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工作人员,拿着小铁锤,把没有被焚烧成灰的骨头敲碎。
“咦,还要敲碎啊!”
我有些错愕,但还是仔细看着。
一来这是我自己的尸体,二来我也确实好奇火化是怎么个流程。
最后,我被装在一个小小的骨灰盒里。
没有人来收。
我看着工作人员,打着电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模糊。
我无聊,我就看着旁边小小的骨灰盒,是木头的,什么木头不知道。
整个盒子黑不溜秋的,盒子上面还有各种各样的纹路,我也不懂这些纹路的含义,可能单纯就是装饰吧。
就,好看?
就在我都快把这个盒子的纹路记下来的时候。
有人来接我了,准确来说来接我的盒子了。
来的人,是个高挑的大美女,穿着我目测可能五厘米的高跟鞋,整个人应该有一米七几的样子,栗色的大波浪,烈焰红唇,身材傲人。
她接过我的骨灰盒,对工作人员说了声谢谢后就带着我离开了。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所以她是谁啊?
为什么是她来拿我的骨灰盒呢?
我没有别的亲近的人了嘛?
我好奇的看着这个美女,但是这个美女有点冷,表情冷淡,姣好的唇形被她抿成直线。
搭配着上挑的眼线,红艳的唇色,看起来气场两米八。
她带着我的骨灰盒来到了一个山上,我不知道这叫什么山,还挺好看的,绿油油的,有草有树的。
她带着我的骨灰盒一直走,直到走到一个看起来比别的树木都要瘦小的一棵树下。
她说:“西宝,这是我们一起栽的树,我们说好要一起埋在这的。
我也没想到,没想到……”她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我一下子有点无措,我想安慰安慰她,但又不知道怎么让她不要哭了。
我只是灵魂我没有办法碰到她,也不能让她听到我的声音。
于是我尽可能的让我的灵魂靠着她,她哭了,哭的很伤心。
她不是那种嚎啕大哭,只是蹲在那里,抱着我的骨灰盒,头靠上去,然后默默流泪,不时传出几声被压抑的哽咽声。
虽然我不记得她是谁,但是那一刻我也好难过,不时因为自己死了难过。
为不能安慰眼前人,为眼前人因为自己的死而这么难过而难过。
这一刻,我感觉,死亡最痛苦的可能不是自己而是身边念着你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