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我大学时期丢过的东西。
最下面压着一叠照片。
我颤抖着手指翻看:图书馆里看书的我,食堂里吃饭的我,樱花树下发呆的我...全是偷拍角度,有些甚至是从教室窗外拍的。
一张照片背面写着日期和时间:“2015.05.21,15:30,演出前准备“。
正是钢琴上刻的那天。
“找什么呢?”
梁怀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吓得差点把盒子扔出去。
转身时,他站在门口,表情平静得可怕。
“这...这些都是我的东西。”
我的声音发抖,“你偷拍我?
还收集我丢的东西?”
“捡的。”
他纠正道,“都是你遗失的物品。”
“这变态好吗?
!”我后退一步,“你跟踪我?”
“没有。”
他向前一步,“我只是...注意到了你。”
“注意到需要拍几百张照片?
需要把我掉的每根头发都收藏起来?”
我指着盒子里一根用透明胶带粘着的长发——这已经超出诡异,直接进入恐怖片范畴了。
梁怀舒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你是个stalker?
解释你选中我联姻是因为已经收集我多年?”
我的胃部绞紧,“天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以为什么?”
“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联系!”我抓起包冲向他,“让开!”他抓住我的手腕:“景穗,听我说——““不!”我甩开他的手,“离我远点!
永远!”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我看到梁怀舒站在走廊里,身影修长而孤独。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看着电梯门关闭。
回到家,我立刻反锁房门,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回放盒子里的内容。
每一件物品,每一张照片,都证明梁怀舒——或者说周予安——对我的关注远超我想象。
最可怕的是,我竟然为此感到一丝...窃喜?
那个我暗恋了整个大学时代的人,原来也一直在看着我?
“变态。”
我大声对自己说,“这绝对是变态行为。”
但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反驳:如果他真的那么可怕,为什么在发现我翻他东西时没有发怒?
为什么在我骂他stalker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