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巴巴的说我就是不肯原谅她。
“姐姐是不是一定要让我下跪才能原谅我?”
“好,只要姐姐能消气,我跪得的。”
在许言倾的膝盖快要碰着地面的时候,沈妄冲了过来将她扶起。
“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为了这点儿小事有必要耿耿于怀吗?”
“倾倾一番好心,让你去做美甲那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
我气极反笑。
我大学学的是美术专业,毕业后成为了一名高级美甲师。
找我预约做美甲的都是达官贵人。
要不是靠我挣的钱支持沈妄创业,他妄想能有今天的成就。
难道我需要靠许言倾的那点儿施舍才能活下去?
许言倾歪在沈妄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包厢里的其他人也都在指责我咄咄逼人,要我道歉。
沈妄从桌上拿起纸巾动作轻柔地擦去粘在她脸上的泪水。
在他扬起手的一瞬间,我注意到他空落落的无名指。
“你手上的戒指呢?”
04
沈妄把手背过去,解释自己只是洗完澡忘记戴上了而已。
我看着他说出这句苍白无力的谎言。
这一年中,他从未因为任何事情摘下过戒指。
胸腔里的那座城池似乎在这一瞬间坍塌,而我被困在废墟中寸步难行。
看向沈妄的双眼开始不争气地泛出泪花。
他皱着眉下意识躲开我的目光。
失望至极,我扶着腰独自离开了包厢。
沈妄并没有跟出来,而是转头就跟朋友们抱怨。
“她肯定是先回家了,不用担心她。”
“她就是太久没有出来见世面了,都不会跟人打交道了。”
从酒店出来后,我去了医院产检。
碰到了一位很面熟的孕妇,她见我也在排队,便问:
“你也是单亲妈妈吗?我经常在产检科看到你。”
我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
“是啊,孩子只剩下我了。”
值班的医生听到我们的对话,眼神里流露出同情。
沈妄从来没陪我来医院产检过,她们自然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有时候觉得挺好笑的,或许他连我孕期多少周、预产期又是何时都不清楚吧。
回去的路上我收到了闺蜜发来的离婚协议文档。
我准备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