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进来。
“陛下，臣、臣有密奏……”小太监趴在地上，手指向楚明轩。
“二皇子的私牢里，关着三十七个言官，他们都被……”话未说完，咽喉已被一支袖箭洞穿，鲜血溅在汉白玉台阶上，染红了楚明轩的鞋尖。
殿中顿时大乱。
萧承煜手按剑柄冲上前，却见楚明轩已跪倒在皇帝面前，眼中泛起泪光：“父皇明鉴，儿臣不知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他转头看向楚昭宁。
“公主刚从边疆回来，就闹出这样的事，莫不是对儿臣接任枢密使心怀不满？”
楚昭宁盯着那支没入小太监咽喉的袖箭，尾羽上绣着的正是楚明轩书房的竹纹。
她忽然想起萧承澜信里的话：“明轩善用袖箭，每支箭尾必留竹纹，却偏要装作文弱书生。”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应彻查到底。”
她跪下时，甲胄发出清越的声响。
“儿臣愿领命调查私牢一案，若查出与二皇兄无关，甘愿受罚。”
皇帝看着殿中对峙的儿女，忽然一阵剧烈咳嗽。
旁边的大太监忙递上参汤，低声道：“陛下龙体违和，今日朝议就到这里吧。”
退朝时，楚明轩忽然凑近楚昭宁，袖中传来袖箭的凉意：“公主执意与本宫作对，可还记得母妃的忌日？”
他笑得温柔。
“当年母妃坠井前，可是喊着你的名字呢。”
楚昭宁猛地转身，却见楚明轩已负手离去，月白锦袍在穿堂风中扬起，像一片苍白的云。
她指甲掐入掌心，想起十岁那年，母妃突然“失足”坠入井中，那时楚明轩刚满十二岁，正拿着一本《论语》在井边踱步。
太极殿的飞檐上，一只苍鹰掠过。
楚昭宁望着萧承煜挺得笔直的背影，忽然想起他护心镜上的“忠勇”二字——这个只知忠君的傻子，何时才能看清，这金銮殿上的龙椅，早已被鲜血浸透。
第二章夜访，金殿血。
更深露重，将军府的演武场里，萧承煜挥剑的声音惊起栖鸟。
他盯着剑穗上那道被楚昭宁指尖碰过的褶皱，心中烦躁。
白日里小太监被杀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回放，那支袖箭的尾羽，分明和他在二皇子书房见过的镇纸竹纹一模一样。
“将军，公主求见。”
亲卫的通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楚昭宁穿着一身鸦青劲装，正站在月洞门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