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躺了大半年,她的身体素质大不如前,时常有手脚冰冷的感觉,尤其是冬天,总感觉有一股寒气从里头冒出来,冷得让人发抖。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鼻尖传来的是秦倾清发间的清香,陆言川的大手轻拢上她秀发,很轻很轻地给她拍着肩,像给哄睡一样。
秦倾清这个人回来了。
然而再温馨的时刻也不得不被闹钟叫醒。
秦倾清蹙着眉在陆言川怀里蹭着,闭着眼困顿地说:“闹钟真的是本世纪最反人类的设计。”
陆言川有些好笑,“不是你说的要上班拿奖金?”
“是的。”秦倾清强撑着爬起来。
“要不要再睡一下,顶多你们下午组下午的汇报推迟一点。”
“那不行,”秦倾清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能走后门。”
陆言明“哦”了一声。
秦倾清看着他,决定不计较,往房外面走,陆言川叫住她:“你去哪?”
“洗漱。”
“这里有。”他指着里面。
秦倾清再看向他,“我们这是要同居?”
“你想得美,”陆言川说:“只是让你快点罢了,迟到就扣你奖金。”
轮到秦倾清“哦”了一声,到了浴室门边又说:“能不能别扣,我还得还贷款。”
“不行。”
“……小气。”秦倾清迅速关门。
陆言川“呵”了一声。
两人收拾妥当,再开车过去刚刚好。
陆言川身为大老板,有专属电梯,秦倾清是万万不敢跟陆言川混在一起出去,只能到了以后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没人才跑到员工电梯那边去。
陆言川在车里看着她的身影觉得有些好笑。
这份好笑延伸至上楼。
林旭东作为跟了老板好几年的得力干将,通过他的精密分析,老板现在的心情挺好,那双万年平静甚至时常带着冷意的眼里竟有几丝笑意。
这中午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但揣测领导这种事不能太深入,不该他知道的那他就是不知道。
秦倾清回到办公室,受到了一打关怀。
李清霜关心地问她:“你身体好点了吧?”
“对啊,要是不行,得赶紧休息好,万一跟胖子一样强撑着搞得更严重怎么办?”郑观棋也接口道,只是这话不太好听,怎么就跟胖子一样呢?
“咦?”李清霜盯着秦倾清的唇,嘀咕道:“怎么好像有点肿?”仔细再一看,在外围那里那好像还有一点非常非常轻的牙印。
没吃过猪肉也见猪跑,何况李清霜自己也谈过几次恋爱,小声坏笑地说道:“姐夫过来了?啧啧啧,真是热情。”
秦倾清:“……”都怪陆言川。
她心里暗骂,面上不显,非常淡定:“他想我了。”
“要我我也想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今天早上没来,我上班的盼头都没了。”
秦倾清:“……”倒也不必如此夸张。
下午秦倾清跟着两领导去会议室。
秦倾清坐在一边,端坐在主位的是陆言川。
靠在椅子上,手里转着笔听汇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人长得高,不言苟笑就会有极强的压迫感。
秦倾清也一瞬间进入打工人的心态。
陆言川这人吧,有时挺讲原则。
就算对着她,该不留情面还是不留情面,没炒她鱿鱼是知道她的确还算有点真材实料。
秦倾清清清嗓子汇报自己的部分。
陆言川一边听,一边翻着手头的资料,不时给几个眼神给她。
汇报完,陆言川没说话。
“……陆总?”秦倾清小声喊道。
陆言川放下手中的东西,抬眼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而是就着问了许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