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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尽奸臣后,大明盛世三百年结局+番外

昆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茂相、孟绍虞,你们给朕出来!”刑部尚书苏茂相、礼部尚书孟绍虞从大臣队伍中走了出来,躬身站在崇祯面前。“苏茂相,你是刑部尚书,掌管大明律,孟绍虞,你是礼部尚书,掌管天下读书人,太祖给了读书人六项特权,你们二人觉得太祖这些优待怎么样?”刑部尚书苏茂相立刻道:“陛下,太祖此举是让读书人安心读书,学有所成后能报效国家。”“苏大人所言甚是,太祖此举提升了读书人的身份,也极大的刺激了天下的读书人,是我等读书人的福分。”礼部尚书孟绍虞附和了一句。但两人都搞不清楚这个时候陛下提这个做什么。“读书人可以免交粮,朕听闻有些读书人隐瞒包庇帮别人免粮,借此发财,是不是真的?”“启禀陛下,此事臣略有耳闻。”苏茂相有些诧异,这位少年天子是从哪里听闻这件事情...

主角:叶轩魏忠贤   更新:2025-05-10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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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轩魏忠贤的其他类型小说《斩尽奸臣后,大明盛世三百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昆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茂相、孟绍虞,你们给朕出来!”刑部尚书苏茂相、礼部尚书孟绍虞从大臣队伍中走了出来,躬身站在崇祯面前。“苏茂相,你是刑部尚书,掌管大明律,孟绍虞,你是礼部尚书,掌管天下读书人,太祖给了读书人六项特权,你们二人觉得太祖这些优待怎么样?”刑部尚书苏茂相立刻道:“陛下,太祖此举是让读书人安心读书,学有所成后能报效国家。”“苏大人所言甚是,太祖此举提升了读书人的身份,也极大的刺激了天下的读书人,是我等读书人的福分。”礼部尚书孟绍虞附和了一句。但两人都搞不清楚这个时候陛下提这个做什么。“读书人可以免交粮,朕听闻有些读书人隐瞒包庇帮别人免粮,借此发财,是不是真的?”“启禀陛下,此事臣略有耳闻。”苏茂相有些诧异,这位少年天子是从哪里听闻这件事情...

《斩尽奸臣后,大明盛世三百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苏茂相、孟绍虞,你们给朕出来!”

刑部尚书苏茂相、礼部尚书孟绍虞从大臣队伍中走了出来,躬身站在崇祯面前。

“苏茂相,你是刑部尚书,掌管大明律,孟绍虞,你是礼部尚书,掌管天下读书人,太祖给了读书人六项特权,你们二人觉得太祖这些优待怎么样?”

刑部尚书苏茂相立刻道:“陛下,太祖此举是让读书人安心读书,学有所成后能报效国家。”

“苏大人所言甚是,太祖此举提升了读书人的身份,也极大的刺激了天下的读书人,是我等读书人的福分。”

礼部尚书孟绍虞附和了一句。

但两人都搞不清楚这个时候陛下提这个做什么。

“读书人可以免交粮,朕听闻有些读书人隐瞒包庇帮别人免粮,借此发财,是不是真的?”

“启禀陛下,此事臣略有耳闻。”

苏茂相有些诧异,这位少年天子是从哪里听闻这件事情的,现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自己彻查此事吗?

“空穴不来风,既然你有耳闻,那你就先从国子监开始查起,朕允许你动刑,记住了是南北两雍同时彻查。”

“陛下!”

苏茂相心中一紧,随即道:“大明律有规定,秀才以上读书人犯错,需先通知学生当地的儒学提举司教育,想要用刑,得先撤了他们的头衔才行,是不是先通知他们当地……”

“不用了!”

崇祯打断了苏茂相的话,看向群臣:“神宫监掌印何在?即刻准备香灯、祭祀之物,朕要去向太祖请罪,废除太祖定下的规制!”

崇祯轻飘飘的一句话,如九天之惊雷,响彻所有人的心间,让他们心神巨震。

这一回不仅是地上跪着的数百名集会的学生了,连国子监内围观的学生都满是惊骇之色。

众大臣惊骇过后,瞬间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陛下,不可,此乃祖制,岂可随意更改?您就不怕太祖怪罪吗?”

“是啊,陛下,太祖此举是为了免除读书人的后顾之忧,如果废了这些特权,那读书人势必分心,这将极大的影响他们的成长,对我大明培养人才不利呀。”

“臣等请陛下三思!”

一众大臣都跪了下去。

崇祯冷冷的看着跪着的众大臣,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太清楚不过了,无非是为自己后辈着想。

“你们也说了是祖制,那就是我们自家人的事情,晚点朕去太庙给太祖上柱香,太祖总不会跟我一个后辈计较吧!”

我尼……

众大臣和国子监的学子们听着崇祯的话,瞬间无语了,怎么这位皇帝不按套路出牌?

“你们口口声声说太祖所定是为了学子们解除后顾之忧,安心读书,可朕却不认为。

你看看这群人,还有心思搞集会、非议朝政,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若是太祖有知,估计会亲自废了这条规制。”

“陛下,学子们也是为了我大明王朝,而且我大明现在有六十万在籍的秀才,若是因为这几百名贡生的事情,废除了这条祖制,对其他学生不公平,请陛下三思!”

礼部尚书孟绍虞跪下苦苦哀求,他虽然依附魏忠贤,属于阉党一派,能搞东林党的人当然是好。

可他首先是读书人,若是连他都同意陛下废除祖制,那他要被全天下的读书人唾弃,估计暴怒的读书人会将他家祖坟都给挖了。

这个锅他背不动,整个朝臣们都背不动,能背的动只有陛下。


传旨的人对袁可立的态度有些奇怪,毕竟这位大佬半年前三上辞疏,很是坚决的辞官归隐,现在怎么这么痛快?

“来人,上茶!”

“袁阁老,茶就不用了,下官要回去复命,您这边准备一下,要尽快启程了,其余人等已经从北京城出发了,先行调查,然后在西安府汇合,

陛下交代,陕西境内一切事宜,您有便宜行事之权,

还有,这是汇总出来的陕西境内灾民、民变的情况,您路上查看。”

“另外,这位是锦衣卫前所下的总旗崔明,负责护送您去西安府。”

吴文指了指院中站立的穿着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总旗崔明。

袁可立点了点头。

该传的旨也传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吴文当即带着两人离去。

见吴文离去,袁可立一挥手,一名下人离去,片刻后一辆破旧的马车进了院子:“崔总旗,我们走吧。”

崔明有些懵,吃惊道:“阁老,您不准备一下?”

“有什么好准备的,老夫是去赈灾的,又不是去游玩的,带两套换洗衣服和几本路上打发时间的书,再带一名照顾我饮食起居的下人,足矣。”

“袁老,恭喜您入阁呀!”

“下官早就说了,像您这等才智,朝廷是不会轻易让您致仕的,您看,这才休息三个月,朝廷就让您入阁了。”

崔明正待说话时,一名头戴乌纱帽,身穿青色、胸口绣着鸂鶒常服的青年男子进入庭院。

“子方,此一时彼一时,陕西旱灾,数十万百流离失所,更有数地起了民变,老夫就算是想不去都不行了。”

袁可立叹息了一声,放不下灾民是一回事。

平党争和收广宁却是关乎大明国运的事情,这是他毕生的夙愿,他作为三方战略的布置者必须要亲自参与。

“子方,老夫就要立刻去陕西了,这睢州县你可要打理好了。”

“阁老放心,下官一定会按照您老制定的方针严格执行,下次您回来,这睢州一定会更好。”

“好!”

袁可立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崔明道:“崔总旗,走吧!”

马车缓缓驶出庭院,院外已经站满了得到消息的百姓,他们或老或少,或贫或富。

但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极其肃穆,泱泱数百人聚集在一起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袁老,此去西安山高路远,您还是坐我这马车吧。”

城中清风酒楼的老板陈一清站了出来:“您老别拒绝,您年事已高,路上休息好了,到西安才能更好的投入救灾,我这也算是间接为陕西的父老乡亲们做点贡献了。”

“陈兄说的对,袁老哥就不要拒绝了。”

有一位年长者站了出来,朝着锦衣卫总旗崔明道:“这位大人,这是一百两银子,算是我的一点心意,麻烦您代我们睢县的百姓们一路上照顾好袁老哥,

这是我们兄弟情谊,不算行贿吧!”

“袁老,这是刚煮好的茶叶蛋,您带着路上吃。”

“袁大人,这里是刚出笼的包子和馒头,还热乎着,带几个吧!”

“老哥,我是开成衣铺的,别的没有,衣服倒是有不少,现在已经入冬,您去陕西又要外出,老兄弟我送您一件大氅,挡挡风寒。”

……

一位又一位百姓站了出来,送什么的都有,袁可立站在马车上久久不语。

崔明骑在马上满是感慨,若不是爱民如子,百姓又怎会如此爱戴。

“阁老,您收下吧,几位说的对,您老不比我们习武之人,皮糙肉厚的,等陕西结束后,我会如实禀报朝廷,相信陛下不会为了此事计较的。 ”


“皇爷,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宣!”

“臣锦衣卫千户李若涟参见陛下。”

一身红色飞鱼服的李若涟进了暖阁后跪倒在地,内心嘀咕不已。

他虽然是锦衣卫千户,但也只是正五品,连见皇帝的资格都没有, 他也不知道皇帝找他一个小小的千户做什么。

“起来吧!”

李若涟谢恩后站了起来,一抬眼就看见皇帝盯着他,瞬间就低下了头,直视皇帝会被认为是大不敬的。

身高一米八有余,孔武有力,双眼炯炯有神,精气神饱满,田尔耕和许显纯一看就知道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哪里能与眼前的这位比。

“李爱卿,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找你来?”

“臣不知道!”

李若涟摇了摇头,立刻道:“陛下有事情交代,臣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

崇祯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朕现在让你去砍了田尔耕、许显纯、魏忠贤,你也敢吗?”

“请陛下下旨!”

李若涟立刻跪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倒是干脆,就不怕朕是在试探你?要知道魏忠贤现在势大,田尔耕和许显纯都投靠了他,田尔耕又是你们的老大,你不忠于他?”

“陛下,臣是锦衣卫千户,锦衣卫乃皇帝亲军,臣效忠的是皇帝,是大明王朝的掌权者,而不是锦衣卫指挥使,陛下不必试探臣,陛下说杀谁,臣就杀谁?”

李若涟虽然跪着,但声音依旧洪亮,透露出坚定不移的意志。

崇祯看着李若涟,没有说话。

现任锦衣卫指挥使是田尔耕,是天启帝任命的,他才继位半个多月,还没有来的及换。

按照历史记载,田尔耕之后就是骆养性接任,再之后是一位姓吴的人接任了指挥使,这两位就是大明的最后两任锦衣卫指挥使了。

骆养性是上任指挥使骆思恭的儿子,这位可是真正的大佬,参与万历三大征。

对外作战,刺探情报、传递信息乃至直接参与作战,执掌锦衣卫从万历十年到天启四年,长达长达四十二年。

骆养性前期还不错,后期就腐败了,最后投靠了李自成,还奉上了白银3万两,建奴入关之后,骆养性又背叛了李自成。

要是他爹知道生个儿子是三姓家奴,估计能从地下蹦上来掐死他。

崇祯既然知道骆养性有问题,自然就不会再用了,那锦衣卫中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这位在崇文门前战死的李若涟了。

“李爱卿,朕刚登基,朝局不稳,朕想重掌锦衣卫,诛阉党平党争,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所以朕刚刚说杀田尔耕不是开玩笑。”

“陛下,臣愿意一命换一命,魏忠贤那里臣可能没办法,但田尔耕这边,臣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出其不意的干掉他。”

崇祯能感受到李若涟话中的真诚,若不是他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人,看过一些历史,他还真以为李若涟是在拍马屁了。

“王承恩,赐座!”

李若涟狂喜,连连谢恩,在皇帝面前坐着,估计内阁首辅都没有这个待遇,他一个五品的千户有如此待遇,简直跟做梦一样。

“李爱卿,你可知锦衣卫现状?给朕讲一讲。”

李若涟沉思了一下,脸色有些阴沉:“陛下,现在的锦衣卫再也不是以前的锦衣卫了,在魏忠贤的‘领导’下,我们的荣光不再,官员对我们非打即骂,民间百姓也对我们不齿。”

“锦衣卫现在编制还是健全的,但吃空饷严重,具体的臣不清楚,但臣所辖的千户,目前在编只有858人,已经算是最好的,

有几个千户下辖的可能只有四五百,而且大多是老弱之人,

目前上报锦衣卫总数是五万余人,但以臣估算,可能只有一万五千余人,真正能战、可用的人可能只有一半。”

对李若涟的说出的数字,崇祯没有丝毫的意外。

因为历史记载在李自成围北京城的时候,锦衣卫据说有15万人,但最终估算可能只有一万五到两万左右,现在这个算是比较好的了。

“你可知锦衣卫中还有哪些人比较可靠?”

崇祯说完,又立即补充道:“朕说的是真正的能忠于皇权的。”

“臣手下的人均可信任,指挥同知吴孟明、指挥佥事王国兴、千户王文采、百户王守林、高文采都是正直之人,可用。”

崇祯眉头轻皱,李若涟说的这些人,他没什么印象,他相信李若涟,但不代表相信李若涟说的这些人。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欺骗了李若涟也是有可能的。

“你们能控制多少人?”

“陛下,我们这些人都是想做点实事的,所以魏忠贤才没有过分的动我们,我们大概能控制三千到四千人左右,人数虽然不多,但我们有自信能吊打剩下的那一部分人。”

崇祯大喜,这个消息简直是太好了,锦衣卫还没有烂透,还是有一部分可用之用的,如此情况,他就能提前动一动了。

“李若涟,朕交给你几个任务,第一,你刚刚说的这些人你私下调查一番,若真是可用之用,朕绝不亏待他们,

第二,暗中调查锦衣卫百户以上的其他人,找到他们犯罪的证据,朕有大用,

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调查清楚了,你就是锦衣卫指挥同知,暂领锦衣卫,日后若是表现的好,下一任锦衣卫指挥使就是你了!”

李若涟懵了,他是正五品的千户,指挥同知是从三品,连跳三级,而且还暂领锦衣卫。

最后能不能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先不说,现任的指挥使田尔耕已经被撸下来了,换句话说,一个月后,他就是锦衣卫的老大。

锦衣卫的老大,他可以做太多的事情,贪官污吏,他可以动上一动了。

他为什么要进入锦衣卫?如果他想混军功,去九大边军或者京营都比锦衣卫好混。

之所以来锦衣卫,就是因为锦衣卫是皇帝亲军,能做一些利民的事情。

“李大人,还不谢过陛下天恩?”

“臣谢陛下天恩!”

如梦初醒的李若涟立刻跪了下去。

“去吧,别辜负了朕的一片期望!”

李若涟行礼后朝着暖阁外面走去,只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崇祯猛然大叫了一声。

“等一下!”


声音之大和急切,瞬间让暖阁内的王承恩、李若涟跪了下来。

崇祯起身,快步走到挂有地图的墙壁前,看着密密麻麻的标注,眉头轻皱。

“李若涟,从忠州到北京,若是有六百里加急的公文传递,会从哪条路走?”

听着皇帝的问话,李若涟心中猛然一惊,六百里加急只有地方发生重大变故时才能启用,如紧急军情、特大天灾等。

难道四川忠州发生变故了?

来不及多想,李若涟立刻道:“陛下,六百里加急走的是驿站,从忠州出发,必须要经过陕西,只有这么一条路;

从陕西开始,有两条路,一条是经过潼关到卫辉府、真定府进入北京,

另一条则是从平凉府进入兰州,然后走宁夏、大同、宣府进入北京,但这一条会远上数百里。”

身为锦衣卫的千户,对全国的驿站的路线图再清楚不过了,也走过太多次了,因此,崇祯一问就立刻回应了。

“若涟,让你的心腹,带一百户锦衣卫分别在两条路线上,离北京五百里外的驿站上驻守,截住所有从四川沿路入北京的六百里加急公文,其余的放任不管。”

“臣领旨!”

“对了,顺便调查一下司礼监的司礼系笔太监(秉笔太监的跟班)李永桢,朕要的是实锤的证据,一旦亮出证据,没有任何人能挽救。”

李若涟退出东暖阁后,脸色平淡,实则内心欢喜。

他从这位少年皇帝身上看到了大明的希望,各种安排详细之极。

他现在就是要去找田尔耕,接手调查周奎的事宜,这是皇帝的安排。

皇帝找他总得有个理由吧,至于田尔耕等人信不信,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走了几步后,李若涟突然愣在了原地,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皇帝调白杆兵进京了。

再结合让他调查锦衣卫的事情,他能敏锐的察觉到皇帝要搞事情了,到底是对阉党还是东林党,或者两者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无论是哪一方,朝堂就要清明了,大明还有救。

这个念头只是刚出现,李若涟就立刻将其扼杀了,这事牵扯甚大不是他能参与的,他必须得加倍小心完成皇帝交代的事情。

出了差错,他就是大明的罪人。

看着离去的李若涟,崇祯皱着的眉头舒缓了一些。

以前的崇祯在干掉了魏忠贤以后被东林党给忽悠瘸了,东林党说锦衣卫干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再用恐被朝官百姓厌恶,不得民心。

崇祯这位年少的帝王竟然信了,从此锦衣卫形同虚设,悬在文官头上的利剑消失了,东林党势力越来越大,反过来刁难皇帝,以下犯上。

更重要的是没有了锦衣卫、东厂这些情报机构,他就成了睁眼瞎,以至于百官欺上瞒下。

袁崇焕擅自斩杀毛文龙就能看出来,崇祯的权威已经逐渐消失。

再有一点是,锦衣卫个个都是好手,虽然战力可能不及关宁铁骑,但绝对比地方府、卫军战力要强。

以一当十有些夸张,但训练的好,以一当三问题不大。

掌控了锦衣卫,皇宫才真正的安全。

所以,崇祯才会急于掌控这么一支力量,

一个月后,秦良玉的白杆兵进京,就是重组腾骧四卫和锦衣卫的时候。

到时候,白杆兵、御马监腾骧四卫、锦衣卫,三股力量在手,腰板就硬了,他就能放开手脚做一些事情了。

不做则已,一旦动了,那就是雷霆之力,任何人都无法阻挡。

但前提是得有钱,所以他刚刚让查李永桢。

李永桢也是个狠人,五岁自宫,进宫后伺候皇后,随后得罪了明神宗,被关押十八年,出来后依附魏忠贤,一月五连升,成为司礼系笔太监。

你想想,别说是明代了,就算是现代被关了18年,出来后不得缓上一两年的,可这货出来就特么的直接起飞。

魏忠贤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李永贞与王体乾共同为魏忠贤更改内阁票拟,后被崇祯诛杀,其他财产不计,光现银就有29万两。

以当时的锦衣卫的作风,肉过手留油,肯定都截流了一部分,崇祯现在期待到底能抄出来多少。

他让李若涟查李永桢,一是抄的钱,二是震慑魏忠贤,三是安插自己的心腹进去。

现在是局已经布下了,静待一个月后收网了,至此,崇祯心情才算是放松了许多。

宫内这边搞得差不多,现在还有两件事情,一是如何搞死客氏,二是搞死几个六部九卿的人,好为孙承宗等人入阁做准备。

弄死客氏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一则是她的身份的特殊,二则是和魏忠贤不清不楚,贸然动她,容易出事。

客氏,名为印月,又名巴巴,十八岁入宫为朱由校的乳娘,姿色妖媚,为人狠毒残忍,生性淫z荡。

传闻朱由校大婚之前,她就已经‘先邀上淫宠’了,被天启帝封为奉圣夫人。

魏忠贤为了切权,花了500两银子搬了一桌六十道菜的酒席,客氏想利用魏忠贤巩固自己的地位,魏忠贤则是想获取天启帝信任,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朱由校三个儿子以及他自己的死,都是出自这两人之手。

反正,这事不能他主动提出,得找其他人提,他顺势去解决。

自己皇兄刚死大半个月,现在就主动对他亲自封的奉圣夫人、魏忠贤的对食对象动刀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相比客氏这件事情,六部九卿的事情会更难一些。

六部分别是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在职级上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没有谁更重要谁更差之说,要结合现实情况。

崇祯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

和平时期,举国太平,礼部和工部比较重要,礼部掌管掌典礼事务、全国教育、外国往来、科举考试等等。

特别是科举考试,主考官一般都是礼部尚书出人,在出任主考官的时候出来的进士都可以说是自己的门生,官场讲究师生关系,运用的的好,这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态,因为最终的任命还是在吏部手上。

而工部则是管全国的工程,和平时期,修桥铺路、建设宫殿居多,这个时候他们是最重要的。

战时,兵部和户部则是最重要的,其他朝代兵部掌武职选授、处分及兵籍、关禁、军械、驿站等兵务,无权调兵。

但明朝因为外患最严重,北边从北元到瓦剌、鞑靼,后来又有倭寇、女真、农民起义等等就没消停过。

而户部则是管的比较多,但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掌管天下钱粮,其他部门再牛逼,官员要不要俸禄?干活要不要银子?

没钱、没粮,一切都是白搭。

相比之前的四部,主管天下刑政,审定和执行律例的刑部则是就不是那么的重要的,这一点在明后期特别明显。

而六部中,无论是和平时期,还是战乱时期,唯一的老大就是吏部,吏部掌管全国文系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等事务。

最重要的是负责办理京察、大计,能直接判四品以下官员的政治生命,权力极大,吏部尚书能对抗内阁首辅。

要知道,皇帝除皇帝亲军、内廷等除外,是无法直接任命朝廷官员的,吏部不同意,皇帝都没有办法,当然了,明太祖和成祖除外,那可是两个狠人,不听话直接拉出去砍了。

“其他几部都先等等,得先将兵部给拿下!”

梳理完了六部的职责后,崇祯有了决定。

拿下兵部有两个原因,其一,兵部尚书崔呈秀是魏忠贤的阉党“五虎”之首。

其次,兵部已经架空了五军都督府,京师周边的二十一卫等皆归兵部辖制,他后期想要改革军队,就一定绕不开兵部,不如直接弄死。

阉党和东林党是死对头,自己想弄死阉党的崔呈秀,东林党应该会很开心。

舞台他已经给东林党搭好了。

静待明天的朝会!


“臣李若涟参见陛下!”

“起来说话!”

崇祯放下奏章,看着龙案上的数十本奏章,暗地里长长的出了口气。

他总算是知道为啥崇祯被后世称为劳模了,一天要批近百本奏章。

“陛下,臣有三件事情要汇报。”

“第一,客氏查抄家产的明细已经出来。”

李若涟说着,双手呈上一份折子,王承恩连忙结果呈给了崇祯。

“陛下,查出白银三十五万七千两,房产四座、各类店铺庄园八处、良田八十顷,先帝赏赐六十八件,宫中御用之物三百余件……臣已经找了三方的人估算了,折算成白银一百余万两。”

崇祯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内心惊喜。

真可谓客氏跌倒,内帑吃饱。

他记得有野史记载,当年崇祯为登极赏赉边军,要出三十万,但内帑没钱,还是让户部从太仓库拨的。

但过了两个月后,又突然从内帑拨出了一百三十万两。

这两个月中,魏忠贤和客氏先后被处死,后世由此推断,应该是从两人家中抄出来的。

看着如今抄出来的数据,当年查抄的时候,肯定都被锦衣卫和负责的官员给贪污了一部分。

崇祯心中感叹,论捞钱,还是抄家来的快,客氏、陈德润两个案子,就获得白银一百三十万两。

有这一百万三十万两白银,打造腾骧四卫、练新军的银子就有了。

这一刻,他是真想将钱谦益等五人给抄家了,其他四个就算了,钱谦益的钱家是江左三大家,地区有名的首富,将钱家抄了估计现银都得有数百万之多。

辽东一年的军费开支算是有着落了。

可惜他现阶段不能这么干,说句真话就被抄家灭族,朝中大臣都人人自危,谁来给他干活?

虽然现在这群人也干的不咋的,但至少还在有序的运转着。

“朕只要银子,其余的事情你看着处理!”

“还要,管好你的人!”

“臣明白,敢乱伸手,臣剁了他们的爪子!”

李若涟回应后,继续道:“客氏儿子侯国兴、哥哥的儿子客光先等169人,已经全部抓捕,随时可以问斩,请陛下示下。”

“严刑拷打,将他们所犯罪行全部记录下来,等朕旨意!”

崇祯将清单放在龙案上,继续道:“再说说其他事情。”

“陛下,第二件事情就是钱谦益等五人的事情了。”

“怎么?有困难?”

“陛下,臣得到情报,京城中有一府邸,名为江南会馆,乃是江南学子聚集之地,今日夏朝钱谦益五人被处死的消息传出后,有数十人先后进入江南会馆,具体聊了什么,因为守卫森严,臣不得而知。”

“目前已证实身份的有兵部主事钱元悫……”

崇祯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子,过了许久,才出声道:“由他们去吧。”

听着崇祯的话,李若涟有些懵。

这明显就是东林党在搞事情,由他们去吧是几个意思?

但皇帝发话了,他也不敢多问。

“陛下,第三件事情,就是国丈周奎大人,这是调查结果。”

李若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自主的小了下去,实在是调查的结果太过于触目惊心了,他真怕陛下一怒之下下旨将周奎给砍了。

陛下刚登基,就杀了自己的岳父,传出去还不知道那帮读书人说成啥样呢。

崇祯看了一遍清单后,也很佩服周奎的敛财手段和速度,从周皇后加入信王府到现在也才一年半的时间,家产折合白银竟然有六十余万两。

光是查到的现银就有三十三万两,其中有二十八万两是他登基这个把月收敛的。

后世历史记载周奎被严刑拷打交出家产折合白银三百万两,看来是却有其事了。

将罪证放在龙案上后,淡淡道:“朕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

“李若涟,你一会回去在京城中挑一个大一些的店铺,找一些印刷刻字的匠人,再找一些底子干净的读书人,多备一些四尺整张的竹纸,等朕旨意,下去吧!”

“臣明白,臣告退!”

李若涟就这点好,有疑惑但不会问,陛下说啥就是啥,照做就是了。

“大伴,晚膳朕去皇后那边,多加两个菜!”

“奴婢遵旨!”

一刻钟后,崇祯进了坤宁宫,周皇后立刻就迎了上去:“早知道陛下来臣妾这里用晚膳,臣妾就亲自下厨了。”

听着周皇后柔柔的声音,崇祯心中的狠厉之色缓了几分。

两人慢慢的吃着饭,这一刻崇祯才觉得自己平顺了许多。

他一进乾清宫的东暖阁看着龙案上堆积的折子和朝会上的大臣们,他都恨不得化身屠夫,屠了那群人。

吃完饭,两人先聊着,崇祯道:“凤儿,今日朕杀了客氏,皇嫂那边你去过了吗?”

“去过了,皇嫂得知消息,大哭了一场,哭的都晕了过去,臣妾在慈庆宫陪到申正时刻才回来。”

“嗯,皇嫂也是个苦命人,她那边朕不方便去,你有空就多去走走。”

“臣妾知晓,陛下安心操持国事便可,这后宫臣妾一定会打理好的。”

闲聊了几句后,崇祯突然道:“凤儿,朕有事想跟你说!”

“大伴,送进来!”

周皇后有些惊讶,接过王承恩递过的纸张,片刻之后,脸色骤变和满脸的不敢置信,惊慌的跪倒在地上。

“陛下,家父……”

周玉凤没有替父亲辩解,崇祯要么不送来,送来了就一定是铁证如山,此刻辩解会激怒陛下。

“凤儿,起来吧!”

崇祯扶起周皇后:“此事是锦衣卫查出来的,若不是碍于国丈的身份,此刻他已经带入诏狱了。”

“朝堂之中深不可测,党争如此的厉害,国丈那个脾性,说定哪一天就成了别人手中的刀子,到那一刻,你说朕是杀还是不杀?”

“凤儿,朕也不让你难做,只要国丈交出所有财产,朕就放他一马,以后好吃好喝的供着,别沾那些是非,你觉得如何?”

“多谢陛下z体谅!”

周玉凤再次拜倒,随即面露难色:“陛下,家父那贪财、吝啬的性格,想让他交出财产……”

“无妨,你只需要如此做便是。”

崇祯在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周玉凤连连点头。

“来人,传周奎入宫!”


“奉圣夫人,陛下传你,跟咱家走一趟吧!”

后宫的一座宫殿中,王承恩带着数名锦衣卫。

“王承恩,陛下传我何事?”

“奴婢不知,还请奉圣夫人快点,不要让陛下久等了。”

“王承……”

“奉圣夫人,你这是逼奴婢动手吗?”

王承恩见奉圣夫人如此墨迹,当即冷下了脸,右手一挥,四名锦衣卫就站到了客氏前后左右,大有再墨迹,就直接架走的趋势。

“王承恩,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我是谁?不怕陛下责罚吗?”

“带走!”

王承恩一挥手,四名锦衣卫架着客氏就走,王承恩转身看着宫殿:“王百户,即刻起,这座宫殿只能进不能出,你可要看好了。”

“属下领命!”

一道回应声铿锵有力。

这名锦衣卫百户就是李若涟推荐的王守林,属于心腹之人。

在一路的怒骂声中,客氏被带到了皇极殿。

看着满殿的大臣,以及魏忠贤阴沉的脸,客氏心中大呼不妙。

“大胆客氏,见到陛下,为何不跪?”

“臣……民妇客印月参见陛下!”

内阁辅臣李国普怒喝了一声,被惊醒的客氏立刻跪倒。

“客印月,礼部左侍郎钱谦益、督察院右都御史曹于汴等人弹劾你十八大罪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完,王承恩将钱谦益弹劾的证据递给了客氏。

客氏接过草草的扫了一遍,脸色巨变,浑身都在颤抖:“陛下,他们这是在污蔑民妇!”

“钱谦益等人朕刚刚命人杖毙了,客氏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陛下,民妇冤枉!”

崇祯盯着跪着的客氏,以及低着头的魏忠贤,心中满是冷笑。

“客氏,你是皇兄的乳母,按道理朕是不相信这些的,但国有国法,钱谦益等人死谏,朕不得不查,

你若如实交代,朕看在皇兄的面子上,可以从轻发落,

如果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朕会让锦衣卫去查,诏狱的手段,你应该听说过吧!”

“陛下,民妇冤枉!”

客氏眼中虽有恐惧,但依旧死不松口。

“来人,将客氏一族所有人全部押入诏狱,着大理寺、刑部、督察院会审,锦衣卫从旁协助,胆敢包庇者,格杀勿论!”

“朕今天就要结果!”

客氏脸色大变,急忙喝道:“魏忠贤,你快替我向陛下求情呀。”

“混账,陛下何等圣明,相信陛下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

“李千户,客氏在朝堂之上大呼小叫,若是惊了圣驾,你担待的起吗?还不将客氏拉下去!”

被锦衣卫架着的客氏懵了,满眼的不敢置信。

这个数年前巴结他的男……太监,竟然在此刻直接放弃了她。

愣神过后,客氏突然尖叫了起来:“陛下,我承认,我全部承认。”

“魏忠贤,既然你出卖了老娘,老娘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陛下,这十八条罪过我全部都认,大部分都是魏忠贤的主意,当年他为了巴结我,置办了一桌五百两银子的六十道酒菜,而后……”

“够了!”

崇祯脸色铁青,怒吼了一声,打断了客氏的交代。

“李若涟,将她带下去,让她全部交代清楚,做好罪证,朕在这里等着!”

李若涟一挥手,两名锦衣卫就将客氏架了出去,留下了客氏的疯狂笑声在大殿内回荡着。

大殿内,刚刚还悲愤的东林党的众人此刻皆是大喜。

而魏忠贤一伙人则是面色阴沉,如丧考妣,他们做的事情,客氏知道的很清楚,若是客氏全部交代出来,他们就彻底的完了。

这会儿,想杀人灭口都做不到。

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皇极殿内寂静无声,在众大臣站的腿发麻的时候,李若涟进来了,拿着厚厚的一叠纸。

“陛下,钱谦益所弹劾的十八大罪状,客氏全部交待清楚了,且已签字画押,请陛下过目。”

王承恩将李若涟呈现来的供词呈给了崇祯,崇祯接过慢慢的看着,时不时的打量着殿内的众大臣。

众大臣此刻内心惊惧不已,偷瞄着龙椅上一页页翻看的崇祯,他们感觉那些纸如同一张张催命符。

“李若涟,将客氏拖出去,凌迟处死,诛三族,财产尽数入内帑。”

“客氏宫中之人,一律全部打入刑部监,让三司会审,若有参与者,杀无赦!”

过了好久,崇祯才出声。

历史上,客氏是在浣衣局被鞭打死的,可现在的崇祯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直接凌迟、诛三族。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众人却是有一种如无声处听惊雷的感觉。

“客氏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即刻起,朕不想再听见客氏这两个字。”

众大臣再次懵逼,这算啥?

闹了半天,死了五名大臣,换来的是客氏死了和诛三族,这算啥?阉党和东林党各打五十大板?

主凶魏忠贤还没处理呢,就这么翻篇了?

陛下这啥意思,继续重用魏忠贤吗?

魏忠贤等人更是迷惑,摸不透崇祯的心思。

“好了,今日朝会就到这儿吧,朕有些累了,都退了吧!”

“对了,空缺的位置,由各部提交名单,送完吏部考核,最后呈上来。”

“周爱卿,你可要好好替朕把把关!”

崇祯说完就朝着平台下走去,这是极其不合礼法的行为,但这种关头,没有哪位大臣站出来,除非想跟刚刚死的那些人一样。

崇祯走出皇极殿,太阳照在身上,只觉得心中抑郁一扫而空,一切按计划在进行着。

现在只等白杆兵进京,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做事了。

半刻钟后,崇祯回到东暖阁,刚坐下,王承恩就进来了。

“皇爷,魏忠贤求见!”


乾清宫,东暖阁外。

崇祯双手背负看着慈庆宫的方向,面色阴沉。

一个太监,竟然将手伸到朕的后宫了,简直是不知死活,是不是哪天要给他带几顶有绿色的帽子?

愤怒过后,崇祯平静了下来,内心更是疑惑。

历史记载,陈德润闯入慈庆宫是在魏忠贤倒台后发生的,当时陈德润胆大包天竟然趁着懿安皇后沐浴时闯入,想霸王硬上弓。

结果懿安皇后拼死反抗,被其他人发现,陈德润才没有得逞,事后懿安皇后告诉了崇祯。

崇祯帝急于巩固帝位,不敢把陈德润杀了,只是发配到孝陵守墓。

但现在怎么会提前发生了?到底是他穿越过来导致了蝴蝶效应,还是发生过两次,这是第一次,懿安皇后没有告诉崇祯?

九月的京都,夜凉如水,崇祯就这么静静的站着,身前四名壮硕的太监警惕的看着四周,手中的长刀在灯笼的照射下闪烁着寒光。

一刻钟后,王体乾、魏忠贤来了,跪在了地上,崇祯没有搭理两人。

又一刻钟后,田尔耕、许显纯来了。

“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都指挥佥事许显纯参见陛下!”

崇祯看都没有看跪在在地上的两人一眼,也不说话。

皇帝不说话,他们四人自然不敢抬头,四人一脸的懵逼,他们四人正睡的香就被人给叫了起来,听说是皇帝找他们,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

又是一刻钟后,方正化回来了,身后还跟一位绑的严严实实的、身穿便装的男子。

“皇爷,陈德润抓回来了!”

跪着的田尔耕和许显纯一听是陈德润,心中猛然一惊,这位大太监的爱好他们清楚的很。

如今皇帝震怒,那就说明陈德润可能调戏后宫某位娘娘,被皇帝知道了。

但这事和他们两个有啥关系?锦衣卫负责皇宫安全不错,但他们只负责前廷和外围安全,后宫安全跟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陈德润,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臣只是误入慈庆宫,望陛下恕罪!”

“误入?呵呵……”

崇祯气的笑了出来:“你是说懿安皇后,朕的皇嫂在诬陷你?还是在欺骗朕?”

跪着的魏忠贤低声道:“陛下,这其中或许……”

“闭嘴,朕问你了吗?”

崇祯怒喝一声,打断了魏忠贤的话,继续道:“方正化,将这个狗贼拖下去严刑拷打,让他将所犯罪行全部交代清楚,朕允许你动用所有手段。”

方正化抓起陈德润就朝着外面走去,片刻后,陈德润的惨嚎声就传了过来,众人浑身一个哆嗦。

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陈德润哪里受的了这种苦,只是打了几下就开始倒豆子般的交代着。

只是盏茶的功夫,方正化就拿着一叠纸走了过来,崇祯接过一看,被压下去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了。

这厮竟然娶了九个媳妇,这还不算,后宫中与他结成对食的宫女竟然多达数十个,利用权力收取的财物多达数十万两。

“来人,将这个狗贼绑起来,朕明日有用,若是夜里死了,朕诛你们三族!”

“王承恩,即刻带人抄家,家中男眷全部处死,女眷流放,所获财产充入内帑,宫中结成对食的宫女也全部流放。”

崇祯说完,看着跪在地上田尔耕和许显纯,冷冷道:“被窝里暖和吧!”

随后上前一脚将跪在地上的许显纯给踹倒地上:“先帝皇后,朕的皇嫂的寝宫都有人敢擅闯,你们锦衣卫是做什么的?”

“是不是哪天朕的寝宫也有人闯进来,将朕的杀死了,你们才过来?”

“陛下,我们锦衣卫只是……”

“你是不是想说你们锦衣卫只负责外围安全,后宫不归你们管?”

崇祯冷笑:“朕问你,后宫的景运门和隆宗门每天下午什么时辰上锁?”

田尔耕和许显纯瞬间就明白了问题所在,瞬间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陈德润不属于后宫所属人员,景运门和隆宗门已经上锁了,那陈德润是从哪里进去的?

“陛下,臣死罪,请陛下恕罪……”

“陛下,臣御下不严,臣立即彻查!”

田尔耕和许显纯两人连忙磕头谢罪。

崇祯发泄了怒火后,看着王承恩:“王承恩,这两人所犯过错按照大明律该如何处置?”

“皇爷,锦衣卫是皇帝亲军,任免杀伐都是陛下说了算,按照两人的过失,死罪!”

“死罪?”

崇祯轻声重复了一句,方正化瞬间抽出长刀看着田尔耕和许显纯,两人浑身直哆嗦,一个劲的磕着头,喊着求陛下饶命。

“来人,拉出去砍了!”

崇祯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了跪在地上的魏忠贤一眼,这两人投靠了魏忠贤,他倒是要看看魏忠贤是不是要为这两人求情。

果然,他刚说完,跪在地上的魏忠贤立抬起头:“陛下,可否容臣说几句?”

“说!”

“陛下,皇宫内二十四衙门,截止到昨天太监有14835人,宫女3216人,负责景运门和隆宗门值守的锦衣卫不可能全部认识,稍有疏忽这很正常;

其次,陈德润在两门落锁前进入未出来,两门值守卫士有失察,田大人和许大人御下不严,如果因为这事被斩,会让锦衣卫众将士内心惶惶,容易激起变故;

此事主要责任是后宫中巡查的内操卫队,他们作为后宫最后一道屏障竟然为察觉到危险,可见内卫的松散,

因此,臣叩请陛下,饶恕两位大人的死罪!”

崇祯听完,心中冷笑不已,后宫有后宫的运转机制,怎么可能因为人多就疏忽。

再者,你们外围安全没做好,倒是怪罪到内卫头上了,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还有那句容易激起变故,简直就是赤z裸裸的威胁他。

由此可以看出魏忠贤的不甘心。

他忠心吗?这是肯定的,可他忠心的是天启帝,而不是他,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他懂,魏忠贤更懂。

魏忠贤说了这么多,还不是因为田尔耕和许显纯是他的五彪之一,死了这两个就失去了锦衣卫大半的控制权。

当皇帝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是很憋屈的,但谁让他接手就是个烂摊子呢,皇宫都没有几个能信任的人,他爹、他哥的非正常死亡就是教训。

崇祯装模作样的沉默了一会儿:“今日景运门和隆宗门外轮值的锦衣卫全部革职查办,永不录用,另领二十军棍!”

“田尔耕、许显纯,以你们两人的过失,朕能诛了你们全族,但念你二人忠心耿耿,又有魏忠贤替你们求情,暂不杀你们,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臣周奎参见陛下!”

周奎进了东暖阁后,立刻跪倒行礼。

崇祯慢慢的翻看着奏折,仿佛没有听见周奎的行礼一样。

半刻钟过去了,崇祯依旧没有叫周奎起来的意思,周奎双腿已经发麻,内心也在思付着皇帝是什么意思?

又是半刻钟过去,崇祯将奏章放下,淡淡道:“周奎,你可知罪?”

周奎猛然一惊,低声道:“陛下,臣不明白……”

“不明白?那你告诉朕,你为何有数十万的家产?”

“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周奎你这是冥顽不灵呀。”

崇祯厉声打断了周奎的话:“天启七年八月二十九日午时,南城青烟楼雅墨斋,你答应陈少铭帮他弄一张盐引,他答应事成之后给你十万两白银,预先支付你三万两,这总不会错吧!

你可真迫不及待呀,朕刚登基你就开始捞钱!”

“天启七年九月初三,大同王家家主约你在凤鸣院相聚,商议茶引的事情……”

“你一个国丈,竟然去青楼,你的礼义廉耻呢?皇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完了!”

“锦衣卫查到的,你总不会否认吧?你当锦衣卫都是瞎子不成?要不要朕将这些人都拉抓过来问问?”

“锦衣卫的诏狱你应该知道吧,信不信朕让你去诏狱住半个月?”

听见诏狱,周奎浑身一哆嗦,眼中满是恐惧之色,进入诏狱的人有几个是能活着出来的。

“周奎,朕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交出贪墨的财产,朕既往不咎。”

“陛下,你就是把臣杀了,臣也没有这么多财产呀!”

崇祯冷冷的看着哀求的周奎,心中满是冷笑。

周奎这个人贪财、吝啬之极,历史记载,崇祯十七年,李自成一路打到北京,崇祯让大臣们捐银子助饷、招募兵勇。

既然要捐,那就得先弄个榜样,于是崇祯让太监高定到周奎府‘借钱’,结果这位爷充分发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哭的那叫一个惨。

总之就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周皇后得知后将周奎训了一顿,然后变卖了自己的金银首饰所得的五千两交给了周奎,谁曾想周奎只捐了三千两,反倒是赚了两千两。

其他皇亲国戚、王公大臣见国丈都如此,也纷纷效仿,最后崇祯只募捐到13万两。

李自成进京后,周奎被抓,逼的他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媳妇,又严刑拷打之下,才交出了自己的家产,白银高达52万两,珍币复数十万,折成白银有300多万两。

最无耻的是,这货竟然为了保命,竟然将藏在他府上太子朱慈烺交给摄政王多尔衮。

最后这条,才是崇祯要第一个找周奎麻烦的主要原因。

钱谦益无耻,但和周奎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至少人家没有为了钱杀妻卖子。

“周奎,朕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交是不交?”

“陛下,臣真没有这么多钱,臣……”

“来人,将周奎拉出去砍了!”

方正化进来直接掐起周奎的脖子,周奎剧烈的反抗着:“陛下,臣女是皇后,臣是国丈,你新登基,不能杀国丈呀!”

“国丈?”

崇祯冷笑了一声:“朕既然可以封她为后,那朕就可以废了皇后。”

简单一句话,让剧烈挣扎的周奎瞬间安静了下来,满眼的不可思议。

帘后的周皇后即便是事先知道了崇祯的计划,此刻再次听见废后的话也是脸色苍白,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周奎,朕若是将你的罪证公布出去,你觉得朕废后会有人敢说闲话吗?”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交是不交?”

过了足足盏茶的功夫,周奎也没有说话,崇祯一挥手:“拖出去,砍了,抄家,所得家产全部入内帑,族人全部流放苦寒之地。”

方正化得到旨意便拖着周奎朝外面走去,周奎如梦初醒,惊叫了起来:“臣交、臣愿意交出来,请陛下放过臣一家老小!”

说完竟然大哭了起来,哭声那叫一个惨。

听着哭声,崇祯脸色有些厌烦,若不是碍着周皇后的面子,他真想把这货拉出去砍了,哪会这么麻烦。

“大伴,告诉李若涟,周府给周奎留着,再给周奎留一成家产,其余全部入内帑。”

“另外,让李若涟将牵扯的人都给朕抓起来,他们不是有钱吗?想活命那就拿钱,送了多少,十倍给朕送回来,少一两银子,那就砍他们一个族人。

若是有官职在身的,全部革职查办,永世不得录用。”

崇祯说完,又对着大哭的周奎道:“周奎,从即日起,朕要是再知道你与那些大臣、士绅们有来往,再敢收他们的一两银子,朕就直接砍了你。”

“拖出去!”

待周奎被拖出去了以后,周皇后从帘后走了出去,跪倒在地上:“臣妾多谢陛下!”

崇祯扶起脸色有些苍白的周皇后:“玉凤,希望国丈能体谅朕的良苦用心,否则日后清算的时候,国丈是必杀无疑了。”

“日后若是国丈找你哭诉,你就晾一晾他,免得他不长记性。”

“等朝局稳定了,朕就封他一个伯爵,赐些田地,安心的做个富家翁!”

“臣妾代家父谢陛下天恩!”

“凤儿,以后不是正式场合,不用行大礼,你累朕看着也累,到了后宫就是家里,不用如此繁琐。”

崇祯扶起周皇后,笑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去休息吧,早日给朕生个龙子龙女!”

有道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z宵。

一夜欢愉,早起的崇祯精神满满。

带着方正化等人围着煤山跑了几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可不想目标未完成之前就挂了。

洗漱用膳,上早朝,有了昨日的杀伐,今日朝会上众大臣老实了很多,崇祯也只是提了一些意见,全部让转入内阁处理。

一连半个月都是如此,崇祯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每天都是上朝、批一些内阁和司礼监意见相佐的折子,然后陪周皇后、田贵妃等人,日子倒也潇洒。

这也让朝中众大臣松了一口气。

这一日崇祯刚用完早膳准备去上早朝,方正化脸色极其严肃的就进来了。

“皇爷,派去忠州传旨的方家回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

崇祯很是开心,他现在很想迫切知道秦良玉的反应,随即看着方正化严肃的表情,疑惑道:“你怎么这个表情?”

“皇爷,出大事了!”


声音之悲切、绝望,让人闻之落泪。

“郭爱卿,你先起来!”

崇祯看着跪在地上、脸色凄苦的户部尚书郭允泰:“其他人呢,有没有其他的提议?”

“施凤来,你是内阁辅臣,你来说说?”

被点到名字的施凤来心中一惊,脸色有些凄苦:“陛下,臣……”

施凤来正准备说什么,李若涟突然闯进了皇极殿内,语气急促道。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大胆!”

看着李若涟闯入皇极殿内,礼部尚书孟绍虞怒喝了一声:“李若涟,你可知朝会时,未经宣召,任何人不得随意入皇极殿?”

崇祯也是眉头一皱,但他深知李若涟为人,若不是有重大事情,绝对不会在朝会的时候带刀冲入皇极殿内的。

“李若涟,你说!”

“陛下,刚刚锦衣卫接到消息,国子监前的广场上有数百名学子聚集,大肆批判朝政,弹劾东厂提督魏大人等人,还说……”

“但说无妨!”

“还说陛下昏庸,自毁长城,斩杀直言劝谏的忠臣,以后谁还敢纳谏……”

李若涟复述完后,众大臣瞬间浑身一哆嗦,这么说陛下,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崇祯猛然站了起来,走到九层品台边缘,盯着李若涟:“可查清是哪些人?”

“陛下,具体人员名单暂未查清,但从目前得知的消息看,都是江南在国子监的贡生、秀才。”

众人一听李若涟的汇报,眼中若有所思。

崇祯双眼眯了一下,他现在知道为什么李若涟不顾朝会来急报了。

明朝自朱元璋时期重武轻文,还颁布了一条没有军功就不可以加封爵位的制度,断绝了所有读书人加封进爵的机会。

但还是给读书人一些特权,从秀才开始,可以免服兵役、免缴公粮、用婢女、法律优待、穿衣服方面有特权、避免下跪。

特别是法律优待这一条,明初规定即便是犯了死罪也可以特赦三次,虽然后来取消了这条律令,但还是有优待。

例如不能随便抓了审问,也不能用刑法,即便想处罚也得先撤了头衔才行。

“李若涟,带人将这群人都给围起来,不许放走一个,若是敢反抗者,杀无赦!”

崇祯冷冷的吐出了一句命令。

随即看向群臣:“走吧,在这皇极殿内待久了,咱们出去透透气!”

“陛下,您要去国子监?”

成国公惊呼道:“陛下,宫外不安全,这……”

“这什么?”

崇祯豁然转身,眼光灼灼的盯着出声的成国公:“在这北京城之中,难道你们这么多武将都护不住朕的安全吗?”

面对着皇帝如此压迫的眼神,成国公硬着头皮道:“陛下,请给臣半刻钟时间准备。”

说完便朝着一边的勋贵道:“新乐侯、武定侯,你二人速去京营调一千精锐前来护驾!”

两人应声离去,崇祯站在皇极殿门口:“车驾司不用准备銮驾,用龙撵就行。”

等了半刻钟后,抬脚便出了殿门,众大臣对视了一眼,无奈的跟了上去。

跟在崇祯身后的众大臣表情不一,除东林党外的其他党争的大臣眼中皆是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都是人精,这群学子的把戏他们一眼都看出是东林党安排的了。

东林党的一群人脸色阴沉无比,好死不死的刚好遇见陕西民变的事情,而且还被皇帝知道了。

刚刚就干掉了许多的大臣,皇帝正在怒头上,这不是正撞上枪口上了吗?

“闪开,都闪开!”

李若涟得到命令,带着一群锦衣卫冲到了国子监外的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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