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暮朝苏栖野的其他类型小说《诡秘:狐君逼我做他妻后续》,由网络作家“邂红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适应是不可能适应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适应的。但这话不能当着阿洪的面说。陶青锋继续伪装出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模样,大口大口吃着碗里的酸白菜拌稀饭,对阿洪的话恍若未闻。付小美和常欢听到周蔓兰的事情都对阿洪避如蛇蝎,更不敢吱声了。我只得敷衍的说了句,“还好。”阿洪脸上露出邪邪的笑,伸手在我的头顶摸了一把,用半是暧昧半是诱哄的语气说道,“乖,少说话多干活,祸从口出,知道吗?”我有些心悸,但面上仍不动声色,避开了他的脏手。阿洪并没有生气,只是讥嘲一笑,离开了食堂。我们每个人都听出了阿洪的弦外之音,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恐惧。但他晚了一步,我已经把昨晚的事都告诉给付小美他们了。陶青锋吃完了饭,朝我们点点头,便端着盘子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也不知道他能...
《诡秘:狐君逼我做他妻后续》精彩片段
适应是不可能适应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适应的。
但这话不能当着阿洪的面说。
陶青锋继续伪装出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模样,大口大口吃着碗里的酸白菜拌稀饭,对阿洪的话恍若未闻。
付小美和常欢听到周蔓兰的事情都对阿洪避如蛇蝎,更不敢吱声了。
我只得敷衍的说了句,“还好。”
阿洪脸上露出邪邪的笑,伸手在我的头顶摸了一把,用半是暧昧半是诱哄的语气说道,“乖,少说话多干活,祸从口出,知道吗?”
我有些心悸,但面上仍不动声色,避开了他的脏手。
阿洪并没有生气,只是讥嘲一笑,离开了食堂。
我们每个人都听出了阿洪的弦外之音,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恐惧。
但他晚了一步,我已经把昨晚的事都告诉给付小美他们了。
陶青锋吃完了饭,朝我们点点头,便端着盘子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探查出逃跑路线,要是被那些保安抓到,他这条命估计够呛能保住。
接连过了几天,我们都没有陶青锋的消息,也没看到他来食堂吃饭。
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毛毛的,既怕他出事,又怕仅有的逃跑机会就此失败。
直到这天,我依旧如行尸走肉重复着“杀猪盘”的话术,机械地敲击着话筒。
阿洪突然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工作。
“都过来一下!”
我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看向陶青锋的位置。
空的。
他不在。
难道……他真的被抓了?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常欢和付小美也发现了陶青锋不在的事情,我们三人飞速对视了一眼,彼此皆是强作镇定的惊惶。
阿洪的目光在所有员工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了我们这些新来的身上。
他阴恻恻地开口,“谁在打电话的时候留下了证据?让华国的人发现线索,人家报警了!
还好我们园区有正规营业执照,华国警方也无权干涉金三角地区的生意,只能撤案。
但我们的员工里出现了蛀虫,必须把他找出来捏死!”
那些老员工吓得脸色发白,纷纷摇头,七嘴八舌地辩解。
“不是我,我没有!”
阿洪冷笑一声,“我知道不是你们,给你们几个胆子,你们也干不出来这种事!”
他猛地指向我们这边,目光如刀,“喂,你们三个,是谁打电话留了证据?趁我还没发火赶紧站出来,否则我活剐了你们!”
被他这么一吓,胆小的常欢吓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站立不住。
阿洪大步走向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是不是你这个婊子?说!”
常欢拼命摇头,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啪——”
阿洪毫不留情地甩了常欢几个耳光。
常欢被打得嘴角流血,痛哭出声,“不……不是我……”
阿洪无情地看着她,冷冷问道,“不是你,那是谁?”
常欢死死咬着下唇,剧烈摇头,“我不知道。”
阿洪看她的眼神跟看牲畜毫无分别,把她瘦弱的身体扔到地板上,拍了拍手,“不说是吧?把她拉出去,砍掉她一根手指头!要再不说,就把她整条胳膊都砍了,喂鳄鱼!”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架起常欢,就要往外拖。
常欢吓得失去理智,用尽全力挣扎,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喊,“不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闭了闭眼,咬牙站了出来,“是我说的!”
在场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听到苏栖野的啐骂在耳边响起。
“白痴!”
我知道自己站出来就等于在找死,可我不能让常欢做我的替死鬼,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鳄鱼吃掉。
阿洪脸上露出邪佞的笑容,他抬了抬手,让保镖松开了常欢,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我不能动你,你是被阿赞云选中献祭给鹤神的莲花。”他不敢碰我,眼神中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但落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看着他灼燃的目光,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
阿洪立刻让那两个保镖上前,将我架了起来。
我不甘心地挣了挣,却无法逃脱他们的钳制。
阿洪把我被关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铁门,将我与外界彻底隔绝。
黑暗、寂静、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蜷缩在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两天两夜过去,我没有吃过一口饭,没有喝过一滴水。
饥饿和干渴让我几近虚脱,更令人绝望的是,除了那天我主动站出来承认时,苏栖野在我脑海里说了句话,这几日都没见着他的身影。
说好的保护我呢?
我可真够傻的,跟一只千年狐狸做交易,玩得什么新版聊斋啊!
陡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有人来了!
铁门上突兀地出现了一丝光亮,我猛地抬头,还以为是阿洪。
结果门被打开后,付小美、常欢和陶青锋竟钻了进来。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惊愕道。
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得几乎说不出来话。
“当然是我!”陶青锋拿着手里的平板,语调有些得意,“我说过了,就他们这个级别的电子锁,国内都已经出到第三代了!”
付小美赞赏地点点头,“多亏陶青锋破解了门锁,否则我们想见你都没法子。”
我强撑着随时可能昏迷的身体,给陶青锋竖了个大拇指。
看来这小子真是电子科技的高材生,有他在,没准我们真能从这里逃出去。
“小朝,对不起……”常欢红着眼眶,哽咽道。
我摇摇头,用眼神安慰她。
事情是我做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常欢替我受折磨。
“你们过来的路上,没有遇到保安吗?”我问。
陶青锋低声道,“我前几天夜里都在打探这里的地形,我发现每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这些保安就会换班,中间大概能有那么半小时无人看守。
今晚我叫她们一起溜出来,就是为了证实是否可能,好在我们成功了!”
“哗啦——”
水顺着我的头发,流进我的眼睛里,模糊了我的视线。
她漠然开口,“想活的久一点,不该问的就别问。”
我只得闭嘴,老老实实洗完了冷水澡,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回到自己的宿舍去。
刚推开门,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哭声。
抬头,只见周蔓兰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孩,正抱着膝盖低声啜泣。
常欢和付小美围在她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要不是她的穿着打扮和周蔓兰全然不符,我还以为周蔓兰的鬼魂又回来找我了!
我走过去,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付小美指着那个哭泣的女孩,小声对我说道,“她叫李雨熙,也是被高薪广告骗过来的。”
闻言,我仔细打量那个叫李雨熙的女孩。
她看起来很年轻,脸庞稚嫩,长相清秀,那双小鹿般的眼眸湿漉漉的,充满惊恐和怯懦。
令我震惊的是,她小腹高高隆起,显得格外突兀。
“你……怀孕了?”我惊愕道。
李雨熙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已经七个月了。”她哽咽着说,声音细若蚊蝇。
缅北园区隔三差五就会有新员工‘入职’,周蔓兰的床位被新人占领我毫不意外,可我没想到,新来的居然是个孕妇。
“你今年多大,成年了吗?”我问。
“我今年十九岁,已经成年了。”李雨熙断断续续地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家里条件不好,本想趁着自己还能动弹,来这边给孩子赚点奶粉钱,没想到……居然进了电诈基地。”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十九岁……比我和付小美她们还小三岁。
“孩子的爸爸呢?”常欢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雨熙摇了摇头,双眸黯淡无光,“我男朋友跟我一起在瑞丽翡翠市场帮人直播卖货,发现我怀孕之后他就跑了,再也没露过面。”
“渣男!”
“畜生!”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就是被那个忘恩负义的杂种骗过来的!”
宿舍里响起一阵阵咒骂声。
宿舍里的女生大多数也都是被身边男性骗过来的,有的甚至是被自己的父亲和丈夫卖到了这里,刚进来就要被打,被威胁,被强暴……
平日里她们对新人的哭声各种厌烦不耐,此刻听闻了李雨熙的遭遇,也忍不住加入了声讨渣男的行列。
付小美忽然拽了拽我的衣角,把我拉到宿舍的角落里。
她压低音量道,“小朝,咱们要不要带李雨熙一起逃走啊?”
我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我知道付小美这人心地善良,又很热心肠,当初刚来到园区,还不知彼此什么情况的时候,她就主动递给我面巾纸。
但这个李雨熙今天才来到我们宿舍,她就人家打成一片了,居然还想带着大肚婆一起逃跑?
付小美犹豫道,“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李雨熙情况不一样,她现在怀着孕,如果继续让她留在缅北,那孩子多半就没命了。”
她的话像一记重锤,敲打在我心上。
我想起了庄姨之前跟我说过的话。
她说像她们这种老太婆被卖到了缅北,没什么可利用价值,只能干些打扫粗活。
小姑娘的话就要倒霉一些,大多数都要被高管们玩上几回,然后被分去精聊组搞电诈。
但要数最惨的莫过于孕妇,几乎来到这里的孕妇,或者不慎在园区怀孕的女人,都活不到孩子出生,就会被拉去人肉运毒,最后一尸两命。
还没等我发出声音,就被他捂住了嘴巴。
“嘘......”
他修长的手指冰凉,带着一种奇怪的异香,像是某种珍稀的木质香,又混合着山野间清冽的雾气。
“别叫,我有那么可怕吗?”
男人音色偏冷,却透着酥撩的磁性,贴在我的耳畔莫名带了些缱绻。
我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你是谁?”我费力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连声线都在颤抖。
他薄唇微勾,眼角眉梢都带着风情,讥诮道,“怎么,不认识了?我刚帮你摆平了那几个男人,让你免去皮肉之苦,这么快就忘恩负义,小没良心的!”
我愣住了,“你……你是那个佛牌里的……”
他没有说话,而是用他那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轻轻扫过我的脸颊。
痒痒的,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触感。
我数了数,好家伙,还真的有八条!
这老和尚也太实诚了,不仅不卖假货,还童叟无欺,直接把本尊都给我请过来了……
“你是几百年的狐狸精啊?”我怯怯问道。
男人眉梢微挑,“恐怕得有个一千多年了吧?”
我直接吓瘫了,连往后躲的本能都忘了。
他见状,眼底浮起散漫的笑,“我叫苏栖野,是有苏狐族的现任族长,族中小弟们都称我一声七爷,你也可以这么叫。”
“有苏狐族?”我皱眉。
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听过这个词?
苏栖野慢悠悠开腔,“有苏狐族与你们人类之间瓜葛已久,这些年来始终有耐不住性子的小狐妖入世玩耍,其中最出名的一位,就是苏妲己。”
我震惊不已,“啥?苏妲己是你们家的?”
苏栖野眨了眨他那双蛊惑众生的狐狸眸,“她是我的太姥姥。”
这回我惊得连下巴都合不上了。
是我白天受得刺激太大了吗?
现在都开始梦封神演义了!
我抬起手,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下。
嗷……
真疼!
苏栖野啧啧两声,宠溺的语气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嘲讽,“真是个小傻瓜!”
我生在东北,知道东北有很多仙家,狐黄白柳灰。
我们村子里还有人立了个堂口,供着胡三太奶。
但我爸从不让我靠近那些堂口,说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也没亲眼见过那些出马仙家显灵,对此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
直到今天白天,我口袋里的狐仙佛牌发挥作用,我还以为是那老和尚法力高强,这佛牌真有护身的功效。
没想到,他还是坑了我一把……
我干巴巴说道,“七爷,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老人家千万别怪罪,等我平安离开这里,一定把您带回泰兰德的寺庙里供奉。”
苏栖野晃了晃他那八条火红的尾巴,神情微微不屑,“有苏一族皆在华夏北部生活,我早就想回去了,用不着你把我带到泰兰德。”
闻言,我爽快应答,“那感情好啊,我的家就在东北,到时候我直接带你回去!”
苏栖野却闲闲地睨着我,“不忙。千年前,我因一场意外,被九幽冥火烧毁了肉身,连魂魄都险些化掉,如今只能被封印在这佛牌之中。
族人为了让我快速凝固魂魄,就把我交给了泰兰德的一位得道高僧。
那老和尚有点东西,他马上就要圆寂,却算出我与你颇有缘分,便把我强行交给了你。”
他顿了顿,我从他疏淡的口吻里莫名听出了点嫌弃,“起初我还想不明白,你身上半点修为也无,又能帮我什么呢?直到你的腰间被钉子划伤,是你的血液唤醒了我……”
我心里有些发毛。
刚才阿赞云也说过我血液特殊,能够助修行者快速提升修为。
该不会,他也是想要我的血?
苏栖野似猜到了我的想法,凑得离我更近了些,那张俊美到几乎昳丽的脸都快贴上来了,眼底的狐黠清晰可辨,“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想要你的血!”
我倒抽一口冷气,强压下心头的恐惧,面无表情说道,“哦,我明白了。”
说完,我就从床上起来,把那块狐仙佛牌握在手里,往厕所走去。
“你要做什么?!”
苏栖野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做,顿时急了,音调都拔高了几分,活像只炸了毛的猫。
我把佛牌举在马桶上方,冷冷地看着他,“你都说了要吸干我的血,那我还留着你干嘛?这条下水道应该直通外面的湄公河,我这就送你回家!”
“慢着!”他收起那八条尾巴,全身都幻化出人形,身材挺拔颀长,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你现在身陷囹圄,只有我能救你,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吧?我护你周全,给我你的血。”
我抿了抿唇,不敢轻易相信他的鬼话,万一我答应了他,被他给吸干了怎么办?
苏栖野似乎能够听见我的心声,挑了挑眉,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血吸干,会给你留口气的!”
“我要考虑考虑。”
我只能这样说,争取能够拖延点时间。
苏栖野似乎被我的话激怒,眼角阴戾下来,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敢威胁我的,千百年来你是头一个!”
然而我的手还没有从马桶上方拿开。
我们一人一狐僵持了片刻,他最终还是收敛了情绪,“行吧,看你和我有缘的份上,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模样,一溜儿烟钻回了我手中的佛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那个阴戾的狐妖只是我的幻觉。
回到床上,我僵硬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次惊扰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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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阵刺耳的吵闹声将我惊醒。
是那些管教,他们手里拿着鞭子和电棍,凶神恶煞地催促着我们起床。
“快起来,都给我起来!磨磨蹭蹭的,想挨打吗!”
女人们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像出栏的猪似的,一窝蜂往厕所里挤。
只有昨晚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丝毫不惧那些管教。
昨天夜里光线太暗,我没看仔细,这才发现她留着一头大波浪卷,眼眸狭长,鼻尖有一颗小痣。
她单手撑着下巴,极不情愿地对我说道,“喂,你们三个新来的,给我倒杯水,我教你们怎么叠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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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食堂,庄姨正坐在门槛上摘菜,她看到我,亲切地朝我招了招手,“小朝,过来。”
我坐到她身边,和她一起摘菜。
“你们宿舍那个李雨熙是怎么回事?”庄姨手上动作不停,八卦地询问道,“听说一觉醒来孩子就没了,不是都已经七个月了吗?”
我不敢告诉她飞头降的事,既怕庄姨把我当成异类,更怕连累了她。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支支吾吾地回答。
庄姨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也好,她来的那天我们就说,这孩子肯定是留不下的,没了也是好事。”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两个鸡蛋,递给我,“这两个鸡蛋你拿回去,给那孩子补补身子。”
我接过鸡蛋,由衷说道,“庄姨,你心肠可真好!”
鸡蛋在园区可是稀罕物,一个星期只能吃上一到两回。
李雨熙跟庄姨非亲非故,只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打过几次照面,她就愿意把自己的鸡蛋省下来给她。
庄姨慈祥地笑了笑,“姨岁数大了,女儿又不在身边,一看见你们啊,就跟看自己闺女一样……
在这个鬼地方,大家都不容易,又都是华人,能照顾的话尽量照顾下,争取咱们都能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不是?”
庄姨的话让我心头一暖。
是啊,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我必须活下去,否则每年清明节,老秋家连个给我爸上坟的人都没了。
“庄姨,你想不想回去看看你女儿?”我试探地问道。
庄姨手上的动作停顿,苍老的面容浮现复杂的情绪。
有思念,有渴望,更多的却是无奈。
“想,怎么不想啊?”庄姨沧桑的声线微微颤抖,耷拉着眼睑说道,“可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回去了又能做什么?还不是给女儿添麻烦......”
庄姨抬手抹去眼角泪水,轻叹道,“小朝啊,如果你将来能回到国内,就帮庄姨给女儿带个话,告诉她,我在这边一切都好,让她好好上班,不要担心我……”
说到最后,她的声调已近哽咽。
我放下手中的菜,安慰道,“庄姨,你别难过,我们都会离开这里的,一定会的!”
庄姨看着我,缓缓点头。
夜幕降临,一天的活儿干完,我又要去见阿赞云了。
想到昨晚把人家脑袋用洗脸盆拍飞了两次,指不定她要怎么折磨我呢!
今晚的园区格外寂静,我刻意走得很慢,月色昏暗,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极了传说中的瘦长鬼影。
来到阿赞云的住处,我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沙哑的嗓音从门内传来。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混合着某种动物的血腥味,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阿赞云坐在蒲团上,眉眼不抬,“脱衣服。”
我撇了撇嘴,把衣服脱掉钻入木桶里。
今天的水比往日都要冷,几乎要结冰的程度。
我冻得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在打颤,“阿……阿赞云,可以了吗?”
阿赞云明显是蓄意报复,声调阴狠,“继续泡,我没说起来就不准起来!”
我为昨天‘打网球’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冷水里泡了足足半个时辰,阿赞云才同意我出来。
“阿嚏……”我裹着毛巾瑟瑟发抖,感觉自己可能要感冒,得赶紧回去喝点热水。
“对了,有件事告诉你。”
我刚要走,就被阿赞云叫住,她欲言又止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欣喜。
我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鹤神大人已经收到了婳眉传递给他的消息,他不放心,决定亲自过来看一眼。”阿赞云道。
自从用阿赞云的冷水泡澡后,我脑海中总是会浮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画面。
那些画面很模糊,很凌乱,但我记得自己在银河般岸边看到了一抹绯红如火的身影。
他会是苏栖野吗?
当我正想开口询问这件事,苏栖野那张俊美的面容在我瞳孔里突然放大。
下一瞬,唇就被他俯首咬住了。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啃。
带着意味不明的力道,瞬间让我的唇瓣见了血。
铁锈味在彼此的口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甜腻。
苏栖野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平日里那副慵懒散漫的模样,而是像一头凶兽紧锁着它的猎物。
他身上那股子清冽的草木香此刻也变得浓郁起来,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将我整个人包裹住。
不知是他唾液里的媚术起了作用,还是这强势到掠夺一切的吻让我缺氧,意识变得昏昏沉沉,大脑也逐渐空白。
苏栖野修长的手指沿着我的侧脸一路向下,轻轻摩挲过我的脖子,最后停留在我的后颈,指腹按压着上次咬破的地方。
我迷蒙的睁开眼,正对上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眸,幽暗的眸色盯着我,在黑暗里,像漩涡般要将我吸进去。
还没等我将他推开,他便扣住我的手,再次低头寻找我的唇。
这次不是咬,而是轻轻舔舐唇上的伤口。
灼热的温度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传遍全身。
我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开,并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混蛋!”
我怒斥道,脸颊和唇都是烫的。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
居然被他这样不明不白夺走了!
苏栖野显然没想到我会动手,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捂着被打的脸,一脸的难以置信,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满是错愕和受伤。
“你又打我?”他委屈巴巴地开口,声线里隐含愠怒。
“七爷我活了上千年,你是第一个敢动手打我的人!”
他琥珀色的眸危险地眯了几度,那眼神恨不得要将我拆卸入腹。
但他那张冷如白釉的脸上还挂着鲜红的五根手指印,这副模样更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狐狸。
看着就让人想再rua一把……
当然,这想法也就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可不能让他听见。
远处传来一阵沉重的拐杖声。
苏栖野眸色一凛,深深地睨了我一眼,像是在警告,又像是不甘。
“秋暮朝,事不过三,再有一次,我一定饶不了你!”
最终,他恨恨地转身,钻回了我心口的佛牌之中。
我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暗自庆幸自己刚才那一巴掌够果断。
否则就凭我俩刚才那干柴烈火,意乱情迷的状况,恐怕我要晚节不保……
拐杖声越来越近,我连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转瞬,阿赞云拄着拐杖,从树林中缓缓走了出来。
她那浑浊的白翳双瞳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我的唇角。
我舔了舔,果然尝到了一丝残留的血腥味。
阿赞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她那双白瞳仿佛能洞察一切,让我感到一阵心虚。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阿赞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我指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付小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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