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后的胎记是凤凰,因为十岁那年,你替我挡了刺客的剑,我在你换药时偷偷看过……”楚昭宁的唇角扬起,泪水却落在他冰凉的手背上。
她忽然发现,这个总把“忠君”挂在嘴边的少年将军,早已将忠诚刻进了她的骨血里。
而前方的路,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带着他,走下去。
长安城的槐花香混着药味钻进车窗时,楚昭宁正用匕首割下一缕长发。
萧承煜昏迷的第七日,她后颈的朱砂痣已蔓延成蝶形,掌心的纹路间渗出金粉——那是圣女殿冰湖下的蛊毒,正顺着她替他续命的血脉,一寸寸啃噬心脉。
“公主,柔仪殿到了。”
车夫的声音带着哽咽。
车帘掀开的瞬间,楚昭仪的身影扑进她怀里,少女的泪沾湿了她左肩的绷带:“二姐,父皇他……他逼昭仪喝牵机蛊,说要测试我有没有资格当女皇!”
楚昭宁的指尖骤缩。
她看见楚昭仪颈间的双鱼玉佩裂了半道缝,露出里面藏着的密约——正是皇帝与毒蛊教圣女的血誓,用朱砂写在人皮上。
“每代储君需以心头血祭蛊,凤凰泣血,江山永固”。
落款处的玉玺印泥旁,还按着半枚带血的指印,与她在圣女殿石碑上看见的,分毫不差。
“昭仪,把密约交给承澜哥哥。”
她按住妹妹颤抖的肩膀,目光扫过柔仪殿外的暗卫。
“今夜子时,让他带着羽林卫围住御书房。
记住,无论听见什么,都别出来。”
更深露重,御书房的烛火突然爆成青焰。
楚昭宁推开暗格,取出皇帝珍藏的檀木匣,里面整齐码着十二道血诏,每道都写着“若昭宁有异心,可取其项上人头”,落款时间从她十五岁掌兵开始,直至三日前。
“你果然来了。”
皇帝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二十年前,你母妃看见朕在圣女殿滴血认蛊,便说昭宁不该成为牺牲品。
你看,她多傻,这天下哪有不流血的皇权?”
楚昭宁望着他拇指根的红痣,终于明白母妃坠井那日,为何会穿着她最爱的石榴裙——那是皇帝特意赏赐的,裙角绣着的,正是能引动蛊毒的凤凰纹。
“所以您杀了母妃,又想让昭仪血祭,”她的声音比月光更冷。
“甚至不惜让二皇兄、三皇兄成为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