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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后,沈先生每天心跳过速温黎沈岸

温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岸被她逗笑,宠溺道:“你要是觉得省事,以后参加拍卖会遇到喜欢的就用这个手势也可以。”工作人员将那枚10.60克拉的粉钻戒指送了过来,沈岸递过去一张卡。温黎看了眼,是挺好看的,转身递给了余音。余音真傻眼了:“真给我啊。”沈岸怕小丫头不敢收,宽慰道:“拿着吧,当姐夫给的见面礼。”“那就谢谢姐夫了。”有了沈岸的话,余音这才敢收下。第三件拍品,是一枚叫‘幸运之星’的D色钻石,重达50.66,品质非常高。程虞一眼就看中了,对沈岸说:“小舅小舅,我要这个。”沈岸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我一个月七八千块的工资,我买不起。”程虞装可怜。温黎见不得程虞的可怜样,大方的说:“我给你买。”反正也是沈岸付款。沈岸语气凉凉的揭穿她:“你别信她,她名下有集团的股...

主角:温黎沈岸   更新:2025-04-18 2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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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黎沈岸的其他类型小说《闪婚后,沈先生每天心跳过速温黎沈岸》,由网络作家“温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岸被她逗笑,宠溺道:“你要是觉得省事,以后参加拍卖会遇到喜欢的就用这个手势也可以。”工作人员将那枚10.60克拉的粉钻戒指送了过来,沈岸递过去一张卡。温黎看了眼,是挺好看的,转身递给了余音。余音真傻眼了:“真给我啊。”沈岸怕小丫头不敢收,宽慰道:“拿着吧,当姐夫给的见面礼。”“那就谢谢姐夫了。”有了沈岸的话,余音这才敢收下。第三件拍品,是一枚叫‘幸运之星’的D色钻石,重达50.66,品质非常高。程虞一眼就看中了,对沈岸说:“小舅小舅,我要这个。”沈岸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我一个月七八千块的工资,我买不起。”程虞装可怜。温黎见不得程虞的可怜样,大方的说:“我给你买。”反正也是沈岸付款。沈岸语气凉凉的揭穿她:“你别信她,她名下有集团的股...

《闪婚后,沈先生每天心跳过速温黎沈岸》精彩片段


沈岸被她逗笑,宠溺道:“你要是觉得省事,以后参加拍卖会遇到喜欢的就用这个手势也可以。”

工作人员将那枚10.60克拉的粉钻戒指送了过来,沈岸递过去一张卡。

温黎看了眼,是挺好看的,转身递给了余音。

余音真傻眼了:“真给我啊。”

沈岸怕小丫头不敢收,宽慰道:“拿着吧,当姐夫给的见面礼。”

“那就谢谢姐夫了。”有了沈岸的话,余音这才敢收下。

第三件拍品,是一枚叫‘幸运之星’的D色钻石,重达50.66,品质非常高。

程虞一眼就看中了,对沈岸说:“小舅小舅,我要这个。”

沈岸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我一个月七八千块的工资,我买不起。”程虞装可怜。

温黎见不得程虞的可怜样,大方的说:“我给你买。”

反正也是沈岸付款。

沈岸语气凉凉的揭穿她:“你别信她,她名下有集团的股份,一年分红能买十个这种钻石。”

温黎嘴角抽了抽,对程虞说:“我现在才觉得你有点大小姐的派头了。”

虽是这样说,叫价的时候沈岸还是对程虞说:“自己拍,我买单。”

程虞这下有底气了,准备甩开膀子大干一场,没想到最后杀出个拦路虎。

叫价到4800万的时候,一直没吭声的谢冠礼举起手,点天灯。

“嚯!今天第二次点天灯了。”有人惊呼。

程虞气的把牌摔在谢冠礼的身上,怒道:“谢冠礼你有病啊,什么都跟我小舅学。”

“谁规定我不能出价了。”谢冠礼理直气壮的说。

要不是人多跟他纠缠太丢人,程虞恨不得当场撕了他。

沈岸鄙夷的看着谢冠礼说:“谢冠礼你也是出息了,跟个小姑娘抢首饰,怎么的,回家偷偷戴啊。”

谢冠礼不接茬,接过工作人员送过来的钻石,看都不看,盒子一扣,甩手向后扔,扔给程虞。

程虞看他这拽得跟二五八万的架势更来气,扔了回去:“你打发要饭的呢,我不要!”

余音在一旁看着默默的想,有钱人都这么说话的吗,几千万的东西叫打发要饭的?

谢冠礼也不多纠缠:“爱要不要,一会我扔垃圾桶里。”

程虞气的坐在椅子上不理人。

余音凑到程虞耳边轻声问:“这哥们儿性格一直都这么反人类吗?不知道的以为他喜欢你呢。”

“他喜欢我小舅还差不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我小舅爱而不得才跟疯狗一样追着我小舅不放。”程虞故意说给谢冠礼听,看都不爱看他一眼。

见沈岸皱眉,温黎赶紧说:“算了算了,你就别跟谢公主一般计较了,看看其他的有没有喜欢的?让你小舅送你。”

开玩笑,程虞这话伤敌一千,自毁一千二。

谢冠礼凶狠着一张脸,坐在那好像一个天煞孤星。

中间几个拍品,温黎都没什么兴趣,甚至有点昏昏欲睡,到了最后一个,温黎才来了点兴致。

最后一件拍品是清朝珐琅彩瓷,一套藏品有两个盘子、两个碗,无论从画工、用料、施釉、色彩、烧制的技术都是最精湛的。

温黎对古董艺术品并不懂,就像是上次从温家顺来的那些古董,她也看不出哪个价值一千万,哪个价值一个亿。

“喜欢?”沈岸看她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喜欢。

温黎点头:“挺好看的,盘子装饺子一定很漂亮,碗可以装馄饨。”

沈岸见她不像开玩笑,笑着答应:“行,拍。”

难得遇到她喜欢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认同就会有诋毁,有欣赏就会有鄙夷。

后面传来几个嘲笑的声音,自认为声音不大,其实都传染了前排的耳朵里。

“要么说乡下长大就是上不了台面,顶好的珐琅瓷,她说要回家装饺子?”

“是啊!暴殄天物,她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珐琅瓷?”

“穿上凤冠也不像皇后。”

温黎颇为尴尬,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给沈岸丢脸。

她向后瞄了眼,是宴会开始时议论沈岸有白月光的那几个名媛,看来她们几个很是见不得她好啊。

沈岸眉宇间黑压压的透着阴沉,沉声道:“你们眼中价值连城的古董,在我们家沈太太眼里就是用来装饺子的盘子而已。”

沈岸对坐在他左侧的周篆和程少禹说:“记下是谁家的女儿,派人去打声招呼,教不好以后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周篆和程少禹纷纷点头,吓得几个名媛赶紧低下头不敢跟他们对视。

珐琅彩起拍价1200万,单从起拍价上来看,温黎就知道绝对是好东西。

只是,她举牌,谢冠礼就举牌。

叫了几轮后,温黎怕他和沈岸再点天灯,无语的对谢冠礼说:“你差不多行了,你也要回家装饺子啊。”

谢冠礼吊儿郎当的说:“我装面条不行吗。”

“你非要跟我抢是不是。”温黎问。

谢冠礼:“你叫我声哥,我就不跟你抢。”

温黎懒得搭理她,沈岸这边已经举牌,直接叫道六千万。

谢冠礼立即叫价:“七千万。”

叫到两亿四千万的时候,温黎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劝谢冠礼:“你今天让一步,我欠你个人情。”

谢冠礼颇为感兴趣的问:“离婚也行?”

“不行,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温黎当然不会什么都答应,继续劝道:“你也不缺这几个盘碗子,何况这东西也不是沈岸想要的,是我想要的,你跟他争什么,最后你几个亿花出去有什么好处。”

“你这意思是你的一个人情值几个亿?”谢冠礼嗤笑。

“那就看你怎么想了,答不答应。”温黎问。

谢冠礼放下手中的牌,摊手:“我不要了,记住,欠我个人情。”

温黎松了口气,可算解决掉他了。

沈岸捏了下她的手,在她耳边说:“这个人情,不用你还,我有办法搞定他。”

拍卖会结束,宴会也接近尾声,温家那边温言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叫嚷着:“爸妈,你们看看温黎是什么意思,先是把我们赶出来,又跟我抢拍品,还当众将拍品送给余音,这不就是公开说余音是她妹妹,温家跟她没关系吗!”


温黎值夜班的第一天晚上,收到沈岸发来的信息和一张堆满文件的办公桌照片。

沈岸:“签了一天文件,手疼。”

温黎挠头,该怎么回?

沈岸等了好一会也没看到回复的信息,猜测到是自己把老婆难住了,于是主动问:“吃饭了没?”

“晚饭在食堂吃的。”温黎忽略第一条信息,回复了第二条。

沈岸在心里盘算着,扣上办公桌的电脑,拿起电话往外走。

边走边发信息:“你们值班一共几个人?”

“四个。”温黎回复完就再也没看到沈岸的信息再发过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沈岸拎着两大包东西出现在医院的走廊。

“打扰了,温医生在吗?”沈岸问护士站的护士。

护士被突然出现的大帅哥震惊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在,你稍等一下。”

温黎过来的时候看到沈岸一点都不惊讶,他问几个同事一起值班的时候就猜到他会来:“买了什么?”

沈岸微微提了下手里的袋子:“这个里面是咖啡和甜点,还有披萨,分给你同事。”

护士站的两个护士激动的互相递眼神:“还有我们的份。”

“平日里麻烦你们照顾温黎了。”沈岸气质虽然矜贵,但十分客气。

“温医生对我们照顾有加才是真的。”护士并不是刻意恭维,温黎在医院人缘确实很好。

温黎把咖啡和甜点放在护士台上:“你们自己分一分。”

“另一个是什么?”温黎看他另一只手上的袋子。

“给你带的宵夜,去哪吃方便?”沈岸问。

温黎见他这样,似乎并不是送到就走的意思:“去我办公室吧。”

“温医生你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护士吃了人家的咖啡和甜点,很是识趣。

温黎带着沈岸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用消毒水将手消毒,打开他放在桌子上的袋子,里面也是咖啡和披萨。

“一整个披萨,我吃不完啊。”

“我也吃。”沈岸将自己的双手举到温黎的面前,头向消毒水点了下。

温黎轻笑一声,在他手心喷上消毒水。

“你今天工作到这么晚?”温黎拿了块披萨放在嘴里,发现还是热的。

沈岸叹口气:“沈太太你不在家,自己回家也是大眼瞪狗眼,还不如多签几个文件。”

大眼瞪狗眼?温黎脑子里甚至产生了画面,好笑程度让她笑出来声。

沈岸待了半个多小时,温黎赶人:“你吃完就回去睡觉吧,待太久了同事会多想。”

“想什么?”沈岸收拾桌子上的垃圾残渣,反应过来,:“想我们在办公室里做什么?”

不等温黎说什么,他又说:“真做什么半个小时哪够。”

温黎脸彻底红了,加快速度跟他一起收拾。

“明天想吃什么?”沈岸问。

“明天你还来?”温黎没想到他还送上瘾了。

“嗯。”

温黎手里的动作一顿,其实她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值夜班也从不吃。

“嗯……明天再告诉你吧,现在吃饱了,想不到。”温黎指着那杯还没动的咖啡说:“咖啡买的很及时,我和同事都很需要。”

“你一整晚都没机会睡觉吗?”沈岸看不得她这样熬大夜。

“没有特殊情况是能睡的,但我不睡,我趁着夜深人静写论文。”所以他送来的咖啡对她来说就是及时雨。

“怎么忘了沈太太不仅是名优秀的医生,还是本硕博连读的学霸呢。”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沈岸想到自己的学历,觉得自己配不上如此优秀的温医生。

沈岸离开的时候,路过护士站,听到护士问温黎:“温医生,你老公不是周二公子吗,这位大帅哥又是谁啊?!”

“周篆?我不是早就澄清了吗?”温黎觉得十分无语,周篆来医院找过她几次,就被大家传成了她老公是周家二公子,温医生好命嫁入了豪门。

殊不知,她嫁得是更大的豪门。

沈岸脸色一沉,点开微信给温黎发信息:“你老公怎么成周篆了?”

温黎看到信息,扭头看向还在等电梯的沈岸,回道:“谁知道周篆抽什么风总来医院给我送水果,雨天送伞,降温送衣服,大家传来传去就传成你听到的那样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名分?”沈岸追问。

单是看信息,温黎仿佛就能看到沈岸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无奈的回复道:“现在。”

电梯来了,沈岸立在电梯门口不上去,直到听到温黎对护士说:“刚才给你们送咖啡和披萨的,才是我老公,周篆是他朋友。”

沈岸心满意足的上了电梯,回天湖湾的路上,沈岸在车里给周篆发信息:“以后离我老婆远点。”

周篆正在‘不夜城’看店呢,看到信息觉得莫名其妙,问了一番才知道沈总在发什么疯。

周篆觉得自己冤死了:“不是你让我替你多看看你老婆,别被人欺负。不是你让我给她送水果的吗,不是你说换季怕她穿得少冻生病,让我给她送衣服的吗。哥们鞍前马后的伺候,你现在卸磨杀驴是吧!”

沈岸:“行了别叨叨了,你要真是驴就好了。”

真能拉去屠宰场宰了。

周篆没心没肺:“上哪找我这么帅的驴去,就算是驴,我也是LV级别的驴!”

温黎在医院值了五天的夜,沈岸就送了五天夜宵,每次都会给其他同事也带一份。

护士站的护士看到沈岸也是越来越敢说话:“沈先生又来给老婆送宵夜了,温医生在办公室呢,你直接过去吧。”

温黎在电脑前敲字,听到开门声就知道是沈岸,敲下最后一行字问:“今天送什么?”

“老宅那边阿姨炖的汤,给你补补,看你这几天熬的。”沈岸很是心疼。

温黎喝了一口汤,在抽屉里拿出一个镜子照:“怎么了?黑眼圈出来了?丑了?”

拿过她手里的镜子,沈岸凑近她的脸仔细看了看:“没有,别紧张,沈太太什么样都是最漂亮的。”

沈岸最近说暧昧的话越来越顺,每到这个时候温黎都不敢跟他对视,撩得她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晨曦初露,旭日东升,温黎在睡梦中仿佛被一条八爪鱼禁锢,在逐渐窒息中转醒。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沈岸半包裹着,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脑袋拱在她的颈间,大腿和胳膊都缠在她身上,怪不得睡得喘不过气。

差点在睡梦中被谋杀。

她想抽回手躲开禁锢,发现手臂被他枕着,好家伙,身份是不是对调了?

明明睡觉前还是楚河汉界,怎么一夜就睡乱套了。

她尽量放轻动作将他一点点挪开,自己才得以逃离。

等温黎洗漱完出了卧室,床上的沈岸睁开眼睛,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后起床。

沈岸换好衣服来到餐厅,看到餐桌上有一杯温水,他拿起温水进厨房问:“给我准备的吗?”

温黎早就听到他过来的脚步声,头也没回的说:“嗯,早起喝一杯温水对身体好。”

“听温医生的。”

明明‘温医生’这个称呼是她日常里听到最多的,可从沈岸的嘴里说出来,总给人一种旖倦的味道。

温黎扭头看他,入目正好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杯水被他一口气喝掉。

“怎么了?”沈岸懒洋洋的靠在那里,看到她表情些微不自然。

温黎咻得转过头来,当作什么都没看到:“早餐我煮馄饨,你吃吗?”

“吃一碗,还想吃个鸡蛋,蛋在哪,我煮。”沈岸询问。

“冰箱里。”温黎觉得他虽然是千娇万宠不可一世的沈家太子爷,但两个人一起生活,力所能及的事他想做,她觉得很好。

夫妻生活,家务本来就需要互相分担。

吃完早餐,沈岸洗碗,温黎上楼化了个淡妆,二人一起出门工作。

“送你?”两个人的停车位挨在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比较方便。”温黎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没司机接他,他要自己开车去公司?

她看了眼时还来得及,问:“要不,我送你?”

她有点不放心他自己开车,毕竟手术需要一个漫长的恢复期,行车过程中谁也不能保证不发生任何意外。

沈岸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提议,立刻关上自己已经打开一半的车门,转身打开她的副驾驶:“那就麻烦了。”

路上,沈岸收到司机李叔的信息:沈总,真不用我接你吗?

沈岸回:不用,夫人送我上班。

将沈岸送到集团楼下,温黎说:“以后还是让司机接送你比较好。”

沈岸看上去非常乖顺:“知道了,今天特殊情况,你路上注意安全。”

沈岸目送她的车消失在车流中,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窃喜,老婆担心他的身体和安全。

温黎换好白大褂准备进入这一天的工作中,就看到程虞一脸郁闷的过来。

“怎么了?一大早这副表情。”温黎好奇的问。

“天杀的,不知道我妈抽什么风,突然给我安排相亲,一周一个,都不带让我喘气的。”程虞气的咬牙切齿:“我到了被催婚的年纪了吗?”

温黎看她气就想笑:“让你整晚幸灾乐祸。”

程虞横了她一眼:“现在轮到你幸灾乐祸了呗。哦对了,院长让我转告你一声,晚上有个饭局,需要我们一起参加。”

“必须参加?”温黎最不喜欢参加饭局,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回家写论文。

程虞小声跟她蛐蛐:“就连急诊科的林医生都要参加,这次饭局带的都是院里的美女,估计是为了进口设备的事,想从人口袋里拿钱,估计今晚要喝死,到时候我准备点解酒药。”

温黎今天要在门诊看一天的诊,午饭时普外张医生凑到她们一桌,坐下就约温黎:“最近新出了一部电影,温医生晚上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

平时调侃归调侃,关键时刻程虞是真上:“张医生,你不知道温医生结婚了吗?”

“温医生不是亲口否认了吗?”张医生诧异。

温黎无奈叹气:“他们传的周篆是我老公,确实是假的。但我已婚是真的,我老公另有其人。”

张医生还是有些不信:“你不会是想拒绝我,故意这么说的吧。”

经常来医院那位周公子都不是温黎老公,那真老公从来没出现过,很有可能是假的。

“我老公最近才刚回国。”温黎耐心的解释,她也不想同事变仇人,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信不信就随他了。

说起来,温黎心里悄然闪过一抹异样感,昨天沈岸误看程虞的信息后,明显情绪不对,她以为他今天会做点什么,宣示主权。

她都做好了官宣的准备,结果一个上午过去,沈岸那边人影都没看到一个。

“想什么呢?”程虞发现她在走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想我老公为人真大气。”温黎调侃。

快下班时,温黎接到沈岸的信息:“晚上我有饭局,不回家吃饭了。”

反应了一会,温黎才明白他这是在报备行程,既然这样,她觉得尊重是互相的,也回了一条:“我晚上也有饭局,也不回家吃饭。”

沈岸立刻回了一条过来:“少喝点酒,喝多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温黎想到去年底科室聚餐那次喝多了,还是周篆来接的她,她也很好奇,为什么每次需要帮忙时,周篆都能精准无误的出现。

沈岸电话还没熄灭,好友叶深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划开接听键:“什么事?”

“啧,你接我电话就不能热情点。”叶深在电话里抱怨。

“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对你热情个什么劲。”

叶深也不生气:“行行行,还是我小师妹地位高。”

“你要是不喜欢叫温医生,也可以叫她沈太太。”沈岸阴测测的说。

“一个称呼你也吃醋,她们院有个普外的医生追了她三个月,你怎么一点不着急。”他打电话主要就是来汇报情况的。

沈岸冷嗤,不屑一顾的说:“他算个什么东西。”

“你就不怕小师妹真被追走?”

“那位张医生要是能追上,他不早就追上了吗,他还等什么呢?”沈岸狂得不可一世。

叶深噗嗤笑起来:“你连人家姓什么都知道,就别装大气了。”


余音点头:“你们真想多了,这是周哥的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周哥家又没有女孩子,就给我了呗。”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定情信物’这四个字还是让余音的心里有点发慌。

她跟周篆总共没见过几次,每次见面她都是跟着姐姐姐夫一起,周篆跟姐夫又是特别好的兄弟,所以她把周篆当哥哥一样。

分了她们三个一些,余音坐回自己床上,给周篆发微信:“周哥,你怎么送了我一箱子巧克力啊?”

发完,等待消息的余音心里有点忐忑,该不会真被她们说中了吧。

周篆在开车,并没能及时回复她的消息,等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周篆看着消息忍不住笑,他回复:“不是给你的赔罪礼物吗?”

这半个小时余音什么都没做,躺在床上守着电话,看到信息也立刻回复:“赔罪?”

周篆懒得打字,发了条语音过去,他愉悦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说:“嗯,前几天在高尔夫球场,我不是说过要买巧克力向你赔罪的嘛。”

余音想起来了,在高尔夫球场时,周哥说她傻、好骗,她说他嘴巴毒,让他多吃点糖,他以为她生气了,说买巧克力给她赔罪。

“可是,这也太多了吧!”一箱巧克力,难怪室友会误会呢。

“我让朋友带的,没想到他买那么多。慢慢吃,吃不完给室友分点。”周篆又发了条语音。

周篆的朋友在比利时出差,他让朋友带巧克力回来,朋友当时还八卦问他给谁买,他当时对朋友说:小朋友爱吃,你多买点。

朋友也不知道这个多,到底是多少合适,干脆直接买了个箱子装。

余音心底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喜欢她就好,不然她以后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哥了。

余音道谢:“分了,谢谢周哥,周哥明天见。”

确定了后,余音高兴的跟室友分享:“问完了,周哥的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也没说清楚带多少,他朋友就干脆买了一箱子。”

孙彤新正在吃巧克力,闻言不可置信的问:“周头牌不喜欢你,你还挺高兴?”

“好吃吗?”余音也开了一条,边吃边说:“高兴啊,周哥跟我姐夫关系特别好,他要是喜欢我,多尴尬啊,以后还怎么相处啊。”

孙彤新恨铁不成钢的说:“音宝儿什么时候能情窦初开啊,别人想被周头牌喜欢都不知道该冲着哪边磕头呢。”

“你们都不认识周哥,怎么就成了他的迷妹呢?”余音好奇的问。

“帅啊!还能因为什么。”贾珊珊兴奋的说。

余音笑呵呵的说:“周哥还说让我带朋友去‘不想上班’玩呢。”

“能见到周头牌吗?”张雪岚问。

余音想了想:“应该不能吧,他很忙的,店那么多,投资的项目也多。”

三个室友顿时兴致缺缺:“那还去干什么,你以为那些去酒吧的学姐真是去喝酒的吗?哪个不是冲着周头牌去的。”

第二天余音早上上完课,中午没来得及吃饭就出了校门,她下午没课,想去医院跟她姐一起吃。

她背着小包往地铁站走,低头翻包想找块巧克力吃,就听到车喇叭声。

余音扭头,看到周篆落下车窗喊她。

“周哥?你怎么在这?”余音小跑到路边。

“我路过,你去医院?”周篆问。

余音点头,心想也太巧了吧。

“上车,我也要去医院。”周篆打开车锁。

余音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把手里刚打开的巧克力递到周篆面前,问:“周哥你吃不?”

周篆低头看了眼,笑道:“我买的?好吃吗?”

“好吃啊,你吃吗?”余音又问。

周篆直接张嘴,双眼目视前方专注开车。

余音愣了下,这是要她喂的意思?

这不好吧……

周篆用余光瞥着,看出小姑娘的局促,他这嘴也张开了,再闭上很没面子。

他脚上加速将车停在红灯路口,伸手将余音手上的巧克力拿过来,咬了口,其实他最不喜欢甜腻腻的东西在嘴巴里。

“嗯,是好吃,下个月他还去比利时,再给你买点。”周篆说。

余音赶紧拒绝:“不用,这箱子好几个月都吃不完。”

她怕下次再用日默瓦的箱子装巧克力,到时候真解释不清了。

周篆浅笑:“行吧,吃完了告诉我,再给你买。”

余音含糊的点头。

“你没吃午饭呢?”周篆这才想起来,她中午在路上吃巧克力,估计是没吃饭,垫肚子呢。

“嗯,没吃呢。”

周篆也没再说话,只是快到医院的路上,他拐进一个胡同里,带着余音进了一家私房菜馆。

他点了几个菜,又让老板另做了几个菜打包,坐下后对余音说:“我们先吃点,再打包给你姐带到医院去。”

这是余音第一次单独跟周篆一起吃饭,说不上紧张,但就是感觉有点不太适应。

她总觉得自己跟周篆之间差距太大,就连做普通朋友,好像都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如果不是因为有她姐夫的关系,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周篆这种人物说上一句话。

“想什么呢?”周篆发现她在出神。

余音摇摇头,没说话。

周篆本就是性格特别好的人,他不像余音有局促感,他面对任何人都能做到游刃有余。

“这家店老板是东北人,我刚点了锅包肉,你尝尝正不正宗。”周篆给她介绍。

“好。”余音点头。

锅包肉是第二个上的菜,她吃了口,连连称赞:“好吃,特别好吃。”

她本来就爱吃甜的,锅包肉这个菜,是她最爱吃的。

“好吃就行,我给你姐也要了一份。”周篆也夹了一块,尝尝她爱吃的东西是什么味道。

余音想,他本身就是个十分妥帖,做事很周到的人,对她应该也不是例外,她对他而言,就是好兄弟的小姨子,所以他才对她照顾有加。

“周哥,你有女朋友吗?”以后谁要是跟他谈恋爱,应该会很有幸福感。


余音一个小姑娘,从来不知道男人这么恶心,又气又害怕,但她就算哭也不求饶,只一个劲的尽自己的全力反抗。

温黎和余音两个女生的力量到底不如几个男人,她们只有闪躲的份,场面顿时乱哄哄的。

“你现在放开我,我保证不追究,不然等我老公回来,你就完了。”温黎边躲避他的咸猪手,边说。

“你老公算哪根葱啊。”二世主可算控制住了温黎,觉得她在吹牛,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这两个女生简直就是极品,打算先亲一口再说。

“你说老子算那根葱!”

二世主还没亲到温黎,衣领被人从后面薅住,紧接着一拳落在他恶心的脸上。

二世主嘴里立刻就有了血腥味,咒骂了一句。

沈岸周身充斥着戾气,他看了眼温黎,见她没受伤,弯腰捡起地上的球杆,一杆一杆狠狠的砸在二世主的身上。

二世主将嘴里的血吐出来,发狠的扑向沈岸,温黎急的从地上爬起来去帮忙,她怕沈岸受伤。

那边周篆一个人打两个人,把压着余音的两个人拽起来打。

你一拳他一脚,打的正起劲,他听到身后传来温黎的尖叫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回头时看到沈岸倒在地上。

“操!”周篆一拳打在扑过来的人身上,回头厉声喝道:“这是沈家太子爷,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明天就让你们李家破产。”

周篆也怕沈岸受伤,沈岸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时候受伤,不用别人,他自己都不能放过自己。

二世主是李家的小孙子李峻辉,李家仅有这一根独苗,从小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但再无法无天他也知道一个道理,李家再有钱,也有他们家够不到的大家族。

李峻辉这才看清还有周篆,沈岸他不认识,但海城就没有人不知道沈家。别说沈家,就是周家这位二少爷他们李家也惹不起。

李峻辉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立即跪下求饶:“这,我,对不起,我错了,沈爷,周爷,我不知道她们是你们的人啊,我要知道是你们的人,借我俩胆子我也不敢碰她们啊。”

温黎赶紧把手放在沈岸心脏处,另一只手抓着沈岸的手腕给他把脉,李峻辉的声音让她十分厌恶,厉声吼道:“闭嘴。”

她听了会沈岸的心跳,跳的很快,她害怕的说:“你别动怒,我没事,你平复下心情。”

沈岸拍了拍温黎的头:“没事。”

周篆这边两个人见李峻辉都跪下了,也懵了,也不敢再跟周篆动手。

周篆看了眼余音,见她哭的厉害,还以为她被怎么了,气的又在两个身上拳脚相加。

“妈的,不长眼,谁你们都敢动。”他都得哄着的小祖宗,他们凭什么动。

沈岸手里还拿着球杆,他将球杆抵在李峻辉的脑门上,他眼神愈发阴鸷,冷声问:“碰她哪了?”

李峻辉抖成了筛子,他哪敢说话。

沈岸的球杆在李峻辉的脑门上重重的点了一下:“问你呢。”

李峻辉哪敢说话,看沈家太子爷的状态,就算碰一下手,他都怀疑沈爷能把他手剁了。

李峻辉一个劲的磕头,道歉,头磕的晕晕乎乎,也不见沈家太子爷说一句放过他的话。

沈岸不急不慢的看着他磕头,低头看向温黎,刚下去点的怒气,在看到她胳膊上一道道红痕时,怒气再次翻腾上涌。

沈岸一竿子砸在李峻辉的头上,他的球杆是特殊定制,金属材质,有一定的重量和质量,砸的李峻辉倒在地上没起来。

沈岸也不管他是死是活,举起球杆对准李峻辉的命根砸了下去。

本已经不吭声的李峻辉嗷的一声尖叫,听上去比杀猪还惨,沈岸阴着脸又连续砸了三杆。

周篆确定了余音没受伤,也没被欺负,才过来拦着沈岸:“行了哥,给点教训就是了,他是李家的独苗,真打出事不好交代。”

沈岸寒着脸,冷声说:“现在是他们李家该好好想想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话刚落,沈岸用尽十二分力气,铆足了劲又给了李峻和命根子一杆。

这下李峻辉直接不吭声了,昏死了过去。

沈岸的脸色也越来越白,温黎见她脸色惨白惨白的,扶着他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沈岸喘息声有点大,他觉得呼吸也有些费劲,他问温黎:“你有没有被他怎么样?”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你……”

温黎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沈岸向后倒去,她吓的大叫:“沈岸……”

最后沈岸和李峻辉是一起被救护车接走的。

到医院,周篆对着昏死的李峻辉又是一拳,还想再给他一拳的时候被余音拦住:“再打真死了。”

“死了老子赔。”周篆气恨咒骂了一句,赶紧往急救室跑。

他们将沈岸送到了康合医院,过来的路上周篆就已经给叶深打了电话,叶深早已经把手术室和检查设备都准备好,给沈岸开了绿色通道。

他进手术室前,指着周篆的鼻子训到:“等我出来,我再找你算账。”

周篆给了自己一巴掌:“岸哥有事,我自己解决我自己。”

今天怪他,跟着岸哥一起发疯,岸哥动手的时候,他保持理智就不会这么严重了。

温黎很担心沈岸,她心里慌极了:“不怪你,怪我。”

沈岸晕倒的时候,脸色惨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她极度自责,明知道他身体还没恢复好,他当时心跳都那么快,她应该及时阻止他的。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温黎来说都是煎熬。

沈岸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灰蒙蒙的,他站在一条荒无人烟的路上,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忽然他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想,一定是温黎在喊他……

睁开眼睛的瞬间他失望极了,不是温黎。

“你怎么在这。”沈岸人还虚弱着也难以掩饰对她的厌恶。

温言看到沈岸开心的说:“是我救了你啊,我给你输的血。”

“温黎呢?”沈岸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没看到温黎的影子,心底顿时产生一股委屈感。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老婆,看到的竟然是这么个晦气的玩意。

温言冷笑:“我姐?你术后昏迷了两天,她一次都没来看过你。”


他着急的模样逗得温黎忍不住轻笑,解释道:“我妹妹余音不是要跟我一起回北城嘛,她端午节前一天就放假,我想着让她来家里住一晚,可以吗?”

沈岸松了口气:“不是分床睡就行,她想来住多久就住多久,这也是你家,你说了算。”

温黎问:“分床睡至于把你吓成那样?”

沈岸心想,那可太至于了!好不容易赖在一张床上,没几天就分开,他不是白忙了!

“周篆问你要不要去他那玩,程虞他们都去。”传完话,沈岸说:“你要是累了不想去,在家里休息也行。”

他想跟她单独吃晚饭。

这一觉温黎睡的很好:“那就去吧,睡饱不累了。”

喝酒累什么啊!

沈岸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她都这么说了,他自然陪着:“你一天没吃饭,那我点些外卖送到周篆那去?他那里东西不好吃。”

“好啊,你定吧,我去洗脸刷牙。”温黎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完,温黎从衣帽间拿出一条黑色吊带短裙,还没等换上,被沈岸看见:“你上次是不是穿过?”

温黎想了想,好像是,又换了条红色吊带裙,沈岸说:“红色裙子,你得化多浓的妆?”

温黎扫他一眼:“还挺懂。”

温黎又把红裙子挂回去,拿了一条蓝色吊带花裙子,不急着换,问:“这条行了吧!?”

沈岸暗自咬牙,怎么这么多吊带裙,布料少便宜吗?

“你喜欢就好。”沈岸一副不多加干涉的大度模样。

今天约的地方不是上次的‘不夜城’,是位于海桂街的一家新开的酒吧‘特别特。’

周篆在全国有大小30几个酒吧,大型不夜城6个,高端会所2个,是富家子弟里最会玩的,也是玩咖里最会赚钱的。

温黎刚进门就看到周篆站在调酒台里,正在炫技调酒。

看着周篆周围围了一圈美女,温黎由衷的说:“不愧是周头牌,简直就是活招牌。”

“周头牌?”沈岸皱眉。

“你不知道?周篆去哪个酒吧,哪个酒吧爆满。”温黎给他安利。

沈岸带着温黎进去,靠近调酒台时,周篆看到了他们,把手里的调酒杯继续摇晃:“楼上第一间,叶深和少禹到了,程虞还没到呢,我一会带着程虞一起上去。”

沈岸点了下头,看到一群如狼如虎的目光,他拉着温黎赶紧上楼:“快走,好像掉进盘丝洞了。”

温黎被他拉着,边走边笑,看他那样子真有点掉脚底抹油的意思。

上了二楼进入包厢,隔绝了外面的音乐,沈岸才觉得舒服些,音乐太大声,他有点享受不来。

刚坐下,沈岸凑到温黎耳边,故意问:“给你点两个男模?”

温黎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茬,囧了一下后,她笑呵呵的说:“不用,有周头牌,和沈花魁,够了。”

沈岸在她腰间轻捏一下:“我一个还不够,还想让周篆陪你?”

他不轻不重的力道,温黎没觉得疼,反而觉得痒,左扭右躲。

“哎哎哎,你们两个看不见我俩是不是?”叶深拿起一颗花生丢了过去。

“我点的外卖呢?”沈岸出门的时候就把外卖点好了。

程少禹将一旁的两个袋子拎过来:“都是你点的?”

温黎打开袋子,挨个打开:“嗯,程虞也没吃饭。”

“我也没吃。”沈岸提醒她。

温黎扭头看他,心说,谁不让你吃了,这么多呢。

程少禹和叶深在沙发另一边小声蛐蛐:“你小舅无时无刻找存在感。”

“可惜小舅妈get不到!”程少禹不敢笑出声。

过了会,周篆跟程虞一起进来,程虞看到满桌子的饭菜,竖起大拇指:“还是黎黎懂我。”

温黎不抢功:“你小舅点的。”

程虞拿起筷子呵呵冷笑:“还不是给你点的,顺便带上我。”

“你良心被狗吃了?”沈岸把那份加糖的可乐鸡翅推到她面前。

程虞夹了一块啃起来,周篆坐下来说:“你一个内分泌科医生这么能吃甜,也不怕得糖尿病。”

程虞咽下鸡翅说:“众所周知糖尿病不是吃糖吃出来的。”

大家吃的差不多,分开聊天,程虞跟温黎靠在一起:“你怎么加班这么多天?害我小舅独守空房。”

“为了端午休假回北城,跟科室多串了几天班。”温黎解释。

温黎见他们男人那边开了好几瓶酒,再看看沈岸面前,一杯牛奶,一杯西瓜汁,一杯橙汁。

“他们人还怪好的嘞。”温黎开玩笑的说:“给了你这么多选择。”

沈岸见她吃完了,把那杯西瓜汁递给她:“解解腻。”

“我小舅好偏心啊,眼里只有你。”程虞趴在温黎耳边说。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在这当媒婆呢。”温黎识破程虞的小伎俩。

温黎也只喝了两口西瓜汁就跟程虞拿了酒杯,他们边喝边玩游戏,沈岸一个不喝酒的人在旁边显得特别不合群。

酒过三巡,温黎想去卫生间,沈岸想陪她一起,被拒绝:“不用,我还没喝多呢。”

外面音乐声音太大,她怕沈岸听着心脏不舒服。

程虞也说:“黎黎酒量好得很,这才哪到哪啊。”

温黎去趟卫生间,沈岸看了好几次表,看第三次的时候,周篆受不了的说:“哥你要是实在担心就去看看吧,我陪你去。”

手表都快被他看穿了。

沈岸确实坐不住了,虽说是周篆的地盘,但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谁也说不好,她一个女生手无缚鸡之力很容易被人惦记。

周篆找了个女服务生去卫生间找了一圈,发现没有温黎。

沈岸眼神登时骤变,周篆吓得酒醒了大半,温黎要是在他的场子出了事,他哥能活剐了他。

周篆叫店里的安保地毯式搜寻,他和沈岸往偏的地方找,在一处走廊和外台衔接的拐角处听到声音,二人对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他们人还没到,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后是求饶声:“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你松手……”


程虞悄然退后两步,他们虽然是亲舅甥,但沈岸小时候病的很重,八岁就被家里人送到国外医疗,中间很少回来,哪怕回来也是短时间的相处,尤其她是女孩子,长大后就跟这个小舅疏远了一些。

但拽辫子这个举动她不反感,这是他从小到大不变的恶趣味,因为年纪相仿,程虞小时候都是叫他名字,沈岸就总是恶劣的拽她的辫子,逼着她叫小舅。

有一次他说:“你再不叫我小舅,万一小舅死了,你以后都没机会叫了。”

从那以后程虞开始叫他小舅,也因为小舅喜欢拽马尾辫,所以她长大了都没换过发型。

程虞也曾在很多个深夜里偷偷想过她一起长大的小舅,好怕有一天她妈妈对她说:虞虞,小舅回不来了。

而程虞不知道的是,她小舅表面上看上去冷冷淡淡的,实际上也很喜欢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外甥女,又有多感激她这个外甥女。

因为过去那些年,他没办法陪在温黎身边的日子里,都是程虞陪在温黎身边,他最重要的两个姑娘互相陪伴着一起成长,让他很安心。

回包房的路上,温黎嘱咐程虞:“以后你在医院看到宋行舟,别对他抱怨什么,也别跟他起冲突。”

沈岸觉得心口那股郁气又在上涌,指尖不受控制的微颤。

“你还心疼他?”程虞炸了,黎黎不会真的忘不了宋行舟吧,那她小舅怎么办,病秧子好不容易娶到老婆呢。

温黎头疼:“什么脑回路,你越是为我打抱不平,他越会认为是我对他念念不忘。他会觉得他离开我,我伤透了心,你在为我出气。”

“哦!明白了!我以后无视他!”程虞这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由得吐槽道:“宋行舟脸咋那么大呢,放着我小舅不要,还对他念念不忘?!”

他小舅除了病秧子这一个缺点,简直堪称完美,颜值,家事,社会地位,哪样不是顶呱呱。

沈岸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踏实落地。

三个人一起回到原来的包房,叶深打趣:“去这么长时间?”

他就知道沈岸说出去透气,一定是跟着温黎去的,看人家喝了酒不放心。

沈岸没搭理他,对二院院长说:“设备后续事宜,跟叶院长直接交涉就行。”

康合医院是他和叶深合办的私立医院,叶深占股比例第二,他没时间管,所以把医院管理权给了叶深。

院长一看这事是稳了,感激之余还想再敬酒,被沈岸拒绝:“我看今天喝的都差不多了,散了吧。”

饭局散场,程虞借口跟温黎一起回去,磨磨蹭蹭的耗到了最后。

“黎黎你送我,我喝多了,一个人打车危险。”程虞赖着温黎不肯走。

叶深特别懂兄弟的心,拽着程虞的后脖领子说:“有点眼力见吧,深哥送你。”

程虞看着沈岸一脸不愉的样子立刻松开温黎的手:“那我就不做电灯泡了,黎黎拜拜,小舅拜拜,黎黎明天见。”

沈岸看着叶深拽着程虞往外走,喊住程虞:“把照片发给我。”

温黎好奇,什么照片。

程虞却很懂,比了个OK的手势,她就知道她偷拍照片的时候小舅是知道的。

回去的路上,程虞问叶深:“深哥,我小舅会对我们黎黎好的吧。”

程虞只知道温黎当初嫁给她小舅是为了给小舅冲喜,其余一概不知。

她有点担心温黎被辜负,这一年多她姐妹遭受的流言蜚语够多的了。

叶深专注开车之余看了眼一脸担忧的程虞,肯定的说:“你放心,没有人能比你小舅对温黎更好。”

沈岸可以为了温黎,连命都不要。沈岸也可以为温黎跟死神搏斗,让自己活下去。

这样的沈岸,怎么舍得辜负。

温黎生怕被人看到她和沈岸一起离开,出了酒店大门,迅速钻进车里。

沈岸随后坐到她旁边,沉着声问:“我就那么拿不出手?”

“你就是太拿得出手了。”温黎怕他误会,解释道:“要是让医院的同事知道我嫁的人是沈家太子爷,估计我以后就没有安宁的日子过了。”

羡慕的,嫉妒的比比皆是。

“同事关系就是怕你有,笑你无,你懂我的意思吧?”温黎问。

“那你就打算藏我一辈子?”沈岸不认同她的歪理。

一辈子这个词让微醺的温黎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词太陌生了,谁能保证跟谁过一辈子呢。

两个相爱的恋人结婚,尚有离婚的可能。她和沈岸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谁又能保证过到白头。

“沈太太。”沈岸悄然靠近,凑到温黎耳边低语:“你要尽快习惯你沈太太这个身份。”

他在她耳尖吐纳的热气,让温黎面颊悄然升温,热得她喘不过气。

“知道了。”温黎温吞的应着,身子向后缩。

沈岸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确认一般问道:“以后碰到宋行舟,你会理他吗?”

“同在一个医院,难免会碰到,比如患者会诊,比如医学交流,但私下不会。”温黎回答的一板一眼。

“最好说到做到。”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控。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他们说话,温黎拿起来一看是奶奶的电话,赶紧接起来:“奶奶,这么晚还没睡呢。”

“睡一觉啦,醒了给你打个电话,你没在家啊。”电话那端的老太太耳朵好极了。

“嘿!这你都能听出来?”温黎嘴角的笑控制不住的上扬。

“我听见车声了。”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她这么晚不回家。

“快端午节了,回家不?”老太太问。

“你想我我就回去呗,不想我我就过年再回。”其实她早就跟同事调好班了。

“你老公不是回国了嘛,他跟你一起回不?”老太太心态好,爱刷段视频,说话也不像传统老太太一板一眼。

温黎被问住,她应该邀请沈岸一下吗?

沈岸离她近,她电话声音又大,他将电话内容听了个七七八八,他伸手要电话。


病房里,周篆笑够了,问:“哥,这么亲密的事,你老婆不做,让我做?”

沈岸斜眼睨着他:“不愿意做就滚。”

他巴不得他老婆帮他,这家伙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愿意愿意愿意,为岸哥效力是我的荣幸。”周篆把小包打开,拿出一条干净的内裤,问:“这条行不?”

沈岸哼哼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女朋友了,太油。”

温黎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小煮锅,还有一袋挂面。

她刚进病房就见沈岸和周篆像是在密谋着什么,她隐约听到了李峻辉这三个字。

“拿的什么?”沈岸看她手里的东西。

“在楼下超市买了一个小煮锅和挂面,明天你就可以吃点软食了,我给你煮点面条吃。”温黎心疼他这两天只能喝果汁,看上去人都瘦了一大圈。

沈岸并没有因为可以吃东西而高兴,反而说:“吃没有味道的面条,跟喝果汁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起码顶饿些?”温黎把锅和挂面放起来,又问:“你们在说李峻辉?”

沈岸点头,温黎问周篆:“他……真废了?”

“真废了,李家六代单传到他这辈算断了,岸哥下手特别狠。”周篆说完摸摸鼻子,狠到把自己都揍进了医院,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温黎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面都觉得心惊,当时的沈岸就跟疯了一样,拦都拦不住。

“李家会不会找沈岸的麻烦?”温黎问。

沈岸愣了下,随即跟周篆一起笑起来,周篆笑的最夸张:“温黎,你是不是对你婆家一点都不了解?李家敢找沈家的麻烦?”

温黎不懂豪门阶级:“可李家不就这一个独苗吗?”

“别说他废了,他就是死了,李家老爷子也得乖乖来给岸哥道歉。”周篆狂得不可一世。

“事出有因,我们也不是以权压人,李峻辉有错在先,他们必须付出代价。”这事就算是沈岸放过李家,他周篆都不会放过李峻辉那犊子。

“法制社会救了他们。”当时他看到两个男人把余音压在草地上,他杀了他们的心都有。

“明天让李家过来?”周篆问沈岸意见,要不是他压着,李家今天就想过来。

“嗯。”沈岸应了声,随后说:“给余音打电话,她要是没事,让她也过来。”

温黎这边刚要打电话给余音,发现周篆电话已经拨了过去,她好奇的问:“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沈岸也没多想,开玩笑道:“怎么说也是余音的半个高尔夫球师傅。”

温黎笑着说:“余音嫌他技术一般呢。”

沈岸失笑:“他技术还一般?周篆别的不行,跟玩的相关事项,绝对这个!”

沈岸竖起了大拇指,他还是那个球场的老板之一,不懂或者不感兴趣的项目,他绝不会碰。

周篆没听到他们两个说什么,挂了电话说道:“余音在过来的路上了。”

“你没告诉她不用过来了?”沈岸问。

“没,她说还有半个小时候就到了。”周篆小心思一转,说道:“大不了晚上我送她回学校。”

沈岸颇为欣慰的说:“我这小姨子没白疼,昨天就来看过我了。”

温黎睨着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给我话听呢?怪我没来看你?”

沈岸立即收起笑意,认真的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怀疑你了,怀疑老婆的男人没有好下场,怀疑老婆的男人发不了大财,亏妻者百财不入。”

“哎呀行了行了别说了。”温黎受不了他这样,上前捂他嘴。

周篆看热闹乐的嘎嘎笑:“我应该把这一幕拍下来给深哥和少禹发过去看看。”

虽然早就知道岸哥恋爱脑,但亲眼看见还是觉得有十足的冲击力。

周篆霸占了温黎的小矮床,躺在上面休息,他这两天在李家没日没夜的闹腾,累得很。

他在小矮床上打盹,温黎在沙发上看医学文献。

“你身体真没事了?要不要休息下?”沈岸不放心的问。

温黎从文献中抬起头:“真没事了,我体质还行,好了就不会反复。”

“温言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病房?她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事?”沈岸疑惑的问。

温黎对此也深感疑惑:“不知道,可能是巧合?”

沈岸却不这么认为:“知道我受伤昏迷不醒,知道你晕倒不在我身边的人,只有两波,一波是我们身边这几个人,一波是你医院的同事。”

温黎从手术室下来就晕倒,一定传遍了整个二院。

温黎想了想认同的点头:“叶深和周篆是不可能说的,那就是我医院的同事,温家为了让温言接近你,处心积虑的渗透到我同事里了?”

“有怀疑的人选吗?”沈岸问。

温黎想了一圈:“没有,我同事关系蛮简单的,大家会为了荣誉而争名额,但大家的大多数时间都用于跟时间赛跑,跟死神抢命,我周围的同事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何况她工作以来人际关系不敢说特别好,但也绝对不差。

“以后小心点,不得不防。”沈岸神色凝重,其实他有怀疑的对象,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他在暗中调查便是。

“你今天休息,明天上班吗?”沈岸问。

温黎说:“不上啊,我跟同事串了几天班,等你出院了我再回医院。”

其实在沈岸术后第二天,她本是回医院请假的,但遇到一台紧急手术,又是她擅长的粉碎性骨折复位术,她才上了手术台,没想到体力不支,下手术台就晕倒了。

晕倒后又发了高烧,这才两天没来医院,没想到让温言钻了空子,惹出了误会。

余音到的时候,周篆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嗖得从矮床上坐起来,温黎吓一跳:“你没睡着吗?”

“睡得不熟。”其实他睡着了,听到余音的声音才醒的。

周篆也不怎么说话,歪在矮床上吃橘子吃香蕉,听他们说话。

等到他旁边都是水果皮时,沈岸受不了的问:“我养病,还是你养病?”

“你又不能吃,放着都烂了。”周篆又剥了个橘子。

“烂不了,一会给余音拿回学校去。”沈岸说。

周篆一听,扔下手里的橘子,把其他水果都装回框里,对余音说:“我没吃几个。”


沈岸和温黎对视,松了口气,人们总是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判别人,这下温家三口人的口碑要臭了。

沈岸跟着她们姐妹走,温黎问:“你不去应酬了?”

“我还是跟着你吧,免得再有人骚扰你。”沈岸心想,温家人倒是走了,谢冠礼那个疯狗还没走呢。

沈岸一脸委屈的告状:“沈太太你不知道,有道德的人不多,你不知道今天晚上有多少女人往我旁边凑,我太危险了,跟在你身边比较安全。”

温黎白了他一眼:“沈总行情也算是好起来了。”

再也不是病秧子那时人见人怕的行情了。

沈岸一脸骄傲的说:“我这人记仇,以前的我她们各个嫌弃,现在的我她们高攀不起。”

余音跟在二人后面,好像发现什么大瓜一样惊喜,没想到海城首富掌权人对自己老婆是忠犬型的。

她姐不知道为什么对姐夫一直冷着脸,姐夫那么成功的人,她不信姐夫看不出来她姐的变化。

所以,就是因为看出来了,他才故意逗她姐开心的,对吧!

顶级豪门的宴会对于陈乔和丁以安来说不是名利场,而是来看看好友温黎的婆家对她态度如何。

毕竟她当初嫁给沈岸,他们两个都曾担心过,如今沈岸回国他们更是需要观察一番。

经过今天的宴会后,他们看出沈家对温黎的在乎,看出沈岸对温黎的袒护,他们这才真的放心。

尤其是丁以安这个发小,以前不止一次劝过温黎离婚,丁以安尴尬的挠挠特意打理过的头发,对沈岸举了下杯:“敬你。”

为曾经自己的行为道歉。

男人之间不用明说,一切都懂,沈岸拿了杯果汁跟他碰了下:“抱歉,不能喝酒。”

“没事,理解。”丁以安扬头喝下杯中酒。

“听黎黎说你们是发小?”沈岸主动攀谈,社交对于沈岸来说信手拈来,朋友之间的聚会对于他来说就更自如了。

丁以安点头:“是啊,几岁认识的来着?小学吧。”

说着,丁以安嗨了一声,笑道:“我跟她玩就是为了她奶奶包的包子好吃。”

“怎么不馋死你。”温黎笑骂,她也是上了中学后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死皮赖脸的跟她玩。

丁以安是个很干净阳光的人,笑起来更是十分清爽,他说:“我为了吃她奶奶包的包子,天天找她写作业,就是为了写完作业混到饭点,能吃上奶奶包的包子。”

听他绘声绘色的讲小时候的往事,沈岸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形成了一副画面,是温黎上小学时的画面。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上了小学的她还扎着羊角辫吗?

“对了,你明天不是也去北城嘛,这次去一定要让奶奶包顿包子给你吃,吃了一次,保证你想第二次。”丁以安建议道。

沈岸轻笑,想到温黎做的饺子和馄饨,原来她是得到了奶奶的真传。

“比温黎包的好吃?”沈岸问。

“好吃一百倍。”丁以安夸张的说。

“你明天不回北城吗?”温黎问他。

丁以安闻言一脸苦逼的说:“这就是自营牙医门诊的坏处,你们休息的时候,是我最忙的时候,我回不去。”

“行了别抱怨了,你那诊所一个月的收益,是我半年的工资,你有什么好抱怨的。”程虞觉得丁以安就爱夸大其词,其实他可享受那些迷妹追到诊所看他的感觉了。

“你程大小姐是靠着那点工资为爱发电的吗?”丁以安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她是海城首富家的千金,为此还差点跟她绝交。

陈乔苦哈哈的说:“合着现在就我一个穷鬼了呗。”

大家被她逗笑,丁以安安慰的说:“没事没事,万一你哪天演女鬼,演死尸的时候被星探发现就爆红了呢。”

陈乔认命了,脑洞大开的说:“这种几率堪比我是某豪门走失多年的千金大小姐。”

沈岸想起前些天的对话,对陈乔说:“我有个侄子,也就是程虞她哥,会参与一些影视剧投资,我介绍给你认识,有机会让他给你安排安排。”

陈乔眼睛立刻瞪大,还有这种好事?!

“黎黎老公,你的大恩大德我会铭记的,就让黎黎帮我还吧。”陈乔说着,把温黎往沈岸身上推,还闹着说:“拿去拿去,别客气。”

沈岸任凭温黎往她身上靠,只是用手护着她,别让她跌倒。

闹了片刻,沈岸眼睛在内场寻人,看到程少禹陪在程正业身边,给陈乔指:“那个就是程少禹,我叫他过来。”

陈乔看过去,看清楚人的长相后,脸色顿时一僵,立刻阻止道:“别别别!别叫他。”

大家见她如此紧张,都觉得很奇怪,她可是最自来熟,性格大大咧咧爱交朋友的人。

陈乔怕大家起疑,立刻解释:“就是……看上去他挺忙的,今天这场合就别打扰他了,以后有机会再介绍也不迟。”

沈岸不了解陈乔,以为她没准备好,点头:“那也行,以后有时间,大家一起出来聚聚,我的朋友们没事喜欢喝几杯,我看黎黎酒量好,你们也不会太差吧。”

“好啊好啊,以后吧。”

陈乔一直在推迟,惹得温黎对她产生了怀疑。

“怎么了?”温黎找机会低声问陈乔。

陈乔被问的差点冒虚汗:“没怎么啊,就是我这人害怕有钱人,你老公外甥那级别的在我们圈子里是资本,我有点社恐。”

温黎挑眉,对她更是怀疑,她会社恐?!

温黎瞧着她对沈岸都没有社恐反应,对程少禹会社恐?

沈岸看了眼时间,对大家说:“拍卖会要开始了,大家一起过去吧。”

大家纷纷站起来,陈乔却说:“公司安排我直播,时间快到了,我得先回去了,就不去拍卖现场了,反正我也买不起。”

陈乔走后,程虞凑到温黎面前:“她有问题!”

温黎点头:“看出来了。”

温黎狐疑的看向远处应酬的程少禹,陈乔分明就是在刻意躲着他,害怕跟他遇到。

陈乔?程少禹?


温黎上午一台手术,下午没有手术,准时下班,下班的时候又接到了温家来电,这次温黎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给沈岸发了个短信,询问今晚有没有时间,没有的话她就一个人先去会会那一家。

“收拾好就下楼。”沈岸秒回。

温黎在停车场一眼就看到了沈岸的车,应该是怕她找不到,他特地把车窗落了下来,路过的女生都忍不住向车里瞄一眼。

温黎走到车边问:“早就来了?”

“没有,来了也就十几分钟,上车。”沈岸甩头示意。

去温家的路上,温黎再三嘱咐:“一会到了,你就看我一个人输出,你配合就行。”

沈岸点头应声:“好。”

“他们要是提过分的要求,你不同意就示意我。”说着,温黎苦恼的嘟囔:“用什么暗号呢……”

沈岸扫了她一眼,脱口而出:“我拉你手一下是不同意。”

温黎愣了下,见他说的认真,也没反对,点头应了下来。

车子停在温家门口,锁车的时候沈岸说:“后备箱里有礼盒,你挑几样拿着。”

温黎拒绝:“不用,他们巴不得你大驾光临,不给你送点礼都算他们小气。”

夫妻二人真就两手空空的登了门,正如温黎所说,沈岸的到来就是最大的礼。

进门前,温黎勾唇含笑问:“沈总,需要先吃粒保心丸吗?”

“你随便闹,凡事有我兜底。”沈岸心想,她果然猜到自己得了什么病,这女人聪明的恰到好处。

温家夫妇看到沈岸眼睛一亮,这还是一年多以前那个病怏怏的沈岸吗?

温宗明招呼沈岸坐下:“这一走就是一年多,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本来温宗明想摆摆长辈的款,以沈岸婚后出国的事先给沈岸个下马威,沈岸觉得理亏,自然会好说话很多。

谁料沈岸根本不吃他那套,仿佛没听明白他话中含义,不咸不淡的回道:“不走了。”

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让纵横商海多年的老油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

温宗明把视线落在进门就一直不吭声的温黎身上:“黎黎瘦了。”

温黎心里冷笑,没完了是吧,提她瘦了,不就是暗指沈岸没照顾好她吗。

“没瘦,胖了五斤。”其实她没胖,但也没瘦,体重一直很稳定。

温宗明尴尬的喝了口茶,这夫妻俩太难交流,一个劲使眼色给赵兰芝。

赵兰芝反应过来上前拉住温黎的手,表现的很亲昵:“黎黎本就好看,胖点更好看,气色都好了很多。”

温黎自然的抽出手,假意喝了口茶,说道:“是吗,一年多不见,您的气色可大不如前了。”

没事装什么熟啊。

温黎明摆着不好好说话,赵兰芝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只是碍于沈岸在,不好发作。

见他们都不说话,温黎没了耐心:“找我回来,到底什么事啊,还非要带上沈岸不可。”

温宗明又怎么看不出温黎从进门就不停找事,眼中暗藏警告之意,嘴上却宠溺:“这孩子,能有什么事,自你们婚后,我们一家人就没机会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

温黎尽量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翻白眼,是不是只有这么虚伪才能做大生意啊。

“那就赶紧吃饭吧。”温黎一副赶紧吃,吃完我好走人的急迫感。

“饿了是吧,那就吃饭吧,吃饭。”赵兰芝起身招呼他们往餐厅走:“早就做好了,就等着你们来了一起吃饭呢。”

坐下后,温黎扫了眼:“不是说一家人一起吃饭吗,温言呢?”

“你妹妹跟朋友去香港了,还没回呢。”赵兰芝提到温言的时候,表情才没那么严肃刻板。

温黎轻哼一声:“可别这么说,谁大谁小还不一定呢。”

同一天出生,怎么就知道她比温言大呢。

温宗明抓准时机跟沈岸吐槽:“温黎这个妹妹啊,没有温黎有出息,每天只知道享乐,没有半点上进心,沈岸你看你身边缺不缺人,让温言跟你学学本事,别整天游手好闲。”

沈岸看了眼温黎,她眼中的嫌恶他看得一清二楚,拒绝道:“抱歉,我身边都是跟了我很多年的自己人,用惯了。”

温宗明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也是有病乱投医,着急让她找个正经事做。”

温宗明额头冒汗,这沈岸果真如传言一般,谁的面子都不给,他这个岳父跟他提个要求,都没个屁响。

“吃饭吃饭。”温宗明明显底气不足,拿起筷子给温黎夹菜。

眼见着温宗明给温黎夹了一块生鱼片,沈岸提醒道:“温黎不吃生的。”

温宗明把筷子收回来,吩咐佣人换了新的碗碟。

温黎瞳孔骤然收缩,眼底写满了难以置信,他怎么知道自己不吃生的,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都没在一起吃过一顿完整的饭。

“还是沈岸细心,看到你对黎黎这么用心,我就放心了。”温宗明给自己找补。

沈岸全程没有多热情,该拒绝的拒绝,没有半点女婿对岳父的恭敬之意。

反倒是温宗明这个岳父处处小心翼翼,时刻在讨好温黎,只不过温黎全程清冷,没给半点好脸色。

饭局接近尾声时,温宗明才提到正事:“沈岸,港口那边的负责人,我这边一直沟通不上,现在你回来了,能不能给我行个方便。”

他们温家出货全靠沈岸的私港,如果能搞定沈岸,能省下很大一笔钱,出货标准卡的也不会那么严格。

“哦?怎么了?”沈岸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你知道温家做钢材生意,房地产市场不景气,钢材也受影响,出货难,大量货压在码头,你看仓储费等等费用能不能免了?”温宗明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沈岸闻言沉默,垂着眼眸,双唇紧抿像是在考量,谁都没看到他眼中闪过的戏虐。

他在等温黎输出,到她登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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