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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无删减+无广告

初点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骆宣:“……”白慈容:“……”骆宁这张嘴,真能颠倒黑白。“阿宁姐,阿宣没有这个意思的。”白慈容说。“大姐姐,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说!”骆宣似要拉骆宁辩解,手却推搡她。骆宁早有防备,暗中拽了白慈容一把,骆宣整个人就扑倒白慈容身上。两人站不稳,骆宁趁机一使劲推搡,同时把白慈容的玉佩塞到骆宣腰封里,她们俩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骆宁瞧见玉佩把白慈容引了过来,就把玉佩从栏杆上取下;而骆宣太紧张,没留意到她。两个人尖叫着滚下楼梯。这不算什么。原本好好的楼梯,倏然就塌了一块,骆宣与白慈容竟直接摔倒了楼梯下的地面。地面有几块石头,大且锋利。骆宁听到了两个人惨烈的呼痛声。“原来是要我跌下楼梯受伤。”骆宁居高临下站着。这么点计划,弄得如此迂回。表妹、庶...

主角:骆宁萧怀沣   更新:2025-04-15 1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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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宁萧怀沣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骆宣:“……”白慈容:“……”骆宁这张嘴,真能颠倒黑白。“阿宁姐,阿宣没有这个意思的。”白慈容说。“大姐姐,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说!”骆宣似要拉骆宁辩解,手却推搡她。骆宁早有防备,暗中拽了白慈容一把,骆宣整个人就扑倒白慈容身上。两人站不稳,骆宁趁机一使劲推搡,同时把白慈容的玉佩塞到骆宣腰封里,她们俩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骆宁瞧见玉佩把白慈容引了过来,就把玉佩从栏杆上取下;而骆宣太紧张,没留意到她。两个人尖叫着滚下楼梯。这不算什么。原本好好的楼梯,倏然就塌了一块,骆宣与白慈容竟直接摔倒了楼梯下的地面。地面有几块石头,大且锋利。骆宁听到了两个人惨烈的呼痛声。“原来是要我跌下楼梯受伤。”骆宁居高临下站着。这么点计划,弄得如此迂回。表妹、庶...

《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骆宣:“……”

白慈容:“……”

骆宁这张嘴,真能颠倒黑白。

“阿宁姐,阿宣没有这个意思的。”白慈容说。

“大姐姐,你误会我了,你听我说!”骆宣似要拉骆宁辩解,手却推搡她。

骆宁早有防备,暗中拽了白慈容一把,骆宣整个人就扑倒白慈容身上。

两人站不稳,骆宁趁机一使劲推搡,同时把白慈容的玉佩塞到骆宣腰封里,她们俩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骆宁瞧见玉佩把白慈容引了过来,就把玉佩从栏杆上取下;而骆宣太紧张,没留意到她。

两个人尖叫着滚下楼梯。

这不算什么。

原本好好的楼梯,倏然就塌了一块,骆宣与白慈容竟直接摔倒了楼梯下的地面。

地面有几块石头,大且锋利。

骆宁听到了两个人惨烈的呼痛声。

“原来是要我跌下楼梯受伤。”骆宁居高临下站着。

这么点计划,弄得如此迂回。

表妹、庶妹摔下楼梯,哀嚎,骆宁警觉发现外面有人。

她个子高挑,又是站在二楼的楼梯处,视线掠过摘翠阁的窗棂,瞧见了一个婆子。

婆子换了件粗布衣裳,不太合身,急急忙忙跑走。

她的身形、跑开时候的步调,骆宁认出了她是谁。

“怪不得跌落后,楼梯板就塌了,原来是早做了手脚。”

估计是早已把楼梯板做空,用木头支撑。一旦听到有人跌落的声音,就把木头踢开,楼梯板连带着人一起坠落。

骆宁想到这里,大声喊:“来人,来人!”

她的呼喊、骆宣白慈容的呼痛,把几名在后花园修理花枝的花匠与粗使婆子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七手八脚扶人。

又对骆宁说:“大小姐暂且稍待,别动。摘翠阁好些年没修了,恐怕其他板子也松了。”

骆宁:“不用管我,快叫人看看二妹和表妹。”

一场混乱。

侯夫人白氏也被丫鬟请到了后花园。

瞧见这一幕,她狠狠吃了一惊;再看身上明显见了血的白慈容,她又无比哀痛:“阿容,伤了哪里?”

白慈容只顾哎哟:“姑姑,疼!”

侯夫人眼眶都红了:“快来人,把藤椅找出来,抬阿容小姐回去;再去请医!”

下人下去了。

库房里的藤椅需要翻找,他们只寻了一张,把白慈容抬了回去;而骆宣,痛得失了知觉,则由粗壮婆子抱回去。

骆宁还在摘翠阁,下不了。

侯夫人临走时,透过空了一块的楼梯板,与骆宁目光对视。

骆宁瞧见了她眼底的水光。

眼泪那么真切,神色又充满了怨毒。

骆宁静静站立,任由正月下旬微寒的风吹拂面颊,袖底的手,掌心一片冰凉。

她半晌回神,自嘲一笑。

母亲何曾为她这样担忧过?

在她受到委屈时,母亲又何曾这样气急败坏,替她出头过?

片刻后,文绮院的孔妈妈、秋华秋兰全部赶了过来。

孔妈妈一节节楼梯尝试,对骆宁说:“大小姐别动,老奴看看还有没有楼梯板松动。”

丝毫不在乎自己安危,只怕骆宁受伤。

骆宁的手心与心口,逐渐有了暖意。

她由孔妈妈和秋华小心翼翼搀扶,终于下了摘翠阁。

回到文绮院,小丫鬟端茶给她压压惊,便退下去。

只孔妈妈、秋华秋兰在她跟前。

“阿宣故意去摘翠阁,丢下她的耳坠,引我单独去找。她要推我下去;我就拿了白慈容的玉佩,将她引上前。”骆宁说。

孔妈妈等人很后怕、

“二小姐她为何要算计您?”孔妈妈声音很低,“难不成,是有人唆使?”


丫鬟是宋姨娘院子里的。

“侯爷,姨娘出了事。”丫鬟眼中含泪,急切说。

宋姨娘是镇南侯一副将的妹妹。

她生得美貌知情趣,温柔会撒娇,镇南侯主动纳了她。

镇南侯对美色不是很在意,一心弄权。这些年除了正妻白氏,就两名妾室。

一妾何氏,是白氏生了骆宁后身体亏损,不肯与他同房,怕再次有孕,为他抬的良家女;

另一妾苗氏,则是何氏病故之后,白氏说房内无妾不像样子,旁人猜疑她善妒,特意抬的。

这两妾唯唯诺诺,镇南侯不是很喜欢。

唯独新妾宋氏,是他一眼相中。

而且,宋姨娘还怀孕了。

镇南侯神色骤变:“出了什么事?”

“姨娘路过文绮院,门口好大一块冰,不知是倒了水还是特意弄来的薄冰。姨娘没注意,滑了一跤。

大小姐的人,把姨娘搀扶进了文绮院。婢子给姨娘送暖手炉,远远瞧见了,生怕有个闪失,赶紧来告知侯爷。”小丫鬟说。

这话一细想,处处不对劲。

可镇南侯关心则乱,心急如焚去了文绮院。

他急慌慌走,在文绮院门口,还遇到了侯夫人白氏。

白氏身后跟着一名小丫鬟,捧一个食盒。

“侯爷,这是怎么了?”侯夫人见他来势汹汹,先屈身行礼,才问道。

“宋姨娘在文绮院门口跌了一跤。”镇南侯说。

“这……”侯夫人震惊,又心疼,“地冻得坚硬无比,她又是刚怀上。”

然后叹了口气,“我不该中午饭时候提,都说有了身孕要藏,三个月后才能对外说,都是我太心急了。”

不待镇南侯说什么,又道,“家门不幸,若不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

镇南侯看向文绮院。

侯夫人也抬眸,看着文绮院门口的翠竹。

夫妻俩一瞬间心照不宣,镇南侯瞪一眼丫鬟:“去敲门。”

院门被重重敲响。

紧接着,就听到了女子娇柔得有点低缓沉闷的声音:“疼疼,怕是骨头都折断了。”

镇南侯血涌上头。

侯夫人借口给骆宁送一盅燕窝,慢一步进了院子。

“慧娘!”镇南侯高声喊,抬脚就要冲进文绮院的次稍间。

他方才听得清楚,说话的人就在次稍间。

一个丫鬟却拦在门口:“侯爷,里面的人刚刚褪了衣裙!”

“放肆,你连侯爷都敢阻拦?”说话的,是跟进来的侯夫人白氏,“大小姐呢?”

侯夫人又看一眼自己的丫鬟,“去掀帘子。”

镇南侯不顾,顺势要踢秋兰。

秋兰往旁边挪了几步,镇南侯就冲进了次稍间。

次稍间里,几个人手忙脚乱。

骆宁的丫鬟秋华,被骆宁和宋姨娘用锦被死死盖住。

秋华衣裳还没有穿好,不过盖严实了,什么也没看到,就是裙子还落在地上。

丫鬟脸色煞白。

镇南侯愣住;侯夫人白氏脸色有一点微微惊讶,可手指紧紧捏在了一起。

宋姨娘站起身,先行礼:“侯爷、夫人,这是有什么急事吗?是妾……有什么不妥吗?”

镇南侯搀扶她:“你怎样?”

“侯爷,妾身无事。”宋姨娘说。

“你不是摔了一跤?”镇南侯问。

宋姨娘很惊讶:“没有,妾身并没有摔跤。”

又问,“何人告知了侯爷?侯爷不是在外书房吗?”

跟着镇南侯进来的,还有宋姨娘的丫鬟俪鹃。

俪鹃也没想到是这样,膝盖一软跪下了:“婢子给姨娘送暖手炉,瞧见姨娘摔了一跤。”

宋姨娘不解:“我不曾要暖手炉。”

俪鹃遮不住慌乱:“是婢子、婢子怕姨娘冷。”

“胡说了,我说了找文绮院的孔妈妈要个花样子,给我孩儿做鞋,穿戴暖和才出门的。你怎么跟出来送暖手炉?”宋姨娘说。

镇南侯此时冷静几分。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色阴沉:“怎么回事?”

“侯爷,妾来文绮院的时候,路上遇到了秋华。这丫头来了事,弄脏一身。

她是大小姐的人,妾身恐怕她这样在院子里走动,被其他人取笑,伤了大小姐的体面,就把斗篷解下来给她披着,遮遮羞。

她是丫鬟,穿不惯大斗篷,走路牵牵绊绊的。都到了文绮院门口,她还摔一跤。”宋姨娘解释。

又说,“这一跤摔得重,膝盖都破了皮,她说浑身疼。大小姐同妾身商议,要不要请医,看看是否跌断了骨头。”

镇南侯表情几变。

侯夫人的神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她难以置信,又无法遏制颤抖,半晌才能稳定情绪。

骆宁看着这一幕,语气轻柔开了口:“爹、娘,女儿的丫鬟跌了一跤,惊动您二位。这是怎么了?”

最后几个字,咬得很慢。

镇南侯看向宋姨娘的那个丫鬟俪鹃,是她报信的,便道:“来人,把俪鹃先给我关起来,慢慢审!”

俪鹃大惊失色:“不,侯爷,不是婢子,婢子……”

她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只是静静回视她。

俪鹃似得了什么暗示,低垂了视线,伏地痛哭:“婢子只是看错了,侯爷!”

宋姨娘求情:“侯爷,快要过年了,先关起来。别为难她,只当给妾身孩子积福了。”

镇南侯心中预感不对,却又说不明白。

他对宋姨娘说:“我送你回院子。往后别乱跑。”

又看向白氏,“夫人说得对,这个家里的下人,一点小事就慌里慌张,的确要好好整治。不如趁着过年,该打的打、该卖的卖。”

这句话还好。

接着,镇南侯又说,“你当家,我一贯相信你,谁知道内院乱成了这样。你做呆子,把我当瞎子?”

侯夫人立马屈膝:“侯爷,妾身冤枉。”

镇南侯甩袖而去。

宋姨娘跟上他,也出了文绮院。

骆宁看着母亲,亲自走过去搀扶她:“娘,您起来吧。”

侯夫人很想甩开她的手,又强自忍住了。

“我送一盅燕窝给你。”侯夫人接上了她的话,“趁热喝。”

又说床上的秋华,“这个丫鬟,如此不中用,不如送回韶阳,再替你选几个好的。”

“娘,她是不小心跌了一跤。为此撵了她,恐怕旁人要说您刻薄了。”骆宁道。

侯夫人笑都装不出来。

她静静看一眼骆宁,转身走了。


老夫人烦她,烦到不行,一个笑脸也懒得给。

只是看着侯夫人这个当家主母的面子,没训斥白慈容罢了。

下人们见风使舵,很快表小姐在侯府就没那么尊贵了。

有次白慈容出门,走出垂花门才想起巾帕忘记拿,随便指了个路过的丫鬟,叫她去取。

那丫鬟却笑盈盈:“表小姐,婢子还要当差,您遣身边的人去一趟,可使得?”

再细看,这丫鬟是老夫人那边的二等丫鬟。

白慈容沉下脸。

这丫鬟行了一礼,不等白慈容说什么,直接走了。

白慈容气得面颊抽搐。

她进侯府,她背后的人给了她四间铺子,其中一间是绸缎铺,收入颇丰,白慈容今日是去看看账的。

被丫鬟一气,她没心情了,去东正院向侯夫人告状。

侯夫人也气得不轻:“是哪个丫鬟?眼里这样没人,不如把她眼珠子挖了。”

“算了姑姑,那丫鬟刁钻得很,肯定会先告诉老夫人的。动了她,就惹恼了老夫人。”白慈容说。

侯夫人:“这个老太婆,怎么还不死?”

白慈容吓一跳,急忙看左右。

还好,只心腹甄妈妈在。

“……都是阿宁。她一回来,把这个家里搅浑了,我需得花些时间,才能恢复清明。”侯夫人说。

正如骆宁预测,侯夫人想到了长媳。

庶女骆宣成了废棋,长媳温氏就要派上用场。

温氏性格绵软,侯夫人一向不喜她性格。

她父亲是从四品的户部主事。文官地位比武将高,在罗家没有得爵位时,能娶到温氏算攀了一门好姻亲。

哪怕温氏性格不太合侯夫人脾气,因她好拿捏,侯夫人一直对她不错。

温氏又生了长孙。

可如今,骆家是镇南侯府,侯夫人改了心态,对温氏严厉了不少,横挑鼻子竖挑眼,看不惯了。

这样的长媳,侯夫人是不会在乎的,要把她当棋子用上。

侯夫人白氏这些日子很忙。

开春后,侯府琐事繁杂,每日来回话的内院管事就有二十几人。

外院庶务,则由骆宁的三叔打理,每个月向镇南侯回禀。镇南侯是武将,不愿理睬,也交由侯夫人。

内外院的事赶在一起,侯夫人没顾上骆宁。

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要用一次大少奶奶,打压骆宁,撤掉她的小厨房,拔高白慈容。

“太后这些日子再也没召见阿宁。看样子,太后已经把面子做足,不会再理她。”侯夫人想。

说指婚,也没指。

可骆宁到底还占个恩情,侯夫人希望能有个机会,把白慈容推到太后跟前。

此事要从长计议、一击即中。

目前适合按兵不动;而骆宁,最好也别再去太后跟前蹦跶,把她的恩情耗尽,让白氏用不上。

就在侯夫人忙得不可开交,腾不出手收拾骆宁时,发生了一件事。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老夫人院子里一个小丫鬟,是侯夫人眼线,急急忙忙跑过来。

“慢慢说。”侯夫人端了茶盏,姿态悠闲喝一杯茶。

“门口来了一对夫妻,带着个女儿,说闺女肚子大了,是大少爷的。正巧遇到二夫人,被二夫人领去老夫人跟前了……”小丫鬟说。

侯夫人手里的茶盏垂落,温热茶水泼了她满身,绣簇团蔷薇的华贵绫裙被泅湿一片。

她豁然站起身。

甄妈妈也急忙进来:“夫人,出了事,侯爷去了西正院了。”

侯夫人的手,微微颤抖。

她要奔去老夫人的西正院,甄妈妈按住了她:“夫人,稍安勿躁。您衣裳脏了,这样去只会坐实大少爷的罪。”


“……你的春衫,娘已经叫人替你赶制了。去公主府赴宴,要体面些。你还想要什么首饰?”侯夫人白氏问。

白慈容贞静恬柔,坐在旁边,笑盈盈看着骆宁。

骆宁也回以微笑:“娘,此事听祖母的。”

“你祖母一年到头不想出门,难得这次如此好兴致,不能叫她扫了兴。”侯夫人说。

骆宁明白,这是试探。

老夫人既没有明确说去,也没有说不去。

侯夫人白氏,却是非常想去。

“您去问问祖母。”骆宁笑道。

她滴水不漏。

侯夫人无法,只得让她回去。

“……姑姑,这次的寿宴,陛下极有可能会去的。大哥这样说,侯爷也这样猜。”白慈容压低声音。

皇帝不去也没事,其他望族主母、功勋子弟,肯定都会去。

在这样大鱼拥挤的鱼塘,想要捞鱼太容易了。

错过了机会,就是在大海里捕捞,辛苦、危险,还可能一无所获。

侯夫人一定要争取这个机会。

上次“被禁足”,并没有叫她害怕,只是激起了她对镇南侯更深的怒意。

“娘一定会带你去的,阿容。”侯夫人声音很轻,不叫任何外人听到,“这一场寿宴的贵人,多如牛毛。”

春宴跑十场,也不如这一场的份量。

侯夫人要弥补,要抓牢机会。

“娘,请帖被老夫人拿走了。”白慈容说。

真不该送去给老夫人瞧。

谁知道成天清心寡欲的老太太,这回竟动了心思。

可这么大的事,请帖又不能不过老夫人的眼。否则镇南侯怪罪下来,侯夫人“不敬婆母”的帽子太重了,她戴不住。

“我会想办法。”侯夫人说。

其实,只需要办妥一件事,此难题就迎刃而解。

骆宁坐在文绮院,把雍王送给她的瑶琴取出,抚了一曲。

丫鬟秋兰说:“大小姐,总感觉琴声缺点什么。”

骆宁笑问:“是不是没了笛子的合奏?”

秋兰恍然大悟:“果真如此。”

又笑道,“在韶阳时,咱们住的宅子,隔壁就是冯夫人的小院。您在后院弹琴时,她总吹笛陪伴。”

骆宁在韶阳的邻居,是一位寡居的冯夫人。她亡夫是韶阳知府。冯氏乃当地望族。

冯夫人只比骆宁大四岁,出身韶阳裴氏。嘉鸿大长公主的驸马,就是冯夫人的族叔。

守寡后,冯夫人心情郁结,搬离了冯氏老宅,独居在城南的小院。

那边种满了翠竹,后山是成片的荔枝树。

骆宁之前在韶阳老宅休养,而后身体渐渐好了,却又感觉住在热闹老宅,反而离群索居。

无人真心待她。

最后一年,她同族长说明,要搬去更清净的地方住。

族长同意了,替骆宁选了城南的宅子,正好与冯夫人隔壁。

此事,还是族长告诉她的:“莫要冲撞了冯夫人。不管是冯氏还是裴氏,在本地有权有势,咱们惹不起。”

骆宁记下了。

搬过去第一日,她叫秋兰做了几样糕点,她领着秋兰送去给冯夫人,算作打个招呼。

冯夫人没出来见骆宁。

不过,她的管事妈妈很热情,翌日就给骆宁回礼,其中竟有好几样名贵补品。

相邻住了一年,骆宁从未正式见过冯夫人的面。

有几次相遇,冯夫人带着锥帽,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

远远瞧着,只觉得她不似南方女子娇小玲珑。她身段高挑,把身边婢女衬托得格外小巧。

冯夫人也没主动与骆宁说话,每次都是她的贴身婢女上前行礼。

骆宁收到过她的厨娘炖的荔枝鸡汤;也收到了一些点心;甚至还有时新布料。


然而才一开口,就被骆宁堵了回来。

母女俩聊了几句,侯夫人的目的一个也没达成。

可也让她明白了骆宁的底牌。

“……那个婆子,我肯定认得出来。不过太远了,也可能会看错。”骆宁道。

侯夫人心口发紧。

骆宁趁机说:“娘,女儿这次也受了些惊吓,想要静养。”

“随你。”

“女儿养病的时候,总要吃些宵夜。成天去大厨房讨要宵夜,恐怕下人们议论我贪嘴。”骆宁又道。

贪食不是什么好名声。

骆宁不待侯夫人开口,继续说,“娘,文绮院宽大,宅子多,我想安置一个小厨房。”

在世家大族,“小厨房”不仅仅是多一项花销,也是一种特权。

只老夫人、侯夫人的院子里有小厨房,她们才有资格不吃大锅饭。

其他人,哪怕手头宽裕,也没与老夫人、侯夫人比肩的身份,不可以擅自安置。

骆宁却提了。

“不妥。”侯夫人想了想,“给你安置了小厨房,其他人怎么想?你祖母、爹爹会怪我持家不公。”

“那我自己去同祖母和爹爹说,您看可使得?侯府这个爵位,是我挨了一刀换来的。

我因此落下病根,身子不好,夜里想要吃些热乎的保养,我想祖母和爹爹能通融。”骆宁道。

侯夫人脸都气抽。

她很想再教训骆宁。

骆宁说得更直白了:“娘,您要照顾二妹和表妹,此事不如我先去问过祖母……”

暗示她,只要有了小厨房,摘翠阁的事,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既如此,我就顶着风险,替你开这个头。你是娘的亲骨肉,娘自然要偏疼你的。”

又道,“之所以不答应,只是怕下人们妄议你恃宠生娇,对名声不好。既你不怕,明日就替你做灶。往后听了闲言碎语,可不准哭。”

骆宁应是。

她走后,骆宣被人抬回了自己院子养病;白慈容也送去了蕙馥院。

侯夫人安顿好了白慈容,回到东正院的时候,丫鬟捧茶,她把茶盏摔在地上。

表情扭曲。

想让骆宁摔断腿,去不了宴席,由侯夫人带着白慈容去。

这点小事,结果却南辕北辙。

侯夫人折了骆宣。这个庶女,本可以给白慈容做踏脚石的,如今估计要落下腿疾,从此失了用处。

不仅如此,侯夫人还必须给骆宁添一个小厨房,来堵住她的嘴。

她到底有没有瞧见那个婆子,是否认得出来,侯夫人不敢保证。

只能先稳住她。

侯夫人当然不是怕骆宁有特权,过得太舒泰。

而是,有了特权的骆宁,在侯府这个小地方,就可以方方面面把白慈容比下去。

白家花那么多钱、白慈容花那么多心思,在侯府邀买人心,想要打出声望。

到头来,骆宁一个小厨房,在下人心中她都是独一无二的大小姐,还有白慈容什么事?

声望堆积起来很难,被打落却只需要一件事、一个瞬间。

侯夫人想到这里,心中一口怨气,半晌都散不出去,只得摔了茶盏来发泄。

她很多年没这样受过气了。

上次暴怒,还是她得知怀上了骆宁的时候。

她明明每次与骆崇邺同房,都偷偷喝了避子汤。

骆宁还顽固落到了她肚子里,一开始就是个灾星。

文绮院很快有了小厨房。

孔妈妈认识老夫人那边小厨房采办的人,跟着出去买菜,熟门熟路。

不仅骆宁吃得好,丫鬟婆子们也能吃饱了。

镇南侯府的主子们,有不少人羡慕,也有人嫉妒;下人们则对骆宁恭敬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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