悲保护一下他这位信徒多此一举的关心。
他已经和秦湘湘签订了契约,就必须替她完成遗愿,才能得到她的力量。
但这里不是深渊,死灵和生灵无法交流,秦湘湘想要和她哥哥告别,想亲自抓住凶手,都需要他的力量。
而他向来不喜欢躲躲藏藏,所以这位秦深,就算他找不到他,他也要亲自去见他。
至于麻烦……
他倒是想看看,哪个不怕死的东西敢打扰他玩手机吃饭!
…
“喂?谁啊没看现……”
“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到。”
“你踏马谁……”
“江铭安。”
“卧槽!”江铭安瞬间清醒,“表……表哥?我没看错吧?真的是你?你真的凌晨一点十一分给我打电话了?!”
记忆中,这个号码就是个摆设,自从保存后就再也没有响过。
要不是看他姑真的用这个号码联系上他表哥了,他还以为陆君珩是个不用手机的山顶洞人。
陆君珩皱了皱眉,“我大概二十分钟到楼外楼。”
“懂,我这就安排厨师,哪种菜系?”
他表哥那种人,也会请客应酬吗?
江铭安自动脑补陆君珩在酒桌上觥筹交错的模样,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哪种菜系?
这个问题可算是把陆君珩难住了,“炸鸡算什么菜系?”
江铭安:“嗯?你说什么?!”
“炸鸡算什么菜系?”
江铭安再次看了一眼备注,没错啊,确实是他表哥的名字,声音语气也是他表哥。
难道……
“算你奶奶个腿!你踏马活到头了知道吗?竟敢诈骗到你爷爷头上!”
陆君珩的脸瞬间就黑了,“江、铭、安!”
“嘿!兄弟你这技术牛啊,我听说你们新的诈骗手段能AI换脸,没想到连声音语气都能模仿。”江铭安说着气冲冲地冲出了卧室,边穿鞋边威胁道:“有种别挂电话,你给老子等着,今天不把你揪出来老子跟你姓!”
陆君珩闭了闭眼,强忍着挂断电话的冲动,冷笑一声,“记得通知厨师,我在楼外楼等你,陆、铭、安。”
说完,他立刻掐断了通话,感觉多听一个字都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然而还没安静几秒,通话铃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是视频通话。
看清备注名的那一刻,陆君珩的表情空了一秒。
“哥……你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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