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星晚周辞深的其他类型小说《阮小姐的前夫又来求婚了阮星晚周辞深》,由网络作家“维维豆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得知阮星晚要离婚了以后,作为能同穿一条裙子的好姐妹,裴杉杉先是激情辱骂了周辞深十分钟,又才道:“那个狗男人真的一分钱都没给你?他去外面搞嫩模都是一掷千金,居然对你这个妻子这么抠?”“也不抠吧,我这三年在他那儿拿了不少钱,他没找我要回去都算好的了。”“你不能这么想啊,你们是夫妻,他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再说了,他每天还白嫖你呢,你用他点钱怎么了!”阮星晚太阳穴跳了跳:“你能换个词吗。”裴杉杉冷静了下:“抱歉,一时情难自禁。”阮星晚窝在沙发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骂道:“今天我提出离婚,那个狗男人居然还问我要多少钱?离婚协议书他都没看一眼,像是怕我狮子大开口,咬掉他身上一块肉!至于吗?”“那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离婚?就跟他耗...
《阮小姐的前夫又来求婚了阮星晚周辞深》精彩片段
在得知阮星晚要离婚了以后,作为能同穿一条裙子的好姐妹,裴杉杉先是激情辱骂了周辞深十分钟,又才道:“那个狗男人真的一分钱都没给你?他去外面搞嫩模都是一掷千金,居然对你这个妻子这么抠?”
“也不抠吧,我这三年在他那儿拿了不少钱,他没找我要回去都算好的了。”
“你不能这么想啊,你们是夫妻,他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再说了,他每天还白嫖你呢,你用他点钱怎么了!”
阮星晚太阳穴跳了跳:“你能换个词吗。”
裴杉杉冷静了下:“抱歉,一时情难自禁。”
阮星晚窝在沙发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骂道:“今天我提出离婚,那个狗男人居然还问我要多少钱?离婚协议书他都没看一眼,像是怕我狮子大开口,咬掉他身上一块肉!至于吗?”
“那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离婚?就跟他耗着啊,看谁耗死谁。”
闻言,阮星晚又平静了下来:“哦,舒思微怀孕了。”
舒思微是最近小有名气的嫩模,和周辞深走的很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阮星晚和周辞深结婚三年,她知道周辞深对她的厌恶程度,一个月能回家两次,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他们每次亲热都是例行公事,周辞深对她没有半分感情在里面。
怎么能把她弄疼怎么来。
舒思微不是周辞深身边出现过的第一个女人,星晚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一个星期前,她满心欢心的为了即将到来的结婚三周纪念日选礼物时,舒思微突然拿着孕检报告出现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宣布:“我怀孕了,你是时候该把周太太的位置让出来了。”
在看到那份孕检报告时,阮星晚这三年来所有的自欺欺人都成了现实的迎头痛击。
那些回忆血淋淋的呈现在她面前,仿佛是在告诉她,阮星晚啊,你是不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又无耻又恶心,可你之所以能嫁给周辞深,不也是用了这样的手段,拿肚子里的孩子逼婚吗。
你也是同样的,让周辞深感到恶心。
现在不过是有人把她原来的手段重复了一遍而已。
裴杉杉气的不行:“这怎么能一样,你当时和周辞深结婚他是单身的,可舒思微明知道有你的存在,还登堂入室,这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小三!”
“无所谓了,都差不多。”阮星晚道,“其实嫁给周辞深的这三年,我每晚都睡不好,不管怎么样,他当初确实是被迫娶我的,现在离婚了挺好,我什么也不欠他了。”
裴杉杉又激情辱骂了周辞深和舒思微那对狗男女半个小时后,才把眼皮子都开始打架的阮星晚带到卧室:“你以后就住我这里吧,反正我男朋友不在,这房子那么大,我一个人住正好害怕。”
阮星晚打着哈欠点头:“晚安。”
第二天下午,离婚协议书出现在周辞深的办公桌上,末尾处的签名像是在张牙舞爪的朝他示威。
林南看着自家老板越来越冷沉的脸色,上前一步道:“周总,我刚才跟星湖公馆那边确认过了,太太在昨晚就已经搬走了,除了私人物品之外,其余什么都没拿。”
周辞深合上离婚协议,随手扔至一旁:“净身出户,什么都不拿。你说,她这次又在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林南没有答话,又不是他老婆,他哪里知道他们夫妻间的情趣啊。
周辞深也没打算从他那里听到什么有用的回答,淡声道:“出去吧。”
林南走了两步又折回:“周总,在巴黎定制的那条项链已经到了,那现在是……”
这本来是周总送给周太太的结婚三周年的礼物,看现在这样,也是派不上用场了。
“扔了。”
冷淡没有温度的两个字。
林南:“是。”
林南走后,周辞深重新捡起了那份离婚协议,目光落在签名处,嗤笑了声,眉目间尽是冷冽。
一个能不惜牺牲自己演了一出苦肉计,在暮色拉着他的衣袖求他救她,再打着怀孕的幌子上门逼婚的女人,心思歹毒,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怎么可能突然良心发现了。
不过是又有了新的目的。
周辞深将手里的纸张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
阮星晚在家里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周辞深的消息,发出的短信也一如既往的石沉大海。
第一天:离婚协议书收到了吗,我已经签好字了,你有时间告诉我一声,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
大方体贴,温柔乖巧。
第二天:Hello?看到我消息了吗?你对离婚协议书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谨慎试探,大胆求证。
第三天:周总,我知道您工作很忙,但是能否请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和我离个婚呢?
克制保守,百折不挠。
第四天:周辞深你还能不能行了,离个婚磨磨唧唧的,你要是真那么不想见到我的话就赶紧把手续办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谢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第五天——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呵呵。
狗男人。
阮星晚当即放下手机起身,到了暮色会所。
不过她好像运气不太好,没有蹲到周辞深,而是遇到了他的下一任太太。
舒思微本来是和朋友约了来这里吃饭,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阮星晚站在那里,当即不屑的笑了笑,踩着高跟鞋走过去,语气带了几分嘲讽:“你该不会现在都还没死心,想要来这里找辞深吧?”
阮星晚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舒思微见她这任人拿捏的模样,更加来劲:“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我都跟你说了我怀孕了,你竟然还霸占了周太太的位置不放,你不知道你死缠烂打的样子有多丑吗!”
听了这话,裴杉杉想起了昨晚在病房门口看到的那一幕,犹豫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阮星晚那个狗男人趁着她睡着偷亲她的事。
她旁敲侧击的问:“昨天我看到周辞深了,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提起这个阮星晚就无语:“没什么,他来找我还钱呢,还莫名其妙的说我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季淮见不可能娶我。”
“他是不是有病?”
“说真的,自从我们离婚后,我都觉得他有一点不正常。”
叩叩——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阮星晚和裴杉杉止住话题,同时看了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带着墨镜和口罩还抱着一束花的女人。
裴杉杉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把她认出来,愣了愣后才道:“许湾?”
许湾取下脸上的口罩,关上门朝她们扬了扬手:“嗨,我来探望病患。”
裴杉杉给许湾拍过几次封面和广告,所以两人关系虽然说不上太熟,但点头之交还是算得上的。
只是她和阮星晚就可以说是素不相识了。
所以裴杉杉有些懵,不明白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许湾走近,把花放在花瓶里,解释道:“昨天我听说盛光的设计师生病住院了,今天刚好没什么事来看看,你还好吗?”
阮星晚也听说了昨晚后面的两场秀是许湾帮忙走完的,点了点头:“我没什么大问题,谢谢。”
事实上,许湾今天来是受人之托。
林南在家里抠了一晚上的脑袋都想不出办法,来解决盛光的工作人员,包括阮星晚都误把周总对她的好意,当做是他为了舒思微肝脑涂地的高调求爱。
他一定要在去找周总坦白之前,先跟阮星晚这边解释清楚。
不然知道了真相的周总,真的能把他从总裁办公室推下去。
于是闲来无事回公司溜了一圈就准备出国度假的许湾,成了林南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
就冲着她时不时敢怼怼周总,林南就觉得她一定能和阮星晚非常聊得来。
再加上许湾昨天才帮盛光那么大一个忙,阮星晚怎么着都会给她面子。
而许湾经过昨天周辞深莫名的自信说别人偷看他,到后面突然一通电话让她去帮那人走秀,她内心的八卦也开始蠢蠢欲动。
今天这一趟,完全就是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来的。
许湾笑眯眯的道:“不用客气啦,我闲着也是闲着。对了,我听说昨天周氏选的那个名额,好像是给设计师了,你拿到了吗?”
闻言,阮星晚和裴杉杉同时都有些疑惑。
裴杉杉道:“那不是狗……周总为了捧舒思微才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吗,怎么会给设计师?”
“不知道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你肯定听错了,狗……周总为了舒思微这段时间没少给盛光好处,他才不会大发善心。”
许湾赞同点头:“周总他确实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说着,又把话题继续往回引,“不过他之前借公关团队给盛光,还是证明他有回头是岸广结善缘的心。”
裴杉杉:“……”
阮星晚:“……”
许湾其实有些乏了,这样绕圈子的话太难受了。
她觉得要么是林南的表达有问题,要么就是她的理解有问题。
什么叫做“既要让阮星晚知道那些是周总为了她才做的,又不能让她太上头,得意忘形”?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一听就知道是出自周辞深的手笔。
阮星晚默了默,岔开了话题:“你要吃葡萄吗?”
不管周辞深是抱着什么态度去捧舒思微,她都没有兴趣了。
就让这对狗男女自由飞翔吧。
许湾怔了下,又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自然的应声:“好啊。”
坐下后,三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起周辞深和舒思微。
尽管许湾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再次挑起话题,可她又不是谈判专家,做不到在把事情说清楚的情况下,又让别人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且看阮星晚这避之不及的样子,作为来探望病患的人,她也不好往病患伤口上戳刀子。
没过几分钟,心事重重的许湾就被葡萄给撑饱了:“那我今天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阮星晚笑了笑:“谢谢你特地跑这么一趟。”
裴杉杉跟着起身道:“我送你吧。”
出了病房后,许湾没忍住问道:“阮小姐是不是很讨厌周总啊。”
“讨厌算不上,总归就是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了。”
“说的也是,周总那个人有时候太自我了,说话做事也绝,要是没经过社会毒打的人跟他聊不上两句就能被气吐血。”
裴杉杉知道许湾私下也经常吐槽周辞深,替阮星晚打抱不平:“他何止是自我,简直是掉钱眼里去了,我就没见过他那么抠的资本家,活该他儿子要喊别人爸了。”
许湾:“……哈?”
裴杉杉这才意识到自己激情辱骂的太带劲儿,差点就说漏嘴了:“我就是打个比喻,反正他和舒思微那对狗男女一定会有报应的!”
闻言,许湾停下了脚步,还是说出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我听说周总和舒思微好像没什么,他最近之所以会对盛光格外照顾也不是为了给舒思微铺路,而是……”
裴杉杉正色:“我知道了,他一定是为了把星星赶出盛光,才搞了那么多事出来。”
都离婚了还一点活路都不给,周辞深真不是个人。
许湾干笑了两声,周总这是给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不过……她来的这趟好像有些适得其反了。
许湾十分遗憾的向林南传达了这个消息,林南知道以后,恨不得自己从总裁办公室跳下去,都不用周辞深动手了。
过了半小时,他才胆战心惊的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跟周辞深汇报完今天的工作后,又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周总,盛光那边……”
“几年前的合作了,还总提做什么。你要是那么喜欢盛光,我现在给你批离职。”
林南:“……”
周总今天的火气好大啊。
林南屁都不敢放一个,夹着尾巴走了。
他走后过了几分钟,周辞深嘭的一声放下钢笔,将面前那张写错了名字的纸撕了下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阮星晚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以为把钱还了就可以和他两清了吗,竟然敢拉黑他。
阮星晚感觉到危险在靠近,忍不住往后退,到最后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
“恶心”两个字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她平静着声音:“你误会了,我和季淮见什么关系也没有。”
周辞深明显不信,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黑眸微眯,嗓音微寒:“那你吃叶酸做什么,不是为了备孕?”
“……”
阮星晚总算是明白了,他看见她吃叶酸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了。
她几次都想要反驳他,谁规定只有备孕才可以吃叶酸,但他这样认为也挺好的,至少不会怀疑她是怀了孩子。
见他不说话,周辞深捏着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你和季淮见发展到哪一步了,或者我应该问,你们做过几次了?”
阮星晚感觉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她又愤又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到处发情呢,我和季淮见清清白白。不对……托你的福,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和他早就在一起了,说不定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周辞深讥讽道:“你果然还是想着他。”
“我不想着他难道想着你吗,周总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就算真的打算和季淮见做点什么,你也管不着,我……唔!”
周辞深低头狠狠封住了她的唇,将她剩下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阮星晚抬手就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摁在了墙壁上。
周辞深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迫使她张嘴,舌尖轻松撬开她的唇瓣。
阮星晚瞬间眼睛都红了,这狗男人婚内欺负她就算了,离婚了还这么不要脸,她真是受够了!
阮星晚拼命挣扎着,没一会儿铁锈味就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
周辞深唇缓缓离开她的,手却依旧控制着她,嗓音暗哑的几分:“没把你伺候舒服吗,这么大的劲儿咬我。”
阮星晚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冷声开口:“如果周总是因为禁欲太久,导致精力太旺盛,才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那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个人发泄了。”
他道:“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从她提出离婚到现在快三个月,他很久都没碰她了。
怎么会不想。
阮星晚吸了吸气,这狗男人还真是说的理所应当!
她在被他气死的边缘徘徊着:“周总,希望你能控制一下自己的兽性行为,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有夫妻应尽的义务,你再这样我可以告你弓虽女干。”
周辞深不悦皱眉:“别跟我提‘离婚’两个字。”
阮星晚道:“我们已经终止了在男女双方平等自愿下建立的法律关系。”
“……”
周辞深拇指拭去她唇角那抹碍眼的血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这么伶牙俐齿。”
“那是你以前不了解我。”
“嫁给我影响你发挥了?”
阮星晚:“……”
这狗男人是不是有病,前一秒还又凶又恶,下一秒就在这儿跟她说这种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
不等阮星晚开口,周辞深又道:“阮星晚,有人说我喜欢你。”
“……”
“你信吗?”
“……”
“连我自己都不信。或者说,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
谁说了这种天打雷劈的话你去找他啊,跑来我面前阴阳怪气做什么!
阮星晚忍无可忍,刚想要骂他的时候,却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酒味。
结婚三年,周辞深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除非遇到很烦心的事。
但这跟她有个屁的关系,他心情不好,不代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来侮辱她。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周辞深松开她的手:“我给你一次机会,解释叶酸的事。”
阮星晚抿了抿唇,她真是谢谢他祖宗十八代,还给她机会。
周辞深又道:“阮星晚,这次只要你说,我就信。所以,考虑清楚了再回答。”
想着那一千万的债,阮星晚还是妥协了,一本正经的胡诌道:“那不是我的,是杉杉的……她跟她男朋友快结婚了,准备要孩子。”
“她的东西怎么会放在你包里。”
“我和她住在一起,又在一个杂志社上班,她出门太急忘带了,我给她拿过去有什么问题吗?”
周辞深不语,也不知道信没信。
过了两秒,他又道:“你不是和她住在一起吗,来酒店做什么。”
阮星晚被他问的恼了:“你就不用脑子想想吗,她都要和她男朋友准备要孩子了,我还住在那里合适吗!”
周辞深:“……”
阮星晚道:“周总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走了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惹人闲话,我可不想再被人莫名其妙的扣一顶‘让人恶心’的帽子了。”
“只要别人有嘴,闲话怎么都能传出去。”
这他妈还不都是你害的吗!!!
周辞深云淡风轻的开口:“如果你不想被人说闲话,我可以受点委屈和你复婚。只要我们是平等合法的法律关系,就没人有资格再议论。”
他刚说完,阮星晚就没忍住干呕了下。
周辞深脸色瞬间难看的不行,咬牙道:“阮星晚!”
阮星晚来不及说话,推开他就往卫生间跑,抱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
过了好一会儿,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见周辞深站在原地,冷峻的五官被一层冰霜所笼罩。
他冷着脸道:“怎么,我说的话让你感到恶心是吗?”
“我只是胃有点不舒服,不过你要是那么想的话,我也没意……”见。
阮星晚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巨大的关门声便传来。
阮星晚讪讪的笑了下,重新坐在沙发上。
可看着面前已经冷掉的小吃,却没了食欲。
她叹了一口气,草草把东西收拾了下,躺在了床上。
这一晚折腾死她了。
阮星晚摸了摸破了的嘴角,气不打一处来,那个狗男人今晚铁定喝多了发酒疯,她把他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尽量离他越远越好,还是躲不过他把火撒在她身上。
她真是招谁惹谁了。
阮星晚翻了一个身,手放在肚子上。
还好,至少他应该相信了叶酸的事,就算是不信,他也始终没有怀疑过她是因为怀孕才吃这个。
只要他说一声不要那个孩子,她就会立即去打掉。
仅仅是这样而已。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吗?
出了盛光后,阮星晚打了车到周氏集团。
而周氏的前台就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一样,只问了她的姓,连登记都没有做,就直接把她带到了总裁专属电梯。
阮星晚还记得她很久之前有一次来给周辞深送文件,也不敢告诉周氏的员工她是周辞深的妻子,怕他会因此生气,就只能跟个傻子似的站在前台,等她们有空了之后,层层给她往上通报。
最后还没得到那个狗男人的好脸色。
下了电梯,林南已经等在外面了。
林南道:“夫人,周总正在开会,他让你先在他办公室坐一会儿。”
阮星晚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别再叫我夫人了,我不配。”
“……”
还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林南咳了声,伸手出道:“夫……阮小姐,请。”
坐在周辞深办公室里,看着林南送上来的咖啡,阮星晚道:“可以帮我换一杯热水吗,泼了能烫死人的那种。”
“阮小姐……真会开玩笑。”
阮星晚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哪有你们周总会开玩笑。”
林南一见她这架势就知道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也不知道周总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是来感谢示好的。
不过林南还是把咖啡给她换成了热水,只是烫不死人的那种。
他贴心的想,如果周总等会儿真的被泼了,白水至少没有咖啡那么狼狈。
可阮星晚不过是打打嘴炮解解气而已,她也没那个胆子泼周辞深。
这会儿肚子里的小坏蛋正在闹腾,她干呕了好几下,喝了水才缓解了点。
等一杯水见底时,周辞深才回来。
他解开西装的纽扣,坐在阮星晚对面,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语气:“找我有什么事。”
这男人是真的狗,明知故问。
阮星晚也不想和他废话,从包里拿出一张欠条来:“虽然我对周总这种多管闲事言行不一两面三刀的做法感到很……”
话说到一半,她就感觉整个办公室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阮星晚面不改色的转了话锋:“感到很钦佩,也对周总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手法由衷的赞叹。”
周辞深没耐心听她在这里胡扯,不悦打断她:“说人话。”
“简单来说就是我虽然觉得你的做法很可耻,但我还是做不到可以心安理得的背负巨额欠款,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憋着气给你写一张欠条。”
这不就是狗男人最想看到的吗。
周辞深抬眸看向她,冷峻的五官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所以呢,这次你打算怎么还。”
阮星晚嘴角抿起,刚想开口,他就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慢条斯理的堵住了她的后路:“不接受分期。”
“……”
她就知道这个万恶的资本家不是个东西。
阮星晚道:“既然周总大费周章的想要让我难堪,我确实也没钱还你,你想要怎么样,可以直说了。”
周辞深好看的眉微蹙:“你觉得我这么做的目的是让你难堪?”
“难道不是吗?我不知道周总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满意,如果周总真正想要的是我离开盛光,好,我答应你,我今天回去就离职解约,去一个你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
周辞深冷声道:“阮星晚,你脑子是浆糊做的吗。我派公关团队给盛光,从秀场上选一个人大力扶持,让许湾补上空缺上台。做这些就是想要你从我眼前消失?”
“你那些都是为了舒思微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混淆视听。”
“我为了她?我凭什么要为了她?她在我配偶栏上待过吗?”
阮星晚不甘示弱的反驳:“你不是正准备让她待吗?”
周辞深直接被她气笑了,语气反倒平和起来:“阮星晚,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平时少吃点垃圾食品,多吃点核桃,补脑。”
“……”
她之前偶尔会在家里做火锅和小龙虾,周辞深回来遇见后,就会把东西全部丢在外面的垃圾桶里,再把她摁到浴缸里里外外洗三遍,直到他说没味道了为止。
等等,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阮星晚把话题拉回了正轨:“周总想要我怎么还你。”
周辞深眉头不着痕迹的扬了下,没说话,长指轻轻敲击着沙发的扶手。
浑身上下就差没写着“求我”两个字了。
不过阮星晚也很清楚,这个狗男人不可能只是想听她求他。
但她实在猜不出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见她低头不语,周辞深缓缓出声:“阮星晚,我说过,你要是后悔了,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次阮星晚反应的很快,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直接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阮星晚笑了下,她知道为什么,还是出自他的报复罢了。
在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里,她可以是不幸的,也可以是被嫌弃厌恶的,更可以是永远只能在家里安静等着他回家的妻子。
可离了婚,她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
这也应该不是周辞深希望看到的。
是啊,三年前是她把他拉入了婚姻的坟墓,怎么能拍拍屁股就离开了。
隔了很久,她才道:“虽然我曾经,被一个眼睛长在头顶的资本家批判过没有梦想。”
周辞深:“……”
阮星晚恹恹继续:“可我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在能力范围内我能得到的是什么。在经过了三年失败的婚姻后,我本来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努力,重新去追求梦想,但周总实在不愿意放过我的话,我可以废了这双手,从此都不能碰画笔,也不能再设计作品。
“如果周总这样还不能解气的话,你干脆雇凶杀我好了。”
周辞深闭了闭眼,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滚。欠条留下,分期还给我。”
“好的,周总再见。”
阮星晚拿起包包,利落的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脚步:“周总,欠你的钱我会每个月按时转到你账上,你有其他需要的话让助理联系我就好了,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言下之意,她并不打算把他的联系方式加回来。
出了周氏后,阮星晚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可以分期偿还而得到好转。
阮星晚手上的动作动了动,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
“之前有个合作在谈,我只是带着她参加了几个活动。”
“哦。”
周辞深握住她的手腕,有些不耐:“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你还要这个态度?”
阮星晚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很感谢你能给我解释这件事,但……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的,反正我们都已经在走离婚的程序了。”
“你之所以跟我离婚,不就是以为她怀孕了,觉得我出轨了么。”
之前他一直觉得阮星晚想要离婚是另有所谋,可林南说她有可能是在闹别扭,让他哄哄她。
那时候他想不出她有什么别扭可以闹。
直到今天她弟弟的出现。
见阮星晚不语,周辞深又道:“阮星晚,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我不会让任何女人怀上我的孩子,包括你。明白么。”
他最后的一句话,像是一根针,静悄悄的扎进了阮星晚心里。
她当然明白。
结婚这三年,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采取避孕措施。
阮星晚也清楚,这不仅是他不想要孩子,更是他对她当初嫁给他时用孩子做手段的嘲讽。
沉默了几秒后,阮星晚突然道:“我怀孕了。”
周辞深瞳孔骤然缩紧,手上的力气加重,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连带着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阮星晚!”
“你不是总问我这次到底想要什么吗,周辞深,我怀孕了,我得为我肚子里孩子的将来做打算,我要你名下所有财产的一半,周氏的股份也……”
周辞深狠狠甩开她:“够了!”
阮星晚就知道他不信,从包里拿出了孕检单递给他。
意料之中的,周辞深一眼都没看,直接将单子撕碎:“这样的理由你到底要用多少次才够?阮星晚,还是你觉得我真有那么蠢,还会再被你骗第二次?”
阮星晚看着那散落了一地的碎片,挤出了一丝笑:“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啊,看来下次我得换一招了。”
“没有下次。”
周辞深起身,嗓音低寒:“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这次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借口。”
阮星晚没说话,直到周辞深走出了包间,她才弯腰慢慢把地上的纸片捡了起来。
结婚三年,她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至少她还是挺了解周辞深的。
知道……怀孕这件事在他那里就是一个禁忌话题。
谁要是一碰,就能嘭的一声,炸开。
包间门口。
已经过了十分钟,裴杉杉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偏偏旁边的经理防她跟防贼似得,把门堵得死死的,也不让她进去。
裴杉杉掐着时间,正准备报警的时候,包间门突然被打开,周辞深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冷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气,迈着长腿大步离开。
这下不仅是她,就连经理也不敢贸然开口。
周辞深走后不久,阮星晚也出来了。
裴杉杉终于喘了一口大气:“星星,怎么回事啊?那个狗……周辞深怎么会在里面?”
“我回去再跟你说。”阮星晚又看向经理,“我弟弟呢。”
经理道:“阮小姐请跟我来。”
……
出事后,阮忱一直被关在暮色的杂货间里,不吵也不闹。
直到开门声传来,他才站起身,却没想到看见阮星晚站在门口。
他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跟在阮星晚身后的裴杉杉率先上前,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小忱宝贝,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是那个狗男人打的吗?”
阮忱偏开脸,没说话。
阮星晚看向他,说是周辞深被阮忱打了,倒不如说是阮忱想打周辞深未遂,被他保镖揍了一顿。
阮忱那满脸的伤,是周辞深的好几倍。
阮星晚轻声道:“小忱,我们走吧。”
离开之前,阮忱去了更衣室收拾自己的东西,又去找经理。
听到他说要辞职,经理虽然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今晚折腾了这么大半天,他也算是基本搞清楚了他们这个混乱的人际关系,之前不知道阮忱是周总太太的弟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他还哪里敢把人留在暮色上班,这不是相当于把周氏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吗。
阮忱道:“今天的事是我冲动了,抱歉,所有损失我会承担。”
经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阮,你跟我说这些就见外了,非要说损失的话也就你打周总那一拳,这件事可大可小,但现在周总不追究,那就更没什么问题了。你这几天的工资还是会给你结算的。”
阮忱抿了抿唇,没再拒绝,只是微微鞠躬,又道了谢才离开。
出了暮色,阮星晚和裴杉杉等在门口。
阮忱走过去,低着头认错:“对不起。”
阮星晚笑了笑:“你跟我道歉做什么,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
“你和他离婚不是因为他出轨了吗。”
“怎么说呢……也不全是,不过他刚才跟我解释了,他和舒思微不是那种关系。”
阮忱皱眉,不可思议的开口:“他说你就信了?”
阮星晚道:“我信不信都不重要,反正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这时候,裴杉杉适时出来活跃气氛:“好了好了,不提那些讨厌的人了,小忱,我听说你考了全省第一,还没来得及给你庆祝呢。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去啊,你选地方,杉杉姐做东!”
阮忱闷声:“不用了,我回去还得找工作。”
离开学只有一个多月了,暮色这里的工作没了,他得重新找一个。
裴杉杉刚想说找什么工作啊,他要多少钱她直接给他就是了,阮星晚却不着痕迹的碰了碰她的胳膊,裴杉杉嘴里的话立即变成了:“也行也行,那就下次吧。”
她差点忘了阮忱从小就要强,别说是她给他钱了,就连阮星晚的他一分也不会要。
阮星晚嘱咐道:“你回家记得处理下伤口,不要感染了。”
裴杉杉又道:“走吧,上车,我们送你回家。”
“我不住家里,阮均回去了。”
阮星晚怔了下才问:“那些人没追着他要债了?”
“没有,他好像把债还了。”
“他哪来的钱。”
“不知道,看他最近还挺开心的,应该身上钱不少。”阮忱背上包,“我走了,你们回去吧。”
说完,他朝着和她们相反的方向离开。
裴杉杉看着他的背影感慨道:“这孩子,脾气越来越犟了,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阮星晚笑:“走吧。”
劳斯莱斯内。
林南看了看街对面的身影,视线又放在副驾驶上包装精美的礼盒上,小声问道:“周总,这些东西,要现在拿给太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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