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古董柜到了,正好缺个地方放……”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我的卧室。
“你那间卧室朝阳,最适合放藏品。”母亲立刻接话,眼睛都没从姐姐脸上移开,“反正栀栀快出嫁了。”
父亲点头附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住在家里不合适,将来云舒有了孩子,那间房改儿童房正好。”
明明是双胞胎,可他们连姐姐孩子的房间都规划好了,我只能被扫地出门。
苏鹤川突然出声:“那些破烂早该扔了。”
他边说边给姐姐盛了碗鸡汤。
我的卧室还保留着少女时期的样子。
书桌上刻着和苏鹤川名字的缩写,窗台摆满他送的多肉植物,连床头都贴着他亲手画的地质剖面图。
现在这些统统被粗暴地扫进麻袋。
“这个不能扔!”
我扑向苏鹤川手里的标本盒,那是他花半年跑遍西部为我收集的稀有矿石。
每块石头下都压着张小纸条,写着发现时的思念。
“幼稚。”
苏鹤川闪身避开我,下一刻,标本盒重重砸进垃圾桶。
麻袋口露出一角泛黄的情书,那是十九岁的苏鹤川写下的誓言:“就算雪山消融,我也只爱你一个。”
麻袋口扎紧的瞬间,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刚开完董事会,您手上的项目换成苏组长负责了,他们说您、您被无限期停职……”
走廊尽头的会议室传来熟悉的笑声,我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
虚掩的门缝里,苏鹤川正把玩着那枚本该属于我的项目印章,傅云舒正坐在苏鹤川怀里。
“多亏你想到雪崩这个主意,又提前找了可以避难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