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钱了,我怕你连这个勾栏院也保不住啊。”
老鸨被我连哄带吓,同意我自赎其身。
晌午后,趁着门口空荡,我拎着小包,就出了勾栏院。
同行的姐妹见我要走了,又是羡慕,又是担忧。
你送我一个钗,他送我几个铜板,我一一笑着拒绝了。
毕竟屋中的姐妹都不容易,留点银钱也好傍身。
来时豆蔻年华,归去已过桃李之年。
一人回乡不安全,得等最近的货队带上我一起。
等待的时候,我托客栈的小厮给宇文昊带了一封信,想见他最后一面,可直到月亮升起,也没有见到他来。
我苦笑一声,跟了宇文昊五年,就像梦一样,终归于虚无。
他终究不是我的救赎。
3在客栈里睡的不习惯,总是断断续续地梦见和宇文昊相处的场景。
十二岁那年,出了家乡,无意间听到人贩子说,要把我们卖去青楼。
拼了命的逃了出来,却碰到了离家闲逛的宇文昊。
“那谁,你钻那干嘛?”
成功把人贩子引了过来,把我抓回去的同时,还白捡了一个大活人。
他长的好,人贩子想卖个好价钱,开始好吃好喝的顾着他。
偏这个人生了副狗脾气,动辄打骂,后来没少饿肚子,挨鞭子。
我看他可怜,被抽得浑身青紫躺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有时候偷偷的省下一点粗面饼子塞进他嘴里。
“你为什么救我?”
有时候宇文昊清醒着,会和我说两句。
“如果不是我,你应该早就逃走了吧?”
“总不能看着你死吧,那样和这些人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人贩子看宇文昊总病殃殃的,担心他死了,匆匆把他卖了。
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我刚16,在妈妈的调教下,初次登台。
台上信手拈来一曲,台下五陵年少争缠头,红绡无数。
可惜赢得满堂喝彩的不是我。
我的台下只寥寥数人,有大腹便便拿着折扇装文雅的商人,有一脸刀疤满身横肉的武士。
妈妈催促我快选一个度过良宵,我一咬牙一跺脚,闭眼随便一指。
在一片寂静声中,我睁开眼,发现指着一个玉树临风美少年。
长身玉立,郎才绝艳。
永安侯府的小侯爷哪能轮到我坨牛粪呢,妈妈讪笑着正准备出来打圆场。
连一向清冷的花魁都凑了过来。
“就她吧”冷不丁的听到一句清冽的男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