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青辰沈师师的其他类型小说《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谢青辰沈师师》,由网络作家“狐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后幽幽道;“老沈若是在世,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日的选择。不过,这也怪不得他,皇后不知在哪儿听说,老五会遇到一个帮他登上大宝的天命之女,将宏德三年出生,且与老五有交集的姑娘几乎都招入了宫中。老沈也是不想让师师丫头被关在那牢笼般的深宫里,这才将她匆匆嫁了人……”储姑姑想起当年那些事,也轻轻叹了口气:“老奴真是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对离王殿下这般狠心!因为这个预言,殿下至今都没有成婚,他都已经二十有二了,就只带着和硕长公主留下的两个孩子过日子,这怎么能行!”提起这个孙儿,太后严肃的脸上却有了一丝笑意。“那小子不成婚,可不是因为这个!”老人家看破未说破,拈起佛珠喃喃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哀家老了,能帮他们的不多,以后,要看他们自己折腾了!”…...
《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谢青辰沈师师》精彩片段
太后幽幽道;“老沈若是在世,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日的选择。不过,这也怪不得他,皇后不知在哪儿听说,老五会遇到一个帮他登上大宝的天命之女,将宏德三年出生,且与老五有交集的姑娘几乎都招入了宫中。老沈也是不想让师师丫头被关在那牢笼般的深宫里,这才将她匆匆嫁了人……”
储姑姑想起当年那些事,也轻轻叹了口气:
“老奴真是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对离王殿下这般狠心!因为这个预言,殿下至今都没有成婚,他都已经二十有二了,就只带着和硕长公主留下的两个孩子过日子,这怎么能行!”
提起这个孙儿,太后严肃的脸上却有了一丝笑意。
“那小子不成婚,可不是因为这个!”
老人家看破未说破,拈起佛珠喃喃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哀家老了,能帮他们的不多,以后,要看他们自己折腾了!”
……
从雨山离开后,沈师师并未急着返回南山苑,而是去茶楼里小坐了一会儿。
不出她所料,她与谢家的那些事,果然传遍了京都。
只不过这些传言都是被编排过的,与真相差之千里。
她成了彻头彻尾的妒妇,不敬婆母、不容妯娌,还虐待养子。
民间的风向一边倒,都在支持谢家将她休弃,说她是坏了一锅好汤的老鼠屎!
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玉珠气得冲上去就要与他们理论,却被沈师师死死拉住了。
“小姐,他们说的全都是假的,这么大一盆脏水泼下来,您就算离开了谢家,以后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您干嘛拦着奴婢与他们解释?”
沈师师却半点不急,听着那些流言,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谢家想做的,就是博得众人的同情给我施压,我越是愤怒辩解,越衬得我无礼善妒。”
受沈师师的影响,玉珠终于冷静了些,可她还是很生气,低声问道:
“那咱们就只能忍受么?他们说您先是同意了二爷兼祧,如今又因嫉妒搅得家宅不宁,此事若传入宫中,让皇后娘娘知晓,轻则是不许您与二爷和离,重则……有可能还会治您的罪!”
玉珠说的,正是谢家的目的,沈师师当然知晓。
“我未曾阻拦,就是要叫事情传进宫去!”
她眸色渐暗,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道:“谢家这回搬起的石头有多大,就会被这石头砸得有多惨!”
善不善妒她不知晓,但她绝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两人在外面稍作停留就返回了谢家,因为南山苑那边的门还没有修好,沈师师只能从谢家返回自己的院子。
刚过了垂花门,就瞧见院子中的凉亭里坐了几个人,被拥在中间的,是她的婆母齐氏,周围几个是谢氏旁支的几个婶娘。
齐氏见沈师师没有过来请安就要走,冷着脸带着几人就拦了上来。
“沈氏,你还懂不懂规矩?你母亲在这里,你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沈师师转头看过去,认出说话的是谢老太爷一个庶子的夫人,常氏。
谢家家底本就不丰厚,老太爷给庶子分了家后,那些庶子会时常来谢府打秋风。
沈师师念在他们都是谢青辰的至亲,平时会接济一二,甚至办了族学,让他们的子孙不必花费束脩就可在族学里读书。
不想如今出了事,她们的矛头竟是毫不犹豫地指向她。
不过沈师师并没有生气,而是装作心烦意乱地转过了头,对几人说道:
“我……我没有注意到母亲在这里!”
看着沈师师愁眉紧锁的样子,齐氏便知她定是听到了外头的那些传言!
她得意地笑了笑,这回沈师师该知道与她谢家作对,会是什么后果了吧。
“昨日不还嚷嚷着要与我们青辰和离?现在知道叫母亲了?”齐氏冷笑道。
沈师师双眼微红,捏着衣袖对齐氏问道:
“母亲,外头那些传言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说是我伤了弟妹,害了阳哥儿?您和祖母知晓,这些事我从未做过!”
看到沈师师着急,齐氏越发得意,扶了扶头上的发钗:
“一些传言罢了,你急什么?只要你不再闹腾,乖乖留在府里伺候我们,外头那些人瞧见你是个贤惠的,传言自会平息!”
常氏附和道:“是啊师师,我听你母亲说,因为青辰兼祧两房,你就闹着要和离,这也太小题大做了!你不要犯傻,以你如今的名声,谢家休掉你也没人会说谢家的不是!”
“被休掉的女子不可带走嫁妆,你没有银钱傍身,名声也毁了,怕是庵堂都不会收留你!青辰都没有与你计较,愿意继续把你留在身边,你不要不知感恩!”
其他几个妇人也跟着连连点头,都在责备沈师师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师师明白,齐氏在这里等她,就是想让众人一起逼她妥协。
若她没有准备,怕真会如常氏说的那样,要么狼狈地被扫地出门,要么就忍气吞声地留在谢家做牛做马。
不得不说,谢老夫人和齐氏真的好算计!
暗暗捏了捏手心,感受到痛意后,沈师师的眼眶又红了几分,咬牙看着齐氏道:
“那些不实的传言不会无端传出,我思来想去,只有可能是谢家所为,母亲,你们怎可以这般欺我辱我?”
被沈师师揭穿,齐氏也不急,她知道沈师师不蠢,定是能猜出这谣言的来历。
可她知晓又能怎么样?她拿他们没有办法,只会无能的在这里与他们叫嚷。
齐氏摸了摸自己的翡翠耳饰,半点不加掩饰地道:
“叫什么叫,欺你辱你又如何?我就是要叫你学乖!”
沈师师捏拳,“你们太过分了,可假的就是假的,大家不会相信的!”
“真是个蠢虫,你想出去解释?那就去看看谁会信你!”
齐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地看着沈师师道:
“你若识相,现在就给我消停下来,把你那些账册给我拿回去,继续在谢家好生伺候着,否则,休了你留下你的嫁妆,世人也不会说我谢家一句不是!”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跑出来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都梳着羊犄角似的小发揪。
瞧见沈师师,两个孩子惊讶了一瞬,然后一起扑了上来,“师师姐姐,你怎么来了?”
跟进来的男子并不知,谢家这位少奶奶与他们家小主子还认识,忙对两位小主子道:
“是奴才请谢少奶奶过来的!”
沈师师见两个小家伙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便向两个娃娃询问道:
“别哭,有什么事有姐姐在,你们不用怕,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是爹爹,爹爹受伤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小景一脸凝重地回答道。
岁岁也抽泣道:“爹爹的身子很热,好像烧着了一样,师师姐姐,我们的爹爹是不是要死了?他还那么年轻,死掉怪可惜的,你能不能救救他!”
小丫头的话让沈师师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让她明白,受伤的人正是他们那个在外经商的爹爹!
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她温声安慰道:“别着急,我先瞧瞧你们爹爹的情况!”
两个小家伙连连点头,拉着沈师师的手就进了屋门。
屋子里,郑妈妈正在为床上的男子清理伤口,听到脚步声,她将头转了过来。
“师师姑娘,是你来了!太好了,你快来瞧瞧我们家五爷,他一直昏迷不醒,老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郑妈妈与沈师师做了几年邻居,知道沈师师会医术,忙不迭让出了床边的位置。
沈师师脚步匆匆走过去,一眼便望见了躺在床上、浑身带伤的男子。
此时正是傍晚,夕阳透过窗子照进屋内,洒在床榻上男子的脸上。
暮色让男人苍白冷峻的脸有了一丝暖色,也将他分明的轮廓清晰勾勒出来。
他剑眉斜飞入鬓,双眼狭长,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成一道冷冽的线,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与这温馨的夕阳余晖格格不入。
不知为何,沈师师觉着这俊美的男子并不像一个商人,甚至他的眉眼还莫名有些熟悉。
他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身形修长,身上很多旧伤,最骇人的还要数腹部的那处刀伤。
伤口周围已经红肿溃烂,应该是愈合后又撕裂开了。
“怎么伤得这般重?”沈师师蹙眉询问。
郑妈妈沉吟了片刻,才叹气道:
“我家五爷前些日子去了趟岭南,哪里知晓那边因为饥荒闹了民乱!五爷被乱民所伤,侥幸逃得一命,可回来后伤口恶化,高热不退,服了药也不见好,老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来是这样!”
沈师师伸手探上墨五爷的手腕,随后她又向郑妈妈询问了墨五爷的症状,听后,眉头越皱越深。
想到他刚从岭南回来,沈师师对郑妈妈道:
“我瞧五爷的症状,持续的高热未必是刀伤引起的!”
郑妈妈一怔,不解道:“不是刀伤引起的?那是什么原因?”
“我听闻岭南因蝗灾闹了饥荒,饿死了许多百姓,好多地方爆发了瘟疫和寒症,我担心……”
“你是说我们五爷染了瘟疫?!”郑妈妈被吓得脸色发白。
“更像是寒症,不过墨五爷症状尚轻,还是可以控制的。我先给他清理伤口上的腐肉吧!”
郑妈妈连声应好,忙下去为沈师师准备疗伤所需的物品。
刚一出门,就撞见带沈师师过来的那个黑衣男子。
郑妈妈拍了拍胸脯,瞪着男人道:“墨七,你干什么,还不去帮五爷备药!”
墨七朝屋里看了一眼,问道:“嬷嬷,这位谢家少奶奶能治好王爷么?”
郑妈妈也是满脸的凝重:“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爷不让咱们请太医,只能让师师姑娘先为爷诊治!”
她家五爷其实并非什么游商,而是当今圣上的第五子——离王凌池墨!
前些日子岭南爆发民乱,五爷被圣上指派去岭南剿匪。
本来五爷已经将民乱平息,算是立了一件大功,可还没等他入京,竟得到六皇子被人刺杀,身受重伤的消息!
刺客并没有抓到,但有人证说刺客武艺高强,腹部受了剑伤。
巧合的是,他家王爷在岭南剿匪时,正巧被乱匪砍到了腹部。
“我不明白,同样是皇后娘娘的儿子,娘娘为何只宠爱六殿下!”
墨七朝门内看了一眼,捏紧拳头道:
嬷嬷,您是没瞧见,前日庆功宴,皇后娘娘一个劲让宫婢给王爷倒酒,怕就是在试探王爷是否受了伤!若是叫圣上发现咱们王爷腹部受了伤,定会猜疑刺杀六皇子的,就是咱们王爷!”
王爷为大周拼死拼活,回来竟还要受这种不白之冤,墨七怎能不气!
郑妈妈也是一脸愁容,不知该如何安慰墨七。
其实她与墨七想的一样,她家五爷文韬武略哪一点不比六殿下强?可偏偏他就是不受皇后娘娘的待见。
母亲不疼,父亲忌惮,即便五爷身份尊贵,却活得比谁都艰难。
要是能有人疼一疼她家五爷就好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对墨七道:
“你先别急,师师姑娘的医术很不错,这些年也多亏有她帮忙照看小景和岁岁,他们才能如此健康!有她在,五爷一定可以渡过这次难关!”
墨七心中惊讶,他听闻谢家有位少奶奶是从岭南回来的医女,这才跑去谢家劫人,竟不知这位谢家少奶奶还照看过他家小主子。
“若她能治好咱们五爷,我一定要好好答谢她!”
屋子里,沈师师帮凌池墨处理了伤口,又为他施了针,终于让他渐渐退了热。
又过了许久,凌池墨才幽幽睁开了眼睛。
瞧见面前的美貌姑娘,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有片刻的呆滞。
沈师师?
他怎么会见到她?
难不成人在濒死时会产生幻觉,看到自己最想见的人?!
他嘴角不由划过一丝凄然笑意,若能重来一次,他定会不顾一切返回京都,不叫她嫁作他人妇!
混沌间,耳边响起一个甜甜糯糯的声音:
“爹爹,你的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了?不会再死了吧?!”
沈师师是有这个想法,虽然阳哥儿的话伤了她的心,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如果现在带走好好教养,他也许还能改回来。
“带什么?那孩子根本就没拿咱们小姐当过娘亲!”
还不等沈师师回答,玉珠便道:
“前些日子,奴婢无意中听那孩子抱怨,说别人家的少爷吃得好,穿得好,他却要穿小姐缝制的粗衣麻布,说咱们小姐就是恶毒养母,连银子都舍不得给他使,将小姐给他缝制的衣裳全都丢进了火盆里!”
其实这样的话玉珠听过好几次,可她担心沈师师听了后会难过,所以选择了隐瞒。
如今谢家人明晃晃地欺辱小姐,那孩子竟完全视若无睹,宝珠觉着她不能再对沈师师瞒着谢阳的本性了!
“阳哥儿把您对他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根本不懂感恩!您若将他带离谢家,他也许会恨您一辈子呢!”
沈师师与谢阳相处三年,虽然有了些感情,但她并未被这点牵绊冲昏头。
她也能看出,谢阳与她并不亲近,只是谢阳年纪还小,不该半点机会不给他留。
“我会给他一次选择,阳儿若依旧想留在谢家,我不会强求!”
护着他们时,她会全心全意,一旦放手,也不会有半点留恋。
顿了顿,沈师师转头看向刚刚给谢阳做好的那些衣裳,淡道:
“他既然不喜欢,就把这几身衣裳都送去隔壁院子吧,改小一些,小景和岁岁都能穿!”
小景和岁岁是邻居家的两个娃娃,玉珠听说那两个孩子的爹爹是游商,一直在外东奔西跑,府里只有一个老妈妈照看。
因此,小姐对两个孩子格外照顾,时常会送去些吃食和衣裳。
比起谢阳,那两个孩子反而跟小姐更亲近,每次见到小姐,都开心得抱着不撒手。
想到那两个可爱的娃娃,玉珠点头道:
“好!奴婢这就送去!”
沈师师点了一下头,静下心开始写和离书。
后日刚好是她父亲的忌日,谢青辰一起随她回沈族将和离之事说清,也算给她沈家一个交代。
第二日一早,收拾妥当的沈师师就拿着和离书,来到了谢青辰的书房外。
谢青辰昨日一直躲在书房,听到小厮通传,薄唇紧紧抿在了一起。
犹豫了片刻,他对小厮长盛道:
“就说我不在,有什么事,过几日再说罢!”
这个时候,他不知要如何面对沈师师,怕她闹脾气不依不饶,只能躲两日再说。
长盛哪敢质疑谢青辰,应了声“是”,便快步走出房间,对门外站着的沈师师道:
“瞧奴才这记性,二爷刚刚办事去了,不在书房,二奶奶有事要不跟奴才说,奴才给您转达!”
沈师师眉头轻蹙,怎会相信长盛的说辞。
若是从前,她可能会以为谢青辰有要事,识趣地不再打扰,可现在,她已经不想迁就了!
“二爷不在,那我去房里等着吧!”
“二奶奶,不可啊,二爷是朝廷命官,他的书房旁人是进不得的!”
谢青辰就在房间里,长盛哪敢让沈师师进门,忙挡在门前,拦住了沈师师的去路。
两方正僵持之时,院外匆匆跑来一个丫鬟,对着长盛急道:
“长盛,二爷可在书房?我家三奶奶受伤了,你快请二爷去瞧瞧!”
长盛闻言也是一急,下意识要带丫鬟往书房里走,身子转了一半才想起沈师师还在一旁。
要是帮香竹通传,岂不就暴露二爷在书房的事,这实在有点尴尬!
香竹见长盛犹豫不前,不耐烦地将他推到一边:
“你这人怎么磨磨蹭蹭的!算了,我自己去见二爷,你快躲开!”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冲进了书房,熟悉得似乎这条路走过了许多遍!
跟在沈师师身后的玉珠见状,气得拳头都捏了起来,瞪着长盛道:
“你不是说书房是要地,旁人进不得么?”
她家小姐进不得,可三奶奶身边的丫鬟却进得,看来在她们没有注意的时候,三奶奶不知在私下与二爷见了多少次面!
真是可怜那死去的谢三爷,为这一家拼军功,最后自己的妻子竟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兄长苟且!
长盛急得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哪里会想到今日会遇上这种事!
其实起初在岭南时,三奶奶有事来寻二爷,二爷也是不大愿意相见的。
奈何三奶奶根本不在乎三爷的意愿,会直接闯进门来找二爷。
他拦也拦不住,后来二爷也不再赶三奶奶离开,一来二去他就不再阻拦。
回到京城后,三奶奶跟二爷也如在岭南时一样,长盛都差点忘了,面前这个,才是他们的正头奶奶!
“奴……奴才……”
长盛还在绞尽脑汁思考对策,那边谢青辰已经匆匆跟着香竹走了出来。
看见沈师师,谢青辰愣怔了片刻,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开口便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师师眸色冷淡地回道:“我在等谢二爷回来!”
这话,让谢青辰涨红了耳根。
“我……我有事情要处理,什么事等我闲下来再说吧!”
沈师师冷笑,还要等么?
她等了三年,已经等够了!
“耽误不了谢二爷多少时间!”
她从袖子里将写好的和离文书拿出来,递到谢青辰面前:
“二爷在上面按下手印,明日再随我会沈家老宅一趟,我们的事情便算了结了,以后……”
还不等沈师师将话说完,谢青辰就抢过了她手上的纸张,塞进了怀中。
“行了,我知晓了,明日我会陪你回沈家,可以了吧!?”
他不耐烦地说完这句话,便随着香竹匆匆走出了院子。
出门前,香竹还回头看了沈师师一眼,嘴角勾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二奶奶相貌虽然不错,可跟她家三奶奶相比,手段还是差了许多!
以后这个家的主母,只有可能是她家三奶奶!
见两人离开,玉珠气道:“香竹那是什么表情?小姐,二爷和三奶奶这算什么?”
沈师师的心大概已经被伤透了,此时竟毫无波澜。
乔采薇说不会与她抢人,可庄子上那些流言是谁放出来的,不言而喻。
“无妨,只要谢青辰签了和离书,随他们怎样,以后都与我无关!走吧,咱们回去清点东西!”
小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关系,还有咱们呢!想要师师姐姐做娘亲,咱们就得多努力!”
岁岁好像领到了什么艰巨的任务,重重地点了点头。
……
凌池墨并不知晓,两个孩子为他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彼时,他应皇后之召,来到和坤宫,正陪着皇后一同用膳。
于自己宫中,苏皇后依旧是满头珠翠,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威仪。
反观凌池墨,只是默默用饭,一语不发,母子二人之间仿若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显得极为生疏。
苏皇后抬起勺子,搅动了两下碗里的燕窝粥,屋子里才有了些许声响。
片刻后,她抬起凤眸,淡淡看向凌池墨道:
“你六弟遇刺,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这个做哥哥的也不知去瞧一瞧他,也不知你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
凌池墨知道他母后又在试探他,垂下长睫,淡淡吐出两个字:“休养!”
凌池墨在外十年,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途中,回京休养也属正常。
苏皇后发现自己套不出这儿子半句话来,耐心都少了几分,将手中勺子扔在碗中,沉了声音道:
“你不想陪本宫用饭,直说就是,本宫知道你自小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只会算计着讨你父皇的欢心,半点没把本宫和你弟弟放在心上!”
这种话凌池墨已经听过千百遍,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将手握紧了两分。
“母后觉得是就是吧!”
“难道不是么?你三四岁的时候,就把你六弟从榻上推了下来,后来为了争得你父亲关注,更是几次害你六弟当众出丑!别人都说你是救国救民的英雄,可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最是了解你到底有多么龌龊!”
苏皇后说的这些事,凌池墨早已经不记得了,但每次相见,他母后势必要提几次,让他深陷愧疚之中。
从前他也解释过、迁就过、退让过,可半点作用都没有,在他母后心里,他依旧是个罪人。
所以,他现在选择无视。
“儿臣这般龌龊,莫要污了母后的眼,母后若无其他事,儿臣便告退了!”
“站住!”
苏皇后沉沉呵斥了一声,之后,又缓了神色,道:
“本宫听你父皇说,此番你能剿匪成功,是利用几个匪首间的龃龉,寻机将其分化瓦解,这才觅得战机。你父皇向来对有将帅之才者格外赏识,改日你去同你父皇讲,这主意是你六弟写信告知你的,此番剿匪之功,实则有你六弟一份!”
苏皇后的目光直视着凌池墨,口吻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母后这竟是要他将军功让与六弟!?
“行军打仗,局势瞬息万变,六弟怎可能仅凭几行书信便掌控全局?母后莫不是当父皇老糊涂了?”
凌池墨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实在不想在此事上多费唇舌,言罢便欲起身离去。
恰在此时,和坤宫的管事太监疾步走进来,附身到苏皇后耳边,低声密语了几句。
苏皇后听后,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愈发阴沉,寒声道:“你说沈师师要与谢青辰和离,都闹到京兆府去了?”
凌池墨倏地转过了头,幽深的眸子里竟闪过一抹亮光。
沈师师要与谢青辰和离?!
这可是真的?!
苏皇后敏锐地捕捉到了凌池墨眼神的变化,心中郁气更盛!
他抬举谢家,就是想让谢家把那个沈师师给她看牢了,不想那几个废物竟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他听说隔壁住着一家商户,怎会与师师如此熟悉?!
“师师,即便是邻居,也该有些警惕,你需要办什么事与为夫说便是了,不必去寻外人!”
“外人”这两字,让凌池墨瞬间冷了脸色。
嘴角挂起一丝讥讽,他沉声道:“交给谢二爷?然后让谢二爷将沈姑娘的东西,全都拿去送给你那宝贝弟媳么?”
“你胡说什么!”谢青辰显然也被戳中了痛点,羞愤地朝凌池墨的方向怒斥了一声。
“够了!”
沈师师怎能让两人在她的院子里吵起来,连忙喝止了谢青辰。
“谢二爷,该说的,我与你都已经在公堂上说清楚了!你我夫妻缘分已尽,我只盼下次见面时,你会痛痛快快将和离书交到我手中,其余的,我不想再与你多说!”
谢青辰心口一紧,拉住沈师师道:“我未曾纳妾另娶,不过想帮三弟延续血脉,这是我的责任,你为何不能体谅?”
沈师师只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抽回自己的衣袖,冷冷道:
“谢青辰,你们构陷我毒害养子,意图休掉我吞占我的嫁妆,佛主都未必能体谅你们的所作所为,何况我非佛祖,没这份度量!要么,给我和离书,要么,咱们就继续互相为难,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奉陪到底!”
“不是的,我并未想过要休掉你,师师,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我可以与你解释!”
谢青辰想要告诉沈师师,把采薇留在身边,是因采薇能配制出预防多种恶疾的药物。
有了采薇,谢家才能走得更高。
届时他步步高升,也会为她争个诰命!她们妯娌俩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就不能共处呢?!
可沈师师并未给谢青辰说这些废话的机会:
“不必了,你现在的解释,不过是因为算计没能得逞!若我此刻被你们毁了名声,你们只会嘲笑我是跳不出你们掌心的蚂蚱!”
不想与谢青辰在耽误工夫,沈师师吩咐琉璃留下照看两个孩子,又对玉珠招呼道:“把香囊装好,我们走!”
既然阻止不了谢家人为一己之私去城外派粥,她只能先去第七署,想办法做些措施,不叫百姓染上疫病。
没能寻来沈师师,谢青辰回到万福居时,是满脸的郁色。
躺在床榻上的谢老夫人看到谢青辰的样子,便猜到沈师师依旧不肯松口,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齐氏气道:“真是一个搅家精,母亲都这样了,她都不知过来看看,从前那恭顺的样子,看来都是装出来的!”
“好了,你给我住口吧!”
谢老夫人一开口,声音就像风箱一样,似乎有什么东西黏在了她的喉咙里。
用力喘了好几口气,她才有力气瞪向齐氏,若非这愚蠢的儿媳办事不力,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转过头,她拍了拍孙儿的手,艰难开口道:
“青辰……你莫要着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谢青辰薄唇紧紧抿成一线,“我知道她性子倔强,因为气恼才要逞强与我和离,可她怎么不想想,和离后她一个妇道人家该怎么办?”
谢老夫人幽幽叹气道:“她眼界太窄,看不出咱们的未来,老身想办法让她留在谢家,也是要叫她以后不会后悔!那蠢虫不知老身的苦心啊!”
谢青辰眸色暗了暗:“祖母,这一次……您下手确实重了些……”
见谢青辰心软,谢老夫人蹙眉道:“你不懂,后宅之事不论对错,只论成败,我不能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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