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庭非沈令央的其他类型小说《四皇子是帝王大相?我转身成他谋士萧庭非沈令央全局》,由网络作家“京京耶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当太子,可不是只讨父皇喜欢就有用的。珀儿如今占着长子的身份,若是再有贤名,那更是如虎添翼。丽和宫。“贱人!我俩一同入府,一同有孕!就因为她早产比我早生一个月,如今儿子占着大皇子的位置,她也比我高上小半阶位列四妃之首!弄得我们母子往后都低她们一头!贱人心眼就是多!老娘怎么没想到早生一个月!”如意忙劝,“娘娘慎言!如今您身份贵重,该自称‘本宫’才是。”姜侧妃也就是良妃娘娘,气恼地摔下一个靠枕,“贵重?能有多贵重?在陛下心里果然还是更喜欢长子,他的第一个孩子呜呜呜……”如意慌了,左哄右哄也哄不好,还是丽和宫的掌事宫女兰茵见惯了这些招数,请御医、请皇上一气呵成,良妃才没有继续闹。这场面,看得如意一愣一愣的。往前在王府,侧妃可从来没派人去单...
《四皇子是帝王大相?我转身成他谋士萧庭非沈令央全局》精彩片段
想当太子,可不是只讨父皇喜欢就有用的。
珀儿如今占着长子的身份,若是再有贤名,那更是如虎添翼。
丽和宫。
“贱人!我俩一同入府,一同有孕!就因为她早产比我早生一个月,如今儿子占着大皇子的位置,她也比我高上小半阶位列四妃之首!弄得我们母子往后都低她们一头!贱人心眼就是多!老娘怎么没想到早生一个月!”
如意忙劝,“娘娘慎言!如今您身份贵重,该自称‘本宫’才是。”
姜侧妃也就是良妃娘娘,气恼地摔下一个靠枕,“贵重?能有多贵重?在陛下心里果然还是更喜欢长子,他的第一个孩子呜呜呜……”
如意慌了,左哄右哄也哄不好,还是丽和宫的掌事宫女兰茵见惯了这些招数,请御医、请皇上一气呵成,良妃才没有继续闹。
这场面,看得如意一愣一愣的。
往前在王府,侧妃可从来没派人去单独请过王爷过来。
后宫诸事,身在前廷的沈令央并不知晓。
她一病三四日没去上工,田姑姑便做主扣了她一整个月的月钱,分文不给。
田姑姑好似瞧准了她是个软柿子、好拿捏,行事做风也越来越过分,直言若是沈令央再敢不来上工,旷一日便要交一钱银子给她买安生!
这日,皇后娘娘入主中宫大赏阖宫上下,前廷每人分到了八钱银子,掌事姑姑们更是有二两。
得了好处,大家纷纷夸赞皇后娘娘大气。
不过司玫她们钱拿到了,沈令央手里却一分没有。
“田姑姑,我的赏钱银子呢?”
如今新皇登基,沈令央觉得是时候激化矛盾。
“银子?什么银子?”田姑姑没好气地说,“你病恹恹的整日整日躺在屋子里,馆里的活计全甩给旁人!我还没问你的罪,你倒是好意思找我来要银子!?”
往前只要田姑姑声音大些,态度恶劣些,沈令央便瑟瑟不敢再问。
可今日不知怎得,眼前的小女子好似鼓足了勇气,闭着眼睛颤颤巍巍地说,“田姑姑,那是皇后娘娘给我的赏钱,按照宫规条例,您没有理由贪了去!”
“反了天了!”
田姑姑吊梢眼一横,那模样要多凶悍有多凶悍,“你在我手底下做工,还敢来指责我的不是?芳华,给我把她关到小仓库里!饿个几天我看她还敢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芳华立时过来拉扯,沈令央自是不从,“田姑姑,你就会欺负我!我如今也破罐子破摔,你敢欺上瞒下不尊宫规,我也可以豁出去,告到教司嬷嬷处!便是打上几板子我也认了!”
“小贱人!还真是太纵着你了!”
田姑姑心下着急。
宫里面下面人给上级一点孝敬,那是墨守成规的潜规则,只要不过分,教坊司那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不多管。
可是这次……
田姑姑粗粗算了算,后背也是一阵发凉,这小贱人才进宫两个多月,估计都快在她身上刮了上百两银子走!
一想到这,田姑姑心里先是起了怨恨。
之前愿意让她占便宜,为什么现在突然不行了?
然后是害怕。
若是真闹到教司嬷嬷那里去,运气好点便是被没收私产赶出宫,若是碰上皇后娘娘新官上任肃正宫规,她恐怕就得在慎刑司待上一辈子了!
想到慎刑司,田姑姑眼里闪过一丝惊惧,看向沈令央的表情也越发憎恶。
“怎么?我是你掌事姑姑,连我罚你去小仓库面壁思过都不能罚了吗?”
田姑姑说完便冲上去,拉着沈令央往小仓库走。
二对一,谁会吃亏不言而喻。
这次好不容易劝小央支棱起来,司玫忙上前制止,“田姑姑,以前那些银子我们就当破财消灾不计较了,只要你把这次皇后娘娘给的赏钱银子还回来,我们便既往不咎!”
一行人拉拉扯扯走到后院,田姑姑一听立刻明白原先的软柿子怎么突然硬气起来。
原来是有人给灌了迷魂汤啊!
顿时枪头调转,“什么破财消灾?什么既往不咎?这是我跟她两个的事,在这儿有你什么关系?用得着你来掺和?”
司玫硬气道,“你是我们的掌事姑姑,你盘剥宫人带坏风气就是关我的事!若不是小央时常劝我说她不想闹大,我早就一纸诉状告到教坊司了!”
“嘿!你个满嘴喷粪的娘泼皮,我今天定要撕了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跟我大小声!”
田姑姑顿时和司玫厮打起来。
然司玫家虽不算大富大贵,可允许女儿读书的,自是爱重女儿的人家,从小那是一点家务也没让她沾。
扭打起来,吃亏的自然是她。
——噗通!
沈令央正拼命抵抗芳华的拉扯,抵死不去小仓库认罚,却突然听到一阵落水声。
司玫落水了!
“噗——咕噜救、咕噜咕噜救命啊!”
她不会水!
幸而沈令央小时候跟祖母去田庄游玩时学过凫水。
“让开!”
沈令央立刻推开芳华一个猛子扎进去,秋日池水寒凉,她受不住凉打了个冷颤,忙调整姿势,朝司玫游去。
“唔!”
溺水之人攀上一点浮木就会拼尽全力缠上去。
沈令央到底是女子,力气小,眼看自己也快被她拉下去,忙抱住她安抚,“别怕别怕,放轻松别紧张,我一定能带你游回去!”
司玫缓过来后,也明白要是自己一直挣扎会连带着救她的人一起死,忙压住内心的恐惧,抱紧小央柔软的腰肢,让她带着自己游。
“搭把手!都来搭把手!”
虽有吵闹,总不至于真要害出人命来。
岸边几个宫女除了田姑姑,都围过来伸手,众人齐心协力总算是把人捞了上来。
由于获救及时,司玫只是呛了几口水,状态还好。
可是当众人把目光落在破水而出的沈令央脸上时,却一并怔住了。
她们知道小央姑娘长得好看,五官明艳秀丽、身子窈窕丰满,可背后也没少调侃她是黑脸李逵的女儿,那小脸脖子和手背黑黄黑黄的,有道是一白遮百丑,任凭她长得再好看,也是明珠蒙尘,不出挑的。
可如今小央姑娘从水里出来,浑像是换了个人!
肌肤润白透亮,如凝脂般透着盈盈暖玉光泽,竟是‘月魄凝冰肌,春色化峨眉’之绝色。
沈令央浑身湿哒哒坐在树荫下,光影透过树缝映成光斑打在她周身,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时,她才惊慌失措抚上面颊蹭了蹭。
手指上一片白净,她脸上的伪装没有了。
众人看着玉似的美人面上一片惊惶,缀在她羽睫上的水滴都像是鲛人泣珠时凝住的泪滴,似怜似泣。
就在众人纷纷失言时,一位小太监抱着披风跑过来,“两位姐姐受了凉,快进屋歇着去别染上风寒。”
司玫缓过来后,发现小央受自己牵连没了伪装,忙接过披风把两人围起来,“谢谢你,小央咱们快去换身衣服,你大病初愈别又加重了。”
果不其然。
第二天一早,沈令央被田姑姑分配了崇文馆里最累的活儿——清扫后池塘的藻植。
她任劳任怨干活儿,连往日水葱般的指甲都剪了。
唉,为了营造一个忍气吞声不愿惹事的小可怜形象,事后不被精明的帝王查出异样来,她是真的很拼。
“小心!”
沈令央正扯着覆盖在池塘边的枯藤,没注意脚下正踩着它们,差点摔进池塘里。
幸亏有个人拉了她一把。
“呼,真是谢谢……”
沈令央回头一看,红色的祥云仙鹤团,五品文官的官服。
“奴婢多谢大人相救。”
卫堰只好心扶了一把,待看清这小宫女的容色,忍不住眼前一亮。
好漂亮好精致的眉眼五官!
他精通绘画,尤其是画人物,故而一双慧眼生得颇为毒辣,一眼瞧去便能看出旁人的美貌上限在何处。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此女的骨相堪称他所见之最!
无论正脸侧脸,他都从未见过如此合衬、精美的比例!
“无碍,小事。”
卫堰手有些痒,“你是这崇文馆的宫女?”
沈令央后退半步,“回大人的话,是的。”
“我见你在此除藤蔓,一拉一扯间画面尤为生动,想以你为原型画一幅仕女图,不知你意下如何。”
卫堰是苏阁老的得意门生,最年轻的礼部侍郎,温文尔雅、君子璋璋,前途一片大好。
若换了旁人,他想画一幅仕女图,宫中自有无数人上赶着争抢。
但偏偏他碰上的是沈令央。
“奴婢貌若无盐,不敢耽误大人时间。”
卫堰一愣,微微欠身,“是卫某唐突。”
“此地还未清理干净,大人若想寻个幽静地方看书,可去西南角的帘花垂廊,万寿节将至朝中休沐,那边多数时候无人。”
“多谢告知。”
沈令央低眉福身,“大人慢走。”
看着那位大人远去的身影,她轻舒一口气。
男人眼中的惊艳,沈令央从小看到大。
她如今的目标是萧庭非的宫妃,怎好与前朝大臣扯上关系,还留下画像!
若日后被有心之人翻查出来呈给皇上,她还要不要活了!?
沈令央俯身在池子边,透过粼粼波光看向池面。
是生的不错,可敷上黑黄脂粉掩盖,也就是个中人之姿。
他到底瞧上她哪儿了?
.
“这套头面,十分合衬你那身月华纱的衣裙呢。”
镇北侯府,侯夫人眉眼含笑,正殷勤招待府中的娇客,她的亲女儿,孟怀瑜。
孟怀瑜羞涩一笑,“谢谢娘。”
“说什么谢谢,这么见外作甚?这些东西早晚都是要留给你的,我只恨当年与孟相府因缘错换,让我们母女俩生生分隔十五年之久!”
孟怀瑜眼角也泛起泪花,“娘。”
母女俩正抱头痛哭,前头传话,说是席面备好,可以入席了。
“走,咱们先去吃饭。”
硕大的圆桌上,正坐主位的是镇北侯沈毅君;
左手依次是侯夫人曹素琴、孟怀瑜、长子沈之瑾、幼子沈思微、庶子沈逢今、庶女沈晴柔;
右手边是三老爷沈珏君、三夫人刘兰静、长女沈皎月、长子沈凌秋。
没了沈令央这么个糟心的人,沈家一家人和和美美坐在席上,氛围是前所未有的祥宁。
沈月皎惊喜道:“怀瑜姐姐,我俩居然都是喜好甜口的,之前这八宝饭全家就我一个人爱吃,如今可算是找着知音了。”
三夫人闷笑,“哎哟,嫡亲的堂姐妹,口味能不像么?”
孟怀瑜面露羞涩,起身用公筷为沈皎月挟菜,“你我口味相似,这道菜你应当也是爱吃的。”
刚拐过巷弯,就听得后面传来声音。
沈令央回头一看,是镇北侯的庶子,她曾经的二哥,沈逢今。
“这荷包你拿着,还有钥匙。”沈逢今哀叹,“二哥西郊有处宅子,府里人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儿家孤身一人不安全,先去那边住着,别乱跑知道吗?”
“二哥……”
沈令央眼睛有点红,心想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
她收下荷包,把钥匙退回去,“我在酆京也有处府里不知道的私宅,在槐花巷一百二十八号。”
“二哥,你现在速去青禾院,在我闺房床铺下有一处暗格,里面有我傍身的私房钱和祖母的信,你今晚一并带过来找我。”
沈令央无比郑重地看过来,“事关你的身世,一定要亲自拿到手!”
……什、什么?
沈逢今只是心疼妹妹身无分文被赶出,好心追来帮扶一二。
却突然得知一件了不得的事。
什么信?
什么身世?
沈令央擦擦眼泪,“就算二哥不来找我,祖母下葬后,我也会找机会来寻你。”
她苦笑一声,“只是今天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情形,被赶出侯府。”
祖母的棺椟还停在灵堂,沈逢今知道妹妹不可能拿此事玩笑。
他面容逐渐严肃,“好,我现在就去。”
快发丧了。
就算侯夫人再急不可耐,想收沈令央房中的东西为己用,也得等老祖宗的灵柩送出去下葬,再行动手。
走到前面朱雀大街,沈令央进成衣店用二哥给的银子买了件外衫换上。
然后等在街口,直到镇北侯府开正门发丧,她在人群中朝祖母的棺椟磕上三个响头,送完祖母最后一程,才起身回到私宅。
这处宅子不大,普通的一进院。
但胜在位置不错,挨着大理寺的衙门,住在此处至少安全得有保证。
撬开门口的石板拿出钥匙。
沈令央开门进入。
空荡荡只有箱笼的房间里,她呆呆坐着。
其实她这人除了不喜礼教、厌恶女子贤妻良母那套说教外,本身没有太大的毛病。
如今还规规矩矩连个男人的小手都没摸过。
难道就因为她容色妖媚,太像个勾三搭四的狐狸精,不管亲生父母还是养父母,就都这么讨厌她吗?
沈令央慢慢攥紧身侧衣裙。
……狐狸精。
发生这样的事,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镇北侯赶出府门。
而孟夫人知晓此事后转身就走,孟家也是回不去的 。
沈令央仰头望向窗柩外的蓝天,眼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酝酿。
从小到大,目光停留在她容貌上的男子不知凡几。
那些掩藏在眼底的觊觎、掠夺、轻慢,让她深知……
若非她是镇北侯府的三小姐,那她的下场定和镇北侯后院里那个青楼头牌的命运无异。
被一个又一个,年过四十可以当她爹的男人,几经辗转、惨死香床。
沈令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世人都斥她是狐狸精,那古往今来狐狸精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媚上妖妃。
旁得什么不提,她如此容貌,市井郎君如何护得住?
只有天潢贵胄、九五至尊,才能保她一生荣华富贵,护她周全。
到时候,看谁还敢像今天这样,把她如丧家之犬一般,身无分文地赶出来!
深吸口气。
把不切实际的幻想先放放,沈令央认命地去打了盆水,把脸上的脏污洗洗,再把房间收拾收拾。
这里她当时只筹钱买下,然后偷偷摸摸的,趁每次出门带点东西过来藏着。
里面从未打扫过,不收拾没法住人。
擦擦耳垂,还有未干的血迹凝在耳尖。
沈令央烦躁地揉了揉,刺痛感让她神志清醒。
除开这处宅子,她手里有现银二百两,还有二哥给的三十两,玉佩首饰若干,玉雕牙雕这样小而精巧的摆件八个。
这些东西放普通人家,已经算是一笔大财。
可沈令央偏是侯府长大的姑娘,自小锦衣玉食是标准配置,这里的东西都不够她半年吃喝。
对。
还有玉牌。
她赶紧把玉牌拿出来攥在手里贴在胸口。
这玉牌除了是祖母留给她的念想以外,本身也是她最值价的首饰。
半个巴掌大的帝王绿翡翠,通身碧绿、无裂无絮、透光温润!更是由名家大师精心雕刻而成,一副观音怜众生的拂尘相。
灵透无比。
沈令央哀叹一声,如非山穷水复,这件可以当做传家宝的宝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出去典卖的。
“唔,好困……”
清棱棱宛如山泉叮咚的清脆孩童声响彻厢房。
沈令央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手里的玉牌摔出去,“谁?谁家孩子!出来!”
“是你啊!我一年前便观你气运非凡,如今更是红得发紫……咦?你能听到我说话?”
沈令央吓坏了,空灵灵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来的!
她慌忙爬上罗汉床缩在角落,“谁家小孩在这儿捉迷藏?别、别装神弄鬼了!快出来!”
“原来是你的血触发了禁制啊,不愧是大气运者,这点禁制运转的小差漏也能刚好被你撞见,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行。”
“啊——!”沈令央捂着耳朵尖叫。
这房间除了几个箱笼和一张罗汉床再无它物!
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说话啊!
“别害怕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东西,我正是你手里这玉牌的玉灵。”
玉牌?
沈令央颤颤巍巍松开手,把玉牌捧在掌心,眼睁睁看它幻化出一个小人儿,吓得她转手把东西砸出去!
“哎呦!”
玉灵在空中翻了个滚卸下力道,漂浮在半空中,“你砸我干什么呀!我都说了,我是玉灵,玉灵你知道吗?”
它飘过来,绕着沈令央飞了一圈,“天地造化、万物有灵,我就是这块牌子的玉灵。”
沈令央渐渐冷静下来,苍白的嘴唇颤了颤,“你、你是精怪?”
“按你们凡间的话来说,是的。”
凡间?
沈令央抓住这个关键词,看向玉灵不再那么害怕了,“你是天上来的神仙。”
“是也不是,道也未道,言也未言。”
玉灵摇头晃脑一股酸儒味儿,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沈令央放下一点戒心,“你方才说,我气运非凡?”
“是啊是啊!”玉灵落入此界上百年,孤单寂寞,无人能言。
现在终于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了,可不得好好叭叭。
“一年前我闭关途中醒来,正见你接过这块牌子,我当时观你气运如虹,如今更是红中带紫、贵不可言。”
次日。
好不容易等到沈逢今书院休沐。
沈令央早早约上他,去官府开了契书凭证。
侯府的公子,便是庶子,也非基层办事的小吏能得罪的,飞快给二位官属开了籍契证明。
“二哥秋闱可有把握?”
两人从府衙出来,沈逢今答:“如今距秋闱不足月余,我也是尽人事、听天命罢。”
“二哥只需平常心,今上……科考一事近两年许是会再有一场。”沈令央言有深意。
新君登基,按照惯例都是会开恩科,招揽属于自己的朝政班底。
沈逢今:“正因如此,许多学子都抱有这样的侥幸心理,我等才不可懈怠,需更加尽力把握住他人松懈的机会。”
“……”
她二哥简直正得发邪。
沈令央:“那我更不能耽误二哥温书了,你快回吧。”
“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她原地转个圈,“你看我打扮成这样,谁能认得出我?”
脸上涂得黑黄,还有雀斑,纤细腰身也围了几件衣服遮住。
除了身高难以伪装,确实和镇北侯府沈三寻不见一丝相似之处。
“二哥快去温书吧,这才是正正要紧的大事。”沈令央连连催促。
无法。
沈逢今便先行离开,回府去了。
契书拿到,再有十来天便要入宫,沈令央虽是娇生惯养长大,但她从小便因不遵礼教、不耐烦那些三从四德,而不讨侯夫人喜欢。
为了在后宅活下去,她便十分聪明去寻了老夫人庇护,孝敬长辈时端茶递水伺候人的活儿也都是做过的。
只是更多的劳力活儿就没有了。
沈令央想去找些从宫里出来的宫女,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最好是使钱就能行得通,让她得一个轻省些的活计。
来到西街,此时正是临近晌午。
沈令央脚步一拐,打算先去朱雀大街的千味楼吃顿午膳再去拜访。
初秋的天儿,不冷不热晒着正舒服。
她眯眼想着待会儿得找个临窗的位置,却无意中发现前方大树下有两男子借着树荫遮掩,打晕一个锦衣华服的姑娘。
沈令央当即醒了神,下意识想呼救,却在最后关头忍住了。
她一个弱女子势单力薄,如今又落难市井,顶多帮忙报个官,自己的性命最是要紧,冲动前去不仅救不下人,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怎么办?
正当她打算快步离开,托人去京兆尹报案时。
长巷幕帘下,有个身影异常熟悉的男人。
是晋王萧庭非!
沈令央心怦怦跳,她看了眼位置,确定他一直注视着小巷内,估摸着是在暗中跟踪后,便快步冲向那小巷!
路过巷口馄饨摊时声音还不大不小地告诉老板,“快!快去报官,我方才见着有人唔!”
萧庭非眼疾手快捂了那女子的嘴,带着她到一边暗处隐下。
馄饨摊的老板傻眼,萧庭非撩开衣袍露出挂在腰间的巡抚司腰牌,低声道:“官家办案,切莫声张。”
“诶诶,好、好的!”老板立时垂下头,闷头开始包馄饨,不敢再多看一眼。
幸亏萧庭非阻挠及时,巷中两贼人正在把那姑娘装麻袋,并未察觉。
沈令央抬头瞪眼挣扎,嘴里似有呜咽之声。
他不得不揽得更紧些,遏制她的挣扎。
这一揽,倒是揽出怪异来。
事从权急,他的手落在女子的腰臀间,很明显能感觉上半个手掌和下半个手掌的触感区别。
这女子缠了腰?
难道是藏了软剑?
萧庭非禁锢她的力气越发大,单手在那女子腰间摩挲按压着。
沈令央瞪大眼睛。
不是吧,晴儿悄悄打听来的消息,不都说晋王的后宅简单,除了一王妃两侧妃三贵妾就再没女人了么?
平时也不眠花宿柳,连王府都很少回,怎么她一遇上就开始耍流氓了?
直到那两贼人把麻袋扛到驴车上,萧庭非才松了捂住她嘴的手,并飞快从她衣摆下扯出她缠在腰间的衣裳。
“!”
变故突然,饶是沈令央存了勾他的心思都不禁红脸,“你、你、登徒子!”
萧庭非也愣了。
这衣裳就是纯粹的衣裳,没藏软剑,也没藏软鞭暗器……
沈令央急急后退,却不小心踩着松弛的裙摆,腰间滚烫的大手下意识向上一揽,纤纤细腰不赢一握,贴着薄薄的衣衫不知疲倦传达着热量。
掌心紧贴人家姑娘的腰窝,萧庭非尴尬无比,忙扶稳松手站好,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这一误会。
幸亏这地方偏僻,只有个不敢抬头的馄饨摊老板。
沈令央衣领稍敞着,耳垂羞得通红,眼睫微垂遮住飘忽的眼神,微微侧头露出比脸颊更加白润粉嫩的颈侧肌肤。
萧庭非的目光顿了顿,立刻发现这女子上下脸颊肤色不对。
再看了看刚刚捂着她下半张脸的手掌心,已是一片灰褐色。
这姑娘竟是在故意扮丑?
他闷咳一声,“抱歉,我……”
沈令央眼神往小巷一瞥,打断他的话,“对了!那位姑娘!”
说完蹭蹭跑去巷子里,萧庭非还拿着人家的衣裳,只得快步跟上。
可现在哪里还有贼人的影子!
“你、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呀!明明我冲过去就能把人救下来的!”
沈令央秋水一般的眸子瞪过来,“亏我还以为你是个义薄云天的好人呢!”
见这女子气呼呼的好似与他是旧相识。
萧庭非上下打量她一眼,在触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时,突然忆起,“……是你?”
“终于是认出我啦。”
沈令央娇俏地哼哼两声,“看在你上次救我的份上,我相信你不是坏人。那你说说,到底为什么要阻止我?”
原来是她。
萧庭非把衣裳抖开披在她肩上,给她亮了亮腰间的令牌,“此事系众甚广,无法相告。你只消知道我是官家人,不是贼子便可。”
说完朝着空中挥挥手,斜上方瓦块声动,他也跟着朝巷口另一头跑去。
又不见踪影。
也是不巧,正好遇着他办案,无暇闲话。
可什么案子需要他一个皇子亲自督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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