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房里有,我这看似贴心的安排,实则是断了她借“受伤”博将军关心的路。
早膳在一片暗流涌动中结束,沈砚之临走前忽然顿住,从袖中取出个紫檀木盒:“昨日在城南遇见位老匠人,说这对和田玉镯是从西域传来的,你……”话没说完,任瑶枝突然惊呼:“呀!
将军袖口沾了花瓣!”
说着就要伸手去拂。
我眼疾手快,抢先一步用帕子替沈砚之拍掉袖口的桂花:“妹妹眼神真好,这桂花还是方才落上去的呢。”
帕子擦过沈砚之手腕时,我故意用指尖轻压他的脉搏——现代学过急救的我当然知道他脉搏平稳得像老槐树,但这动作落在绿茶们眼里,就是正妻宣示主权的信号。
目送沈砚之离开,任瑶枝忽然轻声道:“姐姐与将军真是恩爱,不像妾身,连将军袖口有没有花瓣都看不清……”话里话外暗示我视力不好,配不上将军。
我转身望着她,忽然笑出声:“妹妹若是看不清,明日让账房先生给你配副水晶镜,西域传来的那种,戴起来可好看了,就像……”我上下打量她,“就像戏台上唱《西厢记》的红娘,眼尾那抹红,绝了。”
花厅里顿时响起压抑的笑声,任瑶枝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终究不敢发作。
我施施然起身,任由翠喜替我披上狐裘,忽然想起现代网友说的“绿茶的天敌是绝对的碾压”,看来在这古代宅斗场,只要够刚够毒舌,绿茶们的千层套路,不过是纸糊的老虎。
回房路上,翠喜忽然低声道:“夫人今日真是厉害,奴婢从未见二姨娘吃瘪成这样。”
我望着庭院里开得正好的红梅花,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沈砚之曾在这梅树下替她簪花,那时的他,眼里还有温柔。
或许,这一世,我不仅要斗绿茶,还要看看,这冰山将军的心底,是否真的如外表般冷硬。
而此刻,将军书房里,沈砚之望着手中未送出去的玉镯,想起方才我替他拍掉桂花时,指尖的温度。
玉镯在掌心泛着温润的光,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任瑶枝的哭声,却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让他心烦——不知为何,今日看见我用金线缠着裂镯,竟觉得比新镯更顺眼,就像……就像这满府的莺莺燕燕,唯有我,是带刺的红玫瑰,扎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