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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全文+番茄

西门少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样边哭边敷冰袋,一点用都没有!她必须转移注意力,找点事情干干……想起在玫园里等南川世爵的那三个月,她也是这样心如刀绞,每天都心神不宁。后来她想到一个办法,情绪不稳的时候就画画……她去了画室,从角落里拿出藏好的画册夹。里面画了几十上百张南川世爵的素描。她思念一个人就喜欢画画,而且把那种思念灌注在画里的毛病,还是改不掉。当初,她就画了很多宫烨的画像。南川世爵疯狂撕碎那些素描,又扔进粉碎机里的画面,清晰如昨。那个男人,猩红着眼,瞪着每一张宫烨的素描画,嫉妒得眼睛发红,血管涨裂。当晚他喝了一夜的烈酒,气到呕出血。宁风笙把画册夹起,消瘦的手指执笔而握,在画纸上沙沙地宣泄着。曾经她如果能画一张南川世爵,能被他当成挚爱的珍宝!但是,他逼着她、威...

主角:南川宁风笙   更新:2025-06-07 2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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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西门少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边哭边敷冰袋,一点用都没有!她必须转移注意力,找点事情干干……想起在玫园里等南川世爵的那三个月,她也是这样心如刀绞,每天都心神不宁。后来她想到一个办法,情绪不稳的时候就画画……她去了画室,从角落里拿出藏好的画册夹。里面画了几十上百张南川世爵的素描。她思念一个人就喜欢画画,而且把那种思念灌注在画里的毛病,还是改不掉。当初,她就画了很多宫烨的画像。南川世爵疯狂撕碎那些素描,又扔进粉碎机里的画面,清晰如昨。那个男人,猩红着眼,瞪着每一张宫烨的素描画,嫉妒得眼睛发红,血管涨裂。当晚他喝了一夜的烈酒,气到呕出血。宁风笙把画册夹起,消瘦的手指执笔而握,在画纸上沙沙地宣泄着。曾经她如果能画一张南川世爵,能被他当成挚爱的珍宝!但是,他逼着她、威...

《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这样边哭边敷冰袋,一点用都没有!

她必须转移注意力,找点事情干干……

想起在玫园里等南川世爵的那三个月,她也是这样心如刀绞,每天都心神不宁。

后来她想到一个办法,情绪不稳的时候就画画……

她去了画室,从角落里拿出藏好的画册夹。

里面画了几十上百张南川世爵的素描。

她思念一个人就喜欢画画,而且把那种思念灌注在画里的毛病,还是改不掉。

当初,她就画了很多宫烨的画像。

南川世爵疯狂撕碎那些素描,又扔进粉碎机里的画面,清晰如昨。

那个男人,猩红着眼,瞪着每一张宫烨的素描画,嫉妒得眼睛发红,血管涨裂。

当晚他喝了一夜的烈酒,气到呕出血。

宁风笙把画册夹起,消瘦的手指执笔而握,在画纸上沙沙地宣泄着。

曾经她如果能画一张南川世爵,能被他当成挚爱的珍宝!

但是,他逼着她、威胁她、甚至哀求她,她也没画。

讨厌着他的时候,她看着那张脸都恶心……

可奇怪的是,现在闭上眼,脑海中就是南川世爵各种动态的模样。

或嗔或怒,或傲娇或冷酷……

很少看到他笑,因为她有气人的本事,每天都把他气个半死。

宁风笙想着,嘴角就不自觉挽起,露出了笑意。

宁风笙把脑海中各种南川世爵的模样画出来了,神态动作都捕捉得很好,惟妙惟肖。

仅仅几个小时过去,她竟然画了十几张……

莫斯来叩门,叫她去吃午餐。

宁风笙不饿,这双眼睛肿着,也不想下去见人。

“宁小姐,你早餐都没吃,一直不吃东西怎么行。”

“你把吃的端上来吧……”

“不行,少爷命令你必须去吃东西,要看着你吃。”

“……”

“如果你不下去,少爷会亲自上来抓你。”

宁风笙叹了口气,将画好的素描全都收拾好,放回了老位置藏起来。

……

“爵哥,我腿麻了,你抱我下楼嘛。”林蕾西撒娇的嗓音在楼道间传来。

宁风笙身形一僵,遇到正准备去楼下用餐的南川世爵与林蕾西……

他们并肩从书房出来,亲密无间。

在下楼的时候,林蕾西却撒起了娇。

南川世爵将人抱在怀里,一直抱去了餐厅……

这熟悉的一幕,曾经经常在玫园上演,不过那时候南川世爵抱的是她。

她明明长了腿,但南川世爵就喜欢去哪都抱着她。

抱着她吃饭睡觉,抱着她在书房办公,抱着她去花园荡秋千,抱着她摘前院的果子……

此刻,南川世爵抱着宁蕾西坐在沙发上,两人拥抱的坐姿都和记忆中重叠。

宁风笙的眼睛刺刺的,竟然无视那两人,心痛就会减少些。

一餐饭她吃得十分沉默,脸埋着就没抬起来过……

但林蕾西今天异常活跃,挂在南川世爵的身上娇憨地说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要爵哥吹吹,宝宝怕烫烫,要爵哥亲手喂,宝宝才吃得香……

宁风笙真的快要吐了,南川世爵怎么受得了?

还竟然真的按照林蕾西说的,予取予求。

一旁的莫斯看得目瞪口呆——

要说人是吃五谷杂粮的,一日三餐都离不开吃饭。

但是这玫园的餐厅,每天都能上演不同的戏啊。

上次还是宁小姐和林小姐一起争风吃醋喂食少爷,咋画风又变了?

少爷什么时候和林小姐的感情如此要好了……

宁风笙眼睛肿肿的,没什么食欲地扒拉了几口,黯然神伤。


莫斯看着他眼底涌起的血腥:“少爷,你折磨了林小姐一晚也够解气了,跟林家人没关系。”

“闭嘴!我没让她爬着出去,已经算仁慈!”

莫斯叹了口气,少爷真是很暴戾血腥啊……得罪他的下场太惨。

“宁风笙,你看到我教训她了?为什么还不醒来?我讨厌你这副不言不语像个木偶死气沉沉的样子……”南川世爵攥着宁风笙的肩用力摇晃,医生说,她发病是情绪受到了刺激。

他刚刚替她出了恶气,她凭什么还不醒!

“宁风笙,你别以为得个抑郁症就可以躲过我……醒来……我叫你醒来看到我!!”

他突然狂躁地抓起她的手腕,亲吻那细小的伤口:“我不许你再自虐自残,听到没?”

林蕾西浑身痛得厉害,她很快听说,在秀场化妆间欺负宁风笙的几个模特都被殴打了一顿,还被踢进业界黑名单。

南川世爵点名了一定要打脸……

莫斯亲自动的手,他甩耳光用的是劳力士,说这是少爷给看门狗的勋章。

“林小姐,如果你想跟少爷的婚礼如期举行,就最好乖乖的,别碰你不该碰的。”

“我一直都很听爵哥的话……我会收敛的。”

站在二楼,她看到南川世爵抱着宁风笙穿过后花园,放在秋千架上。

月光漫过他那张嗜血冷酷的脸,他垂眸看她的眼神却是化不开的温柔……和平时面对宁风笙的冷酷阴鸷根本判若两人。

是她低估了宁风笙在南川世爵心里的位置。

她真的想不通,既然爱,为什么要伤害?

这个男人,像是个疯子。

林蕾西苦笑,她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内心变态扭曲的疯子。

……

宁风笙醒来的时候,又在那间充满阳刚味的房间里。

这张大床她和南川世爵纠缠过日日夜夜,不过现在不再属于她……

她记得昨天趴在工作室画设计图,什么时候上了这张床?

深怕南川世爵又出现在她面前,一顿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她穿上拖鞋跑出了房间。

回到工作室,发现她画的那设计稿全都不见了,昨天她明明爆发式地画了十几张……

加上废稿,起码有上百张,散得到处都是,现在却一张都没看到。

南川世爵不满意?又把那些稿子扔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做,他才会满意——似乎怎样他都不满意!

手机铃声响起,她心烦意乱地看了眼,宁家。

“宁风笙,你跟南川少爷是分手了吧,我看到市里所有的sheng服装工厂都换招牌了,我打听了一下,说是南川少爷快要结婚了……”

来电的是继妹宁姗姗:“那个女人叫林蕾西,是个超模……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瞒着我们?好歹你也跟了他几年,你求他千万别殃及宁家?”

宁风笙冷笑起来,果然没事根本想不到她,一打电话就是连续的质问。

“你别忘了,宁家有今天都靠南川先生,你们分手了,我们全会跟着完蛋!”

“关我屁事。”宁风笙冷淡地说着,就挂了电话。

她和南川世爵在一起3年,他比她大3岁半……

他是在宁家最惨的时候出现的,宁父踩进金融陷阱,深陷牢狱之灾,一场车祸又带走了宁母……她背负巨额债务,又被自己的亲叔叔骗进声色场所。

在那个权色交易的场合,她变成商品。

五百万,是她的一夜……

酒水从她的头上浇下,衣裙被撕扯得破碎不堪,身上甚至有鞭打和淤痕……


他侧耳听着里面铅笔刮过纸面的沙沙声,还喘着气,还在画画……看来完全是他担心多余了!呵……他转身欲走,却抵不住心中揪扯的痛意!

砰!门被他一脚踹开!

晨光穿透彩绘玻璃,宁风笙伏在满桌设计稿上……

散落的图纸间浸着水渍,她右脸肿起的掌印边缘泛着紫,睫毛膏晕染成黑色的荆棘染着眼眶。

“装死?”南川世爵捏着她下巴冷笑,却在触及她滚烫的皮肤时瞳孔骤缩。

腕间有新添的割痕,那些他曾以为是威胁的伤痕此刻正渗着血渍。

听说抑郁症会自残……

这伤痕的豁口就添在她曾割脉的疤痕上,绝不是别人割的。

宁风笙在昏迷中颤抖着蜷缩:“妈妈……”

医生提着医疗箱僵在门口不敢进。

南川世爵一把扯开她高领衬衫,呼吸顿时停滞!该死,脖颈处青紫掐痕与暗红吻痕交错,像朵糜烂的曼陀罗,前夜旖旎的画面历历在目……

他把她阴湿的衣服扯开,看到她的身上添加了不少伤痕。心口骤然窒息!

“查清楚。”他将人裹进怀里,声音淬着毒,“谁打的耳光,把那个杂碎碰过她的手剁了。”

宁风笙在梦中听见恶魔低语,但他对着她失聪的那只耳朵,什么都听不见。

“你以为死后能见到你妈?”南川世爵捏着墓园转让协议贴在她耳边,声音温柔得令人战栗,“我买了整个蝴蝶墓园,你猜我会不会把她的坟迁到我后院?”

宁风笙皱着眉,呓语声被他炙热的唇堵住……

看着她脖颈上空空,他拿了项链系上,S&J的钻石字母闪闪发光。

南川世爵舔吻着她轻笑:“下地狱也要戴着我南川的烙印。”

宁风笙睁开眼睛时,仿佛失明了,眼神空洞无光,身体僵冷着一动不动。

医生说她是抑郁症发作,患者在情绪低落的时候,会出现一些身体症状,有的会产生躯体化障碍,不同人有不同的症状,无法通过医学检查找到明确的生理病因。

不过病情突然变得严重,肯定是受到了情绪的刺激。

……

南川世爵抱着宁风笙走下楼,林蕾西正跪在餐厅的地上擦拭地板。

“闪开!”男人抬起腿,一脚将人踹开到一边,“别挡路。”

宁风笙被抱在怀,却好像一个不会动的木偶——

林蕾西穿着佣人的服装,弓着腰,膝行后退着。

这一幕,和之前宁风笙被惩罚时一样。

“要法式焗蜗牛还是香煎鹅肝?”南川世爵抱着宁风笙入座,手指在她的脸颊上划着,问着根本不可能得到回应的话。

她还没卸妆,脸还高高肿着……

越看越碍眼。

林蕾西端着银制冰桶进来,南川世爵突然敲了敲红酒杯:“酒温高了0.5度。”

“爵爷别生气,我马上去换……”林蕾西转身时一盘樱桃被他刻意洒落在地——

南川世爵冰冷的嗓音震响:“爬着捡。”

林蕾西吓得跪地,像条狗在地上捡着樱桃。

当她爬到南川世爵的脚边,他用鞋重重地碾过她的手背。

曾经宁风笙受过的屈辱,当然都要重来一遍。

林蕾西被踩住的手颤抖着,痛得脸色苍白:“爵爷,昨天下午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没有阻止她们……宁小姐的耳光真不是我打的,不信你可以查监控,我就说了她几句……”

林蕾西平时教训宁风笙,都只能在南川世爵的眼皮底下。

可是这一次她背着他……过界了。


宁风笙只是搂着他的脖颈,轻轻将双唇贴上去,用动作告诉他回应。

南川世爵浑身紧绷,嗓音沙哑说道:「做了选择,就没有回头路了……成为我的女人,你要失去很多。」

「什么?」

「第一样……自由。」

宁风笙那时候并不明白,自由有多可贵。也并不理解他口里的偏执,有多偏执。

直到他狂热的感情像大厦一样朝她倾倒下来,她要窒息了。

他给她戴定位器,装监视器,每天见过谁,吃了什么,去了哪,哪怕放个屁……

都要事无巨细朝他汇报。

变态到晚上睡觉,他都要用仪器设备检测她的梦境。

她的分分秒秒钟,都不是她自己的。

除了那令人窒息的变态占有欲,他对她太过宠爱,宠到她骄纵任性,无法无天……

只要她想要的,天上的星星他也摘给她。

当她什么都满足都能拥有的时候,便对得不到的东西疯狂渴望——自由!

她越想要自由,就越想逃离他。

而一旦她生出了逃的心思,他就化身恶魔,陷入死循环了。

他说她违反了和撒旦的契约,一次次惩罚她,囚禁她。

宁风笙胡思乱想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声音就知道是南川世爵的脚步,他打开门,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又关上门离开。

宁风笙正缩在阴影的角落,所以未能被他发现……

他的脚步声她太熟悉,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

而只从脚步声的判断,她就知道,他在找她——

如果一间间房都找不到,他就会去监控室找人。

果然,没隔多久,莫斯就叩门进来:“宁小姐,原来你躲在这里……”

“他找我有事?”宁风笙手指捏紧了书籍。

“没事,你早晨醒来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又出走了,刚找了你半天。”莫斯尴尬地笑笑,“楼下做好了早餐,你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而且状态那么差,把我们都给吓住了。”

“状态差?”

“医生说是抑郁症躯体化什么的……你完全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听不见我们说话,就呆呆的跟个木头人似的。”莫斯回忆说,把少爷吓得够呛。

宁风笙对昨晚一点都没印象了:“是吗,我完全不知道。”

“少爷已经改了很多了,他的占有欲一直在收敛,宁小姐就跟少爷和好吧。”

宁风笙嘴巴张了张,不是她不愿意和好,是他不和好了……

莫斯叹口气:“遗传病,当年太太受不了老爷的折磨,选择了轻生,宁小姐如果实在受不了少爷,也别在他面前用死相逼。”

宁风笙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问道:“他的妈妈……”

“太太走以后,老爷就更疯了,心态不正常,变得性情古怪,经常折磨少爷和下人……少爷的童年真是……”

难怪死都不肯对她放手、说要拖着她一起下地狱的南川世爵……

在看到她泡在浴缸里割脉自杀时,会露出那么恐惧的目光,决定放过她了。

“他的童年?”宁风笙从来没尝试过去了解南川世爵的一切,当然包括童年。

“不说了,少爷要知道我这么多嘴,又该罚我了,宁小姐就下去吃饭吧。”

宁风笙心思沉重,一点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听到刚刚那番话,就更没胃口了……

“少爷还在餐厅等着。”

“好,我就去。”

……

南川世爵坐在长桌彼端,财经报纸遮住他淬毒的眼睛。

宁风笙刚坐下,就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见一小摞结婚请柬……

烫金勾着红色蔷薇,很别致的设计。


看清女人的样子时,他瞳孔里的醉意瞬间结成冰碴!

“你谁?!”

“我……我是林蕾西呀爵哥,你忘了?”林蕾西看到这嗜血的目光充满恐惧。

这男人一向喜怒无常,狂躁,病态,疯狂。

“谁准你碰她的东西?”南川世爵如刀的眼神盯着她身上的星空纱——

这裙腰尺寸该卡在宁风笙那娇小的腰围上!

林蕾西腰围粗了一圈,裙子被她挤得膨胀。

“我看这裙子漂亮,就想着试试看……”

南川世爵突然发狠撕开她肩带,却发现因着腰身紧绷,丝绸卡在胯骨纹丝不动。

他暴怒的喘息:“你也配?!”

布料撕扯声混着她的尖叫声——银白色绸缎从领口裂到腰际,露出她刻意束紧的蕾丝束腰!

“脱下来!”

他亲手为宁风笙设计的心血,怎能穿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你不是喜欢我打扮成宁风笙的样子?是你让我做她替身的……”

“我叫你脱下来!”南川世爵扬手抽打了下去!

林蕾西的脸颊肿痛,耳环飞出。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滴在裙摆上,恰似那夜宁风笙被他咬破唇珠染红的模样。

他突然暴起踹翻台灯,一把抄起手工刀划开她胸衣的绑带……

尖锐的刀刃擦过她的肌肤带出血珠:“这针脚……”

“S.J”的字母正趴在她的耻骨上方张牙舞爪,明晃晃地刺着他的眼睛。

南川世爵低笑震开,胸口疼痛欲裂,将整片布料生生撕下!

林蕾西惨坐在地,脸颊高高红肿:“你刚还说这裙子很衬我……我穿着很美……”

“裙子衬你?就你也配跟她相提并论!?”

“我……”

“你不照照镜子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爵哥你清醒,我是林蕾西啊,你喝醉了。”林蕾西深怕他会动手杀了她,情急之下抓起床头柜上一杯子水浇了过去,“宁风笙都不爱你了,她不要你了——”

最后一句话如雷贯耳,那杯水泼在脸上,瞬间让南川世爵清醒。

她不爱他,也不要他……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亲手扼杀……

南川世爵的身体剧烈颤着,刀在他的指尖硬生生折断,鲜血肆意流下……

……

夜晚,一个凝暗的身影站在床边,裹着黑色高奢睡袍的身躯散着残暴和血腥之气……

那双死亡的眼神盯着她,让宁风笙一整夜梦魇,没怎么睡好。

早晨醒来时,她感觉整个房间还弥散着南川世爵的味道。

他昨晚……一定来过。

这间客房长久不住人,怎么可能会有南川世爵的气息……和酒味?

说来也怪,南川世爵只凭她的味道,几米外就能闻出她是谁……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香,但他一天恨不得拱在她身上闻个八百遍。

听说,一个人没有喷香水,却可以闻到她的体香,这证明他的基因选择了她。

生理性喜欢是,明知道对方是很坏很渣的人,可每次见面都有感觉。

她问过他什么感受?

他说很致命,没来由的喜欢,控制不住想亲她,想抱着她,让她觉得他像个贱人。

宁风笙以前不懂,只知道生理性厌恶他……

现在,她也隔着一米远都能闻到他的气味了,身体很有感觉。

想起他说过,生理性喜欢是基因选择,心理性喜欢是「我……选择了你」。

他笃定:「笙笙,是我选择了你。」

下楼。

佣人看到宁风笙小姐,每次还是会被她惊艳。

多么让人沉醉的容颜,集合了东西方的美,汇聚了全世界的甜。

难怪少爷对她迷恋不已。

“少爷不许你下厨,而且你做的饭菜他不会吃的。”

“他醒了吗?”

“这会还早,天才亮呢。宁小姐醒那么早?”

她睡不安稳,总怕南川世爵会趁她醒来之前就走掉了。

宁风笙无事可做的情况下,从柜子里翻出一些毛线,曾经他逼着她给他织围巾,只因她送过宫烨一条。

她把他送来的毛线全都剪断了,把针掰断……

「我送宫烨的礼物,你也配有一样的?」

他气到把衣柜里的所有名牌围巾全都掷进壁炉里烧了。

从此以后,不只是南川世爵的衣柜里没有围巾,他也见不得任何人戴。

哪怕路过街边的橱窗,看到模特脖子上的围巾,都会让他妒火中烧……

宁风笙怅然一笑,那个占有欲极其强烈,又霸道专制的男人,真的忍受了她很久。

如果这条围巾织好送他,他一定会很喜欢,就再也不会迁怒无辜的围巾了吧!

“少爷,餐点已经准备好了。”莫斯俯了俯身。

宁风笙抬眸,看着男人迈着长腿从楼梯上下来,身边跟着林蕾西。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她:“还没滚?”

“我不走。”

她下了决心,就算这一世南川世爵赶她,也不走。

“这个家已有了新的女主人,没有你的位置……”他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温度,“你想什么身份留下?”

“随便什么身份……”

“我只缺下人。”

宁风笙颤了一下,咬咬下唇:“那我可以做佣人。”

南川世爵眼神古怪。

她曾经是多么倔强傲骨的一个女人,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她都未曾对他低下高贵头颅,现在却说愿意做佣人伺候他?

为了帮宫烨打下商业版图,她不惜作贱自己到如此?

也是,连命都可以为那男人舍弃,尊严傲骨算得了什么。

南川世爵胸口涌起一股嫉妒的暴戾之气,她越在乎宫烨,他的妒火就越发滋长,像燃着火焰的荆棘扎进他心里,连皮带肉地渗出血。

宁风笙,我会让你哭着自己爬出玫园,这是你自找的。

“你以为玫园的佣人是好当的?”南川世爵阴鸷冷笑,“你受得了这份苦?”

“只要能让你解气,你想怎么样都随你好了……”

宁风笙一脸乖巧的模样,笃定南川世爵舍不得虐待她……

毕竟,她曾经在他心口捅了一刀,他也没舍得对她下过重手。

他昨晚还进了她的房间,看着睡梦中的她,他待了很久很久……


餐厅摆着丰盛的早点,莫斯解释道,这些都是为了孕妇做的营养餐。

南川世爵用银餐刀挑起林蕾西一缕卷发,扫一眼正蹲在灯下擦地的女人。

“管家没教过你?”他嗓音阴冷没有丝毫温度,“下人该跪在阴影里。”

宁风笙挪进晨光与阴影的交界,心里发苦。

南川世爵眼角余光瞥过她的身影,胸口涌起难以抒解的戾气……

林蕾西搅动燕窝盏的银匙突然坠地。

“哎呀。宁小姐帮我捡?”

南川世爵用鞋尖挑起她下巴:“聋了?”

当宁风笙伸手去捡,他的皮鞋碾在她的手背上:“下等人就该用下等法子捡,像狗一样叼上来。”

宁风笙眸光暗闪,委屈的眼泪弥漫上来……

“这就委屈了?受不了你随时可以滚!”他盯着那碍眼的泪水。

宁风笙将银匙叼上餐桌。

南川世爵突然扯住她的长发:“喂我。”

她靠他那么近,闻到他身上的体香……

红汁液顺着他的喉结滚落,滴在她女仆装的蕾丝领口……

林蕾西眼中掠过嫉妒的神色:“爵哥,她的头发好漂亮呀,我想要她头发编的餐垫。”

“剪。”

宁风笙不敢置信——

这男人曾经最爱她这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发质被养得很好,及腰长度,每次修剪他会亲自监督,多剪一点都不行,最喜欢用手指把玩缠绕着她的发丝。

林蕾西接过剪刀,咔嚓剪着……

“多剪些。”发丝坠入餐盘,他嗓音冷漠,“你当狗的样子最漂亮。”

头发被剪的坑坑洼洼,宁风笙闭上眼,像一个被玩弄的娃娃任由剪着。

南川世爵突然倒了胃口,眼色划过一丝嗜血的光——

林蕾西很识时务地放下剪刀:“爵哥,我想吃虾。”

“剥。”

宁风笙弯腰准备剥虾。

“佣人该跪着伺候主人用餐。”他扯松领带,每一次语言攻击都直击要害,“还是说……你更怀念当床奴的滋味?”

“南川世爵,就当我欠你的……还你的。”

宁风笙身形一屈,陡然跪了下去。

南川世爵泠泠而笑,这女人曾经宁死不为他折腰,现在说跪就跪,说爬就爬……

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你以为这就还我了?宁风笙,你欠我的是一条人命!”

“爵哥,我脚疼……”林蕾西抬起一只脚。

“没听见?给她揉脚。”

宁风笙捧起林蕾西的脚,脱下高跟鞋,在她的脚踝上轻柔地按着。

“不是那里,再上点,再左点,再右点……真蠢,这点活都干不好。”林蕾西突然狠狠一踹,将宁风笙踹倒在地,“你就是诚心按痛我。”

宁风笙小脸倔强而苍白。

“宁小姐当心呀。”林蕾西突然碰翻海鲜粥,滚烫的粥淋上宁风笙的脖颈,“哎呀,那是爵哥最爱吃的……”

“这么喜欢伺候人?”南川世爵还嫌不够,让宁风笙伸出手,将整碗粥倒在她颤抖的双手上,“那就接着去喂狗。”

“爵哥,你的裤脚沾到粥了……”

南川世爵猛地扯过她的长发按向椅脚:“这么爱演贤惠?”他掰开她的嘴唇,将裤脚塞进她的嘴里,“舔干净。”

……

一整天的折磨无休无止,总有新的屈辱花样。

宁风笙早就知道南川世爵是个冷血无情的恶魔,他的温柔只为她一个人展开……

是她,亲手粉碎了这份柔情。

所以他现在为了报复她,化身疯狂的魔鬼。

他恨她——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怒张的恨意。

恨她恨得要死,所以重生前的三年里,他一次也没出现过她面前,他永远不原谅她!

那为什么当她死去,他又要疯狂地扒开她的坟墓,把他的心掏给她……

深夜雷声碾过阁楼时,宁风笙正给林蕾西熨烫真丝睡裙。

“她要喝红枣茶。”南川世爵撞开门,将她按在熨衣板上,“用你的血煮。”

宁风笙拿起剪刀,沉默地划开手腕。

血珠滴进骨瓷杯——她想起她把刀插进他心口那夜,一样的鲜红色。

南川世爵黑眸里的光芒震颤,没想到她这么果决,突然掐住她脖子灌下那滚烫的血茶:“你当年也是这样——”他扯开他心口露出的手术疤,“也是这样一刀捅进我心口,逼我签股份转让书。”

宁风笙呛然地咳着,无法辩解。

是,她曾经眼瞎心瞎,才会看错了人,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我错了,原谅我……”

“晚了宁风笙,别想求得我的谅解!”

林蕾西在晨浴时尖叫——

她的宝石手链掉进下水道,非要宁风笙伸手去掏。

南川世爵倚着大理石柱,看污水漫过宁风笙那双伤痕累累的手。

有被瓷片割破的伤口、也有被粥汤上的水泡。

“爵哥你看!”林蕾西突然举起宁风笙的左手,婚戒在无名指勒出烫伤起泡的痕,“她还戴着你送的赃物呢——”

那枚他亲手设计,送她的求婚戒指——

曾被她不屑一顾从窗口掷飞,落在后花园的荆棘丛里。

她说:我绝不会戴你给我的奴隶镣铐。

他的求婚戒指,在她眼里是奴隶镣铐。

南川世爵眼底的血光怔住,死死盯着那枚戒指:“哪来的?”

“我……我从后花园里捡回来的。”

那一片全是荆棘灌木丛,连下人都不愿意去,宁风笙没辙,只好亲自去捡。

她在那荆棘丛里扒拉了三天,才找到这枚戒指……

南川世爵眼瞳紧缩了两下:“这次宫烨给你派了多大的任务,值得你如此演苦情戏?”

“跟宫烨没关系……你别碰我的戒指……”宁风笙尖叫着,眼睁睁看着男人摘着戒指。

这一天不管他怎么折磨她,她都逆来顺受……

然而此刻,她却像头小倔驴,拼命反抗。

“南川世爵……求你了……”

求……

她很少用这个字,除非求他放了她。

既然他放了手,她怎么还要赖在他的世界里给他添堵?!

“就你,也配?”南川世爵把她紧紧握成拳的手指掰开,“别逼我掰断你这根手指……”



说着话,他的手指已经划开了免提。

“三天后,上午十点老地方,南川集团的账本,或者伪造的汇款记录。笙笙,把他送进监狱那天我就娶你。”

宫烨温润的嗓音却说着最恶毒的狠话。

南川世爵奋力一掷,手机狠狠摔碎在地上,裂开了屏幕。

“宁小姐需要多少假证据送我进监狱?”南川世爵冷笑着,水晶烟灰缸砸在地上,“还是想让我亲自教你怎么伪造?很好奇一件事,宫烨知道你怀过我的种还肯要你?”

宁风笙眼睛瞠然大睁着,突然领子被一把揪起。

南川世爵按着她的头,往地上的碎渣压去:“别摆出这副无辜的脸,我每次都被你欺骗……宁风笙,干脆我杀了你,我再去死,你就称心如意了?”

宁风笙认命地闭上眼,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么急着当宫太太,不如先试试丧服!”

当她的脸就要被揉进那一把碎玻璃渣时,他又狠狠提起她的后颈扔上了床。

南川世爵粗暴地撕扯着衣服,单腿跪上床:“每天对着最恶心的人屈辱承欢,爽吗?”

“……”

“宁风笙,我再来让你爽一次?”

她最恨被他碰,每次那副表情都像上刑。

她当然想一次次守着她的身子,最好洁白如玉地、完整地交给她的宫烨。

可惜她失算了,不仅身子守不住,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没有想要把你送去监狱……我不会那么做。”宁风笙看着他的身影笼罩下来,只是颤抖着伸出手,抱住他炙热伟岸的身躯。

南川世爵衬衣大剌剌敞开着,结实腹肌贴上她的小脸。

宁风笙从没有主动这样亲昵过他,脸上挂着泪水,在他腹部来回地摩挲了两下。

南川世爵浑身僵硬如铁,背脊紧紧绷起,宛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不管你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会为宫烨做事,更不会伤害你……南川世爵,我爱上你了。”宁风笙轻轻哽咽着,“是我蠢,以前没有发现你有多好……我瞎了眼把宫烨那种坏人错当作爱人,我现在清醒了,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行吗……”

南川世爵低垂着眼眸看着她,她滚烫的泪水砸在他心口。

“南川世爵……我爱你……”宁风笙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小手勾上他脖颈,轻轻吻过去。

南川世爵瞳孔紧缩。

当她颤抖的唇贴着他,他却咬破了她的舌尖。

“这种演技,宁小姐屈才了……”

南川世爵坏笑起来,“上次你在我身下哭的时候,喊的是他的名字……”

这才过去多久,她说她爱上了他?

宫烨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她爱了二十年,怎会移情别恋于他?

“你不是一直想娶我吗,我嫁给你,你再也不放我走,好不好?”宁风笙哭得小脸发红。

“可以啊,你去把求婚戒指捡回来。”

“真的吗?”宁风笙眼睛发光,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块浮木,“我真的捡回来,你就跟我结婚?”

南川世爵勾起她一张泪痕兮兮的小脸:“好。”

“你从来没对我撒过谎……你答应过我的事,每次都会做到。”宁风笙吸了吸鼻子,“这次也一样?”

“一个星期,找不到你就滚出玫园。”南川世爵眼眸深谙,扔下她转身走出起居室。

……

清晨,莫斯发现宁风笙蜷缩在带刺的藤蔓里,戴着防护手套的手被勾出鲜血。

尽管她穿了很厚一层的防护服,也尽量小心地避开荆棘……

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伤了。

“宁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别管她,”南川世爵冷笑,弹落烟灰,“宁小姐最擅长扮可怜。”

那个躬在后花园的背影一刻没停,半夜三点,她还打着电筒在月光下翻找。

身上的衣服勾得满是血痕,鞋子陷进泥泞里。

她扒开带刺的藤蔓寻找……

五天后,宁风笙身形踉跄,摇摇晃晃,却契而不舍地在荆棘丛里扒拉着。

没道理会找不到,上次只用了三天时间。

“少爷,宁小姐的肺部感染,再这样下去……”

“死不了,”二楼窗台上,南川世爵捏着婚戒抵在唇间,“毕竟我呕出的血可比她的红。”

第六天,高烧40度的宁风笙倒在床上,面色苍白,伤口化脓……

医生为她简单清理消毒了伤口,敷上药。

她迷迷糊糊间,看到南川世爵噙着冷笑站在床边,手里勾着他的新欢:“时限快到了,找不到宁小姐应该准备滚了。”

“南川世爵……能不能……”宁风笙在空中徒劳地抓着他,“再给我几天时间……”

“不能。”南川世爵将女人按在怀里,亲吻着脸颊,“真脏……替身都比你干净。”

宁风笙突然拔掉输液管,带着高烧爬下床。

南川世爵瞳孔剧烈震动着。

她一向倔强,曾经是……现在还是。

宁风笙脚踝还缠着绷带,身上到处是长长短短、大小不一的划伤。

她去楼下穿上防护服,不顾窗外的雷雨交加,又走进了荆棘丛。

莫斯撑着伞追进雨幕里:“宁小姐,你这是在找死。”

“我必须找到,时间快到了,没有时间了……”宁风笙高烧不清,迷糊地呢喃着。

“你永远都找不到,因为那枚戒指……在少爷手里。”

宁风笙长久弓着的身躯突然一僵,像是被重石压断了,身体栽进花丛之间……

她的身体扎到花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苍白的嘴唇轻轻哆嗦着,她惨然失笑……

戒指在南川世爵手里,他那天只是做了个假动作,其实根本没扔。

所以,她永远都找不到,他也永远都不会娶她了……

莫斯叫来几个佣人,把奄奄一息的宁风笙抬上楼。

她高烧不退,彻底陷入了昏迷。

在梦中,她看到南川世爵为她举办的求婚现场,浪漫而盛大……

他把她扣在怀里,俯身亲吻她时,将戒指渡进她嘴里:「笙笙,嫁给我……」

「南川世爵,你放过我吧,为什么偏要是我……」



南川世爵的黑伞穿破雨幕时,宁风笙的魂魄正悬在墓碑顶端……

他嘴角弯起嗜血的冷笑,指节叩击碑面,指腹刮过墓碑上镌刻的“宫烨之妻”四个字……

“少爷!”管家扑跪在泥水里,“宁小姐已经死了,你让她安息吧。”

“安息?死了还要用墓碑硌我眼睛。”南川世爵低笑着,鳄鱼皮鞋碾碎祭台上的白菊,“莫斯,把墓志铭改成「南川所有物」。”

暴雨冲刷而下,她看着南川世爵扔掉黑伞,露出一张华美病态的脸。

雨水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灌进衬衫领口,他俯身掀开第一捧土,管家抱着他大声哭喊:“少爷,宁小姐尸骨未寒……”

南川世爵踢开老人,狰狞狂笑:“她死得真好,活该她也有今天!”

那是一张浸毒般的俊美容颜,眼窝深邃,五官精致极了。

宁风笙快气炸了,死了这些人还不放过她——

她死得很冤,被丈夫宫烨一手算计,胸口被活活挖走了心脏。

那男人温柔笑着:别打麻药,让她醒着。这双眼睛真美,挖出来捐了。

她被按上手术台上,还怀着七个月的身孕。

他就那样一脚一脚,生生地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踹死,下腹流了好多血。

雨水疯狂浇灌着。

南川世爵的双手插进潮湿的坟土,一把土一把土地抛挖着——

“宁风笙,你就算是死,也该烂在我的床上……”他的十指挖烂,脸色病态的疯狂,鲜血从撕裂的虎口滴进墓穴。

宁风笙皱眉,这个疯批!

她看着男人手臂被划破,残破的手掌却锲而不舍地刨挖着,鲜红的血液浸润泥土。

十指血肉模糊……南川世爵喉间溢出野兽般的笑,他抓着混着碎石的湿土抛向天际:“这么浅的坑……它们竟敢让你离我这么远?”

雕花棺木逐渐露出面貌。

“开棺器呢?”南川世爵染红的衬衫贴着胸肌,“我要听她颈椎断掉的声音。”

管家扑到棺椁旁哀嚎:“宁小姐会恨你…..”

南川世爵却用领带绞住他的咽喉:“滚开!你也配碰她的棺材?”

宁风笙俯身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

“有种你就爬出来杀我!”南川世爵扯开浸血的衬衫,脸上残酷的笑容宛如恶魔,“宁风笙,你装死的技术比装乖差远了!”

三年了,她和南川世爵分开了三年——

当初她用尽手段从他身边逃离,用割腕自杀做威胁,才让这个充满控制欲的变态放过她。

“你以为死了就能赎罪?”南川世爵徒手掰断封棺钢钉,小指骨被钢针穿透,“我要把你的眼睛做成标本,看着我是怎么把宫烨那对狗男女扔进化粪池!”

宁风笙一震,他杀了宫烨和苏舞?

砰的一声巨响,棺盖轰然开启!

南川世爵的喘息混着血腥气蒸腾——

雕花棺木中,女人一张惊为天人的容貌显露而出。丝绸般乌黑的长发铺泻,眉目磕着,唇瓣像盛开的巴洛克玫瑰红。身着一袭黑裙,她美得像一件禁品,仿佛只是安静地睡着了。

“醒过来。”南川世爵的冷笑凝固在唇角,染血的手掌拍打她的脸颊,在瓷白肌肤烙下血印,“我准你死了吗?”

管家哆嗦着去探鼻息,被南川世爵拧断手腕。

他忽然将女人拽进怀里,垂下脸,颤抖地亲吻着她的唇。

宁风笙再次震惊——

“宁风笙……”他咬破她的唇瓣,“你怎么敢死……”

当发现她浑身僵冷,胸口真的不再跳动时,他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强行塞进她僵硬的手心:“不是要杀我?”他抓着她的手捅向自己心口,“把它捅进我的心脏啊!”

“……”

“你以前捅我的力气呢?”鲜血疯狂流淌,“不是说要让我流血到死吗?”

男人的大手攥着她的小手,狠狠地往心口的位置捅更深——

管家震惊跪地:“少爷!!!”

一只虫爬上她小巧白皙的脸,南川世爵瞳孔骤然收缩。

他将虫子碾碎:“把这些脏东西弄走!她最怕虫……”

宁风笙看着男人用血肉模糊的指节抠出她耳朵里的虫——

插在胸口的匕首捅得很深,鲜血肆意地流着。

“用我的血复活……”南川世爵的眼泪混着血滴在她脸上,“或者带我下地狱……”

少爷的疯病又发作了!

管家惊慌之中拿出镇定剂,却眼睁睁看着少爷拔出棺内防腐注射器,将福尔马林溶液扎进自己颈动脉:“谁允许你分开我们?”

他抱着女人压进棺木,眷恋地相拥,“你是我的……生锈腐烂都是我的……”

暴雨冲刷着男人胸口翻卷的皮肉,他再次含住她冰冷的唇,一如当年那样霸道狂热。

血水从齿缝溢出,滴落在婚戒上。

南川世爵从胸口拔出匕首,割开动脉浇灌她的心口:“冷么?我这就把你捂热。”

宁风笙的魂魄突然被扯向腐烂的躯壳,她看见南川世爵胸腔迸开的伤口——

男人把心脏掏出来,按在她空荡荡的胸腔:“现在……我们终于一样冷了。”

当黎明刺破云层,南川世爵的牙齿深深嵌进她喉骨,两人的身体被血泥浇铸。

南川少爷死于痴情,那个患有偏执狂障碍、举世闻名的天生坏种——殉情去世的消息,震惊整个北洲国!

……

一道刺眼的亮光射来,宁风笙睁开眼——

“宁小姐你醒了,体检报告显示您已康复,符合出院标准。行李帮你收拾好了,随时可以送你离开玫园。”

奢华的起居室,黑制服管家恭敬弯腰。

这里是玫园,南川世爵为她打造的黑色牢笼!

果然,她一仰头看到床对面挂的巨幅油画,绝美的男人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仿佛艷丽的吸血鬼在亲吻献祭的少女……

她不是死了?为什么回来了……

“西浦的别墅,汤臣一品的公寓等十套房产,现金十亿及库里南跑车,少爷都转到您的名下。”


床头柜上摆着一摞合同,未签字的落款处压着黑卡与宾利钥匙。

“这些股权转让文件,房本过户协议……”管家莫斯递给她一支笔,“少爷特意注明,包括您去年拍下的白天鹅豪华游艇在内,所有财产都是您的……”

宁风笙恍然回神,她重生了!

回到三年前,南川世爵放她走的那天——

她打掉了他们的宝宝,又泡在浴缸里割脉自杀。

“莫斯,南川世爵呢?我现在就想见他!”宁风笙面露惊喜之色,想起她游荡在冰冷冷的墓地,南川世爵疯狂掘墓,和她死在一起的画面。

这男人是真的爱惨了她……

“少爷说,此生不复相见。”

宁风笙心口发窒,的确重生前他放手后,他们再没见过。

北城说大不大,他们有共同的圈层,她也去过曾和他去过的地方,但再没遇见他。

她只当是自己运气好,才没有遇见那个恶魔。

现在想来,是南川世爵故意避着她了。

他那样权势滔天的男人,真想见一个女人,逃到月球都能抓回来。

“少爷去了伦敦,短期内不会回来,我也联系不上。”

宁风笙拿出手机,通讯录里的“南川恶魔”变成了红色叹号。

她拨打他助理mr.李的电话,被拉黑了……

她拨打到公司里去,接线员听到是她,敷衍两句就挂了。

“宁小姐要是对这些股权书有异议,等少爷回来了,让他和宫先生去谈。”

宁风笙重生前死心塌地爱着宫烨,曾几次三番为了宫烨套取南川世爵的商业机密——

“不是为了这些,我就是想见他。”

“您也知道少爷的脾气,谁敢忤逆他,下场很惨。”莫斯不敢违抗少爷的命令。

宁风笙明白,那个嗜血病态的男人手段多残忍……

“你不帮我,我就留下来等他。”

三个月后。

幽冷的风,吹过厚重的黑色帷幕……

那男人站在窗边,病态的脸是冷白色,胸口流着血,与那张绝美的脸相互辉映。

宁风笙伸手去抓,他却像泡影消失了。

背脊浸满冷汗,她没忘记就是在那个位置,她用匕首狠狠捅进他的心脏……

他流了很多很多血,大掌牢牢按着她的腰肢,把她压在窗台上,缠绵悱恻地亲吻。

鲜血染红了她白色裙裾,冰冷的唇快要失去温度……

宁风笙以为他一定会死了!

她哀求着他叫医生,他却毫不理会,直到她颤抖着身躯跪下来。

他泠泠看着她笑:笙笙,为什么求我?不是说要让我流血到死?

他弯起红唇,濒临绝望的美感——

“宁小姐,您又做噩梦了?”佣人听到她的尖叫声,开了灯进来,“少爷知道您怕黑,所以玫园到处都是灯,您开着灯睡觉啊……”

宁风笙蜷缩在床头,浑身是汗。

睡在他们曾经缠绵过的大床上,闻着他的气味,她每天都会梦见他。

有一些凌乱的残影,也有记忆碎片。

她每天游走在玫园各个地方。

处处皆有他的影子,但处处都没有他……

仿佛暗处有双黑碌碌的眼睛看着她,那身影鬼魅般如影随形,可当她一转身,就不见了。

闲着的时候,她会在厨房里烹饪,在画室里作画,看书练琴。

就像曾经,她作为金丝雀被他囚禁在这里的时候。

只是这次,她再也不想跑了,她愿意折断自己的翅膀。

她等他归来的那一天,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始终杳无音讯。

偌大的玫园空荡荡的!

“莫斯,我知道你能联系上南川世爵,如果今晚他还不回来,我就死在这个别墅里,你让他回来给我收尸吧!”

宁风笙凄美地笑着,眼神里是某种狠厉的决心。

她和南川世爵一样都是狠人,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莫斯欲言又止,还是去了一个小房间打电话,傍晚的时候通知她——

“少爷今晚回玫园,宁小姐做好心理准备。”

……

宁风笙打扮得很美,穿上了去年生日他送的星空纱裙。

夜晚十二点,玫园的佣人都歇息了,但她还在等……

她畅想着见到他该说什么,他那么爱她,一定会原谅她这次的任性。

毕竟……他原谅了一次又一次……

深夜三点,夜色旖旎撩人,窗外响起汽车驶进玫园的声音——

宁风笙心脏都在发抖,从露台一路小跑出去,裙裾划过蔷薇花藤。

占地广袤的院子种满玫瑰,一条车龙划破夜幕,打头阵的劳斯莱斯气势磅礴停下。

下来一列队黑衣保镖。

男人从车上走下来,靠着车点了根烟,那双漆黑残酷的眼眸在半空与她交撞。

俊美的五官,残暴冷厉的气息。

睫毛浓密如囚禁黑豹的铁笼栅栏——

薄唇噙着半分邪魅弧度,让人想起马丁尼红酒杯沿将碎的血痕。

冷白的肌肤像是没有人类的温度。

他就是北洲国至高的掌权者,南川世爵,跺跺脚便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人物。

宁风笙一阵风地扑进他怀里。

他的身躯显然一僵,背脊紧紧绷起。

“你回来了……”她的鼻尖发酸,情绪涌上了眼眶,“我等了你好久……”

南川世爵,都怪我,我们错过了三年。

“我好想你……每天都很想你……”

南川世爵眉峰皱起,居高临下盯着怀里的女人。

黑色衬衫随意散开几颗纽扣,露出锁骨处刺目的口红痕迹。

他的身形太过高大,黑色阴影完全将她笼罩——

“爵哥,”美人倚在车门轻笑,“你养的那只家雀就是她吗?”

宁风笙愕然,当看到女人那张脸,她浑身僵着,犹如雷劈。

“这位是林蕾西小姐,少爷的新宠。”莫斯介绍。

林蕾西挽上南川世爵的胳膊,娇娇地一笑:“她和我是有几分像。”

南川世爵叼着烟,眉目敛着,在烟雾袅绕中看不出情绪。

“你明明说过……这辈子你都只爱我……”宁风笙一双手死死抱着男人的腰。

这才多久,他就带回来一个仿冒品?

他锁骨上的吻痕像妖娆的玫瑰,刺痛她的眼睛。


“赝品当久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南川世爵吐了一口烟雾,凌厉的目光扫向林蕾西,仿佛刀刃划过活人的喉管。

“爵哥我只是……”

“现在换你听这句话。宁小姐。”他将宁风笙一掌推开,揽过美人纤腰,五指贴在对方小腹,“三个月前你打掉的东西,她这里正怀着。”

“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宝宝……”

“闭嘴!”

一干保镖吓得屏息。

夜色幽静,这个充满花香的玫瑰园却仿佛散发着血腥之气……

他的脸色比夜色还阴沉:“我放你滚了,你还敢来碍我眼睛?”

宁风笙轻微发着抖,嘴巴发苦:“我不想走了,我后悔了……”

他气笑了。

挽起的红唇仿佛是恶魔裂开渗血的唇角……

“我丢掉的垃圾,从不留恋。”

说罢,他搂着女人往别墅走去。

“你吃饭了吗?我做了晚餐……都是你爱吃的……”

“谁准你碰厨房?”他扯松领带,眼底布满寒霜,“佣人都死绝了?”他突然掐住她后颈按向玄关镜,“看看你这副贱样。”

镜子里照出两张脸——

宁风笙一张极致清纯的面容,绝美、却柔弱。

眼眶红红,像被人蹂躏过得小兔子……

勾出人心底最深的施虐欲望。

而南川世爵面容艷丽俊美,充满暴戾之气。

他浑身的邪气太重,像个俊美至极的恶魔。

“在我这里捞到的好处还不够?怎么,还想帮宫烨把整个南川集团打垮你才甘心?”

“不是这样的……”

宁风笙很想把重生前的事告诉他,可他对她充满了戒备。

“这里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家?南川世爵瞳孔紧缩着,看她穿着他送的那条礼服裙……

曾经她不屑看一眼,说那是垃圾,只配待在垃圾桶。

现在终于舍得穿上这件垃圾了?

“我这么说,你肯定会耻笑我……如果我说,我突然发现我爱的是你,我不爱宫烨了……”宁风笙湿漉漉的眼睛更红了,“你会相信我吗?”

南川世爵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口蓦然发窒。

然而,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左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是她割腕自杀留下的。

她割得很深很深,泡在浴缸里流了一池的血。

她下了决心去死,差点就没救回来……

抱着浑身是血的她,那是宁风笙第一次在南川世爵的眼里看到恐惧。

他这样的人,徒手能捏碎对方的喉管,游走在黑暗丛林中,从来都是别人惧怕他,听到他的名号闻风丧胆。

他又何曾怕过什么?

可他真的怕了:你要什么,只要你活下来,我都答应你。

她说:我要嫁给宫烨,我爱他,这辈子只会是他的妻子。

她对自己真狠,下了那么重的手……

不惜去死也要逼他放手,等他终于放手了,她却赖着不走了,说爱的是他。

“这话宁小姐自己听听,有几分可信度?”南川世爵咧开唇冷笑,“还是你仗着我曾经对你的宠爱,继续把我当傻子愚弄?”

“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会死的……”宁风笙双手绞着,眼泪大颗滚落下来。

“别动不动拿死来威胁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宁风笙泪光盈盈,像被惹哭的小动物。

她也知道自己突然性情大变,非常可笑。

别说南川世爵不信,整个玫园的佣人都觉得她很是古怪。

“你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影后,真是可惜了。”南川世爵粗粝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泪。

明知道她是演的,他的心还是铮铮作疼。

“南川世爵……你真的不要赶我走,哪怕就让我在身边陪着你,看看你……”

“你喜欢演,随你继续。”南川世爵僵冷地甩开她,“不过别妄想再在我这里得到好处。”

“只要你不赶我走,怎么样都行!”

南川世爵转过身大步往二楼走去,宁风笙跟随着问:“那一桌子菜,你真的不吃吗?”

这三个月她每天都在做菜,他一口都没吃上。

虽然他没有回玫园,但她笃定,她在这里的一举一动,莫斯都会向他汇报。

“爵哥,我正好饿了呢,要不吃一点吧。”林蕾西走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抚摸着腹部,“再说宝宝也饿了……”

“我去把菜热一热。”宁风笙一脸乖巧、温润。

这女人突然转性了?像变了个人。

“站住,”南川世爵冷凝着她,眼神散漫而冷酷,“想趁机下毒?”

“我不会!”

“拜你所赐,我每晚的噩梦都是你刮宫手术的现场版……”南川世爵眼尾猩红,“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她不许再踏进厨房一步!”

莫斯应声:“是的少爷。那这些菜……”

“全都倒了,”南川世爵没看餐桌一眼,“杀人犯碰过的东西,谁敢吃?”

杀人犯?宁风笙嘴唇抖了抖。

南川世爵当初有多期盼他们的宝宝,他就有多恨她。

“厨房里温着汤的,是厨子做的……林小姐稍等,这就给你盛。”

莫斯去厨房里盛了一大碗汤出来。

南川世爵在沙发上坐下,俊美和残暴融合。

美人坐在他腿间,他眼里蕴着讥笑,一勺勺喂着,与那夜她高烧时他霸道地给她喂药的身影重叠。

他说过,他全身上下都是她的,他的手只会抱着她,他的腿只能她坐着,他的唇只会亲吻她,他只会要她的孩子……

宁风笙眼神黯然,心脏像被穿透了。

想起重生前南川世爵的确结了婚,听说那个女人长得和她很像……是她的替身。

难道就是这个林蕾西?他会娶她,跟她生小孩?

仿佛就是要做给她看,南川世爵每一个动作旖旎又柔情……

雕塑般英俊的脸上,是一片病态的揉虐感。

“爵哥,我吃饱了,宝宝现在困了,想睡了。”林蕾西一只手勾着男人的肩,抚摸着腹部娇柔地笑着,“你抱我去房间……”

南川世爵仅用一只手,女人侧坐在他臂弯里,怀抱着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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