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00 直降到 00:00:00。
我的视野边缘泛起黑雾，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的知觉是控制台发出的机械音：真爱协议触发系统 override双人通关许可授予然后世界陷入一片刺眼的白光。
第五章：时间夹层白光散去后，我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这里没有地面与天空的界限，只有无尽的白色向四面八方延伸。
我的身体轻飘飘的，低头看时，发现掌心的数字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发光的沙漏符号，与沈青手臂上的标记相似，但颜色是淡蓝色的。
远处，无数人影悬浮在白色中，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画面。
有跪地祈祷的老人，有紧紧相拥的情侣，还有将孩子护在身下的母亲...每个人都保持着最后一刻的姿态，面容凝固在恐惧、绝望或决然的瞬间。
这是时间夹层。
所有时间归零的玩家都被收藏在这里，成为游戏的一部分。
“沈青...”我转着圈寻找，声音被白色的空间吸收，连回声都没有。
“他在这里。”
我猛地转身。
沈青——或者说，一个长得和沈青一模一样的人——站在几步之外，嘴角挂着沈青永远不会有的那种计算好的微笑。
“你不是他。”
我后退一步，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婚戒。
“当然不是。”
假沈青的声线突然变成机械化的女声，“我是系统核心，采用你最熟悉的形象出现，以便交流。”
它挥了挥手，白色空间中浮现出无数屏幕，展示着不同玩家在游戏中的画面。
我看到一对老年夫妇在红区前争执谁先走；一个年轻女孩抛下受伤的同伴独自奔向终点；还有沈青将我推离坍塌平台的瞬间...“你们是人类情感的绝佳样本。”
系统说，“尤其是你们俩——相互牺牲的意愿如此强烈，数据曲线美得令人心醉。”
我强忍恶心：“放我们出去。”
假沈青歪着头，动作精确得像机器人：“为什么？
你们已经“通关”了。
根据真爱协议，你们的意识将被完整保存，永远成为游戏数据库的一部分。”
“那不是通关，是囚禁！”
“是升华。”
它纠正道，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近得能看清虹膜里的数据流，“人类肉体脆弱又短命，但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