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阙林仙鸿的现代都市小说《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天命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泾水乡。“世子令!”“蝗灾肆虐,残害庄稼。”“泾阳敢有祀蝗神者,赀二甲。”“杀蝗一斤,抵半斤粮。”“另募力壮者为工,每日十钱。”“......”世子令很快传遍泾阳。老农捧着陶碗,热泪盈眶。里面是黏糊的热粥。还有菜叶子、猪肉、猪杂。他们席地而坐,狼吞虎咽。宁阙坐在官府大门前。就这么静静看着。这年头的人都很固执。很多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好比泾水乡,京师闻名的英雄乡!家家户户,谁家没阵亡的将士?还有很多缺胳膊断腿的伤卒。直接给他们钱,他们不会要的。还认为这是在羞辱他们。一个个比着谁更狠!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也要死撑着。最适合他们的,还是以工代赈。“诸位乡亲们吃饱了没?”“饱了,吃饱了。”“行,那就听我说两句。”宁阙看着他们,轻声道:“泾阳生...
《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泾水乡。
“世子令!”
“蝗灾肆虐,残害庄稼。”
“泾阳敢有祀蝗神者,赀二甲。”
“杀蝗一斤,抵半斤粮。”
“另募力壮者为工,每日十钱。”
“......”
世子令很快传遍泾阳。
老农捧着陶碗,热泪盈眶。
里面是黏糊的热粥。
还有菜叶子、猪肉、猪杂。
他们席地而坐,狼吞虎咽。
宁阙坐在官府大门前。
就这么静静看着。
这年头的人都很固执。
很多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比泾水乡,京师闻名的英雄乡!
家家户户,谁家没阵亡的将士?
还有很多缺胳膊断腿的伤卒。
直接给他们钱,他们不会要的。
还认为这是在羞辱他们。
一个个比着谁更狠!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也要死撑着。
最适合他们的,还是以工代赈。
“诸位乡亲们吃饱了没?”
“饱了,吃饱了。”
“行,那就听我说两句。”
宁阙看着他们,轻声道:“泾阳生了蝗灾,诸位日子都不好过。我在泾阳有很多活,需要你们做。每日十钱,管一顿饭。家里有老娘们的,也能来帮厨。不给工钱,只管饭。”
“殿下,您已经帮我们很多了。”
“这工钱我们不能要!”
“怎么,瞧不起我?”宁阙佯怒挑眉,呵斥道:“在咱们大奉,庄户给主家干活那都给钱。你们若是不干,那我就只能找别人来干了。”
“干干干,我们干!”
“殿下一句话,我们啥都干!”
他们纷纷附和答应。
流血不流泪的汉子现在都红了眼。
宁阙这才一笑。
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第一件事,修缮宁王府祖宅。”
宁王祖宅就在泾阳。
只不过,这些年宁阙都在长安。
祖宅内有少许家奴看守。
他的身份地位摆在这。
在很多地方也都有产业。
宁阙站起身来,继续道:“泾阳好几条路也烂得不像样,也要有人修整。泾水常年没人清理淤泥,容易堵塞。得找人开凿河渠,将河泥用来堆肥。还有农田,现在都已被焚毁,需要人翻地。”
“啊?”
“这些也算活?”
众人全都听懵了。
以工代赈并不特殊。
很多地方都曾用过这招。
但是,干的活却有不同。
修屋这种还算常见。
可其他的就不一样了。
修路修渠,这都是让徭役干的。
甚至连翻整农田都算!
这不是给他们送钱吗?
宁阙则是笑而不语。
以工代赈的工,很重要。
如果用来修宫殿,对百姓并无好处。
或者说,是变相的剥削。
而修路修渠,则能让百姓受利。
至于翻整农田就更不用说了。
谁家农户不翻田?
现在,宁阙还给他们钱!
“我问你们,你们种的地是谁的?”
“是宁王府的!”
“这就对了。”
“啊?”
宁阙面露微笑,“既是宁王府的地,那你们就是在给宁王府干活,本世子给你们工钱合情合理。”
“可现已入秋,没到翻地的时候......”
“错了。”宁阙指向远处,“我听工部的官员说,现在可以种植宿麦。所谓宿麦,秋冬种之,经岁乃熟,故云宿麦,也就是冬小麦。你们现在翻地,种上冬小麦,来年五月份就能成熟。届时再种上粟米,便可弥补今年的收成。”
“啊,还能过冬?!”
这些农户都惊了。
甚至怀疑宁阙是否在说笑。
毕竟宁阙高高在上,可不是农户。
所以,不懂农事也正常。
“你们难道不信世子殿下?”
“我们信,可是......”
“那就照做。”
福伯则是在旁出言敲打。
还敢怀疑殿下?
这些年被殿下打的脸,能从长安排到胶东!
殿下说能,那就肯定能!
要真不能,那便找找自身原因。
“关于冬小麦,会有人教你们。”
“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全民为工。”
“壮汉为工,壮女帮厨。”
“至于稚童便帮着抓蝗虫。”
“只要勤快些,肯定能熬过去。”
宁阙继续安排着。
在大奉可没有冬小麦这玩意儿。
百姓们都是春耕秋收。
南方地区则可能种两季稻米。
历史上,汉武帝开始有了冬小麦。
当时还是董仲舒向上举荐的。
后来汉武帝予以采纳,昭告天下。
各郡遇到天灾后,便可抢种冬小麦。
通过此法尽可能地挽回损失。
这让汉朝大大提升了抗灾能力。
恰逢季节合适,他就想到了宿麦。
这些便是他的赈灾计划!
......
农户们都是实干派。
喝了宁阙的鸡汤,不......是肉粥。
一个个那都是干劲十足。
一传十,十传百。
家家户户都开始动员起来。
他们知道,这是宁阙的特别照顾。
壮汉们扛着锄头,赶往农田。
他们这架势不像是去干农活的。
倒像是上战场的!
他们也是头遭种宿麦。
后面会有专门的人教他们。
现在要做的就是翻整土地。
泾阳县令也算是干了件人事。
他举火焚烧农田。
也算是变相的施肥了。
若是顺利,来年宿麦肯定能丰收。
“锄禾日当午,干活真辛苦!”
“干完一上午,还有一下午!”
“为了好日子,辛苦就辛苦!”
他们喊着打油诗。
一个个抡起膀子垦地。
阡陌纵横内的农田,满是汗水。
稚童们也没闲着。
他们用麻布做成的网兜抓蝗虫。
抓住后,就随手丢进竹篓内。
马车缓缓停靠在农田旁。
在婢女的搀扶下,林仙鸿下了车。
烈日炎炎,她也有些不适。
看着远处庄户,轻轻叹息。
这些人是真可怜。
刚刚遭灾,就要受宁阙压榨。
她能不知道宁阙是什么人?
这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畜生!
故意给她父亲下套。
在天上人间斥资五万两白银!
现在又拿着账簿来要账!
明摆着就是趁火打劫!
看着父母争执动手,林仙鸿只能被迫揽下这活,希望能用粮食来抵账。
这回粮价暴跌,导致林家血亏。
林家这些年的积攒全没了!
而这些,全都因为宁阙!
很明显,也都是他的报复!
“走吧。”
林仙鸿神情冷漠。
宁阙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见她吗?
那好,现在她来了!
次日,清晨。
“行了,大概就这些。”
“这事切记勿要外传。”
福伯看着认真的宁阙,感慨不已。
老王爷若是知道,也能含笑九泉了。
“殿下。”
“怎么?”
“您做这些,奉帝知道吗?”
“不碍事。”
宁阙淡定摆手。
奉帝是个很看重结果的人。
至于过程?
他从不在乎。
只要把事办好,那就都好说。
况且,奉帝下了死命令。
必须在十日内平定泾阳蝗灾!
“去忙活吧。”
“诺!”
宁阙照旧行至祠堂。
一块块灵位矗立于堂。
显考宁王讳琅之位!
显妣宁王妃宁冯氏之位!
忠武大将军之位!
骠骑大将军之位!
伏波大将军之位!
......
满门忠烈!
几乎是流尽了血。
宁阙虔诚地一一祭拜上香。
走至正中间,将亮银红缨枪取下。
这是宁王府代代相传的霸王枪。
足足重百二十斤。
宁阙轻轻抚摸着枪身纹路。
望着台上灵位,轻声呢喃。
“母亲,孩儿还是不孝了。”
“但请母亲放心。”
“孩儿必不辱宁王府的名声。”
“若有机会,也会开枝散叶。”
言罢。
宁阙再次长拜!
他单手握着霸王枪来到庭院。
舞起枪花,随手向前一刺。
木耙顿时被一分为二。
身姿挺拔,步履稳健。
每次挥舞,皆是势大力沉。
长枪旋转,犹如银龙翻腾。
两侧树叶飘然落下。
此刻就是副绝美的画卷。
越来越多的奴婢站在远处。
看到眼前这幕,皆是无比激动。
都多少年了啊......
殿下终于又举起了霸王枪!
宁王府同样是将门!
而且,还是大奉第一武勋豪族!
宁阙自幼习武,熟读兵法策论。
他虽然顽劣,可天资也是最好的。
宁王对他是又气又无奈。
七岁时,就已能挥动霸王枪。
九岁,击败了自己的长兄。
十岁上了终南山,拜入神机阁。
西凉一战,宁王府的血流尽了。
宁阙背着霸王枪下山。
他要报仇!
他要屠尽西凉人!
可母亲再也无法承受丧子之痛。
宁阙只能忍着悲痛,听从母亲安排。
现在,他终于能做回自己!
渐渐地,宁阙动作越来越快。
向着前方不断刺出,好似狂风暴雨。
最后,眼神猛地变得坚定。
凌空跳起,长枪脱手而出。
砰!
亮银霸王枪笔直刺进银杏树内。
入木三分!
惊呼声响起。
有家将想上前将霸王枪取下。
结果拽了半天却是纹丝不动。
宁阙上前随手将其取出丢给家将。
后者则是双手捧着,差点没跪地上。
宁阙接过毛巾,擦了擦汗水。
“殿下!”
“常神医来了!”
“让他直接来书房。”
“诺!”
宁阙将毛巾丢给清风。
他就知道,常百草肯定会来。
这小老头性格是相当的倔。
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拽不回来。
他医术通神,能生死人肉白骨。
年轻时周游各地,为人看病。
昔日还曾婉拒奉帝的盛情相邀。
常百草不喜达官贵人那一套。
反而喜欢背着竹篓,进山采药。
或者是下乡为穷人免费治病。
所以,常百草是颇具名气。
......
宁阙翻看着账簿。
敲门声突兀响起。
背着药箱的老者缓步进门。
鹤发童颜,留着山羊胡。
脸上带着几分羞愧。
想都没想,便冲着宁阙跪下。
“常叔,你这是做什么?!”
“你快起来。”
“殿下,老朽对不起你啊!”
常百草羞愧叩首。
抬起头来,眼含热泪。
他的命是老宁王救的。
那时就立誓要报恩!
玉门关一战,他便在营中。
只可惜,他没能救回老宁王。
这些年来,他始终都很愧疚。
所以他对宁阙是有求必应。
就算让他收林仙鸿为徒,他都同意了。
“常叔这说的什么话......”
常百草固执地跪在地上。
他满脸羞愧,悲愤道:“我也没想到,那孽徒竟敢私自打胎。”
“那也是她的事,和常叔无关。”
宁阙只得用力将人搀扶起来。
脸上则是带着轻松的笑容。
“我已决定休妻。”
“常叔该为我高兴才是。”
“毕竟,我终于解脱了。”
“从今往后,她的事与我再无瓜葛。”
“是该这样!”
常百草赞许点头。
其实他老早就想说的。
“殿下能这么想就好。”
“林府就是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忘恩负义,不知所谓!”
“分明是沾了宁王府的光,却还处处看不起世子。为攀附权势,无所不用其极。包括那林家主,也不是个东西。若非世子,他们出再多钱,也不会给他治病。”
提到这事,常百草便满肚子的火。
林家主是林仙鸿的爷爷。
可却相当的好色。
家中婢女都遭其毒手。
治病时,还要用婢女招待他。
自然是被他断然拒绝。
常百草抬手作揖。
“既是如此,以后便不去林府了。”
“林家主的病,与老朽再无关系。”
“嗯。”
当初他会上门看病,就是看在宁阙的面子上。林家主本来都要死的,愣是被他救回来。每日皆需服下保神丸,一颗便值三十两银子,可都是宁阙出的钱。
可这一家子呢?
吃宁阙的!
用宁阙的!
却处处瞧不上宁阙。
反而一直觉得顾渊更好。
“常叔倒是提醒我了。”
宁阙扬起抹微笑。
他将本账簿放在桌上。
“林仙鸿总说我流连烟花之地。”
“说我放浪形骸,败坏王府名声。”
“可她并不知道,她爹可是常客。”
“在天上人间蹭吃蹭喝。”
“这些年来都记在我的账上。”
“算了算,加起来足有五万两银子。”
“我倒想知道,他们要拿什么还!”
常百草在旁也是一笑。
天上人间原本是官营的青楼。
后来被宁阙接管。
他就大刀阔斧地改制。
像娼妓现在都是卖艺不卖身。
每日客似云来。
主打的就是泡脚按摩。
同时还有歌舞表演。
“殿下能够想开,我就放心了。”常百草松了口气,低声道:“话说,殿下可知这几日泾阳蝗灾?老朽听说当地还生有疫病,便准备去看看。”
“那就全靠常叔了。”
宁阙站起身来。
有常百草在,什么病都不必怕!
现在泾阳最缺的就是粮食。
而当地粮食几乎都被豪商垄断。
其中有家豪商,背后便有顾家撑腰!
正好,也能借此机会让他们出点血!
林府。
此地位于长安外圈。
宅邸坐北朝南,规模恢宏。
以林家的俸禄,根本就不够。
而这一切,都是靠着宁阙帮衬。
枣红色马车缓缓停靠于门前。
在婢女搀扶下,林仙鸿下了车。
“二姐!”
身着桃裙的少女走了出来。
长得与林仙鸿有些神似。
她就是林家三小姐。
名为林清欢。
在林家颇为受宠。
她以女儿身进了六艺书院。
这可是大奉的最高学府!
从里面走出来八位丞相!
一品大官以数十计!
想要入学,需经过诸多考核。
要么是才学惊人!
要么背后有靠山。
林清欢显然都没有。
能进六艺书院,全靠宁阙帮忙。
去年的时候,顺利与姜家定下婚事。
姜家同样是大奉武勋!
家主为兵部尚书,位列一品。
他原本就是老宁王的部将。
只不过并未参与玉门关一战。
他的长子担任南郡郡尉。
至于仲子姜岑则在六艺书院学习。
而林清欢便是要嫁给姜岑。
这桩婚事其实是门不当户不对。
林家只是小门小户。
林疆不过是正六品的吏部主事。
怎么配得上姜家?
姜家完全是看在宁阙面子上。
而且,姜岑还是仲子。
以后也没希望继承姜家。
娶个林家女倒也不算什么。
娶归娶,可嫁妆却不能少。
毕竟姜家在长安也是有头有脸的。
娶个林家女,没点好处咋会同意?
这其实已经是给宁阙面子了。
要不然,给再多嫁妆人都不要。
“清欢。”
“你看看你,冒冒失失像什么样?”
“现在仙鸿可是三品女医官。”
“这回还救了大将军顾渊的性命。”
“你又即将出嫁,可不能如此。”
“二姐,你看父亲又说我。”
林清欢拉着林仙鸿撒娇。
“快给老夫松开!”
“你姐现在还没好呢。”
“啊,我给忘了。”林清欢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林仙鸿虚弱的模样,连忙道:“二姐,你现在好点没?那个家伙呢?你今天回林家,他竟然没来送你,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不提他。”
林仙鸿无力地挥手。
她现在是刚刚恢复了些。
回至林府,她便继续卧床歇息。
林夫人坐在榻前,抹着眼泪。
“你这丫头,怎么如此傻?”
“宁阙呢?为何没送你来?”
“他就是个浑蛋!”
知晓真相的林清欢在旁帮腔。
“就为这点事,就要休了二姐。”
“也不想想,二姐为何这么做?”
“他要真对二姐好,二姐能把孩子打了吗?”
“顾将军立下大功,救他怎么了?!”
“能救顾将军,他就偷着乐吧。”
“他还要休了你?”
林夫人丹凤眉顿时挑眉。
她属于是妾室上位。
是长安城出了名的泼妇。
当初上门把原配活活给气死。
“他是疯了吗?”
“你没了孩子,他还要休你?”
林疆则是来回踱步,欲言又止。
每当想开口,便被林夫人打断。
他惧内是出了名的。
更是长安城的笑柄。
“父亲是想要说什么?”
“这些年来你祖父身体抱恙,都是常神医照看。刚才为父派人去请常神医,想不到连面都没瞧见。”
“门口药童更是直言,说今后常神医都不会给我们林家人治病。他还说我们林家都是群上不得台面的,给你祖父治病,他怕折寿!”
“什么?!”
林仙鸿都愣住了。
别看她现在是什么长安女神医。
可在常百草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很多药方,他都不曾说过。
就比如能够续命的保神丸!
全大奉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若论医术,更无人能比。
就比如林家祖父的老毛病。
其实也是岁数到了。
林仙鸿反正是束手无策。
这两年全靠保神丸续命。
现在药一断,怕是活不过两年!
“常神医?”
“我知道了,肯定是那浑蛋!”
“这人太无耻了,就是故技重施!”
林清欢恨得牙痒痒。
在旁边自作聪明地分析着。
“肯定是宁阙找常神医说坏话。”
“就是借祖父的病找茬。”
“逼着二姐去找他求饶认错。”
“简直就是卑鄙!”
林仙鸿皱了皱眉。
脸上因怒意而有了些血色。
她知道常百草和宁阙的关系。
现在看来,也只有这种可能。
宁阙本就是个无耻小人!
为了得到她,什么事干不出来?
玉门关一战,宁王战死。
发现是行军消息被泄露。
而林家就这么无辜躺枪。
上回顾渊就曾经与她说过。
其实,这事是宁阙自导自演的。
冤枉和林家有关的,是宁阙!
用免死金牌求得生路,也是他!
真正目的,就是要得到林仙鸿。
此情此景,太眼熟了!
“无耻!”
“我现在就去找他!”
林清欢则不管这些,满脸恼怒。她很看不惯宁阙的所作所为,认为他就是个吃父兄老本的纨绔。
现在还要用祖父的命威胁他们!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这真的是爱吗?
分明就是变态!
呸,真恶心!
“不着急。”
“常神医好歹是我的师父。”
“我更是他唯一的亲传徒弟。”
林仙鸿抬袖挥手,淡然道:“只要我去找他说清楚,我相信师父会回心转意的。”
“对对对,说的是。”
林疆也是连连点头,赞赏道:“仙鸿可是太后身旁的大红人,隔三岔五就有赏赐。仙鸿,你妹妹和姜家的婚事近在眼前。昨晚姜家主又问过我,想知道嫁妆准备得如何了。你看看......”
“我的嫁妆不是那家伙操持的吗?”
“不用求他。”
“我才不求他呢。”林清欢噘着嘴,低声道:“我看他也是想借此威胁咱们。我现在有二姐,连看都不想看他。况且二姐还救了顾将军,我相信顾家肯定会帮忙的。”
“嗯。”
提到顾渊,林仙鸿却有些羞涩。
“家主,家主!”
“怎么回事?”
“宁王府的管家来了。”
“哦?”
林疆顿时就笑了,“我就知道,宁阙这小子舍不得仙鸿。看看,这就让管家来认错了。他们要不把嫁妆准备好,仙鸿你就别回去。”
“我知道。”
林仙鸿附和点头。
她看向门外,只觉得可笑。
她把宁阙拿捏得死死的。
昨天还说休妻呢。
今天不就来认错了?
奉帝捂着胸口坐下,面色阴冷。
胡总管连忙出言相劝,“世子啊......这几日政务繁忙,陛下已积劳成疾。你有什么事好好说,勿要再让陛下烦忧,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要求死?”
宁阙缓缓抬起头来。
“臣的孩子没了。”
“没就没......”
“是太后的意思!”
“你说什么?!”
奉帝面色一变,略显错愕。
“这不可能!”
“林仙鸿为救顾渊,以臣尚未出的孩子为药引。臣问过她,她说做的这一切,都是太后同意的。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若太后看我宁王府碍眼,现在就可赐臣毒酒。”
宁阙不卑不亢。
因为,他就是要将此事闹大!
“你说什么?”
恰好,门外传来声怒喝。头戴金钗步摇,穿着红色华服的贵妇人缓步走出。她脸上虽遍布皱纹,却能看出底子不错,年轻时必是个大美人。
她就是奉帝生母,当朝太后!
“见过太后。”
“免。”
太后看着宁王的灵位,又看了眼宁阙。这些年来她坐镇后宫,将三宫六院管得服服帖帖。始终恪守祖训,从不干政。
这次会来御书房,也是想看看奉帝。
她听婢女说奉帝处理政务至深夜,想着来提醒他龙体重要。没成想还未进门,便听到宁阙的指控。
“你是说,林仙鸿私自将孩子打了?”
“并且,还以其为药引救顾渊?”
“是!”
“胡闹......咳咳咳!”
“母后!”
太后重新坐下,抿了口热茶。看着宁阙如此,脸色终于是稍微缓和了些,缓缓道:“哀家从未忘记宁王叔的功绩。是他全力相助,方有我们母子今日。五年前大战,宁王府的血几乎流尽。每每想起,哀家都夜不能寐。现在,哀家又岂会害你?”
“那......”
“林仙鸿的确来找过哀家。”太后面露无奈,轻叹道:“她问哀家,若有办法救顾渊,是否要救?顾渊刚立战功,是颗冉冉升起的将星,哀家自然想救。想不到,她竟敢套哀家的话。身为世子妃,却敢私自打掉皇族血脉!”
这两年照顾林仙鸿,不仅是因为救过她,更因为她是世子妃!
太后对宁王府始终有亏欠。
宁王一脉为国战死,血染疆场。
王府凋零衰败,再也不复往昔。
她实在不愿看到林仙鸿被人欺辱,便处处维护她。隔三岔五还会给她送些赏赐,让她日子能好过些。想不到,却让她恃宠而骄。这回更是胆大包天,害了宁王血脉!
太后长舒口气。
“罢了......杨嬷嬷。”
“老奴在。”
“通知礼部,撤回对林仙鸿的赏赐。”
“诺!”
太后转过头去。
她本欲为林仙鸿加赐诰命。
现在看来,都不需要了。
“哀家老了。”
“剩下的就由你们自行处置罢。”
“无论如何做,哀家都支持。”
“多谢太后。”
宁阙抬手长拜。
眼神闪过抹果决。
林仙鸿自诩太后是她的靠山。
可现在呢?
他要让林仙鸿知道。
她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他随时都能收回!
......
“现在,满意了?”
奉帝看着宁阙通红的双眼。
“朕昔日便说过,林仙鸿不值得。”
“你已知晓原委,想做什么?”
“臣弟只有一个要求。”
“说。”
“请陛下准许臣弟休妻!”
“好,朕准了。”
“还有......”宁阙抬起头来,坚定道:“臣弟昔日求娶林仙鸿,乃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更是当着全长安勋贵的面。那今日休妻,臣弟也要堂堂正正!”
“呵,朕知道了。”
奉帝露出抹浅笑。
他自然都知道宁阙的想法。
这是要羞辱林仙鸿和顾家!
不过,这都是她自食恶果。
宁阙为了她付出太多。
可她却有眼无珠,不识麟子。
奉帝不只一次提醒她,让她恪守本分。可这回实在过分,为救自己的情郎,狠心打了皇族骨肉。
那顾渊算什么东西?
承继虎侯,位列一品又如何?
根本不及宁阙半分!
“你说的这些,朕都能答应。”奉帝看着宁阙,义正言辞道:“这些年来,朕一直让你继承王号,为国效力。可你三番五次拒绝,总说要等诞下子嗣再说。现在,你莫非又要朕等三年?”
“臣愿承继王号,为国效力!”
“哈哈哈,好!”
奉帝爽朗大笑。
如今内忧外患,他需要帮手。
朝堂之上,四位异姓王咄咄相逼。
三省六部各怀鬼胎,阳奉阴违。
若宁阙继承王号,也就好说。
他们兄弟联手,必可成就霸业!
......
宁阙毫无波澜。
他本想完成母亲的遗愿。
可是,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其实,他少时就很叛逆。
父亲让他做的事,他总不愿去做。
每次被责罚,都是母亲抱着他求情。
西凉一战,宁王府的血流尽了。
母亲的心也彻底碎了。
在他大婚后,母亲便郁郁而终。
可是,林仙鸿并非良配!
“另外,朕现在遇到个难事。”
“还请陛下明示。”
“呵,你现在倒是客气。”奉帝戏谑地看着宁阙,淡淡道:“怎么,继承王号后就与朕这么生分了?”
“皇兄说笑了。”
“哈哈哈!”
看着尴尬的宁阙,奉帝不由一笑。宁阙自幼便不喜礼法,生性洒脱散漫。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有才能便可。
“你想承继王号,必会遇到麻烦。你这些年围着林仙鸿,也未立尺寸之功。虽暗中做了些事,可他们却不知情。”
“前天泾阳出了蝗灾,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如今米价飙升,更有数万灾民急需安置。这件事,你可有法子?”
“七日内,臣就能解决。”
宁阙自信起身。
这件事他也有耳闻。
泾阳距离长安并不算远。
当时还能瞧见那黑压压的蝗群!
就算奉帝不说,他也会出面解决。
“好,那就七日!”
“泾阳本就是王叔的封地。”奉帝看着宁阙,“自王叔死后,便暂时由齐王代为看管。你既然承继王号,泾阳自然是你的封地。你可要好好治理,勿要辱了宁王名声!”
“多谢皇兄。”
宁阙坦然走出御书房。
微风吹过,树叶飘然落下。
现在......起风了!
顾府门前。
一车车的粮车路过。
上面堆放着沉甸甸的粮食。
他们举着王旗,还有武卒押送。
这些武卒皆是全副武装。
头戴铜盔,身披玄甲。
腰挂箭袋,背着弓弩。
如此大动静,自然引得路人驻足围观。
“这什么情况?”
“怎会有如此多的粮车?”
“你们莫非都没听说?”
“还请老丈赐教。”
老者捋着胡须,低声道:“数日前,泾阳遭逢蝗灾。螟蝗蔽日,禾稼草木俱尽。灾民以草木为食,而米石五百钱。圣上已经下诏,不惜一切代价赈济灾民,且由宁王世子全权负责。这不,已经开仓赈民!”
“宁王世子?”
“为何是他?”
“不该是齐王吗?”
老者则是瞥了他们眼,解释道:“泾阳本就是宁王封地,目前只是交由齐王代管,而赋税田租皆入宁王府。”
“嘶......”
他们面面相觑,透着诧异。
表面上这回只是赈灾。
可仔细想想,却透着不凡。
也许,宁阙要继承王号了?
老者暗自一笑。
悄然消失在人群中。
很快,他又出现在别的地方。
如法炮制,继续带节奏造势。
自然,也传进了顾府内。
......
京兆府尹顾明知回至顾府。
神情疲惫,换上常服。
“儿,见过父亲。”
顾明知皱起眉头。
“渊儿,你怎么起来了?”
“你大病初愈,还需修养。”
青年则是一笑。
他就是顾渊。
玉门关主将!
重创西凉主力!
被朝廷封为一品大将军。
并且,破格继承爷爷的虎侯爵位。
“多亏了仙鸿相救。”
“别提这个蠢女人。”
顾明知厌恶摆手,打量着自家长子,“你莫要告诉为父,你真的喜欢她?”
“怎么会......”
顾渊则是无比厌弃。
俊俏的五官却透着阴邪。
“不过是被人用过的二手货,我岂会喜欢?若非有些利用价值,我根本不会理她。随便说两句好听的,她便爱得死去活来。这种女人,可不能浪费。”
“哈哈哈,说得好!”
顾明知满意点头。
这才是他的好大儿!
林家不过是小门小户。
岂有资格进他顾家的门?
林仙鸿这样的蠢女人,也就宁阙会喜欢。
顾渊话锋一转。
“那父亲今日烦心何事?”
“林仙鸿蠢,她妹妹更蠢!”
“竟敢跑去宁王府前撒野!”
“所以,便打了她三十板子。”
顾明知眯着双眼,低声道:“听人说,宁阙为林仙鸿打胎救你的事震怒,更是扬言要休妻。他这回惩治林清欢,该不会是真的吧?”
“不可能。”
“哦?”
顾渊轻蔑地笑着,不屑道:“宁阙这废物终日围着女人转,这回惩治林清欢,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如此把戏,简直是可笑!”
“呵,说的也是。”
顾明知不由一笑。
这话倒也没说错。
宁阙这些年干的事,谁不知道?
顾明知收起笑容,叹息道:“还有件事。泾阳蝗灾爆发,陛下已经下旨。由宁阙不惜代价赈济灾民,调动长安粮仓,源源不绝地送去泾阳。”
“他负责?”
“嗯。”顾明知眯着双眼,分析道:“民间也有传言,这是有意要扶宁阙上位,削弱齐王势力。毕竟四王守边宁王守京,泾阳本就是宁王封地。这些先不管,可我们手里粮食麻烦了。”
顾家旁支就有粮商。
在泾阳囤积了数万石粮食。
他们趁着蝗灾,大发国难财。
将粮价哄抬至每石五百钱!
足足翻了十倍!
至于百姓死活?
和他们有啥关系?
百姓是大奉的,钱才是他们的!
“那只能降价了......”
“嗯。”
顾渊蹙眉思索。
也没想到奉帝会如此果决。
甚至不惜代价调动长安粮仓。
看来,是真要借此给宁阙造势。
不过,这又如何?
宁阙终究是个废物。
站的越高,摔的只会越狠!
......
......
林府。
“呜呜呜......”
“二姐,你这回可不能原谅他。”
“宁阙这个浑蛋,真把我送去官府。”
“害得我挨了足足三十大板!”
林清欢趴在软塌上。
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委屈。
“他还特意把虞夫子找来。”
“故意设计陷害,让我出丑。”
“让虞夫子将我除名!”
林仙鸿给她上好药,脸色极其难看。母亲在边上则是嚎啕大哭,不住抹着眼泪。
“宁阙这个畜生!”
“怎么能忍心这么对清欢?”
“不就上门找他要个说法吗?”
“阴险,无耻!”
“母亲放心,清欢没什么事。”
“这都怪你!”林母含着热泪,愤愤然道:“你看看你嫁的是什么人,你妹妹都被他害成这样了!”
“我......”
林仙鸿哑然语塞。
心中也有着万般委屈。
她从小就不受母亲喜欢。
还得处处让着林清欢。
对她好的,似乎就只有宁阙......
“娘,你莫要这么说二姐。”
“这事都怪宁阙,和二姐无关。”
“照我看,他就是故意挑拨咱们关系。”
“这样就能让二姐觉得他更好。”
是这样吗?
林仙鸿顿时愣了下。
刚刚那一刹那,她真有这想法!
宁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阴险啊!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甚至还想挑拨他们家关系。
用这种方式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若非林清欢提醒,她还真中计了!
“哼!”林母则不管这些,只是气愤道:“我现在就问你打算怎么办?你妹妹被打了,更是被害得从六艺除名。这事若是传出,婚事都会受影响。还有,嫁妆又该怎么办?你作为姐姐,可不能不管!”
“我知道。”
林仙鸿站起身来,轻声道:“这些年来,太后也给了我很多赏赐。前几日我救了顾将军,他们照顾林家,给了个好买卖。”
“好买卖?”
“泾阳蝗灾,粮价飙升。他们低价卖给咱们家十万石粮食,只要运至泾阳,一石就能赚二百钱!”
“还是顾家好啊!”
林母顿时松了口气。
一千钱合一两银子。
也就是说,能赚二万两银子!
林清欢嫁妆钱也就够了。
“完了!”
“全完了!”
林疆却是闯了进来。
神情慌乱,跌跌撞撞。
甚至是将桌上的水杯装翻!
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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