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评估、审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和疏离,都让我如芒在背。
他还与一个神秘的医疗团队联系愈发频繁。
通话时总是避开我,走到阳台或者书房,压低声音,隐约能听到“数据稳定”、“方案调整”、“RW”之类的词语。
RW?
若微?
那天晚上,我假装孕期反应特别严重,晚饭没吃多少就回房休息。
顾言深处理完公事回房,见我蜷在床上,脸色苍白,关切地询问了几句。
他像往常一样,将一个黑色的加密U盘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准备去洗漱。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猛地坐起身,捂住嘴,发出一阵剧烈的干呕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一倾,手臂“不小心”扫到了床头柜——“啪嗒!”
U盘被精准地扫落,不偏不倚掉进了我放在柜边的水杯里,发出一声轻响。
顾言深的脚步顿住,猛地转过身,视线落在水杯里的U盘上。
快步走过来,一边捞起水杯里的U盘,一边温柔的询问我:“怎么了晚晚?
还是不舒服吗?
看你,毛手毛脚的。”
他嘴上关心着,眼神却死死盯着那个湿透的U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低下头,用被子掩住嘴角那一抹冰冷的笑意,声音带着哭腔和委屈:“对不起言深,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一阵恶心……”他拿着U盘,用纸巾胡乱擦拭着:“没事,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一下。”
那个U盘里,一定有重要的东西。
而他的反应,也让我试探出了他的底线——只要我还是这个“合格”的容器,只要孩子还在,他就会容忍我,至少在孩子出生前。
03顾言深出差一周,这对我来说,是难得的喘息和行动的机会。
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开始了我的计划。
那些被我偷偷藏起来的“补品”样本,需要尽快送出去检测。
我翻出以前工作时认识的一个护士朋友的联系方式,她现在在一家私立检测机构工作。
我不敢用自己的手机,特意去买了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在一个公共电话亭给她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时,我的心跳得飞快。
“小雅,是我,”我压低声音,“我遇到点麻烦,需要你帮个忙,绝对保密。”
我简单说明了情况,只说是家里长辈给的补品,吃着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