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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全文

快乐星黛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半!”太子妃像是在听天方夜谭。“娘娘,若是您不帮忙,到时常家出不了银子,皇上和秦王调查起来,事情就不好了......”听明白了常夫人的言外之意,太子妃脸色生寒,“我去求求母后。”走出东宫的时候,太子妃还觉得整个人恍恍惚惚。那么多银钱,竟全都花完了?她还丝毫不知情。......坤宁宫。太子妃到了宫门口,却被人拦住,“娘娘,皇上正在里面,请您先回。”太子妃的右眼皮开始跳动,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这个时候父皇来找母后,会不会跟此事有关?而屋内,继后正在亲自给元祐帝沏茶,“皇上,这是用晨露泡好的茶,最是清香宜人。”元祐帝呷了一口,神色淡然。“今日之事你可听说了?”元祐帝漫不经心的提道。“皇上说的是何事?”继后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今日裕儿...

主角:宋时欢宋惜颜   更新:2025-04-30 0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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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欢宋惜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全文》,由网络作家“快乐星黛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半!”太子妃像是在听天方夜谭。“娘娘,若是您不帮忙,到时常家出不了银子,皇上和秦王调查起来,事情就不好了......”听明白了常夫人的言外之意,太子妃脸色生寒,“我去求求母后。”走出东宫的时候,太子妃还觉得整个人恍恍惚惚。那么多银钱,竟全都花完了?她还丝毫不知情。......坤宁宫。太子妃到了宫门口,却被人拦住,“娘娘,皇上正在里面,请您先回。”太子妃的右眼皮开始跳动,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这个时候父皇来找母后,会不会跟此事有关?而屋内,继后正在亲自给元祐帝沏茶,“皇上,这是用晨露泡好的茶,最是清香宜人。”元祐帝呷了一口,神色淡然。“今日之事你可听说了?”元祐帝漫不经心的提道。“皇上说的是何事?”继后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今日裕儿...

《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全文》精彩片段


“一半!”

太子妃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娘娘,若是您不帮忙,到时常家出不了银子,皇上和秦王调查起来,事情就不好了......”

听明白了常夫人的言外之意,太子妃脸色生寒,“我去求求母后。”

走出东宫的时候,太子妃还觉得整个人恍恍惚惚。

那么多银钱,竟全都花完了?

她还丝毫不知情。

......

坤宁宫。

太子妃到了宫门口,却被人拦住,“娘娘,皇上正在里面,请您先回。”

太子妃的右眼皮开始跳动,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父皇来找母后,会不会跟此事有关?

而屋内,继后正在亲自给元祐帝沏茶,“皇上,这是用晨露泡好的茶,最是清香宜人。”

元祐帝呷了一口,神色淡然。

“今日之事你可听说了?”元祐帝漫不经心的提道。

“皇上说的是何事?”继后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

“今日裕儿带着阿欢去红脂阁挑胭脂水粉,正巧碰上了言峥和惜颜,裕儿说惜颜他们没付银钱,而惜颜则说这是常家的铺子。”元祐帝又抿了一口茶水,“结果呢,这竟然是芬儿当年的陪嫁铺子,不知为何到了常家手里。”

“竟有这种事!”继后一副惊讶的模样。

“是啊,朕也觉得震惊,这几年红脂阁的盈利半分没进秦王府,都到常家了。”元祐帝深深的看了一眼继后,“京兆尹让常家归还这几年的盈利,朕觉得合理。”

“是......是该归还。”

继后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她知晓这些盈利至少一半都用在了太子和言峥身上。

元祐帝见继后表态,满意的笑了笑,“朕瞧这裕儿他们这次怕是要把所有的铺子都收回去了,这样也好,省得阿欢将来也没个嫁妆傍身。”

继后这下全部明白了,元祐帝这是提前她这里表态了。

对于秦王收回铺子,元祐帝是支持的!

继后心脏似乎被人掐着,呼吸都有些困难,“皇上说的对。”

元祐帝笑吟吟的离开,留下继后气的头昏脑胀,太子妃再次前来的时候,继后已经躺在了床上。

“母后,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都给常家凑一凑,必须把钱一分不少的给秦王府。”继后心都在滴血,她都这把年纪了,还要给儿孙补窟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母后,您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殿下和言峥也动用了铺子盈利的事情?”

面对太子妃的问题,继后身形微顿,“本宫也是方才听你说才知晓的。”

是吗?

太子妃垂下了脑袋。

东宫。

“言峥,红脂阁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太子妃看着眼前的宋言峥,突然感觉有些认不清自己的长子了。

“母妃,孩儿也并非知道事情的全貌。”宋言峥轻声开口,眉眼温顺,“孩儿和父王平日里都免不了打点官场,只靠着那点俸禄也不够,舅母说能帮我们,所以就......”

太子妃眼神都有些虚焦,显然已经听不进去宋言峥的解释。

“母妃,那红脂阁是盈利不少,可很大一部分也是舅母拿去做善事了。”宋言峥微微弯腰,“若是母妃不喜欢,孩儿日后就不要舅母的银子了,孩儿不愿意做让母妃难过的事情。”

太子妃呼吸猛地一滞。

日后若殿下登基,言峥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人选。

也难怪常家愿意分出银钱来为殿下和言峥助力。

“这一次我们一起帮着常家把窟窿补上。”太子妃勉强的笑着,意识到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损坏了常家和东宫的关系。


“阿欢没受伤吧?”元祐帝眼底闪过一抹复杂,自从知晓那个消息,他一直都没敢见这孩子。

“我查看过了,毫发无伤。”宋裕眼珠子一转,“不过阿欢这是第一次出府闲逛,就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是受惊了。”

元祐帝扫了宋裕一眼,“去朕私库里给阿欢挑些东西。”

宋裕得了好处,屁颠屁颠的走了。

因此也没看到身后元祐帝令人胆颤的模样,“吴奇,去查查今日之事是偶然还是人为。”

那混账提醒他了,阿欢第一次出王府闲逛,就那么巧合能撞上林娇儿?

......

诏狱内,徐进若举着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林娇儿身上。

“老爷,老爷救救妾......”林娇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弥留之际,伸手想要去抓徐进若的手,气若游丝:

“是......是夫人说南街您爱吃的点心铺开了,妾想亲自给老爷买来。”

说罢,林娇儿便断了气。

徐进若扔下手中的板子,双目赤红,趴在林娇儿身上号啕大哭。

“郡主,这点小伤,奴婢不疼。”

迎春正在给抱夏上药,听到抱夏的话后手上一使劲儿,抱夏立刻便痛呼出声,“好姐姐,轻点。”

宋时欢脸色紧绷,她不认为今日是一场意外。

屋外响起宋裕的声音,宋时欢稳了稳心神,“父王,怎么样了?”

“你皇祖父发了好大的火,让徐进若亲自把那贱人给杖毙了。”宋裕咬着后槽牙,“敢欺负你,本王还觉得便宜他们了呢。”

宋裕把紫宸殿里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宋时欢。

“我竟不知,表舅舅还是个痴情种子。”

宋时欢话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就他那胖成球的模样,还情种?”宋裕此刻心里对徐进若没有半分好感,“那林娇儿欺负人的事儿干的不少,都是他惯出来的。”

“父王,我担心......”宋时欢捏住了宋裕的衣角,“我担心表舅舅把这件事情怪在我们头上。”

“这怎么可能?”

宋裕摇了摇头,“阿欢,你是被欺负的一方,又有你皇祖父替你撑腰,谁能怪在你头上?”

宋时欢眼眸微凝,不一样的。

这么多年徐家的羽翼渐丰,又有元后和继后的庇佑,是以方才京兆尹都不敢直接处置了林娇儿。

如今因为她,林娇儿被徐进若亲自杖毙。

徐进若的这股子怒火,就一定会撒在她身上。

对于背后算计的人而言,这可真是一笔横竖都不亏的买卖。

思绪百转千回,宋时欢轻启红唇:

“父王,替我下一个帖子给表舅舅可好?”

......

徐府。

整个府里的下人都人人自危,短短半天的时间,徐进若便已经下令杖毙了三个小厮。

“老爷,您就算是再伤心,也不能不用膳啊。”徐氏哭的泪眼朦胧,“都是妾身不好,林姨娘让妾身一有那糕点铺子的消息就告诉她,若是妾身不允,林姨娘也不会......”

“夫人,我不怪你,你也不必管我,我在这里待会儿。”

徐进若看着屋子里满是林娇儿的痕迹,再次悲从中来。

“老爷说的什么话。”徐氏冲进了屋子,“您是妾身的夫君,妾身怎会不管您呢,今日王爷丝毫不给徐家面子,来日我们也不必顾念惜年情分。”

“你说的对。”

徐进若双眼迸发出强烈的恨意,“若不是秦王非要进宫告御状,娇儿也不会惨死。”

徐氏见状心下微松,老爷没怀疑到她身上就好......

回到院子后,徐氏脸上才露出了笑意。

“夫人真是好计谋,不仅除了林氏那个贱人,还把宫里交代给您的事情给办了。”一旁的心腹轻声道。


若真是如此,她就是常家的罪人。

“母妃,孩儿和常家本就是一体,日后孩儿好了,常家自然也会跟着飞黄腾达。”

在宋言峥的话语中,太子妃逐渐清醒。

“若是还有类似的事情,也该提前让母妃知道。”

“是,是,这次是孩儿错了。”宋言峥见哄好了太子妃,松了口气,“这一次让秦王府占了上风,尤其是那个宋时欢,油嘴滑舌,从根儿上就坏了,没让她来东宫真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怎么了?”太子妃并不知晓当时发生的细节,只知道常家需要还的银钱数目巨大。

待宋言峥把宋裕和宋时欢是如何欺负宋惜颜的过程说完后,太子妃脸色复杂,她一直把惜颜当做自己最骄傲的女儿,可最近......

先是被父皇说没有天赋,笨鸟先飞,再又被赐了女诫。

如今她都不敢在两位妯娌面前炫耀惜颜的优秀了。

“他们竟然这样对待惜颜。”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太子妃还是软了心肠。

“是啊,前些时日母妃您没怎么去看惜颜,惜颜伤心极了。”宋言峥言辞恳切,“惜颜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

“我这就去看看惜颜。”

太子妃叹了口气,离开了宋言峥的院子。

宋言峥身形瘦长,双手背在身后。

“殿下莫要担心,娘娘心里还是有您和郡主的。”

“母妃自幼便是常家的掌上明珠,被外祖父宠的心性单纯,平生最为重视的便是面子,所以有些事情不让母妃知道最好。”宋言峥脸色阴沉,“只要母妃去惜颜的院子,惜颜就一定能把母妃哄好。”

但一想到要把吃进去的银子吐出来,宋言峥浑身的寒意更浓了几分。

......

秦王府。

“这么多钱,郡主,奴婢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抱夏双眼都在发光,就连向来稳重的迎春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只是红脂阁的盈利。”宋裕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咱们王府那么多铺子,金子只怕整个屋子都放不下呢。”

纵是宋时欢,都忍不住手心发汗。

父王这么......富有吗?

“阿欢,你都不知道方才那常家的样子,就像是本王吃了他们身上的肉一样。”宋裕瘪了瘪嘴,“弄得本王倒像是恶人了。”

何止是吃了常家的肉。

只怕还有继后,东宫的肉呢。

宋时欢眼神微动,“父王,常家拿着咱们的银钱做好事,这算什么善人,咱们拿自己的钱做善事,才是真正的善人呢!”

她要把常夫人一点一点从大善人的位置上拉下来。

让所有人都知晓常家真正的丑陋面容。

“阿欢的意思是......”

“反正咱们之后还有很多钱,不如父王去进宫告诉皇祖父,日后红脂阁每年的盈利,我们都愿意拿出来给各地灾民。”宋时欢目光诚挚,“当初若是阿欢也遇到这么好的人,就不会吃不饱饭了。”

一听这话,宋裕的心狠狠抽痛了几下。

“阿欢良善,本王这就进宫。”

宋时欢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金山。

救济灾民之心不假,想要在皇祖父面前刷好印象也不假。

想在皇祖父的庇护下顺利要回其他铺子盈利的心思也不假。

想到自己复杂的目的,宋时欢忍不住笑了。

管他呢。

君子论迹不论心,她和父王就是一等一的好人。

紫宸殿。

宋裕把宋时欢吹的都像是九天之上观音菩萨的座前童子。

“父王,您是不知道,阿欢就想帮一帮那些灾民,当初没有人这样帮她,所以她吃了很多苦。”宋裕甚至还拿衣袖抹了抹眼角,“那么高的金山,阿欢想都不想便说要把每年红脂阁的盈利都捐给灾民。”


景仁宫。

“母后,那孩子现在已经被记在秦王名下了。”太子妃拧着手帕,神色挣扎。

“糊涂!”

继后抿了一口茶水,“难道你们当真以为翎儿挨板子,是因为他结党营私?”

太子妃想通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若真是结党营私,那罪名岂是打板子能解决的!”

听到继后的话,宋言峥脸色变了,“皇祖父是心里有气,在替大伯和宋时欢出气,对吗?”

宋惜颜脸上的嫉妒已经掩盖不住,继后见状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这个孙女哪哪都好,可就是不知为何没入皇上的眼,不止惜颜,就连言峥也一样,皇上对他们跟对待其他孙辈没什么区别。

唯有宋时欢不同。

“她是个吃过苦的孩子。”继后拍了拍太子妃的手,“皇上当年也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看到她自然就格外怜惜。”

“有的时候,这一丁点的怜惜,结果就会千差万别。”

“儿媳明白了。”

太子妃想到了那日宋时欢扑上去为宋裕挡板子的场景,抿了抿嘴:

“可秦王待她极好,她未必愿意再回头。”

“她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说些软话,对她好些,她还能记你的仇不成?”继后微微扬唇,“你只需拿出待惜颜的一半好就够了。”

太子妃应下此事,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景仁宫。

继后有些疲惫的靠在床边。

“娘娘,奴才刚才瞧着,太子妃和皇孙一出去便开始哄福蕴郡主了。”陈迟为继后点上熏香,缓缓开口。

“怎么哄惜颜本宫不管。”

继后闭目养神,“但宋时欢必须重新记回翎儿名下,陈迟,本宫且问你,你觉得那孩子比起惜颜,如何?”

陈迟疑迟了片刻,不知该如何开口。

“才几日宋裕就像变了个人,把那些阿臢物都给丢了,无论这孩子是聪明还是愚钝,都不能留在秦王府了。”

......

紫宸殿,侧殿。

“阿欢,你真的不喜欢看话本子?”

宋裕看着宋时欢翻阅史书,神色满是不可思议,居然还有不喜欢看话本子的人。

真是稀有啊。

“皇祖父说了,读史书能明理,我之前在外面都看不到这些书。”宋时欢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是有些地方我看不懂,父王,这一处是什么意思?”

宋裕脸上的笑容僵在原地。

他打小就不爱去上书房,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书到用时方恨少!

“咳咳咳......”宋裕挠着头,“本王怕给你解释错了,这样,本王给你专门请个夫子。”

正在宋裕和宋时欢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姐姐哪里不懂,问母妃便是。”

见是宋惜颜,宋裕和宋时欢同时呆滞了一瞬。

“母妃当年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姐姐不必另请夫子。”宋惜颜皮笑肉不笑,上前拉着宋时欢的手,把宋裕挤到了一边。

太子妃还显得有些拘谨,“身子怎么样了?殿下特地叮嘱,让给你带根千年人参补补身子。”

见宋时欢看的是史书,太子妃心里忍不住软了一块。

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同样爱看史书。

“史书晦涩,看不懂是正常的。”太子妃细细打量着宋时欢,觉得宋时欢生的同她还有太子都不像,但到底是她生的孩子,还是有其他相像的地方。

如今又有了父皇的怜爱......

“你若是愿意,可以搬去东宫住,哪里不懂的我都给你讲。”

宋时欢眉眼微弯,指向一旁已经完全石化了的宋裕,“我父王也能给我讲,父王,你说对不对?”

“嗯?”

宋裕反应了过来,眼神不善的瞪着太子妃,这是想来抢他闺女?

呸!

臭不要脸。

“当然了。”宋裕硬气回道,快速瞄了眼史书那页的内容,“阿欢,本王先去给你热杯牛乳。”

而后忍着伤痛走向正殿,“吴奇,快点,本王要见父皇。”

殿内还在苦哈哈批折子的元祐帝听到动静,刚走几步便被宋裕撞了个满怀,“父皇,问您个问题,十万火急。”

元祐帝听完宋裕的话后,嘴角直抽。

“你不会是脑子坏了吧?从小一看书就说头疼,这会儿来问朕史书?”元祐帝伸手想要去探宋裕额头的温度。

宋裕急的团团转,“父皇,再晚我闺女都被抢走了。”

“谁敢!”

宋裕发誓,这是他第一次从老头子嘴里听到这般动听的话。

......

宋裕把元祐帝的原话给宋时欢复述了一遍,宋时欢连连点头。

“原来是这个意思,父王可真厉害!”

宋裕神气极了,还斜了太子妃一眼,“那当然,本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阿欢,咱们不必去问个外人。”

刚走到屋门口的元祐帝脚下步子一转,还是不进去了,没眼看啊。

他这个孙女眼神好像有点问题,竟然能把这个混账给看出花来。

方才那些话,还是他告诉那混账的呢!

“阿欢现在是本王的女儿,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本王自会帮她解决,不劳二弟妹费心了。”

听着宋裕毫不留情的拒绝,太子妃脸上的笑顿时有些挂不住。

“既如此,阿欢,我和你妹妹明日再来。”

说罢便匆匆离开。

宋时欢眨了眨眼,继续埋头翻阅史书,在宋裕没看到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嘴角。

而此时的宋裕还不知道,方才他已经给自己埋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

半个时辰后。

宋时欢再次指着史书的另一处,“父王,那这个地方是什么意思呀?”

宋裕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又再次火急火燎的去求助了元祐帝。

几回下来,宋裕目光涣散,双眼无神。

而宋时欢则指着鼓胀的肚子,“父王,我实在是喝不下牛乳了,已经喝了三杯了。”

一炷香后,宋裕再次来到元祐帝面前,这次元祐帝连头都没抬,“又是哪里不懂?”

而宋裕却语出惊人:

“给我找个通晓史书的夫子。”

吧嗒,元祐帝手中的朱笔掉在了地上。


赏花宴的全程,宋时欢都安静的坐在继后下侧。

继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连提前准备好的让刁嬷嬷出来指责宋时欢的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姐姐,一直坐在那里作甚,来和我们一起赏花?”

宋惜颜笑着,可眼里分明是不怀好意的算计。

宋时欢起身,身上的襦裙随着动作摆动,上面镶着的金线更显得宋时欢贵气逼人。

“我是惜灵,是楚王府的郡主,加上姐姐的话,我排行第三。”

“我是惜瑶,是齐王府的郡主,排行第四。”

宋惜灵和宋惜瑶站在宋惜颜身后,同宋时欢相对而立。

“你们好,我是宋时欢。”

“大姐,你能给我们讲讲宫外的事情吗?”宋惜灵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你在宫外都吃什么,平时玩什么呀?”

这边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大家都竖起耳朵等着听宋时欢的回答。

“吃不饱穿不暖,哪里还有心思玩乐。”

宋时欢面不改色,“三妹妹生在富贵窝,自然不懂平头百姓的日子。”

被宋时欢反讽了一通,宋惜灵气的握紧了手帕。

“三妹妹只是好奇,姐姐何必上纲上线。”宋惜颜适时开口,把大度知礼体现的淋漓尽致。

宋时欢盯着宋惜颜,“若是我问妹妹,之前都涂什么脂粉,戴什么首饰呢?”

“你!”

宋惜颜脸色骤变,这个野丫头,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讽刺红脂阁的事情。

“瞧,板子没打在妹妹身上,妹妹自然是宽宏大度。”

宋惜颜快速调整了表情,重新开口,“姐姐,我们去湖边赏花吧,那儿的花最是好看。”

“好啊。”

宋时欢答应的极为爽快。

......

御花园的湖边。

宋时欢忍不住感慨,御花园的湖就是比秦王府的大,里面都还养着锦鲤。

赶明儿个让父王也在府里养一些。

正当宋时欢心里百转千回之际,宋惜颜对着宋惜灵和宋惜瑶使了一个眼神。

宋惜颜随即便挨着宋时欢站着,替宋惜灵和宋惜瑶挡住动作。

“姐姐,这里的景致可还满意?”

一想到宋时欢一会儿要变成落汤鸡,宋惜颜便笑的极为灿烂。

凭什么宋时欢能变的这么漂亮,穿这么贵气的襦裙?

就该掉进湖里,沾上一身泥才对!

“风景很好。”宋时欢扯了扯嘴角,“只是妹妹,总觉得这里少了几分热闹。”

一、二、三......

在宋惜颜和宋惜瑶共同的遮挡下,宋惜灵伸出了手。

可下一秒,宋时欢却像提前预知了一般,向左迈出了一步,瞬间,宋惜灵便朝着湖面扑去。

惊恐之下,宋惜灵还扯上了一旁的宋惜颜,两姐妹双双落水。

两人在水里拼命挣扎着,做好的头发瞬间散开,脸上的妆容也花了。

宋时欢忍住笑意,面上却一副惊恐的模样,“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顺时,便有会水的太监跳进湖里,整个场面也开始失控。

对了,这才是热闹起来了!

一炷香后,宋惜颜和宋惜灵各自披着披风,浑身发抖。

“到底发生了何事!”太子妃气的胸脯都在起伏,“惜颜,你和惜灵为何会落水。”

宋惜颜扫视了一圈,又看到了笑吟吟的宋时欢,双眼泛红,“母妃,我也不知为何惜灵突然把我拽进水里了。”

宋时欢美目微睁,哟呵,还狗咬狗了。

宋惜灵垂着脑袋,如同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惜灵,你为何要推惜颜下水!”太子妃言辞厉色,“三弟妹,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母后,您没事吧。”

病榻之上,继后脸色苍白,看向太子妃的眼神满是恨铁不成钢。

“连个孩子都哄不回来,你让本宫说你什么好。”继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太子妃见状抿了抿嘴:

“母后,儿媳不是没有去哄,是那孩子一心都在秦王府。”

太子妃心里也有些不舒坦,今日蹚浑水的是她常家,母后却反过来责怪她。

“今日皇上对她是什么态度你也瞧见了,常家来日又该如何跟皇上交差?”继后心烦的厉害,“倘若你把人哄回来了,何苦被逼到现在这番田地?”

“皇祖母,有些人注定是养不熟的。”

宋言峥缓缓开口,“她视东宫为洪水猛兽,就算回到东宫,也未必真心替东宫打算,既如此,不如一开始就划分敌我。”

“至于交代,这个简单。”宋言峥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继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宋言峥。

今年宋言峥正正好十八岁,到了该入朝谋差,相看人家的年纪。

“接着往下说。”宋言峥这个长孙,在继后眼里还是很有分量。

“若是造谣之人因愧疚而服毒自尽,自然就有了交代。”

继后闻言摆了摆手,“那就这样办吧,记得把尾巴扫干净。”

几句话,便定下了几人的生死。

“惜颜,你留在这里陪陪皇祖母。”宋言峥拍了拍宋惜颜的肩膀,“皇祖母喜欢你,一看见你心情就好了。”

继后也被逗笑,跟着附和,“是了,一看到本宫这花儿一样的孙女,本宫就高兴。”

见屋里重新传出欢声笑语,宋言峥才满意的离开。

惜颜那么单纯善良,自然要被所有人捧着爱着。

......

三日后。

“什么?”宋时欢手中的茶碗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郡主,侍卫们找到散播谣言的那几人时,早就都没气儿了,探查后发现都是服毒自尽的。”吴奇顿了顿,“常夫人听到消息后受了惊吓,竟发起了高热。”

“受惊吓?”

宋裕瘪了瘪嘴,受惊吓的该是他阿欢才对,常氏可是连孙子都有的人了,还动不动的受惊吓。

矫情!

“皇上的意思是,秦王府这边是不是该备份礼去常府。”

宋裕正想要开口,宋时欢的声音便响起,“多谢公公提醒,父王,常夫人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才受惊吓的,我们该备礼去常府。”

“嬷嬷前几日教过我,要知礼数。”

宋裕这才答应下来,吩咐下人去准备。

宋时欢的手心都沁出了冷汗,她万万没想到,人竟然都被杀死了。

当晚,宋时欢便做了噩梦。

梦里她拼命的往前跑,可身后却一直有几个恶鬼在追。

大汗淋漓之际,宋时欢被嬷嬷晃醒。

“郡主,可是梦魇了?”嬷嬷点上了安神香,“定是被白日的事情吓到了,郡主莫怕,老奴就在您床边守着。”

宋时欢盯着床帐,“嬷嬷,我没事。”

她以为把常氏逼到了死胡同,至少能让皇祖父知晓谣言是常家散播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那些造谣之人竟然都死了。

好一招釜底抽薪,还让皇祖父觉得常家是真心待她好的,对常氏的印象也更好几分。

是她轻敌了。

宋时欢复盘了半宿,床帐都快被盯出个大洞来。

次日一早,便有宫人来报,说宋言峥来了。

一进门,宋言峥看到双眼乌黑的宋时欢,嘴角便勾了起来,“阿欢看起来昨晚没有睡好?”

宋时欢整个人仿佛被定住。

这眼神她极为熟悉,是宋言峥把人成功玩弄于股掌时才会有的眼神。

宋时欢几乎是瞬间反应了过来,下手杀人的不是常家。

是眼前的宋言峥。

“皇孙殿下来我这里作甚?”宋时欢咧嘴笑了,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嬷嬷,给殿下沏茶。”

“我今日来是特地给你带了东西。”宋言峥身后的小太监闻言打开了匣子,“里面是惜颜的一些画作和做的诗句,怕你闷的慌,你且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学的。”

说罢后,宋言峥期待的看着宋时欢,企图从宋时欢脸上看到黯然失色的表情。

昨日一听到宋时欢摔了茶碗,他就开始按捺不住,一早便来了紫宸殿。

他最喜欢看猎物惊慌无助的样子。

“嬷嬷收下吧,多谢皇孙殿下。”

宋时欢笑的更加灿烂,最终宋言峥只得憋着气扬长而去。

留下宋时欢看着宋言峥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

她该怎么给宋言峥回礼好呢?

......

宋言峥走后大约一刻钟,宋裕便进了屋子,大声道:“听说刚才宋言峥来了,阿欢,那小子没欺负你吧?”

话音落了三秒,也不见宋时欢应声。

宋裕定睛一看,小姑娘正捧着史书,眼神却呆呆的,显然是没把书上的内容看进去。

“阿欢?”

宋时欢这才反应过来,闷闷开口:“父王,我是不是很差劲?”

“怎么可能!”

“那皇祖父呢?我也要问问皇祖父。”

小姑娘小嘴一撇,元祐帝和宋裕便齐齐站在了宋时欢面前。

“阿欢,你在朕心里一点都不差劲。”

“可我不会画画,也不会作诗。”宋时欢耷拉着小脸,“我知道皇孙殿下是为我好,可我看到那些东西,心里就很难过。”

“到底怎么了?”元祐帝看向一旁的嬷嬷,嬷嬷战战兢兢的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宋裕气的嗷嗷直嚎,“宋言峥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父王,皇孙殿下也是好心,是我没有像惜颜那样的天赋。”

“这哪是什么天赋。”元祐帝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小孙女,脑子一拍,“吴奇,去把太子妃和惜颜叫来,让惜颜讲讲她这几年是如何勤来补拙的。”

当太子妃和宋惜颜弄清发生了何事时,宋惜颜险些被气哭了。

“父皇,惜颜本就是极有天赋的。”

“朕明明记得你和太子总是说惜颜每日天还没亮就起身练习,这不就是笨鸟先飞吗?”元祐帝皱了皱眉,不赞同的开口说道。

这下,宋惜颜是真的红了双眼。



太子只挨了不到二十下板子,继后便焦急的赶了过来,陈迟也上前拦着行刑的太监。

“皇上息怒,打不得,打不得啊。”

见状,元祐帝的眼神变得幽黑,让继后不敢直视。

“朕打自己的儿子,为何打不得?”

“皇上,太子是一国储君,若是打坏了,会动摇国本啊。”继后看着面无血色的太子,也顾不上去思考元祐帝的异样。

“动摇国本?”

元祐帝呢喃,看着继后护着太子的模样出神。

侧殿里。

宋裕巴巴的透过门窗往外看着,高兴的连自己的伤都顾不上。

“怎么不接着打了?才打了十七下,不行,本王还是得出去瞧瞧。”

宋翎这厮果然是软骨头,板子还没打到身上就开始嗷嗷叫,真没出息!

宋裕一边暗暗鄙视着太子,一边准备出去看太子笑话。

“父王且慢。”

宋裕迈出的腿悬在半空,转过身看向宋时欢,“阿欢,你也要一起去吗?你现在还不能挪动,你放心,本王会把外头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讲给你。”

宋时欢闻言嘴角微抽,她可不想去凑这鬼热闹。

这会儿正是元祐帝对继后和东宫起疑心的时候,若是宋裕跑出去,说不定又被继后扣个什么罪名,他们父女俩这顿板子就白挨了。

于是宋时欢弦眦欲泣,“父王,您说话不算话。”

“哈?”

宋裕身体一僵,拉扯伤口带来的痛感让宋裕忍不住龇牙咧嘴。

他说过啥话了?

“进宫之前您说过会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宋时欢控诉道,“现在却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屋子里。”

宋裕脑子有些转不动,他怎么不记得他说过这话了?

宋裕又思考了几秒,才艰难的朝着宋时欢露出一个略显卑微的笑脸,“那本王就在窗户这里看,行不?”

宋时欢无语。

......

“父皇,儿臣绝无结党营私之心。”

太子忍着痛意,气息奄奄的开口。

听到结党营私四个字,继后心尖微颤,跪在了地上。

继后如今也年过五旬,有元祐帝的爱重,在宫里向来都是被敬着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皇上,臣妾敢以性命担保,翎儿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你倒是护着他。”元祐帝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接着打,再打十板子,此事便作罢。”

这十板子,是元祐帝对继后的不满。

“若有下次,朕定严惩不贷。”

说罢,元祐帝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不顾身后的阵阵求饶,缓缓走进殿内,慢吞吞的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幅画。

画上的女子穿着粗布织衣,眉眼同宋裕极为相似,臂弯处还挎着一个竹篮。

“芬儿,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元祐帝的声音极轻,被屋外太子的嚎叫声和继后的哭声掩盖。

十下板子打完,继后叫御医的声音便响起,同之前宋裕挨打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纵使再不愿意相信,元祐帝也明白了些事情。

“朕今日才发现,原来她待咱们儿子,并没有朕一直以为的那么好。”

“当年的事情,朕也得再好好查查。”

一旁站着的吴奇忍不住垂下眼眸,世人都讥笑秦王纨绔无能。

可他却知道,自始至终,唯有元后所出的秦王才是皇上的软肋。

这大祁皇宫啊,是子凭母贵。

......

“王爷,下官千叮咛万嘱咐,您的伤也得躺床上养,您非不听,现下就只能吃点苦头。”梅知临面无表情的下手,宋裕杀猪般的声音立刻响起。

惊的正殿里批阅奏折的元祐帝顿了顿,一滴墨水滴在了折子上。

得,白批半天了。

“梅老头,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裕额头都疼的冒汗,“那可是宋翎被打,本王不去看看哪里能行?也就趴在窗子那看了一会儿而已。”

“只一会儿?”梅知临挑眉。

“宋翎只挨了二十七下板子,能打多久?本王可是挨了二十八下。”宋裕脸色更差了,“父皇绝对是故意少打宋翎一下,他就是看本王不顺眼。”

屋外,刚走到门口想来看看情况的元祐帝老脸一拉,混账羔子!

“那是太子,一国储君。”梅知临无奈的开口。

“储君怎么了?就连父皇当年都还被娘亲揪耳朵呢!”

“咳咳咳——”宋时欢重重的咳嗽出声。

“阿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宋裕完全没领会到宋时欢的提醒,“阿欢,你是不知道,当年父皇对娘亲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别看他现在一副谁都不怕的样子......”

“宋裕!”

熟悉的声音响起,宋裕表情瞬间凝固,不可置信的转了转头,“父......父皇......”

“你母后走的时候,你才两岁,朕竟不知你两岁都能记住这么多事情了?”元祐帝险些被气笑。

“都是梅知临告诉我的。”

宋裕想都没想,就把梅知临给卖了。

“那个......臣还要去给郡主调配一副药,就先行告退了。”梅知临的山羊胡子直颤,脚底抹油直接溜走,留下元祐帝和宋裕大眼瞪小眼。

“伤势如何了?”

“放心,死不了。”宋裕给元祐帝了一个后脑勺。

“朕是问你背上的伤还有多久能结痂,多久能正常走路。”元祐帝的耐心已经被用掉了一半。

“怎么?这么快就想赶我回秦王府,这紫宸殿我还待不习惯呢!”宋裕撑起身子,“我这会儿就能收拾东西走,不在这里碍您的眼。”

“给朕滚!”

元祐帝气呼呼的回到主殿,围着画像来回转了足足三圈。

“芬儿,你瞧见了吧,有的时候真不是朕这个当爹的不管,这混账羔子就算你来管,也得气个半死。”

他难得有了几分想和这混账修补关系的心思。

结果呢?

修补个屁!

另一边,宋时欢生无可恋的看着正捧着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的宋裕。

完全没把元祐帝方才的怒火放在心里,白白错过了元祐帝难得的几分愧疚。

不过......

宋时欢眼波微动,她倒是发现了一件大事。

她这个父王,好像圣眷极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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