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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撕婚书,我成就最强镇国公!陆云雪沐子安

陆云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宣读完了圣旨,曹公公面带笑意的望着沐子安说道。“以后不能再叫沐公子了,该改口叫沐国公了。恭喜恭喜。”沐子安接过圣旨,面带笑意回道。“曹公公客气了。”言罢,曹公公一脸倨傲地望着还跪在地上的陆家众人,冷哼道。“有些人啊心比天高见识短浅,沐国公还是要擦亮些眼睛,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您这蹭。”曹公公的话简直就是把陆家的脸按在地上摩擦。陆云雪只觉得心中难受的厉害。“国公爷若是无事,那咱家就先回宫复旨了。”言罢,曹公公转身一挥手宫中禁卫们立刻后撤。跟过来的沈从武上前一步冲着沐子安拱手一拜,轻声道。“那日是在下轻视的沐国公,来日自当亲自给沐国公赔礼道歉,还望日后能与沐国公多多切磋!告辞!”沈从武昂首从陆云雪的面前走过。至于陆家的这些人,愣是连一眼都...

主角:陆云雪沐子安   更新:2025-04-18 2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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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雪沐子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撕婚书,我成就最强镇国公!陆云雪沐子安》,由网络作家“陆云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宣读完了圣旨,曹公公面带笑意的望着沐子安说道。“以后不能再叫沐公子了,该改口叫沐国公了。恭喜恭喜。”沐子安接过圣旨,面带笑意回道。“曹公公客气了。”言罢,曹公公一脸倨傲地望着还跪在地上的陆家众人,冷哼道。“有些人啊心比天高见识短浅,沐国公还是要擦亮些眼睛,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您这蹭。”曹公公的话简直就是把陆家的脸按在地上摩擦。陆云雪只觉得心中难受的厉害。“国公爷若是无事,那咱家就先回宫复旨了。”言罢,曹公公转身一挥手宫中禁卫们立刻后撤。跟过来的沈从武上前一步冲着沐子安拱手一拜,轻声道。“那日是在下轻视的沐国公,来日自当亲自给沐国公赔礼道歉,还望日后能与沐国公多多切磋!告辞!”沈从武昂首从陆云雪的面前走过。至于陆家的这些人,愣是连一眼都...

《开局撕婚书,我成就最强镇国公!陆云雪沐子安》精彩片段


宣读完了圣旨,曹公公面带笑意的望着沐子安说道。

“以后不能再叫沐公子了,该改口叫沐国公了。恭喜恭喜。”

沐子安接过圣旨,面带笑意回道。

“曹公公客气了。”

言罢,曹公公一脸倨傲地望着还跪在地上的陆家众人,冷哼道。

“有些人啊心比天高见识短浅,沐国公还是要擦亮些眼睛,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您这蹭。”

曹公公的话简直就是把陆家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陆云雪只觉得心中难受的厉害。

“国公爷若是无事,那咱家就先回宫复旨了。”

言罢,曹公公转身一挥手宫中禁卫们立刻后撤。

跟过来的沈从武上前一步冲着沐子安拱手一拜,轻声道。

“那日是在下轻视的沐国公,来日自当亲自给沐国公赔礼道歉,还望日后能与沐国公多多切磋!告辞!”

沈从武昂首从陆云雪的面前走过。

至于陆家的这些人,愣是连一眼都没看过。

待到曹公公离开之后,陆家府邸之内寂静无声。

赵大虎见状冲着陆家祖母冷笑问道。

“老狗!叫啊!怎么不叫了!喜欢仗势欺人是吧,喜欢耍无赖是吧!今天在我家国公面前再耍一个试试!”

陆家祖母的脸色被憋得通红,但是却根本不敢说话。

眼下沐子安重新继承镇国公爵位,在整个大离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他们区区一个陆家根本惹不起。

沐子安表情平静,只是漠然道。

“东西呢?”

陆家祖母闻言连忙起身一脸的谄媚表情。

“沐国公,我承认是我刚才的声音有点大了,您千万别放在心上,不就是一把弓吗?我这就给您送过来。”

沐子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面色玩味的扫视众人问道。

“还需要我支付三十万两吗?还要我出面帮你说情吗?还需要我继续帮你们家建造侯府吗?”

夺命三连问,让陆家祖母背后惊出一身的冷汗,连忙尴尬的说道。

“不不不!岂敢麻烦沐国公!您就当我刚才是放了一个屁。”

刚才有多嚣张跋扈此刻就有多卑微。

对于这种贱骨头就不能对他们好。

以前沐子安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送给陆府,然而换来的却是他们的冷眼相对。

现在自己摊牌了就是要仗势欺人,这些陆家人的骨头到是先软了。

片刻呼吸的时间,陆家的人就将震天弓给沐子安送了过来。

这办事效率直接提升了十个档次。

震天弓一入手沐子安便是察觉到了其不凡之处,弓体漆黑如墨散发着一股无形的煞气。

在这把长弓之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

陆云雪见状面露一丝的不屑,这把弓的确是一把顶级的绝世好弓。

但是想要拉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初陆云雪足足叫来了五个军中顶级的弓手,这才勉强将这把弓面拉了一个半月。

对于沐子安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言,这把弓就是一个摆设罢了,根本不可能用它来上阵杀敌。

然而陆云雪内心的想法还未说完,就见沐子千一手握弓一手拉弦。

下一刻这把震天弓竟然被沐子安十分轻松的直接拉成了一个满月!

陆云雪呆愣在原地,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一样。

铮的一声响起!沐子安松手!

强大的音波直接震得陆云雪后退三步。

在这种强度的形变之下即便是空拉弓弦也爆发出十分强劲的力量!

沐子安十分满意,而后带着赵大虎向着门外走去。

在路过陆云雪身边的时候,沐子安的脚步一顿。

“这三年你们陆府用了我镇国公府五百万两白银,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筹钱,三天后一分不少的送到镇国公府,如果三天后我看不到钱,那陆家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存在了。”

说罢,沐子安的身影消失在陆云雪的视线中。

直到此刻,陆云雪才如梦初醒一般。

刚才沐子安那冰冷而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让她明白沐子安这绝对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这沐子安简直是欺人太甚了!五百万两啊就算把整个陆家都卖了也凑不齐了啊!沐子安这是要逼着我们去死啊!”

陆家祖母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

一旁拖着一条断腿的陆铭也是赶忙上前说道。

“我的好妹妹!我知道那沐子安最疼你了,你去跟哄哄她求求她,这五百万两的银子我们怎么可能凑的出来啊!”

陆家祖母指着陆云雪大骂道。

“你说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好好一个镇国公府的夫婿不要,偏要去军伍里找一个臭丘八!这下好了吧,我陆家的未来全毁在你手里了!我死了怎么下去见陆家的列祖列宗啊!”

“我不管这件事都因为你,这五百万两我们陆家一分钱都不会出,五百万两的银子必须你来负责!”

“还有你大哥的学艺的事情,这马上就武举了耽误不得,你也赶快把这件事解决了吗,你要是解决不了以后就别说自己是陆家人!”

此刻的陆云雪完全没有心思去思考别人的事情,刚才沐子安那冷漠的态度简直让她要疯了!

凭什么!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天之骄女!凭什么他沐子安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陆云雪简直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

.......

镇国公府门前,沐子安恍如隔世一般。

往日点点浮现在脑海之中。

吱呀一声,赵大虎上前将这扇已经尘封的三年之久的镇国公府大门推开。

院落之内浑然不见一根杂草,雕梁画栋,斗拱飞檐。

就仿佛这三年废弃从未发生过一般。

就在此时,镇国公府门前的大街尽头传来一阵号角的声音。

下一刻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随之而来的是甲胄摩擦碰撞的声音。

沐子安寻声望去,只见在那夕阳之下。

一队身披战甲,手持兵戈的士卒齐步而来。

声势浩大宛如阅兵一般。

在队伍的最前头,数十个甲兵抬着一个硕大的鎏金门匾。

而那门匾之上唯有四个金灿灿的大字。

“镇国公府”

落款之处更是有着一枚鲜艳的印章痕迹,上书八个大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兵甲抬匾!玉玺落款!

普天之下能由此殊荣者!唯大离镇国公一人尔!


宁红尘话音刚落,下一刻一道破空声直面袭来。

沐子安眉头一皱,身体弯将宁红尘揽在怀中。

砰的一声!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狠狠地钉入了宁红尘刚才所在的位置。

不等沐子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破窗的声音传来。

下一刻,一道剑光向着沐子安直接杀来。

剑光已是避无可避之处,沐子安转身将宁红夜护在怀中。

当啷一声!剑光劈砍在沐子安的后背之上迸发出一道绚丽的火光。

衣袍断裂漏出沐子安穿在里面的金丝宝甲。

出手之人面色一变,冰冷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错愕!

“内甲!”

一击不中,刺客立刻转身要隐没入黑暗之中。

然而沐子安岂能给他这个机会,五指握拳而后一个箭步直接轰出。

刺客见状立刻横剑挡在身前。

然而下一刻!只听轰隆一声袭来。

刺客直接被沐子安一拳轰飞出去,由青石铸造而成的墙壁被瞬间击碎。

烟尘散去,烛光摇曳。

那刺客胸口被一拳轰击得塌陷,此刻倒在乱石之中早已没了气息。

沐子安掸去身上的灰尘,转头望向身后。

然而此刻宁红尘却早已因为失血过多晕死了过去。

望着倒在地上的宁红尘沐子安终究没有下手。

书房之内传来的响动,立刻惊醒众人。

不一会的功夫,赵云,贾诩,柳如是等人已经汇聚在了书房之内。

看着狼狈的四周贾诩有些担心问道。

“公子可曾受伤?”

沐子安摇了摇头,反手指着一旁的宁红尘道。

“先救人要紧。”

柳如是眼神在沐子安和宁红尘身上来回地打量。

在濒死之际能托付的人,双方之间的关系必然不一般。

不过柳如是也没有多问,立刻差遣下人寻来医师救治宁红尘。

须臾之后,面色苍白的宁红尘缓缓张开双眼。

环顾四周发现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之后,宁红尘立刻便要起身,然而身体却是让她提不起半点的力气。

“别挣扎了,再挣扎伤口就要裂开了。”

宁红尘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案台边上,沐子安正在秉烛夜书。

宁红尘嘴角露出一丝的苦笑。

“没想到最后救我的会是你。”

烛光打在沐子安的脸上忽明忽灭。

“醒了,那就走吧,我是官你是匪,我今日不杀你算是弥补了当初那一晚。”

宁红尘闻言立刻装出一副羸弱的模样。

“若是出了这镇国公府,那奴家可就是死定了,你行行好,不如便收留了奴家,即便做个婢女也是好的。”

沐子安冷哼一声。

“婢女不缺,本国公倒是缺一个暖床的丫头。”

宁红尘闻言顿时娇哼一声,以表达对沐子安的不满。一双细长的美腿随意的搭在一起,一颦一笑尽显媚态。

“奴家可是连处子之身都给你了,难道你就这般冷漠吗?”

“反正奴家不走了,除非你今晚就杀了我。”

沐子安放下手中的书,缓步向着宁红尘走来。

兴许是感受到了沐子安眼神之中的杀意,宁红尘顿时怂了,连忙道。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父亲是被谁害死的了吗?”

此言一出,沐子安为之一愣。

宁红尘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只要你答应保护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凭什么相信一个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杀手?”

沐子安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冰冷。

宁红尘闻言长叹一口气道。

“就凭我现在六葬堂对我下了江湖追杀令够不够?”

江湖追杀令此乃六葬堂最高级别的追杀令,凡是被下此令者将会遭到整个六葬堂的追杀。

而上一个被下此令者正是沐子安的父亲沐战英。

“你干了什么?”

沐子安不由的有些好奇了,要知道宁红尘可是堂堂地葬第一杀手,是六葬堂绝对的核心人物。

宁红尘闻言颇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我把他们少堂主给废了,然后他们就像是疯狗一样追杀我。”

“刚才被你杀了的人就是执法堂的人,专门对付我这种叛逃的杀手。”

“不过这个估计是执法堂最后一个杀手了,短时间内执法堂应该派不出人来了。”

就在不久之前,宁红尘因为刺杀沐子安失败返回总堂接受处罚。

这时六葬堂少堂主却是要借此机会逼迫宁红尘做自己的女人。

在六葬堂堂主的授意之下,宁红尘被强行嫁给了少堂主。

然而大婚之夜,宁红尘趁机挣脱束缚,顺便一刀把喝的酩酊大醉想要侵犯自己的少堂主给废了。

趁着六葬堂大乱宁红尘才勉强的逃脱,而后便是受到了六葬堂的疯狂追杀。

直到宁红尘抵达镇国公府遇到沐子安。

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狗血同时也很俗套。

沐子安对于宁红尘为什么会被追杀一点都不感兴趣。

而此刻他只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死亡的真相。

宁红尘此刻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而后郑重的望着沐子安问道。

“有些事情或许知道比不知道更好。”

“说。”

回应宁红尘的唯有这冷冰冰的一个字。

闻言,宁红尘也不再藏着掖着。

毕竟眼下她还需要靠沐子安的保护。

用秘密来换自己的安全,这笔交易很公平也很划算。

宁红尘望着沐子安说道。

“当初镇国公身死那一战,是有人泄露了你父亲的作战计划,才导致他被围困。”

“不过你父亲乃是一代名将,即便兵败被围也还有生还的希望,但是幕后的人为了彻底铲除你父亲,不惜雇佣了所有的天葬的杀手。”

“那一战的确很惨烈,沐战英不愧是响彻天下的大离镇国公,天葬杀手近乎团灭,方才勉强杀了他,最后把刺杀之地伪装成一场遭遇战完美的隐藏了刺杀的痕迹。”

“而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想必也不用我多说。”

听着宁红尘的叙述,沐子安的五指不由的握紧了几分。

这是残留在这具身体深处最深刻的执念。

“是谁雇佣了你们?”

沐子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

感受到沐子安那近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宁红尘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道。

“这件事是整个六葬堂的最高机密,即便是我也不过是知道一些零星的消息罢了。”

“当初雇佣天葬的雇主不止一个,而我也不过是偶然得知其中一方雇主罢了。”

忽然的一阵冷风吹过,桌面之上的烛光不断的摇曳。

宁红尘望着半张身体隐匿在黑暗之中的沐子安说道。

“其中一方雇主便是....”

“清河裴家。”


此战所有山寨头领都是损失惨重,出征十万大军而今前后不过几天已经近乎崩溃!

营寨之中身为仅剩的四大头领之一的刘憨子一拍桌子大吼一声。

“这仗老子不打了!谁爱打谁打!老子不伺候了!”

说罢,起身便向着帐门之外走去!

其余人见状纷纷也要散伙,而就在刘憨子一只脚刚刚踏出营帐门的一瞬间。

公孙邑的长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

鲜血顺着刀口不断地流出来。

众人见状都是大惊失色!纷纷拔刀警惕的看着公孙邑。

如果现在公孙邑不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的事情就很难善了。

公孙邑面色平静,伸手擦去钢刀之上的鲜血冷笑道。

“你们觉得造反了之后大离能放过你们吗,现在走出了死之外没有其他第二条路可以走。”

“更何况谁说我们就一定会输呢?我们可以输一百次,但是只要赢最后一次就够了。”

公孙邑的脸上漏出一抹癫狂之色,就像是一个赌徒输完了所有的筹码。

乌云遮住了月光,无尽的黑暗将整个安平县再次吞噬。

一朵血红色的彼岸花悄然绽放在战场中央。

夜深人静,一层薄雾缓缓将整个安平县笼罩在内。

主卧之内,沐子安席地而坐。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颊之上。

而摆在他面前的则是一幅完整的泸州地图。

正当沐子安在心中计划下一步的时候,客房的大门被轻轻扣响。

沐子安眉头一皱半夜三更怎么还会有人来找自己?

虽有疑惑但是沐子安还是起身将大门打开。

刹那间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

门外是一袭红装香肩半裸的陆云雪。

此刻的陆云雪一头长发如瀑一般散落在腰间。

一双玉足在月光之下被镀上一层白辉。

娇艳欲滴的红唇吐出一口散发着香味的氤氲雾气。

一双眼睛风情万种的望着沐子安。

正当沐子安愣神之际,陆云雪身子猛地一软向着他扑了过来。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今日我就成全了你如何?”

“长夜漫漫不如你我今夜共度良宵。”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此刻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旖旎。

陆云雪的脸颊泛起一丝的红晕,好似是娇羞又好似是妩媚。

配上她那本就是绝美的容颜月光下竟然是显得如此妩媚多娇。

然而面对陆云雪的投怀送抱,沐子安直接闪身一步让开。

陆云雪顿时扑空,整个人趴在门框之上,眼神有些幽怨的望着沐子安轻轻道。

“怎么难道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说着,陆云雪将胸前的衣衫微微向下拉动,顿时一片春色扑面而来。

沐子安晃了晃脑袋,此刻他只觉得脑袋有些发闷。

眼神一时间竟然也有些飘忽,丹田之中更是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衣衫半裸的路云雪伸出她那修长的手指,笑吟吟的望着沐子安说道。

“来啊,来啊~”

沐子安不自觉的向着陆云雪的方位缓缓走去,就在二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

陆云雪忽然向前一步整个人贴在沐子安的怀中。

“今夜就让奴家.....”

“来送你上路吧!”

陆云雪的面色一变!下一刻一把闪烁着阴森冰冷的寒光匕首直接刺向沐子安的咽喉。

这一击快如闪电一般!寻常人根本不可能躲开!

陆云雪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自得道。

“得手了!”

然而话音刚落!陆云雪突然发现自己手中的匕首竟然再也无法向前一寸。

泛着寒光的刀尖死死地停在了距离咽喉半分的位置。

陆云雪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刺向沐子安的匕首被他用两根指头死死的夹住!

再一抬头,此刻的沐子安双眼哪还有丝毫的恍惚之色,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望无际的平静与冰冷。

“六葬堂的人?”

陆云雪的神情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微微上扬,原本妩媚的声音此刻也变得有些寒冷。

“不愧是大离的镇国公,竟然这么快就识破了我的身份。”

“不过晚了,中了我这迷魂香你马上就会丧失所有的力气,任凭我摆布,”

沐子安嘴角微微一笑,而后一只手直接揽住了她的腰间。

“是吗?”

下一刻单臂猛的用力,被沐子安揽在怀中的女人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要被搅碎了一般。

“不可能!你怎么还会有如此力气!”

六葬堂的女子大惊失色!

“迷魂香从未失手过!你怎么可能没事?”

假扮陆云雪的女人双眼有些惊恐。

要是她扮演别人过来,沐子安多多少少还真的会被她迷惑。

但是!她偏偏扮做了陆云雪。

沐子安本来就对陆云雪抱有一丝的警惕。

更何况现在三更衣衫半裸的陆云雪出现在自己门前,活生生像是一个守寡的荡妇一样。

沐子安自然不可能上当,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配合着她的表演罢了。

眼看沐子安的力量越来越大,假扮陆云雪的女子立刻用出一招缩骨功,整个人如同一条蟒蛇一般直接从沐子安的怀中滑了出去。

脱身之后她立刻与沐子安之间拉开距离。

小院之中薄雾弥漫。

假冒陆云雪的女子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开,漏出一张妩媚娇艳的脸颊。

脖子上纹着一道鲜艳彼岸花纹身,让她平白之间有多了几分妖艳之感。

女子把玩着手中的鎏金匕首,笑眯眯的说道。

“六葬堂!地葬宁红尘今夜来取你性命!”

话音落下,宁红尘的身影瞬间消失在薄雾之中。

下一刻迎面一道锐利的罡风袭来。

沐子安强行扭动身体,宁红尘激射而出的匕首擦着沐子安的脸颊而过!

砰的一声!匕首死死的嵌入沐子安身后的墙壁之内。

宁红尘的身影在薄雾之中不断的穿梭,隐匿在腰间的匕首如同暴雨梨花一般向着沐子安直刺而来。

沐子安一个翻身从地面之上捡起一把笤帚旋即挥动起来。

戳,挑,刺,扫!

沐子安精确的将每一把射向自己而来的匕首弹开!

铛铛铛!旷野的四周仿佛传来一阵打铁的声音!

黑暗中宁红尘摸向腰间,趁着沐子安不注意直接扔出一个瓷瓶。

沐子安抬手将瓷瓶打碎!下一刻一阵粉红色的烟雾将沐子安笼罩在内。

院子里传来的打斗声音,早已惊醒四周的护卫,无数杂乱的脚步声正在向着此处汇聚而来。

房顶之上,一袭红装的宁红尘翘腿而坐,满园的春色若隐若现,她捂嘴笑道。

“中了我这合欢散,便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不出一刻钟你便会因为全身经脉逆行而亡,镇国公好好享受你这生命里最后的片刻吧。”

言罢,宁红尘的嘴角勾起一丝妩媚的微笑,而后起身刚想离开。

然而下一刻!就见红色雾气之中冲出一道身影,沐子安直接腾空而起飞跃到半空之中。

伟岸的身体直接遮蔽的明月,宁红尘一脸的错愕!

这种跳跃的高度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达到的!

不等宁红尘反应过来,下一刻沐子安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轰隆一声!直接按穿的房顶落在了卧室之内!

门外无数的护卫冲入院中!正当这些护卫想要破门而入的时候。

房间内传来了沐子安的声音。

“我这里没事!你们都先退下吧!”


沐子安的强势让在场的所有头领都大受震撼。

但是眼下大军在前自己也不能丢份!当即有有一青脸汉子手持一把朴刀纵马而出。

“敌将不要嚣张!我玉面麒麟杨勇来会会你!”

沐子安见状狂笑一声。

单手握住方天画戟尾端而后向前直接横扫而出。

这一招名为横扫苍穹!

在强大的力量之下,沐子安的四周掀起一阵犹如龙卷一般的罡风。

方天画戟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接向着杨勇的胸口拍来。

这一击犹如泰山崩裂!惊涛拍岸!

杨勇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将手中仆朴刀横着挡在胸口。

然而万斤之力岂能是他区区一个乱匪可以抵挡!

只见方天画戟重重拍上之后,杨勇便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接从马背之上飞了出去。

须臾之后方才落地,然而此刻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见状,跟在骑兵之后的陷阵营士卒发出一阵怒吼。

“无敌!无敌!”

随着距离被乱匪驱赶的百姓越来越近,沐子安果断大吼一声。

“侧翼突袭分割战场!”

下一瞬间,三千骑兵立刻变阵,从中间直接一分为二。

骑兵从被驱赶而来的百姓面前直接略过,三息之后又如一把钳子一样从两侧向着中心汇合。

仅仅一次变阵就直接将乱匪先锋军的阵营拦腰斩断。

骑兵入阵犹如两道城墙一般将乱匪与百姓死死隔开。

沐子安在乱军之中,挥动手中方天画戟化身人行绞肉机!

这一幕看得远处还剩了四大头领全都是面面相觑。

公孙邑见状紧皱眉头。

“既然单打独斗不能取胜!那我们便发挥人数优势!”

此言一出,其余四个头领立刻明白其中意思,当即道。

“我麾下有悍将刘三刀善用一把八十斤长刀可斩此人!”

“我寨中二当家江湖人称飞将军进退如风,百步穿杨!必然可重挫他们的锐气!”

“还有我寨中的张飞虎善用两把巨锤,一锤之下无人可以生还!”

等轮到撼天虎张锋的时候,张锋却是平静道。

“我麾下都是些无名之辈,非是此人对手。”

其余三个头领闻言顿时冷哼。

公孙邑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张锋一眼。

此刻安平县之前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随着陷阵营加入战斗,精锐与乱匪之间的实力差距就十分明显的显现出来了。

即便面对的都是手上沾染过人命的老匪,但是对于陷阵营的士卒而言他们根本就是一群新兵蛋子。

挥刀杀人前进!五千人陷阵营的士卒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任凭这些乱匪如何的冲击,陷阵营的战线依旧稳如泰山一般不断的向前逼近。

公孙邑见状也是明白现在拖不下去了,立刻下令道。

“既然杨头领不愿出力,我也不勉强,尔等谁能杀了沐子安我再赏金五千两!”

此言一出,这三个悍匪顿时兴奋起来。

“大帅且看好,我三人必斩他于马下!”

话音落下,被推选出来的三个悍匪立刻越马而出,直奔着沐子安杀来。

城墙之上众将见状大呼卑鄙。

而陆云雪的嘴角则是微微浮起一丝的弧度。

此刻的沐子安已经陷入了乱匪的围剿之中,不仅要面对随时从四面八方杀出了的乱匪,而今更是要一人对付三个成名已久的悍匪,怎么看都是要输的。

此刻的陆云雪已经在心里盘算,要是等下别人求着自己去救援自己到底救不救了。

而此刻战场之上人数的劣势很快就显现了出来。

即便陷阵营士卒战力强横无双,但是这些乱匪靠人命还是能死死的挡住他们的进攻。

一时间沐子安所率领的启禀与陷阵营的步卒竟然被乱匪隔开。

正在此时,三个悍匪齐齐杀至。

刘三刀手握一把关刀自上而下猛然劈出。

号称飞将军的悍匪在马背之上张弓搭箭直射向沐子安的面门。

张飞虎手持双锤横扫而出直接砸向沐子安的胸膛。

三道杀招转瞬而至!

此刻周围的众将见状高呼道。

“镇国公小心!”

众匪头领见状哈哈大笑道。

“此人死定了!”

“双拳难敌四手!任凭你再强又能如何挡住这三道凌厉杀招!”

然而这些头领们的话音刚落,下一刻便见沐子安双脚猛然一登马镫!

下一刻整个人直接从赤兔马上凌空飞起!

刘三刀和张飞虎的攻击直接轮空!

他们不可思议地望着半空的沐子安双眼好似是见了鬼一样。

十倍的弹跳力让沐子安身轻如燕。

在半空中一个沐子安一个鹞子翻身,抬手直接握住了那诨号是飞将军的悍匪射来的箭矢。

落回赤兔马背之后,沐子安反手握住腰间挂着的震天弓。

而后直接拉弓射箭,这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完成。

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根箭矢已经刺穿了这飞将军的脑袋。

尸体落地,死不瞑目。

战马围绕在飞将军的身边不断的来回踱步。

这一幕看的所有人头皮发麻。

一名山寨头领脸色惨白的喊道。

“他......他在天上飞啊?他不是人啊!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

这名山寨头领的脑袋瞬间飞起。

出手的人正是公孙邑,他冷冷的扫过四周。

“还有敢动摇军心者杀无赦!”

而此时,战场中央在射杀了飞将军之后,沐子安侧身一把捞起落在地面之上的方天画戟。

而后反手一招回马戟直接刺出,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刘三刀戳了一个透心凉!

仅剩下的张飞虎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转身就要逃跑。

然而沐子安岂能给他机会,抬手又是一箭射去!

强大的箭矢之力直接将张飞虎钉死在马背之上。

转瞬之间连杀三人!简直惊为天人!

城墙之上爆发出一阵叫好的声音!

而此时老弱妇孺也已经被五军营的士卒接到,正有条不紊的进入安平县内。

公孙邑见状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他绝对不能放过这次的机会。

一念至此,他当即掏出长弓冲着天上放出一根响箭!

随着响箭的声音划破长空!

战场远处的天边!一阵急促且激烈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城墙之上贾诩见状脸色大变!

“不好!是羌人的骑兵!”


眼看即将砸中,那黑影连忙大叫道。

“别砸!是我!”

云雾消散,月光洒下。

只见那是一张十分俊秀的脸颊,一头长发随意地束在身后飘逸之感十足。

沐子安见状在半空中强行扭动手腕那方天画戟擦着眼前人的面颊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

轰隆一声!只见那青石板瞬间被砸的四分五裂,出现一个大坑。

沐子安收起方天画戟,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呦,李大剑仙?怎么三更半夜的喜欢乱闯别人家?不知道按照大离的律法擅闯民宅者,杀而不记其罪吗?”

眼前此人正是被称为大离第一剑的李九玄,同时也是沐子安少时的玩伴之一。

李九玄像是见鬼了一样看着沐子安。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沐子安将方天画戟扛在肩上,笑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赶快说今天过来时什么事情!”

李九玄大大咧咧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笑道。

“怎么就不允许老朋友过来跟你叙叙旧?”

说着李九玄掏出一坛酒放在桌子上。

“上好的桃花酿,你今天有口福了。”

沐子安用力一杵将方天画戟直接钉在青石板内,

一旁的李九玄目瞪口呆,那青石板在沐子安面前好似是泡沫做的一般。

这是何等的巨力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自己刚才要是真的被砸中,恐怕当时就得去见太奶了。

沐子安坐在李九玄对面也不客气,抄起桃花酿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叙旧?我看你是特地来看我笑话的吧。”

李九玄神色有些古怪,但是旋即从沐子安的手里抢过桃花酿狠狠地灌了一口说道。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年你也是练武的天纵奇才,若不是被她拖累而今也该建功立业,名扬沙场了吧!”

沐子安十分豁达说道。

“往事已逝,何必再提。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听闻此言,李九玄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道。

“世人都说你不学无术,今日来看你这是在藏拙啊!为兄被你骗的好惨啊!”

沐子安笑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以前是我狭隘了,明明我拥有一大片花园,为什么要在一株野草身上浪费时间。”

“好一个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你有此决心,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既然你与那陆云雪已经断绝了关系,那教授陆铭学剑的事情也到此为止吧。”

“一家两兄妹一个眼高于顶,一个薄情寡义都是一路货色,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教他们简直是脏了我的剑法。”

陆铭乃是陆云雪的大哥,陆家这一代的独子。

当初若为了舔好陆云雪,沐子安苦求了李九玄三个月就差给他跪下了,这才让李九玄勉强答应了教他。

沐子安又灌了一口酒,无所谓的说道。

“你自己看着办就好,陆家的事情从现在开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李九玄闻言倒是有些意外的看着沐子安。

“世人都说你深情,而今一看却是好一个薄凉的男子。”

沐子安无语的撇了李九玄一眼。

月光如水,寒夜如刀。

良久,沐子安忽然开口说道。

“镇国公府已经沉寂太久了,是时候让他重见天日了。”

正在饮酒的李九玄一惊,差点被桃花酿呛到。

“你要重开镇国公府?”

“没错。”

“陛下那边怎么说?”

“圣旨这两天就会下来。”

李九玄闻言哈哈一笑。

“好!好!好!看来你我兄弟二人未来还有携手一战的机会啊!”

“畅快!畅快!”

二人不知道喝了多久,翌日清晨当沐子安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李九玄已经消失。

还没等沐子安从宿醉的感觉中苏醒过来,门外便是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音。

“开门!开门!”

“沐子安你别装死!老子知道你在里面!”

“给你三息的时间!要是再不开门,老子就直接砸了你家门信不信!”

“三!”

“二!”

门外传来的吵闹声音,让沐子安眉头一皱。

这声音他不要再熟悉,正是陆云雪的好大哥陆铭。

沐子安刚想开门,院子的木门便被一脚踢倒。

下一刻,数十个汉子涌入小院之内。

为首的一人长得十分壮实,脑袋大脖子粗,就跟一个黑猩猩一样。

然而他身上却是穿着一件儒生袍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怎么看怎么怪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搞行为艺术。

不是陆云雪的好大哥陆铭又能是谁?

沐子安也是不由的吐槽,真是一家子的奇葩。

见到院子里的沐子安,陆铭没有丝毫的停顿当即指着沐子安骂道。

“沐子安好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就你这样的狼心狗肺之辈也配做我陆铭的妹夫!”

“我呸!我妹妹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你看你哪点好?獐头鼠目!除了会在背地里用点小手段还会干什么!”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打的你三个月下不了床信不信!”

陆铭这嚣张跋扈的模样真是不知道随了谁。

沐子安目光微冷,指着地上的门说道。

“把门给我捡起来,不然腿给你打断!”

陆铭闻言一愣,旋即却是冷哼道。

“沐子安你真是又虚伪又卑鄙!镇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话音未落,沐子安一个闪身已经到了陆铭的面前,而后抬起一脚直接踩下。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周围十几个跟来的汉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咔吧一声!下一刻陆铭的腿便是直接反折成了九十度。

一声惨叫直冲天际!

“啊!我的腿!沐子然你竟然敢打我!”

痛苦愤怒在陆铭的脸上来回交替出现。

沐子安的表情淡然。

陆铭还以为自己会跟以前一样看在陆云雪的面子上包容他,放纵他。

只可惜,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敢对自己出言不逊,沐子安就好好教他怎么做人。

“把门捡起来!”

此刻,陆铭再也绷不住了!他怒吼着对周围的人喊道。

“你们他妈的是不是眼瞎啊!没看到老子被打了吗?都给我上!打断他的腿!不!两条腿都给我打断!出了事我顶着!谁第一个动手我赏他五十两!”

此言一出,周围几多个大汉立刻群情激奋起来。

陆铭恶狠狠的望着沐子安说道。

“你让李师开除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话音落下,十多个壮汉就向着沐子安冲了过去。

这些人都是京城有名的混混,个个都是刀头舔血之辈下手狠辣刁钻。

“小少爷抱歉了!咱们也是拿钱办事!陆爷的话你也听到了,乖乖让咱们打断你两条腿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要是反抗别怪兄弟们拳脚无眼。”

沐子安的嘴角浮起一丝残忍的微笑。

依稀记得上一次说这个话的人还是禁军统领沈从武。

当时要不是沐子安收着力估计今天就该是他头七的第一天吧。


伴随着系统的声音落下,沐子安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难耐,仿佛鲜血都随之沸腾起来。

耳边传来一阵如同炒黄豆般的炸响,下一瞬间沐子安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万斤的力量一拳挥出,就如同迎面被一头大象撞上,其威力可想而知。

正当陆安感受着体内澎湃翻涌的力量之时,陆云雪的冰冷的声音传来。

“沐子安你要是现在给我道歉,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还能原谅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听到这话沐子安只觉得太搞笑了。

“你以为你是谁?在我眼里你连屁都算不上。”

说罢,陆安转身就要离开,此刻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感受自己刚刚获得的力量。

“慢着!”

跟沐子安解除婚约是陆云雪求之不得的事情。

但是却不是以这种方式,一旦这件事传扬出去,自己还怎么作为天下女子的表率。

别人又会怎么看她,一念至此,陆云雪冷冷说道。

“沐子安我可以答应跟你解除婚约!但是两天后的凯旋宴上,你必须对着天下人宣布是你自己主动要求要解除,而非是我陆云雪忘恩负义。”

“到时候我自会用我这三年军功,再向陛下请来一道圣旨,成全我与裴郎之间的感情。”

沐子安头也不回的离开,对于陆云雪的话他是嗤之以鼻。

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正当此刻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咚!触发抉择!”

“抉择1:拒绝陆云雪的要求,就此离开一刀两断。奖励:白银五千两。”

“抉择2:答应陆云雪的要求,坦然赴宴揭开她的虚伪面目,奖励:方天画戟一把,附赠霸王戟法。”

“请宿主做出抉择。”

但凡有一点的犹豫这都是最方天画戟的不尊重!

陆安脚步一顿,冷声道。

“好!两日之后!庆功宴上,我沐子安会亲自昭告天下,是我主动放弃了婚约!”

“不过你也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你我之间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说罢沐子安直接转身离去,留给她一个孤傲的背影。

“叮咚!恭喜宿主做出抉择!”

“方天画戟已经发放!”

“霸王戟法已经发放!”

沐子安的声音回荡在巾帼府的上空,久久不能消散。

马背之上的陆云雪望着沐子安消失的背影内心有些诧异。

庆功宴那可是整个大离的王孙贵胄都会参加,更重要的是当今陛下也会亲临。

陆云雪就算给沐子安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庆功宴上胡言乱语。

一念至此,陆云雪的内心通达。

“哼!三年不见脾气见涨,两天后必让你后悔!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那脆弱的自尊到底有多么可笑!”

......

陆安刚刚返回自己所居住的院子,便立刻关闭房门。

而后走到院子中央,这里有一棵足有三人环抱般粗大树。

陆安深吸一口气,随即五指握拳,口中大喝一声向着面前的参天大树轰去!

下一刻,只听得一阵巨响!

这棵参天大树直接被陆安拦腰一拳轰断!

尘土飞扬间,陆安的脸上却是洋溢着止不住的笑意。

旋即,沐子安又从系统空间中召唤出方天画戟。

长戟漆黑如墨,在日光之下散发着无尽寒光。

而那霸王戟法在沐子安接触的方天画戟的一瞬间就印入了脑海之中。

沐子安握住长戟在院落之内挥动起来,霎时间飞沙走石好不壮观!

须臾,沐子安耍完了一套戟法之后,浑身大汗淋漓,但是双眼却是放光。

有这一套霸道的戟法和自己这一身的万斤之力,天下何处去不得?

不过眼下,陆安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对于陆云雪他沐子安既然能把你捧得高高在上,那就能把你再从云端之上拽下来!

一念至此,沐子安转身进入房间内。

陆子安放弃了继承镇国公府,自然也不能住在镇国公府之内。

而这一套院落一方面是落脚,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能更好的监督巾帼侯府的施工进度。

而今既然自己与陆云雪已经一刀两断,那自然就没有要继续委屈自己住在这里的意义了。

厢房内,陆安从床底拉出一个木箱子。

这是他唯一一件从镇国公府带出来的东西。

打开木箱之间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套闪烁着寒光的狻猊甲。

按照大离律法私藏甲胄者按照谋逆论处。

但是整个大离却有一个人可以无视此法,光明正大的藏甲在家。

此人正是沐子安父亲大离一等镇国公沐战英。

无他,皇权特许,藏甲于家,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陆安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将甲胄穿戴整齐,而后走出院子向着皇宫的方向出发。

大离皇宫门前,守卫见到一身着甲的沐子安没有任何的盘问,直接打开宫门。

这就是镇国公三个字所代表的无上尊荣。

皇城,养心殿内。

此刻大离皇帝正在潜心作画,寥寥数笔一头猛虎便是跃然纸上。

正在此刻,当值的总管太监曹公公躬身轻言道。

“启禀陛下,镇国公世子沐子安在殿外求见。”

听到沐子安三个字,皇帝的手微微一颤,本来好好一幅虎啸山林却是瞬间作废了。

“他怎么又来了!怎么一个侯爷还不够!难道是要朕把镇国公的爵位赏赐给他的那个未婚妻子吗?”

曹公公闻言也是尴尬苦笑,沐子安一般情况下从来都不进宫,只要是进宫那就必然是给陆云雪要好处来的。

以至于皇帝一听到沐子安这三个字都感觉一口气有些提不上来。

要不是看在自己那位已故的老朋友的面子上,皇帝早就把沐子英给流放八千里眼不见为净了。

“这个月第几回了?”

“回陛下,第三回了。”

“哼!”

皇帝一把扔掉手里的画笔,开口道。

“做人岂能如此贪得无厌!镇国公何等的英雄,诶......”

话没说完,但是想要传达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一想到自己那位战死他乡的老友,皇帝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

须臾,一身甲胄的沐子安走进养心殿内。

阳光从他的后背照入,让沐子安的身影有几分的模糊。

这一瞬间皇帝竟然有微微的愣神,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战无不胜的镇国公。

“微臣沐子安拜见陛下!”

直到沐子安的声音传来,皇帝这才回过神来。

像!太像了!看着身披战甲的沐子安,皇帝的内心又是一阵的触动。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是沐战英手持一把长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带着自己一路杀入皇宫中,辅佐自己登基称帝。

原本那些想要呵斥的话瞬间都卡在了嗓子眼里,终究是化为一声长叹。

“说吧,今天过来又想为你那个未婚妻子要些什么?”

沐子安闻言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开口道。

“微臣发现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过荒唐了!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为儿女情长所困!今时今日方才醒悟!身为大离一员自当上报国家开疆拓土,下治黎庶保境安民!”

“故而今日,恳请陛下,允许臣重开大离镇国公府,再振我沐家百战赫赫之威名!”


一声落下,而后便是凤鸾仪驾开路。

五色龙凤旗迎风飘扬,黄龙伞盖徐徐而动。

众人回眸便见一身吉服的萧秀宁缓步而出。

浅紫色的衣服之上绣着白蝶度花,领口之处一朵鹅黄色的刺绣鎏金白玉兰随之绽放,

月光之下珠光宝气却不显丝毫庸俗,锦衣绣袄更衬托的萧秀宁贵气非凡。

萧秀宁之美在于端庄,大气,高贵,是一朵可望而不可即的玉兰。

众人见状纷纷躬身行礼道。

“拜见九公主殿下。”

萧秀宁抬起玉臂轻声言道。

“诸位平身吧,此番画舫诗会乃是为了能与诸位学子名儒共盛我大离之文坛,诸位不必拘束。”

“谢公主殿下。”

萧秀宁环顾四周,赫然看见了此刻还嵌在木墙之上的卢正平,不由的皱眉。

“诗会之地乃是文雅之地,这是怎么回事?”

见状,东山先生连忙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萧秀宁说了个清楚。

听闻是卢正平心生嫉妒要去伤人,萧秀宁不由的冷声道。

“堂堂大离学子,身负功名岂能知法犯法?”

此刻卢永平已经被护卫从木墙之上给拔了出来。

缓过神来的卢永平见到萧秀宁,顿时后背惊出一身的冷汗。

“还请九公主殿下恕罪,学生也是一时糊涂。”

跪在地上的卢正平心情恐惧,之前裴家五公子的事情他可是也清楚了。

要是得罪了这位姑奶奶,别说他了就连他爹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是二话。

好在萧秀宁刚刚驾临,并不想扰了在场众人的雅兴,只是冷言提醒道。

“诗会之中以文采定胜负,做人要学会愿赌服输,你可明白?”

“学生明白。”

萧秀宁转头望着东山先生问道。

“本宫也是好奇,何等的诗词竟然能让东山先生也赞不绝口。可否一观?”

东山先生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不情不愿的从袖口中掏出那张被叠放整齐的宣纸。

“还请公主殿下一观。”

萧秀宁缓缓展开宣纸朱唇微启,然而仅看了一眼便是惊叹。

“好词,好词啊。”

“不知道此词是哪位公子所作?本宫也想一见。”

东山先生闻言连忙向着沐子安所处的方向看去。

然而此刻沐子安和柳如是宁红尘三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诶,那位公子哪里去了?”

众人闻言也是纷纷寻找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沐子安了。

东山先生见状顿感后悔道。

“此等千古名句,老夫竟然忘了问他的名字!”

萧秀宁闻言虽然略感失望,但是也是立刻开口安慰道。

“东山先生不必如此,只要这位他还在这画舫之上,肯定还会有再见之时,只不过到时候要劳烦东山先生帮我引荐一番。”

“岂敢,岂敢。”

此刻,沐子安带着身旁二女已经飘然走进了第二艘的画舫之内。

正所谓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手中这水调歌头,萧秀宁越看越是喜欢。

而后十分自然地把宣纸叠好,在东山先生期待的目光中。

萧秀宁平静且随意的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面。

见状东山先生顿时愣在了原地,到手的千古第一诗稿就这么没了?

身旁几位老友见状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萧秀宁的出现宣示着这场盛大的画舫诗会正式开始。

正当此时,伴随着一阵淅沥沥的划水声音响起。

一道惊呼声从岸边传来。

“快看是裴三公子!”

众人寻声望去,但见一波湖水之上,一艘装饰华丽的小船破浪而来。

船头处,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傲然而立。

一袭白衣胜似雪,双目流光若寒星。

画舫四周的花船之上,顿时传来一阵的尖叫声。

“裴公子!”

“裴公子!”

......

呼和之声不绝,无数女子为之倾倒。

画舫之上的学子们,见到裴少季此刻也都是面露苦涩。

他的出现仿佛就是黑夜之中的一轮太阳璀璨而耀眼。

凡是在他身边的人都会被他的光辉所覆盖。

小船靠近画舫稳稳停下。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一袭白衣的裴少季缓缓登上画舫。

同时跟他一起登船的还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沉寂许久的裴俭之和陆云雪。

裴俭之虽然只是裴家支脉,但却是裴家年轻一代中唯一一个掌握军权的子弟。

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而且还很不幸地被山匪所俘虏了。

但是毕竟物以稀为贵,裴家还是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的。

正因如此,今夜画舫诗会裴少季才会带着他一起登船。

至于陆云雪则完全是顺便的事情。

毕竟眼下陆云雪还是大离第一女侯,名头还是有些分量的。

陆云雪看着画舫之上花团锦簇的装饰,内心不由的大为震撼。

诗会素来是高雅之地,即便是你再有钱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能参加的。

裴俭之此刻跟在裴少季的身后,享受着四周传来的仰望目光,内心不由的感觉与有荣焉。

“雪儿这诗会乃是文雅之地,更是我大离之文脉所在,能出入其中的都是大离最顶尖的人才。”

“而且今日这诗会还是九公主殿下牵头举办的,规格堪称大离之最,其中往来者都是名儒高官。”

“我们若是能在这结识一二名儒,对我们未来的官场之路大有裨益。”

陆云雪此刻闻言点了点头。

自从泸州之战回来之后,陆云雪可谓是直接成了透明人。

往日那些上赶着巴结自己的人一夜之间完全消失不见了。

朝廷的奖赏更是一分都没有,眼下整个陆家已经陷入了窘境之中。

跟裴俭之来到此处,也是为了能提高一些自己在京城之中的影响力,为眼下的局面寻一个出路。

“裴三公子不愧是当今大离文坛年轻一辈的领袖人物,此等排面怕是无人可及。”

裴俭之哈哈一笑,脸上的自豪抑制不住。

“那可不是!少季乃是我裴家神童,此番科举必然能夺得魁首之位。”

“家中早有商议,只待少季夺得魁首,便向着陛下求娶九公主殿下。”

“若是二人珠联璧合,我裴家在大离的影响力能更上一层楼,到时候你我眼下的困境也迎刃而解了。”

说着,裴俭之脸上露出一副愤恨的模样。

“你我如今落得如此下场,都怪那个废物沐子安!若不是他泸州之战我早已名震天下!”

“哼,不过今日这画舫诗会若是他这废物也敢来的话,少季必然让他知道什么叫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


画舫之中众学子见状,顿时议论纷纷。

“这卢公子才名斐然,师从名家,三年前一首满堂春可是入选了大离名篇文选之内,可谓是冠绝京城!”

“此次科举卢公子必然也是榜上有名之辈。”

“依我看卢公子有一甲之姿。”

.......

听着周围人的赞美,卢正平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仿佛已经看到了眼前两个美人拜倒在自己的才名之下。

然而,不等卢正平开心三秒。

一脸纨绔表情的沐子安直接抬手,一左一右的将柳如是和宁红尘揽在怀中。

柳如是被吓得一跳,但是却并未反抗。

沐子安面带挑衅的望着陆正平笑道。

“我的女人你也配染指?”

嚣张,霸道。

沐子安这番表现简直比纨绔还要纨绔。

分明就是一个浪荡子的模样。

拥美人入怀中,这一幕看得周围无数学子直接心碎。

卢正平脸色一变,沐子安这是把他的面子扔在地上来回的摩擦,当即大怒道。

“你是何人!可有功名在身?画舫此乃文雅之地岂能容你这等卑劣之徒!”

沐子安闻言呵呵一笑,完全无所谓的说道。

“怎么没有功名就参加不得这诗会?难道这诗会是你家开的不成?”

“况且本公子肚子里翻文涌墨,正所谓是:妙笔丹青绘春秋,斐然文采耀神州。才高八斗惊天地,学富五车震九州。”

“便是一百个你加在一起也不如我一根指头。”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一名学子讥讽道。

“即便是号称大离第一神童的裴三公子也不敢如此狂妄!”

“你区区一个纨绔子弟,竟然敢夸下如此海口,当真不怕口气太大闪到腰了。”

其余人闻言也是纷纷附和道。

“估计又是那个暴发户家的少爷,今日九公主殿下这画舫诗会乃是高雅之地,全被你这狂妄之徒打扰了清净。”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卢正平自负才学斐然,今日若不能找回面子岂不是日后都要沦为京城笑柄!

“既然你如此自负,本公子倒是想要与你斗上一斗!”

此言一出,周围学子瞬间群情高涨。

“好!没想到今日这诗会还未开始,就能领略卢公子大作!”

“卢公子好好教训一下这狂徒!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为了我京城学子之脸面!还请你莫要手下留情!”

沐子安这揽二女于怀中,狂妄自大的模样着实是招人记恨。

卢永平闻言当即抱拳道。

“诸位同窗且放心,今日我定叫这狂徒颜面扫地!”

话音落下,只见卢永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一处支起来的铜锣面前。

而后拿起木槌重重地敲在上面。

当啷一声脆响,传遍这第一艘画舫。

“有人斗诗?!”

“大家快去看看热闹。”

“看来今日这诗会比往年还要激烈三分啊!”

一时间原本正在周围欣赏夜景的众人纷纷围了上来。

虽然诗会还未开始,但是气氛依然被这一道铜锣的声音激起!

儒生之间的比斗乃为文斗。

文斗不似武斗这般清晰明了,只要把对手打趴下就可。

这文斗则需要有一能服众之人能评判文章之高下。

高者为胜,下者为败。

敲锣也是为了聚集人气以作公允见证。

卢正平放下手中木槌,环顾四周朗声道。

“在下卢正平家父乃是当今户部主溥,今日要与此人斗诗,不知那位愿作见证以评高下。”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毕竟卢正平在京城之中素有才名。

他的父亲更是当朝正四品的大员,若是得罪了他日后在这京城文坛可就难混了。

正当此时,便听得人群之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哈哈哈,没想到老夫刚至此处就能遇到斗诗之事,二位若是不嫌弃,老夫可来做个评判如何?”

人群向着两侧分开,下一刻便见一个花甲老者抚须走来。

众人见状顿时惊呼道。

“竟然是东山先生!”

“东山先生已经多年未曾参加过诗会了,没想到今日九公主竟能请动他出山!”

“朝廷之上不知道多少一品大员都是东山先生的弟子!若是能得到东山先生的青睐,未来可期啊!”

卢正平见状连忙上前道。

“学生卢正平,家父卢尚道,拜见东山先生。”

东山先生闻言笑道。

“原来是子仁的儿子。”

卢正平闻言心情激动,没想到东山先生竟然还记得自己的父亲。

“父亲多次曾与学生说,当年能在东山先生门下求学乃是人生最快意之事。”

东山先生哈哈一笑。

“老夫多年未曾出山,今日正好借此诗会也来领略一下我大离这一代学子之风范,若有人能做出几首佳句老夫也可帮他润色一二。”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学子都沸腾了!

若是能被东山先生点评可以说将会名扬天下。

未来的官场之上将会是一片坦途。

来此诗会不正是为了扬名吗?

眼下可谓是一条康庄大道摆在面前。

周围学子纷纷用羡慕的眼光望着卢正平。

心中不由的后悔!怎么现在不是自己去与他狂徒斗诗!

在这些学子看来沐子安必败无疑,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性。

这纯粹白捡的名声。

此刻卢正平内心之激动已经无以复加,原本不过是意气之争!

而眼下则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打拼!

“还请东山先生放心!此番学生也是有备而来!”

“如此甚好。”

正当这些学子激动的时候,沐子安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好了没有,婆婆妈妈的。”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沐子安的身上。

“竟然在东山先生面前如此放肆!”

“你这狂徒!今日之后必然让你在京城之中无法立足!”

一时间各种指责铺天盖地而来。

沐子安怀抱二女,不由的感叹,这就是大反派的感觉吗?确实......有点爽啊。

见状东山先生也是不在拖沓。

“既然是今日诗会第一场斗诗,自当有所水准。”

“再过一月便是中秋,不如今日便先为中秋佳节预热三分。”

“这一场斗诗便以‘咏月’为题如何?”

东山先生不愧是为文学大家。

自古以来咏月乃是最常见之诗词题材。

正因为咏月之诗存世多,故而惊才绝艳的诗篇也多。

好与坏一眼便可知,最为简洁明了。

看似简单实则难度颇高。

因为你不仅要跟眼前的人比,更要跟那些前人诗词所比。

陆正平哈哈一笑道。

“多谢东山先生赐题!”

其余学子也是纷纷出言道。

“陆公子看来此番颇有自信,想必今夜必有佳作了。”

“只可惜对手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平白拉低了几分这斗诗的含金量。”

“此言差矣,虽然对方不过是一个狂徒,但是今日有东山先生在场,陆公子之大作也绝对会名扬天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卢正平的身上。

对于沐子安除了讥讽之外别无其他,像是这样的纨绔子弟,根本不值得他们这些自诩斐然的才子浪费时间关注。

卢正平心中冷哼。

即便你身边有美人在侧又能如何?今日便踩着你的头助我名扬天下!


接下来的几天,沐子安就只做三件事。

酿酒,练武,整理情报。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着实是让沐子安感觉到头疼。

泸州之地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汉羌混杂,战乱不休,官府贪墨,民不聊生。

像是这种地方那简直就是造反者天然的培养基地。

就在裴俭之率军出征的第七天,一脸急切的曹公公出现在了镇国公府。

见到沐子安还在酿酒,曹公公立刻上前道。

“诶呦,我的镇国公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在酿酒啊,陛下有旨宣你立刻进宫。”

沐子安闻言心中暗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换上了朝服之后沐子安跟着曹公公的脚步来到养心殿。

刚到门口便听到殿内传来一道噼里啪啦打砸声音。

而后便是皇帝的怒吼!

“废物!都是废物!”

沐子安见状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公公一脸的愤懑道。

“还不是因为裴俭之那个废物,刚刚陛下收到泸州加急传来的军报,裴俭之刚刚抵达泸州便被那些马匪突袭了,唯有巾帼侯带着数十名亲卫逃出战场!”

“三千精兵一战全灭,那裴俭之更是被马匪抓去,巾帼侯紧急求援,这朝廷的脸面这次可谓是被丢光了。”

沐子安也是没想到,好家伙裴俭之竟然败得这么干净。

刚到泸州便是被直接团灭了,怪不得皇帝这么生气。

眼下这泸州之乱也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在曹公公的带领下,沐子安走入养心殿内。

此刻大殿之内一片狼藉,几个侍奉的太监和前来商议事情的大臣,全都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不敢言语。

萧秀宁则是站在一旁不断的安抚自己的父亲。

见到沐子安的出现萧秀宁也是眼前一亮,当即道。

“父皇镇国公到了,之前镇国公就是泸州的局面颇有见解,若是让镇国公为将必然能一雪前耻。”

大离皇帝此刻望着沐子安问道。

“事情你都知道了?”

沐子安点了点头。

大离皇帝愤怒说道。

“这裴俭之简直是废物中的废物,堂堂三千精兵竟然被一群乱匪伏杀近乎全灭!就算是朕派三千头猪去,他们一次也杀不完!”

皇帝的愤怒自然不难理解,此刻大殿之内气氛近乎凝成实质。

没人敢说话,生怕说错了一句自己也要被受牵连。

半息后,皇帝缓过一口气,望着一身劲装的沐子安问道。

“朕欲以你为将统领陷阵营,前往平叛你意下如何?”

“叮咚!恭喜宿主触发抉择!”

“抉择1:拒绝挂帅独善其身,奖励:太极拳法一套。”

“抉择2:答应挂帅领兵出击,奖励:神秘谋士召唤卡一张。”

“请宿主做出抉择!”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沐子安的身上,只见沐子安上前一步走到大殿中央,而后郑重拱手道。

“臣愿意领兵!前往平定泸州之乱!”

“叮咚!恭喜宿主做出抉择!奖励已经发放请注意查收。”

听闻此言,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此战绝非儿戏若是再败我大离王朝威严尽丧。”

沐子安郑重道。

“请陛下降旨!”

见到沐子安如此痛快,原本战败所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好!既然如此,朕便允你统领陷阵营一万精兵和五军营两万士卒兵前往平叛。”

“六部之中以此次平乱为第一重任,军械,粮草,饷银立刻备齐,但凡有拖延者重罚不赦!”

大殿之内六部官员齐声道。

“谨遵圣命!”

“沐子安何在!”

“臣在!”

“朕封你为征虏将军,此战必须要扬我国威,震慑天下!”

“臣遵旨!”

随着皇帝一旨令下,整个京城立刻沸腾起来。

当沐子安经过陆家的时候,陆家的大门此刻却是紧闭。

门外无数的百姓聚集,各种垃圾,屎尿尽数泼在了墙上。

吓得陆家人根本不敢出门,生怕被门口愤怒的百姓打死。

而沐子安则是直接从其门口经过,一眼都没有多看。

短短一日的时间,三万大军所需的粮饷军械尽数备齐。

经过这五天的时间日夜不停地蒸馏,镇国公府之内酿造的酒精也是足有几千坛。

沐子安大手一挥全部带走。

翌日清晨,薄雾弥漫。

校场之上三万精兵齐聚。

只不过此刻士气低落,三千精兵一战全灭的消息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此刻与他们而言泸州简直就是修罗之地。

正当此时,雾气之中传来一阵甲胄摩擦碰撞的声音。

下一刻,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之上,坐着一个身披狻猊战甲,手持方天画戟,腰挎震天弓的身影。

啪嗒!啪嗒!

马蹄声清脆!每响一次便如同踏在众人心脏之上一般。

而队伍最前端那些身披战甲的陷阵营老卒一时间瞪大了眼睛。

更有甚者此刻竟然是忍不住的落泪。

像!太像了!

当沐子安的身影冲破薄雾,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在这一刻他们仿佛又看到了那道曾经无敌于天下的身影——大离镇国公!

镇国公是大离的脊骨!更是天下所有将士内心的楷模!

此时此刻再见将主!让他们如何能不激动呢?

沐子安一手勒住缰绳,一手举起手中方天画戟。

“大离男儿何在!”

沐子安的声音响彻校场之上。

下一刻,无数声音随之而起。

“在!”

万人齐声高呼,声震苍穹之上。

远处大离皇帝望着校场高台之上的那道身影,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高台之上,沐子安遥望四周,大声呼呵道!

“今日我且问诸位!犯我国威者当如何!”

“杀!”

“辱我百姓兄弟者当如何!”

“杀!”

“掠我家中金银断我生路者当如何!”

“杀!”

“杀!”

“杀!”

一声声咆哮仿佛要撕裂九天!

沐子安持戟而立振臂高呼!

“此去!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尔等可愿随我一同前往!”

沐子安的激情感染了在场所有人!原本低沉的士气瞬间被点燃。

“杀敌!杀敌!杀敌!”

声如雷震!响彻九天!

沐子安嘴角勾起一丝的弧度,手中方天画戟直指泸州方向,高呼道。

“出征!开拔!”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三万大军在沐子安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直奔泸州而去!


裴俭之想要叫停手,但是喉咙里根本发不出一点的声音来。

任凭沐子在他身上尽情的使用刚刚学来的一手撼山拳法。

“诶呀,镇国公这一套拳法虎虎生风!起码有十年以上的苦功。”

“没想到这镇国公对外都是一副浪荡子的表现,实则竟有如此之毅力简直让我等武人汗颜。”

“看来镇国公非是如同外界所传言的一般是个纨绔子弟啊!是我等以一叶障目了。”

毕竟沐子安在外人看来每天不是在当舔狗就是在去当舔狗的路上。

而今能有这般老辣的拳法明显是下了苦功夫的,一时间在场的武将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副白天当舔狗,夜半苦怜拳的身影了。

眼看就要闹出来人命,坐在主位之上的萧秀宁连忙出声咳嗽。

“镇国公,比斗讲究一个点到为止。”

听到萧秀宁的话沐子安这才停手。

此刻的裴俭之倒在地上满脸是血,不仔细分辨俨然已经看不清容貌。

沐子安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说道。

“大家都看到了是裴将军让我打的,我才出手的,说实话我这辈子没听过这种要求。”

陆云雪见状立刻上前将倒在地上的裴俭之给扶了起来,此刻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被打成这副模样,陆云雪愤怒的指着沐子安说道。

“沐子安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不就是想要报复我吗?你何必冲着别人!”

陆云雪的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主位之上的萧秀宁不由的皱眉道。

“巾帼侯!你太过放肆了!沐子安乃是堂堂大离镇国公国之肱骨。”

“而你不过是区区一个末等侯爷竟敢直呼其姓名!原以为你不过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而今看来你竟然更不知上下尊卑!”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噤若寒蝉。

在场朝臣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当今皇帝陛下的身影。

沐子安此刻也终于明白为了当今皇帝膝下如此之多的子女,而他却独宠萧秀宁一人了。

陆云雪被萧秀宁的声音震到,连忙跪地。

“是微臣考虑不周了,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萧秀宁闻言冷哼一声。

“本宫今日代天行事,镇国公与裴将军之间的比斗本就是公平公正诸公共允,而你却不顾青红皂白以下犯上,看你认罪态度诚恳,本宫也愿意从轻发落,就免你三年俸禄以儆效尤。”

陆云雪闻言面色难看,她可不像是其他世家豪门一样在京城之中有商铺田亩。

现如今整个陆家没了沐子安的资助全靠陆云雪的俸禄生活,这一下被罚了三年,让本就贫穷的陆府更是雪上加霜。

“臣,谢九公主殿下开恩。”

陆云雪重新落座,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怎么感觉最近这几天事事不顺。

先是巾帼府欠钱停工。

而后又是自己大哥被李九玄逐出师门,自己亲自上门却被拒之门外。

现如今自己不仅在庆功宴上被安排在了末席,更是被九公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呵斥。

运气简直是背到家了。

思量间陆云雪的目光落在了主位之上那道穿着黑金蟒袍的沐子安身上。

陆云雪忽然发现好像自己的坏运气就是从跟沐子安一刀两断开始的!

难道自己之前之所以事事顺心都是因为沐子安?

这个想法在冒出来的一瞬间就被陆云雪立刻制止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自己能取得现如今的地位都是靠着自己努力!

而他沐子安不过是一个京城的纨绔罢了,根本没有给自己任何的帮助。

自己这一路是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我是天下女子的典范,大离第一位女侯!

没错!这一切都是靠我自己争取过来的!

此刻的沐子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放肆的打量着坐在主位之上的萧秀宁。

根本就没有在意角落里面正在以怪异目光看着自己的陆云雪。

至于陆云雪内心的挣扎和矛盾沐子安更没有兴趣。

与此同时,缓过神来的裴俭之简直要崩溃了。

要是怒火能杀人现在沐子已经死了几百遍了。

一场比斗裴俭之直接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沐子安此人实在是太过阴险了!他的拳法乃是我平生仅见之强!然而外界从未透露出一点消息!今日若非我轻敌大意岂能被他抓到空子!”

裴俭之如今这浑身上下嘴是嘴硬的。

陆云雪见状也是有些怜惜的说道。

“无妨!你乃是统领万军的将军,天赋都在领兵作战之上,岂是那种只会逞匹夫之勇的人可以相比。若是到了战场之上两军对垒沐子安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不得不说,陆云雪的情绪价值直接是给到位了。

裴俭之瞬间感觉自己又行了。

“没错!这沐子安再强又能如何?终究不过是匹夫之勇,而我们则是大将之才战场才是我们的主场。”

“沐子安虽为镇国公但是手中没有兵权,没有兵权的武将与没了牙的老虎又有什么区别,终究不过是一个虚衔罢了。”

“陛下让他重新继承镇国公之位,不过是为了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又燃起了万丈希望。

然而就在此刻,主位之上的萧秀宁忽然起身。

“今日借此机会,本宫正好有一件事情要代替我父皇昭告天下。”

“传陛下口谕。”

听闻是圣上口谕,在场众人纷纷跪地。

萧秀宁朗声道。

“今镇国公勇力无双,力挫六葬贼子,悬其首级于东门,不坠沐家之门雄风,扬我大离之国威,特令其从今日开始执掌陷阵营,上报国家,下安黎民。”

随着萧秀宁的声音落下,门外一个太监端着木盘疾步走来。

在那木盘之上赫然摆放着一枚漆黑色浑身刻满了铭文的虎符。

沐子安到是没想到这来一趟不仅出了气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与沐子安的惊喜相对应的是陆云雪的震惊和绝望。

这陷阵营乃是整个大离最精锐的部队,这三年里她之所以能立下功劳,全靠陷阵营悍不畏死勇猛冲锋。

可以说没有陷阵营就没有她现在这个巾帼侯的爵位。

然而此刻,当今陛下竟然直接跳过了他这陷阵军主帅,直接将兵符给了沐子安。

其中意味着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萧秀宁从木盘上拿起陷阵军符递到了沐子安的面前,笑道。

“还望镇国公不负我父皇之期待,能带领陷阵营重现当年无敌于天下之雄风。”

沐子安郑重的从萧秀宁手中接过虎符,从这一刻开始他这位镇国公才算是真正的完整了!

手握大权生杀予夺,这一刻才是权倾朝野圣恩极荣。

反观陆云雪却是彻底沦为小丑。

与而今风光无限的沐子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此刻,陆云雪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念头。

要是自己当初没有跟沐子安一刀两断,是不是就会不是如今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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