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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重生后,我不作死,温柔待校草男友姜许陆执

混子耶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着姜许一盘子满满当当的饭菜,其余三人满眼羡慕,为什么她们遇到的就都是手抖的阿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从食堂阿姨打饭这一刻开始体现。四个人正吃着饭,陶菁突然伸手指向不远处,“那边那个是不是陆学长?”姜许闻言抬起头,一双漆黑眼眸映入她的视线。他就坐在她正对面,中间只隔着两排位置,坐姿笔挺,餐盘里的饭还没怎么动过,很显然也是刚坐下没多久。他是跟叶卓明一起来食堂的。叶卓明也是京大的,跟陆执同级同一个专业,甚至还是室友。两人坐在一张桌子的两对面。见陆执一直看着他身后某个方向,叶卓明有些疑惑地转头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姜许。他心里啧啧两声,难怪他对面这人一直往他后面看,跟丢了魂似的。叶卓明很会混交际,在京市有点自己的消息渠道,他很早之前就听说了年前...

主角:姜许陆执   更新:2025-04-18 1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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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许陆执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后,我不作死,温柔待校草男友姜许陆执》,由网络作家“混子耶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姜许一盘子满满当当的饭菜,其余三人满眼羡慕,为什么她们遇到的就都是手抖的阿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从食堂阿姨打饭这一刻开始体现。四个人正吃着饭,陶菁突然伸手指向不远处,“那边那个是不是陆学长?”姜许闻言抬起头,一双漆黑眼眸映入她的视线。他就坐在她正对面,中间只隔着两排位置,坐姿笔挺,餐盘里的饭还没怎么动过,很显然也是刚坐下没多久。他是跟叶卓明一起来食堂的。叶卓明也是京大的,跟陆执同级同一个专业,甚至还是室友。两人坐在一张桌子的两对面。见陆执一直看着他身后某个方向,叶卓明有些疑惑地转头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姜许。他心里啧啧两声,难怪他对面这人一直往他后面看,跟丢了魂似的。叶卓明很会混交际,在京市有点自己的消息渠道,他很早之前就听说了年前...

《结局+番外重生后,我不作死,温柔待校草男友姜许陆执》精彩片段


看着姜许一盘子满满当当的饭菜,其余三人满眼羡慕,为什么她们遇到的就都是手抖的阿姨?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从食堂阿姨打饭这一刻开始体现。

四个人正吃着饭,陶菁突然伸手指向不远处,“那边那个是不是陆学长?”

姜许闻言抬起头,一双漆黑眼眸映入她的视线。

他就坐在她正对面,中间只隔着两排位置,坐姿笔挺,餐盘里的饭还没怎么动过,很显然也是刚坐下没多久。

他是跟叶卓明一起来食堂的。

叶卓明也是京大的,跟陆执同级同一个专业,甚至还是室友。

两人坐在一张桌子的两对面。

见陆执一直看着他身后某个方向,叶卓明有些疑惑地转头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姜许。

他心里啧啧两声,难怪他对面这人一直往他后面看,跟丢了魂似的。

叶卓明很会混交际,在京市有点自己的消息渠道,他很早之前就听说了年前姜许在上流圈子的宴会上和利娜起了冲突的事。

最后利娜惨败,彻底失去自己仰仗的资本,再也不能出来祸害人。

他当时知道这件事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姜许或许是在替利娜意图强迫陆执害他受伤而抱不平。

因为姜许和利娜本身并没有什么仇,就算利娜确实是对她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她也完全没必要做得这么绝。

虽然其中也有云二夫人的插手和纵容,但不管怎么说,经此一事,云家和姜家之间必然会多出一层隔阂。

这对姜家来说并不利。

叶卓明很惊讶,姜许居然会为了陆执做那些事。

但他依旧对姜许持保留态度。

直到上次,在姜许找上他询问陆执的踪迹,并且为了找他去那种地下酒吧,知道他出事之后还不断让人去寻他。

他才终于对姜许有了些改观。

而且他确实很久都没在陆执身上看到过那种伤痕了。

所以,姜许是真的变了。

叶卓明觉得,姜许或许也并非无药可救。

既然这样的话,反正自己好兄弟心里喜欢,他捏着鼻子帮帮忙又如何?

不然就以陆执那沉闷拧巴的性子,将姜许成功追到手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于是他笑着朝四个女生桌打招呼,“嗨,好巧啊!你们这里刚好还有两个座位,要不我们拼个座吧?”

他回头朝着陆执挤挤眼,“陆执,你说呢?”

陆执:“……”

他没回答,但手已经放在了餐盘边上,显然是做好了换桌子的准备。

三个室友作为许执cp粉,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忙招呼道:“快来啊,大家一起吃更下饭!”

于是两人就坐了过来。

几人稍稍挪了下位置,陆执刚好坐在了姜许对面。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桌子比较窄,餐盘只能刚好贴着放。

稍微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的脸。

姜许低头默默吃着饭。

陆执也不是个话多的,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

见两人擦不出一点火花,连火星子沫都没有,文晴美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挑起话题,“哎呀姜姜,你美术实践课中期考核的人体模特打算找谁啊?你要找裸模吗?”

听到某个词,某人眉间微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下意识朝掌心收拢了几分。

姜许动作一顿,“我应该不找裸模。”

至于找谁……

姜许抿了抿唇,纤长的睫羽细微颤动着,“我想到人了,但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昏暗中,空气粗莽凌乱。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姜许才发现这里是一间红色限制级道具房。

光线沉闷,眼花缭乱的工具晃得人心头发麻。

脑中是持续的钝痛感,伴随着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嗡鸣声,头颅仿佛都要被炸开。

“打完了吗?”清冷漠然的男性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姜许坐在柔软的床沿,纤粉指腹轻揉着突突胀痛的太阳穴,下意识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男人正跪在地上,上身赤膊,身材精瘦健壮,腹部肌理流畅明朗,隐约可见冷白皮肤下的血管暴筋。

他微垂着头,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身上有着一道道长长条条的伤痕。

他身上戴着皮扣,而皮扣中间和她手中掐住的手环相连接。

肆欲、限制级。

这场面让人血脉偾张。

“结束了的话我就先走了。”他轻启嘴唇,语气毫无起伏,显然是对这样的场景和对待早已稀松平常。

没等姜许回应,他就轻松解开了身后的束缚,站起身后,姜许才感受到男人高大身躯带来的压迫感。

“诶…等等。”姜许无意识地拉动手中的连接环,男人一个不察,竟真被她拉动,身形朝她倒了过去,头也被迫拉扯贴近。

幸而健硕粗壮的手臂及时撑住床铺,体重才不至于压到她娇软的身体。

男人好看的眉眼瞬间蹙了起来,漆黑眸色宛若深潭死水,幽寂无波。

他声线冷凉,语气一哂,“怎么,还没玩够?”

“……”姜许盯着这张熟悉又青涩的俊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重生了!重回到了大学时期她包养陆执的那几年!

这个时候的陆执还十分落魄,除了要还养父亲遗留下来的巨额债务,病重的养母也需要大笔医药费。

金钱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姜许患有双相躁郁症,躁狂期的时候情绪激动很难控制,甚至会伴有强烈的、病态般的破坏欲,想毁掉一切漂亮美好的东西。

于是她盯上了学校的高岭校草兼清冷学神陆执。

知道他缺钱,姜许就主动提出只要陆执愿意陪她玩,一次给十万块。

至于玩什么……就是当下这种场景的玩。

那时的陆执刚被催债的人找上门,医院也打电话让他尽快补缴养母的医药费。

所以他被逼无奈下答应了她荒唐的要求。

于是之后每次躁狂期,姜许就会让陆执来她别墅的红房间,然后使用各种道具。

用尽手段恶劣地对待他。

看着男人跪在地上,俊美的脸隐忍破碎的表情,姜许心里会扭曲般得到极大满足,躁狂期的症状也会得到缓解。

然而几年后,姜家破产了,她的父亲车祸身亡,背负巨额债务的对象转而变成了她。

她被讨债的人抓到东南亚的红灯地带替他们牟利抵债,期间受尽了殴打和屈辱。

而陆执被京都神秘财阀家族陆家认回,接管陆氏,一举成为京圈新贵。

唯一幸运的是,因为她的长相足够出色,她没有被划为红灯区最下等的女猱,并不需要和其她女孩一样整夜整夜地去伺候各种各样的男人。

但她要接受鸨母的调*,甚至被拍了不少照片和视频,一旦反抗就会被打得遍体鳞伤。

那段日子宛若地狱。

她曾试图逃出去,还意外地在那种肮脏地方遇到了陆执。

彼时的他西装革履浑身矜贵,脸色很冷很淡,看着她的眼神难掩厌恶。

他无视了她的求救,任由她被追来的人再次抓走。

最后,她被当成拍品,被迫灌下催欲药,穿着不蔽体的纱衣,以难以启齿的姿态站在偌大的地下拍卖场上供那群恶心的男人观赏叫价。

眼里和心里只有绝望与恐惧。

最终以最高价买下她的,却是陆执。

她被人送到了他的房间。

因为药物作用,她身体绵软无力,只能像玩偶一样任人拿捏摆布。

陆执将她的四肢禁锢在床上,毫不客气地打量她只穿着清凉衣物的身躯。

就像她曾对他做过的一样。

但他比她更加过分。

她本就因为药物而身体难受,而他却将她撩拨得更加难耐,在她从喉间近乎哀求般溢出“求你……”之后。

他撕扯下不基胶带封住了她的嘴唇,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报复性似的,慢慢地磨她。

可在她被教导过后的身体条件反射做出羞耻反应时,他晦暗的眸底藏着她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耳边只能听见男人的忽快忽慢的呼吸声,和硬物落地的清脆声响。

一整夜昏昏沉沉,她终于疲倦地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就毫无预兆地重生了。

“抱…抱歉。”搞清楚此刻的状况,姜许连忙松了手上掐着的手环。

上一世在东南亚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但姜许却深知这种被强迫、待价而沽的屈辱滋味。

陆执这个时候为了钱不得不屈服她,被她玩弄,他现在肯定是厌恶极了她的。

他将她买下对她做那种事,也是以牙还牙。

但归根结底还是他出手救了她……

如果不是他,她还不知道会被怎样的人买走。

会出现那里的人,绝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甚至庆幸,幸好那个人是陆执。

听到姜许居然向他道歉,陆执有些意外。

姜许乐衷于戏亵他、对他言语侮辱,她有多恶劣,他这阵子深有体会。

但为了钱,他不得不按照她的喜好来做。

姜许拇指指甲有些不安地用力抠着食指,深吸一口气,慢慢出声,“你以后不用再来这里了。”

她很感激陆执上一世救下了她,还帮了她,她这一世不想再这样恶劣地对待他了。

陆执一愣,“为什么?”

他脸上有意外,也有难以置信,但却并没有多少惊喜,似乎是想到什么,他眉头拧起,“你对我玩腻了?”

陆执身材高大,肌肉紧实,身体很重很硬,此刻的姿势压得姜许有些难受。

她试图推开他,但并没有什么效果,他依旧丝毫未动,只是不再被牵拉住的头朝她撤离了一些。

但依旧隔的很近,姜许能清晰看到他下压的黑色长睫。

明明按照现在这个时候的关系,陆执才该是怜悯可悲的猎物,可此刻却好似全然反了过来。

他才像是掌控者,黑沉双眸几乎要将她吞噬。

姜许泄了气,下意识摇头否认,“不是。”

“那是为什么?”陆执的视线紧盯着她,神色晦涩不明,“你找到了比我更好调教的对象?”

注意到他略有些警觉的神色,姜许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陆执是真的很缺钱——

即便他平时几乎不分昼夜地打工兼职,也依旧远远不够。

“……也不是。”姜许掌心用力抵着他结实滚烫的胸膛,试图缓解男人本身带来的压迫感,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你先起来穿好衣服。”

陆执微扯了下唇角,起身远离了她,沉默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姜许趁着这个间隙,找到自己的手机在上面轻点了几下。

“二十万?”看着刚收到的转账提醒,陆执有些疑惑。

“你,你这次做的很好……”姜许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她不乞求他能够原谅她此前对他的所作所为,只是想多给他一些钱,算作报答,也算作补偿。

陆执神色莫名,但他显然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不用,多的算下次。”

“……”姜许只好道,“多的算医药费吧,你身上的伤痕……不是还要去医院看看么?”

“不用医药费。”

姜许力气不大,从不见血,身上遍布的红痕看着反倒带着几分暧昧,而且过几天就会消掉,所以陆执从来不会浪费钱去医院看伤。

姜许有些无奈。

衣服已经重新穿好,陆执抬手去解身上的皮扣。

姜许突然注意到他露出的一截腰腹处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怀着对陆执的愧疚,提议道,“要不我帮你上个药吧?”

陆执神色淡漠,整理好衣摆,白色的衬衣挡住了她窥探的视线,“不用。”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看着陆执已经迈步朝外走,还没从突然重生的后劲里缓过来的姜许把自己的身体缩在绵软的被子里,闷闷出声,“那我下次再联系你。”

陆执没有回复,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别墅。


外加一个站在旁边的何祺福。

姜阳平本来说好会回来吃饭,但不知道又突然遇上什么事被缠住了身,没法及时赶回来。

“去了学校之后,有时间也可以多回回姜宅,来看看我这个已经半截入了土的老头子。”似乎是不怎么说这种话,姜宏儒的语气有些生硬。

元宵过后姜许就开学了,她又会一直住在自己别墅不回来。

本以为姜许肯定又会跟他杠上,他都已经做好了生气的准备,却没想到她很听话地应下了,“好。”

姜许说道:“爷爷,你也多注意身体。”

姜宏儒一时错愕姜许的反应,而一旁的何祺福则笑眯眯的,苍老的面容慈祥和蔼。

心中感慨,小小姐是真的长大了。

这顿饭吃得还算和谐。

吃完饭,姜许打算自己打车回新别墅,姜宏儒却将老宅的司机安排给了她。

还是之前的那个李进。

老爷子站在门口拄着拐杖,硬邦邦说道,语气却比平时和善太多,“还是有个专门的司机出行方便。”

姜许微愣,“好,谢谢爷爷。”

元宵节后一天,姜许还没开始上课,她就按期到心理诊所复诊。

接待她的还是之前那个前台护士,她领着她到了里间。

“姜小姐,很高兴再次看见你。”魏乘风拿着诊疗记录报告,抬手托了一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他略带歉意,“这次我可能有点忙,可以让我的学生先询问近期的你一些基本情况吗?”

魏乘风的学生,苏弄溪吗?

姜许视线朝后侧方一看,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她露出的皮肤上有些细长的伤口,应该是上次和陆执一起被抓时弄伤的,但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看着并不明显。

魏乘风介绍着她,“她叫苏弄溪,在我这待了挺久了,你们之前应该是见过的。”

苏弄溪率先说道:“是的老师,我认识姜许。”

“那就太好了。”魏乘风询问着姜许的意见,“姜许,你愿意吗?如果不想让她来也没关系,等我晚点来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可能要等的时间会久一点。”

魏乘风都这么说了,姜许就说道:“没关系,苏小姐就苏小姐吧。”

见姜许也同意了,魏乘风就愉快地继续去忙前面的病人了。

苏弄溪将姜许带到了一间诊疗室,狭小的空间内,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两把椅子,以及墙上的温馨壁纸和绿植装饰。

“姜许,好久不见了。”

姜许并不想跟苏弄溪寒暄,她直接说道:“你开始问吧。”

“好。”

苏弄溪先是问了几个专业性的问题,姜许都一一回答了。

最后苏弄溪突然问道:“姜许,你现在发病时,还会想要折磨陆执的身体吗?”

房间内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圆形顶灯,亮白的光射下来,刺得姜许的瞳孔下意识收缩。

她拧起眉问出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跟陆执之间的事,苏弄溪为什么会知道?

突然被姜许问住,苏弄溪撒了谎,“我之前意外看到了陆执身上的那些伤口。”

姜许略微沉默。

苏弄溪道:“姜许,你能不能放过陆执?反正你并不会喜欢他。”

这是书中设定,女主只会喜欢上男主,至于反派,注定只是女主曾经的玩物。

这也是阴湿反派后来黑化的理由。

姜许脸色微沉,她凝视着苏弄溪,语气略显不善,“你为什么这么说,你很了解我吗?”

姜许觉得这个苏弄溪总是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潜意识会对她这个人感到不喜。


他还在重复地喊着要喝水,眉心已经死死挤在了一起,脸上苍白,显然是十分难受。

“渴……”他还在虚弱喊着。

姜许心下一横,突然将水喝到了自己口中。

她告诉自己,这就跟人工呼吸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救人,没什么区别。

于是她朝他缓缓靠近。

冰凉干涸的嘴唇突然碰上了湿润的柔软,就像是沙漠中的人遇到了绿洲,即便是海市蜃楼,也忍不住想要追随过去。

姜许感觉到自己只是刚碰上他,就被他下意识含住唇瓣,慢慢的吮吸。

她浑身一僵,连忙将水渡给了他。

她和陆执从未接过吻,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对姜许而言,接吻是比身体接触更亲密的事。

即便只是为了帮他,但这短暂的接触还是让姜许心中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片刻后,陆执的面容再次恢复平静,紧皱的眉宇也松开,清冷的脸带着破碎感,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姜许脸颊微热。

屋内还开着暖风,温暖包裹着她全身,姜许却觉得自己的热意是从内向外的。

陆执染了血污的衣服刚才都被程木脱了下来,此刻他身上只有一条毯子盖住了下半身。

而上面受伤的地方包着纱布和绷带,并没有多少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将他安顿好之后,姜许临时让跑腿按照他的尺码买了一套干净衣服送上门,等会儿他醒来了可以穿。

姜许提着衣服袋子走进房间,却发现陆执已然清醒了过来。

他半坐在床上,薄薄的唇线平直,漆黑视线朝她直直望了过来。

他的肤色本来就偏白,此刻失血过多没了血气,骨肉均匀的皮肤肌理更显白腻。

“你醒了?”姜许走到床边,略带关切,“感觉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缓缓摇头,因为重伤未愈,又是刚醒,声音又轻又虚,“没有。”

姜许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见陆执略带疑惑地看向她手中的袋子,姜许连忙解释道:“这是给你穿的衣服,我大概估了一下你的尺码让人给买了送过来的。”

“谢谢。”

陆执接过了袋子,发现里面不仅有打底衫和长裤,还有一件浅色厚外套,以及一条,嗯……男士内裤。

注意到他的视线,姜许略有些尴尬。

她一开始没想到要买那个的,是那个跑腿听她说要买一套男人穿的衣服,里面外面的都要,跑腿这才多问了一嘴。

回想起刚才跑腿问她内裤要什么尺码的时候,她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当时她只磕磕绊绊地说了句:要近一米九的人能穿的。

陆执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条内裤不是他的尺码。

他大手抓着袋子没有动作,看着略显窘迫的姜许,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许注意到他的为难,怔愣片刻后反应过来,“怎么了……是不能穿吗?”

“……嗯。”小了。

“抱,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尺码……”姜许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垂得越来越低,脸红得像只煮熟透了的虾。

尴尬,尬上开花。

尬到脚趾头能立马抠出一座大城堡。

早知道就等他醒来自己买了。

陆执微叹了口气,“……没事。”

姜许又下单了一次跑腿,这次她是让陆执自己说的尺码。

她站在旁边,听见他沉声说着要最大码。

“咳,现在有点晚了,要不今天你先住在我这里吧?”姜许声音轻轻柔柔,带着女孩独有的清甜。


姜家老宅位于市郊,还是好几十年前建的,依山傍水,环境很优美。

宅子前面是一个大院子,院子前段是花圃,后段有假山和水榭,院子中央则是一潭人工湖,里面养着色彩靓丽的锦鲤。

院子两边是抄手游廊,堂前屋檐上的四角高高翘起,复古中式风格,像是民国时期的大宅邸。

姜许刚一进门,就看见了等在老宅门口的管家。

“何爷爷,好久不见。”姜许率先开口打招呼。

何祺福从年轻的时候起就跟在姜宏儒身边了,是看着姜许出生长大的,小时候没少抱过她,对她来说甚至比姜宏儒和姜阳平还亲近。

“小小姐,好久不见。”何祺福看见姜许回来也很高兴。

他总习惯在对她的称呼前再多加一个“小”字,小小姐在他这里,好像永远不会长大。

姜许上了大学之后就搬出去住不怎么喜欢回老宅了。

因为她的躁郁症,她染上了许多陋习,可姜宏儒白手起家,最是刻板守正,就看不惯她那副样子,所以经常会严辞说教她。

可这更加会激起她的逆反心理,甚至会直接诱发她的躁狂期开始发脾气摔东西,使得矛盾更加激化。

她不回来,或许也是好事。

“小小姐,老爷子已经在里面等你了。”何祺福说道,“对了,乔总和乔少爷也来了,现在他们正在里面陪老爷子说话。”

这些年来,乔安国时不时就会来姜宏儒这里刷一波存在感。

姜宏儒念着他已经过世的好兄弟乔老爷子,总会心软多给他一些好处,结果却将他的胃口喂得越来越大。

姜许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朝着屋内走去,远远的就听见了里面姜宏儒和乔安国传来的爽朗笑声。

乔安国很会说笑逗姜宏儒开心,人一老就喜欢念旧,也享受这种小辈承欢膝下的感觉。

但姜阳平平时打理公司忙得很,也鲜少回老宅,大多数时候都是住在离公司近的套房,姜许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两人显然不会这样讨他欢心。

也就只有乔安国会这样费尽心思去讨好他。

姜许一进来,随着几名女佣的问好,客厅里的人全都闻声朝她看了过来。

只见客厅里的欧式沙发上正坐着三个人,最中央的老人穿着一身黑色唐装,苍老的手握着一根红木拐杖,头发已经全然花白,但精神头依旧十足。

正是姜老爷子。

而他身边的是乔安国,以及坐在另一边的乔泊。

姜宏儒看见姜许进来,脸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刚才的笑意很明显淡了几分。

姜家这一代就姜许这么一个小辈,却偏偏遗传了她母亲的心理疾病,还这么叛逆难以管教,姜宏儒是怎么也对姜许喜欢不起来。

他真怕姜家未来会毁在姜许手里。

姜宏儒的视线落在姜许的身上,混浊泛白的瞳仁里闪过一丝什么。

但好在……他已经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姜姜,你回来了?”最先同她说话的是乔安国,语气热情。

姜许依次打招呼,“爷爷,乔叔叔,乔泊哥哥。”

见姜许还知道主动叫人,姜宏儒的脸色缓和些许,“嗯,回来就好。”

“姜姜。”乔泊也望向她,“过来坐吧,这有位置。”

“嗯,好。”

姜宏儒这次把他们叫过来,主要就是想姜乔两家一起吃顿便饭,联络一下感情,顺便临近过年,人多热闹热闹。

过不多时,姜阳平也从公司回来了。

“乖宝,你最近身体好点没有?”姜阳平一回来就关心起姜许的躁郁症,因为姜许先前对她的病比较抗拒,所以姜阳平也会刻意避开可能会刺激到她的词汇。

魏乘风一直有定期向他汇报姜许的病情,他说最近姜许积极配合治疗,躁郁症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

但还是要注意不能刺激到她,尤其是不能让她的情绪大起大落。

本来老爷子让姜许回老宅他是担忧的,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又吵起来惹得姜许发病,所以他一忙完工作立马赶来了老宅。

幸好目前看来,姜许和姜宏儒相处得还算和睦,姜阳平一路上悬到嗓子眼的心到此刻才总算落了回去。

姜许如实回道:“还算稳定。”

姜宏儒闻言,微微转了转手中的拐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姜许最近有定期去看心理医生的事,他也已经从姜阳平那里知道了,而且她今天从回来到现在也一直都挺安分的,没闹出什么动静。

姜宏儒觉得姜许近来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倒是终于有点姜家小姐的样子了。

这顿晚餐吃得平静,饭后姜许一个人到后院消食。

姜宅后院也大,旁边有一座空顶的凉亭,很适合观夜景。

她刚坐上亭子边沿延伸出来的木椅子,就有道身影跟了出来。

高高大大的,正是乔泊。

“乔泊哥哥。”姜许微仰着头喊他。

他步伐平稳,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姜许旁边。

乔泊嗓音淡淡,在寂静的冬夜字句显得格外清晰,“姜姜,是不是我们太久没见,你对我感到陌生了些?”

姜许疑惑转眸,“嗯?”

“你以前都是喊我小泊哥哥,现在是连名带姓地叫了。”

“……”

没想到乔泊竟然会注意到而且在意这些细节。

连姜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对乔泊的称呼。

不过这么多年没见,不论是谁都总归会有些生疏的吧?

姜许微划了一下指腹:“或许是吧。”

随着姜许这句话落地,她明显感觉到周围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空气收束,就连旁边人沉闷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这诡异的气氛让姜许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保持沉默。

隔了好一会儿,她听见了乔泊低沉的嗓音,“姜姜,我准备以后一直待在国内了。”

这下姜许是真的疑惑了,“为什么?”

乔泊从十岁起就一直都待在俄罗斯,那里不仅有他的母亲和家人,还有他热爱的事业。

乔泊今年不过才二十三岁,对于赛车手来说,正是最辉煌闪耀的年纪。

但他却打算按下暂停键,或者说——终止键。

姜许没忍住再次询问,“为什么这么突然?”

乔泊的视线对上她,略微泛蓝的眸子似乎能清楚地倒映出她的影子,“我其实一直都有退役的打算,只不过是这次回国之后,这种想法更坚定了些。”

他的目光深沉而慎重,在温润的表象下,静静流淌着不为人知的思绪。

姜许张了张唇,这次她下意识哑然没问原因。

但乔泊却反问起她,“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姜许听见了自己很轻的询问,“……为什么?”

他久久注视着她,眸子深邃,眼波温柔,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认真和专注,“因为……”

姜许的心脏突然略微发紧,手指有些不安的扣在一起。

她其实并不敏锐,甚至在某方面还有些迟钝,但这一刻,她却好似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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